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啊!” 老板娘将最后两碗元宵端了上来,正好瞧见慈小冰伸手捂住突出的桌角,而另一侧的秦鸣壁则弯下腰将掉落在地上的绣花针捡了起来。 在她直起腰的瞬间,慈小冰又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全程一言不发。 秦鸣壁并不知道他刚刚做的事情,含着笑将针线收进布囊里,笑着将其还给老板娘。 “多谢了。” 老板娘单手叉着腰,另一只手伸出接过针线包,还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几位客官快趁热乎吃吧!这上元节就该吃元宵!” 说完,她捏着针线包离开,又到摊子前忙活起来。 与摄政王同桌吃饭,饶是秦鸣壁也觉得略有些局促,她两手捧着碗没有动作,只静静等着坐在对面的段严玉先动口。 慈小冰倒是和段严玉处得比较熟了,从前战场上同吃同睡也是有过的,他也知道段严玉并不太在意上下之分。不过慈小冰见秦鸣壁没吃,他也不好意思先动,就捏着袖子上的“蜈蚣”一动不动。 段严玉则是皱着眉毛仔细打量两碗新端上来的元宵,好半天才选了一碗。 谢缓可不客气,他是四人中最先吃的一个。 手里捏着白瓷汤匙,里头盛着半只咬掉一半的元宵,内里的芝麻馅流了出来。 他还微笑说:“几位快吃啊。这元宵的味道确实不错,入口软糯,内馅甜而不腻。” 说罢,又立即低头把剩下的半颗元宵含进了嘴里,甜得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神态颇为惬意。 “听说秦大人如今在工部供职,这一向可还好啊?” 谢缓又吃了一颗,末了才放下瓷勺抬起头。 抬头就见段严玉正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谢缓愣了愣,也忘了自己方才正在说的话,而是下意识扭过头看向慈小冰和秦鸣壁。 见二人的碗里分毫未减,他又笑着看向段严玉,拖长了语调无奈道:“爷,快吃吧。您不吃,秦大人和慈将军都不敢动口呢。” 摊子上人多,左右都坐着客人,谢缓没有直呼“王爷”两个字。 虽然知道他意在隐瞒身份,但段严玉听到这句话还是不自觉红了耳朵,默默无声低下头,捏着瓷勺就舀了一颗滚圆雪白的元宵往嘴里塞,然后囫囵吞了下去,也没尝着味儿。 辜负美食啊,谢缓叹着气摇头。 而另一旁的秦鸣壁静了片刻,又才小声答道:“都还不错。与同侪们相处融洽,上头的尚书大人也是做实事的。” 去年,原工部尚书因恶钱一案被革职查办,现在上任的尚书姓廉,名叫廉昭明。 这位廉大人任工部侍郎十年,被原工部尚书打压十年,空有一腔抱负无处施展,如今已老迈才走到了尚书的位置。 其实秦鸣壁说得轻松,但她以女子之身入仕,本就比儿郎们更艰难。工部同僚都是男儿,一个个不愿与她结交,更有甚者不屑与她同衙办公,她在工部也是举步维艰。 女子为官,似乎过了科举才只是越过了最浅的一道坎。 不过其中艰难秦鸣壁并没有和外人道。 但她虽然不说,谢缓却也能想象得到,只是见她不曾言语,也只好装作不知。 他只说:“还未曾贺秦大人入仕之喜,如今终于有机会一展宏图。” 说起这些,秦鸣壁似有一箩筐的话说不完,她脸上浅浅带着笑,眼睛里全是光,“正是如此!这些日子在工部任职,与我而言也收益颇丰!” 听到此,慈小冰却皱了眉,小声说道:“可工部乃是六部之末,是最辛最苦的去处,也不知陛下为何要调你到工部。” 他其实还想说,工部极其辛苦,并不适合姑娘,但慈小冰莫名觉得秦鸣壁并不喜欢听这话,也聪明地忍住没说。 这还只说了一半就已经惹得秦鸣壁皱了眉,只看她立刻放下手里的白瓷勺,对着慈小冰道:“将军这句话就说错了。” “农,为民之根本;工,乃国之重器。岂能算末等?且不说田器、纺织等物,只说铸冶一术,若无工匠钻研,将军在战场上可有趁手的神兵利器使用?这仗又该怎么打?再说桥梁、河防、道路,也俱是重中之重。” 慈小冰说那话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怜惜秦鸣壁的不易之处。 可此刻听秦鸣壁一番慷慨激昂,慈小冰一张白脸皮唰一下变作红脸皮,他拱了拱手说:“是我狭隘了,秦大人一番话令我醍醐灌顶。” 秦鸣壁似也发觉自己过于激动了,也不禁红了红耳垂,又捏上那只白瓷汤勺在碗里搅合两圈。 谢缓和段严玉对视一眼,都静静等着秦鸣壁继续说话。 秦鸣壁也不知想到什么,语气忽然轻快两分,她说道:“若是能修路就好了!” “下官自澧州怀安县而来,隐在万山之中,山路崎岖难行,从家乡的村子到最近的小镇需要步行一个多时辰。下官刚来鄢都的时候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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