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 段严玉早知他容貌殊绝,可再看还是会失神。 岂止他失神,沉默着举着火折子的谢缓也静静望他出神,眼如点漆,眸中倒映一簇火,火中正是前方端立的段严玉。 手中有火在烧,眼中有火在烧,谢缓觉得心口似乎也有火在烧。那只火折子明明没有吹燃,但莫名滚烫灼热,不偏不歪烧在自己的心口。 他慌乱地移开视线,微低着头朝前走了去。 段严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难得没有出声刺他两句,也罕见地沉默下来。 两人默默无声,一前一后往前走,走过狭窄逼仄的暗道,行进私牢,豁然一片开朗,脚下的路都宽敞好多,两边烧着烛火,昏暗的空间一下变成暖黄。 虽有个“暖”字,但这儿两侧都是紧闭的铁门牢房,阴暗、潮湿,细听还有锁链叮啷作响的声音,细嗅还有腐坏的血液的腥臭味。 行到最里面,其中一间牢房里躺着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门口有人守着,里头还有人照看。 段严玉问道:“人醒了吗?” 里头那人刚给杀手换好药,闻声立刻扭头看了去,立即答道:“回王爷的话,人还没醒。伤势太重了,就算醒来也撑不了几天,还是要死的。” 段严玉倒不关心这些,他又不是非得和阎王爷抢人,只是这人此时有用,此时死不得罢了,过了这会儿,是死是活他才不关心。 牢房简陋,铁门上凝着一层厚厚的暗红色似干涸血液的痕迹,地上也是一堆又一堆枯稻草,有的沾了血有的沾了土,没一个干净能下脚的地方。段严玉却未嫌弃,面不改色走了进去,盯着躺在地上的杀手看了两眼,又在他身上寻起了印记。 若是豢养的杀手,身上大多留有主人的印记,或是烙印或是刺青。 他还没找到,身旁的狱卫先说话了。 “此人是左丘家的家养死奴,肩头正有主家留下的奴隶刺青。” 说着他还蹲下身,一把扯掉那杀手的衣裳,露出肩头的印记,是刺了字又带了左丘氏族符的刺青。狱卫还担心段严玉看不清,端了一盏油灯靠了过去,试图让段严玉看得更清楚些。 段严玉正准备走近蹲下,动作前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谢缓,出声喊道:“谢……” 刚喊出一个字,扭头就见谢缓蹙着眉站在牢房外,连进都不愿进,还拿袖口捂着口鼻,一脸嫌恶的模样。 段严玉:“谢缓……谢郁离!” 谢缓只觉得这里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心味道,根本不想靠近,还是段严玉连喊两声,他这才挪了挪尊脚,敛着眉走进牢房。 同段严玉一起蹲了下去,谢缓一手捂着口鼻,一手在那杀手身上翻动了两下,摸出一只令牌和一把瞧起来普普通通的剑。 借着灯火看清后,谢缓笑出了声,“左丘大人是从未办过这档子事儿?还是实在胆大妄为,竟半点儿掩饰也无?不但派了家奴出来,家奴又带了府上令牌和刻了族符的长剑。这是生怕别人认不出?” 听见谢缓的话,段严玉也立刻凑了过去,看见令牌上正刻着左丘二字,下头又有“丁酉”两个字,瞧起来似乎是一个名字,许是按着天干地支取的,应该正是这名杀手的名字。 大家族中,培养家奴也不足为奇。 但不做伪装,直接派家奴大咧咧出来杀人的,这实在少见。 段严玉想了想才说道:“或许是掉以轻心了,没想到追杀一个弱女子而不成。” 不但掉以轻心,连正儿八经的杀手都不愿意找,只找了这么个领了任务后追上人还能起色心的废物。 谢缓也听得一笑,随后突然伸手将那把剑拔出,锋芒逼人。 谢缓忽道:“这剑倒还不错。”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段严玉垂眸看他,只等他继续往下说,倒是那狱卫听得一愣,呆兮兮“啊”了一声。 谢缓又刷一下将剑收回剑鞘,将其递给那狱卫,温声细语道:“剑是好剑,劳烦了,送还给左丘府吧。” 那狱卫下意识伸手接住,可下一刻又惊得叫起来,“啊?还回去?可,可还了回去,左丘家不就知道这杀手被我们扣住了?必定警惕啊。” 他是不懂,倒是段严玉一点就通,了然地点点头,立刻也吩咐道:“你跑一趟,让全千秋亲自去送。” 那狱卫懵懵地摸了摸脑子,还是不明白,但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该他问的绝不问,得令后立刻抱着剑跑了出去。 谢缓收手站了起来,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方帕子,细细擦过刚刚摸了长剑和令牌的手指,一边擦一边说:“这人回不去,左丘府必定知道其中有异,那时就已经警惕了。不妨再推一把,让他自乱阵脚,说不定还能发现些旁的东西。” 段严玉看着他,瞧他把几根手指仔仔细细全擦了一遍,又听他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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