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觉得这小鬼胆子还挺大的,嘴上说着谢谢,可那眼神已经恨不得在他身上剜刀子了。 也是春生年纪小,忍着冲动不顶嘴就不错了,那眼神怎么也藏不住。 慈小冰耸耸肩,出了门。 等人都走了,春生才哼哧哼哧地拖着炭盆放到床边,又勤快地换着帕子湿敷在谢缓的额头上。 他一边忙活,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 “殿下,您觉得怎样了?” “这昏着,肯定也没吃饭吧,可别再犯了胃病。” “怎么这么倒霉啊!这大祁不是自称礼仪之国吗,怎么一个个像野人一样不讲理!” 谢缓睡了两日,期间王府的侍从将他移到收拾好的客房,仍留着春生贴身照顾他,还有一个小丫头给他熬药。 骨头都要躺酥了,他这才艰难地睁开眼睛,揉了揉发涩的眼睛。 刚睁眼就看到趴在床边打瞌睡的春生,谢缓皱了皱眉,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声喊道:“春生。” 病了两天,期间只进流食,再开口才觉得口干喉痛,嗓子干哑得仿佛堵了一大把干草。 春生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谢缓,兴奋喊道:“殿下!您可醒了!吓死春生了!” 谢缓皱着眉,单手撑在床榻上,凝重地环视一圈屋内陈设,攥着他的手腕问道:“这是哪儿?” 口中发出的声音仍然是嘶哑的,春生立刻转身跑到桌前,提着风炉上的茶壶倒了一杯热水,又匆匆跑回来。 他一边扶着谢缓喝了半杯热水,一边解释道:“是在摄政王府上。殿下别担心,没把我们关回质子府呢!” 谢缓这才松了口气,扶着茶杯将剩的半杯水也喝了下去。 春生搁下茶杯,又勾着腰伸前去摸了摸谢缓的额头,惊喜道:“不烧了!看来那冰块脸的药还是挺管用的!” 谢缓:“……冰块脸?” 春生撅了撅嘴,小声嘟囔道:“就是摄政王身边那个一直抱着剑,时时刻刻都垮着一张冷脸的将军啊!” 这说的是慈小冰。 谢缓低声失笑,抬手敲了一下春生的脑袋,训道:“这话在我跟前说说就罢了,可别出去说。” 春生连忙捂着额头连连摇头,撇嘴咕哝:“不敢说不敢说!他可凶了,天天摆弄他那把破剑!我可不敢!” 正说着,却听到窗外响起几声鸟雀的啼鸣。 偏头一看,竟是几只灰毛的山雀儿。 春生见到了,立刻嘻嘻笑起来,跑出去丢了鸟食,还回头冲着谢缓笑着解释:“殿下!我昨天学着您喂了它们,没想到今天又来了!” 正说着,春生就见不远处的小径上走过来一个黑衣锦服男子。 他吓得脖子一缩,立刻丢了手上的鸟食,急急忙忙跑回谢缓身边。 谢缓歪了歪头,轻声问他:“怎么了?” 就一个人影,春生就吓得红了眼睛,磕巴着想要说话。 可他还来不及说话,忽又听到客房的门被推开,一身黑衣的段严玉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他手里还端着一碗药,冒着腾腾热气。 段严玉快步走到床前,药碗直接怼到了谢缓脸前。 “你今天的药。” 谢缓微滞,随后笑着接过药碗。 一碗黑漆漆的苦汤汁,他眼也不眨地一口喝了个干净,然后顺手将空碗递到春生手上。 喝了药,他抬头看向段严玉,微微一笑,似无意般说道:“王爷与在下真是心有灵犀。这才刚醒,您就到了?” 自然不可能真是心有灵犀。 段严玉听出来了,这是在阴阳怪气说自己派人监视他呢。 但段严玉今天倒是难得的好说话,他撩开衣摆跨坐在床边的矮几上,盯着谢缓问道:“感觉如何?好些了吗?” 这可就奇了,还问候上了。 谢缓微顿,随后直接问道:“王爷可是有事要拜托我?” 直接被戳穿,段严玉倒面色尴尬起来,轻咳了一声才扭开头说道:“还是为了运河的事情。听说运河修到荆台出了些事儿,已经耽搁了半个月没有动工了。” 谢缓点点头,先给身侧的春生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先出去。 等屋里只剩下谢缓和段严玉,他才问道:“王爷是想亲自去看看?” 段严玉也点头,简言道:“是,本王已向陛下递了折子,即刻赶往荆台。” 谢缓再问:“还得带上我?” 段严玉顿了顿,然后略不自在地偏开头,“看你有些小聪明,想着说不定能用上。” 谢缓失笑,忍不住问道:“敌国质子,王爷也敢用?” 听到这话,段严玉回头盯着他,倾身向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质子而已,你要是不老实,我杀了大招敢说什么?” 段严玉是杀伐之将,此刻眼睛里也迸出了凛凛的凶光,似一匹绿眼睛的恶狼。 谢缓错开眼,收敛了笑意,只说道:“脏血不敢污王爷刀。” 段严玉定定看他一阵,才丢下一句话起身离开。 “养着吧,过几日就出发去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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