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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只是他抖得太厉害,以至于连坐在副驾驶的江桥都看出来,他好像正在被不知名的恐惧所笼罩。 "你不舒服吗?"她的声音小小的,担忧自己这时候发出的,任何微小的声音都会惊扰了他。 看起来明明是他赢了,怎么吓成这样。 谭路洲不作声,隔了一会儿,转头对她说:"我叫代驾来开车。" 她这才看清他眼眶里的红,长时间熬夜过后的疲惫感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很脆弱,看起来摇摇欲坠甚至是不堪一击。 安静的空间里,他呼吸急促,和刚才动手打人后还能冷静对峙的模样判若两人。 x y 第002章 2 一路上,他们没有交谈。 等红绿灯时,江桥悄悄转头望向他,从她的位置只能看见他闭着眼睛的侧脸,眼下的黑眼圈有点重。 代驾离开,谭路洲一个人走在前面,从电梯出来,打开了自己家的门。 一切都很反常。 她甚至忘记自己还在因为医院的事情闹别扭,只顾着担心他的状态,跟在他身后进了对门的房子。 江桥很少来这里,大多是谭路洲到她那边。 她一直很坚持,完事后各回各家,不要让床上关系发展成同居关系,只是前一段时间开始,他结束后不肯离开,霸占她床上空出的位置。 他知道她进来却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到放酒的柜子前,随意拿了一瓶,自顾自倒满,仰头一口喝下,酒杯见底,他还要再倒。 "可以了,不要喝这么多,胃会受不了。"她按住他拿酒瓶的手。 手握不住,透明玻璃杯跌落在浅灰色地面,回弹几下才彻底碎裂。 清脆的破碎声带有空灵感,杯底湿淋淋的液体在他的裤脚晕开一小片水渍。 窗帘是合上的,她进门后打开了头顶的灯,此刻地面上的玻璃碎片四溅,让人看得不太真切,不能确定它真实的位置。 他回神,看见江桥关切的眼神,突然又陷入一种呆滞,很迷茫地低头看她搭在自己小臂上,阻止他继续倒酒的那只手。 黑色西装上一抹突兀的白,显得她的手腕更加纤细白皙。 这只手曾爱抚过他,也曾离他很远,可现在,她到底还是在身边的。 如梦初醒一般,他放下酒瓶,倾下身子紧紧拥抱住她。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抖,收紧了手臂用力到让两具身体毫无空隙地贴合在一起。如同一头受伤的兽呜咽着,隔着衣服感受对方的体温。 江桥一下撞在他身上,胸口喘不过气,手臂被困在他的怀抱中,她被迫微微踮起脚尖,头后仰着呼吸。 她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酒味,随着他的呼吸,酒精的气味蔓延开。味道是和缓的,不浓烈,因此对他的异常举止,她并不害怕。 "你怎么了?"等到他身体没那么紧绷,渐渐放松下来,江桥才得以抽出自己的手,身体分开一些,手放在他的肩上,抬头看他。 "玻璃,杯子碎了,你站在这里等一会儿,不要走,我很快就会收拾好。"他低头看她,扯出笑,很难看。 不知怎么的,她这时候本来是想要牵一牵他的手,可看出他的逃避,他的隐瞒,她反而不想这么做了。 "我问你怎么了?"江桥严肃起来,"你很奇怪。" 他慢慢松开江桥,好像恢复了一点精神,声音还是无力,"饿不饿,考试费神,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她简直要被他气死,只要他有意隐瞒,自己根本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响起来,江桥忽然有很强烈的预感,先他一步拿起来。 "林音"两个字在屏幕上兀自闪烁着。 林音,又是林音。 这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上一次一通电话把谭路洲从她身边叫走。 那天急诊室外的过道上,她看见的女生,是林音吗? "接电话吧,我走了。" "你不问问我这是谁吗?" 他没忽视她那一瞬间的不悦,想继续从她脸上看出一点什么,却发现剩下的只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将要离开的江桥愣住,"有什么好问的,跟谁打电话,和谁在一起,陪谁去医院,都是你的自由。" 谭路洲皱眉,"你看见了?你去医院怎么没告诉我。" 逃避的人变成了江桥,她内心怪自己说话不过脑子,可早就没有理智可言,难道不是事实吗? "我可以解释,你为什么不问我。" "因为我不在乎!去医院为什么要告诉你,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陪着别人,难道要我眼巴巴凑上去嘛。" "江桥!" "吼什么吼!" 他声音大,她就要比他更大。 "是啊,你什么也不在乎。你扪心自问,这段时间,我们在一起这段时间,你在乎过我吗?江桥,你在乎过我吗?我在你心里算的了什么。"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她,眼眶周围一圈红,看起来很疲惫。 这样被他看着,她不知要怎么回答,当了逃兵转身离开。 在床上躺至半夜,江桥听见卧室门从外边打开的声音,她背着门,假装睡着。 x y 第0026章 26 窗帘拉得严实,卧室里漆黑一片,谭路洲轻声合上门,停在原地站着。 闭上眼睛片刻后再睁开,眼睛适应了待在黑暗的环境中,不远处的床上那个人影才逐渐清晰起来。 江桥躺在大床中央,整个人缩在厚厚的被子里,小小的一团拱起,外面只露出半个脑袋,枕头上散开的长发平平铺开,在夜色里如浓墨一般。 他慢慢走过去,脱掉鞋子,弯下腰掀开被子,在江桥身后的空位躺下。 伸手替她把被子往下扯,将埋进被子里的脸露出来。 靠近的时候,谭路洲清楚的感受到了她身体刻意保持的僵硬,她是醒着的,她是默许他进来的。 手心隔着她身上毛茸茸的睡衣按在腹部,另外的那一只手小心避开头发,从她的脖颈穿过去,让她更贴近自己。 "江桥。"谭路洲叹了口气,亲了亲她的脖子,先开口说话,打破一室的沉默。 "我知道你没睡。" 她大有继续装睡、将他忽视到底的架势,被他搂进怀里连挣扎也没有,尽力表现出不像闹脾气的样子。 谭路洲无奈,揉了揉她的肚子。 "江桥,我流血了。" "哪里流血?"她终于有反应,肩膀往后靠了一点,闷声询问。 "收拾碎玻璃的时候划破了,流了一点血,家里找不到创口贴,消毒水也没有,只能随便用纸擦了擦。"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谭路洲把放在她腹部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在黑暗中举到她眼前。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江桥从枕头边找到自己的手机,她一直把手机放在这里,屏幕朝上,只要有信息就能第一时间看见。 打开手机,借着屏幕的光,江桥看见他的食指第一节有一个长度大概一厘米左右划伤,血已经止住,结的痂在微弱的光线下看起来颜色很深。 "还疼吗?" "嗯,很疼,要疼死了。" 看她小心翼翼握着他受伤的的手指,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在看,谭路洲觉得自己在被她疼惜,心情变得很好。 "夸张。"确认过情况,江桥丢开他的手指,又把自己缩进被子里。他手指上的伤口不深并且已经结痂,现在连上药都是多此一举,完全没有必要,他只是在装可怜。 江桥情绪上来的时候是没有办法沟通的,她需要空间一个人独处,放空一切去静静思考。 白天不欢而散以后,谭路洲没有马上追上来反而是最正确的。她需要时间,但不能给她太多时间。江桥容易心软,更容易钻牛角尖,独处的时间一长,她就真的走了。 此刻氛围终于好了一点,谭路洲将自己的手又收进被子里,不动声色地放回她的肚子上。 这次他没再隔着衣服而是直接和她皮肤贴着皮肤,真真切切地感受她传来的温度。 "手不是疼吗?怎么还动手动脚。" "你对我很坏。"捉摸不透她的真实想法,忽冷忽热。 每次当他觉得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的时候,江桥总会做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用态度告诉他,你不要多想,我们只到这里。 明明已经靠得这么近,却还是隔着什么,她好像喜欢他,可看向他的眼睛,总是朦胧一片。 "我没有。"她不肯承认他的控诉,尽管她知道是真的。她真的对谭路洲很坏,很不公平。 "林音是合作伙伴的女儿,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上次去医院,是她父亲拜托了我,我知道她对我有意思,但那天已经全部说清楚了,以后我们不会再私下联系。你有什么疑问,都可以来问我,江桥,我永远都不会骗你。" "哦,我又没问你。" "我对着天花板说的。" "啧。"说谁是天花板呢! "不过江桥,你是不是吃醋。"吵架的时候,嘴上说着不在乎,却字字句句都是介意。 江桥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蹭了蹭抵在她腰间的硬物,"还有套吗?" …… 有一段时间没做过,又是这样侧躺的姿势,她身下打不开,才插入一半就已经很吃力。谭路洲抬了抬她的臀瓣,将她摆成跪趴的姿势,分开腿把自己勃起的性器往里送。 江桥咬着牙承受他的进入,伸手到交合处想拨开他正在揉弄阴蒂的手。 "别揉我,不要弄脏床单……" 轻微的刺痛感让她揪紧了床单不停往前缩,呼吸急促到只剩下自己的喘息声,她好像听见他在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不要和谁谈恋爱? "啊……轻一点……" 还没来得及细想,他骤然加重力道,深深撞进来,填满整个花穴。 穴口撑开成圆,狰狞粗壮的性器进进出出,带出透明粘腻的液体又在顶进去时堵回去。零零星星的汁水在穴口磨成细腻的泡沫,勾出长长的银丝,顺着大腿根流下来。 江桥努力迎合他,饱胀与酸麻抽送撞乱所有的思绪,只剩下一阵接一阵的快感盈满胸腔,喘息微微,肉体的拍打声里混着她的呻吟,轻一点,慢一点,里面痛…… x y 第002章 2 床头柜里的避孕套只剩下一个,做完一次,谭路洲显然还未尽兴,捏着她的乳尖问她,"上次买的放在哪儿?" "可以了吧,还来啊。"江桥怕了他的好体力,拉过旁边的被子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颇有些无辜。 谭路洲第一次一般时间不会很长,两人都爽到他就会适时结束。但射过一次还要再来,恐怕弄起来会没完没了,江桥心里已经打了退堂鼓。 她兴致不高,很快想到借口,"你不会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吧,别以为我会忘记你下午冲我摔杯子!" "那不是摔杯子,是你突然握住我的手,让我手抖了一下没拿稳。" 他已经下床,光着身子打开衣柜,他记得江桥喜欢把东西藏在这里,"多亏宝贝提醒,不然我都要忘记,这个杯子应该算在谁的头上。好好想一想,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这也要怪我吗,你这是倒打一耙。" 蹲在打开的衣柜前,移开底下厚厚的一沓衣服,露出一个白色的收纳盒。 谭路洲拿在手里晃了一下,伸手把盖子揭开,不出所料的在里面看见了两盒没拆封的避孕套。还有,她的玩具,里面甚至添了新的。 听见盒子晃动的声音,江桥幽幽开口,"不要拿其他的。" 谭路洲没说话,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从里面选了一个没见过的粉红色的束口收纳袋,打开后拿出里面的东西用酒精消毒过,握在手里朝她走去。 江桥听见他喷酒精的声音,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哎哎哎,你干嘛,我真的没力气。" "没有需要你花费力气的地方,躺着就好。"他很好心地安慰道,实则心里已经想好要怎么哄她,让她心甘情愿把他手心里握着的这个粉红色的小东西塞进去。要怎么诱惑她,在他面前张开腿呻吟。 他喜欢看她不受控制地皱眉,哭泣,哭腔里的娇嗔是她平日里会藏起来的一面,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听到。 跳蛋勾起她内里的痒,无论嘴上怎么说不要,还是会渴望他插进去,缓解酥麻的空虚。 等到那时候,他会毫不犹豫插进去,将自己送到最里面,展开所有的褶皱,做到江桥腿软颤抖,软着声音求他。 他们的床单可能会湿,但是没关系,等一切结束,他会用小毯子把她包住,抱起来放到旁边的沙发,不让她受一点凉。 接着,他会利落地换好床单被罩,去把还沉浸在性爱的余韵里不停颤抖的人轻轻抱起来,小心放进温暖的被窝里。 他会轻轻拍她的背,为她顺气,会吻她颤抖的睫毛。也许江桥回过神,想要咬他一口泄愤,都没关系,只是等她咬完,他会让她摸一摸又硬起来的地方。告诉她,你看,因为你,它又硬了。 他会贴着她的耳朵吓唬她:简直想一整晚放在里面,你想翻身的时候,打哈欠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它在里面,满满当当撑开甬道每一处。 我一直都想这么做,但第二天你有可能会因为穴口的干涩,觉得很痛。说不定我们可以提前挤一些润滑液,一整晚的滋润也许会让我们都不太舒服,但是醒来就可以直接操你,好像也不错。 你想试试吗? 她信以为真,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带着哭腔撒娇。 "你是不是憋着坏呢?" 谭路洲深深望着她,手里是粉色的跳蛋,江桥看他一直站在床边不开口,忍不住把腿伸到被子外面,顺着肌肉线条从小腹滑到硬邦邦的老二。 抓住她的脚踝,从脑海里的设想抽离,"没想什么。这个粉色的以前没见过,新买的?" "微博抽奖中的。" "好兴致。" "少阴阳怪气。" "试过了吗?" "还没来得及,不过……不用你帮我试。"已经预判到他想做什么,江桥先他一步开口拒绝。 "好。" 这么好说话?江桥有点不敢相信,将自己的腿从他手里解救出来,他一寸一寸往上摸,在大腿内侧来回打转,弄得她好痒。 "你自己试给我看。" "你好像理解错我的意思了,不用你帮我的意思是我今晚不想玩儿这个,而不是我想自己来。" "哦。"他依旧很执着地低头端详。 他们安静的对视。 谭路洲突然微笑。 "好吧,但是你不能太过分。" 江桥妥协,最终还是亲自试给他看,说不定能早一点结束。 没能如愿关上灯,从他手里接过粉色的椭圆,江桥眼睛里是懵懂无措,咬着唇看他。 "我没这样过。"当着他的面,玩入体式玩具,很羞耻,她的脸颊微微发烫,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现在应该怎么做?" "先用两只手指分开那里,把小穴露出来。" 一板一眼的,她好不适应。 手按到敞开的私处,摸到一点湿润,她居然从第一次结束一直湿到现在。 小心分开包裹住穴口的两片嫩肉,穴口已经恢复如初,洞口只害羞的张开一点,那里水光亮泽,泛着比周围更深一些的红色。 "对,把跳蛋放上去,现在外面摩擦一会儿,水多一点才好进去。" 才接触到穴口,手里的跳蛋瞬间嗡嗡嗡震动起来。 "啊……"甬道剧烈的收缩,江桥的惊呼声溢出,幸好东西在自己手上,随时可以放开,"先开最小档。" "抱歉,按错了。" "乖,放回去,水要流出来了。"看着眼前的景象,他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咽口水也痛。 他无声摸上自己胯间充血的性器,慢慢靠近床上的人。江桥察觉到危险,丢开手里还在震动的东西,曲起双腿往后退。 再后退就是墙壁,她让自己陷入无处可逃的境地。 分开她的腿,环绕在腰上,手虚按住她的脖子,收紧。 身下用力操进去。 吞下她的叫声,在她耳边说会轻,要她放轻松,不要夹太紧。等她信以为真努力让自己打开的时候,再狠力凿进去。 风雨停歇,她沉沉入睡。 x y 第0028章 分离 到站停车,江桥的头磕在玻璃窗上,她醒过来。忧心自己坐过站,揉了揉眼睛努力辨认车窗外的路标。 叶子落了很多,枝干光秃秃,即使还有顽强留在树上的黄叶,也是摇摇欲坠。车厢里有热豆浆的气味,混着暖气飘进鼻子里,无端催生出一种眩晕,闻得人只想赶紧逃离这摇摇晃晃的早晨,到阳光下大口呼吸冬日冰冷的空气。 冷风钻进车窗的狭窄缝隙,灌入江桥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后颈,一阵冷意袭来,让人不自觉发抖。 "还有两站,可以再睡一会儿。昨晚我睡着以后你是不是又熬夜了,黑眼圈这么重。" 听见声音,她看向旁边位置上坐着的李理,清醒片刻才想起来自己和谁在一起。 江桥扯了扯围巾,不好意思地对着李理笑,"睡不着,起来看了会儿教案。" 李理两周前搬过来与她同住,在这之前,她向谭路洲提出两人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她需要时间,他们之间也需要时间。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糊涂过日子。她还记得那天晚上,当她说出最近先不要见面这句话的时候,谭路洲表现得特别冷静。 他从床上下去,穿好自己的衣服,走之前甚至替她掖好被角,弯下腰拨开她额头上的碎发,声音和缓地叮嘱她外出要添衣服。 仿佛她说的不是分开,而是明天早餐吃什么,如果不是离开前绊倒了地上的垃圾桶,江桥甚至要以为他对这个想法是赞成的。 说他摔酒杯并没有冤枉他,谭路洲确实是会砸东西发泄情绪的。她心中不安,卧室门合上后,悄声从床上下去跟在他身后。 耳朵贴在门后,她听见对面大门粗暴的开合声,玻璃碰撞地面发出清脆的破碎声掩在厚重门内……江桥捂住心口,轻轻喘气,一向情绪稳定的谭路洲,要靠砸东西疏解苦闷。 一瞬间她后悔了提出这样的要求,想打开那扇门,安抚他的暴躁情绪,可走到门前又退回去。 江桥没有忘记自己为什么对他说要暂时分开,是因为她想要彻底分清楚眼前的谭路洲和前世的谭路洲。 她要她的喜欢、她的爱都是清清楚楚的。无论是前世分手后那三个月里悉心守护她的谭路洲,还是现在这个爱她、包容她的谭路洲。 她要自己因为这个人是他所以爱意汹涌,而不是心里始终放不下,一直顾念前世的谭路洲,觉得喜欢现在的他意味着对前世的他不公平,始终犹犹豫豫不敢放手去拥抱眼前的人。 这样才是真的不公平。因此,江桥想出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她想通过短暂的分离去确认,去确信。 "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你别放在心上,不是所有学生家长都是能够讲道理的,那不是你的错。"李理见她情绪不高,以为她还在想昨天来闹事的学生家长,拍了拍她搭在腿上的手,出声安慰。 江桥不是在想学生家长对她的刁难,从前她什么样难听的话没听过,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只是,她真正想的人、想的事没办法对李理说,她只好摇摇头,继续看向窗外。 … 对他说要分开之后,她和谭路洲再一次联系是那天李理带着脖子上红肿恐怖的伤痕,独自一人坐出租车来到小区外。 李理在这座城市没有亲人,又是寒假,相熟的同学朋友各自回家,除了江桥,她无法向其他任何人寻求帮助。 李理在哭,"他平时控制欲很强,管着我交友,什么都要管,我一直没什么朋友,现在实在不知道能去哪里。" 即使两世为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七年,见识过许多荒唐险恶,对着李理身上因单方面暴力而产生的的痕迹以及一双哭红的眼睛,她还是慌了神,一时间不知所措。 江桥将她带到家里坐下,握住她因为长时间吹冷风而不停颤抖的手。等从她口中了解到事情的全部经过,江桥被愤怒笼罩,她站起来,拉着李理就要去报警。 "他居然动手打你?我们现在马上去报案,然后去医院验伤!" "不,不可以,我了解他,这样只会和他纠缠不清,他报复心很强,以后只会更难缠,他会,他会一辈子抓着我不放的。" "难道你忍气吞声他就会放过你吗?"江桥满是无奈与心疼,"学姐,别这么傻。" "不要,不要,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我从他家里离开之前我们说好了,只要我把钱给他,就可以分手的……"李理哭得很厉害,声泪俱下,她抓住站起身想要带着她离开的江桥,用力摇头,发白的唇与颤抖的肩膀让她显得憔悴不堪。 江桥的手臂被她抓的发痛,但她并没有挣脱,看着这样的学姐,再想到平日那个自信美丽的女孩,她无法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你想好了吗?如果不报警,至少也要到医院验伤,留下证据,万一……" "不会有万一的,我现在只想把放在他那里的东西拿回来,这辈子再不见他,江桥,拜托你。" x y 第0029章 好近,好香 李理不愿意,江桥无法强迫她。 即使据她所说,动手打人的前男友拿了她的钱以后就离开,江桥也不敢贸然陪李理回去。 她们只有两个女生,势单力薄,万一男人去而复返,吃亏的只会是她们。 思来想去,江桥给谭路洲拨去电话。隐去一些学姐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的细节后,简单将事情同他说一遍。 "江桥,我可以为你的学姐介绍专业人士来提供法律咨询。如果有必要,我会和警局联系,保证你的学姐不会再受到骚扰。但我希望你听我的,不要参与这件事,如果像你说的那样,你学姐的男朋友是一个控制欲极强、报复心旺盛的人,你有没有想过,过多的露面只会让你自己陷入未知的危险之中。" "她只是想回去拿东西,不愿意报警,我不能违背她的意愿,不会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所以你就能够违背我的意愿,哪怕你明知道遇见这种事,报警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我知道。"江桥很着急,觉得他似乎没理解自己的意思,"学姐一直在哭,她很害怕,不愿意报警。况且他们已经分手了,现在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再找一个可以临时借住的地方,我是现在唯一能帮她的人。" "我没有让你不帮她,我的意思是,应该让更专业的人来解决问题,包括陪她回去拿东西和寻找安全的住所,我会负责这方面的事宜。" "小路,学姐的状态不对,有熟悉的人陪同会更好,对吗?"她企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希望他能理解。 "如果我说不想你去呢?" "那我会找别人帮忙。" "呵,找谁?那天在校门口给你送花的人吗?"他自嘲轻哼,落在江桥耳中却是不一样的意味,电话里的距离扭曲了他们真实的想法,"见了他,立马就要跟我撇清关系,你把我当什么了?" 前一刻还在床上同他抵死缠绵,不断收缩着下体夹紧他,颤抖呻吟,又无限敞开自己,露出最脆弱的地方,深深迎合他的操弄。 可等到一切结束,当她从情事后的睡眠中醒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分开。他感觉被人当头一棒,所有的温柔爱意如同笑话,他呕的险些吐出一口血。 "这是我的自由,不关你的事。"江桥因为他的态度而失去理智,说出的话语气呛人,似乎有一种非赢不可的意思。 谭路洲则直接挂断电话,不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不见面的沟通,只会让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糟。 半小时不到,有人上门,向她们说明来意,而后全程陪同两人回去拿东西。 由于李理坚持不肯报警,无法做伤情鉴定,江桥只好在征求李理的意见后,用手机拍下她脖子上的伤痕,以备不时之需。 住在一起这段时间,她们默契的不再提起这件事,白天一起去机构上课,晚上一起买菜做饭。 除去出门前李理需要用厚重的遮暇盖住脖子上的伤痕,夜晚也总会惊醒之外,一切倒也平常。李理似乎只是来陪她同住,而不是受到伤害,无处可去。 谭路洲没再联系她。 有好几次,江桥看见有人隔着距离,不远不近地跟在她们身边。她不揭穿,开始尽量避免在寒冷的室外呆过长的时间。 今天是春节前最后一次课,李理订好车票,课程结束后就回老家准备过年。 而她也已经准备好,要全心全意去做这件事。 傍晚,送走李理,江桥从火车站回到家。进浴室洗了澡,她在镜子前将自己细心收拾一番,还喷上喜欢的香水。 心中演练过几遍想好要说的话,她轻车熟路打开对面的房门。 一室昏暗,只能勉强看清人,谭路洲拿着水杯从卧房走出来,身上的睡衣歪歪扭扭。看见客厅里站着的江桥他似乎并不意外,除了自己,也只有江桥有这里的钥匙,他听见声音的第一时间就知道是她。 在距离江桥不远处站定,谭路洲声音沙哑,"你是来跟我绝交的吗?" 听见这话,她不免笑起来,笑他成年许久,还带了孩子气,几日不见,竟幼稚到说出"绝交"这样的词。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谭路洲会说绝交,是因为他们从未在一起过。情侣结束说分手,夫妻结束是离婚。而他们,不是情侣或夫妻这二者中任何一种关系。 他们从来没有正式说过要开始一段关系,若今天她真是来说结束的,用绝交也并非没有道理。 "不是,我只是有一件事拿不定主意,所以想来问问你。" "什么事?咳……"谭路洲微微侧过身子,捂着嘴低声咳嗽。 "你生病了?" 江桥上前想要检查他的身体,却被他巧妙避开。 客厅很干净,能看出主人极少使用,空气中隐隐漂浮着酒精的气味,闻到不该有的味道,江桥微不可见地皱眉。 他很会照顾人,对待她总是细致周到,体贴入微,可是对待自己的身体仿佛是得过且过。 "不关你的事。" 不理会他刻意的疏远和置气,江桥继续走近他,用手背探他额头的温度,"你天天在机构外面站着吹冷风,现在生病了,怎么不关我的事。" 手贴在他的脖子上,温度有些高,覆盖在动脉之上热热的皮肤随着他吞咽口水的动作,在她手心滑动,"别问我怎么知道,我就是知道,生病了还跟到火车站,也不怕在车上晕倒,你这是危险驾驶。" 谭路洲觉得自己真的是病了,她离自己好近,身上好香,他晕到快要倒进她怀里。 x y 第000章 0 江桥在心里默念一遍无证驾驶被查到的后果,然后毫不犹豫将车驶向最近的医院。 她会开车且驾驶经验丰富,不过那是上辈子的事。 上一次开车的时间虽距离久远,但早已经形成条件反射。坐上去那一刻,手上的感觉就回到身体里,接下来的一切都顺顺利利。 在心里祈祷,谭路洲最好到医院再醒过来,不然她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解释自己的危险行径。 运气好一点,他们可以一路畅通无阻到达医院,运气差被抓住要处罚,也有人能先将车上的病患送到医院。 谭路洲清醒过来知道她无证驾驶以后,大概率是会生气,她自己也会后悔做事不考虑结果,但她是很冲动的人,这种时候顾不了许多后果,只想着快一些再快一些。 冬夜车难搭,她不想等。 路遇红灯,江桥焦急地转头看向副驾驶上坐着的男人,双眼紧闭、脸上透出不自然的红晕。即使手心已经布满汗水,当绿灯亮起,她行驶的速度还是不觉加快。 起初他只是发低烧,吃过退烧药后,温度一直维持在摄氏度左右。 谭路洲坚持自己只需要睡一觉就会好,江桥拗不过,脱了外套在他身边躺下。 自从躺下,他便背过身去,声音低低地说自己没事,要她先回去。 江桥许多话憋回心里,想着,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等他好起来再慢慢说。 有好几个小时,她都没敢放松警惕,隔一会儿就起来摸摸他的额头,用热毛巾擦干净他脖子上的汗。 最后一次测温,他已经明显好转,江桥放下心来,去厨房给他煮粥。 可不知怎么回事,天色暗下去,江桥端了白粥进卧室,想叫醒他时才发现突然又烧起来,谭路洲的额头、脖颈间汗津津,温度灼人。 着急忙慌地放下手里的碗,江桥轻轻摇晃他的肩膀又出声喊他,始终得不到半点回应。他已经烧到意识模糊,拖下去怕是会发展成肺炎。 江桥为他穿好衣服,跑到楼下找了保安帮忙将人扶到车上,不是没想过叫代驾,可临近新年,久久无人接单,江桥只好冒险决定由自己开车送他到医院。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吊瓶打入,谭路洲看见忙前忙后的江桥,干燥的嘴唇动了动。 他想让江桥停一停,把外套穿上。还未出声,她又风风火火离开病房,只留下他听着头顶的嘀嗒声。 没扎针的那只手腕下有东西被他压住,谭路洲拿起来,随即愣住。 他没有在路途上的记忆,下午在床上睡着以后,再醒过来就是在消毒水味浓烈的病房里,不用问也知道是江桥送他来医院的。 可他的车钥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看着钥匙,他心里一阵复杂。 "你醒了?"江桥刚从外面借回一个充电宝,回到病房就看见床上的人已经睁开眼睛,一直在看她,"医生说再来晚一点,就不只是输液这么简单了。" 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床上的人没什么反应,让她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再想到医生对她说的有关谭路洲的身体状况,江桥察觉到自己愤怒的情绪又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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