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只留了她一人随侍在后。 皇帝听霍湘宁说话,也不由笑了笑,捏了一只雪白杏酪喂进嘴里,边吃边说:“母后久不下厨,这手艺还是如此好,不过……” 霍湘宁走到他身边坐下,听他说到后面竟拖长了语调没再继续,也不由挑了眉毛好奇道:“不过什么?” 霍湘宁还年轻,她十六岁嫁给当时的太子,次年怀有身孕,诞下独子的时候也才刚到十八岁。虽尊为太后,脸庞却仍是清丽柔美,挑了眉毛好奇的模样更显得年轻了。 也正因为如此,这位年轻的太后渐渐的不爱穿浅色,常穿些宝蓝、绛紫之类深沉的颜色,想要装扮出几分太后该有的威容。 皇帝将那块杏酪细嚼慢咽吃完,又才调笑般说道:“不过这是阿父爱吃的,母后常下厨给阿父做,儿子也就是在一旁捡了便宜。” 皇帝是皇太孙继位,在此之前那位太子早已经英年早逝了。 皇帝继位后尊生父为皇,但父亲在世时他还只是太子的孩子,私下喊得最多的还是“阿父”。因此,哪怕他后来当了皇帝,对那位早亡的父亲也未有改口。 霍湘宁听他一说,也是失笑着摇了头,眼睛微微放空,似陷入了某种回忆。 “你阿父爱吃甜,岂止这道杏酪,哀家那时候给他做过的可不少呢。” 这天下最尊贵的母子两人似民间寻常人家的母子,竟话起了家常,瞧着气氛轻松。 皇帝还又说道:“阿父在时,母后天天都下厨。可后来您下厨的时候就越来越少了,所以说来果然是儿子沾了光。” 霍湘宁笑着拿糕点去堵他的嘴。 皇帝吃了一口,又说:“那时皇叔常往东宫跑,有次抢了您做给我的糖方糕。他明明就不爱吃甜的,偏要故意抢了逗我,还要当着我的面吃完。气得我大哭,还叫着人要把他赶出去。后来阿父狠狠教训了我,说我不敬长辈。” 说到这儿,霍湘宁脸上的笑意淡了两分,可眼底却浮起一抹满意。 母子二人沉默片刻,她忽然开口问到:“春闱的案子,陛下准备怎么办?” 皇帝品了一口茶,又不自觉捡回那个“朕”字,面上轻松的笑意也收敛许多,只余两分淡得快要散去的敷衍的微笑。 他说:“母后既已下了口谕,这件事朕定然会彻查到底,给母后一个满意的交代。” 霍湘宁先是点头,可到后面又摇了摇头,凝了神语重心长道:“非是给母后交代,是陛下要给全天下的读书人交代,给今年应考的举子们交代,也给来年来考的学生们交代。科举乃国之根本啊,岂能容蠹虫?” 皇帝立刻点头,对着霍湘宁诚恳道:“母后教训得是。” 霍湘宁这才欣慰地又点了头。 说完正事,她又问:“陛下可要留在哀家宫中用膳?” 问了这句话,皇帝直接起了身,朝霍湘宁微微弯了弯腰,恭敬有礼道:“本该陪母后用膳,可紫宸殿中还有政务,儿臣不便多留了。” 霍湘宁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又顺势托着额撑在小案上,阖拢了眼睛。 “也罢了,你去吧。银珠,送送陛下” 那安安静静随侍在后的翠蓝衣袍的女官走了出来,端正立在皇帝身后。 皇帝对闭了眼睛的霍湘宁行了礼,转身走了出去,眼看着要跨出雕金的门槛,他突然又停下脚步,扭头看向霍湘宁,温声道:“母后。儿臣下回想吃糖方糕。” 霍湘宁慢悠悠睁开眼,一双明眸看向他,一字一句说道:“你是皇帝,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皇帝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头也未回地出了宝慈宫。 没一会儿,那个穿翠蓝衣袍的女官快步走了回来。 “娘娘,陛下回宫了。” 此女官叫殷银珠,与靳金珠都是太后的左右心腹,是她亲自培养起来的。 霍湘宁并未回答,只点了头,又撑着额微微蹙起眉毛,似乎是在犯愁些什么。 殷银珠探头看,担忧道:“娘娘可是头痛病犯了?奴婢替您揉一揉?” 霍湘宁点头,放下了手。 女官静静上前,伸出十根如玉葱般的手指按在她的太阳穴附近,力道适中地揉按起来。 见霍湘宁眉心松开了,殷银珠才微微探头,面露不解地问道:“娘娘,您为何要管春闱的事情?女子考官不易,若是没有摄政王插手,您再帮她奴婢倒不奇怪。可那姓秦的女子被摄政王的人所救,此后第一感激的人就该是摄政王了,您帮她也得不到好处啊?” 朝中人尽皆知,太后与摄政王不合已久。 那秦鸣壁被摄政王的人救下,若她有日为官,那肯定是摄政王的人。 太后这些年来,明里暗里给摄政王设下不少绊子,却还是头一回帮他手下的人。 霍湘宁睁开眼睛,眸里闪着惊人的光。 她缓缓说道: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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