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以前,薄檀止最看重的就是证据,无论什么事,他都一定要亲眼看到证据才行。 他总说:“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但在莫桑桑身上,她说什么,他信什么。 再不见曾经的通透,洞察。 也许,爱就是这样盲目的。 车停后,莫桑榆跟着薄檀止进了拍卖会场。 刚到二楼包厢,打开门,就看到屋内的莫桑桑。 薄檀止眉心一皱:“你怎么来了?” 莫桑桑飞蝶一样扑到他身边:“我想跟姐姐道歉嘛,也想给姐姐挑一个礼物,请求她原谅。” 薄檀止的脸色瞬间温柔了下来:“我已经替你选好了。你身体养了两年才刚刚好,总这么跑受不住,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他一边问着,一边带着莫桑桑到沙发上坐下。 全然忘了身后的莫桑榆。 也忘了,是他说要带她来拍卖东西的。 直到音响里传来主持人的开场白,他才想起,抬头看向莫桑榆:“桑桑也是好心,你一会儿还看中什么,我一起拍下来送你,就当桑桑给你的歉礼。” “她的东西,我都不会要。” 包括人。 莫桑榆一语双关,薄檀止没听出来,只当她还在闹脾气,当即也冷下脸,不再管她。 莫桑榆求之不得,选择离他们最远的位置坐下。 可他们的声音还是不断传入耳朵里。 “檀止哥哥,这尊玉鼎好精致啊。” “桑桑喜欢?那就拍下来。” 薄檀止无视外面的喊价声,直接出价3000万,拍下玉鼎。 只是这玉鼎不过是次品,只值一、二十万。 莫桑榆看在眼里,当没看见。 之后,几乎每出一件藏品,莫桑桑就说喜欢,薄檀止就宠溺高价拍下。 最后,甚至为了一个几万块的鎏金珐琅雀簪,直接点了天灯! 至于来前说,要为莫桑榆拍下的那件柳石大师的书法大作,都忘记拍下。 莫桑榆也没提醒。 薄檀止给的东西,她一件都不想要。 直到拍卖会结束,莫桑榆跟着他们往外走。 薄家十六位保镖跟在身后,三十二只手上都提满了薄檀止为莫桑桑拍下的藏品。 参加拍卖会的人看在眼里,忍不住咋舌:“薄少为了哄妻子开心,真是大手笔啊!这一晚上,五个亿出去了吧?” 有知情的人解释:“嗐!什么妻子啊,后面那位才是薄少的妻子!” 莫桑榆听着这些,面无表情。 五个亿而已,对于薄家只是九牛一毛。 走出拍卖场,三人上了一辆车,直奔莫家。 进门时,薄檀止突然接到电话,便让莫桑榆和莫桑桑先进去。 莫桑榆沉默往里走,想快点回房间,避免和莫家人发生口角。 可还是在客厅,被莫桑桑拽住:“姐姐,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啊?是觉得今天檀止哥哥给我买了这么多东西,你不开心了吗?” 她得意洋洋:“可是檀止哥哥开心啊,以后他还会给我花更多的钱,你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说以后你可怎么办呀?” 莫桑榆漠然看着她:“莫桑桑,要点儿脸吧。” 莫桑桑脸色一变,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可转瞬她就收手,反而将薄檀止拍给她的东西,尽数砸在了地上! 刺耳的碎裂声响起—— 薄檀止从外走进来,正好看到莫桑桑红着眼跪在地上,一副心疼模样。 “姐姐,我知道你嫉妒檀止哥哥对我好,但这些藏品是无辜的啊,你若想要,开口让我给你便是,你怎么能……怎么能……” 她说着,哭了起来。 薄檀止大步上前将她护在怀里,怒目看向莫桑榆,眼里都是失望:“我与你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你真是……死性不改!” 随后吩咐莫家管家:“把莫叔莫姨叫过来,请莫家家法!” 管家立刻去叫人。 莫父莫母来的很快,手里还拿着一根半米长的戒尺。 莫桑榆被薄家的保镖按着,跪在厅中央,根本挣扎不开。 只能看到薄檀止把戒尺给莫桑桑,跟她说:“她欺负你,就由你来教她规矩。” “第一尺,罚她弄坏东西,浪费钱财。” 他话落,莫桑桑扬起戒尺,狠狠抽在莫桑榆被迫展开的手掌。 “啪!” “第二尺,罚她心无血肉亲情,针对妹妹。” “啪!” “第三尺,罚她嫉恨心重,再三害人。” “啪!” 第四尺,第五尺…… 莫桑榆的手已经变得红肿,出血,破烂,隐隐仿佛还能看到里面的骨头。 她却一声疼都没喊。 只是白着脸,看着端坐在主位的薄檀止。 一身禅衣,一手佛珠,本该慈悲。 却对她最狠。 她骤然想起那晚薄檀止问的话:“你现在悔悟了吗?” 她悔了,后悔爱上薄檀止。 也明悟:早在莫桑桑撞死婚车前那天,她就该把薄檀止,拱手相让。 第六章 莫桑榆不记得到底受了多少戒尺。 薄檀止停下,带着莫桑桑和莫父莫母离开时,她手上的鲜血已经在地上凝成了血泊。 她踉跄的拖着伤手站起身,血顺着疼到麻木的手指尖往下滴。 她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出了莫家。 一路上,无数仆人看到,却没一人上来关心。 最后,她一个人去了医院。 办公室里,医生皱眉斥责着:“怎么会伤成这样?再晚来几分钟,你这只手就废了。你家里怎么回事?家暴也是犯法的不知道吗?我把伤情报告给你留着,他们要是还敢,你就报警。” 纱布缠上来的那刻,莫桑榆疼的颤了颤,心脏也像泡在醋里,酸涩难当。 多可笑,到最后给她关心的,竟是陌生人。 “不会再有下次了。谢谢。” 莫桑榆起身离开,却在回到大院时被拦住—— 莫父莫母挡在身前,两个人都怒气冲冲:“逆女,你还敢找桑桑的麻烦,赶紧跟薄檀止离婚,给桑桑让位!” 莫桑榆早就对他们不报希望,置若罔闻,就要绕过他们离开。 莫父却一把拉住她,扬手给了她一巴掌:“放肆!我在跟你说话!” 莫桑榆捂着脸,火烧般的刺痛,连带着耳朵也一阵嗡鸣。 好不容易等耳朵缓过来,她看着眼前的亲生父母,只觉心寒。 “你们不爱我,为什么要生下我?” 扔下这句话,她没管莫父莫母的反应,越过他们就要离开。 擦肩而过时,只听到“砰”的一声闷响。 紧接着,就是莫母的惊喊:“老莫!老莫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莫桑榆回头,就看到莫父倒在地上,脸色铁青,人事不省。 她愣在原地,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 好一会儿,才掏出手机打120,把莫父送去医院。 急诊室外。 莫桑桑匆匆赶来,一见到莫桑榆,冲上去就要打她。 莫桑榆一把攥住她的手,将人推开:“莫桑桑,你发什么疯?” “莫桑榆!明明是你发疯!你知不知道里面的人是我们的爸爸,你怎么能这样气他?!” 莫桑桑身后,薄檀止也眉心紧皱:“桑榆,你这次,真的做过了。” “我没有气他。” 她只是说了真话。 “那莫叔为什么会昏倒,为什么会进急诊?”薄檀止冷声反问,“莫桑榆,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别做缩头乌龟。” 莫桑榆看着指责自己的男人,跳动的心脏仿佛被砸的稀巴烂。 又是这样。 不问是非黑白,就认定是她的错。 人心中的成见,就是一座大山。 此刻,莫桑榆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 这时,急诊室的门被推开,医生匆匆走出来:“谁是病人家属?他的肾坏死,现在急需找到合适肾源,进行换肾。” 莫桑桑受不住的踉跄两步,栽进薄檀止的怀里。 好一会儿,才突然想起什么:“姐姐!姐姐的肾可以!小时候爸爸有一次肾炎,我们一家人都做了配型,以防万一。那时候只有姐姐的和爸爸相符!” “你说谎!” 根本没有这件事。 可一旁,莫母竟也附和着莫桑桑的话:“桑桑说的对!当年确实做过!” 她红着眼,不惜跪倒在莫桑榆身前哀求:“桑榆,求求你,救救你爸好不好,只是捐一个肾,你这么年轻,不会有事的!你总不能看着你爸去死吧?!” 莫桑榆浑身发冷。 连配型都没做过,她的肾也许根本就匹配不上。 她们却…… 更让她绝望的,是薄檀止的定论:“莫叔是你气昏的,责任就该你来付。” 接着,他直接命令保镖强硬的将莫桑榆带进了急诊室,按在了病床上。 麻药被推进身体里的那一刻,莫桑榆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她想起以前,她阑尾炎,要动手术时,薄檀止都会心疼的,陪着她一起做一样的手术。 她至今还记得醒来后,摸到薄檀止肚子上,和她一模一样疤痕时的触感。 可现在,他却强逼着她,上手术台,摘掉她的肾! “薄檀止……” 莫桑榆又爱又恨的念着他的名字,终于维持不住清醒,失去意识。 第七章 莫桑榆恢复意识时,窗外夕阳刚落。 肚子上刀口火辣辣的疼,动作间,隐隐有鲜红的血透出纱布。 她却像没看见,惨白着脸,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外挪。 路过楼梯间时,里面传来莫桑桑担忧的声音:“檀止哥哥,姐姐要是知道她的肾跟爸爸匹配不上,会不会生我们的气啊?” “可是我真的记得当时做了配型的,姐姐的是能匹配的上的!檀止哥哥,你知道我是不会说谎的……” 莫桑榆心跳停拍。 她僵硬转动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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