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都给我老实待着! ” 别看吴所畏平时大大咧咧的,公开场合好面子着呢,保镖跟着他成,凡事大惊小怪他就会翻脸。 结果,不到两分钟,池骋的车就开过来了。 一下车,眼睛瞬间瞄到四楼的位置,烈日暴晒下的硬朗面孔阴沉得吓人。 “谁让他上去的? ” 随口这么一问,四周都噤声了。 保镖队长小声说: “刚才我们想上去把他接下来,结果他说什么都不让我们上去。要不,我再叫两个人帮他扶下来? ” “不用了。 ”池骋摆了下手, “他的事没干完,谁也劝不下来,你们一边凉快去吧。 ” 说完,站在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盯着吴所畏看,怕吴所畏瞄见他一激动再跌下来。心悬到了四层楼那么高,坚硬的眉骨处透出遮掩不住的紧张。吴所畏稍微撤一下脚,池骋的喉结就会明显滚动一下,刀刃一样的视线始终刻在那个尺度,不敢有一丝松懈。 终于,吴所畏敏捷的身姿开始顺着脚手架往下爬。 刚爬到二楼的时候,池骋就几大步飞跨过去,吴所畏的脚还在一楼和二楼之间的小料坡上,就被池骋大手一抄抱了下来。 “你赶紧放我下来。 ”吴所畏心虚的东张西望, “人家都看着我呢。 ” “怕我抱你,下次就别爬那么高。 ” 池骋一直把吴所畏抱出施工区域才撒手。 ☆、232做你的遮阳伞。 两个人又在工地转了很久,四周连一棵可遮蔽的村都没有,太阳直晒。加上刚才活动过度,吴所畏衬衣的前襟金被汗打湿了,池骋见状让工作人员去买把伞。 吴所畏立刻板起脸, “买什么买?你看哪个爷们儿晴天出门还打伞啊? ” “哪个爷们儿睡觉还攥着别人JB啊?你不是也天天这么干? ” 吴所畏俊脸一红,使劲在池骋小腹砸了两拳,怒道:“这两件事能一样么?一件是在被窝里偷偷摸摸干的,一件是光天化日之下。刚才你抱我那么远,人家就乐半天了。我要再打一把伞,以后公司的人还不都管我叫娘炮? ” 池骋用大手擦了一把吴所畏脑门上的汗珠,说: “本来就不白,再晒黑点儿还有法看么? ” 吴所畏没好气地说: “姜小帅白,你跟他搞去啊! ” 引抱怨没一会儿,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眼神波光荡漾,嘴角梢上一抹风流的坏笑。 “嘿,你整我师父没啊? ” 吴所畏还惦记着姜小帅把暗号破解错误,又挑拨离间的恶劣行径,不给点儿教币是不成的。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惯姜小帅了,衣服有人给洗,饭有人给做,一天到晚啥都不干,还总是挑三拣四,吆五喝六的。 “整了。 ”池骋说。 吴所畏立马来了兴致,胳膊肘戳着池骋的胸口,兴冲冲地问: “怎么整的?快说,快说。 ” “整一个小骚货还不简单?直接给他下点儿药,再把他男人支到一百里开外,你看他长不长记性。 ” 吴所畏笑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用手狠拧池骋的后脖梗,连夸带骂的,‘你太坏了,你丫这招儿太损了,哈哈哈…… ” 池骋倒没注意吴所畏说了什么,光盯着他笑了。两排小板牙一呲,邪恶、得瑟、嚣张、狡猾……各种坏集一脸,挠得人心肝痒痒。池骋直想把这只小恶狼抓回窝里,好好调教一番,收敛收敛他身上的妖气。 吴所畏被池骋盯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试探性地问: “我是不是特坏? ” “你俩不相上下。 ”池骋指的是姜小帅。 吴所畏这下心理平衡了,又厚着脸皮打听。 “哎,小帅被下药之后的情况你看见了么? ” 池骋说: “没看现场,但有录像。 ” “靠! ”吴所畏非但不吃醋还抱怨池骋, “你丫有这种好东西咋都不告诉我?你是不是偷偷看过了?我也要看!’ 池骋说: “我还没看过。 ” “扯淡,蒙谁啊?有那好东西你会留着不看? ”吴所畏气哼哼的。 池骋说: “我拿回来不是为了自个看的,是为了给你看。 ” “那你赶紧给我啊! ”吴所畏急切地追问, “在哪呢?在哪呢? ” 池骋冷着脸说: “不告诉你。 ” 吴所畏恨恨的磨牙,实在抵挡不住诱惑,只好软语哀求池骋: “给我看看吧。 ” 池骋依旧面不改色,岿然不动。 吴所畏软歪歪的一拳砸了上去,两条剑眉拧巴成一团。 “大哥,痛快点儿。 ” 池骋还是无动于衷。 吴所畏又是软歪歪的一拳砸了上去,丧眉搭眼的,好不可恰。 真男撒娇就是和纯小受不一样,人家撒娇都是用屁股去蹭小攻的裤裆。吴所畏却是一个又一个的大笨拳,动作磨叽又无赖。 可池骋偏偏爱看,他偷拍不是为了看姜小帅,就是为了看吴所畏现在这副德行。 碍于众人眼皮底下,吴所畏施展空间不足,池骋便稳住他的肩膀说: “另闹了,人家都瞅着你呢,回家再说! ” 吴所畏只好作罢。 刚才这么一折腾,吴所畏又出了六身热汗,不停地用手扇着。眼睛依旧盯着不远处的施工地看,眼中满满的期待和自豪感。 “这片产业园区到年底就要建成了,到时候我就在对面买一套房。每天晚上打开窗户,就能看到我们公司大楼上的标牌和LOGO。” 池骋没说话,把吴所畏的手拿下来,自个伸手给他扇风。池骋的手掌坚硬有力,五指合得密不透风,在吴所畏脸侧规律扫动着,凉风习习。 吴所畏又说: “等明年正式投产,预计年产值能达到十亿,十亿啊!我以前想都不敢想。俟,你有什么感觉? ” 池骋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 吴所畏一副扫兴样儿, “你咋一点儿都不激动啊?跟你说话真没劲! ”说完一扭头,目望远方,叹一声: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 许久过后,池骋才淡淡开口。 “我有什么可激动的?你就是年销售百亿,不是还给我十块零花钱么? ” 吴所畏被人戳中心思,没羞没臊地笑了好半天。 池骋扇着风的大手故意扫到吴所畏脸蛋儿上。 吴所畏吃痛,扭头怒视池骋。 池骋给他揉了揉脸,问: “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 吴所畏一副淫贱的表情, “我要过酒池肉林的生活。 ” 池骋把他的五官全都桥到一起,吴所畏疼得嗷嗷叫唤。 然后撇着嘴把头转过去,继续看着他即将建成的产业园。这里不光有他的事业,还有他对未来的幢憬。 “你不知道。 ”吴所畏说, “我这种人穷怕了,挣多少钱都没有安全感。 其实池骋知道,他不遗余力地给吴所畏拉项目搞投资,并非想借着他的手去敛财,就是想给他创建一种安全感。 他知道吴所畏好强、认死理儿,所以他不送吴所畏钱财,也不把他圈养在家。他用这样一种方式默默地看着他事业有成,看着他辛苦奋斗虽心疼却从不阻止。因为他知道,吴所畏总有一天要和他平起平坐的。 而吴所畏的想法却很简单,池骋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怕将来养不起池骋。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吴所畏突然发现每次和池骋说话都很别扭。后来找到原因了,池骋一直站在他身后,他每次和池骋说话都得转头。 “你干嘛站我后面? ” 池骋没说话,又把吴所畏的脑袋转了回去。 吴所畏这才发现,两个人的影子重合成了一道。 回去的路上,池骋看到烤羊腿,扭头朝吴所畏说: “我想吃这个。 ” 吴所畏威瞪双目币斥道: “吃什么?!一条羊腿好几十,啃几口就没了。” 池骋撂狠话。 “现在你不给我吃这个,回家我就不给你吃那个。 ” 吴所畏脸上的肌肉六抽一抽的,嘴上骂骂咧咧,脚下却飞快绕到烧烤摊,朝老板说: “给我来俩羊腿。 ” “要大的还是小的? ” “大的! ”语气特别坚定。 回去递给池骋,俩人坐到车上吃。池骋这边大口吞肉,吴所畏那边小口咽吐沫。 池骋纳闷地瞧着他, “你怎么不吃? ” 吴所畏一脸殷勤样儿, “给你留着呢。 ” 池骋一摸,吴所畏的手都让羊腿捂热了,便朝他说: “你吃吧。 ” 吴所畏略显别扭地问: “我要是把这根羊腿吃了,影响回家那顿‘饭’么?” 池骋狞笑一声,大手蹭得吴所畏脸上都是油。 “不影响。 ” 吴所畏这回放心了,拿起羊腿就啃。一边啃还一边不放心地用余光瞄着池骋,生怕池骋瞧出他犯馋了似的,那副小样儿别提多可人疼了。 洗澡的时候,吴所畏发现池骋的脖子和肩膀那一片晒红了,便把自个的晒后修复霜拿出来给池骋涂抹。由于那瓶修复霜很贵,而池骋被晒的面积又有点儿大,于是肉疼的吴所畏便挤一些大宝混进去滥芋充数。 尽管池骋什么都瞧见了,但依旧觉得吴所畏给他涂护肤品的感觉很温暖。 “我对你好吧? ”吴所畏问。 池骋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吴所畏清清嗓子, “那我师父的录像…… ” 池骋不予回应。 现在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吴所畏便拿脸去蹭池骋的肩膀和脖颈,哀求道: “老池同志,给我瞧瞧呗。 ” 池骋让吴所畏硬生生气笑了,好不容易往他身上涂了点东西,还都让吴所畏蹭回去了。全国首屈一指的磁铁公鸡王,愣让自己给逮回来了。 池骋还是没应。 吴所畏软磨硬泡皆不抵用后,趴在池骋耳边说了一句话。 池骋唇角微扬,回屋就把U盘给了吴所畏。 吴所畏一个人在房间偷偷看,看得鼻血四溅,想入非非。 我的个娘啊!太尼玛性感了!太尼玛诱惑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看完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砸了U盘,删除都不行,删除都怕池骋给修复。这么香艳的场景,绝不能让池骋那个老淫贼看见。 ☆、233怕了你了。 由于近段时间吴所畏各种事务缠身,没工夫陪小醋包玩,怕它寂寞就给它找了一个伴,一条黄金蟒。 这条蟒蛇身长是小醋包的两倍,休型彪悍,但性格很温顺。吴所畏给它起名叫 “三宝 ”,小名叫 “大醋桶 ”。 大醋桶刚来的时候,小醋包对它爱答不理的。只要大醋桶一往它那边爬,小醋包那条黑幽幽的眸子就投射出凌厉的光。大醋桶就趴在距离小醋包不远的位置偷窥着他,假如小醋包再对它有敌意,大醋桶就会呲溜呲溜地爬回去。 后来,吴所畏只要一有时间就给太醋桶泡澡,把大醋桶泡得黄灿灿,香喷喷的。傲娇的小醋包才勉强愿意跟它待在一块。 这两天,小醋包和大醋桶已经能够和谐的相处在一起了。 所谓和谐,就是无论小醋包如何欺负太醋桶,大醋桶都不还击。明明身形是小醋包的两倍粗,却心甘情愿地任小醋包啃咬扭缠,还有点儿乐此不疲的劲头儿。 中午,吴所畏给大醋桶扔了一只大白鼠。黄金蟒吃东西有个习惯,它会用身体把猎物卷起来用力缠,直到把大白鼠的骨骼都缠断,变成一个肉团,它才慢慢地开始享用。 结果大醋桶好不容易把大白鼠缠成团了,小醋包的尖脑袋嗖的一下扎了进去,一口把大白鼠吞进肚子,美不滋的爬走了。 晚上,吴所畏再过来看的时候,两条蛇都睡着了。以往小醋包都吊在灯上或者悬在某个地方,今儿就蜷在大醋桶的身边,脑袋搭在它的脖颈上,看着特别温馨。 吴所畏蹲在那看了很久。 池骋刚才去阳台抽了颗烟,结果回到卧室就找不着人了。叫了几声没人应,走到这个房间的门口才发现吴所畏蹲在这。 池骋轻手轻脚走了过去,俯身在吴所畏头顶上狠狠弹了一下。 吴所畏疼得呲牙咧嘴,狠狠在池骋小腿上捶了两拳。 池骋笑着蹲下身,把吴所畏的脑袋按在腿上,手扒拉着他的头发根儿问: “大晚上不睡觉在这看什么呢?’,“你看它俩睡得多好。 ”吴所畏说。 池骋不以为意, “咱俩睡得比它俩还好,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 “谁说我看不到? ” 自打吴所畏那晚被吓一次之后,就一直开灯睡。吴所畏亲自设计了一盏适合入睡的小壁灯,上面印有两个人的名字。 每天晚上吴所畏醒来,壁灯散发出淡淡的光晕,他能在每一面镜子里看至池骋楼着他的画面。 他是一个依赖于习惯的人,要是哪天晚上醒过来,镜子里只剩不一个人。 或者镜子换成墙壁,看不到一个人,他会异常的恐惧和不安。 沉默了很久之后,吴所畏突然开口说: “真羡慕它俩,什么都不用干,每天都有好吃的。 ” “你要是给我当宠物,我也什么都不用你干,每天给你好吃的。 ” 吴所畏脑袋一转,一口咬上池骋的命根。 池骋低吼一声,将吴所畏提起来拎进了房间。 还没温存够,池骋的手机就响了。 嗯了几声之后,池骋挂掉电话。 吴所畏问: “谁打来的? ” 池骋说: “我爸的秘书,他说我妈明天回国,我姐和她两个孩子也跟着一起过来。 ” “真热闹。 ”吴所畏说, “那你明天得回家吧? ” 池骋把吴所畏的脑袋卡在自个的臂弯里,点了一颗烟递到吴所畏嘴边。吴所畏吸一口,烟雾缭绕在嘴边1池骋看得持别入神。 吴所畏神色一滞, “你不会连家都不想回吧?那可是你妈和你姐,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你不回去一趟合适么? ” “我不是不想回。 ”池骋说, “我是想把你一起带回去。 ” “你别扯了! ”吴所畏当即驳斥, “我要真和你一起回去,咱俩就都回不来了。 ” 池骋掸了掸烟灰,没说话。 要是放在以前,他回趟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他去那边合家团圆,留下吴所畏一个人孤零零的,光是想想就觉得特别心疼。 在他心里,吴所畏就是老池家的,理应光明正大地领回去。 两个人顾自沉默了半晌,吴所畏又说: “即便你妈和你姐不回去,你也应该回家看看。上次因为我的事,你和你爸闹得那么不痛快,你早该回去给他道个歉了。 ” “他让人把你打成那样我凭什么给他道歉? ”池骋语气生硬。 吴所畏说: “跟他没关系,是那俩人看我不顺眼。 ” “那也是他的责任,如果他事先撂一句话,要完好无损地带回来,那俩人就是有再大的胆儿也不敢朝你动手! ” 吴所畏依旧替池远端说好话, “我在你家待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对我挺好的,管吃管穿,也没让我睡地上。有时候我存心气他,他也不会真跟我急。我觉得你爸很仁厚,你不该这么对他。 ” “你看得太表面了。 ”池骋说, “他就属于在官场上打太极的人,手段含蓄内敛,实际上杀伤力特别强。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跟你耗,耗到你筋疲力尽为止。 ” 吴所畏说: “那正好和我投缘啊!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耐力强,最喜欢陪又耗。他这一路上有我,就不会寂寞了。 ” 池骋的情绪没有丝毫改观。 吴所畏用手捕了池骋的腰眼一下,说: “回去跟他道个歉吧,你爸太极拳打得再牛逼,也不能往你身上招呼啊! ” 池骋依旧硼着脸没说话。 吴所畏那张脸说变就变,侧头就不搭理池骋了。偏偏他对面就有一面镜子,池骋就算不把头探过去,都能看到吴所畏那张怄气的脸。 强硬的目光狠狠逼视了吴所畏好久,终于,还是柔和下来。 “怕了你了。 ”池骋大手在吴所畏屁股上拍了两下,妥协一般的口气说: “明儿我回去和他好好聊聊。 ” 吴所畏那张脸才算露出一点儿笑模样。 激情缠绵的时候,池骋在吴所畏耳边说: “宝儿,我只疼你。 ” 吴所畏特激动地大声呻吟,抱着池骋震颤了好一阵。 然后,把嘴贴到池骋耳边,声音虽在抖但语气持别坚定。 “我一定会让他们接受我。 ” 池骋大手扣住吴所畏的后脑勺说, “乖孩子。 ” 第二天中午,池骋就把池佳丽和钟文玉以及黑白配小外甥接回了家。 路上,池骋问池佳丽: “你怎么又回来了? ” “什么叫又回来了? ”池佳丽没好气, “我都一年多没回来了,你能不能表现出那么一丁点儿迫不及待的心情?把‘又’给我换成‘才’? ” 结果,池骋说: “你才走一年就回来了? ” 池佳丽气得直和钟文玉嚷嚷。 “妈您瞧瞧,就他这样还能找到女朋友?谁跟他啊?! ” 钟文玉急忙安抚闺女, “你弟弟就是说话不好听,其实他挺想你的。 ” 结果,钟文玉这边刚说完,池骋那边又开口了。 “你和你那黑人老公是不是离婚了?两次来都没看见他。 ” 池佳丽气得连解释的欲望都没有了。 这回,连钟文玉都听不下去了,一边喂圈圈吃东西一边埋怨池骋, “你怎么说话呢?我在你姐那住着的这些日子,人家俩人关系好着呢。 ” 兜兜也用小拳头使劲砸池骋的肩膀。 池骋豹眼圆瞪,佯怒着朝这个小黑外甥吼一声: “再闹我把你扔媒堆里,让烧锅炉的直接把你当媒块塞炉子里。 ” 兜兜听不懂,以为池骋夸他呢,傻乎乎的笑了两声,露出两排小白牙。 池骋突然觉得兜兜笑起来颇有吴所畏的神韵。 于是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直接把小外甥从后面抄过来,塞到两腿中间。无论他怎么叫唤折腾,就是夹着他不让动弹。 汽车一路开到家。 池远端也刚回来没多久,看到两个外孙子,脸上笑出了褶。再看到后面的池骋,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谁让你回来的? ” 池远端本以为后面有一两句气人的话等着他,不料池骋竟然朝他淡淡一笑,什么都没说就进门了。 ☆、234 别人家的饭就是香! 吃午饭的时候,兜兜和圈圈一左一右分别坐在池远端两侧,池远端只顾看两个外孙子,连饭都没吃几口。圈圈把筷子沾到了池远端的酒杯里,然后用舌头舔舔,顿时辣得直吸溜,逗得池远端哈哈大笑。 池骋已经很久没见池远端这么笑过了。 一个男人,再位高权重、事业有成,到了这个岁数,都免不了会寂寞。 “爸,您快吃饭吧,别和孩子逗了,一会儿菜都凉了。”池佳丽抱怨。 池远端不以为意,“没事,我本来就不饿。” “你不饿孩子饿。”钟文玉瞪了他一眼,又笑着朝两个孩子说:“来,到姥姥这来,姥姥喂你们吃饭。” 池佳丽刚控诉完池远端又来控诉钟文玉。 “妈,您怎么又要喂啊?我都说了多少次了,让他们自个吃!” 钟文玉面露心疼之色,“他们刚来这,哪会用筷子啊?” 池佳丽说:“饿两顿他就会用了。” 二老拗不过闺女,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外孙子费力地扒着碗里的饭,半天都吃不上一口干着急。池佳丽对两个孩子要求不是一般的严,不仅不让父母喂饭,连往碗里夹菜都不成。 兜兜坐在池骋旁边,盯着一个肉丸子看了很久。 用筷子夹夹不上来,用筷子扎扎不准,刚想伸手就遭到老娘一声警告。 于是,兜兜把小黑手伸到池骋的腿上蹭了蹭。 池骋用余光扫了他一眼,一个纯天然的小小受,集中了姜小帅的卷头、汪硕的黑和吴所畏的大眼。 于是,池骋把大半盘的丸子都夹到自个碗里。 然后兜兜把他的碗拿到自己面前,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池佳丽立刻把凌厉的视线投了过去,警告性的语气叫了一声。 “兜兜。” 兜兜把筷子撂在碗上,一本正经地用英语陈述自己的理由。 “不是他在帮我夹菜,而是我在帮他吃。” 这话一说出口,满桌的人都笑了,池佳丽也被气笑了。 池骋默不作声地把池远端爱吃的那道菜挪到他面前,池远端假装看不见。 吃过饭,池远端给司机打电话,司机家里有急事先回去了。 他打算自个开车去单位,又遭到池佳丽的强烈反对。 “刚才喝了那么多酒怎么开车啊?” 池远端说:“这么点儿酒不碍事的。” “逞什么能啊?!”池佳丽语气坚决,“打车去!” 池远端还没说话,池骋在一旁淡淡开口。 “我送您吧。” 池远端语气生硬,“我用不着你送!” 池骋没说什么,直接把车门打开了。 碍于钟文玉和池佳丽在,池远端不好表露出来,只好沉着脸上了车。 一路上,两人没有任何语言交流。 半途中,池骋把车停下走了出去,池远端也没问他去干什么。等池骋上来,直接往池远端腿上扔了一盒药,专门用来醒酒的,怕他下午开会受影响。 “我用不着。”池远端直接扔在一旁。 池骋没说话,一直把他送到市政府大门口。 池远端的同事刚好就在门口,扫到车里的池骋,忍不住朝池远端问:“哟,这不是你儿子么?今儿怎么让儿子送了?” 池远端说:“我中午一高兴喝了点儿酒,司机有事,我儿子怕我开车出事,非要亲自送我过来。” 同事面露羡慕之色,“太让人眼红了。” “哦,对了。”池远端又把车门打开,将那盒药拿了出来,故意朝同事说:“差点儿把这个忘了!我儿子给我买的醒酒药,怕我喝酒耽误事。” “人比人气死人啊!”同事忍不住感慨,“我儿子别说来送我了,就算给我打个电话也好啊!三五个月不着家,我想见他一面还得提前预约。” 临走前又扫了池骋一眼,拍着池远端的肩膀赞一句。 “越长越帅了。” …… 下午,池骋开车带着池佳丽和两个小外甥出去转了转。 走在街上,池骋一条胳膊抱着一个孩子,池佳丽跟在旁边走着,回头率几乎是百分百。一方面是因为拉风的黑白双胞胎,另一面也是因为俊男靓女的高水准搭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家四口。 兜兜和圈圈看见什么想要什么,一个劲地磨池骋。 池骋这个舅舅当得挺称职,左边一个Fuck,右边一个Fuck,就把孩子给打发了。 池佳丽在旁边不好出气,虽然他不鼓励孩子随便要东西,可你一个当舅舅的总得表示表示吧?开始她还以为池骋是闹着玩的,结果走了一路,池骋都没掏腰包。 池骋不是不想买,而是衣兜里就十块钱。 原本,吴所畏知道池骋今天要回家,特意给他预备了一叠子钱放在床头柜上。结果奴隶当惯了的池某人,硬是忘了把钱带出来。 两个孩子接着闹,池骋无奈,只好在一个小商店门口停下了。 “来两包瓜子。”朝老板说。 老板递给他。 “十块钱正好。” 池佳丽在一边暗暗磨牙,她这大老远从国外回来,一年多没见面了,当舅舅的竟然给外甥买两包瓜子!还是死乞白赖求过来的! 结果,更气人的还在后面,池骋把一包瓜子揣进衣兜。另一包瓜子撕开,抓两把塞进孩子衣兜,剩下的他自个拿着吃。 然后,兜兜还特开心地抓了十几颗瓜子拿到池佳丽面前显摆。 “So-many!” 池佳丽气得直拿包砸池骋的后背。 “你丫真会糊弄孩子!” 有了瓜子之后,兜兜和圈圈再也不闹了,这一路都很老实,一直在专注地嗑瓜子。 四个人进了商场,池佳丽随便走走转转,想买几件夏天穿的衣服。正犹豫着不知道买什么好的时候,瞥见池骋拿着一件男款蓝色T恤在那比划。 “你穿那个号太小了点儿吧?”池佳丽说。 池骋没说话,直接挂了回去。 又逛了一会儿,池骋又拿起一双鞋在那端详着。 池佳丽挺纳闷,“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太扎眼的颜色和款型么?怎么现在专挑花哨的看?” 池骋淡淡回道,“不是我穿。” “那你给谁买的?” 池骋没说话,放下就走人了。 在池佳丽印象里,池骋最讨厌逛街,别说给别人挑衣服了,就是给自个挑衣服都嫌麻烦。他的衣服要么就是别人给买的,要么就是路过一家商场,顺手就买了一件。 以前她让池骋开车带她出来购物,池骋一般都坐在车里等。 今儿不仅跟着一起上来了,还挑得挺耐心。 有事!肯定有事! 池佳丽一把拽住池骋,斜迷着双眼灼视着他。 “你丫是不是又搞了一个男的?” 池骋给了池佳丽一个“恭喜你,猜对了”的表情。 池佳丽瞬间炸毛,追在池骋身后炮轰他。 “靠!池骋,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怎么净往树杈上栓绳子留着给自个上吊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爸妈什么脾气,你是不是想气死他们老两口子啊?” …… 又是一顿丰盛的晚餐,姜小帅搓搓手,准备大快朵颐。 刚把筷子拿起来,手机就响了。 “小帅,我是大畏,我马上就到你家了。” 撂下电话,姜小帅立刻朝郭城宇说:“快快快,把这些菜都端下去。吴所畏要来,千万不能让他瞧见。” 郭城宇哑然失笑,“你怎么也变得和他似的?” “都是他给逼的!”姜小帅咬牙切齿的,“没事就来这蹭饭,还那么能吃,上回把你蒸的那一屉小笼包全吃了!还有那个池骋,每次来都得捎点儿东西走,你辛辛苦苦做的虾酱全让他顺走了!这俩人简直就是贱,啥好东西都往他们家拿!不说了,我得先去把我零食藏起来,你麻利儿往下端啊!” 说着,姜小帅就把散落各处的零食集合起来放进袋子里,然后蹬着椅子塞进柜子的最高层。 郭城宇急吼一声,“你瞅着点儿,别摔着!” “你甭管我了。”姜小帅催促着,“你倒是赶紧往下端啊!” 郭城宇吝辈子没干过这种事,犹豫了好久才把手放到盘子上。 结果,门铃响了。 太神速了吧?! 姜小帅眼睛一瞪,火速从椅子上蹿下来,飞跨到餐桌旁。本想能撤几盘是几盘,结果吴所畏直接把门推开了。 “哟,吃饭呢!” 吴所畏两眼放着贼光,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其实就是掐着饭点儿来的。 姜小帅急中生智,直接把盘子端起来说:“没,已经吃完了,这不正收拾着么!快点儿端啊!”说着朝郭城宇使了个眼色。 结果,姜小帅刚走了两步,就被吴所畏拦下来了。 “端出去干嘛啊?我正好没吃饭呢,我帮你们解决了吧!” 姜小帅尴尬地笑了笑,“那个……让你吃剩饭多不好?” “没事!”吴所畏倒挺大度,“我不嫌弃,只要吃饱了就成!” 说完,直接用手捏起一片驴肉放进嘴里,刚嚼一下就赞不绝口。 “这酱驴肉味儿太地道了,谁不让我吃我跟谁急!” 说着,把姜小帅和郭城宇手里的盘子都抢下来,开始坐在桌子旁狼吞虎咽。不时地咂咂嘴,嘟哝道:“自己家炖的肉就是香!” 姜小帅那张脸都快拉到地上了。 吴所畏吃着吃着又把脸朝向姜小帅和郭城宇。 “你俩要不要吃点?……哦,我忘了,你们都吃过了。” 姜小帅用憎恨的眼神看着郭城宇:让你丫端你不快点儿端!这回好了,全让他吃了,咱俩一口都没吃着! “啧啧……当着我的面还打情骂俏的!”吴所畏乐吟吟的调侃,“我是不是碍你俩事了?要不我搬着桌子到外面吃去?” 姜小帅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不用,我们走。” ☆、235 给冰箱上把锁。 吴所畏在餐厅吃饭,姜小帅在客厅看电视,结果吴所畏嚼东西的声音比电视节目的声音还大。猪脆骨嚼在嘴里咯吱咯吱响,这是姜小帅最爱吃的部位,他甚至能想象到脆嫩的骨头和浓郁的猪肉混杂在嘴里的那种香味儿。 “我草你大爷的!”姜小帅顾自咒骂一声。 郭城宇就坐在他旁边,斜眯着眼睛偷窥着姜小帅这一副嘴馋却吃不到的抓狂表情。 过了一会儿,咯吱咯吱的声音听不见了,姜小帅子那里松了一口气。 应该不会再吃了吧? 结果,还没放松一分钟,咯吱咯吱的声音又传过来了。 靠————!!姜小帅心里咆哮一声,又尼玛吃了一块! 拢共就三块脆骨,能不能给我剩一块? 正骂着,餐厅传来一阵脚步声。 姜小帅竖着耳朵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难不成是吃完了? 很快,吴所畏绕到客厅。 探着脑袋朝姜小帅问:“牙签在哪?我吃肉塞牙了。” 姜小帅幽幽的,“就在茶几底下的那个罐子里。” 一般人都是吃完肉才剔牙,吴所畏现在就开始剔牙,难道他不打算吃了?姜小帅的美好想法并没有得到验证,吴所畏剔牙只是为了方便后面继续吃肉。 咯吱咯吱的响声再次传来。 姜小帅目露狰狞之色,手臂狠狠勾住郭城宇的脖子。使劲勒了一下之后,颓然地倒在他的肩膀上,声音里透着无限哀怨。 “他把脆骨都吃了,一块也没留给我。” 郭城宇说:“没事,冰箱里还有,等他走了我再给你做。” “不用了!老子哪天去他公司捎几箱灯泡来!” 正说着,突然听到吴所畏在外面叫自己。 “小帅,你过来一下。” 姜小帅阴着脸走了出去,结果看到吴所畏正仰脖往屋顶上看。 “怎么了?”姜小帅问。 吴所畏说:“你这餐厅的顶灯该换一个了吧?我感觉颜色有点儿暗,和屋顶的壁纸有点儿不搭调。明天我叫员工给你送来一盏新的,我们公司前些日子推出的新产品,瓦数低亮度高,比你这灯造型别致多了。” 姜小帅先问:“要钱不?” 吴所畏立刻露出鄙视的表情,“瞧你这话说的,咱俩谁跟谁啊?我还能要你钱?” 嘿!邪门了!铁公鸡居然也拔毛了,姜小帅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等会儿,我上去量一下灯槽,你家有尺子么?” “你等着,我给你拿去。” 没一会儿,姜小帅给吴所畏递过来一把钢尺,吴所畏站到椅子上去量。郭城宇倚在门口看着他,突然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 吴所畏量完深度量高度,量得特别认真。就在他快要量完了的时候,胳膊肘突然戳到最上一层的柜子门,柜子门被撞开了。 吴所畏假装要关,看到里面一大包的零食,瞬间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滴个天啊!你俩咋把零食放在这了?不怕返潮么?” 姜小帅那张脸青一阵白一阵,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冰箱里东西太多,放不下了。” “你早说啊!”吴所畏一副豁达的表情,“我们家冰箱有的是地方!” 姜小帅这回不和吴所畏客气了,直接过去抢。 “拿来吧你!” 吴所畏先抱怨起人家了,“师父,你也忒抠门了,吃你点儿东西就跟要了你的命似的!” 姜小帅直接无视他,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打开一袋怪味豆嚼着吃。 吴所畏凑过去,故意问:“师父,你吃什么呢?” “怪味豆。” “味儿怪么?” “没你怪!”姜小帅怒斥一声。 吴所畏嘿嘿笑了笑,然后撕开一袋泡椒凤爪,有滋有味地啃了起来。 姜小帅简直要疯了,“你丫刚才吃了那么多,现在还能吃得下去?” “能啊!”吴所畏说,“这东西又不占胃,吃多少都跟没吃一样。” 姜小帅腹诽:撑死你丫的! 吴所畏吃完泡椒凤爪,两片嘴唇都给辣麻了,不停地倒吸凉气。还是觉得辣得难受,就打开姜小帅家的冰箱,拿出一瓶饮料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刚喝完觉得不辣了,没一会儿又觉得辣,于是又吃了些小蛋糕。吃完小蛋糕觉得有点儿甜腻,又吃了两颗山楂。吃完山楂又觉得太酸了,于是又吃了一碗冰淇淋…… 最后一翻塑料袋,就剩下几块豆干了。 姜小帅直接揣进自个衣兜里。 吴所畏没吭声。 等姜小帅回卧室换衣服,一摸衣兜。 妈的,没了! 怒汹汹的回客厅找吴所畏,没看见人。结果再进另一间卧室,发现吴所畏居然钻进被窝了,而且堂而皇之地盖着郭城宇新给他买的毯子。 “你姥姥的,麻利儿滚出去!甭在我家睡!” 吴所畏假装听不见。 姜小帅气得掀开被子,目光一滞,吴所畏完美颀长的身躯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多日未见,美色变成了绝色。 姜小帅扔下被子就走人了。 吴所畏给池骋打了个电话。 “我今晚在小帅这住了,你也别回来了,在你爸妈家住一晚吧。” 池骋沉默了很久都没说话。 吴所畏直接把手机挂断了。 姜小帅和郭城宇折腾到三更半夜都没睡。 “赶明儿我一定要给咱家冰箱上锁。”姜小帅说。 郭城宇又爱又恨地看着姜小帅,“你干脆直接给他肚子上把锁得了。” “对!”姜小帅恨恨的,“最好别配钥匙。” “你瞧你这小心眼儿劲的。”郭城宇用坚硬的胡茬去扎姜小帅的脸,佯怒道,“就吃你点儿东西,至于么?” 姜小帅边躲边说:“不是吃东西的问题,那丫那种贪小便宜的心态让我不爽!而且占完便宜都不说声谢谢,还反过来坑我。” 事实上,姜小帅还在为池骋给他下药的事耿耿于怀。 “得了得了……”郭城宇轻轻拍了姜小帅几下,“那么贵重的花瓶我都给池骋了,还计较那点儿零食干嘛?” “什么花瓶?” 郭城宇说:“下午池骋在我那相上一个花瓶,我直接送他了。” 姜小帅一听这话顿时坐起身,怒目瞪着郭城宇。 “多少钱的花瓶?” 郭城宇琢磨了片刻,说:“记不清了,我记得是前年拍卖来的,一百来万吧!” 姜小帅当即朝郭城宇拳打脚踢。 “你这个败家子!一百来万说送就送了?哪天你丫一高兴还不把我送出去?” …… 吴所畏眯了三个多小时,眼皮一直沉沉的,可是闭上眼睛,意识却很清醒。他把眼睛撑开一条小缝,看着对面奶白色的墙纸,心里没来由的难受。 缓缓地坐起身,把衣服套上,朝外面走去。 姜小帅的房间还有说话声和打闹声,本来吴所畏不打算和他打招呼了。但看到姜小帅还没睡,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他们一声。 郭城宇不知从哪变出来几包豆干,在姜小帅面前晃了晃。 姜小帅眼睛一亮,“诶,这些豆干不是让吴所畏偷走了么?” “又让我给偷回来了。”郭城宇说。 姜小帅的俊脸露出掩饰不住的窃喜,好像从别人手里把自个东西抢回来,捡了多大便宜似的。 郭城宇拧着他的脸说:“瞧你那点儿出息。” 其实他就是知道姜小帅就这么一点儿出息,才放下身段去偷吴所畏衣兜里的那几块豆干。 姜小帅说:“我一想到大畏看不见豆干的抓狂样儿,我就觉得特高兴。” 然后,郭城宇用脑袋去蹭姜小帅的肚子,姜小帅笑得在床上打滚。 吴所畏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没有进去,而是转身朝外走。 姜小帅听到外面的动静,赶忙按住郭城宇:“别闹,我好像听到门响了。” 起身一瞧,卧室的门开了一条小缝。 姜小帅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鞋都没穿就冲了出去。 吴所畏的脚刚迈出门口,就被姜小帅一把拽住了。 “大畏,你去哪?”姜小帅面露不安。 吴所畏淡淡地说:“我回家。” 姜小帅以为吴所畏听到了什么,急着解释道,“我刚才就是跟你闹着玩的,这的东西你随便拿,你想在这住多久就住多久。” 吴所畏说:“你甭多想,我就是在这睡不着。” “我们吵到你了?” “没有,我认床。” 姜小帅说:“你认床?你不是倒头就睡么?以前你在我诊所住了那么久我也没发现你认床啊!” 吴所畏笑了笑。 “以前不认,现在认了。” 说完,在姜小帅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转身出了门。 ☆、236 狠狠的疼爱 吴所畏一个人开车在路上,天乌突突的。即便路灯全开,很多标志性建筑物也发出耀眼的光亮,可被沉重的雾霾遮挡,窗外的一切都变得朦胧晦暗。 车里的广播报道着夜间天气,今天晚上有雨。 糟了,衣服还在外面晾着。 吴所畏加快车速开了很长一段路才意识到,他已经不在老房子住了。现在家里有带烘干的洗衣机,有宽敞明亮的阳台,再也用不着一听见雨点砸地的声音就急着去收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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