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咬牙切齿,骂道:“小人得志。” 卧槽! 真是二品大官!!! 谢知非心头大震,急急的唤了一声,“明亭。” 别喊,别喊! 小爷我这会也很兴奋,心都快跳出来了。 裴明亭用力的擦着手,恨不得能擦出一片火花来,“都察院左都御史是陆……” “啪!” 唐见溪拍案而起。 “下作奸人,不要拿他的名字,来污我的耳朵。” 人这一生,总有某个瞬间觉得不真实,像是出现了幻听;也会有某个瞬间像是被人点了穴,都定住了。 陆时? 陆时? 竟然他妈的是陆时! 小裴爷一个健步冲到谢知非的面前,额头对额头,眼睛对眼睛:“谢五十,快,快掐我一把。” “不,不,不!” 谢知非心脏砰砰撞击着喉咙,把胳膊伸出去,“你先掐我一把。” “一起!” 小裴爷也伸出胳膊,嘴里喊着:“一、二、三!” 两只手同时用力一拧,两声闷哼同时响起…… 是真的! 不是做梦,没有幻听。 三爷错愕地盯着小裴爷,小裴爷错愕地回看着三爷,都懵了。 书房,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晏三合听谢知非说起过陆时三次。 一次是季陵川贪腐案,陆时穿绯衣弹劾季陵川,季陵川被抄家; 一次是徐来的案子,陆时穿绯衣弹劾,徐来被罢官; 最近的一次,就发生在前几天,陆时穿绯衣弹劾严如贤,三爷说闹得文武百官人心惶惶。 但她不明白的是,三爷和小裴爷怎么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为什么会像见到鬼一样的吃惊。 晏三合哪里知道,陆时这个名字对于这两人来说,根本不是吃惊,是惊吓。 小裴爷甚至挣扎的问了一句:“唐老爷,要不你再认真想一想,是不是搞错了?” “搞没搞错,回头小裴爷去问问他,就一清二楚了。” 唐见溪沉着脸:“现在,在我的书房,在我的面前,我不想听到他,更不想谈到他。” 小裴爷本来想质问一句“谈一谈,会死吗”,余光扫见唐见溪脸上的怒色,只能生生咽下去。 晏三合:“裴明亭,你坐下!” 老子现在坐不住啊! 老子现在很好奇啊! 老子现在就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小裴爷心里咆哮,屁股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了下去。 他一坐稳,晏三合扭头看向李不言。 李不言把身后的包袱解下来,从里面拿出水田衣和绣花鞋,摆在书桌上。 “唐老爷,这一套衣裳是静尘临终前穿的,你回忆一下,见她穿过吗?” “我……” 故人的东西突然出现在眼前,唐见溪上牙齿和下牙齿打着架。 “我见过!” 第三百三十六章那日 他见过!!! 晏三合难掩心中的惊喜。 “你什么时候见过?她是在什么场合穿的?还有,这衣裳是唐府绣娘做的,还是什么人送的?” 一连串的问题,像鞭炮一样在唐见溪的耳边炸响。 “晏姑娘,我只能回答你一个问题,别的我都不知道。” “你说。” “那日。” 那日? 应该是唐家被抄那日,唐之未从天之娇女,变成了阶下囚。 晏三合问:“她用这身衣裳做寿衣,是在怀念从前的美好吗?” 唐见溪嗫着说不出话来。 “好!” 晏三合见问不出什么,只能往后退一步。 “上山的时候我和唐老爷提起过,静尘的心魔是一段锣声,你在唐家时,有听过锣声吗?” “唱戏不就用锣吗?” “除此之外呢?” 唐见溪皱眉,摇头表示没有了。 “听戏对唐之未来说,是件稀疏平常的事情,这事不可能是她的心魔。” 晏三合斟酌片刻,“唐老爷,以你对静尘的了解,她会为什么东西,久念成魔?” 唐见溪又是一脸的茫然。 “唐老爷,我们继续来摇头,点头。” 晏三合:“唐之未在教坊司的后几年,你常去看她,她可有提起过那个负心人?” 唐老爷摇头。 晏三合:“你有没有主动向她提起过?” 唐老爷点头。 晏三合:“她愿意听吗?” 唐老爷冷笑,“我的毒誓是随便发的?” 那么也就是说,唐家被抄,唐之未入教坊司后,陆时这个人就消失在她的生命里,提都不能提,直到死。 晏三合缓缓起身:“夜很深了,唐老爷、唐太太早些休息吧。” “不问了?” 小裴爷着急,可都什么还没问出来呢! “今天听到的足够多,我得理一理。” 晏三合起身瞄了小裴爷一眼,率先走出了书房。 小裴爷总觉得晏三合那一眼,是要他赶紧跟上去的意思,正要招呼谢五十走呢,谢五十冲唐见溪行了个礼,大步追过去。 “嘿,你们等等我啊!” …… 晏三合没有走远,就在几丈外等着。 等人围上来,她立刻低声道: “如果我没有推断错,静尘的心魔应该在唐家的案子和负心汉之间。案子暂且不说,陆时这个人,我想听三爷和小裴爷好好说说。” 谢知非:“这里说不方便,走,回房间。” 说回就回,回的是晏三合的房间。 虽然已经丑时二刻,朱青他们身上还带着伤,但没有一个人舍得离开。 事情竟然牵扯到老御史陆时? 这他娘的可太稀罕了。 小裴爷亲自沏茶,“谢五十,你后背有伤,我来说吧!” “我来说,陆时这人,我知道的更多一点。” 谢知非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晏三合给惊住了。 “如果说这四九城里,非要选出一个清官、一个好官,陆时不站出来,谁也没那个胆站出来。” “我的妈哎,还清官?” 李不言惊呼,“这人可真是两面三刀,表里不一啊,妥妥的伪君子。” 这话,说到了每个人的心里。 要不是伪君子,怎么能在唐岐令倒台,先太子倒台后,不仅毫发无损,还一步一步爬到二品大员的高位上。 “他从御史台最小的官做起,一辈子没娶妻,没生子,家里一个三进的小宅子,宅子里三五个忠仆。” 谢知非:“逢年过节,别的二品大员府前车水马龙,他的府前永远冷冷清清。” 晏三合:“为什么?” “一是没有人敢给他送礼;二是就算你把万贯家产都捧到他面前,他前脚收下,后脚就上交国库。” 谢知非苦笑:“第二天还要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罪名是贿赂朝廷官员。” “听听听听,真够正直的。” 李不言嘴角不屑,“要知道正直的人,可爬不到二品大员的位置。” “你说得很对!” 谢知非懒得和李不言抬杠,顺着她的话道:“但他就有那个本事,让皇帝看中和信任。” 晏三合:“他的确师从唐岐令吗?” 谢知非:“这个我还真没听说过,我只知道他年轻的时候读书很厉害,好像中过探花。” “探花?” 小裴爷惊着了:“陆时竟然还是探花郎?真够聪明的!” 晏三合:“他的出身呢?” “金陵府人,据说他生母是个小妾,有一年除夕晚上,我和兄弟们巡街,就看到他带着个仆人在街上闲逛。” 谢知非回忆着那次偶遇,“我下马问他,老御史怎么不回去吃团圆饭啊,他回了我四个字:无人团圆。” 无人团圆,那就意味着陆时和陆家人几乎没有走动。 晏三合又问:“他性子呢?” 谢知非思忖道:“六情不认,算不算性子?” 晏三合:“算!” 谢知非:“铁面无私,算不算性子?” 晏三合:“也算!” 谢知非:“披荆斩棘,算不算性子?” 晏三合不太明白,“披荆斩棘这四个字,要如何说起?” “你想啊……” 谢知非:“被他盯上的人,是不是死路一条?” 晏三合:“是。” 谢知非:“反正左右都是死路,会不会有人不信这个邪,要为自己搏一搏,搏出条活路来。” 晏三合:“会。” 谢知非:“诬陷他,反咬他,甚至杀了他,这活路不就来了?” 晏三合:“对。” “所以咱们这位老御史大人,据我所知至少蹲过两次监狱。至于暗杀……” 谢知非耸耸肩:“那次数多得就数不过来了。” “哟,命很大,也很硬!” 李不言:“身边有高手吧?” 谢知非:“高手不高手,三爷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好好的活到了现在。” 李不言冷笑:“这就充分说明一个问题。” 谢知非:“什么?” “好人不长命,乌龟王八活千年。” 李不言笑眯眯:“三爷,你说是不是啊?” 是个屁! 你个抬杠的粗鄙武夫,给三爷滚! 谢知非嘴都要气歪了,“晏三合,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晏三合给了李不言一个警告的眼神:“他不娶妻的原因是什么,三爷可知道?” 听听,这才是一个正常的好姑娘,该有的说话态度。 谢知非被气歪的嘴,又正了过来,“真正的原因我不太清楚,听说他那个地方好像受过伤,不太行,和太监差不多。” “娘咧,你听说得可真多!”小裴爷心说这些事情怎么他一件都不知道。 “我是什么衙门,你是什么衙门。” 谢知非眯起淡色的瞳孔:“对了,我记得他今年好像不小了。” 晏三合:“多大?” 谢知非:“不是五十六,就是五十七,应该没到六十。” 晏三合掐指一算,大吃一惊。 “他竟然比静尘大十来岁?” 第三百三十七章晨起 十来岁,竟然大这么多? 所有人心里都疑惑不已,堂堂太师的女儿,怎么会看中这样一个人? 家世不相配,身份不相配,就连年龄也不相配。 难道感情真的会让一个聪明的女人,变得耳聋眼瞎? 李不言伸出脚尖,轻轻碰了下晏三合的。 晏三合抬眸看她一眼,尽管内心非常不愿意承认,但还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是的。 陷入情爱里的女人,不仅耳聋眼瞎,连行为举止都和平常不一样,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大事不好!” 谢知非突然大喊一声,“晏三合,咱们得赶紧赶回去。” “为什么?” 谢知非还没来得及回答,小裴爷一拍脑门,“听说这姓陆的病重,万一活不了几天……” 晏三合脸色骤变,站起身,走到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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