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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修,至少他成功住了进来。 因为是女眷,申轻雾母女被关在了靠外的位置,而且她们并未与其他申家女眷关在一起,反而是在她们旁边小一些的牢房里。 即使进了牢房,申轻雾脸上也不见忧虑之色,她见这牢房中还有两个草团,便将草团拖着放到墙边,拉着女儿过去坐下。 听到了隔壁的声音,申轻雾的大嫂赵氏抬头看了过来:“申轻雾,你怎么才进来?” 申轻雾只是瞥了她一眼,并不理会。 赵氏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申映烛呵斥住了:“娘,不要与她们说话。” 她看向申轻雾母女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是你对不对?” “什么是我?” “我爹说,你去见了蛟母,只有你接触过它,它发狂是不是你做的?” 申轻雾笑了起来,满是喜悦的笑声在不大的牢房中响起。 “看来大哥已经知道了,这样也好,省得我还要找机会将真相告诉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申映烛怒极,她双手抓着两间牢房之间的铁栏杆,手上带着的沉重的镣铐发出哗啦声。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现在就钻过去,生撕了这两个贱人! 要不是她们,自己也不会沦为阶下囚! 申轻雾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有些可笑:“为什么?申家害死了我爱的人,逼得我吞下毒药,疯了十几年,我要申家全族的命,有什么不对吗?” “那是爷爷和爹做的,我们没有害过你!” 其实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可是如果不说些什么,申映烛就要被逼疯了。 “你羞辱过我的女儿。”申轻雾又看向赵氏,“还有你,将我的回雪送去上京,这对我来说,就是天大的罪过,你们,都该死。” “你才该死,你这个和妖族通奸的娼妇,当初我就该让相公弄死你!”赵氏尖叫出声。 如果不是女儿戳破了,她竟然不知道自家的祸事竟然来自申轻雾。 “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现在是我,要看着你们死了。” “你以为我们死了,你会有什么好下场吗,你和你女儿,一样得死,谁让你们也姓申呢。”申映烛恶狠狠道。 “世事无常,谁说得准呢。” 申轻雾只说了这一句,就不再搭理她们了。 申回雪握着她娘的手,意外的,并不为自己的未来而感到恐惧,哪怕未来是死亡。 从昨天晚上明镜司卫围了西陵王府开始,朝廷对西陵王动手的消息就已经在西陵周边传开,消息灵通的人,尤其是西陵军中,许多将领都已经提前收到了消息。 甚至有军中将领不听军令,试图带兵闯营。 一晚上张憬淮镇压了两波人,当着众多军士的面将带头之人枭首。随后他又让林城找借口抓了两个西陵王塞进来的副将,如此才彻底让西陵军安定下来。 天亮之后,一夜未曾闭眼的张憬淮坐在营帐内,等着西陵城的消息传来。 “世子,西陵城内的消息传来了。”他的贴身护卫掀开营帐的帘子,走了进来。 “说。” “秦横秦大人昨夜亲临西陵,擒获西陵王,以及与西陵王勾结的四境大妖。” 听到秦横的名字,张憬淮松了口气。 这位虽然名声一般,但实力非常靠谱。 “西陵王如何了?” 那护卫吞了吞口水,说道:“听说白大人点破了西陵王的丹田,还废了他的腿,如今西陵王怕是再难翻身了。” 张憬淮点点头:“这倒是个好消息,西陵王倒了,想来消息传到上京后一定很热闹。” 至少兵部尚书的位置会被空出来,还有齐海那一系的人。这些位置最后落入谁手,就要各凭本事了。 他思虑片刻,忽然开口问:“申家那边明镜司是如何处理的?” 护卫心知自家大人在意的才不是申家的消息,而是申回雪的处境。 他略微犹豫了一下才道:“申家人死了许多,剩下的都被抓了起来,这等家族敢与妖族勾结,怕是要诛九族。今早,回雪姑娘与她娘也被带走了。” 原本申家有西陵王府做靠山,现在靠山倒了,他们这种地方豪强,自然再无翻身的余地,也没谁敢背着一个欺君之罪将人放走。 “世子。”那护卫看了眼张憬淮,小心翼翼地问,“回雪姑娘那边,该如何处理?” 张憬淮站起身,走到了营帐门口,忽然顿住脚步。 他如今是西陵军统帅,军心不稳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军营。 在营帐门口站了片刻,他才转身回到桌前,拿起笔写了封简短的信件,然后封好口递给护卫:“将这封信送到白休命手上。” 那护卫郑重地接过信:“世子放心,属下一定送到。” 张憬淮与白休命交情不深,但没有交情,总有利益。 从白休命手中要出一个半妖,并不算是难事。 张憬淮想到了所有可能,唯一没想到的就是,自己的护卫没能见到白休命,又将那封信带了回来。 阿缠也没能找到白休命的行踪,无奈之下,她只好先去找沈灼。 在明镜司的衙门外等了许久,她才终于见到了沈灼的身影。 沈灼见到阿缠,面上露出几分意外之色:“季姑娘,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事找我?” 阿缠与对方见礼后才道:“我想见白休命,不知沈大人是否方便带我去见他?” “这个……”沈灼不禁有些迟疑。 白休命现在的状态,连他们顶头上司都不敢管,他其实也不想往前凑,毕竟秦横还能和白休命你来我往的打起来,他去了就纯挨揍。 带她过去是没问题,可就怕惹了白休命不快,伤了她就不好了。 “季姑娘,白休命现在心情不大好,你要是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不如等两日再来见他?” “心情不好?”阿缠略微思索了一下,才问,“是……因为他娘?” 沈灼一愣,这种事她都知道,她和白休命的交情到这个地步了? 他不由仔细打量起阿缠,目光最终落在了她的手上,瞳孔剧烈收缩起来。 他甚至怀疑自己可能是眼花,闭上眼又睁开,反复两次,才终于相信自己见到的。 见到了那枚指环,沈灼立刻改口:“白休命现在就在西陵王府,这样吧,我直接带季姑娘过去,或许你能劝劝他。” “那就麻烦沈大人了。” 沈灼带着阿缠进了西陵王府,不过一夜之间,曾经门庭若市煊赫无比的西陵王府就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了。 王府内外,都由明镜司卫把守着。阿缠在这些守卫的人中,还瞧见了几个有些眼熟的面孔,似乎都是在上京的明镜司衙门见过的。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前院,往后面走去。 沈灼边走便道:“这件事我本来不该说的,但是季姑娘既然已经知道了一些,我便提前与你说上几句。” “沈大人放心,我的嘴很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阿缠保证道。 沈灼笑了笑,心想季姑娘不算计旁人的时候,可真是招人喜欢。 “昨夜白休命得知了他娘的死因,若不是有人拦着,他差点杀了西陵王。” 阿缠立即听出了话中的另一层意思:“他娘是被西陵王害死的?” 沈灼点点头:“不止如此,与西陵王勾结的大妖还用了邪术,将他娘的尸骨炼化,以供其修炼。” 不尽骨。 阿缠脑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种东西。 炼化敌人尸骨以供修炼,让死敌万劫不复。 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人族想要从妖族身上汲取力量,巫族也曾经做过同样的尝试,不过他们选择炼化尸骨。 妖族的尸骨不容易炼化,而且因为两族的力量体系完全不同,得到的力量实在有限,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所以这种东西最后作为巫族祭祀的一个仪式存在。 阿缠手上的那本书中提到过。 当初她看书的时候也只是一扫而过,并未深思,如今想想,若是在人族之间使用,说不定真的可行。 听起来真的很像,若真是不尽骨,她娘部族的传承,是如何落到妖族手中的? “季姑娘?”沈灼见阿缠忽然没了反应,忍不住出声唤她。 阿缠收回思绪,直接问到了重点:“他娘的尸骨在何处?” 沈灼无奈扬了扬下巴,示意阿缠看王府中那座显眼的楼阁。 “昨晚问出的口供,就在那下面埋着,白休命已经在里面呆了一晚上了,他不准别人进去。” 将阿缠送到摘星楼前,沈灼就离开了。 用他的话来说,白休命现在心情不好,听到别人喘气可能都觉得别人是在挑衅他,他还想多活两日。 听沈灼说,摘星楼的一层往下就是地宫,白休命就在里面。 阿缠站在紧闭的大门前,心中也开始犹豫。 白休命才得知了他娘死亡的真相,这个时候来打扰他,或许不太好,不如改日? 回雪的事,还是等等再说吧。 可来都来了,是否该安慰他几句? 会不会有些冒昧? 她就这样反复思量了大概一刻钟,门自己开了。 “你怎么来了?”白休命站在门内,他身上还穿着昨日离开她家里时的那件衣裳,不过袖子上沾了许多泥,他双手上也全都是泥土。 阿缠看着他,他身上仿佛压着一股沉重的无法发泄的戾气,眉宇之间都显现出来了,难怪沈灼跑得那么快。 她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轻声说:“听闻你忙了一夜,我来邀你吃顿饭。” “吃饭?” “对啊,我还未用晨食呢,白大人赏脸吗?” 白休命盯着阿缠看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好。” 第107章 要抱一抱吗 阿缠与白休命走出王府后院的时候,沈灼依旧留在前院,与下属说话。 转头见到白休命,头皮一麻,身体下意识地紧绷,连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这样子,看起来是要出去杀人啊?季姑娘就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你们……要出去?”沈灼看向阿缠,目光却不时扫一眼站在一旁的白休命。 阿缠语气轻快道:“是啊,我们去吃饭,沈大人吃了吗?” 之前等沈灼着实费了不少时间,此时已经临近午时了,阿缠没用晨食,出门前只吃了两块点心垫了垫肚子,这会儿是真的非常饿了。 沈灼飞快摇头,露出一个标准的假笑:“我就不去了,你们慢走。” 心中却是想着,季姑娘的本事是真大,在这种时候,还能把白休命叫出去与她用饭。 这次离开西陵后,他是不是得开始准备贺礼了? 阿缠可不知道面前一本正经的人念头都歪到了什么地方,见沈灼拒绝,她也不强求:“那好吧,沈大人自便。” “慢走。” 等着二人从他身旁经过,沈灼一口气还没松懈下来,忽见白休命停下了脚步。 “沈灼。” 沈灼后脖子都凉了一下:“还有什么事?” 白休命沉默了片刻才道:“派几个稳妥的人,去地宫中将我娘的尸骨找出来。” 沈灼眨了下眼,心中有些意外。 一晚上的时间,白休命都没将他娘的尸骨找齐吗? 不过旋即他便想明白了,不是找不到,怕是不敢找。 对旁人而言那是尸骨,对他来说,是如噩梦一般的过去。 他神色认真许多,郑重道:“你放心,一会儿我亲自去盯着,定然将伯母的尸骨一个不落的找回来。” “多谢。” “客气什么。”沈灼习惯性地想要伸手拍拍对方肩膀以示安慰,结果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两人离开了西陵王府,一路上白休命只跟着她走,也不问目的地是何处。 阿缠其实也没有什么想法,她不过是临时起意想要将白休命从那里带走而已。 能直面伤痛是勇敢,可逃避也并不可耻。 她回身看了白休命一眼,见他身上的衣裳还是脏的,想了想,带他去了一间生意不错的成衣铺子。 掌柜一见两人进来,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绕过白休命,直奔阿缠去了。 “姑娘可是要来看裙子?我们这儿新进了不少款式,还有些是上京贵人们喜欢的样式呢。” 阿缠闻言一笑:“那便劳烦掌柜为我挑几件上京贵人们喜欢的男子衣裳吧。” 掌柜闻言一愣,看了看阿缠并未挽起的长发,又瞄了一眼白休命。 心想这二人显然并非夫妻,看面相也不似兄妹,这男子怎地能光明正大的花女子的银钱? 啧啧,枉他长了张这般好看的脸,真真是让人不齿。 掌柜不过片刻时间,便脑补出一场精彩纷呈的大戏,但面上依旧微笑:“姑娘稍等。” 他转身去了后面,很快便与店中伙计一起拿出了六七套衣裳,颜色由浅到深,布料上乘,且上面都有精美的刺绣,可见这掌柜并未哄人。 虽然未必是来自上京的款式,却也着实配得起贵人了。 “你喜欢哪一件?”阿缠问白休命。 “你选吧。” 于是阿缠便选了一件与他身上颜色一样的交领窄袖长袍,这袍子虽是玄色,衣领与袖口却用暗红色绣线绣了流云纹,配上同色腰带,穿起来应当好看。 白休命见她选好了,便跟着伙计去试衣裳。 很快他便换了身干净的新衣走了出来,阿缠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是满意自己的眼光。 衣裳好看,价格也不便宜,一套衣裳要价二十两银子,幸好阿缠出门前带了足够的银钱。 她一边付账一边想,白休命着实不太好养活。 付了账之后,她与掌柜攀谈,从掌柜口中得知了西陵城中最出名的酒楼在何处,等出了成衣铺子,便带着白休命直奔酒楼。 午时正是酒楼热闹的时间,不过这两日城中大事不断,西陵王府出事的消息也渐渐传入了市井,城中大户人家都紧闭门户不敢轻易出门,以至于今日酒楼的生意实在一般。 往日爆满的酒楼,今日还有许多空位,这倒是便宜了阿缠,他们进来后被小二迎到了靠窗边的位置。 小二在旁候着,等着他们点菜。既然要让白休命开心,阿缠自然是让他点他喜欢的菜肴。 他点菜的时候,阿缠透过敞开窗户,听到外面有人在叫卖饮子,她闻声探头往外瞧。 饮子的摊位正对着街口,街对面跑来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女娃娃,头上扎着两个揪揪,短手短脚小小的一团,似乎是奔着摊子来的。 不过小姑娘脚步不太稳,跑了两步略显着急,自己将自己绊倒了。 摔倒之后她也不哭,坐在地上愣了会神,直到一男一女急切地跑过来,才哇哇大哭起来。 “阿娘。”小姑娘一边哭一边朝跑来的女子伸手,委屈极了。 女子赶忙上前将小姑娘抱进怀里温声细语地哄了起来,男子在旁急的直绕着娘俩转。 等女儿终于不再哭了,才算是冷静下来。 一家三口凑在一起说了些什么,小姑娘才终于开心了,指着饮子摊说要喝那个。 最后那一家三口到了摊位前,小姑娘要了荔枝膏水。 小姑娘胃口不大,喝了几口便给了她娘,那一碗饮子三人分喝了,最后又一同离开。 阿缠看了他们许久,直至三人的背影消失在街角,都不曾收回目光。 直到小二离开,白休命见她一直看着窗外发呆,才开口问:“看什么?” “看那个卖饮子的摊位。”阿缠转回头,如实以告。 “你想喝?” 阿缠摇摇头,她不是想喝,只是有些羡慕。 那个小姑娘真好哄,她娘也很温柔。这样寻常不过的经历,却是她从不曾体会过的。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她就从沉郁的气氛中挣脱出来。她今日或许是被白休命影响到了,才这样容易难过。 阿缠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开,看向面前沉默饮茶的男人,没话找话地问他:“你方才点了什么菜?” 白休命抬眸看她一眼,说:“你喜欢的。” “嗯?”阿缠不解。 很快,小二就将一盘盘菜端了上来。 如白休命说的,都是阿缠喜欢的。每一盘里,都带着鸡肉。 阿缠夹了片嫩滑的鸡肉片送到口中,咸鲜的味道充斥口腔,忽然就不是那么羡慕旁人了,现在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用完饭,午时都还未过,可阿缠又不是很想将人放回去。 在酒楼中又稍微歇了歇,她就带着白休命去逛街。 白休命并不拒绝,先是跟着她进了首饰铺子,阿缠在里面逛了一圈,首饰的样式是极漂亮的,可惜她银子没带够,只好瞧了个热闹。 出了首饰铺子两人又进了卖瓷器的铺子,这里的样式都是西陵独有的,还有成套的花瓣样式的碗盘,很是特别。 阿缠想着,等申家的事情结束,她就该回上京了。 总要买些礼物送给相熟的人,太珍贵的不好,简单的也送不出手,不如选些特别的。 于是,她在瓷器铺子里多逗留了一些时间,还拉着白休命过来,非要让他帮忙选样式。 选好了样式还要挑颜色,白休命不是很能理解她的纠结,见她对比了半天,最后将两套瓷器都买了下来。 之前犹豫的那些时间,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他不是很能理解。 他们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铺子逛下来,逛得阿缠脚都酸了,回身一看,白休命手上拎着大包小包,全都是她买来的东西。 这会儿白休命身上那股戾气倒是散去了许多,变成了深深的无奈。 这是他第一次陪女子逛街,虽然体力够好,但着实心累。 “还要去哪里?”见她回过身,他便出声问。 阿缠停下脚步看了看天色,现在大约已经过了未时,日头不算很热了,她在街边站了一会儿,忽然生出一个新的念头,转身对白休命道:“不如我们去看日落吧?”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可看的,但他还是应了:“好。” 他们先回了一趟阿缠住的院子,将今日买来的东西送回去。坐在自己屋子里,阿缠忽然就想和她的床天长地久,不是很想看日落了。 可白休命都已经答应了,总不好反悔。 她就拽着他的袖子,伸出一根手指朝他比划:“我只歇一小会儿,你不要走。如果我睡得沉了,记得叫醒我。” 白休命已经被她磨的没了脾气:“好。” 可能是心中记着事,阿缠睡得不算沉,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还是亮着的。 白休命正坐在书桌旁,手中拿着一本游记,是她从上京带过来的书。 “太阳落山了吗?”阿缠声音很软,还有些含糊。 “没有。”白休命将书放到一旁,问她,“还要去看日落吗?” “要。”阿缠打了个呵欠,磨磨蹭蹭从床上坐了起来,“但是我不想走。” “我带你去。” 就等他这句话了。 白休命带着阿缠来到了西陵城的西城门,西陵军便驻扎在这附近,再往后,就不是大夏的领土了。 或许是这里常年充斥着战争与杀戮,这里的景色都带着几分萧瑟的意味。 除了偶尔入城的军士外,几乎不会有人出入城门。 白休命带着阿缠来到城下,立刻被双目闪烁着精光的守城士兵拦了下来,这里的守城士兵都出自西陵军,警惕心极高。 “阁下,若无官府开具的文书,这里禁止通行。” 白休命在身上摸索了一下,在那守城士兵警惕的目光下,将那日从沈灼手上抢来的腰牌拿了出来。 核对了腰牌,守城士兵面色当即放松下来,拱手行礼,恭敬道:“下官见过大人,大人可是要出城?” “我们去城墙上呆一会儿,若无要紧事,不要让人过来打扰。” “是。” 那守城士兵将命令传达下去之后,便亲自引路,带着他们登上了城墙。 西陵的太阳今日格外的执拗,久久不肯落下。 阿缠站在城垛前,看着城外景色,她往旁边多走了一段距离,并不曾注意到后面。 忽然,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一名明镜司卫在守城士兵的带领下上了城墙,见到白休命时,终于松了口气。 “白大人。”那明镜司卫上前,恭敬行礼。 白休命认出这是沈灼手下的千户,淡淡应了声:“有事?” “沈大人命下官告诉大人,令堂的尸骨已经寻齐了。” 良久的沉默之后,白休命才开口:“……知道了,替我多谢沈灼。” “那下官便告辞了。” 很快,来的人就走了,这一面城墙上,只剩下了阿缠与白休命两人。 风有些大了,阿缠拢了拢头发,回过身的时候,见到白休命靠坐在墙边,微微仰着头,似乎在看着天边被落日染红的霞光,又似什么都没有入眼。 她放轻脚步,朝他走了过去。 白休命脸上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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