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了一大跳,然后,他就毫无征兆的大哭大喊起来。 “别打了,写好了,他妈的写好了……孙子,你个孙子给老子住手……住手啊……” “啊”没啊出来,就觉得眼前一个人影嗖的一下过来,又嗖的一下走了。 小裴爷定睛一看,桌上哪还有什么纸,空空如也。 “你个孙子倒还守信用,可下手怎么就这么狠呢!” 小裴爷一边喊,一边冲过去看看这个,摸摸那个,眼泪哗哗哗地流。 朱青一条胳膊伤了,一条腿伤了,浑身是血。 黄芪的肩被一剑穿过,血水直往外冒,止都止不住。 李不言头发被削了一大缕,披头散发跟个女鬼似的,女鬼嘴里还在外往吐着血,显然是挨了那孙子一掌。 三爷…… 三爷脸上中了一拳,两行血正缓缓的从鼻子流出来。后背两处剑伤,一处三寸长,一处五寸长。 小裴爷哪能忍,含着两泡眼泪,冲着山顶破口大骂。 “我操/你娘的唐见溪,阎王爷打了个盹,让你这个畜生抢了张人皮出来混,是吧?还是个读书人呢,我呸……” “你个杂碎不配呆在山上,就配呆在粪坑里,还隐世避世,隐你十八代祖宗个世……” “老子回头喂你二斤黄连,好好清清你肠子里的狗屎,再送你两斤龙涎香,盖盖你身上的贱味、骚味……” 原本地上的四人又疼,又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听完小裴爷的骂,四人心里齐唰唰涌出一个念头:别拦着,他们还能爬起来再打一架! “别骂了!” 晏三合走过来,低呵一声:“快把你带的药啊,丸的赶紧拿出来,干正事要紧。” “对,对,对!” 小裴爷一拍额头,“哎啊,我的包袱呢,我包袱里有药啊、丸的,我包袱呢……啊啊啊,我的包袱呢?” 四人看着小裴爷像只乱窜的兔子,满世界找他的包袱,心里又齐唰唰的涌出个念头—— 他们能活着等到他找到包袱吗? 晏三合看了眼快急疯的裴明亭,大步走回树荫下,从短桌下面拿出包袱。 “在这里。” 她跑回四人身边,冲裴笑喊一声:“快过来,解开它。” “你不能解吗?” 小裴爷一阵风冲过来,“不就是三下两下的事情,节约时间懂不懂?” 晏三合没吱声,左手一抬,把包袱扔给他,右手则藏在了身后。 谢知非觉得不太对,抹了把脸上的血,探头往晏三合身后一瞧—— 那只藏在身后的手,无力的垂下,正不停打着颤。 他只觉得心一下子疼起来。 晏三合察觉到谢知非的目光,身子转过来,右臂又往后躲了下。 “躲什么躲?” 谢知非一下子怒了,“手酸手疼不会喊出来啊,嘴巴长着是只为出气的?锯嘴的葫芦都比你会说!” 晏三合:“……” 余下人:“…………” 第三百二十三章避开 大半个时辰后。 在“没吃过猪肉,只见过猪跑”的裴庸医的一通手忙脚乱下,配合着裴家最顶极的药啊丸的,所有人的血都止住,伤口也乱七八糟的包扎好了。 唯有晏三合手腕还在抖,李不言正在给她搓揉。 小裴爷蹲在边上,眼巴巴的瞅着,心里头那个后悔啊。 “早知道这样,我怎么着也得缠着我爹学个医术,三合啊,你别担心啊,最多再过半个时辰,你这手就不抖了。” 晏三合浑不在意,“我一点事都没有。” “什么没事。” 抖在你身,疼在我心啊! 小裴爷眼里的心疼啊,满得都快溢出来。 “你就是对自己太不爱惜,写那么快干什么,他们一个个还能撑一两个时辰,死不了。” 一个个:“……”怎么办,好想打死他! 晏三合:“……”这人又犯病了! 谢知非摸摸发疼的鼻子,咳嗽一声,“晏三合,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晏三合板着脸,不吱声。 小裴爷一见好兄弟吃瘪,赶紧做和事佬,“他刚刚态度是差了些,但心是好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那混人一般见识。” “没有计较。” 什么是关心,什么是发脾气,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晏三合转过身,目光轻轻柔柔地看了眼谢知非,“我在想下一步怎么办。” 这一拳他被打得不轻,半边脸都肿了起来,鼻子那一块全部都是淤青。 背后两处剑伤出血不少。 自己都这样了,还好意思吼她,傻不傻? 谢知非看着晏三合黑沉沉的眼睛,不知道要说什么,目光往边上一落,心虚地避开了。 晏三合一怔,眼中温度瞬间冷了下来。 黄芪见晏姑娘怔愣着不说话,只当她在发愁,也跟着愁起来:“第二关就这么难了,第三关只怕更难。” 朱青附和:“反正不会容易。” 李不言皱眉:“我看我们还是原地休整一夜,然后再上山,否则体力跟不上。” 小裴爷重重叹气:“现在才体会到,为什么人家一来一回,要十五天了。” “没有第三关。” 晏三合收回目光,淡淡道:“半个时辰后,唐见溪应该会来见我们。” 谢知非:“……”嗯? 朱青:“……”我没听错吧? 黄芪:“……”晏姑娘,说大话这个毛病,你得改一改啊! 小裴爷:“……”说大话,我也喜欢呐。 李不言眼珠子一转,脱口而出,“三合,你是不是写的瘦金体?” 晏三合:“我写的是静尘的字体。”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顿时一阵静默。 静尘是唐见溪的师妹,唐见溪并不知道静尘已经死了,他见到这样的一笔字,一定大惊。 只是…… 她怎么会写静尘的字? 没有人知道谢知非的静默,是因为心里在狂笑。 这丫头什么字不会模仿? 小时候他的一笔烂字,她能模仿的惟妙惟肖,连爹的火眼金睛都瞧不出来。 这丫头借着这个本事,三天两头拿捏他,让他给她做牛做马。 “三爷。” 晏三合突然唤一声:“嘴要用来说正事,不是用来哼哼唧唧,无事献殷勤的。” 李不言:“?” 朱青:“??” 黄芪:“???” 小裴爷:“????” 谢知非一听这话,心里五味杂陈,酸甜苦辣统统都有。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刚刚她看过来的那一眼,眼里有心疼。 换了从前,他谢三爷魂都要飞起来。 可现在,他接不住这一眼中的份量,唯有避开。 明明半个时辰前,他还因为她藏着痛忍着痛,而对她大喊大叫; 明明一个月之前,他还对她左一句暗示,右一个殷勤,一天恨不得往静思居跑个十七八趟。 谢知非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却笑得很无所谓,“谁让我嘴上抹了蜜呢,就喜欢冲着好看的姑娘献个殷勤什么的。” 是啊,谁当真,谁就输了呗! 晏三合神情十分自然的撇过脸,不再说话。 刚刚还六人齐心协力,抱团闯关的气氛,一下子冷到了坟墓里。 黄芪摸摸脑门:“……”为什么气氛会变啊? 朱青在心里叹气:“……”都是为了成全小裴爷啊! 小裴爷:“……”兄弟和心上人,我帮哪一个? 李不言:“……”呸,谢知非你这个撩了就跑的渣男! 忽然,有声音传来。 六人寻声望去,只见灰衣人又回来了。 他的身后跟着位中年男子,看样子……是被小裴爷骂到祖宗棺材板都压不住的唐某人。 “来了!” 晏三合神色一敛,声音陡然压低,“一会你们都别说话。” 小裴爷:“为什么?” 晏三合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迸,“因为,神婆要为你们讨个公道。” …… 唐见溪原本走得急,但到近前却放慢了脚步。 面前六个人,他第一眼就看到晏三合。 “老爷,那姑娘十六七岁的年纪,长得不错,气质偏冷,话不太多。” 这是薜昭的形容。 形容的很贴切,只是还漏了一样:这姑娘的眼神比她的气质,还要冷上三分。 唐见溪走到晏三合面前,“你叫什么?” “姓晏,名三合。” 晏三合自报家门同时,也打量起眼前的这位唐隐士。 五十出头的年纪,长了一张慈眉善目的脸,身形不胖不瘦,气质十分的独特。 这种独特要怎么形容? 没有晏行那么孤傲,没有谢道之那么儒雅,没有吴书年那般高不可攀,也没有季陵川那样精明。 晏三合搜肠刮肚了一翻,竟找不到一个形容词。 “晏姑娘,刚刚那笔字,是你写的。” “正是。” “你仿何人所写?” “一位你的故人。” 这话回答的,让所有人心里都忍不住夸一声“妙”。 唐见溪脸色变了变,“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晏三合一仰头,“你猜?” “晏姑娘。” 唐见溪声音一下子僵硬起来,“还请如实告知。” 晏三合嘴角一扬,“唐老爷不该先问问,我们为什么来找你?” “为什么?” “有事。” “什么事?” “偏偏这会我已经不想说了,唐老爷,后会无期。” “慢着!” 唐见溪声音一厉,“这地儿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第三百二十四章十七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想见,不给见;想走,不给走。” 晏三合脸一沉,“唐老爷,朗朗乾坤,你不能太霸道。” 唐见溪森然冷笑:“我的地盘,想活命就要说实话。” “想让我实说话……” 晏三合冷冷看着他,“那也得看我心情!” 一个字都不肯多吐,一点气势都不肯让,你狠,她比你更狠。 唐见溪隐世避世几十年,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访客,只得往后退一步,“你要如何?” “简单!” 晏三合:“一,找人把伤者抬上去;二,想办法治好他们的伤;三,来者是客,唐老爷待客之道有失读书人的风范,端茶道歉。” 唐见溪:“……”刁女! 薜昭:“……”大胆! 余下人:“……”爽! 刁女的大胆,是故意的。 唐见溪设一重又一重的关卡,避见来访的客人,可见一般的俗人俗物在他眼里,是连见他一面都配不上的。 这样的人要问他话,问得还是事关他先生唐岐令的密事,如果不让他有所触动,有所高看,他是一个字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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