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十万。实践出真知,说明实干精神不能有,歪门邪道才是硬道理啊!” 吴所畏但笑不语。 姜小帅又问:“你打算怎么花这20万?” “买蛇。”吴所畏说。 “又买?”姜小帅诧异,“你是想用这招诳多少人啊?” 吴所畏摇摇手指,“这次是真买。” …… 第二天,吴所畏又去了王氏养蛇场。 一天蒸发20万,王老板正在屋里上火呢,看到吴所畏来了,脸色瞬间一变。以往他笑着走出去,那是狡猾得意的笑,拼命压制着不敢张扬。现在的笑是硬挤出来的,不能不笑,不敢不笑,池骋的戾气就在吴所畏头顶上方盘旋着。 相比王老板的紧张,吴所畏倒显得放松多了,好像昨天的事压根和他没关系。 “您卖给我的那批蛇,我还没养两天呢,就让一哥们儿给卖了,把我气坏了。我想着再买两千条,去别人那买也不放心,这不又找您来了么。” 王老板明白了,他这是真惹了不该惹的人! “您带我去看看蛇吧!”吴所畏说。 路上,王老板的心一直在滴血,他就算把那些蛇胆全吞了,也没胆儿再坑吴所畏一次了。那批有问题的蛇全被关在一间屋子里,王老板看都不敢往那看一眼,更别说走了。他现在带吴所畏去的养殖房,才是他真正的心血所在。 这一次,吴所畏做了很精细的检查,稍微有点儿问题的蛇全都留下了。 王老板的媳妇儿冲进养殖房,一把将王老板拽了出去。 “你疯了?日子还过不过了?”王媳妇儿眼眶通红,“那批蛇还有几个月就上市了,咱就那么一批好蛇苗,你现在卖了,咱这一年就白干了!!” 王老板闷吼一声,“我要不卖,咱这半辈子都白干了,养蛇场都得搭进去!“ “我不管,你要敢卖了我跟你玩命。”王媳妇儿大哭。 “玩命?”王老板咬牙,“命都快没了,你跟谁玩啊?” “……” 吴所畏探出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王老板扭曲的脸立刻恢复正常,只是嗓子哑了。 “没问题,你挑好了么?” “挑好了。”吴所畏笑着走出来,“那咱还按照之前的价格,100块钱一条,拢共2000条,还是20万,您看成么?” 王媳妇儿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价值60万的优种蛇瞬间缩水40万,加上之前赔进去的20万,王老板这两年挖空心思赚来的缺德钱,让吴所畏两天就给榨干了。 …… “我又把蛇买回来了。”吴所畏示威一样的朝池骋说。 晚上,池骋再次造访吴所畏的养蛇房,抓起一条蛇看了看,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他用手背狠敲了吴所畏的脑门一下,哼道,“你可真是傻精傻精的。” 吴所畏装作一脸糊涂,“我怎么傻了?你把我蛇苗卖了,我不买一批回来,往后去哪赚钱啊?” 池骋不回话,就那么看着吴所畏,视线深沉深沉的,带着浓浓的审度意味。 吴所畏绷了不到五分钟,终于忍不住了,呲牙一乐。 “得了,谢谢你还不成么?” 从池骋当前的脸色来看,很明显不成。 “送你个礼物总成了吧?” 说着,把池骋叫到了里屋,指着木柜上面插着的一排糖人儿说:“这都是我吹的,你挑一个吧。” 池骋挺意外,“你会吹糖人儿?” “拨浪鼓儿风车转,琉璃咯嘣吹糖人”,过去老北京的手艺活儿,现在已经不多见了。这糖人儿看着简单,其实学起来很难,吴所畏也是当小贩的时候看着老大爷吹,忍不住想学,苦练了数日,才勉强入门了。 “我只会吹一些简单的小动物。”吴所畏说。 池骋扫了一眼,所有的动物都是一副德行,圆肚子小短腿,两只耳朵朝天,没有任何辨识度。 “你重新给我吹一个吧。”池骋说。 吴所畏今儿心情好,痛快答应了,去厨房弄了些糖稀放进盆里,又用小铲搅了搅,然后涂些滑石粉在手上,看着还挺专业。 “想要什么?”吴所畏问。 池骋随口说道,“吹一条蛇吧。” “什么蛇?” “眼镜蛇。” 吴所畏痛快一嗓子,“瞧好吧,您嘞!” 以往池骋所看的,都是自慰被虐跳脱衣舞一类,所听的,都是呻吟浪叫求被搞。很少有人穿戴整齐还能勾起他的兴致,当然,更没人会粗俗地喊出这么一嗓子,还能把气氛烘托得这样浓烈。 吴所畏用小铲挖出一团糖,放在手心反复揉搓,搓成圆球,然后用拇指肚儿捅出个小窝,再把边缘合起来,使劲一拽,揪出个长长的糖丝儿,掰断顶端一小截,塞进嘴里。 看起来如此纤细的糖丝儿,竟然凝固成了一根管,吴所畏对着管里吹气,底端的糖球慢慢鼓了起来,吴所畏用手拉伸出蛇的轮廓。 池骋静静地看着吴所畏,看着他黑亮眼珠紧紧盯着自个的手,两腮一鼓一鼓的,喉结不规则滚动着,清晰地显露着此刻的谨慎小心。池骋突然很想把手伸过去,把吴所畏的鼻子捏上,让他不能呼吸,鼓鼓的两腮憋得通红。 威猛先生向来如此,只要他想的,就一定会去做。 吴所畏正吹到关键部位,鼻子突然被捏住,凌厉似剑的眼神立马朝池骋飚了过去,刺得池骋心里发麻,手一欠把糖人儿捏扁了。 “再吹一个。”池骋说。 吴所畏要不是想勾搭池骋,这会儿早把一盆糖糊他脸上了。 这次背朝着池骋吹,吹好了插根竹签,转过身递给池骋。 “眼镜蛇。”吴所畏对自己的作品颇为满意。 池骋瞧了一眼,用一种幽默委婉的方式表达了相反的看法。 “你确定你吹的不是JB?” 糖稀有限,蛇身有点儿短,弯曲的弧度太小,顶端的蛇头是尖的…… 吴所畏愤然回击,“你丫JB上还长眼啊?” 池骋突然凑到吴所畏跟前儿,用胯部顶了他一下,幽幽地说,“你JB上没眼儿啊?那你这么多年都从哪射的?从嘴里?快让我见识见识,什么嘴这么能耐?把这种活儿都包办了……” 说着用粗糙的指腹恶意揉搓吴所畏的薄唇。 吴所畏恨恨地推开池骋的手,嘴唇火辣辣的,心也火烧火燎的。不知道为什么,和姜小帅聊这些话题,吴所畏就很自然,结果这话从池骋嘴里说出来,就觉得特别刺耳。 “我回去了。”池骋转身欲走。 吴所畏突然叫住了他。 “明儿下午有空么?我想和你聊聊。” 池骋很直白地告诉吴所畏,“我只上床,从不约会。” 吴所畏突然两大步跨了过去,一把夺过池骋手里的糖蛇,塞进嘴里吃了。而且吃得慢悠悠的,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故意吃给池骋看的。 池骋倒是没读出挑衅,他就看到吴所畏拿着性器官反复吞吐,忘情咂摸其美妙滋味。 吴所畏也很直白地告诉他,“要想让我再吹一个,就把刚才的事应了。” 池骋偏偏被这么简单拙劣的威胁拿住了。 “再吹一个!” 吴所畏得逞一笑,真就吹了一个递给池骋。 这次吴所畏特意把蛇身吹得长了点儿,看起来更逼真了。 不料,池骋又笑了。 “你确定这不是从你的JB换成了我的JB?” 吴所畏,“……!!” 【这章三千字,算是补上1号超出的一千多PK值的字数了,晚上还有一更,依旧九点之后,召唤枝子,召唤票子,新来的读者也要多多参与,多多冒泡啊!】 ☆、46所谓冤家路窄。 (1809字) 池骋回到住处,岳悦就站在单元门口,一脸的乏意,差点儿睡着了。 “你怎么来了?”池骋问。 岳悦圈住池骋的胳膊,头倚在他的肩头往里走。 “想你。” 进了屋,池骋把糖人儿插在一个木匣子上,岳悦看到甚是惊奇,池骋这么个冷傲无趣的硬汉,怎么会对这种小玩意儿感兴趣?岳悦也很久没见过糖人儿了,记得小时候特稀罕这东西,现在拿起来还觉得新鲜。 “真好玩,你从哪买的?” 池骋淡淡回道,“不是买的,是一个哥们儿吹的。” “哇?”岳悦很惊讶,“你还有这么有才的哥们儿?” 岳悦这么一说,吴所畏吹糖人儿的过程又在池骋脑中鲜活的上演了,那认真又笨拙的动作,不接受批评的傲气模样,越咂摸越有味道。 “我也想要。”岳悦突然开口。 池骋随口应道,“哪天我让他再给你吹一个。” 岳悦美美地点了点头。 “对了,明儿晚上我爸妈有空,一起吃个饭吧。”池骋说。 岳悦那双桃花眼立刻染上几分欣喜和紧张,“这么快?我最近总是熬夜,气色不太好。”说着就拿起镜子照了照,“完了完了,这还有个痘。池骋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特明显,特难看啊?” 池骋已经晃进卫生间了。 …… 第二天上午,吴所畏认认真真洗了澡,细细致致刮了胡子,又换上新衣服,天蓝色衬衫搭配藏蓝色西服,原色牛仔裤,系带正装鞋,清新舒适又性感有型。 姜小帅正在给病人扎液,就因为瞟了吴所畏一眼,针头跑偏了,惹来病人一通抱怨。 “还挺上心的么!”姜小帅调侃。 吴所畏哼笑一声,“演戏么,就得像那么回事。” 姜小帅凑到吴所畏跟前儿,小声说:“私处的时候记得找机会下手。” “下手?”吴所畏斜了姜小帅一眼,“你指的是什么?” 姜小帅朝吴所畏挤眉弄眼,“身体接触啊!” “早了点儿吧?”吴所畏说。 “你再不抓紧时间,人家都该结婚了,咱可打听过了,岳悦是池骋近几年唯一交过的女朋友,十有八九是父母那边催得紧才促成的。” 姜小帅这么一说,吴所畏的危机感立刻增强了。 “我知道了,一定会抓住这次机会。” 姜小帅点点头,又问:“你们约在哪见?” “公园。” 姜小帅差点儿吐血,他拍了拍吴所畏的肩膀,一脸的钦佩。 “我觉得,他答应来,你已经胜利了一大半。” 约在两点钟见面,吴所畏一点五十就到了,看似百无聊赖的目光,其实密切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突破点,谋划着其后的见面场景,相处片段,告别之语…… 所谓冤家路窄。 岳悦今儿也放假,陪着同事逛街,正巧路过公园门口。 结果,先注意到吴所畏的不是岳悦,而是她的同事。 “快看,那有个帅哥!” 岳悦的目光扫了过去,瞬间定住,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儿不敢认,但肯定是吴所畏没错。几个月没见,变化竟然这么大,外貌是次要的,关键是气质,怎么突然跟换了个人似的?正纳闷着,吴所畏的视线投了过来,岳悦赶忙移开目光。 “哎……真帅,被等的那个人好有福气。”同事还在眼巴巴地往那瞧。 岳悦强行将她的头转了过来,没好气地说,“这就叫帅了?那是你没见过我们家池骋。” “对了,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啊?” 岳悦满脸的自豪,“随时可以,你根本想象不到他有多完美!” 同事很好奇,能被岳悦夸成这样的男人,肯定不简单。 “你和我说说他有多完美。” 岳悦瞬间打开话匣子,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所有的溢美之词都往池骋身上套,听得花痴同事的色心都被吊起来了。 “他那方面是不是特强?”捅了捅岳悦的腰眼。 岳悦面颊泛红,凑到同事耳边小声说:“我和你说,你可不能告诉别人,他真的超级猛。我现在光是想想,腿就软了……” “哎呦!”同事淫笑两声,“怪不得这么死心塌地的。” 岳悦甚是得意地显摆。 “而且,今儿晚上我就要去见他的父母了!” “哇!”同事紧紧勾住岳悦的胳膊,“岳姐你是我的榜样!以后你做了池太太,千万别忘了我等屁民,多帮我留意着他那个圈子里的人,姐们儿的下半生幸福全指望你了。” “哈哈……没问题。” ☆、47今儿这天真蓝啊! (1560字) 等候池骋的过程中,有个美女一直站在不远处盯着吴所畏,徘徊了许久,终于鼓足勇气走了过来,略显紧张地问:“帅哥,能给个电话么?” 恰好这时候,吴所畏瞥见池骋的车开了过来。 “抱歉。”绅士的一笑。 美女沮丧地走了,吴所畏对着她的背影默默感叹。 屁股这么翘,可惜了…… 池骋从车上下来,视线就一直粘在吴所畏身上,这衣服穿的,把那点儿优点全都暴露出来了。宽肩,窄腰,翘臀,长腿…… 于是,两人碰面后,池骋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穿成这样儿……” 就这么几个字,把吴所畏噎住了。 这样儿?这样儿是哪样儿?夸我呢还是损我呢?瞧这戏谑的眼神,听这嘲讽的语气,貌似情况不妙啊……一阵推论过后,吴所畏的思绪彻底乱了,之前准备的理论知识放到实践中来,如此的不合时宜。 于是,俩人默默无语地走了半个钟头。 吴所畏用余光扫了池骋一眼,目光沉稳,眼神淡然,心里不由的咬牙。你丫真沉得住气!我不知道说点儿什么,你倒是吱一声啊! 池骋故意不开口,他知道吴所畏那点儿小心思,他就是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有多强大的内心,多充足的准备,才敢把他约到这种老头老太太遛弯儿的地方见面。 两个爷们儿,跟保安巡逻一样,把公园溜了一圈又一圈。 终于,吴所畏累了,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 池骋坐在他旁边。 俩人靠得这么近,再不说句话,真就尴尬到了极点。 于是,吴所畏清了清嗓子,总算憋出一句。 “今儿这天……真蓝啊……” 说完这句话,吴所畏直想抽自个两个大耳刮子,我特么跟一个大老爷们儿扯这个干什么?直接搂过来啊!啃两口啊!亲个爷们儿怕什么?他又不会抽你一个嘴巴,又不会骂你一声流氓……攥紧拳头转过头,直对着池骋刚硬的侧脸线条,一瞬间什么想法都没了。 相比吴所畏的窘迫,池骋却另有感触。 二十多年来,从没有一个人当着他的面,感叹一句今儿的天真蓝……听多了场面话,习惯了调情,突然对这么一句硬生生憋出来的傻话,稀罕得不得了。 起身时,池骋看到吴所畏裤子上沾了土,顺手给他拍了拍。 吴所畏本想说声谢谢,结果池骋没完没了了,开始是任意性地拍,后来竟然有节奏了,跟打鼓一样,一下一下的拍得特来劲。 “应该干净了吧……”吴所畏沉着脸提醒。 池骋停手后还不忘点评一句,“人不胖,屁股上的肉还不少。” 说完又朝吴所畏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劲头儿挺足。 吴所畏疼得呲牙咧嘴,横眉冷视池骋,刚想爆粗口,突然想起姜小帅的教导。如果男人对你的屁股进行任何形式的触碰,都代表他对你有意思,此时你一定要抓住机会,用尽各种方式暗示回应。 这么一想,吴所畏发现池骋的裤子也沾了土。 伸过去,帮他拍拍……吴所畏自我暗示,斗胆将手探了过去,无奈胆儿不足又收了回来,心里直骂自个怂。走了几步又开始自我打气:勇敢地把手伸过去吧!就是一块布包裹的两团肉而已,又没有毒,怕什么?…… 池骋见吴所畏目光隐忍,脑门冒汗,以为自个下手重了。 “疼么?”突然开口。 吴所畏已经接触到池骋裤料的手猛地缩了回来。 “不疼,就是有点儿麻。”吴所畏说。 “麻……”池骋咂摸着这个字,“用不用我给你治治?” 吴所畏也是男人,能看不懂池骋这个眼神么?心里不停地叫着劲,说“用”吧,说“用”吧,多好的机会啊!兴许这关挺过去了,你俩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池骋真的把手伸了过去。 吴所畏却像是条件反射一样,猛地将池骋的手攥住了。 “谢谢,真的不用了,一点儿都不麻了。” ☆、48就是不撒手。 (1255字) 返程的路上,吴所畏不停地催促着自个:下手,快下手,离公园门口还有300米了,再不下手没机会了;还有200米了,你这一天的工夫都白搭了;还有100米了,再不下手他俩就结婚了!…… 身后响起鸣笛声,吴所畏狠狠一咬牙。 “看车!” 趁机拽住池骋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侧。 五秒钟之后,一辆遥控小汽车从俩人的脚底穿行而过,一个毛头小子拿着遥控器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狂按喇叭。 “……” 手依旧拉着,谁也没主动松开,吴所畏豁出去了,反正天已经黑了,没人看得清他俩在干什么。只要池骋不强行甩开,他就这么攥着了,就算池骋要甩开,他也非攥不可!你霸占了我的女朋友,我就霸占你! 想是这么想,可吴所畏真不习惯和男人拉手啊!这种感觉就好比与寡妇偷情,和小姨子有一腿……一身的虚汗啊! 池骋已经很多年没和人拉过手了,记忆中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已经模糊了。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被一只湿漉漉的手攥住,还能感受到沁出的汗水刺入皮肤,渗进血管的酥麻,还能用余光瞥到一双紧张不安的眼睛。 他把手挣开,感觉到吴所畏的焦灼,又反过来握住他的手,包裹在手心。 池骋的手超乎寻常的大,比一般男人的手都长出一个指节。 而且池骋的手劲也很大,吴所畏觉得他一直在有意无意按压揉攥自个的指骨,钻心的疼,但为了多拉一会儿,吴所畏硬是忍了。 俩人又走了一路,直到池骋的手机响起。 岳悦的声音清晰地从里面传来,“我已经到酒店门口了,你到哪了?” “我一会儿就到。”池骋挂断电话。 吴所畏问,“你要走了?” 池骋点头,“一会儿有个饭局。” 吴所畏挺大方,“你走吧。” 说得是真痛快,手攥得也是真紧,池骋的手指一动,吴所畏立马就较劲儿,攥得牙关死咬,青筋暴起,瞳孔外凸也不撒手!就是不撒手!就是不撒手!敢走?先从老子手上卸下两根骨头来! “你怎么还不走?”假到人神共愤的笑容,“别让人家等急了。” 池骋定定地看了吴所畏片刻,在他全副武装,严盯死守的目光下,呲牙狞笑,狠狠回攥了一下,继续拉着吴所畏往前走。 吴所畏发挥他小偷的特长,把手伸进池骋的衣兜,帮他关机了。 又是长长的一段路。 就为了这么一条路,池骋伤了仨人。先是他爹他妈,推掉所有事专心等儿子儿媳妇,结果一个也没等来;而后是岳悦,只知道酒店的具体位置,却不知道房间号和池骋父母的联系方式,一个人干等了四个钟头,电话打不通,急得差点儿报警。好不容易通了,就换来一句:我已经睡了,改天吧。 如果这条路走出什么意义,走出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也值了。 关键是俩人真的是来溜达的,从东三环溜到西三环,鞋底儿都快磨穿了,也没说一个字。最后溜回原地,眼瞅着要告别了,吴所畏才憋出一句话。 “改日再聊。” 池骋在吴所畏的大脑门上狠狠揉了一把,走了。 ☆、49潜心修炼。 (1615字) 姜小帅下班后一直没回家,满心期盼地坐在诊所等,一等就等到深夜。想着吴所畏一点多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估摸是拿下了。 一想到这,姜小帅有欣慰也有心酸。 他纯洁的好徒儿啊!就这么一头栽进去了,也不知道前方是坦途还是陷阱…… 终于,门响了。 姜小帅快步迎了上去,一把攥住吴所畏的手,发现他的手很凉,眼神也很复杂,带着一种自我奉献的悲戚和哀默。 “下手了?”姜小帅试探性地问。 吴所畏脸色凝重地点点头。 姜小帅心里咯噔一下,“干得彻底么?” “应该还算彻底吧……”吴所畏把手伸出来,“好几个钟头没撒手。” 姜小帅暗暗咋舌,“你俩只用手了?没用下面?” 下面?吴所畏糊涂了。 姜小帅又问:“射了几次?” 吴所畏这下明白过来了,当即一拳砸了过去。 “你想哪去了?我说的是拉手……”说着把姜小帅的手拉了过来,示范性的晃了两下,“就这样……拉手!明白了么?” 姜小帅默默无语两行泪。 “我从下午盼到现在,你丫拉个手就回来了?” “拉手还不够啊?”吴所畏瞪圆眼睛,“我还觉得发展太迅速了呢!当初我和岳悦可是确定关系之后才拉手的!” 姜小帅觉得有必要纠正直男的恋爱观。 “你记住了,男人和男人交往与男人和女人交往有着本质的区别,它不是循序渐进的,是一蹴而就的。你要撇开拉手,接吻这些腻腻歪歪的环节,直接步入主题。” 吴所畏拧眉,“那我要怎么做?” 姜小帅很明确地告诉他,“把手伸进他的裤裆里。” 吴所畏脸一沉,“我受不了。”拉手已经突破他的心理极限了。 姜小帅直接把吴所畏的手拽过来放在自个裤裆上,理直气壮地问,“受得了不?都是爷们儿,有嘛受不了的?” 吴所畏也挺纳闷,为啥他和池骋拉个手就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和姜小帅这么粘糊都没啥感觉呢? 正想着,手底下的某只跳动了一下。 “呃……”姜小帅脸色一变,“我可能受不了。” 吴所畏,“……” 其后的几天,又到了养精蓄锐,潜心修炼的时期,自打从公园回来,吴所畏就没再联系过池骋,整天猫在房间看书。通过第一次约会,他总结出一个经验教训,没有共同语言是相当可怕的!为了下次见面不再歌颂天真蓝,吴所畏决定多看书。 姜小帅拿起一本,《致命的自负》,草草翻了两页,大概谈论的就是社会主义的谬误。又拿起一本,《人类理解论》,也是西方著作,讨论了人类知识与理解的基础。 “你怎么看这种书啊?”很不理解。 吴所畏一本正经地说:“提高自身修养和品味。” 姜小帅一副质疑的态度,“怎么突然有这种觉悟了?” “被逼无奈啊!上次我和那个秃子见面,待了七八个小时,拢共说了不到十句话,一点儿共同语言都没有。我刚才又翻看了一下他的资料,发现他是纽约大学政治学专业毕业的,我学的是理工科,和政治压根不挨边。咱没有他的家世背景,好歹也得懂点儿文化吧!” 谈起这个,姜小帅禁不住问:“你俩有日子没联系了吧?” 吴所畏点头,“一个礼拜了。” “你倒是挺沉得住气。”姜小帅越来越欣赏吴所畏这份淡定了。 吴所畏把台历拿过来勾画一下,不紧不慢地说:“现在是10天冷落期,在这个期限内,我是不会主动联系他的。” “算得这么精确?”姜小帅乐吟吟的。 吴所畏成竹在胸,反倒操心起姜小帅来。 “那郭城宇也有日子没来了吧?” “别念叨!”姜小帅急忙喝止,“这人就怕念叨,一念叨准出现!” “姜大夫在么?我一个哥们儿脚崴了,劳驾您给瞧瞧呗!” 姜小帅,“……” 吴所畏摸着下巴坏笑,我这嘴聊天不行,咒人倒是挺灵! ☆、50电话里的邪恶。 (1383字) 刚子发现,池骋最近对手机异乎寻常的关心,不仅随身携带,而且24小时开机。刚子每次给他打电话,都能在第一时间接通,真有点儿不适应。 冷落期第九天,吴所畏正在伏案苦读,手机铃声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喂?” 对方久久没出声,但是从沉稳有力的气息来判断,应该是池某人没错。 “有事么?”吴所畏问。 池骋好半天才开口,“干嘛呢?” 吴所畏把书翻得哗啦啦响,郑重其事地回道:“看书。” 池骋没再说话,也没挂掉电话,就这么晾着。 “你在干什么?”吴所畏问。 池骋说:“手淫。” 草!迅速挂断,将手机扔到床上。 过了一会儿,吴所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又笑了。自慰?这种行为值得琢磨一下。他有女朋友,怎么会落到自慰的份上?难不成是感情出了问题? 想到这,吴所畏瞬间精神抖擞,看书的劲头又足了。 半个钟头过后,手机又响了。 “看的什么书?”池骋问。 吴所畏很认真地说,“《人类理解论》。” 于是,这次池骋把电话挂了。 十多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 吴所畏一看又是池骋,眉头拧起,搞什么啊?有话不能一次性说完么?结果接了电话,那边又是一言不发,吴所畏恼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手淫。” 吴所畏气不忿,“你丫要玩几次啊?” “就这一次,还没射。” 草,这是在向我吹嘘么? “大铁头。”池骋突然开口。 吴所畏阴着脸没吭声。 “大宝。”又叫。 这次吴所畏硬着头皮应了。 结果池骋又不说话了。 吴所畏忍着最后一份耐心问,“你到底有事没?” “有。” “有事快说!” “我想操你。” 说完,一声从胸膛发出的闷吼声隔空传来,声音低沉却威猛十足,有着猛虎归山的穿透力。光是用耳朵听,就能想象到那阳物是如何龙精虎猛,那受刑般紧蹙的眉骨是如何性感地舒展开,再将舒缓的气息徐徐荡出唇角的…… 吴所畏将手机狠狠砸向桌面,仰天怒吼。 “啊!!——” 任何一个爷们儿,被男人这样嘲弄,都会气到内脏出血。就算吴所畏打着池骋的坏主意,他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冒然听到一句“我想操你”,也不是那么容易消化的。 “《圣经》,快,把《圣经》拿出来……” 吴所畏自言自语着,渴望救赎般地将《圣经》翻开,双手合十,“主啊,帮我废了这个流氓吧!” …… 第二天,池骋没事人一样的来到诊所,制服在身,气宇轩昂,步伐稳健,不苟言笑。从诊所门口到里屋这段路,诊所里站着的,坐着的,年轻的,年长的,男的,女的……只要能喘气的,都是心头一凛,神经不由自主地绷了起来。 吴所畏抬起眼皮,看到一张冷峻正派的脸。 就好像昨天的电话不是他打的,那四个字也不是他说的。 “找个地儿聊聊。”池骋说。 吴所畏继续低头看书,“没空。” “警车就停在诊所门口,一直在鸣笛,你自个儿瞧着办吧。” 砰的一声带上门。 吴所畏嚼烂了嘴里的烟头,恨恨地啐出去,还是起身了。 ☆、51有点儿舍不得。 (3239字) 从里屋出来,吴所畏像是换了个人,西装革履,锃亮的皮鞋,平整的公文包,一百多度的眼镜戴得端端正正的。在池骋刻意的目光注视下,稳步走到他面前,淡然一笑。 “走吧!” 到了车上之后,池骋依旧沉默,吴所畏顾自掏出一本书,放在腿上细细品读着。 “我发现看房龙的书就像在看脑筋急转弯,时不时地反讽,夸张,调侃,真是历史学异端……” 池骋只当旁边是小和尚念经,压根没兴趣听。小醋包倒是听得挺认真,眼珠滴溜在吴所畏书上转,尾巴晃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行驶一段路程后,池骋才开口:“去哪?” 吴所畏慢条斯理地合上书,“茶舍吧。” 进了茶舍,找了处幽静的角落,吴所畏又把那本倒胃口的书拿出来了,装模作样地看了几眼,再推推镜框,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你说,历史这么富有戏剧性,人们为什么还要读小说?”饶有兴致地看着池骋。 池骋压根没搭理他这茬儿。 吴所畏依旧保持着稳妥的笑容,“你觉得宗教能垄断真理么?” 池骋眼睛瞧着外边,手指沙沙地打磨桌子,像老虎磨爪。 吴所畏只好自打圆场,“我觉得,一切不宽容的行为都源自人性的恐惧,占据权威地位的人尤其如此,所以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去迷惑大众,就像尼采所说的‘群盲现象’。” 池骋把嘴里的茶叶嚼吧嚼吧咽了。 吴所畏又问:“你有什么看法?” 沉默了半晌,池骋总算开口。 “你和我谈论这些,还不如谈论‘肛门的解剖学’。” “……” 喝完茶,吴所畏邀请池骋去听音乐会,高雅人士享受音乐的艺术殿堂。吴所畏头一次来这种地方,里面的气氛让他很舒服,舒服得不到十分钟就睡着了。 池骋斜睨了吴所畏一眼,瞧他低垂着脑袋,一副投降范儿,光洁的脑门在幽暗的光线中闪闪发亮……不由的笑了笑,明明就是个小胡同串子,非得装什么高端人士。 想着,把吴所畏的脑袋歪到自个肩膀上,吴所畏找到了支撑点,睡得更老实了,鼻翼扇出来的暖气流全都钻进了池骋的领口里。 一首曲子进入高潮部分,弹者投入,听者陶醉。池骋却置身事外,耳朵里灌满了吴所畏的呼吸声。 多少年没和人同床共枕了,突然觉得睡眠的呼吸节奏也蛮好听的。 吴所畏的脑袋从池骋的肩上出溜下去,被池骋一双大手给捧住,按到腿上。他有意无意地揉捏吴所畏的脑门,真硬啊!厚厚一层死皮,怎么会弄成这样? 吴所畏的睡眠时间卡得很精准,音乐声刚停就醒了,耳旁都是掌声。他嗖的一下坐直,条件反射地跟着鼓掌,一副畅快过瘾的表情。 “果然是音乐的盛宴!” 池骋余光一扫,某人右脸镶着一颗纽扣印儿,赞美的话说得一点儿都不含糊,直想把他压在身下猛干,这小子忒特么可爱了! 外面有家冰淇淋店,池骋在橱窗前驻足,扭头朝吴所畏问:“吃什么味儿的?” “原味的吧。”吴所畏说。 “来两个原味的。” 走在路上,池骋手里的冰淇淋一口没动,净盯着吴所畏手里的那根了。 “给我尝尝你那个。”池骋说。 吴所畏投去鄙视的目光,“不是一个味儿的么?” 池骋硬说不一样。 吴所畏冷着脸把自个手里的蛋筒冰淇淋递了过去。 不料,池骋的嘴直接绕开冰淇淋,奔向吴所畏的嘴,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撬开他的牙关,把刚咬下来的一块抢了过来。 吴所畏的脸噌的一下充了血,余怒未消,池骋又凑了过来,吴所畏赶紧把脸别过去。结果等他把头转回来的时候,手里的冰淇淋就剩下短短的一截蛋卷儿了。 剩下的五分之四全在池骋嘴里。 “靠,你的嘴也忒大点儿了吧!!”吴所畏恼恨之余不免震惊。 池骋颇有见地,“只有大,才能整个含在嘴里。” 说着,又把手里那根冰淇淋拿到嘴边,饕餮吞食一样,从顶端一直含到根部,幽黑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刺探着吴所畏。咬肌有力地收缩着,喉节滚动两下,一根冰淇淋就进去了。厚重有力的舌头探出来,在硬朗的唇角上勾扫几下,滞留的白色乳液悉数滑入口中。 普天之下,能把冰淇淋吃得这么生猛还这么下流的人恐怕只有池秃子了。 吴所畏狠狠咽了一口气。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该为这一切感到庆幸。 …… 池骋把吴所畏送回诊所的时候,姜小帅已经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给他俩腾地方,今儿竟然撤得这么早。感觉池骋从后面跟了进来,吴所畏脊背阵阵发凉,明明不怀好意的是自己,可共处一室的时候,惶恐不安还是他。 当然,这种时候最忌讳露怯,吴所畏深知这一点,于是持着一张从容的面孔走到里屋,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 突然,裤子让人拽开了。 吴所畏瞬间出卖了他的紧张,手死死勒住自个的裤腰带,触电一样的弹开,高度警戒的目光狠狠锁在池骋的两只大手上。 “放尊重点儿!”掷地有声的警告。 池骋倒显得挺无辜,“谁不尊重你了?” 吴所畏横着脖子,“你拽我裤子干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穿我给你买的内裤。” 吴所畏挺窘的,“那么多内裤,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买的?” 池骋倚在写字桌旁,将别在耳后的烟叼到嘴角,眼睛斜眯着看向吴所畏。 “你那些内裤都是我挨个儿挑的,什么牌子,什么号,什么布料都是仔细查过的,你以为我是从批发市场搬来的?” 吴所畏心里一动,目光错开了。 池骋又看到木柜上的小糖人儿,开口说道:“再给我吹个糖人儿。” 吴所畏冷着脸,“不给吹了。” 池骋又说:“上次我拿回家,我女朋友看了特喜欢,你给她吹一个。” “你女朋友?”吴所畏神经一紧,“岳悦么?” “嗯?”池骋挺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吴所畏心里痛斥一声,你丫装什么装?之前借着职务之便,百般刁难我,不就是她撺掇的?当然,吴所畏没挑明,挑明了池骋就会发现他的动机,倒不如跟着装傻。 池骋看吴所畏蔫不唧唧的,心里突然很舒坦。 一口烟雾喷到他脸上,“我送给我女朋友,你不高兴?” 废话!那尼玛是我前女友,你丫拿着我的作品借花献佛,我能高兴么? 依旧一声不吭。 池骋突然觉得这副模样的吴所畏特别可人疼,忍不住想多瞅两眼。 “听话,给她吹一个。” 最后,吴所畏真吹了,吹了一坨大便,栩栩如生的,就差塞池骋嘴里了。 “拿着这个,麻利儿走人!” 吴所畏指着门口。 池骋的脚从来都是自个掌控,对任何人的手势都免疫,他径直地朝里面的药房走,吴所畏大声喝止,“你丫别乱碰人家东西!” 池骋在药架前瞅了两眼,找到一盒活血化瘀的药膏,出来之后拎着吴所畏的裤腰带按到椅子上,挤出一段药膏涂到吴所畏的脑门上,使劲揉了两把。 吴所畏推搡着池骋,“你干什么?” “老实待着!” 池骋突然闷吼,平地一声雷,威慑力无穷大。 “一脑门死皮,再不上药就废了!” 吴所畏知道池骋的好意后,突然有些不自在。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池骋反问:“你说呢?” 吴所畏僵着脸,“不知道。” “就这点儿悟性还有脸当小三呢?”故意调侃。 吴所畏差点儿一口血喷在池骋脸上,你大爷的,到底谁才是小三啊? 回到家,池骋搓捻着手中的竹签,眼睛跟着糖人儿转。 他知道,只要这东西一举到岳悦眼前,女友展颜一笑,之前见父母的误会就解除了。就是这么简单,某人鼓鼓腮帮子,他就少了一个麻烦。 可最后,他还是把糖人儿插到了木匣上。 太稀罕,有点儿舍不得。 …… ☆、52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3214字) 第二天一大早,姜小帅刚进诊所就迫不及待地盘查情况。 “他走了?” 吴所畏手上的牙刷在嘴里停滞片刻,“早就走了!” 姜小帅眯着眼审视着吴所畏,“几点走的?” “记不清了。”吴所畏把嘴里含着的那口水吐出去,漫不经心地说:“估摸九点多吧,他走了之后我洗的澡,洗完正好十点。” 姜小帅嘴角扯了两下,“他没住在这啊?” “住在这?”吴所畏黑眼珠一瞪,“凭啥让他住在这?” 姜小帅焦躁地抠抠脑门,“合着你俩昨晚什么都没干呗?” “吹了个糖人儿。” “又吹糖人儿?”姜小帅脑门上的横纹都出来了,“你还能干点儿别的不?” “你以为我想吹啊?是他没完没了的!”提起这事吴所畏就来气,用牙刷在嘴里狠狠捣鼓两下子,“要不是为了钓住他,我能屈身卖艺么?” “你不能老卖艺啊!你也得卖卖身啊!” 吴所畏的瞳孔骤然紧缩,“你说啥?” “不是……”姜小帅扶额,“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咱不能这么钓,有点儿小乐趣是好事,可光有乐趣就太单调了。男人是食肉动物,光给乐子不给肉,搁你你乐意么?当然,如果你人格魅力够足,他可能愿意为你特殊,可你不觉得这样战线拖得太长了么?” 吴所畏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失神片刻。 “你想啊!真要等到一年后,池骋不知道换了几任了,没准岳悦都跑到别人床上了,那会儿你去报复谁啊?黄瓜菜都凉了!现在是最好时机,趁热打铁,一举拿下!” 吴所畏最后漱了漱口,吐出来都是血水。 草,上火了! 洗漱完毕,吴所畏走出卫生间,坐到里屋的写字桌旁,细细琢磨姜小帅的话,再看自个的行动计划,心里纠结着,难道真要调整战略? 姜小帅在门口探出头,不甘心的问:“你俩昨天一点儿身体接触都没有?” 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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