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血也不明显。 但今天,他穿了一身浅色。 那是一袭清雅的雪青色广袖长袍,一向高高绑起的马尾披散大半在身后,用一条同色的长发带束着,街上左右挂满灯笼,火光灼亮了他的双目,似也烧化了他脸上的寒冰。 段严玉没有说话,谢缓却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双手环胸看着前面不远处的慈小冰,又挑了挑眉毛扭头看向身侧穿着一身红衣的段严玉。 他忽然低笑了一声。 段严玉:“……” 明明一句话有没有说,但段严玉立刻就知道谢缓在笑什么了。 他霎时红了脸,羞恼地瞪向谢缓,低喝道:“谢郁离!” 谢缓不怕,甚至还对着段严玉微微一笑,低声问道:“王爷唤我作甚啊?” 段严玉咬了咬牙,却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又气恼地瞪向前方的慈小冰。 那头的慈小冰和秦鸣壁自然也看到二人,有段严玉在,他们当然不好装作没有看到,只得走了过来。 慈小冰是硬着头皮走过来的,不自在地拱了拱手:“……王爷。” 他今儿打扮得全不像一个将军,反而更像书院里文质彬彬的教书先生,再配上慈小冰这张冷脸,更像了,保管能把那群皮猴子镇住。 和慈小冰的别扭不同,秦鸣壁倒是落落大方。 她揖了一礼,温声道:“见过王爷、殿下。” 段严玉朝她颔了颔首,然后又一眼冷津津扫向慈小冰,咬牙问:“你怎么也在这儿!” 慈小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还是旁边的秦鸣壁神态自然地答道:“哦……下官与慈将军是在春尾巷偶然遇见的,缘分使然,才结伴一段路。方才与将军谈起朝中事,倒还相谈甚欢。” 段严玉:“……” 恼怒的段严玉突然也不怒了,他目色怜悯地看向慈小冰,只觉得他可怜。 慈小冰一个三品将军,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在外城的小巷子里和秦鸣壁偶遇? 传出去,谁信? 秦鸣壁信。 好不容易年节放几天假,她甚至还揪着慈小冰聊起了朝中事。 段严玉忽然就觉得神清气爽了。 谢缓也在此时说道:“不知秦大人和慈将军都聊了些什么?” 秦鸣壁的脸微微一红,忙客气道:“担不起殿下一声大人。” 殿试后,秦鸣壁考了个不错的成绩,又因是唯一的女子被留在京中授官,如今在工部都水清吏司任职。 秦鸣壁先客气了一句,又继续说道:“方才与慈将军说起涂水运河,此河意义重大,此后必然成为我大祁的重要水路。王爷好魄力!” 慈小冰勉强挤出一丝笑,然后点头,但谢缓偏从他脸上看到一丝“生无可恋”,比他往常那张冰块脸还有趣。 谢缓笑了笑,又说道:“相见即是有缘,不如到前面的元宵摊子上吃一碗元宵,再坐下来慢谈。” 谢缓还惦记着方才没吃上的元宵呢。 段严玉臭着一张脸,却没有对此提出反驳,他不说话,慈小冰和秦鸣壁自然也是默认了。 几人往前面不远处客人最多的元宵摊子走了去。 摊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妇,两人都穿着灰蓝的短褐,妇人更是用一块蓝色的头布将盘起的头发一丝不苟全包了起来。夫妇两个都是勤快麻利人,把摊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见一丝灰尘。 锅里煮着白白胖胖的元宵,热气腾腾,旁边还放着笸箩,里头滚着好些还没有下锅的白胖团子。 “几位吃元宵啊?快请坐吧!那边刚收拾好一桌!” 老板热情吆喝着,脸上洋溢着喜色。 几人朝着那张空桌子走了过去。 那是一张极普通的竹木小桌,四方摆着板凳,全都擦得干净,但桌子、板凳的表面仍有着一层洗刷不掉的灰黑斑驳痕迹。 段严玉有些嫌弃地蹙着鼻子,不肯往板凳上坐。 他不坐,慈小冰和秦鸣壁自然不敢先坐,可谢缓却像是看不到一样,最先坐了上去。 他坐在板凳上,又扭头看向滚元宵的老板娘,提声喊道:“老板娘,把桌子擦一下!” 其实已经收拾过了,但老板娘听见后也不嫌烦,忙放下手里的笸箩,又攥着抹布快步走了上来。 她仔仔细细擦了桌子,又见这几个客人都衣着不凡,忙解释道:“客官快请坐吧!已经擦干净了!这桌凳太旧了,掉漆了。” 段严玉没说话,还是谢缓笑着朝老板娘点了点头,请人下去了。 等人走后,段严玉这才敛着袖子坐下,还不敢把袖子往桌子上放,似乎生怕沾了油污。 谢缓见段严玉坐下,还要笑话:“年前在平臧府,倒不见王爷如此讲究呢。” 出征在外时,段严玉会立刻丢掉这些毛病,日日与将士们同吃同住,可回了鄢都倒又端了起来。 段严玉不说话,只狠狠瞪了谢缓一眼,以眼神警告他闭嘴。 待段严玉坐下后,慈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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