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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语,目光恍惚不聚焦,连马车何时停下的都不知道。 “到了。”谢策捏了捏雪嫣柔腻的脸颊,见她还在发愣,笑道:“要我抱你下去?” 雪嫣恹恹颓丧着,早已没了动弹的力气,干脆也不愿意动了。 谢策也不说什么,抱着她走下马车。 画舫上挂着的彩灯晃在雪嫣眼皮上,她怔了一下从谢策怀里抬起头,才发现他们并没有回澜庭小筑,而是站在西胧河的渡口边。 她眨着眼睛发愣,谢策含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是问我西胧河的冰消了没有。” 雪嫣没有听进他说得什么,转动目光看向周围,期盼有谁会发现自己,可除了撑船的船夫不见任何人。 而自己此刻身着男子装束被谢策这样抱着,船夫却无动于衷,雪嫣心底那点微薄的希冀被熄灭。 船行到湖中央,尽管看不清夜色下的风景,雪嫣还是目不转睛,贪婪的望着无边夜色。 谢策背对着窗子而坐,目光始终绻绻胶在雪嫣身上,于他而言,外头的景色甚至及不上眼前人的一缕发丝。 看着雪嫣逐渐缩紧的瞳孔,谢策唇边若隐若现的弧度加深了几分,“嫣儿说会爱我,是真的么。” 清朗如珠玉的声音敲在雪嫣心上,激起的却并非什么柔情蜜意,而是阵阵寒凉。 她看到不远处的船只上对坐着两人,男子一袭白袍,身形挺阔,仅仅一个背影轮廓,她也认得出是谢珩,而在他对面的是临阳郡主。 雪嫣将十根手指紧紧攥成拳,先前的所有理智都在濒临崩溃,决堤的思念将她吞没,沉重的悲恸死死压在心上,双眸涩痛到了极点。 而谢策似是毫无所觉般正看着她笑,她不信他提前不知道谢珩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他才在今天带她出来。 他要让她看什么?要她眼睁睁看谢珩,却如何也不能与他相守,还是要她看谢珩与临阳郡主在一起。 痛楚和浓烈的恨意弥漫在胸膛,呼吸撕扯着痛的她几乎窒息。 雪嫣木然眨着眼,泪滑落的同时惊醒过来,迫切的看向谢策,“为什么他们会在一起。” 她抬手笔直指向那艘船,拔高的嗓音满是震惊和不能接受的愤怒。 谢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讶然挑眉,“是他们。”他沉默少顷道:“临阳郡主喜欢谢珩你是知道的,而他也不可能真的一辈子都不娶。” 谢策收回了视线,幽邃的眉眼间裹上些许深意,“嫣儿反应那么大,是在为此伤心?” 谢策抬手摸上她湿漉漉的脸庞,“还哭了?为谢珩哭?” 雪嫣好像觉察不到他话语里的危险,哭得更为悲痛,身子倒进谢策怀里,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袍,”我恨他,我恨他!他怎么能如此……” 雪嫣仰起泪眼婆娑的小脸紧紧望着谢策,像是被抛弃的小动物,将所有的依赖都倾覆到了他身上,“我以后只有你了。” 谢策抚着她的脸庞,眸光犀利的似要将她一层层剖开,雪嫣眼下垂着泪,没有避闪,就这么迎望着他。 谢策缓缓勾出笑意,“没错,嫣儿有我就够了,我永远不会抛弃嫣儿。” “当真?”雪嫣不放心的问,眉眼间满是不确定。 谢策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当真。” 雪嫣破涕为笑,勾紧着他的脖子,用了所有力气抱他。 谢策同样搂着她,眸中流露出脉脉柔情,雪嫣枕在他肩上,定定望着一处,泪湿眷恋的眼色一寸寸变冷漠。 谢策合了窗子,吩咐将船行远。 雪嫣整个人埋在他怀里,像是极度的缺乏安全感,不断的跟他确认,谢策则不厌其烦的哄着她。 另一头,谢珩吩咐船只靠岸,临阳眼看着他要下船,起身追了上去,眼眸泛红,“时安。” 谢珩驻足回身看她,眉眼间尽是淡漠:“该说我都说了,郡主的厚爱,谢珩不敢当。” 看着他转身头也不回的下了船,临阳紧咬着唇,眉睫委屈轻颤。 等在渡口边的谢语柔见谢珩过来,也走上前,“大哥。” 她轻唤了声,见谢珩看自己的目光隐隐似有薄怒,低下头小声道:“大哥你别生气。” 大哥自雪嫣姐姐走了之后就一直萎靡不振,她想让大哥振作起来,但好像适得其反了。 谢珩从喉咙里叹出一声,“下次别这样了。” 雪嫣已经是他的妻子,这辈子若再娶别人,即是对雪嫣的背叛,亦是对别人的不公。 谢语柔重重点头。 * 自那日出过门后,谢策对雪嫣的宠爱尽乎到了纵容的地步,便是雪嫣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他都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恰逢谢策休沐,一场荒唐罢,雪嫣沐浴完昏昏欲睡地枕在谢策膝上小憩。 谢策则低着眉眼,双手拿着帕子慢慢给她擦着发,待到半干的时候,又取了头油来给她擦发。 雪嫣侧着脸躲进他腰腹处,“我不喜欢这个香味。” 谢策放下瓷瓶,拢着她的发挽至耳后,“那嫣儿喜欢何种香味。” “就是我从前惯用的鸢尾花油。”雪嫣道。 谢策颔首:“明日我就命人去买来。” 雪嫣不肯,拿着一把小嗓子,去磨谢策的耳根:“今日就去。” “好,今日就去。”谢策慢悠悠的拉长了声音,混着低低的笑。 雪嫣心满意足地拉着他的衣襟,凑过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谢策挑了挑眉,受用非常。 紫芙很快赶去了玉黛斋,问掌柜拿了雪嫣要的鸢尾花油,掌柜从柜台下拿了连个瓷瓶出来,“一共就两瓶了,姑娘不如都拿了?” 紫芙想了想点头给了银子,拿上东西离开了铺子。 铺子二层,正陪着顾玉凝取衣裳的心月听到楼下的交谈声,垂下眼睫,眸中流露出压抑的悲伤。 顾玉凝见她情绪不对,侧目问:“怎么了?” “姑娘以前就爱用这鸢尾花油,奴婢听着就觉得心里难受。”心月眼眶发酸,手掩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顾玉凝也同样不好受,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她这人就是和别人不一样,旁的姑娘大多爱用茉莉香,或是桂香,她偏爱用这闻不出味的,掌柜全靠她给销货了。”然而说着说着眼圈不自觉的红了。 “你怎么就能死了。”顾玉凝喃喃低语,“那么多次你都死里逃生了,为什么要死。” 心月见顾玉凝也跟着落泪,忙擦了擦脸道:“奴婢不该提这伤心事。” 顾玉凝摇摇头,“你知道吗,我总觉得她不会就这么死的。”她说完无力笑了笑,知道自己不过是在痴人说梦。 伙计也在这时拿来了包好的衣裳,顾玉凝吐出一口压抑的呼吸,对心月道:“走吧。” 刚出了门,两人就撞见了迎面走来的刘浔。 “这么巧,顾二姑娘也在此。”刘浔一早就对顾玉凝有意,奈何她以与人定有娃娃亲,但心里总有不甘,这回见到人,一时有些心猿意马。 顾玉凝沉浸在雪嫣之事的伤痛中,应付着点点头,道了声“刘公子”就打算离开。 刘浔跨了半步上前,“相遇即是有缘,不若我请二姑娘去喝杯茶?” 顾玉凝本就对他无甚好感,此刻已有些不耐,“不用了。” 刘浔正要再说,一道浅浅的声音插进来,“玉凝。” 两人一同看去,就见陈宴和一袭青衫站在不远处,“伯母让我来接你回府。” 这一个两个顾玉凝都见了嫌烦,尤其是陈宴和,她什么好气的说:“用不着,我自己会回去。” 刘浔闻言更是鄙夷的打量着陈宴和,顾玉凝带着心月自顾朝前走,陈宴和也提步跟上。 刘浔却伸手一拦,陈宴和抬眼看着他,平声问:“不知刘公子有何见教。” 刘浔自诩父亲是提刑按副使,压根儿没把陈宴和这个家道中落的落魄举子放在眼里,“你看不出顾二姑娘烦你,你识趣的就别像只狗似得赖在顾府,你觉得你配得上二姑娘么?” 陈宴和眉眼平和如素,似乎在恶毒的话也不能伤他分毫,亦不打算理会。 顾玉凝确是听得火冒三丈,打狗还要看主人,陈宴和是烦人,可到底挂着她未婚夫婿的头衔,哪轮得到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她几步走回去,疾言厉色的盯着刘浔,“敢问刘公子在说谁?” 刘浔一愣,他以为这番话会讨的顾玉凝欢心,却不想被她怒瞪着。 “陈宴和好不好还轮不到刘公子来说,你这样诋毁我的未婚夫婿,是不瞧不起我顾家吗?那侯府大公子与我妹妹有婚约,你是不是也瞧不起侯府?” 掷地有声的逼问直把刘浔问的额头冒汗,怎么还扯上侯府了,他差点抬手擦汗,又生生忍住了,笑道:“二姑娘这是说得哪的话。” 一旁默不作声的陈宴和在看向顾玉凝时,眼里多了几分莫测。 “还请刘公子日后谨言慎行。”顾玉凝说完朝陈宴和瞪了一眼,“还不走。” 陈宴和朝着脸色一阵一阵白的刘浔颔首致意,跟着顾玉凝的步伐离开。 顾玉凝一路走一路气,想到自己还要为一个讨厌的人出气,就一阵恼火,回头又瞪他一眼,“没用。” 陈宴和垂目曲指在鼻端轻拭了一下,唇畔反倒显出些笑。 * 过了休沐,翌日谢策早早就离开了澜庭小筑。 雪嫣捏着手里的鸢尾花油发呆,昨日是每月顾玉凝会去玉黛斋取衣裳的日子,而这鸢尾花油鲜少有客人会买,雪嫣只能赌她或许会觉得奇怪,联想到她身上,虽然知道这机会很渺茫的如尘沙,但雪嫣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连着过了好些天都风平浪静,雪嫣就知道这一法子是不成了。 毕竟就凭这一个巧合想让人相信一个死了的人还活着太不切实际,但如果是时安,他一定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能,可是怎么才能让他知道。 “今日是初几了?”雪嫣转过身问一旁整理屋子的紫芙。 紫芙停了手里的活道:“回姑娘,已经初二了。” 二月初二,雪嫣攥紧手心,明日本该是她和时安的大喜之日,而她已经被关了整整一个月。 雪嫣深深吸了口气,忍耐下酸楚,让自己不要被情绪所掌控,她必须要让时安知道自己还活着。 雪嫣紧颦起眉心思忖,原定他们在归宁之后就要启程去岭南,那便是初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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