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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你也去。” 操! 臭气熏天! 小爷我隔夜饭都想吐出来! 裴笑从怀里掏出帕子,死死的捂住口鼻,跟在丁一的身后,猫腰钻进牢里。 牢里比牢外更臭。 裴笑心说我这是做了什么孽。 偏那姓谢的独脚螳螂还在不停地下命令,“地上,墙上,一寸都不要放过。睡人的草垛给我翻开来。” 小爷懒得理你。 裴笑摒不住了,一猫腰又钻了出来,“我眼花,他们两人够了。” 谢知非朝牢头看一眼:“再去弄几盏灯来。” “是!” 灯弄来,整个牢房顿时亮堂了起来。 丁一和黄芪一寸一寸的找过去。 地上没有; 墙上没有; 那就只有草垛下面。 两人对视一眼后,一个伸手把草垛轻轻掀开,另一个把手里的油灯凑过来。 “爷,快来看啊,地上有东西。” 谢知非心漏一拍,长臂勾住裴笑的肩,“走,陪我进去看看。” “我也去。”裴太医好奇死了,第一个钻了进去。 很快,大家都凑到那块方寸之地。 灯火下。 每一双眼睛都骤然睁大,眼里惧是惊恐。 半晌,裴太医长叹一声。 “我说什么来着,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第六百一十四章太微 京城的雪,下了一天两夜,虽然已经停了,但地上还是积了厚厚的一层。 这么冷的天,本来街上行人就少,一到傍晚,更是人影也瞧不见一个。 青石路的尽头,有一个黑影慢慢在地上蠕动着。 说是蠕动,因为那黑影只有大腿,没有小腿; 两条胳膊倒是很有劲儿,只可惜没了手掌,露出光秃秃的手腕。 一只手腕往前伸,另一只手腕跟上去,身子就往前挪动一点; 手腕再往前伸,另一只又跟上去,身子再往前挪动一点,把身下的雪扫得干干净净,露出青灰的石砖来。 偶尔有几个晚归的路人瞧见了,纷纷捂着口鼻从边上绕开。 这人身上的棉袄散发着阵阵臭味,头发还有黄水滴下来,别是刚从粪堆里爬出来的吧。 黑影从百花井巷的这一头,慢慢爬到了那一头,随即一个左拐,又往洒金巷去了。 爬累了,黑影索性趴在地上歇一会,把脸埋进雪里,左蹭蹭, 右蹭蹭。 慢慢的,脸上的污渍越蹭越少,露出一张长年不见阳光的苍白的脸。 脸上的五官很是普通,唯有一双眼睛赤红得吓人,似乎能滴出血来。 洒金巷的尽头是什么? 是青莲巷。 青莲巷里车来车往,好多人得了讯儿,冒着寒冷从家里赶过来,吊唁钦天监朱大人刚刚去世的母亲。 天色越来越暗。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黑影又悄无声息的爬进了青莲巷。 …… 朱府门口,白灯笼被风刮得七零八落。 朱井就站在正门口,与前来吊唁的客人一一抱拳行礼,然后吩咐身后的下人,把客人引进去。 随行的车夫和小厮则被人引到门后边的棚子里,喝口热茶,吃点热点心。 不到四个月时间,朱府三场丧事。 来吊唁的客人们脸上不显,心里却是直犯嘀咕,这朱府不会是泄漏天机太多,遭报应了吧! 慢慢的,朱府门口已经停满了马车。 一片忙碌中,黑影像黑色幽魂一样,离朱家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最后,他在一辆马车边停了下来,光秃秃的手腕撑在地上,艰难地让自己坐起来。 除了后背,他周身的衣服已经湿透。 但他不觉得冷。 胸膛里一股灼灼怒火,烧得他四经八脉,甚至连血液都是滚烫的。 多少年了? 到底多少年了? 他终于熬到了这一天! 可能是爬累了,他倚着车轱辘坐了好一会,然后抬起右手,伸到腰后,摸到一样东西。 手腕摩擦着那东西,那东西又摩擦着他的皮肉,一点一点挪到了面前。 是个火褶子。 他低头用嘴叼住火褶子,在车轱辘上一下又一下的摩擦着。 电光火石间,火褶子着了起来,记忆深处的某个片刻,也被重新点亮。 空旷的四野,他被绑在一棵大树上,嘴里塞着破布。 他死命挣扎。 没有用。 他们慢慢向他靠近。 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那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 魔鬼用世上最轻柔的声音说:看在我的份上,请您留他一条命吧,砍了四脚,毒哑了就行。 他让身子坐坐正,又伸手腕理了理头发和衣裳。 从前,他也算是个体面人,所以死,也得死得体面一点。 嘴一松,火褶子落在身上。 烧吧! 烧得越旺越好,最好把这宅子也一起烧掉,统统烧掉。 火光中,有人大步向他走来。 那人一把将他拎起,往雪地里一埋。 “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呲目欲裂,急得眼泪都要下来,死命的的挣扎,却听见那人用很平静的声音对他说:“太微,我家三爷想见见你。” 心脏一瞬间停止跳动。 你是谁? 你家三爷是谁? 你们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 灵堂里。 二老爷朱旋归携发妻,给毛氏上香。 跪地磕头时,主家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齐齐向他们磕头还礼。 吊唁完,朱旋归夫妇退到了外间,也不往后面去吃茶,找了个没人的地儿头挨着头议论。 张氏:“昨儿个兵马司的人才调查她,今儿夜里就走了,不会畏罪自尽吧?” 朱旋归叹气:“谁知道呢。” 张氏:“你说,一个妇道人家会犯什么案?” 朱旋归:“不好说啊。” 张氏眼珠子转得滴溜溜。 兵马司问老爷的,是关于付姨娘;问她,则是四弟妹。 这两人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有啊。 一个是四弟的亲娘,一个是四弟的发妻,难道说…… “是你四弟犯了什么事儿?” “放屁!” 朱旋归狠狠的瞪着发妻:“我四弟都躺进棺材里了,还能犯什么事?给我管管好你的嘴,别一天到晚在背后嚼别人的舌根。” 张氏撇撇嘴,心说躺进棺材又怎么了? 还有躺进棺材被拎出来鞭尸的呢! 就在这时,老总管匆匆走近院子,冲两人行了个礼后,又进了灵堂。 他蹲到朱远墨身边,附耳道:“大爷,刚刚三爷传消息来,子时过后,晏姑娘别院见。” 今天是毛氏的头夜,按规矩长子连灵堂的门都不能出。 朱远墨嗓子都哭哑了,问,“三爷可有说什么事?” “人找到了。” 太微找到了? 好一会,朱远墨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去和三爷说,我准时到。” “是!” 棺材的另一侧。 谢而立看着老总管匆匆离去的背影,忽的起身走到朱远墨身边。 所有人都被他吓一跳。 谢而立视而不见,跪在朱远墨身旁,捂着嘴问:“老总管找什么事?” 朱远墨也不瞒着这个妹夫。 三爷之所以这么出力,除了晏姑娘的关系外,这个妹夫也大有原因。 “太微找到了,三爷让我去别院。” “一会我陪你去。” 谢而立看着朱远墨吃惊的表情,声音微僵。 “灵堂离不开人,你一走,二哥三哥定要守着,还得添香烧纸呢,我陪着去最合适。” 不等朱远墨应声,他又低低道:“都到这个份上了,劲得往一处使,你们都死绝了,就要轮到她。” 说罢,谢而立又起身,跪回到原来的位置。 恰好有宾客前来吊唁,需家属答礼,他一身孝服伏在地上,身子弯成一个拱形的弧度。 朱远墨一下子又红了眼眶。 第六百一十五章人情 这一觉,晏三合睡得又沉又深,连个梦都没有。 醒来。 屋里一片漆黑。 晏三合伸手往边上摸摸,床的一边是冷的。 “她在和明亭斗嘴,明亭已经快被气死过去了,嗯,这会就差一口气” 晏三合一惊,这才发现窗下的贵妃塌上,懒懒的歪着一人。 “谢知非!” 她瞪着眼珠子,“这里是闺房,你能不能要点脸?” “太微找到了。” “啊?” 晏三合蹭的从床上坐起来。 这么快的吗? “为了找这个人,我到现在眼睛都没闭一下,累得腿上的伤都裂开了。” 三爷越说越委屈。 “我坐这屋里,是想等你醒了,好详细和你说一下这人现在的状况,哪知道你……你怎么能那样说我呢?” 晏三合:“……” 谢知非:“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晏三合:“……” 谢知非见她不出声,手撑着贵妃塌站起来,“朱青,朱青……” “我错了。” 谢知非动作一顿,“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错了。” “错哪儿了?这得好好说道说道。” 晏三合眼睛适应了屋里的光线,看着窗边那道影子,咬牙深吸了几口气。 “不该那样说你。” “那应该怎样说呀?” “辛苦了。” “谁辛苦了。” “谢承宇辛苦了。” “谢去掉。” “承宇辛苦了。” “态度不错。” 谢知非毛被捋顺了,笑得桃花眼斜飞起来,“但原谅不原谅还得看我心情。” 晏三合磨牙:“……”还没完了? “太微就藏身在我们五城兵马司的大牢里。” 听到磨牙声,谢知非见好就收,说起了正事。 “兵马司就在朱府的西北角,朱远墨算得一点都没有错,可惜了我三路人马,千里迢迢的白忙活一场。” 就在京城? 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这就说来话长。” 谢知非不紧不慢的把整个过程一一道来。 当然,以三爷不要脸的程度,他着重刻画了一下自己的警觉,以及当机立断的英明决策。 偏偏晏三合只关心一件事,“所以,他现在是没有四肢,并且还是个哑巴?” 黑暗中,谢知非点点头。 “你知道我在草垛下面的石砖上找到了什么?” “什么?” “几千个字。” 晏三合大吃一惊:“他会写字?用什么写?” “用嘴!” 谢知非:“用嘴咬着石头,一笔一画在石砖上写了几千个字。” “他都写了些什么?” “朱!” 晏三合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半晌才颤着声道:“他这会人在哪里?我必须马上见到他。” “不急,就在别院,半个时辰前才把人清理干净,这会裴叔在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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