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中,然后他们一起杀了他。 像是一个恐怖的故事,她就是这个故事存在过的证据。 “我猜,他会喜欢你的。”阿缠语气笃定,“对了,你这次去西陵还会回来吗?” “应该会吧,为什么这么问?” 阿缠将怀里的盘子放到矮桌上,拿起一旁的湿帕擦了擦手:“我在想,反正近来无事,听说西陵那边有许多上京没有的香料,或许我也可以去西陵游玩一番,还能买些香料回来。” “真的?”申回雪愣住,随后心中涌起一股喜悦,“你真的要去吗,可是西陵很远。” “你不是也要去吗,如果我们一起走或许会安全许多,远一些倒是没什么。” “好。”申回雪已经决定,她无论如何都要让张憬淮答应带她走,就算不为了自己,也为了阿缠,与他一起,才够安全。 阿缠看着申回雪的笑脸,心想,她总该亲自去看看,六叔死去的地方以及六叔喜欢过的人。 祖母子嗣众多,她不在乎六叔,但自己身为侄女总是要管的,毕竟自己只认了那么一个叔叔。 就这样莫名死了,她总要知道他的死因,为他收敛尸骨。 第84章 早去早回 申回雪一直在阿缠这里留到傍晚,临走的时候,阿缠还给她还打包了一些陈慧做的鸡肉脯。 将申回雪送到门口,她还拉着阿缠的手,依依不舍道:“过两日,等我说通了世子那边,再来寻你。” “好,记得在中秋节前过来,还能吃到慧娘亲手做的月饼。” “知道了。” 将人送上马车,看着马车渐渐驶远,阿缠转过身,粉色的裙摆旋了个漂亮的弧度,像是花朵绽开。 她脚步轻快地回到铺子里,对陈慧道:“慧娘,我们出个远门吧。” “去哪儿?”陈慧对她的提议来了些兴趣。 “西陵。理国公世子要去西陵,回雪想要和他一起去,我想着,我们反正也无事,不如也去散散心?” “好啊,我也好多年没有离开过上京了。”陈慧没有过多考虑便应了下来,“听闻西陵与雍州比邻,济水途经两地,到了雍州乘船而行,应该很快就能到西陵。” “慧娘你懂的好多。”阿缠发自内心地赞叹道。 “若是你平日里少看些话本,多看几本游记,你懂的也多。” 因着她们就住在书铺旁,阿缠特别爱买书,凡是徐老板说有趣的,她就买回来瞧瞧。 话本她是很喜欢,整日抱着不放手,游记多看几页她就能睡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书里藏着瞌睡虫。 阿缠摇头:“一个家里只需要有一个饱读诗书的人,我就不必努力了,可惜最近的话本都不好看。” 她已经开始怀念当初风靡一时的严青天了,至少一个个案子还是很有趣的。 有些人就是经不起叨念,距离中秋还有两日,市井中突然有消息传出,曾经的严青天严大人缠绵病榻多日,于两日前死在了府中。 严立儒的官声毕竟不错,也确实帮了些人,许多百姓听到这个消息,在他出殡当日,主动为他设了路祭。 这些阿缠都是听隔壁的徐老板说的,徐老板今早也去送了严立儒一程,听他说,给严立儒送葬的,只有严家的仆人,也不知为何,亲朋好友一个都没到,看着着实有些凄凉。 说罢,他还和阿缠感慨,严立儒先是死了夫人,又死了唯一的独子,最后连他自己都死了,说不定严大人是在不知情的时候冲撞了什么邪祟。 阿缠心想,他们可不是在不知情的时候冲撞的,他们分明清楚得很。 她在书铺坐到晌午,那位严家冲撞到的“邪祟”来喊阿缠回家吃饭。 走出书铺,阿缠才对陈慧道:“徐老板说严立儒死了。” 陈慧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死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她的反应让阿缠有些奇怪。 “他死亡的时间比我预想中的要早,我以为他至少还能撑上一个月。” “难不成是他终于忍受不了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腐烂,自尽了?”阿缠猜测。 陈慧摇头:“他那样的人,就算活到最后一日,恐怕都会想着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活下去,而不是选择死亡。” 严立儒其实是个相当坚韧的人,他选定了目标,无论是跪是爬,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达到。性命对他如此重要,他怎么舍得放弃呢? “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吗?” 同样的问题,明王也很好奇。 这几日明王都没有上朝,他闲来无事在府中作画。听到有人敲门,头也没抬:“进来。”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外的人一身天青色广袖圆领长袍,头戴玉冠,看着文质彬彬。 又看一眼,确认这是自己儿子,而不是被其他什么人冒名顶替了。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人通报一声?”明王放下笔,随口问。 “翻墙进来的,府里的人不知道。”白休命袍子一撩,坐到了书桌对面的椅子上,“严立儒今早出殡,父王知道吗?” 明王坐回椅子上:“听说了,人是怎么死的?” “两天前镇北侯出府去见了严立儒,他走之后,严立儒就死了。”白休命说的言简意赅,任谁都能听出其中深意。 “看起来,这翁婿二人起了冲突?”明王饶有兴致地问。 “严立儒前几日曾试图联系白奕辰,可惜白奕辰并没有去见他。想来,他是想利用手中妖玺求白奕辰救他性命。” 明王轻叹一口气:“病急乱投医,若是直接将妖玺给了镇北侯,说不定他还能多活几日。” 严立儒想越过镇北侯,直接找上西陵王,能猜到此事与西陵王有关,也算是他这些年的官没有白当。 可惜他没有认清自己的价值,西陵王看中的,是四境的镇北侯。 西陵王想要通过这桩交易将镇北侯彻底绑在他的船上,这交易,他只会与镇北侯做。 “人在濒死前,总是想搏一把。” “如今妖玺应该已经落入你那弟弟的手中了吧?”明王问。 “嗯,白奕辰用一枚九元丹从镇北侯手上换走了妖玺。”白休命挑起唇,“听闻九元丹出自曾经的那位妖皇之手,能助人突破五境,妖族手上也只有几枚,看来妖族是真的很想得到妖玺,它们这是想复国?” 明王摇摇头:“想要立国是何等之难,妖族难驯,当初妖皇出世横压妖族,即便如此,他都没能立国。” “那后来是如何建国的?”白休命感兴趣地问。 “后来啊,他结识了青屿山的一头狐妖,那狐妖帮着他收拢了妖族,最后建立妖国,妖族上下才奉他为皇。” “父王是怎么知晓这些内幕的?” 明王不会说谎,可这段关于狐妖的历史,并不曾有任何一本书册记载过,即使是妖族的书册,白休命同样看过,也没有这一段。 “因为……我认识那狐妖啊。” “原来如此。”白休命没有继续问下去。 见儿子突然冷淡下来,明王无奈摇摇头,他对妖族并无太多敌意,也从不会隐瞒自己与妖族相交的过往,他与妖族为敌更多是因为立场问题。 但白休命对妖族的敌意却是源于小时候的经历,那段过往对他来说太过刻骨铭心,留下的伤痕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西陵王或许从来都没把白休命小时候的那段经历放在心上,所以如今才敢叫他回去。 也可能是觉得,如今的白休命还不值得他忌惮吧。 有些人,就是喜欢自作聪明。 明王收回思绪,叹息道:“你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勤勤恳恳的儿子走了,上京中只留下一个恨不得只领俸禄不办事的秦横,明王不由越发头疼起来。他都这么大岁数了,难道还得去坐镇明镜司? 白休命淡淡道:“西陵的冬日湿冷,风也大,我会在冬日到来前将事情办好。” 听到儿子这么说,明王终于满意了:“那就早去早回。” “知道了。”白休命起身离开。 中秋节前一日,阿缠这几天始终没有再见到申回雪,还以为她没能说服理国公世子,谁知才过晌午,她就坐着马车来到了铺子里。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阿缠迎向申回雪,走到近前时,见她脸色不大好,似乎有些憔悴。 “你生病了?”阿缠问。 申回雪摇摇头:“没有生病,只是这几天有些疲累。” 张憬淮定亲的第二日被她找借口叫回了宅子,她使尽了手段,终于是让他点头了。 结果她送张憬淮离开的时候,门一开,就撞上了他才定亲的未婚妻。 想来是国公府有人想要让那位姑娘知道她的存在,故意将消息透露出来的。 申回雪已经不想回忆当时的场景了,只记得那位侍郎府的小姐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张憬淮跟了过去,之后也没了踪影。 消息很快就传回了国公府,当天国公夫人便派来了两个教养嬷嬷过来,说要教她规矩。 这几日她从早到晚被那两个嬷嬷训诫,根本没时间出来。 今日还是张憬淮过来,她才有了喘息的时间。 见到阿缠眼中的担忧,申回雪反过来晃晃她的手:“真的没事,就是最近世子爷定亲,国公府有些人瞧我不顺眼,等离开了上京也就好了。” 阿缠扯了扯唇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申回雪对阿缠道:“我已经与世子说好了,后日辰时末出发,我到时候来接你和慧娘。” “好,那我在家中等你。” 申回雪说完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忙道:“对了,世子与我说,这次他要与西陵王府的二公子一同回西陵,不过世子与他们并不熟悉,想来路上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阿缠听后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申回雪今日似乎还有事,不能在阿缠这里久留,将事情说完后,她拎着陈慧给她包好的才出炉的月饼匆匆离开了。 她走后,陈慧站在阿缠身边轻声道:“她在国公府的生活似乎不大好。” 她们方才说的话,陈慧也都听到了,只是担心申回雪尴尬,才装作没有听到。 “人总是虚伪又贪婪,他们贪恋妖的美貌,却又觉得她们的身份配不上他。”阿缠转过身,“这样的人,迟早会为他的傲慢付出惨痛的代价。” 陈慧转头去看阿缠,总觉得,她说的不只是申回雪。 出发前一天,阿缠和陈慧回了趟崇明坊,将家中唯一的活物,那批马寄养在林岁家中。 林岁听说她们要去西陵,也生出了一起跟去的念头,可惜她最近正是修炼的紧要关头,离不开上京,只能无奈放弃。 第二日一早,天才刚亮,阿缠就被陈慧叫了起来。 她在后院洗漱的时候,陈慧已经将她们两人的行李搬到了门口,另外一大包里放着的都是吃食。 辰时初,带着国公府标志的两辆马车停在了铺子外。 陈慧将行李放到了后面那辆马车上,两人这才上了第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十分宽敞,三个人坐在里面都显得很宽松。 申回雪拉着阿缠坐在矮桌旁,桌上放了一碟肉包。 见阿缠看过来,她笑道:“我猜你肯定还未用早饭,路上正好看到有一家肉包卖的好,就买了几个尝尝。” 车厢外,两匹骏马拉着车朝西门而去。车厢内,两人正津津有味地啃包子。 直到马车出了城门,听到外面的车夫的声音,申回雪才掀开窗帘探头往外看了一眼。 张憬淮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正在不远处与另一个骑在马上的人说话,看清那人的容貌,申回雪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怎么了?”阿缠见她神色不对,不由好奇地探头往外看去。 然后就看到了白休命? 第85章 队伍里只能有一个嚣张的…… 白休命侧身对着车窗,一身玄色窄袖交领长袍,腰系暗红色腰带,身姿卓然。 许是阿缠目光灼灼,终于引来了对方一撇。 在张憬淮家眷的马车中看到了季婵,着实在他意料之外。 见白休命看了过来,阿缠脸上满是惊喜,还朝他招招手,十分热情地招呼:“白大人,真巧啊。” 白休命驭马来到车旁,申回雪见状悄悄挪到靠车窗最远的位置,将窗边的位置让给阿缠。 “白大人,你是来送理国公世子的吗?”阿缠一手搭在车窗上,仰头看着马上的男人,莹白的小脸上满是好奇。 “不是。”他反问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要去西陵呀。”阿缠毫不隐瞒,随后眼睛一亮,“你也要去西陵吗?” “嗯。” “我们可真有缘。”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数名护卫在前开路,后面跟着十几辆马车的长长的车队出了城。 那车队停在了城外的一片空地上,距离他们并不远,恰好在阿缠的视线中。 阿缠看到车队停下后,其中最为奢华的那辆马车中走下来一名男子,后面的马车中又下来一名女子。 男子身着白袍,手持玉骨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她还记得这个人,西陵的队伍入上京的时候,她在路边恰好见到这人露出侧脸,因为有些像白休命,所以记忆颇深。 不过正面看的时候,两人长得其实并没有多像。 阿缠左右都瞧了瞧,做出精准判断,白休命的娘亲,肯定比他这个弟弟的娘要好看许多。 至于跟在白休命弟弟身后的红衣女子,在他们入京当日,阿缠也一并见过,当时两人似乎坐在一辆车中。 “兄长。”白奕辰走到近前,朝白休命拱手见礼。 他身后的女子在见到白休命后,眼中闪过一抹讶然,在白休命看过来的时候,略带几分羞意地垂下头,低低叫了声:“世子。” 白休命高坐马上,垂眸看着面前的两人,语气平淡:“有事?” 白奕辰似乎对他的冷待毫不介意,对白休命道:“兄长,这位是申氏嫡女申映烛。” 随后他又侧身对申映烛道:“映烛,这位就是我长兄了,还不快来见礼。” 申映烛听话地上前一步:“申氏映烛,拜见世子。” 申映烛……与回雪一个姓,她们应当是亲戚。 阿缠转头看了眼申回雪,她并无与同宗姐妹打招呼的想法,依旧坐在一旁。 看来两人的关系很差,阿缠想。 白休命只看了申映烛一眼便移开目光,并没有和对方认识的打算。 见他如此冷漠,白奕辰唇角的笑僵了僵,只好主动道:“兄长,映烛一女子在队伍中很是孤单,听闻理国公世子带了女眷同行,她们恰好是同族姊妹,不是映烛是否方便跟着兄长的队伍同行?” 这时张憬淮也过来了,听到了兄弟二人的对话。 他对申映烛还有些印象,只是队伍里多了一个人,对他而言这倒不算为难,不过……对方明显是冲着白休命来的,他想起之前听到的传闻,西陵王似乎为白休命寻了一个未婚妻,该不会就是这个吧? 白休命并未立即回答,又听白奕辰道:“兄长,等回了西陵,你便要与映烛定亲,此时又何必如此避讳。” 阿缠微微张开嘴,白休命要定亲了? 这时白休命突然转头看了过来,他问阿缠:“你觉得我方便吗?” 阿缠突然福至心灵,这人……不会是想利用她赶人吧? 她歪了下头,眨了几下眼,似在问他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 白休命唇角挑起,像是在确认她的猜测。 两人谁都没说话,但这番眼神交流放在旁人眼中,无异于眉目传情。 申映烛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恼意,她虽然对白休命无意,可这个人已经是她未来的夫婿,如今竟然当着她的面和其他女人这般暧昧不清,分明就是没有把王爷的命令和他们申家的脸面放在眼里。 阿缠眸光流转,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我觉得,不大方便。” “姑娘又是何人,之前怎地从未听兄长说过?”原本白奕辰是没有注意到阿缠的,此番却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要将她的容貌记住。 前两日与镇北侯私下见面时候,对方似乎说过,白休命对一女子似乎很不一样,难道就是她? 阿缠又看向白休命,用眼神示意他,我要开始针对在场的所有人了! 白休命扬了扬眉,似乎在等她发挥。 “大概是因为你们不熟吧。”阿缠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白奕辰还是第一次被女子如此顶撞,嘴角的笑容都僵了几分。 申映烛见阿缠对白奕辰如此无礼,眼中闪过不悦之色,却还一副与她讲道理的态度:“这位姑娘,二公子与你好生说话,你却如此出言不逊,是否有些无礼了?” 听到外面申映烛的话,申回雪有些担心地看向阿缠。 阿缠嘲讽道:“申姑娘是不是在穷乡僻壤呆惯了,没见识过京城的规矩,就算官至一品,也不能随便逮个姑娘便要问对姓名,那才叫无礼。” 说罢她刻意上下打量了白奕辰一番,眼中的轻视明明白白:“况且,这位公子连个官都不是吧?” “你放肆!”申映烛一时没能压住心头火气,满脸愤然。 “声音那么大干什么,又不是听不到,一看申姑娘就没学过规矩。” 白奕辰沉声道:“这位姑娘,申姑娘乃是父王为兄长选定的未婚妻,还请姑娘言语客气些。” “我为什么要客气,她又不是我未婚妻。何况,是不是未婚妻,还得西陵王亲口说,就算说了,也得白休命答应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子就是西陵王呢,这般多事。” 阿缠坐在马车上,一张小嘴喷得外面两人面色隐隐发青。 其余围观之人,尤其是张憬淮看向阿缠的目光都带着几分惊叹。一开始见到这位季姑娘的时候,还是在荷园。 他只觉得这姑娘胆子不小,从虎妖手上顺利脱身,且安然无恙,确实有些本事,不怪白休命对她另眼相待。 如今才发现,这位姑娘不但胆子大,脾气亦是不小。 “姑娘说话位面太过难听,我是来找回雪的,你占了她的马车,却对她的堂姐这般出言不逊,也不知是谁没有规矩。”申映烛总算是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阿缠看向回雪,申回雪不住朝她摇头,她和申映烛哪有什么姐妹情深? 阿缠将头转了回来,看向申映烛的目光中已经带着几分敌意。如果申映烛不说这句堂姐,她或许还不那么生气。 申映烛算是回雪哪门子堂姐,好不要脸! “回雪在上京这么多年,怎么都没见你给她写封信呢,如今用她当借口,倒是开始姊妹情深了,申姑娘的感情未免太过廉价了。” 申映烛冷笑:“这是我们申家的家事,不劳你费心。倒是姑娘,年纪轻轻便如此嚣张跋扈,又与男子纠缠不休,好不要脸!” 阿缠突然一拍车窗的木栏,小脸上满是气愤:“白休命,快让人把她给我拖走,我看着碍眼。” 白休命看向张憬淮,张憬淮意会之后,朝一旁的护卫们递了个眼神。 那些护卫立刻上前,似乎真打算把人拖走。 “你敢!”申映烛大概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吵架吵了一半,就要把对手踢出局的无耻行为。 阿缠扬扬下巴:“我当然敢,有句话你倒是说对了,我就是嚣张跋扈,这队伍里只能有一个嚣张的人,那就是我。” 见护卫上前,白奕辰抬手护住了申映烛,暗暗吸了口气,他算是看明白了,白休命带着的这个女人不但不懂礼数,毫无教养,且丝毫不顾及脸面。 对方可以毫不讲理,申映烛却还要名声。 他也不能当众与白休命撕破脸,如今只能带着申映烛回去。 但这般狼狈离去,属实不符合白奕辰的性格,他面上露出几分难过,开口道:“兄长,我知……” 他的话还没说完,阿缠突然从马车中钻了出来。 她站在车上,朝白休命张开手,语气像是命令,又像是撒娇:“白休命,我要骑马。” 然后白休命调转马头来到阿缠身旁,微微倾身,伸手勾住她的腰,将人抱到了马背上,看都没看白奕辰一眼,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无视。 还是张憬淮见白奕辰脸色实在太难看,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二公子,我们要出发了,你还是请回吧。” 白奕辰深深看了白休命的背影一眼,也不再想什么狼不狼狈了,转身大步往回走去。 申映烛见状也匆匆跟了上去。 等人走了,申回雪突然探头往外瞧了一眼,眼中还带着几分未消散的笑意。 她心想,阿缠果然厉害,让申映烛话都说不出来,真是解气。 待她收回视线的时候,才看
相关推荐:
全球噩梦求生,我竟是传说大佬
我契约了一只猫
献给太子之后
觉醒天尊
(又见一帘幽梦同人)一帘幽梦之复仇
偏执太子是我前夫[重生]
男媳
苏道拉斯之剑
酒医之春风酒楼
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