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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你来写我来猜,看咱俩默契不。” 大晚上不睡觉玩这个,是个长JB的男人都明白咋回事,池骋能不知道么?换句话说,憋了这么多天他能不想么?可想归想,该有的原则还是得有的。 你想晾着我就晾着我?想累我就累我?美得你! 池骋不仅伸手写了,而且手指划拉得特艺术,力道掌握得特合适,写的字也很给力。 吴所畏整个后背都麻了,喉咙发烫地问:“写得是‘操’么?” 不料,脑袋挨了一个爆栗子。 “想什么呢?写的是‘搡’,推搡的‘搡’。” 吴所畏既尴尬又愤怒,感觉被池骋耍了,这货一定是故意的。 这么一想,吴所畏又把池骋翻了过去,说:“我写你猜。” 池骋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吴所畏一旦把手指伸到自个儿的背上,一定是一道一簇火苗子,最后连成一片火海。 于是,池骋直接攥住吴所畏的手腕,说:“你甭写了,我直接猜你要写什么吧。” 吴所畏点头,“那你猜吧。” 池骋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大驴鞭。” 吴所畏不由地吃了一惊,我草!咋那么准呢?他咋知道我想写啥呢?就是没照照镜子看一眼,自个的脸上除了这仨字还有啥? 嘿嘿一笑,故意问:“你咋猜的?” 吴所畏以为池骋会自然而然地接一句,因为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大蛋蛋,结果池骋只是很平静地告诉他,“瞎猜的。” 一股凉风吹进了吴所畏的心窝。 他不死心,半个身子都压到池骋身上,斗胆叫一声,“干爹!” 一记淫棍砸在池骋头上,差点儿把他砸晕了。 侧头吼一声,“你丫找死吧?” 其实池骋想说,你丫是不是想让我跟你玩命啊?这个称呼能瞎叫么?知不知道叫完了后果多严重?我他妈捅烂你的心都有了,让你丫跟我发骚! 吴所畏被这一声吼逼退三尺,心里还挺不服气的。 你以为我乐意这么叫你啊?给你丫抬辈儿你还不乐意了!下回直接叫你孙子,孙子! 吴所畏没好气地转过身,不搭理池骋了。 过了半个多钟头,吴所畏心里的火去得差不多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转过身朝池骋问:“嘿,你睡着了么?” 池骋能睡得着么?那声“干爹”还在耳朵边儿盘旋着呢。 “我问你哈!”吴所畏这次挺正经的,“你说怎么整一个男的?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指的是什么方面?精神还是肉体?” 吴所畏说,“肉体,就是让他极度痛苦,但又不会危害到他的生命,整完之后还像正常人一样,不缺胳膊不短腿儿的。” “那就用刑。”池骋说。 吴所畏心里一阵阵发紧,“怎么用?” “夹棍夹兆,尿道插钢丝儿,烙铁爆菊花心……” 池骋说得不痛不痒,吴所畏听得胆战心惊,忙打断池骋,“别,这些忒血腥了,有没有轻一点儿的?” “轻一点儿的……”池骋琢磨了一下,“那就电棒吧。” 吴所畏貌似在黄片儿里经常见到这玩意儿,皱皱眉说,“会不会适得其反啊?我看有些人用着还挺爽的呢。” “你说的那是按摩棒。”池骋的眼珠红得有些不正常,“我说的是电棒。” “有什么不一样么?”吴所畏面露疑感之色,“不都是通电的么?” 池骋的手指在床单上抠出一个深窝儿,幽幽地说:“电流不一样。” 吴所畏明白了,电棒的电流更强。 “那会不会被电死?被电的时候有多痛苦?” 池骋的呼吸起伏很明显,声音也越发暗哑低沉,“现在依然是审犯人的有力手段之一,你说有多痛苦?把生殖器连上电极,两分钟能出三斤汗,而且不会昏厥,你可以想想这种滋味……” 吴所畏光是听听就出了一身虚汗,更甭说亲自施行了,果然这种事还是留给郭城宇去干吧,他多撒几泡尿算了。 刚要强迫自个儿镇定下来,池骋那边就开口了。 “为什么问我这个?” 吴所畏忍不住一激灵,以为池骋看出点儿什么了,结果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池骋狠狠压在身下。心里不由地想道:真邪门儿了,刚才自以为是地挑逗了半天,他没反应,结果正经八本和他聊了几句,他倒来劲了。 …… 第二天是周六,当了一个多礼拜的代理老总,池骋觉得他有必要去吴所畏的公司看看了。瞧瞧这位平时都忙什么,把活儿都横到家里干了。 池骋刚一进公司,里面说笑的,聊天的,开小差的……通通一副驼鸟状。池骋径直地走进吴所畏的办公室,打开他的电脑,搜索他的浏览记录。 都删了。 删了也没事,池骋有法子找出来。 不到十分钟,池骋就把吴所畏偷偷摸摸瞧的那些东西给翻出来了,无一例外都是暴力的。各种整人的法子,各种虐待的损招儿,通通搬上屏幕。 池骋把手从鼠标上挪开,闭目深思,吴所畏怎么会关注这种东西?他有这个癖好?昨晚吴所畏和他聊起这个的时候,池骋确实这么想过,但经过一宿,这种可能性就不存在了。 别说这些重口味的,就是一根情趣蜻烛,都能把吴所畏吓出个好歹来。就说昨晚吧,池骋刚把那根蜡点上,吴所畏就钻到拒子里,把柜子门一锁,怎么敲都不开,直到那根蜡烧完了,才给哄出来。 就这胆儿,还敢关注这些东西? 等吴所畏的秘书进来,池骋问,“你们总经理最近都忙什么呢?” 秘书每次和池骋说话都特别谨慎,“就是忙公司这些烂七八糟的事啊!” “有没有侧重点?”池骋问。 秘书说:“侧重点就是建厂的事。” 池骋虎眸微敛,再问,“他平时除了去新厂,还有哪些地方常去?” 这可难倒了秘书,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总算想出个模糊的答案,还是用疑问的口气说出来的。 “地下仓库?” 五分钟后,池骋进了地下仓库。除了堆得满满当当的货物,还有一排脚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发现了,通往档案室的这条路,貌似被踩得挺狠啊! 大锁咔咔响,门砰的一声开了。 孟韬眯着眼睛往门口瞅。 他手上带着手铐,脚上带着脚链,身上一丝不挂。不是吴所畏给扒光的,也不是他想脱,因为那身衣服实在太臭了,熏着还不如冻着。 池骋定定地注视着他,嘴角带着一抹冷笑。 果然比我会享受生活,我都没敢养性奴呢。 ☆、145 爷爷和孙子 孟韬看着池骋,隐隐间感觉来者不善。 “你是谁?”张口就问。 池骋在孟韬对面站定,淡淡说道:“验货的。” 这里本来就是地下仓库,之前来过几个验货的,孟韬还听到他们在外面聊天,只不过没人会推开这一道门。既然池骋进来了,那就证明他不是验货的,要么是来瞧热闹的,要么是来找不痛快的。 “货在外面。”孟韬说。 “我从不验死货,只验活的。” 池骋的语气很平淡,可带给孟韬的心理威慑力却比吴所畏的怒吼来得凶猛得多。被池骋的一双眼睛注视,孟韬的那张嘴想毒都毒不起来,只能勉强保持镇定。 “看来这两年,姜小帅学了不少本事,傍了这么多狠角,个个要替他出头。” 池骋像是没听见一样,接着自个儿的话往下说。 “我只是来验货的,看看我们家那位是赔了还是嫌了。” 说着,一只脚勾起地上的铁链子,鞋底儿横扫过孟韬的头皮。孟韬还没反应过来,一根铁链子直接绕过他的脖颈,再被池骋的脚腕一勾,整个人直接被掀翻在地。 吴所畏在开车回公司的路上,接到了秘书的电话。 “吴总经理,你快点儿回来看看吧,池少发飙了!” 吴所畏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回事?” 秘书语气焦急地说,“我也不太清楚,池少去了地下仓库,貌似看到有人鬼鬼祟祟进了档案室。然后池少就把门一关,在里面审那个人。后来几个验货的进去,听到里面鬼哭狼嚎的,全都给吓出来了。” 一股强电流刺入吴所畏的大脑皮层,瞬间烧死了几百根神经。 草,怎么会这样? 等到了公司门口,吴所畏屁股底下的坐垫都让汗浸湿了。 “池骋呢?”吴所畏朝秘书问,“还在地下仓库么?” 秘书点点头,“是啊,现在没人敢进去,那惨叫声太吓人了。” 吴所畏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 “行,我去看看。” 抬脚刚要走,突然又想起什么,朝秘书叮嘱道,“找两个人看着门,别再让人进去了,影响不好。” 秘书忙不迭地点头。 吴所畏怀揣着一颗抖动不安的心朝地下仓库走去,心里默默地祈祷,千万不要误会啊!那可不是我包养的小三,那是姜小帅的前男友,郭城宇的情敌,我只是代为保管!! 刚把地下仓库的大门缓缓拉开一条小缝,吴所畏就被那刺入耳膜的嚎叫声吓破了胆儿。就像养肥待宰的老瘟猪,在主人菜刀的追捕下,发出的那种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再联想到孟韬的身上,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这么毫无形象地哭嚎,其受虐程度无法想象。 从仓库门口到档案室的这条不足二十米的路,吴所畏不知走了多久。 嚎叫声自发出就未停歇,随着距离的缩短愈演愈烈。 门是开着的,吴所畏的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推开一条缝,透过这条缝往里面看。 事实证明,真正的虐人高手根本无需准备任何道具,就近的所有东西都可以为他所用。两根铁链子几块砖,就能把一个桀骜不驯的爷们儿折腾得连连求饶。 同样是栓人,吴所畏把铁链子栓在了孟韬的手和脚上,池骋却把铁链子拴在了孟韬的手指和脚趾上。 孟韬两侧手脚的拇指被从身后捆扎在一起,就像年画上的那只鲤鱼,面朝下悬吊起来,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这四个脚趾上。不仅如此,池骋还用吊货抛的钩子钩住孟韬的鼻子,强迫他仰起头来。 在空中摆出这么高难度的姿势,用不了五分钟,人就已经大汗漓淋,痛苦不堪。 可池骋还觉得不够,他用另六条铁链子绑住孟韬的肉蛋,下面依旧挂个钩子,不钩别的,就钩秤砣,一个连着一个,五斤十斤二十斤,全靠两颗蛋拽着。 别说孟韬这把软骨头,就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也得嚎得背过气去。 “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孟韬喊得嗓子都出血了,被汗水打湿的那片地儿,一直就没干过。 池骋狞笑一声,一脚对着孟韬的门面踹了上去。 孟韬整个人在空中摇晃起来,连带着肉蛋坠着的那几个秤驼,跟着孟韬身体的晃动左摇右摆,像个老吊钟一样,“钟摆”渗出红红的血丝。 “爷爷……爷爷……” 孟韬哭得差点儿噎过去,因承受不了剧痛而呕吐不止。 吴所畏吓得腿都软了,感觉蛋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好像稍不留神就会从裤子里掉出来。尽管没见血,吴所畏依旧感受到了脆弱之地传来的撕裂声,夏说孟韬,连吴所畏都想管池骋叫爷爷了。 太狠了。 吴所畏无法想象,一个不明来路的野汉子被藏了几天,就被池骋这么折腾。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和岳悦的关系,还不得把满清十大酷刑都用上? 想到这,吴所畏的身体歪倒在旁边的墙上,又出溜到地上。最后不知道怎么站起来,又怎么魂不守舍地走出仓库的。 池骋还算厚道,给孟韬留了一口气。 这几百声爷爷没白叫,孟韬刚被放到地上,就露出一脸的孙子样儿,开始挑拨离间。 “你不觉得你被人利用了么?” 池骋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 孟韬爬都爬不起来了,还不忘提醒池骋。 “郭城宇把我留在这,就为了激化矛盾,借别人的手来治我,他好坐享其成。” 池骋本来懒得和他废话,可一瞧孟韬这副自以为是的浪荡样儿,破天荒地献出快被捂烂了的怜悯之心,多说了几句。 “你不会真以为我是误把你当成性奴才整你的吧?” 孟韬不说话,脑门儿的汗还在往下流。 池骋从地上捡起吴所畏装尿的那个矿泉水瓶,把瓶嘴儿塞进孟韬的嘴里。 “泼个尿都要背着你往瓶里灌,也就你敢往偷情那方面想。我池骋的人,向来撑着饿不着,你就是真把自个儿当盘菜,有没有胃口吃还是个事儿呢。” 孟韬连吐出瓶嘴儿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闭着眼喘粗气。 池骋用平常得再平常不过的语气告诉他:“我整你,不为别的,就因为你累着我们家那位了。” 说完,哼笑一声,抬脚走了出去。 可惜,池骋对孟韬说的最后这几句话吴所畏没听见,他从地下仓库出去之后,开着车一路狂奔,最后竟发现天下之大,找不到一处安身之地,无奈之下又去了诊所。 姜小帅正在午睡,郭城宇坐在他的床边,盯着他瞧了半天。 吴所畏刚要进去,被四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个粗着嗓子问:“干什么?” 吴所畏傻眼了,从哪冒出来这么多保镖啊?难不成这地方租给别人了?不会吧,里面的药架、诊台还在呢……”正想着,郭城宇走了出来。 “快让我见见我师父吧。”吴所畏一脸急迫。 郭城宇提防地看着吴所畏,“见他干嘛?” “我现在特别需要他!”吴所畏眼泪吧嗒的,“我受打击了。” 郭城宇毫无同情之心,直接把吴所畏的身子转向门外,“您该干嘛干嘛去,添什么乱呢?我刚把帅帅哄得高兴一点儿,你可别给他添堵了。” “不行啊,我现在没他活不了啊!他就是我的精神动力啊!”吴所畏一脸苦楚。 郭城宇铁了心了,“去去去,一边玩去。” 吴所畏恼了,“郭城宇,你还敢跟我犯横?你丫耍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说,你把孟韬扣我那,是不是为了挑拨离间?” 郭城宇捂住吴所畏的嘴,威胁道,“你丫再敢多一句嘴,信不信我把你和岳悦的事兜出来?” 吴所畏恨恨地拽开郭城宇的手,说:“有本事你兜去啊!爷已经做好送死的准备了,来这就为了多陪我师父几天。” 说完又往里挤。 郭城宇刚要把吴所畏扛起来塞进车里,就听到身后一声质问:“干嘛呢?” 吴所畏大喊一声,“师父!”姜小帅心里一阵激荡,光是看到吴所畏这张脸,心情就好了一大半。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门口,不由分说地将吴所畏拽进来,狠狠地抱住他。 “我他妈都快想死你了!”姜小帅热泪盈眶。 吴所畏也是激动不已,好像有了姜小帅,啥都不怕了。 郭城宇阴着脸杵在一旁,一个没哄好,又来一个,以后这改叫难民营得了。 ☆、146 吐露真言。 吴所畏一来,郭城宇彻底受到冷落,最明显的就体现在睡觉方面。郭城宇在的时候,姜小帅从不让他进卧室,现在吴所畏来了,俩人直接睡一张床。 这还不算,吴所畏直接对郭城宇说:“今儿用不着你了,你回去吧!” 要不是瞧姜小帅刚有点儿好转的脸色,郭城宇真得把吴所畏五花大绑卖到小野店去。 好久没有睡在一个被窝,吴所畏和姜小帅都失眠了。 “你说他走了么?”吴所畏问。 姜小帅淡淡地,“你问的是谁?” 吴所畏看着天花板说:“郭城宇啊!” “我哪知道?” 尽管这么说,可姜小帅心里很清楚,郭城宇一定在外面。他睡觉很轻,一点儿动静都能把他吵醒,诊所的外面直对着马路,一宿不知要过多少辆车,所以姜小帅很少在这睡。 这两天晚上频频醒来,每次都要听到外而传来的轻微鼾声和翻身摩擦沙发皮的动静才能再次入睡,所以姜小帅对这个声音很敏感。 吴所畏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幕,翻身抱住了姜小帅,黑幽幽的目光注视着他。 “小帅,我可能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姜小帅隐隐间已经觉察到了什么。 得到姜小帅默许,吴所畏才继续往下说。 “你的前男友,没准……被池骋整死了。” 姜小帅身形一僵,惊愕的目光射向吴所畏。 “被池骋?” 吴所畏欲言又止。 “怎么会被池骋?”姜小帅想不通。 吴所畏只好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姜小帅,顺便问了一句。 “小帅,要是池骋一失手,真出了点儿意外,你不会怪他吧?” 姜小帅斜了他一眼,“闹了半天你是怕我报复他啊?” “不是,不……”吴所畏急忙解释,“我就是怕你因为这件事,心里有什么阴影,然后咱俩的朋友也没得做了。” 姜小帅倒是比他还看得开。 “放心吧,池骋和郭城宇都是狠角,都有一手折腾人的好功夫,尺度拿捏得相当精准。就是折腾到濒死地带,也得把最后一口气留下,他们犯不上牵扯一件命案。” 这一点,吴所畏深有体会。 他也是后来听刚子说的,那个当街羞辱过他的富二代,岳悦的前前男友王震龙。就因为骂了池骋一句,路上遭遇车祸,当时送到医院已经断气了,还是被心肺复苏术抢救过来。现在高位截瘫,终日在轮椅上过活。 两个人相继沉默了一阵,吴所畏再次开口。 “小帅,为什么孟韬一口咬定你忘不了他?” “我当然忘不了他。”姜小帅说,“我恶心他一辈子。” “为什么?” 到了这份上,姜小帅也没瞒着的必要了,人都已经找来了,那点儿烂事早晚得捅出来。与其让人家在背后嚼舌头根子,还不如当着自己面唏嘘一把。 “你真想听?”姜小帅确定了一下。 吴所畏点头,“我早就想听了。” 姜小帅运了一口气,把当年的那些事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 这一次的倾诉衷肠,给吴所畏带来的心理震撼,比池骋的那一次,要凶猛得多得多。那次吴所畏听完还哭了,这一次心里难受到了极点,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他无法想象,姜小帅这两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小帅,当时特疼吧?”吴所畏讷讷地问。 姜小帅如实回答,“没感觉,是迷奸的,我完全丧失意识。” “那你醒来呢?很痛苦吧?” 姜小帅依旧摇头,“我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早就没感觉了。” 吴所畏胸口一震,猛地坐直身体,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姜小帅。 “会不会是他骗你的?故意想找个借口甩了你?” “照片还能造假么?” 吴所畏咬牙攥拳,“早知道他这个德行,我就应该冲进仓库和池骋一起整他,挂秤砣算便宜他了!应该直接让他大头朝下,用俩蛋吊着整个人!” 姜小帅笑了,“行了,说说就得了。” 吴所畏依旧愤愤不平,“他这么对你,你为什么还想着他?” “因为不甘心,所以不死心。”吴所畏似乎有点儿理解了,他当初会一次一次地拍砖,是因为尚存一丝希望。直到这种希望慢慢破灭,吴所畏清楚地意识到不爱就是不爱了,所有的不甘化为乌有,他才能毅然决然地分手。 而对于姜小帅来说,很多事情,他连个说法都没拿到。 “我特么真想找几个爷们儿,干死那个陷害你的小贱人!” “没那个必要了。”姜小帅说,“他前年就得了脑病,早就半死不活的了,去年我还去看过他,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 一听到这些,吴所畏心里平衡了许多。 “就是报应!他活该!” 姜小帅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轻松了不少。 “和你说完,我心里痛快多了。” 话音刚落,外面的沙发腿儿磨地,发出刺啦一声锐响。 一姜小帅胸口一震,难道郭城宇听到了什么?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姜小帅突然被莫名的恐惧所笼罩,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 吴所畏也发现了姜小帅的情绪变化,他用温热的大腿夹住姜小帅冰凉的双脚,又把他的手拽进自个儿的衣服里,贴在灼热的脊背上。 “甭害怕,有我呢。” 姜小帅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郭城宇其实什么也没听到,就知道他们小哥俩在说悄悄话,内容也猜的差不多了。实在睡不着,就推门走了出去,站在诊所外面的空地上抽烟。 一根接着一根,半盒烟抽完,里面的呼吸逐渐平稳。 然后,他在窗框上拍了一下。 结果,里面瞬间炸窝了。 吴所畏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这声动静,一下被惊醒。没办法,池骋从这窗口蹿进来过,他有心理阴影啊! “妈呀,是不是池骋来了?” 刚才还一板一眼地说“甭害怕,有我呢”的吴所畏,这会儿倒先惊呼起来,猛的翻身下床,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最后钻到床底下。 “千万别说我在这啊!”又把三个鞋盒垒起来挡在前面。 姜小帅心里也犯怵,他想的是另一个人,不过他尚存一丝理智,知道孟韬刚被折腾完,不可能蹦跶到这。尽管如此,姜小帅还是去窗口瞧了一眼。 外面什么也没有。 松了口气,慢悠悠地走了回来,也把床底下那只大耗子拉了出来。 其实,姜小帅往外看的时候,郭城宇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姜小帅那惶恐不安的目光,让他既有一种满足感又忍不住心疼。 其实一开始,郭城宇真的对姜小帅没几分真心,就是来找乐子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在他心里位置变了。 也许从姜小帅将十几万甩出门外那时候起,也许从他奋不顾身要去救被蛇咬伤的吴所畏那时候起,也许从他晚上抱着自己,声泪俱下地喊着别人名字的那时候起…… 一辆车在诊所门口停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郭城宇冷冷地注视着池骋,有力的手掌抵在了池骋的胸口上,阻止他的前进。 池骋不动声色地瞧着郭城宇,嘴里含着浓浓的枪药味儿。 “你连我都敢拦?” 郭城宇静静说道,“谁来拦谁。” 池骋面无表情地把手伸向自个儿的胸口,狠狠扭住郭城宇的手腕。郭城宇悍然不动,任凭池骋施力撕扯,指骨都快脱节了,依旧像钉子一样钉在池骋的胸口。 不退让不反击,就怕发出一点儿声音,把刚睡着的姜小帅吵醒。 池骋瞧出来了,郭城宇宁可自个儿吃亏,也要护着里面那位。 “不愧是情圣,痴情牌打得真狠,怪不得什么心都能让你撬开。” “过奖了。”郭城宇笑着勾住池骋的肩膀,“和你比不了,我养的是被别人坑萦拐骗的,你专养坑萦拐骗别人的,你比我有追求。” 池骋抽出两根烟,一根递给郭城宇,一根叼在自己嘴里。 “我不是来找人的,我是来给你送人的。” 郭城宇朝车里斜了一眼,当即明白了池骋的意思。 “我警告你。”池骋再次开口,“这个人,你想怎么整怎么整,多狠多黑都没问题。但记住了,留他一条命,他要死了,下一个就是你。” 池骋这段话绝对是善意的提醒,郭城宇如果真把孟韬弄死了,肯定又会给姜小帅烙下一道阴影。 郭城宇冷哼一声,“我要不这么做呢?” “我管你怎么做。”池骋扔掉烟头往门口走。 郭城宇慢悠悠地走在后面,暗忖道:你丫少管了? 池骋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姜小帅动了一下,吴所畏睡得和死猪一样,一条腿都耷拉到地上了。 池骋本想直接提着脖领子拎进车里,但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还是把这只猪抱起来运到车上,直奔屠宰场而去。 郭城宇潜进卧室,补上缺口,躺在吴所畏的位置上。 姜小帅起初感觉床铺旁边空了,用手摸了摸,摸到一个人。脚继续插进腿缝里,手继续贴在后背上,是热乎的,放心地继续睡了。 ☆、147 层层剥开。 清晨,一道刺眼的光射入房间内,孟韬眯缝着眼睛醒来。 室内环境已经变了,衣服也换了。很明显,他又落到了另一个人手里。 从表面上看,孟韬完好无损,和刚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手腕多了一道疤。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坐不直站不起来,小便都没法正常排出,已经是半残废状态。 不一会儿,房间内进来七八个人。 李旺蹲下身,手掐着孟韬的腮帮子问:“知道这是哪么?” 孟韬与李旺对视片刻,木然地闭上眼,他心里很清楚这是哪,但是懒得开口。 “不知道?”李旺冷笑一声,“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说完,从衣兜里摸出一条蛇,不长,只有手指粗细,被李旺倒提着拿到孟韬面前。蛇信子不停地刺探着孟韬的脸,李旺突然掐了一下蛇尾巴,这条蛇的尖脑袋立刻蹿到孟韬的脸上,猛地咬了一口。 孟韬闻到一股血腥味,忍不住用手擦脸,擦下来一片血痕。 “有毒?”朝李旺问。 李旺哈哈大笑,“你可想得真乐观,我能白白毒死你?” 说完,一扬下巴,旁边两个男人走了过来,一人按着孟韬,一人扒裤子。李旺蹲下身瞧着,乐呵呵地问,“你这朵老菊花还没开过吧?” 孟韬怒目瞪着李旺,“你们特么的也就会这些下三滥的招儿!” “什么招儿对付什么人,你这种货色还指望多高端的?”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男人不知道往孟韬的密口处抹了什么,李旺手里的蛇刚一闻到,尖尖的脑袋就直接往穴口里面钻。 孟韬扭曲着身体,发出惊恐的嘶吼声。 李旺狞笑一声,狠掐一下蛇尾巴,蛇立刻在孟韬的肠道内撕咬。李旺不停地掐,小蛇不停地往里钻,钻一路咬一路,最后就剩一个尾巴尖在李旺的手里。 孟韬疼得满地打滚,嚎叫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就在这时,郭城宇稳步走了进来,坐在沙发上,端起一杯水慢悠悠地喝着。 李旺掐得更带劲了,一边掐一边朝郭城宇问:“郭子,你瞧他这屁股扭的,真特么浪!”说完又在孟韬的腚上抽了一巴掌,“我的手还没碰着你呢,你发什么骚啊?” 的确,不仔细看的话,很难看到李旺手里捏着的那条蛇尾巴,也看不到大半条蛇身在孟韬肠道里肆虐,就看见孟韬一个人在地上扭来扭去。 就好像池骋把孟韬整个半死,可在外人看来安然无恙是一个道理。 “郭城宇……你丫会遭报应的……啊……” 郭城宇不说话,只是笑。 孟韬继续骂道,“你这么干……姜小……帅……会恨死你……啊……” 郭城宇依旧不搭理他。 李旺手里就捏了个蛇尾巴尖儿,突然诈唬一声,“我撒手了!” 孟韬瞳孔皱裂,两条腿玩命哆嗦。 李旺嗤笑一声,随着孟韬一阵歇斯底里的嘶吼声,猛地将那条小蛇拔出来,顺着窗口扔出去,然后拍拍孟韬痉挛不止的臀部。 “记住了,这是郭爷的宠物蛇乐园,刚才就是个见面礼。” 孟韬趴伏在地上,肠道一阵绞疼,疼得说不出话来。 李旺被人叫了出去,房间内陷入一片死寂。 郭城宇依旧稳坐在沙发上喝他的茶,好像就是来这瞧热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孟韬被整得性器受损,那是藏在人家档案室“偷情”自找的;孟韬的肠子被咬得千疮百孔,那是蛇“失控”钻进去的;孟韬被放了好几斤血,那是他想不开“自杀”的…… 自始至终,郭城宇好像都未曾参与其中。 可就是这么一位“心慈面善”,好心叫救护车的主儿,却在和孟韬面对面而坐,不发一言的状态下,给了孟韬深入骨髓的恐惧感。 终于,孟韬沉不住气了,先开口问。 “你到底想怎么样?” 郭城宇依旧不说话。 这时候,李旺进来了,附在郭城宇耳边说:“那几个人一个不落,全因涉嫌强奸罪被刑事扣押了。以这个罪名蹲进去,被轮的机会多了,哪还用得着咱们动手?” 郭城宇淡淡的,“他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还有一事。” 李旺又絮絮叨叨说了一阵。 郭城宇听后,朝孟韬投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这个眼神,差点儿将孟韬的精神支柱摧垮。 但是,郭城宇依旧没说什么,局外人一样地坐回沙发上。 李旺先把电脑打开,和异地连线,又把电子屏幕打开。 孟韬眼前陡然一亮,大屏幕上开始出现熟悉的场景,位于他所就职的外企的一楼大厅里,中央的墙壁上有一块巨大的显示屏,正如往常那样播放着各类新闻。 孟韬的脸骤然变色,眼睛里透出极致的恐惧和不安。 李旺又切了一个画面,画面上出现一个熟悉的面孔,上面是孟韬的同事,他的电脑和一口大厅的显示屏连接,由他操控着播放的内容。 “看到了么?”李旺幽幽地说,“我只要和他连线,让他把画面切到这里,你的员工们就有眼福了。” 从孟韬被扣押到现在,即便被池骋折腾到生不如死的地步,都没有现在这般狰狞。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啊……” 孟韬越狂躁,李旺越淡定。 “不干什么,自导自演一场大戏,让你的领导和员工们看一场现场直播。” 孟韬精神彻底崩溃了,他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这张脸,他活着就是给别人看的。这群人怎么侮辱他都可以,但不能在他最引以为傲的领地,狠狠地践踏他的尊严。 “你们敢这么做,我立刻一头撞死!” 李旺和郭城宇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毫不犹豫地连线,屏幕瞬间被切换。 孟韬惊恐地看到屏幕上露出自己惊恐的大眼,他双手抱头,痛苦地趴伏在地上嚎叫着。李旺却狠狠地薅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扬起脑袋对着屏幕。 “你不是要一头撞死么?撞啊!现在就撞!” 孟韬浑身颤抖的僵持了片刻,看到两个员工诧异地走到大屏幕前交头接耳,脑袋轰的一下爆炸了。不受控地砸到地板上,但不是自杀,是磕头,一个劲地给李旺磕头。 “求求你,关上它,关上它。” 李旺的话里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为了在熟人面前保住脸,就可以在陌生人面前摇尾乞怜,你还真够虚荣的。” 公司的显示屏前聚了越来越多的人,孟韬已经被刺激得近乎疯狂,脸啃着地面,发出绝望的悲鸣声,“姜小帅呢?小帅!小帅!……你误会我了,我根本没和赵芦在一起……” 赵芦就是姜小帅交友不慎种下的孽果。 郭城宇给了李旺一个手势,李旺切断了两头的联系。 半个钟头后,姜小帅进了这间屋子。 此时此刻,孟韬已经被人强制按在椅子上,着装整齐,干净得体地对着姜小帅,仅仅是脸色有点儿灰暗而已。 “小帅,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和赵芦在咱俩分手前就已经勾搭上了?是赵芦找的人把你害了,又把拍的照片给了我,导致我看了照片之后嫌弃你,最终才导致我们两个人分手的?” 姜小帅冷着脸回问,“不然呢?” “其实都是我一个人干的。”孟韬说。 姜小帅目光定住。 孟韬继续,“是我找的那些人,是我让他们拍的照片,再送到我的手里。赵芦确实喜欢我,但我对他没感觉,我们分手后我才和他走到一起,为的就是拿他做挡箭牌,当你错以为事是他做的,我仅仅是被迷感的那一位。” 姜小帅没什么情绪起伏,声音一如刚才那般平静。 “为什么?”他朝孟韬问。 孟韬说:“因为我要结婚,我要拥有正常人拥有的尊重和社会地位。可你那会儿太傻了,傻到我都不用开口,就能猜到我说出‘结婚’俩字时,你会用多么愤怒和鄙视的目光看着我。我不想破坏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我想让你觉得我不是世俗的,不是窝囊的,让你认为我结婚是在被你伤害后作出的报复之举。” ☆、148 冰火两重天。 “小帅,你知道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系我们的关系。我不想和你分,又不想丧失优越的社会地位,我只能这么做。” “我对你是真心的,可我的自尊心不容许我苦苦哀求你接受我的婚姻,继续和我过偷情的日子。只有让你活在我的阴影里,你才不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才有足够的时间甩掉那个老女人,和你再续前缘。” “你觉得可能么?”姜小帅问。 孟韬喉咙呛着血,“为什么不可能?如果没人从中阻拦,那天我去诊所找你,就可以把真相说出来。其实当年他们根本没动你,照片是故意摆姿势拍的,上面的精液是他们自个儿撸出来的。” 姜小帅身形剧震,“谁能证明?” “郭城宇就能证明。”孟韬笃信的目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郭城宇,“我找的那几个男人都是直的,他们压根对男人不感兴趣。” 郭城宇没说话,李旺代为开口。 “不错,这几个人被扣押之后,做了三次性向检查,均显示正常。” 一道劈雷在姜小帅头顶炸开,震得他浑身麻痹,许久才恢复知觉。 “所以当初你留了一手,想着等你功成名就了,再甩了那个老女人。然后拿着这个所谓的‘真相’来找我,告诉我这只是个误会,告诉我你是为了我才离的婚,等着我喜极而泣,再和你破镜重圆对么?” 孟韬不说话,但眼神已经默认了姜小帅的这一说辞。 “这就是你所谓的没有他们揭发你,我就可能和你再续前缘么?”姜小帅又问。 孟韬说,“小帅,无论我做过什么,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这两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知道你也在想着我,我知道你放不下我,所以我才不计前嫌,抛开一切顾虑,跑到这来找你。” “不计前嫌?”姜小帅哼笑一声,“你这个‘嫌’字用得真好,你有什么资本嫌我啊?你那工资还没有一条蛇值钱的市场经理?你那结过婚傍过富婆的个人经历?还是你那丰富多彩的外遇情史?” 这话一说出来,一屋的人都笑了。 李旺忍不住插了一句,“大哥,您去街上问问,就您这个条件,有几个不嫌您的?” 孟韬无视这些嘲讽的话,眼睛只看姜小帅一个人。 “别用一张冷傲势力的面具罩住你那颗淳朴仁厚的心,你再怎么牙尖嘴利,你的心都是软的,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姜小帅。小帅,我知道以前我让你爱得太卑微,太软弱,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衡,你无法释怀。我可以当着这么多又的面向你道歉,向你低头,重新恳求你和我在一起。” 李旺恨不得摘了自个儿的两只耳朵,郭城宇依旧面色平静。 姜小帅突然朝孟韬靠近,轻声说道:“我要是和你说,其实你这几天被人折腾的事,我心知肚明,你还敢要我么?” 孟韬青紫的嘴唇抖动不止,“不可能!” 姜小帅笑了,“前后性功能都丧失了吧?大小便都无法正常排出吧?坐不直站不起来吧?就你现在这副二等残废的身体,你敢要我,我都不敢要你。” 说完,拍拍手,转身朝门口走。 孟韬想拉住姜小帅,却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只能碎心裂胆的大喊着,“小帅,你不能这么走,你走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小帅,你不能这么对我!” 姜小帅推门而出,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一瞬间,什么都放下了。 以前设想过种种可能性,每一种可能性都让他心如刀割,他以为当孟韬亲口承认的那一刻,他会万念俱灰,决然崩溃。没想到一个比想象中更丑陋的真相,却让他莫名地释怀了,好像一棵腐烂的大树从心头连根拔起,整个人都轻松了。 其实,早就不爱了。 只是缺少一个恰如其分的时机,让自己彻底接受这个事实。 郭城宇也起身走了出去。 屋内就剩下李旺和七八个男人,男人们训练有素地穿好衣服,戴上面罩,从四面八方缓步朝孟韬走来。 孟韬面白如纸,“你们,要干什么?” 李旺替他们发言,“放心吧,他们也是直男,他们也不动你,也只是对着镜头撸几下,再喷到你的身上而已。” “不!!!”孟韬喉咙呛血,“你们泯灭人性!” “泯灭人性?”李旺笑了,“我们这是跟你学的,而具比你厚道多了,我们绝不给你服用那些违禁药品,我们会让你一直清醒地看着大屏幕,休验这一震撼的效果。” 孟韬被七八个人按在地上,坐着困兽般的挣扎。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啊……” 李旺面不改色地走到电脑前,手指故意在鼠标上方停顿片刻,然后在孟帮惊恐的目光逼视下,轻轻落下手指。 “连线。” 刺目的光投射过来,孟韬发出绝望的哭嚎声。 “小帅,救我,救我……” 姜小帅的脚在半路猛地一顿,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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