第153章
们刚刚钻进来的那个小门?” 谢知非:“那是狗洞。” 裴笑:“……” “谢知非。” 晏三合:“我们从正门看起,东路,中路,西路都要走一圈。” 裴笑皱眉:“这么大的宅子,没有一个多时辰,根本走不完啊?” 晏三合:“裴大人尿急吗?” “……” 裴大人一夜没睡,这会很困,困到两个眼睛睁不开。 要不是为了和你多亲近亲近,让你发现我身上的优点,裴大人不会颠颠的跑来。 还有…… 你这丫头为什么一查起案来,就六亲不认呢,就不能给未来的夫君留点脸面吗? “他昨晚没睡好,估计这会是犯困了。” 谢大人笑眯眯的替裴大人开脱:“明亭,你就找个地儿歇着吧,我陪晏三合走一圈。” 那哪成啊! 裴明亭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没关系,我还能撑一撑。” 谢知非拍拍他的肩,道:“那就一边走,我一边把郑家的情况和你们说下。” “不用。我问,你说。” 这说话的语气…… 谢三爷还真是颇为怀念啊。 “郑家的家主是郑玉老将军,可对?” “对!” “郑玉有几个兄妹姐妹?” “郑玉有兄弟四个,都是一个娘生的,他排行老三。” 晏三合眉头一皱,“排行第三却做了家主,这不合理。” 真是敏锐。 谢知非:“郑家并非赫赫有名的武将世家,郑玉年轻的时候,只是神机营一个小小的把总。” 晏三合:“神机营是做什么的?” 神机营做什么的,那得从整个华国的朝廷说起。 皇帝是天子,天子管着一帮文臣武将,辅佐他治理整个华国。 文死谏,武死战。 武,是保家卫国的意思。 华国的武,由五军都督府、兵部,京卫,京营,以及太仆寺组成。 五军都督府闲时练兵,战时保家卫国。 兵部负责调兵遣将,下符征调,以及粮草运输。 京卫和京营,一个护着皇城里面,一个守着皇城外围,内外相维。 太仆寺更简单,就是专门养马的地方。 守着皇城外围的京营,又分三大营:五军营,三千营和神机营。 而神机营其下,又分中军,左掖,右掖,左哨,右哨。其中光一个中军就设有四司……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 郑玉年轻的时候,就是神机营的一个兵头头,手底下管着几百来号的小兵,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更不是世家传承。 “这么说来,郑玉这人是凭自己的本事和战功,一步步才有了后来的地位声望,才有了郑家在京城的崛起?” 谢知非点点,表示她说得很对,“所以,他虽然排行第三,但郑家上上下下没有人不服的。” 晏三合思忖道:“那么郑家四房兄弟,是分了家的,还是都住在这一个府里?” 谢知非:“没有分家,都在一个府里住着。郑老将军这一支住东路和中路,老二、老四住西路。” 晏三合:“老大呢?” 谢知非:“郑老大十四岁的时候得了痢疾,没来得及治就走了。” 裴笑顶着一双充血的眼睛,幽幽地看向谢知非。 这小子怎么对郑家的一切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晏三合:“谢知非,郑家三房的人你熟悉吗?” 熟得不能再熟。 “我在北城兵马司当差这几年,倒是听别人聊起过,案卷上也都记录着,所以略知一二。” “你说给我听。” “惨案发生时,二房夫妻都已经过世,留下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一个嫁到金陵府,一个嫁到太原府,都不在京城。” 谢知非:“郑老二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大事,两个儿子一个帮郑家打理田产,一个帮郑家打理铺子,什么都听郑老将军这个三叔的。” 晏三合:“四房呢?” 谢知非:“郑老四的发妻死得早,续弦后生下一女,案发时也早就嫁了人。” 晏三合:“郑老四曾经是做什么的?” 谢知非:“听说就在家养养花,遛遛鸟。” 晏三合:“那就剩下郑玉这一支。” “这一支也是郑府最鼎盛的一支。” 谢知非:“老将军娶妻刘氏,刘氏共生了五个儿子。” 晏三合倒吸一口凉气,“五个儿子?” 裴笑感叹:“可真能生啊!” 谢知非看了裴笑一眼,“头一对是双胞胎,后面又接着生了三个。” 晏三合:“这五个儿子分别做什么?” 谢知非:“前四个都领着朝廷的俸禄,第五个不得宠,在家闲着。” 晏三合:“那么也就是说,郑家整个一族,就郑老将军这一支的四个儿子有正经差事?” 谢知非:“对!” 晏三合:“郑家孙子辈最大的多大?” 谢知非:“该有十七八吧!” “好!” 晏三合:“下面我想知道的重点,是郑老将军和他四个做官的儿子。” 裴笑不解地问:“晏三合,为什么只问他们?” 晏三合:“郑老将军这一辈,老将军最有出息。老二,老四都是富贵闲人,不太可能惹上要灭族的麻烦。” 下一辈一共七个男子,四个在外头打拼,两个帮家里做事,一个闲着。 后面三个也不太可能。 再往下的孙子辈都还在读书识字,最大的未及弱冠,所见所识都有限。” 裴笑一拍掌:“我明白了,你这是把不可能的先排除,然后再重点查那几个。” 晏三合看着他:“裴大人聪明!” 第二百零三章郑家(二) 郑家这么多人,一个个查得查到何年马月? 灭门案不是普普通通的打打杀杀,不可能是几个蟊贼就能办到的,她只有先抓大放小。 裴笑得意地朝谢知非一挤眼睛:快听听,神婆她夸我了! 可惜,谢大人的眼神没和他勾搭上,而是定定地落在晏三合身上。 季家如此,郑家也是如此。 她总能在一团乱麻的线头中,用最快速度找出那几根最重要的线头,然后顺着那些线头往下理。 “郑玉将军和他四个儿子,晏三合你想先听哪一个?” “从四个儿子听起。” “大儿郑唤安,二儿郑唤康,寓意安康;三儿郑唤诚,四儿郑唤信,寓意诚信。” 晏三合:“这个取名有意思。” 谢知非补了一句:“其实也省劲。” 晏三合睨他一眼,论省劲,省得过你老爹谢道之吗? 谢三十,谢四十,谢五十,多省呐! 谢知非知道那一眼的意思,笑笑,并不点穿。 “老大郑唤安在京卫武学做训导。” “教士兵习武的?” “是!” 谢知非:“郑家的刀法据说很厉害,否则郑玉也不可能从一个小小的把总,最后官至将军。郑唤安又是郑玉的大儿子,应该是深得郑玉的嫡传。” “这算闲职吗?” “算!” “可有油水?” “教士兵习武能有多少油水,咱们华国从军的男儿,多半是穷苦人家出身,为搏个好前程,才把脑袋提裤子上。” “这个差事得罪人吗?” “这个差事虽无油水,但也不至于得罪人。” “为什么这么说?” “这些士兵将来可是要上战场的,练好了功夫,不光能杀敌,关键时候也能保命。没有人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他婚配是谁?” “郑唤安娶妻肖氏,膝下二子一女。” “可有妾氏?” “郑家人都不曾纳妾。” “是家规?” “据说是的,郑家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 “嗯,门风很正。” 晏三合忽然点评了一句。 她点评的时候,意味深长地扫了谢大人一眼。 谢大人抬头看天:嗯,天很蓝,云很淡。 晏三合这一眼的确想到了谢家的妻妾之争,嫡庶之争,但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门风正的人家,当家人一定是行事周正,教子有方。 这样的人家,怎么会惹上惨案? 晏三合又问道:“肖氏是何出身?” 谢知非:“同僚的女儿,家里也是行武出身,据说肖氏还会几下拳脚功夫。” 晏三合:“说说老二郑唤康。” “郑唤康在兵部武库司任职,负责勾军。” 谢知非知道晏三合听不明白,“勾军是勾捕逃军的意思。” “咱们大华的逃军很多?” “怎么说呢?” 谢知非顿了顿。 “打个比方,我三爷按规矩是要从军的,但我身子弱,爹娘不同意,于是就找个人顶替,这就得查一查。 再打个比方,我三爷已经上了战场,却因为胆小怕死趁着别人不注意逃了,怎么也找不着,武库司就会去他家,看看家里有没有成年的兄弟。” “如果有,就把兄弟抓去当兵?” “是。” “如果没有呢?” “就当把幼小的男儿记录在册,等孩子长大了,成年了,再行勾捕。” 晏三合稍作思忖,“这里头的油水应该多吧?” “兵部是最费钱的地方,几乎是举整个华国之力在养着他们。” 谢知非:“像如今天下太平时,家家都恨不得把儿子塞进去,逃兵这些,只出现在战时,也是少数。” 晏三合瞬间明白了,“那这也算是个闲差。” 谢知非:“闲得不能再闲的差事。” 晏三合:“他婚配如何?” 谢知非:“娶妻许氏,膝下二子二女。” 晏三合:“许氏是何出身?” 谢知非:“许氏是江南太仓人,家中做丝绸买卖,十分的有钱。据说许氏为人十分的泼辣能干,把郑唤康吃得死死的。” “老三呢?” “郑唤诚虽然也在兵部,却是个文官,在职方司任职,负责舆图。” “舆图?” “舆图就是军事地图,需要三年一次造报,郑唤诚负责实地勘察,常年累月的不在家中,没有油水,是个苦差事。” 谢知非想了想,又道:“不仅苦,还得担责任,这打起仗来万一行军地图出了问题,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晏三合:“郑家老三可有出过岔子?” 谢知非摇头:“郑老将军就是行军打仗的,他要出岔子,坑的就是自己的亲爹,案卷上没有记录。” 晏三合:“他婚配如何?” 谢知非:“娶妻沈氏,膝下三个儿子。沈氏娘家也在京中,是前礼部沈侍郎的最小的嫡女。” 晏三合:“前礼部沈侍郎?” 谢知非:“一个女儿,三个外孙死于非命,沈侍郎得知噩耗后,心灰意冷,辞了官回老家做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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