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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褶上扫了一圈之后,径直地顶了进去。 吴所畏立刻像触电一般,被舔得腰身狂抖,浪叫不止。两只手揪着床单,屁股左摇右摆,没一会儿就射了。 然后,池骋把吴所畏翻个身,两条腿压住,屁股搞搞抬起,继续来。 “不行了......池骋......求求你......啊啊......” 吴所畏使劲揪住池骋的头发,失控地剧烈呻吟。前面一股一股的,有水有精液,激动得不能自抑。 又是一阵剧烈的痉挛,吴所畏整个上半身都从床单上离开了。手狠狠拖住池骋的脖颈,哭嚎了数声之后,颓力一般的软倒在池骋的怀里。 两人说了会儿情话,吴所畏的手又伸到了池骋的腿间,把玩起来他还为“消肿”的巨物,魅惑的眼神若有若无地扫向池骋。 池骋稳住呼吸,佯装不懂地逼问:“你要干嘛?” 吴所畏不说话,胳膊肘压住池骋的脖颈,急切地在池骋性感的喉结上啃咬着。池骋被他撩拨得眼珠赤红,呼吸粗重,豆大的汗珠自脖颈缓缓下淌。 ☆、271老公…… 吴所畏的薄唇缓缓下移,从池骋的喉结移到胸口,在结实的胸肌上密密麻麻地啃咬着,看着池骋的腹肌因激动而发生不规则地颤抖。 而后又将温热的薄唇移到池骋浓密的丛林地带,含住一小撮黑亮的毛发,舌尖在根部轻轻舔弄着。 池骋的大手扣住吴所畏的后脑勺,发出极致享受的低吼声。 “给老公舔舔JB。”池骋粗喘着要求。 吴所畏温热的口腔被池骋暴涨的巨物塞得慢慢的,缓缓地向外吐出。舌尖勾勒着上面的软头,柔软的薄唇轻轻蹭过外面的皱褶。然后再次含入,这次更深,两腮收缩的力度更强,狠狠辖制着池骋最敏感的的那根神经。 池骋的胸口已经被欲火填充到了几近爆炸的地步。 吴所畏开始快速地吞吐,深浅有度,轻重的当。而后拿出池骋的巨物,用舌尖细致地舔弄软头上的小孔,将渗出的液体舔得干净。舌尖缓缓下移,划过会阴部位,来到两个肉球上,用嘴巴裹住狠狠吸吮,像是要把积攒了近一月的精华尽数吞下。 池骋的眉宇间浮现极度难耐的神色,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吴所畏轻挑舌尖,眯着诱人的双目朝池骋看过去。 普天之下,能让池骋在前戏部分就亢奋到青筋暴起,表情狰狞的人恐怕只有吴妖孽一人。 池骋扼住吴所畏的脖子,一把将趴伏在裤裆处的吴所畏提到面前。赤红的眼珠鄙视着他,气息间弥漫着强大的兽性。 “妖——精。” 池骋用相当重的口吻说出这两个字,足见其祸害成了什么样。 吴所畏不说话,五指并拢,在池骋命根上狠撸了一下。 池骋猛喘一口粗气,强逼着最后一丝耐性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吴所畏把嘴贴到池骋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说完脸色爆红,分外魅惑。 “刚才不是让你射了两次么?”池骋故意敷衍。 吴所畏咬住池骋的耳垂,幽幽地说:“那不算。” 池骋狠狠地在吴所畏屁股的软肉上揉了一把,嘲弄的眼神刺向吴所畏已经无地自容的脸,继续羞臊他。 “你的小屁眼怎么这么臊?舔射不算,非要插射才算是吧?” 吴所畏的脸扎进池骋的颈窝,瞬间将池骋的心口烫热。 池骋滞楞不足半秒,粗暴地将吴所畏的两腿分开,不给他丝毫准备的时间,由下往上全根没入。 吴所畏扬起脖颈大声呻吟,又被池骋的大手按在肩窝处。由缓进缓出到疾风骤雨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床上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啊啊啊......太快了......” 池骋如饥饿得失控的猛虎,健壮的臀部凶狠发力,快到啪啪啪声响无间隙,重到吴所畏臀部激抖动。池骋被吴所畏湿润紧致的内壁夹得粗吼连连,吴所畏被急骤来的电流刺激得嘶声呻吟。 “池骋......好想你......”吴所畏几乎把池骋的肩膀咬出血来。 池骋气息粗乱地问:“怎么想?” 问完,一阵粗暴地顶操,把吴所畏顶操得浑身颤抖,崩溃哭叫。 “想你......操我......” 池骋的心像是被人狂揉狠攥,险些在吴所畏体内激射而出。 “有多想?” “每天晚上都想......啊啊啊......” 池骋瞬间面孔扭曲,豆大的汗珠自下巴滴到吴所畏的眼中,迷辣了他的瞳孔。吴所畏眼眶湿润地享受着池骋最后一轮凶悍的冲刺,持续了数分钟之久。吴所畏身体在床上失控地颠簸,最后一股热浪沿着尾骨流窜至全身,将吴所畏烫得几近失声。 “呃......呃......” 吴所畏双腿痉挛,抱着池骋颤抖了很久。直到快感消褪了一大半,吴所畏才带着哭腔呻吟出声。 “呜......” 池骋长出一口气,硬朗的面孔浮现短暂爆发后的轻松。他没有从吴所畏的体内退出来,而是翻了个身,把吴所畏压在身下,在吴所畏嘴边和脖颈上“疼爱”了很久。 吴所畏示意性地轻轻在池骋脸颊上抽了好几巴掌。 池骋佯怒地瞪了他一阵,突然攥住吴所畏的两个手腕,将他的两只手举过头顶。 “唔——” 吴所畏感觉身下一阵胀痛,池骋的巨物又悄然挺起。 这次,池骋没有急着上战场,而是先磨了磨“枪”。找到一小块硬硬的凸起处,讲湿润的软头顶在上面,极其缓慢地向内推送。 吴所畏从没受过这种折磨,敏感之地酸疼麻痒,极度难忍。偏偏硬物长饹与此不肯撤离,像是要把这块凸起之地压平挤破,彻底摧毁。 “啊......别顶了......受不了了......”吴所畏失控淫叫。 池骋却又下了狠力,强行压碾。 吴所畏眼泪都被逼出来了,疯狂地摇摆着头,哭噎着求饶。 “不行了......池骋......呜呜......” 池骋觉得吴所畏这幅模样骚爆了,臀部肌肉狠绷又下了一道重力。 吴所畏硬鸟喷出一股透明液体,面孔极度扭曲,像是遭受酷刑般痛苦。终于,一声奔溃的哀求冲出薄唇。 “老公......” 这一声,让池骋胸口聚集的那团火瞬间变成了岩浆,整颗心都消融了。胯下的巨龙胀得发疼,让一向意志力强悍的池骋都失控吼叫。他把吴所畏翻了一个身,腰下垫了两个枕头,屁股高高扬起,猛的冲撞进去,不留一丝余地。 胯下暴动而起,一巴掌拍在吴所畏的臀部上。 吴所畏猛的扬起脖颈,发出痛苦的嘶鸣声。 池骋心揪着疼,忍着没再打。 吴所畏却扭头看向池骋,祈求的眸子带着摄人心魄的狂野诱惑力。 “要......” 池骋被迷得神魂颠倒,心里歇斯底里地狂吼。他气势如虹地狂冲猛操,手上的巴掌如密集的雨点,将吴所畏有人的臀部拍打得绯红淫穈。 听着吴所畏高亢的哭叫呻吟,池骋揪心不忍,却又暴虐无阻,像是在享受着一场天堂与地狱轮回的性爱,爽得欲仙欲死。 吴所畏两只手撕拉着床单,疯了般扭摆着腰肢迎合着池骋的冲撞。 “啊......老公......操死我......” 这声呻吟简直要了池骋的命,他的眼珠像是被人捅了两刀,红得近乎滴血。 他把吴所畏的两只手背到身后狠命攥着,近乎凶残地冲撞。粗粝的大手发狠地拍打着吴所畏的臀肉,啪啪声交叉融合成密集的鼓点,在房间内激情荡漾着。 “畏畏......乖媳妇儿......” 池骋撒掉枕头,趴伏在吴所畏的身上,疯狂地啃咬着吴所畏的脖颈和后背。吴所畏也从未有过的激动和投入,扭过头来和池骋激情互吻,啃咬抓绕,整个过程酣畅淋漓。 满到外溢的感情,疯到极致的欲望,让吴所畏爆发时激动得大哭,连叫了数声老公。池骋的心彻底碎了,化了,抱着吴所畏久久颤抖失语。 等缓过劲来,吴所畏想起刚才那副失态的模样,说的那些浪话,才觉得不好意思。 池骋偏偏不放过他,用下流的口吻学着吴所畏那句“老公”,操死我。 吴所畏被臊得像只煮熟的螃蟹,挥着红通通的钳爪去抓饶池骋的脆弱之地。池骋被折腾得知笑,最后攥住吴吴所畏施虐的手,放在嘴里狠咬了一口。 吴所畏呲牙。 池骋用手将吴所畏被汗浸湿的头发梳到一旁,露出整张英俊的面孔,定定地看着他,好久才开口说道:“谢谢。” 吴所畏面色一滞,很快便明白池骋谢的是什么。头一次听池骋说这种肉麻的话,突然觉得心里别别扭扭的,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咱俩谁跟谁啊!”吴所畏在池骋阳刚的硬脸上捏了一下,“还跟我来这套?!” 池骋故意说:“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吴所畏立刻入套,“亲兄弟明算账不算啥,咱俩是两口子啊!两口子还用明算账?” “谁跟你是两口子?”池骋逗吴所畏。 吴所畏豹眼圆瞪,“合着刚才那么多声白叫了?” “你什么时候叫了?”池骋装聋,“我怎么没听见?来,再叫一声......” “不叫。” 池骋欺身压了上去,上下其手。 “你叫不叫?叫不叫?嗯?” “滚......唔......” “......” ☆、272不秀恩爱能死不? 由于这一晚的“激战”体力损耗过大,吴所畏又在床上躺了一天。也就是自打池骋出来后的第五天,吴所畏才从房间里出来。 汪顾闲的没事,也在这泡了两天。看到吴所畏总算出来了,不由的冷笑一声:“您还真醒过来了?我以为你眼睛一闭不睁,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呢。” 吴所畏还没说话,小醋包不知从哪钻过来了。顺着吴所畏的腿呲溜呲溜爬到他的肩膀上,饶了两圈后小尾巴晃着,俨然是一副撒娇卖萌的小样儿。 吴所畏在它的小尖脑袋上亲了一口,又把目光转向汪顾。 “你信不信?现在你怎么招它都招不过去了。” 汪顾当然不信,两只手放到嘴边,吹了段阴阴邪邪的调子。 小醋包的小尖脑袋立刻扬了起来,犀利的目光扫向汪顾,定定地观察了好一阵。然后,在吴所畏的肩膀上蹭了一阵,终究还是没下去。 吴所畏扬起一个唇角,别有深意地朝汪顾说:“看见没?这就叫死——心——塌——地。” 以蛇喻人,其中的深意再明白不过了。 “知道你那些钱怎么没的不?”汪顾狠笑,“都是让你得瑟没的!你丫活该!” 池骋去卫生间洗了把手,回来把水全都溅在汪顾的脸上。 “什么时候回来的?”池骋问。 汪顾还记得那天哼歌被骂的仇,当即斜了池骋一眼。 “管得着么?” 结果,话音刚落,后脖颈就被池骋的老虎钳字狠揪了一把。 “有这么跟前夫说话的么?” 汪顾当即眼放精光,指着池骋朝吴所畏说:“嘿,你听见了吧?那个词可不是我逼着他说的!当着你的面跟老情人暧昧,你也能忍受?” 吴所畏无奈地耸耸肩,“不忍怎么办?我还想多和他好几年,不能像你似的吧?” 汪顾暗暗磨牙,又开始挤兑吴所畏,“诶,我说,你怎么爱得这么懦弱啊?” 吴所畏哼笑一声,“下次你睡觉的时候我去你房间门口哼歌,我也见识见识,您爱得多牛逼。别到时候我一唱,过来四五个跟着一起唱的。” “切......你瞧你这幅恃宠而骄的浪德行!”汪顾撇撇嘴,“你以为老子没从你这个时候过过?老子当初比你还春风得意呢,不也落今天这个下场?您那!悠着点儿吧。” 吴所畏还没说话,池骋在一旁淡淡开口。 “我什么时候让你比他还得意了?我怎么不知道?” 池骋此话一出,吴所畏嘴都笑歪了。 汪顾狠狠一呲牙,又把嘲弄的目光朝向吴所畏,“一个男人的素质是会随着伴侣变的。当初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敢作敢为,一举一动尽显爷们儿豪气。你再瞧瞧他现在,变得又虚伪又磨叽,又颓废又没品位。” 吴所畏凑到汪顾耳边小声说:“对我来说,只要JB变大了,床上功夫变好了,其余都是次要的。” 汪顾冷笑一声,“你丫真贱。” “再贱也有人给舔JB,总比自个儿撸强。”说着拽住了汪顾常用的右手。 汪顾损他,“你以为被人插屁眼比自个儿撸强多少是么?” 这回,吴所畏静默了。 汪顾得意的嘴角还没扬起来,吴所畏来了句更生猛的。 “你不是你爸妈亲生的。” 汪顾的嘴角瞬间僵死,;脸憋成酱紫色。 姜小帅刚进来就听到这句话,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赶忙揽住郭城宇的肩膀,把他往外边推,一边推一边说:“里面交战正酣,咱一会儿再进去。” 不料,郭城宇却说:“我已经听见了。” “呃......”姜小帅的脸色也追随汪顾而去。 郭城宇大手使劲钳住姜小帅两颊,狠狠往中间挤,把一张嘴从横着挤成了竖着,疼得姜小帅直叫唤。 “知道你丫这张嘴就没把门的,下回什么都不跟你说了,那些八卦你也少跟我打听!”郭城宇佯怒着说。 姜小帅别的不怕,就怕没有小道消息听,立刻拽着郭城宇的手臂好言相劝,“你拧我脸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以后有秘闻咱还是可以八一下的。草草地八一下,就不深入开展了,你看成不?” 郭城宇下了道猛料。 “八一次少干一次。” 这下,姜小帅彻底噤声了。 姜小帅和过程进去后没多久,汪朕也过来了,六个人围着一张方桌坐。池骋坐的方向相当讲究,正好是吴所畏看汪朕的死角。池骋不抬胳膊,吴所畏只能看到汪朕半张脸。池骋一抬胳膊,那就是全挡了。 “到底查到是谁干的没?”汪顾随口问了句。 池骋和过程相继沉默,如果能查到,现在他们就不会坐在这了。 汪顾又把目光对准池骋,“不会是你以前的老炮友报复你吧?” 吴所畏暗暗黑了汪顾一眼,汪顾没脸没皮地笑。 郭城宇说:“上面把消息封锁得太严了,这个人给钱都供不出来。你要说他关系硬吧?这事出点儿钱就攻下了。你要说他想治池骋于死地吧?他告了之后又没有任何动作了。所以这个人特别难猜,好像谁都有点嫌疑,但又不完全对。” 池骋淡淡开口,“也许,他针对的并不一定是我。” 池骋这么一说,姜小帅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不会是你爹吧?为了把你和大畏拆开,存心把你弄进去?他以为大畏看重的是你的社会资源和地位,以为你一出事大畏就得跑,所以才出此下策?” “不可能。”池骋直接给否了,“他不会做于己不利的事。” 汪顾也插了句口,“那不一定,当初咱们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你爹也没少下狠招!” 说到“死去活来”这四个字的时候,汪顾故意看了吴所畏一眼。 吴所畏一副懒得搭理他的表情。 郭城宇朝汪顾说:“那时候你们多少岁?现在他们多少岁?年龄不一样,心理状况也和以前不同了,他爸不可能还用一样的招数。” 姜小帅还了汪顾一句,“何况那会儿他爸用那些狠招,在你俩身上可能还奏效。现在再用任何招儿,对他们俩来说也没用了。” 汪顾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六个人正说着,保姆端了六杯果汁走了进来。 吴所畏先把手伸到盘子里,相中一杯红色的作势要端。 “我要喝这杯黄色的。” 结果,胳膊被池骋狠拧了一下。 吴所畏猛的吸气,扭头怒视池骋,“为啥不让我端?” 池骋扬扬下巴,语气严厉。 “你再看看是什么色的。” 吴所畏仔细盯着看了很久,最后才缩缩脖子,说:“红色的。” 池骋这才让他端。 吴所畏这色盲矫正练习初见成效,但分辨起来也比一般人吃力。有时候他犯懒,经常胡蒙瞎猜,为此没少让池骋收拾。 吴所畏当众“控诉”,把袖子掀开,指着上面微不可见的淤青说:“你们看看,这,这,还有这,都是他给我掐的!” 汪顾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是显摆。 于是当众把衣领扯开,指着肩膀上的青青紫紫说:“你这弱爆了,看见我这没?这才叫伤!全都是这位一手造成的。”说着指了指旁边面无表情的汪朕。 郭城宇在旁边叹了口气,“你们可真舍得,我连给姜小帅梳头都犯怵。” “这和梳头有什么关系?”吴所畏不懂。 姜小帅嚎叫一声,“他丫的梳头就跟媾头发一样!” 郭城宇戏谑道:“我的动作已经很轻柔了,是你那头发总打卷,不好梳!” 说着又揪了揪姜小帅的小卷毛。 姜小帅对其施以老拳。 汪顾狠狠一拍桌子,“不秀恩爱能死不?” ☆、273后院起火。 从郭城宇家里出来,池骋开车带着吴所畏回父母家。 自上车之后,吴所畏就一言不发,冷淡淡的目光看着窗外,和刚才与众人说笑打闹的模样判若两人。 “怎么了?”池骋边开车边问,“不想见我爸妈?” 吴所畏不吭声。 池骋一手控制着方向盘,另一只大手伸到吴所畏的额头和脸颊上,边抚边问:“睡得太久,身体不舒服?” 吴所畏依旧不发一言。 “那是前晚操得太狠?” 吴所畏一把甩开池骋的手,脸色更加暗沉了。 前面的路段车开始变多,池骋为了专心致志开车,便没再继续开口询问。吴所畏一个人绷着脸,默默地坐了好一阵。直到汽车开进居民区,路上变得消停了,吴所畏才幽幽地冒出两个字。 “前夫……” 池骋神色一滞,冷锐的双目扫向副驾驶位置上秋后算账的大宝同志,沉声说道:“闹着玩的话你也往心里去?” “有你那么闹着玩的么?”吴所畏倒竖双眉。 池骋沉默了一阵,把车停靠在路边。 然后,有力的手臂狠狠钳住吴所畏的脖梗,一把将其搂过来,狠狠在脑门上咬了一口,佯怒着语气说:“不许跟我犯小心眼儿。” 吴所畏使劲在池骋手臂底下挣扎,语气里透着一股狠劲儿。 “我就犯了怎么着?就是不乐意听!” 池骋在吴所畏屁股上打了一下,说:“刚才是谁说的?不能像汪硕似的,还想多和我好几年……” 吴所畏使劲掰扯池骋的手腕,挣脱开他的压制,然后身体探到池骋面前,凌厉的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就算我像汪硕似的又怎么样?你舍得六年不见我么?” 一句刺到池骋心口窝,别说六年了,六天他都受不了。 吴所畏见池骋没说话,噼里啪啦的快拳连环扫向池骋的裤裆。 池骋连忙止住吴所畏这种“自掘坟墓”的暴行,嘴角噙着笑说:“你把这打坏了以后谁伺候你?换个地儿打。” 吴所畏便扬起手,示意性的在池骋脸颊上扫了N多巴掌。然后一咬牙,两只狼爪勾住池骋的嘴角,狠狠往两侧拽。 池骋由着吴所畏闹了一阵,才把他的手腕扼住,轻咬着他的指尖说:“你要是不乐意听,下次就不说了。” 吴所畏心里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或者说一开始就没真生气。只不过在池骋事发后再次去他家,心里没底,才找个理由转移注意力。 “你说……我去了你家,你爸妈会不会把我轰出来?” 池骋说:“他们有什么理由轰你?” 吴所畏出发前也曾这么想过,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池骋这么一说,吴所畏心里立刻就踏实了。 …… “什么?是你临走前把你弟给告了?” 钟文玉正在收拾房间,就听到池远端一阵怒喝。 “你是疯了还是傻了?竟然举报你亲弟弟?!你知道这事给他和咱家造成多大的恶劣影响么?你这是要活活气死我啊!” 钟文玉赶紧迈着小碎步跑到池远端面前,轻声问:“怎么了?” 池远端摆摆手,示意钟文玉暂时不要说话。 池佳丽在手机那头轻描淡写地说:“不是您给我支的招儿么?” “我什么时候支招儿让你把池骋弄进去了?” “您第三条就是这么写的,说吴所畏抠门儿。那我就按照您的旨意办事了,举报池骋,让他暂时进去。既然吴所畏抠门儿,他肯定不愿意拿钱捞池骋,而且他公司受到波及,他肯定会保钱跑路的。” 池远端一个劲地喘粗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池佳丽静默了片刻,试探性地问:“难不成他没跑路?他真肯为池骋出钱了?哎呦……我说爹啊!你咋写得没一条准的呢?这可就别赖我了!” “你就不能想个别的辙么?”池远端怒问。 池佳丽理直气壮地回道:“哪招儿能像这招儿这么好使,把他的钱一下掏空啊?” 池远端脸都紫了,“你把国家法律当儿戏了么?” “中国法律不就是儿戏么?”池佳丽冷言调侃。 池远端扶着沙发扶手缓缓坐下,心碎了一地。 池佳丽安慰他,“反正又没定罪,只是调查而已,能给他的仕途带来多大的影响?您也没参与这事啊,对您又有什么影响?” “如果吴所畏没有出钱摆平,我就得亲自插手!我一插手,以后被这案子牵扯的地方就多了去了!” “可他出钱了啊!为了把您儿子尽早捞出来,人家把钱全都掏空了!” 池远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合着你是拿我给你的对策反将了我一军?” “什么叫反将您一军啊?”池佳丽假装听不懂。 池远端气急败坏地说:“难道不是么?如果不是你举报的,这事也就算了,他公司出的事,他拿钱是应该的!可现在是我亲闰女举报的,你干的好事要让人家卖房卖车来摆平!你让我这个当爸的情何以堪?” “那是他乐意啊!”池佳丽大喇喇地说。 池远端气得嗓子都哑了,不住地磨牙点头。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不是害他,你这是要害我啊!” “我怎么害您了?”池佳丽言之凿凿,“您什么损失都没有,一毛钱没花,一个面没露,就把儿子保出来了。他俩违背您的意愿搞不正当关系,一个进了看守所,一个家财耗尽,不比您惨了几百倍?您说说,我怎么害您了?” 池远端气急败坏地大吼:“以后我想朝他们撂狠话都没底气了!这还不算害我么?” “那就怨不着我了。”池佳丽幽幽地说,“是您的方针政策制定有误,还指望能取得什么好结果?” 池远端铁青着脸说不出话来。 池佳丽又说:“还有,是您指使我把池骋弄进去的。不是我自愿的,这个责任应该由您来承担。” 说完,池佳丽把电话挂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钟文玉在旁边焦急地问:“怎么还和闰女扯上关系了?我怎么听不懂你们爷俩的对话啊?” 池远端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得赶紧把我那本资料找出来,别再让她拿第四条对付我!” “什么资料啊?”钟文玉追着问。 池远端回书房找了一通,没找到那本宝典。又去池佳丽住过的房间找了一通,还是没找到。 顿时发出错憾终生的叹息声,那可是他花费大半年时间撰写出来的。别看对付吴所畏没什么效果,反过来对付他倒是挺见效的。 “什么第四条啊?”钟文玉又问,“第四条到底写的什么啊?” 池远端一拍腿,“我要知道写的是什么,我还至于这么着急么?” 钟文玉定定地看了池远端一会儿,敛足了气说:“池远端,你跟我说实话,你和闰女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事到如今,池远端知道瞒也瞒不住了,只好把实情和钟文玉讲了。 十分钟后,房间里传来钟文玉抽抽搭搭的低泣声。 “这么大个事,你竟然一直都不告诉我?我说他们两个人怎么好到那个份上呢!又帮咱救孩子又帮咱捞儿子的,敢情他是瞧上咱儿子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池远端沉着脸不发一言。 钟文玉又说:“还有,你怕我着急不让我知道,倒是趁早把这事解决了啊!现在可好,他那边成了问心无愧,咱们反倒欠了他两笔!你说说,人家为咱家牺牲那么多,咱还怎么理直气壮地骂他?还怎么轰他?” 池远端说:“爱咋咋地,反正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又能怎么样?”钟文玉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你好意思直接让他滚蛋么?你良心上过得去么?” “我可以以理服人!” “你有什么理啊?”钟文玉怨声载道,“你闰女逼得人家把父母留的老院都卖了,你还有理?” 池远端彻底不吭声了。 钟文玉哭的声音更大了,“你说这可咋办啊?” 池远端去卫生间浸了一条热毛巾,拿出来给钟文玉擦眼泪。 钟文玉刚擦完眼泪又下来了,惶惶然地看着池远端。 “你说,儿子回来看咱俩,会不会也把那小子带来?” 池远端没好气,“我不知道。” 钟文玉说:“可千万别把他带来啊!到时候我还得跟他客气,跟他道谢,我……我心里憋屈不啊?这要再拿点儿东西,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正说着,楼下响起刹车声。 钟文玉探到窗口一看,眼泪更加汹涌。 “真来了……而且拿了好多东西……” ☆、274 对付。 敲门前,吴所畏深吸了一口气。 开门的人是池远端,他先扫了池骋一眼,而后把目光转移到吴 所畏的脸上。还算客气地朝他点了下头,示意他们进去。 “叔,阿姨,我来看看您们。”吴所畏笑着说。 钟文玉刚用毛巾擦完脸,眼睛略显红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来看看我们就得了,这东西可不能收,你挣点钱也不容易。” 吴所畏说:“这都是中老年用品,我拿回去也没用。” 钟文玉忘了吴所畏父母已故的事,随口就是一句。 “那就拿回去孝敬你的父母。” 吴所畏挺诚恳的口气,“前几天才给他们上的坟。” 钟文玉神色一滞,见吴所畏要把东西撂下,急忙过去做最后的婉拒,“你看你买这些东西都挺贵的,实在不行退了吧?撂在这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不料,吴所畏拿出几张发票递到钟文玉眼前,“您看,概不退换。” 钟文玉这下没辙了,东西收下了,过重的话就更说不得了。 “你们先聊着,我去书房了,还有点儿事没处理完。”池远端说。 吴所畏点头,“叔,您去忙您的吧!” 池远端别有深意的目光在池骋身上扫了一眼,而后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出去。 钟文玉心里不由地骂:你这个死老头子!竟然临阵脱逃了!把这么大个难题甩给我一个人!你也真好意思! 保姆端着水果走进来,钟文玉招呼着吴所畏吃水果。 “小吴啊!池骋的事多亏你了。”钟文玉说。 吴所畏挺不好意思,“阿姨,您甭跟我客气。” 钟文玉盯着吴所畏看了一阵,幽幽地叹了口气。如果吴所畏和池骋不是那种关系该多好,钟文玉现在肯定对他感恩戴德的,恨不得认他当干儿子。可一旦知道吴所畏和池骋的托关系,心里突然就变了个滋味。 “你和阿姨说实话,你到底花了多少钱?阿姨一分不少地还给你。” 吴所畏满不在乎地说:“阿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提钱不就见外了么?” “一家人”这仨字就像一颗石子铬在了钟文玉喉咙。 刚调整好情绪再开口,吴所畏就夸张地嗯嗯两声,把手里的大苹果扬到钟文玉面前,说:“阿姨,这苹果又甜又脆,在哪买的?” “就在小区门口的那个小超市。”钟文玉说。 吴所畏又问:“多少钱一斤?” “五块五。” 吴所畏眼睛一瞪,“这么便宜?上次我买的精品富士,将近十块钱一斤,还没有这个脆。”把头转向池骋,“回去咱也买点儿。” 池骋点点头。 吴所畏这么一搅和,钟文玉后面的话又给堵了回去。 三个人客厅聊了一会儿,钟文玉问了池骋在看守所的一些情况,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饭时间。保姆敲了敲门,经允许后进门通知钟文玉该吃饭了。 钟文玉朝吴所畏说:“要不你也留在家里吃吧?” 刚说完,保姆就在门口说:“哎呀,实在抱歉,我只做了三个人的份量。我忘了还有位客人在,我以为只有池少爷一个人回来了。” 明摆着,这个保姆是成心的,至于是谁让她这么做的?还用说么?肯定是提前出屋的那位。 钟文玉佯装抱怨的口气朝保姆说:“你也真是的,那么大个人你都没看到?” 保姆说:“那我再去做一份。” 说完,钟文玉故意等了片刻,想让吴所畏主动开口说不在这吃了。结果,吴所畏的确开口了,而且说得很客气。 “没事,我俩刚才在楼下买了点儿酒菜,就是拿上来和您们一起吃的。” 说着,池骋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大大小小的餐盒。各种熟食主食凉菜一应俱全,够三四个人的量。 钟文玉对吴所畏的未雨绸缪感到钦佩。 吴所畏和池骋把塑料袋提到餐厅,当着池远端的面,把餐盒里的酒菜全都倒进了盘中,端到桌子上,好不丰盛。 “谢谢叔叔阿姨的热情款待!” 说着,吴所畏搓搓手,坐在了池远端的对面。 池远端被他气了无数次,已经气麻木了,早就不知道气愤为何物了。现在他有点儿相信池佳丽的论断,他儿子和这小子,还真有点儿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吃饭的时候,保姆只准备了三碗鱼翅粥。池骋把自个那碗给了吴所畏,说:“这个是大补的,多吃点儿。” 吴所畏只吃了两口,嫌腻,又推给了池骋。 “太腻了,吃不下去了。” 池骋命令的口吻说:“再吃两口,瘦了六斤多,趁这几天赶紧给我补回来。” 吴所畏又不情愿地吃了几口,实在吃不下去,就把碗往那一撂,去夹别的菜了。 池骋这才把吴所畏吃剩下的鱼翅粥端了过来,几大口吃没了。 钟文玉扫到这一幕,嘴里的东西更加难以下咽了。从小到大,她从没见池骋吃过剩菜剩饭,更甭说别人吃剩下的。可这一幕又显得那么自然,丝毫不像是作秀和示威,就像是平时生活中经常发生的。 憋了很久,钟文玉终于撂下筷子,表情凝重地看着池骋和吴所畏。 “你们两个人……” 吴所畏立刻接口道:“你甭担心我们没地儿住,我们两个人现在住在郭城宇家。” 池远端在对面瞪了钟文玉一眼,让你多嘴!现在怎么样?又让人家反咬一口了吧? 钟文玉干笑两声,“哎呀,你瞧瞧,我都把这事给忘了。你俩还搬回去之前的那套房住吧!前阵子我是怕上面查,才临时改了户名。” 吴所畏说:“不用了,阿姨,我打算再给池骋买一套房。” “你拿什么给我买?”池骋和他一唱一和的,“你以为你还是总经理啊?你的公司早就让人封了!你自个儿都没房,还想给我买?” 池远端嘴里的那颗豆差点儿咽进气管里。 钟文玉又说:“这样吧,池骋你还回自个儿的拿套房住,我再给小吴买一套,算是弥补他之前的孙氏了。你俩也老大不小了,虽说都是男人,同居在一块也挺不方便的。以后要是各自有女朋友了,混住在一起多麻烦啊!” 吴所畏满不在意地笑笑:“我俩要是能找到女朋友,还会同居么?” 听到这话,钟文玉彻底吃不下去了。 “怎么会找不到?”钟文玉说:“先不说我儿子,就说你,条件多好啊!模样俊又能干,脾气还好,多少女的赶着要嫁呢!” 吴所畏说:“就是因为条件好,我才找不到能配得上我的。” 钟文玉嘴角抽了抽,这回不止吃不下了,刚才吃的那点儿都想吐出来。 吴所畏和池骋吃完饭就走了,他俩一出大门,钟文玉的眼泪就下来了。 池远端没好气地说:“刚才不哭,现在哭有什么用?儿子又看不见!” “我就是哭给你看的。” “朝我哭干什么?” 钟文玉说:“我要不是嫁了你这么个不着调的男人,何至于生出那样的儿子啊?” 池远端:“……” 回去的路上,池骋如鹰一般阴鸷的视线定定地注视着窗外,斧凿刀削的侧脸带着凛然的寒气。吴所畏扫了他一眼,隐隐感觉池骋有心事。 池远端和钟文玉对吴所畏的态度,远远超出池骋的预期,有种莫名而来的忍让。而且从钟文玉的口气中,他听出钟文玉已经知道了他和吴所畏的关系。既然这样,以钟文玉的脾气,没哭没闹实在很不正常。 正是这种不同寻常的沉默和忍让,让池骋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怎么了?” 吴所畏点了一颗烟塞进池骋嘴里,也给自个儿点了一颗。 池骋吸了两口,丝丝缕缕的烟雾顺着牙缝钻出来,有种渗人的压迫感。 “大宝……” 吴所畏扭头看向池骋。 池骋淡淡开口:“你很那个举报我的人么?” “当然恨了。”吴所畏语气很坚定。 池骋说:“如果我说那个人咱不能报复,你是不是特委屈?” 吴所畏轻轻吐出一口烟雾,“我恨他是因为他让你蹲了将近一个月的看守所,不是因为我那些钱。如果你自个觉得不委屈,我就没什么可委屈的。” 池骋沉声说道:“我会把咱家老院买回来的。” “不着急。”吴所畏说,“反正房子也搬不走,什么时候买回来都是一样的。” 池骋看到吴所畏脑袋歪着依靠在车窗旁,黑亮的大眼珠静静地望着外面,听话又憨厚的小样儿让他心尖一抽一抽的。 晚上,吴所畏和池骋正在外面吃饭,吴所畏的手机响了。 一看是贾申,吴所畏笑了。 “最近忙什么呢?”贾申问。 吴所畏说:“没忙什么,池骋这不刚出来么?给他跑跑腿儿收拾收拾。” “你还给他当保姆使唤呢?” 吴所畏哼笑一声,“咱就这命!” 贾申沉默了半响,又问:“有空没?出来喝两杯。” “能多带一个人么?”吴所畏问。 “只要不是池骋,随便带。” 吴所畏挂了电话之后冷笑一声,我要不把池骋带过去,你丫不得很死我?不过我把池骋带过去,也是让你恨我的,而且一恨就一辈子。 想罢,吴所畏朝池骋扬扬下巴,走吧!到了该解决问题的时候了。 ☆、275 醒醒吧,哥们! 贾申站在一个餐馆门口等着吴所畏,他刚从单位出来没一会儿,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依旧是那身帅气凌人的警察制服,程亮的大皮靴。在饭馆门口溜溜达达,眼睛不经意地四处张望,嘴角捎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大约二十分钟后,池骋开车带着吴所畏过来了。 好像早就料到车上会下来两个人,贾申已经摆好了不欢迎的表情。 “谁让你跟来的?”贾申问池骋。 池骋扬扬下巴,暗示贾申是吴所畏让他来的。 “切……”贾申还不信,“我都跟他说了,别把你带过来,人家还呼违背我的意思硬是要把你往这拉?” 池骋一副懒得解释的表情,随后从吴所畏上衣口袋掏出火机,点了一颗烟后站到距离他俩两步远的一棵树底下顾自抽着。威武高大的身形被路灯斜抛在路上,透着凛然的寒气。 贾申斜了他一眼之后,又把目光对准吴所畏。 “是他非要跟来的。”吴所畏乐呵呵地说,“他不放心我,怕我跟你跑了。” 贾申完全没把吴所畏这句话放在心上,还和他嘻嘻哈哈,手故意勾着吴所畏的肩膀从池骋的眼皮底下过,好像存心要让池骋吃醋一样。 贾申和吴所畏走进饭馆没一会儿,池骋惗灭烟头,也跟着走了进去。 三个人找了挨窗的位置,贾申故意先坐到里面,明显是给池骋腾出地方,让他坐在自个儿这边。吴所畏坐在贾申对面,坐在了外边,池骋 要坐到里面还得挪凳子。 结果,池骋走过来之后,大手在吴所畏脑袋上一推,沉声道:“坐里边去。” “你怎么不和他坐在一块啊?”吴所畏故意逗池骋。 贾申立刻反应迅速地坐到外面,一副不屑于此的表情,“我不想和他坐一块。” 池骋好像根本没听见一样,猛骛的目光狠盯了吴所畏 一眼,吴所畏立刻乖乖挪到了里面,池骋和他坐在了一边。 吴所畏刚坐下没一会儿,服务员递上菜单。 “吃什么?”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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