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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是。” 赵府的马车晃晃悠悠地出了城,因为太妃只说散心,并没有具体的目的地,家丁不敢擅自做主,便听了尚隐的吩咐,沿着土路一直往前。 马车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离上京也足够远了。 此时山间已经能看出一些绿色了,更远处还能看到一座庄子。 在庄子对面的半山腰上,有一座破败的小庙。 尚隐看到那座小庙之后,让家丁赶车往小庙去,家丁不解,但也不敢反驳。 感觉到了马车的颠簸,太妃出声询问,尚隐如实回禀道:“太妃,半山腰上有一座庙,属下远远看过,那应当是废弃的寺庙,或许可用。” 太妃微蹙了蹙眉,显然对尚隐选的地方不算满意,但他们今日走得急,并没有提前选好地点,也不能借用农家,不然之后血祭恐怕会被发现,那就更麻烦了。 如此看来,尚隐选的破庙倒也方便。 “就按你说的办吧。”太妃终于是应下了。 就在赵家的马车往山坡上赶的时候,阿缠与陈慧正站在庄子中,她们远远就看到了那两辆有些显眼的马车。 “这些人去那座破庙做什么?”陈慧好奇。 阿缠微笑着回答:“可能是去做什么亏心事吧。” 陈慧若有所思。 两辆马车有些艰难地来到了破庙前,好在这庙前后有片空地,勉强能够停车。 尚隐让家丁将马车赶到破庙后,才扶着太妃下了马车。 赵巡下来后,见到只有一个破庙,不由好奇地问:“姑母,怎么在这儿停下了?” 太妃语气随意地回道:“坐车有些乏了,在这儿歇歇。” 赵巡见赵隐扶着太妃进了破庙,心思一动,姑母这话更像是借口,她看着并不像是出来散心,更像是有事要做。 看出了些端倪,赵巡便不再开口,反而是赵泽谦嫌弃地看着破败的寺庙,庙门和窗户都已经没了,庙里还有褪色的破碎泥塑,和破旧的供桌。 这庙不大,里面到处都是灰尘泥土,还有野兽吃剩下的小动物的骨头杂草。 他根本不想在这里多停留,便指着对面的庄子道:“姑祖母,不如去那边的庄子歇息吧,那里干净些。” 太妃淡淡扫了赵泽谦一眼,没有理会他。 “赵隐,让家丁也进来歇息吧。”太妃出声吩咐。 尚隐点头,出去了一会儿,很快四名家丁也跟着进了庙。 原本就不大的寺庙,忽然进来九个人,便有些拥挤了。 此时太妃坐在丫鬟特地搬来的凳子上,她手中拿着一本书,书页翻开,露出了里面的金页。 赵巡父子一直注意着太妃的举动,直到他们听到噗通的声音,才转过头,就见到那四名被带进来的家丁全都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赵隐,你在干什么?”赵巡抓住赵泽谦的胳膊,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 尚隐没有开口,太妃却开口斥责道:“多大的人了,一点都不沉稳。” “姑母,这到底是要干什么?”赵巡问。 “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和泽谦安静些,不要打扰赵隐。” 赵巡眼珠转了转,说道:“有什么事,姑母可以吩咐泽谦来办,这孩子手脚勤快得很。” 太妃看出儿子的小心思也没有点破,只觉得有些好笑:“行了,你们俩安分些,别添乱就好。” 尚隐将那四名家丁都拖到太妃面前不远处,将失去意识的四人手腕割破,眼见殷红的血汩汩流出,赵巡父子的面色都变了。 那些家丁的出血量显然并不正常,赵巡也看得出来,继续下去他们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他并不在乎人命,可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行为。 太妃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等尚隐都处理好了,她才将金页取出,只拎着其中一角,让剩余部位浸在血中。 金页浸入血液中后,开始迅速吸收血液,渐渐地,原本寻常的金页上散发出明明灭灭的金光,随着那四名家丁越发青白的面色,金页上的光芒越发的耀眼。 终于,那金光不再闪烁,金页吸饱了血,离开太妃的手,漂浮在她面前。 此时,倒在地上的家丁已经有一人失去了呼吸。 太妃看也没看他们,她结果丫鬟递来的小刀,在食指上割出一道口子,正欲用自己的血在金页上写字,她忽然又听到了人倒地的声音。 她抬头看了眼赵巡父子,见他们都直勾勾地看着她身后,便也转过身。 她这才发现,身边伺候的丫鬟竟忽然倒下了,而对她动手的尚隐正慢条斯理地收回手。 “赵隐,你在做什么?”太妃蹙起眉,呵斥道。 尚隐转过头朝太妃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祖母,你不是和祖父保证过吗,爹娘的第一个孩子要姓尚。你该叫我,尚隐。” 第161章 你……没有死? 这个名字才说出口,太妃的脸色就变了:“你在胡说什么?” 她死死盯着尚隐的脸,似乎是在怀疑,眼前的人是被人顶替了。然而无论怎么看,都没有看出一丝异常。 可是赵隐怎么可能这样对她说话,她将赵隐从小养在身边,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他没有伪装十几年的本事。 “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尚隐嗤笑一声:“太妃觉得,有人对我说了什么呢?是说,赵家与北荒王联手,害死了尚家一族人的事,还是说,你为了北荒王妃的位置,亲手杀了祖父的事?” 太妃面色沉了下来,这些过往已经很多年没有提及过了,今日从尚隐口中说出,让太妃出奇的愤怒。 她不得不承认,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眼前的人脱离了她的掌控。 她背对着尚隐的手抓住漂浮于空中的金页,语气沉静地问:“你在为尚家抱不平?” 尚隐没有否认:“我只想从太妃身上讨个公道。” 太妃眯了眯眼,冷声道:“公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公道?尚家不曾养育过你,是我辛辛苦苦培养你长大,而你现在要为了从未见过的尚家人,对我出手?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字字句句,都是在拷问眼前人的良心。 尚隐沉默着,听着她的声音逐渐提高。心想,如果是赵隐的话,一定会动摇。可惜,赵隐听不到她的话。 “他们是你的血缘亲人,难道我不是吗?”太妃的质问声在破庙中回荡,字字铿锵。 “我们当然是亲人。”尚隐语气带着嘲讽,“如果不是凭借这层亲缘关系,你又怎么可能知道尚家所在,又用这个消息,换来了如今高高在上的身份呢。” “是谁告诉你的?” “太妃是不是忘记了,当年你为了从我娘口中得到尚家的御鬼秘术,用我的命来威胁她。她配合一次,你就让我去见她一面。”尚隐一字一句地说着,“她死的时候,你都还特地让人带我去送了她一程。” 太妃确实不大记得了,对她而言,那只是个不能再渺小的事情了。 她肯留下赵隐这个孙子的命,就已经是她仁慈,至于那个她并不满意的儿媳,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块踏脚石。没有了利用价值,自然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太妃终于明白了,她说:“所以你从小就怨恨我害死你娘?” “是啊。”尚隐的目光从太妃身上移到了那对瑟缩在一起的父子身上。 “除了你,还有赵巡,凭什么我娘死了,你们却能活得逍遥自在,这多不公平啊。”看着眼神惊恐的赵巡父子,尚隐又说,“今日我本来只想找你们两个报仇,谁知爹非要带上弟弟,我怎么好让你失望。” 赵巡的嘴唇哆嗦着:“我是你亲爹,你敢对我动手,你就是大逆不道。” 尚隐扯动了一下唇角,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目光移回了太妃身上:“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太妃可以安心上路了。” “确实可以上路了。”太妃手中的金页忽然冒出血光,不知何时,那金页吸了太妃的血,连页片都变成了血红色。 太妃下手狠狠一抓,从金页上散发出一阵阵波动,除了手持金页的太妃不受影响,不管是尚隐还是赵巡父子全都捂着胸口,一脸痛苦。 金页上的波动越来越强,赵巡与赵泽谦双双栽倒在地,生死不知,尚隐则表情狰狞地抓着心口处,呕出了两大口血,他硬生生将背后的墙震碎,远遁而去。 直至尚隐的身影消失,太妃抓着金页的手还在不停地颤抖,甚至因为太过僵硬,无法伸直。 她静立在破庙中片刻,无法确定金页会对赵隐造成多大的影响,眼下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京中。 心中这么想着,太妃快步往外走去,走出庙门时,她转头看了一眼倒在角落的亲儿子与亲孙子,随后毫不迟疑地迈步出去了。 眼下她无暇顾及旁人生死,只能暂时先保住自己。等她回了京,在找人来救不迟。若是他们没能坚持到那时,也只能怪他们命不好。 太妃拿着金页,先去了破庙后面,拉扯的马全部倒在了地上,显然也没有逃过金页的攻击。 不能骑马离开,太妃目光扫视周围,忽然又注意到了对面的那座小庄子。 她没有再犹豫,快步往那庄子走去。 等她走下了半山腰,尚隐从破庙后面的一棵树后显出了身形,他抬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目送太妃往庄子而去。 今日的庄子很安静,因为阿缠说要休息,不想被人打扰,庄头便让庄户们都回到自己家中,不让他们四处走动。 那些庄户很是听话,早早的关门闭户。而且他们的住处靠后,就算前面有什么声响,也听不到。 所以庄子的大门被拍响的时候,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应门。 正当太妃以为庄子里没有人住的时候,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陈慧看着满头珠翠,服饰奢华的太妃,面上露出诧异之色:“这位夫人,不知有何贵干?” 太妃的目光从陈慧身上扫过,规矩不错,言谈举止也算有礼,从衣着来看,出身不算太差,想来家中薄有资财,但应该不是官宦人家。 她本想立刻表明身份,不过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改变了想法,她对陈慧道:“我在路上遇到了些意外,正好看到你们家庄子,想要买匹马代步,不知你们庄子里可养了马?” “这样啊……”陈慧点点头,“倒是养了两匹马,不过只是寻常马匹,恐怕入不得夫人的眼。” “无妨,能否牵出来让我瞧瞧?” “自然是可以的。”陈慧答应得爽快,她引着太妃走入庄子。 两人往前走了不远,便看到并排的三间屋子,其中一间屋子的屋门打开,门前摆着桌椅,椅子上还坐着一人。 太妃抬眼看过去,坐在椅子上的女子身材娇小,容貌极好,但眉宇间带着几分疏懒,明明见到了她走来,也只是掀起眼皮看过来,并无多余反应,规矩还不如引路的人。 太妃还在心中猜测两人的关系,就听陈慧道:“夫人,马匹养在后面,还请您在这里稍微歇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好。”太妃点点头,她心中虽然还在警惕,但又觉得赵隐在京中也无认识之人,不应该与人有所勾结。 况且她手中还有金页足以防身,这两名女子就算心怀不轨也伤不了她。 太妃被陈慧引到阿缠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等陈慧走了,阿缠拎起小茶壶,给自己添了杯茶,然后又将茶壶放到太妃那边,似乎是在示意她口渴了就自己倒水。 太妃对她这副样子不大瞧得上,她沉默地坐了一会儿,才开口询问:“姑娘是这庄子的主人?” “是啊。”阿缠抿了一口茶,懒洋洋地回道。 “不知姑娘芳名?” 阿缠眼波流转,偏头朝太妃笑了笑:“我姓季,叫季婵。” 太妃原本放松的身体忽地变得僵硬,她的脑袋仿佛涨了起来,耳中嗡嗡作响。 季婵,她竟然就是季婵。 太妃很少会记住不重要人的名字,但是这个名字,她却只听了一次就记在了心里,因为这个名字让她联想到了那只狐妖。 她不喜欢这个名字,自然也不喜欢这个名字的主人,只是她并不知道,这名字的主人究竟是何模样。 如今,却在这里亲眼见到了,这显然不可能是一个巧合。 她看着面前娇弱无害的女子红唇微启,对她说:“或者太妃也可以叫我另一个名字,阿缠。” 太妃面色铁青地站起身,她双目圆瞪,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刺激,椅子咣当一声倒在地上,谁也没有多看一眼。 “阿、缠?” 阿缠眉眼弯起,笑得很好看:“是缠绵的缠,因为我有一个妹妹,叫阿绵,所以我叫阿缠。” 太妃心中原本的那一丝侥幸也在阿缠的话语中彻底消失,眼前的人,虽然和那只狐妖长得截然不同,但她就是狐妖无疑! 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阿缠就是这样介绍自己的。 “你……没有死?” 这一刻,太妃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赵隐会背叛她了,一定是因为阿缠,这只狐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策反了赵隐。 之前阿缠就是用这样的手段勾引了她儿子,如今又变成了赵隐。 阿缠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手指勾着披风的系带,系带上坠着的毛球球晃了晃。 “托太妃的福,差点就要死了,结果又活了过来。”阿缠眉眼弯弯,她如今的容貌不及当初,但在太妃眼中,却是一样的让人厌恶。 “身为狐妖竟敢夺舍人族,这消息传出去,你必死无疑。” “是啊,我实在怕死得很。”阿缠依旧懒洋洋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恐惧,“所以,只能拜托太妃,替我保守秘密了。” 太妃冷笑一声,正想再次使用手中金页,她忽然感觉自己的手失去了知觉。 “你做了什么?”太妃一脸惊怒。 这时,陈慧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依旧平静无波:“没做什么,就是给你种了点尸毒。” 二阶之后,陈慧早已能自由控制体内尸毒,不需要再使用自己的血了。 太妃这才想起,赵隐曾和她说,季婵身边跟了一只二阶活尸。 这个看起来与活人无异的女人是活尸? 这一刻,她已经无暇多想,她感觉到不止是手失去了知觉,她浑身都开始发麻。心跳得越快,身体就越是不受控制。 陈慧走上前将椅子扶了起来,然后将太妃按回到了椅子上。 阿缠一手撑着侧脸,看着浑身僵直,好像待宰羔羊一样的太妃,开口道:“太妃,真是好久不见。这一年里,我时常会想起你。” 太妃眼睁睁看着手中的金页被陈慧取走,心知大势已去,满心绝望:“你想怎么样?” “别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阿缠声音温柔地安抚,“我这人最讨厌打打杀杀,何况你可是北荒王太妃,杀了你,我岂不是要赔命,我还想多活几日呢。” 她的话,太妃一个字都不信。 在太妃如刀锋一般锐利的目光下,阿缠慢悠悠地说:“我当然,是要把你交给你的孙子啊,他可是等这个机会好久了。” 阿缠话音才落下,拍门声又响了起来。 陈慧未动,阿缠偏过头:“进来吧。” 方才被金页逼退的尚隐,此时却像是没事的人一样,从墙外一跃而过,他手中还拎着两个人。 正是之前被太妃舍弃的赵巡与赵泽谦。 见到尚隐,太妃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刚是是故意的?” 尚隐将手中两人扔到地上,抬头看向太妃:“太妃不是一直对阿缠念念不忘吗,既然你这么想她,我自然要为太妃实现愿望。今日见到她,你应该很开心吧?” 第162章 死的时候,眼睛还是睁…… 事到如今,太妃哪里还会不明白,这一切分明都是阿缠设计的。 她先是策反了赵隐,后又以香炉为饵,让荒林跳进她早就设好的陷阱,就为了今日。 太妃忽然回想起赵隐之前说过的那些话,他先是引她派出荒林对付阿缠,今日又故意引她出城。 偏她连自己亲爹都不信任,却从未怀疑过赵隐,于是她就这样轻易的中了圈套。 太妃恨毒了暗中操纵赵隐的阿缠,同时心中又涌起无法抑制的恐惧,她知道,这只狐妖是不会放过她的。 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赵隐,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放弃。 太妃看向尚隐:“赵隐,你知不知道,妖族夺舍人族为天地不容,你帮她就是助纣为虐。无论她许诺了你什么,都只是在利用你,不要一意孤行了。” “我知道她在利用我。”尚隐的回答让太妃心中一沉,他说,“她找上我的目的,就是要借我的手杀了你,我一直都很清楚。” “不是这样的,赵隐,你只是被她迷了心智,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何必为了她搭上自己的命?”太妃语重心长,“你是我亲孙子,我们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是我对不住你娘,我知道你怨我,我保证,尚家的事我会给你一个公道。” 太妃说得情真意切,阿缠在旁听得津津有味。 感觉为了打动尚隐,太妃大概把她这辈子的温情都用上了。可惜,她找错了对象。 等太妃话音止住,阿缠一时没忍住轻笑出声,恰好打断了对方刚刚酝酿好的情绪。 感受到太妃那充满了怨毒的目光,阿缠故意问尚隐:“我觉得太妃说得挺有道理,你觉得呢?” “嗯。”尚隐敷衍地应了一声。 “那你想要反悔吗?这里只有你修为最高,如果你想,你随时可以推翻我们之前的约定。” 尚隐瞥她一眼,反悔? 他敢肯定,自己敢背叛阿缠,立刻就会变成下一个荒林。 阿缠那无害的外表下,隐藏的可是一头大妖。 他俯下身抬手扣住赵巡的头颅,片刻功夫,赵巡便迷茫地睁开了眼。 见他醒来,尚隐才终于开口道:“我不会反悔。” 他的回答让太妃的面色彻底灰败下来,她已经在心中想了无数种脱身的法子,但没有一种可行。赵隐的存在,堵死了所有的可能。 太妃心里只剩下懊悔,为了自己的的安危而训练出的恶犬,今天却反噬了主人。 阿缠看着太妃变幻的神情,说道:“我猜,太妃现在应该很后悔当初留你一命,她一定在心里骂你是白眼狼,我猜的对不对,太妃?” 太妃嗤笑一声,语气不屑道:“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不必浪费口舌。” 阿缠拍拍手,语气中满是钦佩:“不愧是北荒王太妃,真让人佩服。” 说罢,她对尚隐道:“太妃都这样要求了,可一定要让她满意才是。” 此时尚隐已经将醒来的赵巡拎了起来,一把将他推到了太妃身旁,对他说:“把她的手脚绑起来。” 同时一卷麻绳扔到了赵巡身上。 赵巡下意识地抓住麻绳,神色惊恐地看着尚隐与方才扔给他麻绳的陈慧。 方才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知道了他们的目的。他心中,现在只剩下恐惧。 “我……我……”赵巡拿着麻绳的手不停发抖。 看他磨蹭了半天也没有动作,阿缠懒洋洋道:“如果他不愿意,就把他处理了,让他儿子来动手好了。” “好。” 尚隐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见他朝自己走来,赵巡尖叫出声:“我绑,我绑。你们不要过来。” 赵巡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也不在意身上的泥土,他别开眼,不敢看太妃惊怒的眼神,哆哆嗦嗦地用麻绳去缠太妃的手脚。 太妃看赵巡竟然真的敢照做,胸口剧烈起伏,怒斥道:“赵巡你敢,我是你亲娘。” 赵巡咽了咽口水,小声回道:“娘,儿子也是迫不得已,是他们逼我的,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对吧?” 太妃当然不能理解帮助凶手害自己的儿子,她咬牙切齿地骂到:“我当初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贱种!连自己亲娘都害,你会不得好死!” 太妃心知自己难逃一死,愤怒与绝望充斥着全身,她早已不顾忌自己的形象,恨不能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所有害她的人。 在她眼中,现在的赵巡就是帮凶之一。 赵巡被她劈头盖脸一顿骂,脸色铁青,就在太妃还要骂他的时候,赵巡忽然一巴掌扇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过后,太妃直勾勾地看着赵巡,一脸的不可置信。 赵巡愤怒的喘息声清晰可闻,他指着自己道:“我是贱种?难道你就不贱了?你踩着我爹的尸体攀上北荒王,不想认我,觉得我是你的耻辱?你把我丢给赵家不闻不问,想起来了就像是逗狗一样给我一个眼神,然后觉得我应该感恩戴德是吧? 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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