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她都这么惨了,是不是很值得帮一点小忙?” “一点小忙?”白休命哼笑一声,“上次你的一点小忙是让我放走两个死刑犯,这次是帮你欺君。” 阿缠瘪瘪嘴,不就是欺君吗,反正都已经熟练了,再来一次怎么了? 然后她就听白休命说:“没有下一次。” 没有就没有……阿缠突然眼睛一亮,立刻反应过来:“你答应了?” “下不为例。” 阿缠唇角翘起:“真的?” “只要她不到我面前乱晃,我可以当做这个人消失了。” “怎么会呢,你不是都猜到了吗,她已经离开上京了。”阿缠语气诚恳。 白休命轻笑一声:“我是说过她会离京,但没说过她不会回来。” 他捏着阿缠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说:“复仇的人,不会仅仅满足于仇人被抓,他们一定想要亲眼看到仇人的下场才肯罢休,况且,这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仇。” 阿缠一愣,立刻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你连这个都问出来了?” “只是看到了许家下人的供词,得知自己的孩子死了,她不会毫无触动。” 确实不会。 阿缠没有告诉他,其实余大家早就知道了,但是再一次直面这个真相,她依旧无法承受。 那日在应安王府,她和林岁还有余大家都听到了韩小彤的话。韩小彤斩钉截铁地告诉她女儿,那个孩子不会再回来了。 再想到余大家被人换脸到喂药再到灭口的全过程,不用多想就知道,他们不会让那个可能成为意外的孩子活下来。 但是这个真相毕竟没有被亲口证实,直到今早,余大家从别人的口中确认她的孩子早就死了,她的情绪再一次失控了。 原本已经决定离开京城的她,犹豫了很久才来找阿缠,说她不想走了。 即使可能会暴露身份,她也要亲眼看到那两个人的下场。 阿缠能够理解她的选择,依旧将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她。 之前买黑火石的时候,阿缠一起买了许多材料,其中的一小部分,被她用来做了一种胶。 以虎蛟尾为主料熬制出的胶,不会伤害脆弱的皮肤,还能够维持很长的时间。如果余大家选择用胶将脸黏住,大概一直到她死亡,那张脸也不会掉下来。 之后的计划,阿缠没有过问,也没有问她要换一张怎样的脸,只是让慧娘将对方送到城门口。 但她想,余大家一定还会回来。 不过那时候,她大概已经换了容貌,和其他人一样,拥有一张正常的脸,如果她不想,旁人怕是很难认出她了。 白休命猜得实在太准,阿缠不敢继续这个话题,只好生硬地将话题扯开。 她问:“皇帝会怎么处置那两个人?” 白休命没有戳破她的小心思,配合地回道:“混淆皇室血脉,足够判他们死罪。” 这件事里,重要的并不是信安县主受了什么样的委屈,而是有人敢冒名顶替皇族宗亲,这才是皇帝的愤怒之处。 “应安王一家没有求皇帝开恩吗?” 可以无视韩小彤身上所有的疑点,把她当成亲女儿疼爱了十几年,想来韩小彤应该是他们心中最完美的女儿了,他们应该不会舍得让她去死才是。 “求了。” “然后呢?” “然后陛下让他们回府去。” 阿缠一脸失望:“就这样?” “出宫的路上,应安王一家恰好遇到了被押解回明镜司的韩小彤。”白休命的语气不疾不徐,“十分不凑巧,他们看见了她的脸,听闻应安王妃被吓晕了过去。” “看来应安王妃的承受能力有些弱。”阿缠的语气唏嘘,“我还以为她们母女情深,无论韩小彤变成什么样应安王妃都能接受,原来也是要看脸的。” 与其说应安王妃喜欢她的女儿,不如说她喜欢的是符合她要求的女儿。 从行为举止到长相,大概都在衡量的标准内吧。 曾经的余大家是不合格的,如今失去了脸的韩小彤,大概也失去了资格。 白休命在阿缠这里坐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起身离开,阿缠送他出门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扯了扯他的衣袖。 “怎么了?”白休命停下脚步,转头问她。 “我方才想起一件事。”阿缠语气有些不确定,“前些时日我收到了应安王府的帖子,邀我去赏菊宴,我也是在那时候再次见到的余大家。” “有什么问题?” “那日薛氏也去了,她是被韩小彤邀请过去的,遇到我时,她很得意地对我说晋阳侯已经没事了。”说到这里,阿缠看向白休命,“当时晋阳侯被放回去,可是朝中有谁帮他说话了?” 听她问起这件事,白休命回想起当日情形,说道:“确实有官员在早朝上为晋阳侯开脱,我记得许则成也在其中。” 一开始白休命提及严查晋阳侯,当时陛下在气头上,自然开口说要严查。 后来有御史以及一些官员认为无证据关押一名侯爷不妥,还弹劾白休命公报私仇云云,陛下才松口让他放人。 现在想来,那些文官为何会针对这件事发难? “许则成与晋阳侯平日里有交情吗?”阿缠又问。 在季婵的记忆中,晋阳侯府和侍郎府从未走动过。 “没有。”白休命肯定道。 “既然他们没有交情,那就是薛氏与韩小彤的交情了?什么样的交情能深厚到许则成会为了晋阳侯奔波?薛氏成为晋阳侯夫人不过一年,一年时间,足够她一个曾经的外室与信安县主建立这么深厚的交情吗?” 阿缠仔细分析之后,越发觉得自己想的是对的。她一抬头,就见白休命盯着她看。 又是那种灼人的眼神,她心跳漏了半拍,眼神飘忽:“我刚才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到?” “听到了。”白休命抬手将她鬓边的发丝勾到耳后,指尖轻轻触到她脸颊,他对她说,“回去就查。”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阿缠顿时高兴起来。 将他送到街对面,阿缠转身往店里走,短短的一段路,还去旁边踩了会儿雪,最后似乎是有些冷了,才回了店里。 白休命就站在街对面看着她玩,眉眼中是旁人从不曾见过的温柔。 白休命离开后又过了一个时辰,陈慧才驾着马车回来了。 听到门外声音,阿缠推开门走了出来,陈慧刚将马车停好,从车上下来。 她打开车厢,里面堆满了各种食材,除了两只收拾干净的整鸡外,还有一整只羊。 阿缠见到那只羊顿时傻眼:“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羊肉偶尔吃一顿还好,就当做改善伙食,难道之后几天还要天天吃羊肉?她不要! 陈慧见她噘着嘴,一副不情愿的模样不禁好笑:“不是给你吃的,徐老板帮我们看了这么久的铺子,半扇羊是送给他的。” “那还有一半呢?”阿缠才不那么容易糊弄,她最多能接受一盘羊肉。 “吕老板喜欢吃羊肉,听说庄子里宰羊,特地央我带些回来,她按照市价买。” 听说是吕老板要,阿缠这才松了口气。 她们从西陵回来之后就发现另一边的店铺易主了,隔壁新开了家古董铺子,店铺的老板是名女子,听闻对方不久之前才与前夫和离。 这位夫人与陈慧多有来往,阿缠与她倒是不算熟悉,只知道对方身体似乎不大好。 “好吧。”听陈慧说得有理有据,阿缠总算不再纠结那一只羊了。 两人搬了三次才将车厢里的东西搬回后院,然后陈慧去了灶房分割羊肉。 她将给徐老板和吕老板的羊肉分好后,陈慧拿着剩下的一条羊腿开始片肉。 阿缠坐在矮凳上,一边看她干活,一边帮她烧火。 往炉灶里塞了两块木头,阿缠便双手托腮,坐在那里发呆,炉灶里火光跳动,映得她的脸蛋红扑扑的。 陈慧见她今日似乎有些沉默,转头看了一眼,忍不住问:“怎么了,心情不好?” “刚才白休命来过了。” 陈慧手上的动作一顿,神色带着一丝警惕:“这么快?是来调查余大家的?” “嗯。” “那……他可说了什么?” 见陈慧如临大敌的模样,阿缠忍不住笑:“没事,我将余大家的事情与他讲了,他答应我不去寻找余大家的踪迹,虽然让他找他也未必能找得到。” 见阿缠说得这样轻描淡写,陈慧一时心情复杂。 那位白大人大概只有在面对阿缠的时候,才会这么好说话。 在皇帝的万寿宴上闹出这么大的事,他都敢遮掩下去。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陈慧将发散的思绪收回,还不忘记问她。 “我感觉我好像生病了。”阿缠一脸纠结,还抬手摸了摸自己脸颊,“今天一直觉得脸很烫。” “嗯?”陈慧放下手中的菜刀,去一旁洗了手用手巾擦干净,然后才将手覆上了阿缠的额头。 测了好一会儿,陈慧才移开手:“没有发热。” 说完之后,陈慧不放心,又追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觉得脸发烫的?” 于是阿缠就将之前的两次异常说给陈慧听,说完后还忧心忡忡地问:“已经好几次了,我是不是需要找大夫瞧一瞧?” 人类的身体这么脆弱,她生怕自己得了什么隐疾,还没找到活得长久的办法,自己先坚持不住了就糟了。 陈慧的表情十分复杂,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你没生病。” “那我是怎么了?”阿缠不解。 “你可能……是喜欢上白休命了。” 第130章 他眼光可真好 “喜欢?”阿缠缓缓地眨了眨眼,难得感觉到了迷茫。 她当然是知晓世间情爱的,她还知道,什么样的自己能让人类男子对她俯首帖耳,也有人说,对她这样好的人就是喜欢她。 可阿缠从来没有喜欢过谁,根本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那时候的她只觉得疑惑,为什么人类的喜欢这么轻易? “怎么能确定,我喜欢上他了呢?”面对未知的时候,阿缠从来都很好学。 陈慧想了想,她的人生经历虽然还算丰富,但在感情方面也算不得很有经验。所以她能够为阿缠提供的帮助,也只是最浅显的。 “喜欢一个人,你会不自觉地偏心他。” “他那么好用,我当然要偏心他。”阿缠说得理直气壮,她当初还想过把人供在家里。 “见到他的时候,还会心生欢喜。” 阿缠认真想了想:“可我好像也没那么欢喜,他每次过来都是找我的麻烦。” 还没等陈慧继续开口,阿缠又迅速推翻了自己方才的话:“好吧,是有那么一点点。” 见陈慧沉默地看着自己,阿缠又比划了一下:“再多一点。” 说完之后,阿缠又觉得这种判断方式好像不是很可靠,她试图反驳道:“可是这不是很正常吗?我觉得他每次见到我的时候也很欢喜。” “这只能证明他也喜欢你。”陈慧一针见血。 这一点倒是不需要特地去寻找证据,只要她长了眼睛,就能看得出来。 陈慧回想了一下,似乎是在去西陵之后,白休命对阿缠的态度就越发的不同了。 阿缠完全没有因为陈慧这句话而震惊,反而一脸高兴:“原来他也喜欢我吗,他眼光可真好。” 既然这样,她就勉为其难地也喜欢他好了。 阿缠单方面决定,两人已经是互相喜欢的关系了。 陈慧默然,感觉自己多余为阿缠的感情之路担忧,还不如多担心一下她的挑食问题。 白休命从昌平坊回去的时候,明镜司衙门已经挑起了灯笼。 他从衙门外走来,靴子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衙门口守卫恭敬朝他行礼,他随口问了句:“封旸回来了吗?” “封千户半刻钟前才带了人回来。” 白休命微微颔首,迈步进了衙门。 此时封旸正铁青着脸指着一干下属道:“无论你们用什么法子,都要问出那个所谓的余大家近期的所有行踪,她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可能会去什么地方,都给我问清楚。” “属下领命。”几名百户齐齐开口应道。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封旸抬头正要骂人,见是白休命,心下一沉,赶忙上前道:“大人,属下已经检查过整个鬼戏班,除余安之外的所有人都查过了,他们身上并无异常。” “余安人呢?”白休命问。 封旸将头深深埋下:“属下无能,宵禁解除后余安便离开了住所,至今下落不明。” 不过随即他又补救道:“属下已经将鬼戏班中与余安相熟之人都带了回来,他们与余安相识数年,定然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做的不错。” 本以办事不利会被大人斥责,没想到竟然得到了一句夸奖。 封旸抬头瞄了白休命一眼,感觉自家大人今日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他一直提着的心总算落了回去。 随即又听白休命道:“今晚将口供问出来,明早我要进宫。” “这么着急?”封旸脱口而出,随后为难道,“可是没有抓到人,大人该如何向陛下交代?” “如实交代即可。”白休命说完后,又吩咐道,“我要知道余安这些年的生活轨迹,问话的时候仔细点。” “是,属下亲自去问。” 既然大人不急着寻找余安的下落,封旸这边的压力顿时轻了许多。 这天晚上,明镜司一整夜灯火通明,有两名千户被派去城外寻人,江开与封旸则蹲在镇狱,一份份口供被接连送到白休命桌案上。 皇宫里,皇帝过了一个不那么愉快的万寿,不过夜间,吃了太子亲手做的长寿面,心情已经有所好转。 只有应安王府,一家人用过暮食后依旧没有散去,全都沉默地坐在正厅中。 白玥白日里并未去宫中,也是等她娘回家后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此时正坐在她母亲身边,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良久的沉默之后,应安王才终于开口:“信安的事,你们是怎么想的?” 他先看向王妃,王妃似乎还不大舒服,她一手撑着头,神情恹恹。 听到王爷提及信安,她眼前浮现的就是那可怖的脸,顿时又觉得胸口发闷,喘不过气。 世子夫人见状上前将准备好的药喂入王妃口中,她这才缓和许多。 “那孩子与我们到底有多年的情分在……” 正在给王妃顺气的世子夫人手上动作一顿,难得有些失礼地打断了她的话:“母妃,这些情分,不过是她顶替了真正的信安才得来的,若非如此,她也没资格出现在您面前。” 这要是往日,王妃早就斥责世子夫人不懂礼数了,今日却是完全没有反驳。 她叹息一声:“罢了,也是我当初识人不清,以为信安终于长大了,谁知那竟然不是她,而是个假的。” 应安王当即安慰王妃:“不是你的错,是那许则成狼子野心,用了手段才能哄骗了我们全家。” 这时,世子也跟着附和道:“儿子也有错,没能发现妹妹的不对劲。” 一家人在那各自认错,白玥看了眼她娘,她娘并未再开口,也没有如往日一样安慰她爹。 应安王又道:“今日这件事发生得实在不凑巧,扰了陛下的万寿宴,陛下定然心中不满,等案子水落石出后,陛下怕是还要再见我们……” 说着,他看了眼王妃,提醒道:“到时候王妃可莫要冲动了。” 王妃摆摆手:“王爷多虑了,我知道轻重,不会再失言了。” “那便好。” 这时,世子开口道:“爹,你说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 王妃瞪了儿子一眼:“还能是谁做的,当然……” 她的语气突然顿住,迟疑不定地看向应安王:“莫非是信安回来寻仇了?” 应安王沉声道:“若是信安还活着,为何不私下来我们,而是要将事情闹到万寿宴上?” 王妃不知想到了什么,皱起眉:“那孩子早些年便是个驴脾气,这么想想,这件事说不得还真是她做的。” 王爷叹息一声:“若真是她,怕是一直在心中怨恨我们呢。” “可她也不该将王府推上风口浪尖,真是冤孽。” 世子虽然也觉得这种不顾全大局的风格与他妹妹很像,到底没有开口应和父母。 白玥听着祖父祖母一人一句,心中却对他们的话并不赞同。姑姑被人冒名顶替十几年时间,就算真的是她回来报仇了,也是应该的。 祖父祖母这些年都没认出自己女儿是假的,现在却怨真的女儿不顾及王府。 若是她,怕是根本没有姑姑这样的本事,还能蛰伏十几年等待复仇的机会。 见白玥跃跃欲试似乎打算说些什么,世子夫人回到座位上,转头瞪了她一眼。 白玥当即领会了她娘的意思,瘪瘪嘴,不敢开口了。 之后,王爷与王妃又说了许多没有根据的猜测,最后实在是没话说了,世子夫人才推了推世子,世子开口道:“父王、母妃,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这案子交到了明镜司手上,怕是很快便能见分晓了。” 听到儿子这么说了,两人才终于起身打算去歇息了。 等王爷与王妃走了,世子夫人对世子道:“世子先回房吧,我送玥儿去她的院子。” 世子看向女儿时,神情略微温和一些:“好,下雪路滑,让丫鬟多提几个灯笼,走慢些。” “知道了,世子也小心些。” 白玥挽上世子夫人的手,母女二人一起走出了正院。 回小院的路上,白玥打发丫鬟们走在前面,她手中也拿着灯笼照明。 母女二人走得不快,走出一段路,白玥忽然开口:“娘,若是我有一天也被人换了,可怎么是好?” 突然发生了这种事,只是代入一下自己,她便觉得害怕。 世子夫人握住女儿有些凉的手,语气笃定:“不会有那么一天。” “为什么?可是姑姑不就这样被换了吗?” 想到与自己朝夕相处了十多年的姑姑是假的,她现在还觉得不真实。 听说她的脸整个掉了下来,明镜司的大人已经被断定是她换走了自己真正的姑姑的脸。 “因为你若是被人顶替,娘一定会发现的。” 什么样的人会连女儿被换了都不知道? 第二日一早,朝中众臣仿佛集体失忆一般,绝口不提昨日万寿宴上的插曲,只当并未发生过,谁也不愿意触皇帝霉头。 但不少人都知道,昨日司天监全员出动,在各个皇亲国戚的府邸进出,似乎还抓了几个人。 朝会之后,朝臣们三三两两离去,白休命才走出大殿,就被等在外面的小太监叫住了。 那小太监恭敬道:“白大人,陛下在御书房等您。” 小太监引着白休命去了御书房,皇帝已经换了一身常服,见白休命走进来,便问他:“调查得如何了?” “臣已经查清前因后果,也查到了幕后之人,但臣只查到了她最后出现的地方,并未能寻到其行踪。” 皇帝并不关心前因后果,直接问:“幕后之人是谁?” “是真正的信安县主。”白休命道,“如今她已经改名余安,以唱戏为生,不久前戏班受应安王府邀请来了京中为王爷唱戏。” “这么说,他们父女之前便见过面了?”皇帝冷哼一声,“有什么话不能私下说,一定要在朕的万寿宴闹出来?” “接着说,为何连你都找不到人?” “臣只查到她最后出了城,也派人去寻找其踪迹,却发现她出城后便消失了。” “消失?难不成是有人帮她?” 白休命摇头:“应该不是。” “那她是怎么消失的?” “臣怀疑,她是换了容貌,换了身份,变成了另一个人。” “换容貌?”皇帝的眉头高高挑起,“怎么换?” 白休命解释道:“臣从假县主韩小彤口中得知,她换脸所用的委蛇皮只有两张,已经全部被用掉,余安的脸被割掉后再无法恢复,也不能更换其他人的脸。 后来臣得知,余安的养父很会做人皮面具,她唱戏用的许多面具都出自她养父之手,而余安最为人称道的就是,她唱戏时用的假脸如真脸一般,活灵活现。 臣怀疑,人皮面具之下,她的面孔怕是与韩小彤此刻一般无二,余安的那张脸,怕也只是一张面具而已,所以更换身份对她来说,应该很容易。” 皇帝点点头,似乎被白休命说服了。 “既然如此,她又为何要掩去行踪?难道是怕被朕责罚?” 皇帝虽然对她的行为不满,但还不至于如何为难她,反倒是她躲躲藏藏,让皇帝很是不悦。 “……此事怕是与陛下无关。” 见白休命言辞闪烁,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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