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羞辱?” “难道不算?还是白大人以为王爷与王妃会认错自己的女儿。” “许大人强词夺理倒是很有一套。”白休命看着与他据理力争的许则成,开口道,“来人,将他的嘴堵住。” “你敢!你区区一个四品……” 许则成话音未落,一旁的禁军已经上前将他的嘴堵了起来,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自然不是这些有修为在身的禁军对手,只挣扎了几下便被按倒在地。 他跪趴在地上,身上崭新的官袍沾上了方才不知谁洒落的酒水,很快被洇湿了一片。 见到这一幕,信安县主的哭声彻底消失了。 她僵坐在那里,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白休命看都没看她,对另外几名禁军吩咐道:“去将司天监监正请来,另外去明镜司找封旸,让他将蒋言带进宫。” 他语气顿了顿,继续道:“听闻许侍郎与信安县主育有一女,去许侍郎府中,将他们的女儿带进宫。让人看好侍郎府,在本官开口之前,不许放任何人进出。” “是。” 三名禁军不敢耽搁,转身便要离开永寿殿。 “不要!”见白休命竟然连她女儿都不放过,信安县主此时已经顾不得用手捂着脸了,她向前扑去,想要抓住对方袍角,却被侧身躲过。 她重重摔倒在地,口中依旧哀求不已:“不要,求求你放过宝儿,她还小,她什么都不懂。” 这时,殿内无关之人几乎走光了,嘈杂声逐渐消失,她的声音便越发清晰。 被禁军拦住的应安王听到了宝儿二字,几乎可以确定说话的就是自己女儿。 他不顾禁军阻拦就要往那边去,应安王妃更是直接给了拦在她面前的禁军一巴掌,愤怒地骂道:“滚开!” 禁军不敢伤了二人,只得硬受了这番拳打脚踢才好容易将人拦下。 原本应安王世子也想上去帮父母,却被世子夫人强拉住,这才没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世子夫人看向声音那处,她也听出了那是小姑子的声音。 更确切的说,是小姑子伤了嗓子后的声音。早先,她刚嫁给世子的时候,小姑子的说话声并不这样,后来信安从交州回来,说是受了伤,嗓音也是那时才变的。 方才她隐约听人说怪物,脸掉下来,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她记得很久之前,世子私曾下与她说,信安从交州回来后,像是变了个人,口味变了不少,性子也变了,变得越发孝顺懂事,也知道敬爱兄长,还让她与对方多多往来。 其实她那时候也觉得小姑子的变化有些太大了,可府上无人觉得不妥,她以前与信安并不熟,从未深思过。 可如今再想,只觉得脊背发凉。 信安县主的哀求丝毫没有让白休命动容,不多时,还未走出宫门的司天监监正就被请了回来。 监正见惯了大场面,近距离见到信安县主的脸时也只是略微有些诧异,随后便问白休命:“叫老夫回来有何事?” “劳烦您替她验一下血脉。” 监正眉头一扬,往袖中摸了摸,很快便摸出一块黑色玉盘。 这玉盘与之前他用过的那白色的玉盘相似,不过上面只有一个凹槽。他上前从信安县主手上取了血,将血滴在凹槽中。 玉盘吸收了血液后,最里面的一格起了一层红光,随后便灭了。 监正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严肃,他对白休命道:“此人没有皇室血统。” 白休命点点头,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他再次开口:“信安县主现在可有话要与本官说?” 信安县主牙齿打颤,刚想开口,却听到一旁的许则成发出急促的呜呜声。 她转头看过去,许则成正死死盯着她,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咽了回去。 白休命并未阻止两人的眼神交流,见她不开口也不着急,让人将监正请到一旁歇着,便在殿中继续等待。 不过两刻钟,封旸带着他指名要的蒋言来到了永寿殿。 两人见到白休命后,恭敬上前行礼。 蒋言不等白休命开口,便主动问:“大人有何吩咐?” 白休命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地上的信安县主:“去看看她的脸究竟是怎么回事?” 蒋言蹲下身,非但没有被信安县主那可怕的模样惊到,反而饶有兴致地凑上前去。 信安县主反而被他的眼神惊住,不由想要往后缩,却被左右的禁军按住。 蒋言的手摸上信安县主的脸,此时,她的脸分成了两层,外面那层是肉色的,原本应该贴合整张脸,如今却不知为何缩了一圈。 肉色那层缩小后,便露出了后面红色的血肉,那上面似长了一层膜,所以并没有血液渗出。 蒋言从随身腰包中取出一把巴掌大的骨刀,他一手掐着信安县主的脸,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则迅速在她那层肉色的脸皮上割了一刀。 意外的是,他的刀竟然没割动。 随后他又换了两把刀,才终于割掉了一小块。 蒋言无视了叫得像是杀猪一样的信安县主,拿着那一小块皮翻来覆去的检查,还在上面滴了几种不明液体。 随后,他又将掉下来的那张脸拿了起来,仔细检查了一遍才放手。 一旁的禁军看着他一边摸着那张掉下来的脸一边发出奇怪的笑声,浑身寒毛直竖,对明镜司的敬畏又增添了几分。 就这样又过去了约一炷香的功夫,蒋言一脸兴奋地起身,对白休命道:“大人,属下已经检查完了。” “说。” “属下认为这人脸上的皮,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委蛇皮。” 他们都未见过委蛇,但明镜司的记载中有委蛇的存在。 见白休命点了下头,蒋言又继续道:“这人的脸上有削骨的痕迹,她应当重塑过脸型。她的整张脸皮被削掉后,贴上了委蛇皮,然后又贴上了新的脸皮。这委蛇很是神奇,能让脸皮完美贴合在脸上,若非撕掉脸皮,无人能够察觉异样。” 蒋言虽未亲眼见过换脸,却将整个过程都说中了。 “只有这些?”白休命似乎对这个答案还不够满意。 蒋言赶忙道:“属下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书中记载,委蛇是远古神明,死后尸身可万年不腐,按常理来说,这张皮即使被割下来,也该一直维持着新鲜的状态,可属下却发现,这皮似乎有了风干的迹象。” 随后他又补充道:“正是因为这张皮风干失去了活性,所以原本粘合的脸才掉了下来。” “风干?”白休命忽然眯起眼,“什么东西能让委蛇皮风干?” “这……属下也不知道。”蒋言很是惭愧。 “你觉得……”白休命语气微顿,“黑火石行吗?” 蒋言一愣,随后思索起来,然后脸上慢慢露出兴奋之色:“大人的这个想法很特别。” 他激动地在原地转圈:“黑火石有吸水性,应该能让尸体迅速风干,这办法似乎是可行的,不过属下还要再试验一下才能确认。” 白休命垂眸看着信安县主那张惨不忍睹的脸,眼前浮现的却是阿缠那理直气壮的小脸。 烘干衣服,她可真是敢说。 站在一旁的封旸见到他家大人忽然哼笑出声,那笑容危险得让他浑身一寒,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封旸。” “大人……”封旸小心翼翼躬下身。 “去给他找些黑火石来。” “是。” 封旸未及多想,领命后迅速离去,他才出殿门,那边禁军已经将信安县主与许则成的女儿宝儿带了进来。 宝儿似乎刚哭过一场,眼睛还是红的,看着有些可怜。 信安县主见到女儿真的被带过来了,又开始挣扎,连许则成也看向女儿的方向。 白休命对监正道:“还要再劳烦您一次。” 监正又用同样的法子替宝儿验了血,玉盘与方才一样,也只闪了一下便灭了。 “她也非皇室血脉。” 宝儿抽噎着,她还不懂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验过血脉之后,白休命让禁军分别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又带着监正走向应安王一家。 见到白休命,应安王尚未来得及反应,反而是应安王妃蹭地起身,面色不善地指着他道:“白休命,你莫要以为有陛下为你撑腰便能够为所欲为,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应安王拉扯着跌坐回去。 应安王妃瞪向应安王,却听应安王冷声呵斥道:“住口!” 他们成婚这些年,应安王何曾用这种态度对她,应安王妃一时被震住了。 应安王虽然在家中窝囊些,但是一个郡王能在京中过得还不错,心中怎么可能没有成算。 康亲王和顺亲王的下场在那摆着,他自然知道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即使面前之人是小辈,该低头的时候也要低头。 白休命没有与他们计较,对监正道:“劳烦监正先验应安王父子的血脉,随后再验一下王妃与信安县主是否有血缘关系。” 监正如白休命说的那样,依次为众人验证过血脉之后,开口道:“应安王父子身份无异常,应安王妃与信安县主并无血缘关系。” “有劳监正,还请您在此稍候。” 监正知道他是要去向皇帝汇报了,这种事越少人插手约好,他摆摆手道:“去吧。” 白休命让禁军带着应安王一家到长庆宫外候着,自己则迈步进了长庆宫。 宴会草草结束,此时皇后已经先回寝宫了,长庆宫中只有皇帝和明王正在下棋。 见他进来,皇帝放下手中棋子,问道:“查得如何了?” 白休命上前行礼,开口道:“可以确认,信安县主并非皇室血脉,也非王妃私生女。她用了非常手段换了脸,替换了真正的县主,吏部侍郎许则成应该是她的帮凶,不过二人一直闭口不言,不愿配合。” 皇帝猛地拍了一下棋盘,将上面的棋子都震乱了:“混淆皇室血脉,谋害皇族,他们俩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指着白休命道:“无论用什么办法,撬开他们的嘴,朕要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把人换掉的,背后是否有人指使?还有真正的信安,无论是生是死,都要问出她的下落。” “是。”白休命应下,随后道,“陛下,应安王一家正在宫外候着,是否传他们进来问话?” 皇帝冷着脸道:“也好,朕正想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为人父母的,亲生女儿被换了都没有察觉。” 很快,应安王一家被传了进来。 他们一家人都显得很沉默,显然尚未从方才验证血脉得到的真相中缓过来。 给皇帝行礼问好之后,应安王听到皇帝问他:“应安王可知道了现在这个信安县主并非你亲生女儿的事?” 应安王低下头,嗫嚅道:“刚知道。” “应安王妃呢?” 应安王妃红着眼眶道:“陛下,这其中是否出了什么差错?我们信安最是孝顺懂事,她每月都要回来探望我和王爷,得了些好东西就要送来王府,从未做过对我们不利的事,她怎么可能不是我女儿呢?” 说罢,她又去推身旁的应安王:“你倒是说话啊。” 应安王沉默许久,也点了点头。 在他们眼中,信安真的是极好的女儿,根本无从挑剔。 应安王妃这番话只换来皇帝一声冷笑:“应安王妃这是在怀疑明镜司的调查结果?” “臣妇不敢,只是……万一真的出了错呢?” 她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皇帝的不悦,却依旧硬着头皮将此番话说出口。信安曾经为了她,在冬日里一路跪拜去寺庙祈福,这么孝顺的孩子,怎么能是假的呢? “白休命,你说呢?”皇帝道。 白休命看向应安王妃,似笑非笑道:“应安王妃与信安县主还真是母女情深。不过王妃可曾想过,万一没有出错,你那位被替换的亲生女儿此时如何了?” 应安王妃神色一僵。 “看来是没有想过了。”白休命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随后落在了后面的世子与世子夫人身上,“世子觉得,你的妹妹被换了吗?” 应安王世子抖着唇,半晌说不出话。 反倒是世子夫人在白休命的注视下上前一步,先是朝皇帝恭敬行礼,随后对白休命道:“白大人,臣妇听闻信安的脸皮整个掉了下来,这件事可是真的?” “是真的,世子夫人想说什么?” 世子夫人的脸色白了白,她能够感觉到身后公公与相公的注视和婆婆不善的目光,可今日他们若是一问三不知,定然会惹恼陛下。 陛下若真的发怒,对他们这些宗室可不会留手。 她只能无视一旁的目光,说道:“臣妇与信安并不算熟,但也察觉过她的变化,她与许则成外放交州回京后,几乎变了一个人。” “具体说说,哪里变了?” 世子夫人深吸了口气,细数道:“吃饭的口味,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她与许则成的感情也变好了,另外人也变得更温柔懂事。方才父王与母妃并未说谎,信安确实对他们极为孝顺,就算对王府下人也态度温和,王府中几乎无人说她不好。” “以前的信安县主是什么样的?”白休命又问。 世子夫人迟疑了一下才道:“以前的她……嚣张跋扈,行事不顾后果,总是惹麻烦,惹母妃生气。县主对夫君还好,对我却不大瞧得上,离京之前因为她要将澈儿留在京中,母妃还与她吵了一架。” 听完这番话后,连皇帝都忍不住了,他指着应安王夫妇道:“你们是瞎了眼吗,这么明显的破绽,你们就没觉得有问题?” 应安王妃小声辩解道:“可是、可是信安的那些变化都是有原因的。” 皇帝已经不想听她说话了,他沉着脸对白休命道:“去告诉监正,让司天监将皇族都给我清查一遍,若是有混淆皇族血脉,顶替身份的,以谋逆罪处理。” “是。” “至于你们……”案子没查清楚,皇帝一时还未想好如何处置他们,只道,“事情查清楚之前,谁都不准离开王府半步。” 白休命与应安王一家离开长庆宫后,皇帝的好心情也被败坏得一干二净。 他对一直没有开口的明王道:“你说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女儿被换了吗?” 明王轻笑,手一挥,方才棋盘上的棋子一一落回原位:“这不重要,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是,这个信安才是他们想要的。” 皇帝冷哼一声:“在他们口中,原本的那个信安处处不好,如今看来,至少那个信安是真性情,不像他们,虚伪至极!” 白休命走出长庆宫时,外面的雪已经铺了厚厚一层。 应安王一家并未走出多远,他站在宫门口凝视那几人的背影片刻,转身回了永寿殿吩咐了几句。 应安王一家往宫外走的时候,正好撞上了押送信安县主和许则成的禁军。 见他们眼巴巴地看过来,信安县主身旁的禁军忽然侧过身,抓着信安县主的头发,强行将她的脸抬了起来,让他们看清楚。 随后就见应安王妃尖叫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第127章 满嘴谎话的小骗子 “母妃!”应安王世子眼疾手快接住倒地的王妃,试图唤醒她。 另一边应安王也捂着胸口几欲要倒,他没想到,所谓的脸掉了,竟是这般骇人的模样。 曾经那个温柔贴心的女儿,在这一刻的应安王眼中,与食人的鬼怪无异。 “你们没看到我母妃晕倒了吗,还不快叫太医过来!”应安王世子见怎么都唤不醒王妃,转头对周围的禁军大声呵斥。 一群禁军听了他的话后却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带队之人姿态恭敬道:“还请世子恕罪,陛下的命令是即刻送几位回王府,其余的事,陛下不曾吩咐过。” “你、你们……”应安王世子怒极,还想和他们辩驳,却被世子夫人一把推开,她上前用力掐王妃人中,好一会儿,王妃才有了反应。 王妃虽然转醒,却瘫坐在地上怎么都起不来,最后没办法,只能让世子背着她往宫外走。 至于方才押送人犯的那一队禁军,早已走得不见了踪影。 世子气喘吁吁地背着应安王妃,好容易走到了宫门口,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忽然听到后面有喊声。 应安王一家人停下脚步,转过身,却见是一名禁军抱着宝儿出来了。 那禁军将宝儿放在地上,对几人道:“王爷,白大人说,这孩子父母被抓,侍郎府被封,她此刻无家可归,希望你们能代为照拂。” 即便是在一刻钟前,就算知道了信安并非他们血亲,他们都会愿意照顾她的女儿。 可是此刻,所有人都沉默了。 看到宝儿,他们就会想到信安那张可怕的脸。 那禁军只是在传达白休命的话,并不是在和他们商量,说完话之后,转身就走。 宝儿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如往常一样去抱应安王的腿,应安王却像是受到惊吓一样,连连后退了几步。 “外祖父?”宝儿疑惑地看着他。 场面一时僵持住了,还是世子夫人开口:“宝儿,跟在我身后,我们要出宫了。” 宝儿似乎感觉到了大人对她的态度变化,想要如往日一样撒娇,抬头却看到了世子夫人严厉的目光,顿时被吓到,忍了又忍才没哭出来,而是乖乖地走到世子夫人身后。 世子夫人也不愿意让宝儿留在王府,可她到底还是没能忍心将这孩子扔下。 如今看到宝儿,总让她想到了失踪的澈儿,信安一家没回京的时候,澈儿一直在她身边。 许多事情,如果一开始不想,就不会觉得有问题。 可现在知道了信安的身份有异,澈儿那孩子的失踪,又是否与这个假的信安有关? 她甚至在想,如果是自己,顶替了真正的信安的身份,还会留着她的儿子活下来吗? 她不会。 这个假的会吗?真相不得而知,但无论哪一种,对澈儿都很残忍。 宝儿什么都不懂,但从她娘顶替了信安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背负起罪孽了。 应安王一家出宫了,但这桩毁掉了陛下万寿宴的案子才刚刚开始。 去送宝儿的禁军刚回来,另一边蒋言已经兴匆匆地举着一块皮过来找白休命了。 他手中的是方才让封旸去明镜司库中取的化蛇脸皮,虽然不及委蛇皮,但用在试验上相差不大。 此时,这皮已经有了风干的迹象,上面还有一些瘢痕,是被黑火石腐蚀的。 “大人,黑火石确实如您说的那般有用。”说着,他将化蛇脸皮送到白休命眼前,“这块化蛇皮已经有了风干的迹象。” 白休命伸手在那块皮上感受了一下,略微发硬,化蛇死后,尸身至少也能维持死前状态几年到几十年不等,这种触感,显然并不正常。 “做的不错。” 蒋言喜笑颜开:“多谢大人夸奖。” 不过很快,他又谦虚道:“属下还差得远,若非大人提醒也想不到黑火石还有这种用途,就是不知暗中下手之人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悄无声息地将委蛇皮风干了。” “查一查就知道了。” 他转头吩咐封旸:“将侍郎府的人都带回明镜司,挨个问话,本官要知道这段时日信安县主的衣食住行每一个细节。” “是。” 封旸带着蒋言先行离开,白休命则留下与刚回来的太子说了几句话,才不疾不徐地往宫外走去。 回到明镜司后,白休命直接去了镇狱。 此时,江开正在审问许则成,不过还没有成效。 听到几声突兀的敲击声,江开走出刑讯室,抬头便见到了站在外面的白休命,他上前低声道:“大人,他的嘴很硬,无论属下怎么问,他都只说是被骗了,并不知晓信安县主是假冒的。” “他不愿意开口,就换个人来说。” 江开眉梢一扬,让下属将假的信安县主带了过来,不过并没有让她露面。 随后,他又回去继续审讯许则成。 毕竟是朝廷重臣,以防他们大人日后被弹劾,暂时江开还没有给对方上重刑,只是用了鞭子。 即便如此,也差点让许则成去了半条命。 他被挂在架子上,身上一道道血痕极为骇人。 江开刚才离开,他才松了口气,结果没一会儿,人又回来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骗的。”许则成的嗓子已经哑了,还不忘记强调自己的无辜。 “是谁骗了你?” “县主,是县主骗了我,我一直忙于公务,根本不知道县主被调换了。” 而此时,许则成口中的假县主就站在外面听着他说话。 只听了几句,她就被人带走,去了另外一间审讯室。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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