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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味。 他打小跟父亲学习算卦风水,阴邪之事见过很多。 阴界里,晏三合划破手指,鸦群退去,血月隐入夜空,显然是她的血起到了作用。 回到人间,从冰窖出来,紧接着就传来娘和三弟妹醒来的好消息。 他直觉一定和晏三合的血有关,于是才多问一句:“什么时候醒的。” 如今看来,这个直觉太对了。 娘和三弟妹出事是受了阴界的某种邪气,晏三合的血,不仅能攻退鸦群,让血月隐身,还能救他们。 “晏姑娘,你有什么条件,只管提,但凡只要我能……” 忽的,朱远墨脖间一冷,低头看,软剑的刀锋往前一寸,就能切断他的颈脖。 “你们朱家问一个,倒一个;晏三合救一个,放一次血。这个心魔解不开,就得一直问下去,直至晏三合血尽而亡。 李不言这一回是真动了杀气。 “朱老大,做个人叭,不是只有你们朱家人的命,才值钱。” “李姑娘,不用救一个放一次血。” 朱远墨右手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黄符,高高举起。 “只需要晏姑娘再放一次,我把符贴在父亲的额头,就能起到镇邪救人的作用。” 见李不言无动于衷,他忙又道:“这在六爻里叫九杀。” 晏三合:“能管多少天?” 朱远墨:“九九八十一天,也就是不到三个月。” 晏三合不觉得事情有这么简单,“除了我的血,除了这张符,还需要什么?” 朱远墨长睫垂下来,低声道:“这符不是一般的符,还需要我三年的阳寿。” 晏三合:“三个月以后呢?这符是不是就失效了?” “是!” 朱远墨抬起头,“如果三个月以后我爹的心魔还没有解开,就需要再画新的符,再求晏姑娘一滴血。” 晏三合:“你再三年的阳寿?” 朱远墨舔了下唇:“九年。” 竟然还是翻倍的。 晏三合刨根问底,“如果再三个月,心魔还是没解开,你必须再画一道符,几年阳寿?” “按理是八十一年。” 朱远墨苦笑:“只是我已经没有八十一年的阳寿可折,所以……” 晏三合心头一惊:“你会死?” 朱远墨:“是,画完第三道符,我就会死!” 死寂! 让人呼吸都喘不过来的死寂! 小裴爷都听傻了。 不是他不明白,是这世道变化太快。 一眨眼,晏三合的血成了唐僧肉,而朱大哥还有六个月的命可活? 这,这,这……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儿? 李不言收起软剑,冲晏三合抬了抬下巴,干脆道:“我不拦,你作主。” 晏三合眼错不眨地看着朱远墨,“你甘心?” 甘心为了朱家,连自己的命都赔上? 朱远墨:“没有别的路,我只有赌一把。” 赌晏三合的聪明; 赌父亲并不真的想让朱家死绝; 赌自己的运气,没有那么差。 “你的命对我毫无用处。” 晏三合轻轻阖了一下眼睛,“但我愿意陪你赌一把。” “晏姑娘……” 朱远墨又惊又喜,喉结用力滑动几下,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是朱家人,他为朱家死,死得其所; 但晏三合不是,她…… “不要浪费时间了,干活吧。” 朱远墨死死的看着晏三合,转过身用袖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然后弯腰磕头。 三个响头磕完,他一字一句有力道:“晏姑娘,从今往后我的这条命就是你的。” 不等晏三合说话,朱远墨从地上爬起来。 “晏姑娘,跟我来。” …… 夜色中。 晏三合跟在朱远墨的后面,她身后是小裴爷,李不言最后。 一行四人,都没有提灯笼,就这么在黑暗中走着。 越走,就感觉朱家的那些灯火,离他们越远。 “画符作法,要在秘境,秘境在屋子的东北角,这里除了爹和我们三个兄弟,没有人能进来,连老总管都不行。” 晏三合:“这宅子从前呢?” 朱远墨:“家主一代又一代,但秘境从来都是这里,一直没变过。” 虽然身边一个钦天监高人,一个神婆,一个大侠,可小裴爷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朱大哥,为什么这一路黑漆漆的连个灯都没有?” “灯是明,与阴相克。” 朱远墨朝身后看一眼,“晏姑娘,小心脚下,这一段都是碎石路,不大好走。” 李不言一听这话,把小裴爷往身后一挤,手扶在晏三合的胳膊上。 晏三合:“为什么有碎石路?” “布阵挡煞用的。” 朱远墨:“我们朱家的祖师爷是袁天罡,他老人家最擅长的有两样:一样是风鉴;另一样就是称骨算命。” 晏三合:“称骨算命我知道,什么叫风鉴?” 朱远墨:“风鉴就是光凭风声风向,可断凶吉。” 小裴爷忍不住感叹:“厉害死算了。” 朱远墨:“只可惜传到我们这一代,风鉴变成了一个传说,朱家再厉害的人,也不会这一门手艺。” 晏三合:“这地方也是你们跟着朱老爷学手艺的地方?” “一半在我爹的书房,一半在这里,这里的时间更多一些。” 朱远墨:“朱家儿孙,三岁启蒙背天干地支,五岁入门拜见祖师爷,七岁一本周易就要倒背如流。” 晏三合:“这一行还是童子功。” “不仅是童子功,而且还要活到老,学到老,我爹没有生病前,天天读书到深夜,没有一日荒废的。” 朱远墨说着,脚下一顿,指着前面黑漆漆的一处院子。 “晏姑娘,到了。” 第五百一十六章请客 就算是在暗处,晏三合也察觉到这处院子很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寒酸。 “进去之前,晏姑娘去趟如厕,一定要排干净。” 朱远墨手往边上一指:“如厕就在那边。” 晏三合:“为什么?” 朱远墨:“人吃五谷杂粮,身上有一股浊气,必须要把浊气排干净才行。” 晏三合:“你呢?” 朱远墨:“我也要。” 小裴爷赶忙道:“那我们呢。” “你们不用。” 小裴爷“嘁”一声,“那不巧了,我正好尿急!” 上完如厕,拿锁开门,进院。 院里两盏灯笼,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进到正堂,朱远墨拿火折子掌灯。 灯一亮,屋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一间过分空空荡荡的屋子,根本没有一点摆设,只在正中间竖着袁天罡的牌位。 朱远墨上前,从桌上拿起三根香,点燃,插进香炉; 接着又拿起三根。 三根点完,还有三根,一共点了九根香。 小裴爷用胳膊蹭蹭晏三合的,捂着嘴低声问道:“人家要点九根,你怎么就一根?” 晏三合冷冷看他一眼:“一根是点给死人的。” 小裴爷灰溜溜的往后退了半步。 好吧。 当我没说! 九根香点完,朱远墨进了西边的厢房。 一进去,晏三合就感觉胸闷。 这屋里虽然没有阵法,但一代一代传承下来,其威力也不输于阵法。 朱远墨走到脸盆前开始净手。 他洗得很慢,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洗,洗完拿起边上的白毛巾, 再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 晏三合趁机打量这个屋子,布置的也很简单,一个很大的书桌,桌上铺着笔墨纸砚。 朱远墨擦完手,就坐进太师椅里,从怀里掏出钥匙,弯腰打开了最下面的那个抽屉。 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黄纸,用镇纸压住。 他开始磨墨。 那不叫墨,应该是朱砂,比血还要红。 他磨得很慢,嘴里还念念有词,晏三合知道他念的是咒。 一通念咒,他把手指伸到嘴里,轻轻一咬,一滴血落进朱砂里。 “晏姑娘?”朱远墨轻唤。 晏三合走上前,在原来手指的伤处用力一挤。 血落进朱砂的一瞬间,朱砂的颜色一下子暗沉了许多。 朱远墨从笔筒里掏出一只细狼毫,将两滴血与朱砂融在一起,融均匀了,便开始画符。 他画得很慢,每落一笔都似有千斤重。 晏三合已经看不到了。 血落下的瞬间,她的人就倒下去,李不言守在她身后,一扶,一蹲,动作敏捷的把人背在了身上。 李不言正要离开,余光扫见朱远墨,不由狠狠惊了一惊。 这人的嘴角忽然生出几条法令纹,两鬓的黑发变成了白发。 他说的是真的。 小小的一张符,拿走了他三年的阳寿。 最后一笔落下,朱远墨累倒在太师椅里,声音透着说不出的虚。 “小裴爷,我没力气了,就劳你把这个符给我二弟送去,让他贴在我爹的额头,别的不要多说。” “哎啊啊,怎么让我干这个。” 小裴爷一边埋怨,一边小心翼翼地拿起黄符,撒腿就往外跑。 “朱二哥,朱二哥,我的二哥啊……人呢,人死哪里去了……” …… 夜幕降临的时候,谢知非一身锦袍,气宇轩昂的走进了玉笙楼这个销魂窟。 小倌儿笑眯眯地迎上来,“三爷,您来了,包房已经预备下来,您……” “废话少说,前边带路。” 破天荒的,谢知非没给小倌好脸色。 什么叫身在曹营心在汉。 这就是。 心里一个劲儿地惦记着晏三合,却还得装模作样逛风流窟,陪赫昀那孙子喝酒吹牛。 这滋味是真不好受。 “一会我要喝多了,你掐着点儿把我弄走,然后去朱府门口等晏三合他们。” 朱青:“爷放心。” 包房在三楼。 谢知非对迎上来侍奉的小倌人摆摆手,懒洋洋地坐下,懒洋洋地翘起二郎腿,心里却飞快的盘算着一会赫昀来了,要说些什么? 玉笙楼门口。 赫昀理了理发冠,颇有几分紧张地看向身旁的人:“我怎么样?还行吗?” 谢不惑点点头。 赫昀这才得意洋洋地跨进门槛。 今儿个为了赴谢老三的约,他特意沐浴更衣,新衣裳,新鞋子,浑身上下一身新。 当然,他还用了些小心思,让丫鬟熏了点檀木香。 据说,檀木香比龙涎香,更能勾起某些冲动。 啧啧,本世子这样的相貌,这样的人品,太出众了,出众到我都能爱上我自己。 “对了。” 赫昀:“谢老三喜欢喝什么酒?” 谢不惑:“没要求。” 赫昀:“喜欢听什么曲儿?” 谢不惑:“不听曲。” 赫昀:“喜欢什么样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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