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出去瞧瞧?也算没有辜负这番美景了。” 相里云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但听谢缓如此说还是应了,想着出了门再继续游说。 相里云自觉聪明,他并不觉得自己无法说服谢缓。从前的谢缓卑微、听话,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曾有过反驳抗议。相里云总觉得他还是从前那个蝼蚁一般的谢缓,任人拿捏。 他点了头,同谢缓出了暖阁。 屋外冷多了,谢缓将斗篷拢紧了些,里头的衣裳全罩住了,只有那枚雪白的羊脂玉偶尔露出来。 相里云还在说:“谢缓,你到底有没有听本宫说话!今时今日,你一个囚困于他国的质子,除了依靠母国,你以为你还能靠什么?真靠段严玉?” 谢缓目光落在一树一树盛开的蜡梅上,一边走一边说:“太子言重了。倒没有囚困,我在这儿,比太子在驿馆还自由呢。” 相里云:“你!” 相里云又是气结,好半天才怒道:“那是段严玉如今被你迷昏了头!你以为他能喜欢你多久?!你母亲生得也极漂亮,明明只是一个低贱的女奴,却比阖宫妃嫔都要美艳!可那又如何?父皇仍旧厌弃了她,你母子二人还不是在冷宫中过得比狗还不如!” 谢缓停了脚步,他身前是一口池,原是种着荷花的,夏日开得漂亮,但到了冬天,荷花荷叶早凋尽了,只剩一潭冰冷刺骨的水。 他停了下来,扭头看向相里云,时常挂在脸上的笑不知何时已经全数收了起来。 他面色极冷,眼睑下那粒艳丽的痣在此刻渗得像血。 “你把段严玉支出去,是为了将他领到相里嬅换衣的屋子去吧?” 这话题岔得有些远了,相里云还愣了一会儿。 谢缓没理他,只继续说:“还有那个侍女……是你从大招带来的人?太明显了些,虽礼仪周全,但动作习惯都和雪里馆的下人不一样。” “将段严玉引过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此事若是在雪里馆传开,那段严玉只能娶和宁公主为妻了。” 相里云:“你……” 见谢缓说穿,相里云的脸腾地红了,他指着谢缓急道。 谢缓继续说:“嗯,这可真是好愚蠢、好下作、好容易被人看穿的把戏呢,也只有考不起秀才的穷书生才会写这样的话本。” 相里云气恼道:“谢缓!” 相里云怒发冲冠,气汹汹指着他。 谢缓并不急,只朝人微微一笑,从容不迫说道:“都说大招的相里太子惊才绝艳,文可安邦,武可定国。这样的言语传久了,你是不是自己都信以为真了,真觉得自己很聪明?” 看着谢缓那张微微含笑的虚假脸皮,相里云只觉火冒三丈,又想抽他鞭子。 不过相里云也只是想想,没真的动手。 有两个原因:一,他的鞭子被自己下令绞烂了;二,谢缓腰上还佩着段严玉的玉佩。 相里云虽不太聪明,却也能认出那个纹有蟠龙的玉佩只有皇族才能佩戴,代表着皇室的颜面。若他动手时不小心弄坏了那块玉佩,只怕不好善了。 可他实在太气了,还是忍不住朝着谢缓走了过去,恶狠狠瞪着人骂道:“好啊,你如今真是翅膀硬了,真以为有摄政王撑腰就可以不管不顾了?!你别忘了你那个贱婢娘亲是怎么死的!终有一日,你也是一样的下场!” 谢缓眼底浮过暗光,眼神黑沉而冷凛。 他说道:“我说过,杀母之仇必报。相里云,你如今怎么敢和我说这样的话?” 相里云气笑了,他似乎完全不将谢缓放在眼里,蔑视着人说道:“那又如何?谢缓,你敢杀我吗?你能杀我吗?” 话音刚落下,就听到“扑通”一声,是落水的声音。 谢缓动作干脆利落,半点儿停顿都没有。 他一脚把站在水池边的相里云踹下水,末了还拍了拍自己的衣摆,睨着沉在水中的人说道:“哦,弄不死,试试也无妨的。” * 再说另一边的段严玉。 他跟着那侍女走过一道月洞门,又不经意般问道:“你是何时到雪里馆的?” 那侍女一愣,随即回答道:“奴婢在雪里馆有一年了。” 段严玉点点头,又问:“去年中秋,东盈县主曾在此处设宴,有一道桂花鱼翅很得县主喜欢,待会席上也上一道吧。” 侍女并未停顿,只屈了屈膝立刻又答:“是,奴婢过后就去吩咐厨房备上。” 段严玉脚步一停,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 他说道:“我大祁没有叫‘东盈’的县主。” 侍女的脚步一顿,下一刻就惊慌地扭过头看向段严玉,见他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明明没有怒容,却看得人心慌心乱。 她只是一个小侍女,哪儿经得住吓,当即就要扑通跪下。 但段严玉的动作比她更快,立即一个手刀砍在她的颈侧,把人敲晕了。 段严玉蹲了下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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