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缩在被子底下,连睡觉也微微皱着眉,容貌仍如狐狸般漂亮冶丽,却是被除了牙、拔了爪子的狐狸,浑身上下都是软的。 怎么有人能长成这样? 再看不得了! 段严玉心跳越来越快,他心慌意乱地移开视线,挥手扫熄了烛火,闭着眼强迫自己睡去。 …… 次日一早,两人是被山中的号角惊醒的。 段严玉一夜难眠,醒后仍有些困倦,惺忪地睁开双眼,难耐地揉着眉心,只觉得额角钻心般发疼。 “王爷该起了,是春猎开始了。” 谢缓睡在里侧,此刻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侧着脸看段严玉。 段严玉揉着眉,懒洋洋“嗯”了一声。 谢缓:“王爷?” 段严玉:“嗯?” 谢缓轻咳了一声,小声道:“您让让?我衣裳还在地上呢。” 段严玉:“……” 段严玉也咳了一声,他像是倏忽惊醒了过来,一把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顺手捡起地铺上被谢缓叠得整整齐齐充当枕头的衣裳,再朝后抛到床上。 谢缓被几件春衫砸了个满脸,扯下来时才发现段严玉已经转到屏风后,自个儿换衣裳去了。 这人又闹什么少爷脾气? 谢缓腹诽一句,也抖开衣裳穿了起来。 衣裳倒是好穿,没一会儿他就把自己收拾妥当了。只是从前系惯了发带,这骤然要他换成发冠还真是不习惯,尤其帐篷里也没个镜子,他抬着手捣鼓了好半天,发冠没戴稳,头发倒是被自己扯掉了好几根。 谢缓:“……” 段严玉洗漱好又走了过来,翻着白眼瞪了谢缓一眼,“磨磨蹭蹭的,你绣花呢?” 刚说完,就见这狡猾的狐狸正与头上一只银冠斗智斗勇,戴得是咬唇皱眉,满头汗。 段严玉终于笑了两声,嘲道:“蠢笨。” 谢缓:“……王爷就别说风凉话了。” 段严玉朝他笑,环胸说道:“求本王,本王帮你。” 谢缓:“呵。” 这下,谢缓也想翻白眼了。 最后,他干脆一把丢开银簪和发冠,又抽出自己用惯的发带,以指为梳,将头发全绑了起来。 段严玉微挑眉,看着谢缓难得孩子气地丢掉发冠,他捡起桌上的银冠,翻来翻去看了一阵,笑话道:“投了个好胎,生来是个要人伺候的主儿,自己连戴冠都不会。” 那银冠精致,錾刻着卷草纹,其上还缠着几根头发,都是谢缓动作粗鲁直接扯下来的。 这头的谢缓也绑好了头发,听到段严玉的话后还沉默片刻,末了才冷冷笑出声,“是啊,生来是母不祥的私生子,又遭生父厌弃、兄弟欺辱,真真是个绝妙的好胎!” 说罢,他撩开垂在胸前的头发,抬脚就出了帐篷,半分眼神也没分给段严玉。 段严玉被怼得一愣,望着手上的银冠笑了起来,自言自语般说道:“……原来是个有脾气的?” 他也自知失言戳了人痛处,可看谢缓乍然冷脸冷语又觉得有趣。这人装得能屈能伸,骂他两声,他还得回说一句“您说得对”,乍一看是个任人揉搓的软面团,但实则是绵里藏针,鬼得很。 但绵里藏针,也是“藏”,段严玉倒是难得看他冷了脸发恼,一时觉得新奇。 “王爷!您怎么还没出来!七殿下都出来了!” 正想着,全千秋在外面喊开了。 段严玉收回神,也放下银冠,疾步出了门。 全千秋候在帐篷外,双手上捧着一把长弓,已经心潮澎拜按捺不住了。 他将弓箭递给段严玉,又说道:“我和小冰打了赌,今天谁的猎物少,晚上就给对方烤肉!小冰已经骑马进林了,我也得快点儿去,可不能让这贼小子占了便宜!” 段严玉笑了两声,拿过弓箭对他说道:“去吧去吧。” 轰走了全千秋,段严玉环视一圈,在帐篷后找到了正喂马的谢缓。 他提着弓走了过去,问道:“真爱上喂马的活计了?一日不做想得慌?” 谢缓正喂着昨日刚得的白马,再时不时伸手抚一抚它的鬃毛,那骏马就立刻温顺地歪过脖颈,亲昵地蹭一蹭谢缓的手心。段严玉的龙媒也系在一处,它仗着自己高大,已经梗着脖子凑上来抢了好几口新鲜马草,气得白驷咴咴直叫。 物肖其主! 谢缓又在心里骂了一句,又牵过白驷走出马棚,路过段严玉时才将手里剩了一半的马草塞他手上,冷冷道:“您自个儿喂吧。” 他拦住谢缓,正色问道:“还在生气?” 谢缓一顿,盯着段严玉的眼睛反问:“谢缓如何敢与王爷生气?” 段严玉顿了顿,后又移开视线小声道:“是我口不择言,七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段严玉骄傲,不是个会认错道歉的主儿,但他也不是个会拿人痛处攻击,以身世相鄙的人。初次见面还隔着家国血仇,那时说话自是不客气,但相熟后,两人虽常常唇枪
相关推荐:
六爻
惩罚军服系列番外合集——军部绝密+特典:幸福会议(H)
My Dear长腿叔叔
我家夫人向来胆小
放电女种田记
甄妮的烦恼(文警官的太太)
春分梦回(校园1v1)
斗罗:转生宁荣荣又怎样
软萌小omega他为爱做1[虫族]
骗身(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