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他身边的老仆叹气一声,又急忙捡起地上的长剑,扭头追了上去,赶来传话的仆从也退下,屋里只剩左丘临一人。 刚刚还听着小曲儿,赏着舞蹈,嘴里品着香茗的左丘临脸色煞白,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虽生在官宦世家,却庸愚不擅读书,二十多岁还未入仕。可哪怕他没有入仕为官,却也知道仆从口中的“全将军”是谁,这姓虽比不得左丘少见,但朝上姓全的将军也只有一个,是当朝摄政王的副将。 听这意思,丁酉的佩剑是全将军送来的,那人可能就是他扣下的……甚至,甚至可能和摄政王有关。 仅仅是如此一想,本就白了脸的左丘临更是吓得浑身发抖,立时汗流浃背。 再说收拾了孙子又急急忙忙朝花厅赶的左丘士闻,刚转过矮丛花径,进了往花厅的石道,这位老大人理了理衣裳,下一瞬就收敛了脸上的怒意,笑着踩进了花厅。 “全将军久等了,久等了!” 他笑了两声,又招待了丫鬟下去换一壶新茶。 全千秋黄牛喝水似的,咕咚咕咚饮干杯中的茶水,啪一声搁下茶盏,冲着左丘士闻笑得更大声,直接道:“也没太久!刚把您家的茶喝完!这茶果子味道不错,也是一股子茶香味!” 这话说的,一壶茶都喝完了,还真能“没太久”? 左丘士闻本也是客套应付两句,平常人听到他这样说,多是客气回答,不久不久,我也是刚等。 哪像这位将军,说自己等得茶都喝干了。 左丘士闻面上一僵,可却也知道这位全将军在朝中是出了名的不会说话。 他干笑了两声,解释道:“见怪见怪,实在是公事繁忙……诶,这茶点是用鲜嫩雪芽磨搓成茶皮子,再加八道料子制成,是我府上一位白案师傅的拿手活儿了。将军若喜爱,老夫也可忍痛割爱,把这白案师傅送到您府上。” 全千秋听此却是连忙摆手,立即说道:“诶诶,不敢不敢,这可消受不起!” 他说得真情实意,语气又着急,好像是真怕左丘士闻把人塞到他府上,又说:“末将这点儿羞于外露的薪俸,可养不起这样的白案师傅,更别说这又是雪芽,又是八道料子的,可供不起供不起!” 左丘士闻:“……” 什么意思啊? 这是在暗指我府上奢靡? 到底是无意,还是故意? 全千秋开了两次口,还没说正事呢,就把左丘士闻说得沉默无言了。 “诶!”全千秋惊叫了一声,似才看到左丘士闻身后那老仆手里的佩剑,又嚷道,“对对对,差点把正事忘了!这剑刚找了贵府下人送给您辨认,可是左丘大人府上的?” 佩剑是府上分发的,剑鞘、剑身都有印记,这是抵赖不得的。 左丘士闻听到全千秋的问话,面上不见半点儿恼怒,而是扭头从老仆手里接过那把佩剑,又行到主位前坐下,叹着气说道:“确实是我府上的。” 全千秋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微微前倾了身体,继续道:“果然是您府上的!这实在是巧,我家王爷正好扣下了这佩剑的主人,即是您府上的,还是快些遣人将其领回吧。” 左丘士闻静静等他说完,又端起丫鬟新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最后才说:“剑是我府上的剑,但人却未必啊。说来也不怕笑话,宅中人丁兴旺,那伺候的家仆家丁也不少。府里的护院、府卫都是佩戴这样的佩剑,人数更多,这丢失一两把也不稀奇。” 全千秋皱了皱眉,正要说话,但左丘士闻却没有半刻停歇,又继续往下说了。 “倒不是老夫心虚不认,只是方才已经派了管家清点府中下人,并无缺少。” 话音方落,站在他身后的老仆微微屈了屈身,立即答道:“正是如此。老奴刚才已经清查了人数,除两个出府探亲的,全都在家。那两个也都是夫人院里的丫头,都是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可抱不动剑。” 全千秋似乎真信了,还听得惊诧万分,都瞪圆了眼睛。 他冲着管家真诚讨教道:“这么快?!不是说府上家仆家丁很多吗!这么快就清点完了?就是我军中点卯也没这么迅速干练的,先生实在人才啊!如何点的?可能细说一二?” 那老仆到底不如左丘士闻这久经官场的老油条,被全千秋一问立刻就僵住了,手足无措起来。 “啊?啊……这……” 见他慌乱,左丘士闻也怕他说错话,连忙朝那老仆斜去一眼,末了又立刻转头望向全千秋。 笑着说道:“见笑了。府里方寸之地,如何敢和军营事务想比呢?不过王爷扣下之人当真不是我府上的,若此人有冒犯得罪的地方,不如请王爷自行处理吧?天色已经暗了,将军还是先回府去,再晚些只怕不便。” 话已说到此,全千秋也不可能厚着脸皮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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