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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一紧,“真的啊?” 姜小帅使劲踩了他一脚,“有你丫这么干的么?今儿你不会又往他的饭里下药了吧?” “没,今天不用。” “今儿怎么不用?” 吴所畏说,“我和他们单位的一个女同事认识,我让她撺掇领导搞个聚餐,借这个机会让池骋和同事相互认识一下。领导终于应了,这种事池骋不能不去吧?” 姜小帅没想到,当初被吴所畏从风流场霸气掳走的池骋,如今沦落到被媳妇儿往外踹的地步了,就因为那方面太强。 下班时间快到,池骋的门口挤了一群人,而且都是女人,交头接耳的,相互推搡着,打算派个代表进去和池骋说聚餐的事。 原本大家心里都抢着去,但又有顾忌,怕因为个人魅力问题没能让池骋点头,赔了面子不说,还搭进去一次珍贵的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你去吧,张冉,池少就和你一人说过话。” 张冉平时挺不招人待见,家里有点儿小背景,长得也挺漂亮,整天在单位吆五喝六的。追她的男人很多,她不答应也不拒绝,一个个会吊着,不知让人背地里说了多少坏话。 但这会儿没人嫌她了,全想让她进去,池骋点头了当然好,就算拒绝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所以极力在旁边怂恿。 “张冉,我们这里属你最漂亮,而且嘴甜。” “对啊,那天我还看到池少偷偷看你。” “你一开口,哪个男人舍得摇头啊!”“进去吧,进去吧。” “,,,,,,” 张冉心里特有优越感,脸上还装得挺不自信的,手心贴着胸口反复确认,“我真的行么?我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我,,,,,,” 砰! 直接让人推进去了。 张冉险些摔倒,发出娇嗔的诉苦声,存心抱怨了两句,暗示她不是自愿要进来的。 结果,池骋连眼皮都没抬,直接问:“有事么?” 张冉咬着嘴唇,甜腻的嗓音缓缓流出,“池骋,领导安排了饭局,晚上一起吃个饭吧。虽然咱俩挺熟的,可还有那么多人没和你说过话呢。借这个机会,让大家伙认识认识你。” “不去。” 别说余地,连个可商量的缝儿都没留。 张冉脸上有点儿挂不住,再次恳求道,“别这样吧?这次聚餐为的就是让你和大家熟悉一下,你要是不去还有什么意思啊?” “那就都别去。” 说完,提包走人。 池骋刚一上车,刚子问:“去哪?” “诊所。”池骋说。 刚子纳闷,“不是说晚上有聚餐么?” 吴所畏这人办事就是这样,声势造得特别大,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阴谋将自个儿的恋人推向百花丛。 池骋没说话,直接插上耳机,听着吴所畏的呻吟声给他发短信,能发出什么好话来? 这就是刚才吴所畏捂着不让姜小帅看的原因。 池骋对付吴所畏的招儿比吴所畏对付他的高明多了,他从不强迫吴所畏发短信,直接给他开通5000条短信包,以磁铁公鸡那个勤俭节约,绝不浪费的好品质,他敢饶了中国移动?他就是不吃不喝,也得把这5000条短信发完了。 刚子瞧池骋眉眼间的神色,就能看出他在与人调情。 以前是看腻了池骋的风流,对他的专情感到相当新鲜和刺激,现在是看腻了他和吴所畏的固定搭配,突然对他的出轨相当感兴趣。 “你在给谁发短信?” 片刻过后,“大宝”俩字赫然出现在刚子面前。 刚子这么能忍的爷们儿都受不了了,你说见天儿腻歪在一起也就算了,怎么调情还找一样的人?你俩都不用喘口气么?热乎到这份上,就不怕把自个儿烧死么? 当然,这么直白的话刚子可不敢说出口,只能委婉的表达一下内心的担忧。哥们儿,我知道你浪荡了这么多年,终于寻得一份真爱,内心狂喜无法言说。但也要把程好尺度,这玩意儿不能透支啊!现在耗干了,又得拿几年的时间来补啊! 池骋说了一句话,就把刚子后面所有话给噎回去了。 “你没和他睡过,你没有发言权。” ☆、130还说不是来这显摆的? 晚上六点钟,天就黑透了,姜小帅朝外面看了一眼,嘟哝道:“池骋应该下班了吧?” 吴所畏说:“五点钟准时下班。” “那估计已经到酒店了,池骋单位女同事不少吧?那么多美女众星捧月仙的簇拥着她们的男神,作为男神拥有者的你,此时此刻有什么想法?” 卷了个纸简递到吴所畏嘴边。 吴所畏煞有其事的说:“我很感谢她们帮我分担压力。” “如果不仅仅是压力,还才体力方面的呢?” 吴所畏猛咽了一口气,脸憋得有点儿绿。 “那敢情好了,求之不得啊!” 姜小帅笑着撤回纸筒,拍拍吴所畏的肩膀说:“你在这帮我看家,我出去买点儿吃的,晚上陪你吃完饭再走。”说完披了件衣服出门。 吴所畏一个人待在诊所,外面就是马路,车辆往来不绝,特别热闹,心里却空落落的。姜小帅不提醒还好,一提醒他真有点儿后悔了。 拿起手机,半个多钟头没有未读信息提醒了。 应该进包厢了吧?肯定有不少女同事和他套近乎,问他:你有傍家儿了么?池骋要说没有,她们肯定得说:骗谁啊?我们才不信呢,罚你喝一杯酒。池骋要说有,她们一定又会说:太伤我们的心了,罚你干了这一杯。 几杯酒下肚,饿了那么多天,四周全是肉,能把持得住么? 这么一想,吴所畏又给池骋的女司事发了条信息。 “池骋要是喝多了乱来,你就抽丫的!” 走神是可怕的,它会让你在发短信的时候,选错了发送对象,顺手发到短信提及的那个人号上。吴所畏就干了这种蠢事,等他意识到的时候,短信已经发送出去了。此时此刻,恨不得蹿出去劈断电缆,阻止这条短信的传送。 可惜,池骋一秒钟后就收到了这条短信。 “池骋要是喝多了乱来,你就抽丫的!” “,,,,,,” 此时刚子已经刹车了,池骋把手机揣进衣兜,若无其事的进了诊所。吴所畏正在焦灼不安中,池骋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视线里,说不清是恐惧还是惊喜,总之心跳得很快,却又莫名的踏实。 “我刚才发的短信你看到了么?”吴所畏问。 池骋回,“什么短信?”作势耍把手机从衣兜里拿出来。 “甭看了,没什么。” 吴所畏赶紧把池骋的手从衣兜里拽出来,就那么攥着不撒手,问,“你怎么到这来了?” 池骋反握住吴所畏的手,他刚从车上下来,大手特别暖和。 “过来接你回家。” 池骋的语气很平淡,吴所畏的心里却掀起不小的波澜,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真有那么一个模模糊糊的家。虽然有点儿色情,有点儿变态,可那确实是他们两个疯子的安乐窝。 这么一想,嘴里的笑就兜不住了。 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特殊的生物存在,他们阴谋算计着别人,结果计划失败,自个儿反倒偷着乐,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池骋感觉到吴所畏的手有点儿凉。 体贴的男人会说:“来,我给你暖暖。” 牛逼的男人却说:“走,咱到外面暖和暖和。” 十二月底,北京的天气已经很冷了,篮球架上覆了薄薄的一层霜。 吴所畏很久没在这里打篮球了,他现在都是去正现的健身房,还有教练在旁边指导着,身上的肌肉线条越来越漂亮的了。 可奔跑在这样一个空旷又简陋的篮球场,吴所畏心情却格外舒畅,身上的血都热了,好像找到了最初那份拼搏向上的激情。 虽然穿得很多,但动作一点儿都不笨重,在池骋的围追堵截下左闪右躲,灵活应变,游刃有余。凌然一个转身,还没跳起来,屁股被两只大手钳住了。 一年前也是这样被池骋占过便宜,那会儿只觉得愤怒,有股火苗乎噌噌往上冒。现在也是一股火苗乎噌噌往上冒,却变成了另一种火,一种可以让狗发情的鬼火。 吴所畏急喘两声,把住池骋的手腕说:“我还想打一会儿。” 池骋没强迫他,难得看他活蹦乱跳的,就任这只小公狗撇欢。通过这一年的锻炼,吴所畏现在的扣篮动作轻盈连贯,一气呵成。两只手狠狠把住篮球框不下来,成心显摆他的臂力。 心里默默数着1、2、3、4…… 数到9的时候,腰身突然一阵摇晃,身体失去平衡,两只手从篮球框上滑落。池骋愣是把这大屁股按在了肩上,两条手臂狠狠卡着吴所畏的腰身,另一条手臂箍住吴所畏的腿,迈着豪迈的大步往车上走。 吴所畏不敢贸然挣扎怕摔下去,又不想这么被池骋挟持着,最后干脆一条腿从池骋脑袋上迈过去,直接骑在了他脖子上。 要是刚乎在这,肯定得来一句,你小乎无法无天了,敢骑在池骋脖子上! 吴所畏不仅敢骑,还敢调戏。 手拈在池骋喉结处挠了两下,挠得池骋心里有火,他却不痛不痒的说:“小时候我爸就这么扛着我,带我去天桥看卖大力丸的,你知道什么是大力丸么?” 池骋就知道他的脖子上硌着两个大肉丸。 吴所畏自顾自的说着,“那个卖大力丸的穿着皮坎肩儿,灯笼裤,炫耀他那一身的肌肉,我倒现在还记得他吆喝的那几句:哎,这里看,我这胳膊怎么这么粗?怎么这么带劲?哎,这是吃了祖传的大力丸。哎,您看这大力丸,一包一串一铜钱,您天天吃,月月吃,年年吃,您就和我一样……后面一句我忘了。” 池骋插了一句,“我知道。” 吴所畏惊讶,“你知道?你也听过?后面那句是什么?” “长两个沉甸甸的大肉蛋。” 吴所畏先是一怔,而后猛地在池骋脖颈上砸了两拳,你姥姥的,怎么又给我扯那去了? 池骋绕了远路,吴所畏说得兴起也没发现。手把着池骋的腮帮子,摸到硬硬的胡茬儿,突然就想起他死去的老爹了。 “想我爸了。”吴所畏说。 池骋开口道,“没事,有干爹呢。” 吴所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靠,你管谁叫儿子呢?”“小醋包是我儿子,你是小醋包他哥,你不是我儿子谁是我儿子?” 吴所畏用硬鸟狠戳池骋的后脖梗子,怒道:“信不信我拿这玩意儿在你脖乎上捅个窟窿眼儿?” “用不着。”池骋沉声开口,“用你那俩大蛋砸,一砸一个坑。” 吴所畏狂嚎一声,接着被池骋塞进车里。 姜小帅就站在不远处,眼睁睁的看着向他诉苦的徒弟活蹦乱跳的钻进车里,那股撒欢劲儿,都快赶上东街坊家那只小京巴了。 草,还说不是来这显摆的? 暗暗磨了磨牙,两只脚砸进门,晚饭撇在桌乎上,我一个人吃! 姜小帅心里一旦憋屈,胃口就特别好,他没和吴所畏提过,他曾有过一段二百多斤的沉重岁月,比吴所畏那会儿“辉煌”多了。 正狼吞虎咽着,一抬眼皮,对面突然坐了一个人,差点儿把姜小帅呛到。 我草,你丫是从哪冒出来的野鬼?走路都没声么! 郭城宇这两道眼神确实像恶鬼附身。 “为什么对我这副态度?” 姜小帅满不在乎的问:“什么态度?” “冷淡。” “我不是一直都这样么?” 郭城宇轻松月两根手指掰折一根筷子,说:“以前也冷,但和现在的这种冷不一样,具体哪不一样,你心里有数。” 姜小帅冷哼一声,“你这么讲,还猜不透我这点儿小心思?” “鄙人不才,还望姜大夫拈教。” 姜小帅回得干脆,“没空儿。” 说完,拿起筷子想要夹菜,却被郭城宇强行扭住了手腕,眼中寒光乍现,语气陡然转冷,“你丫瞧见人家俩人亲热,心里不舒坦,拿我撒气是不?” 郭城宇莫名其妙,“我看见谁亲热了?” 姜小帅不依不饶,“你敢说你不是跟着他的车过来的?” “我下班高峰期才出来,一路都在堵车,我知道我跟的是哪辆车?” 姜小帅一摔筷子,“少特么给我装蒜!” 郭城宇发现了,他俩之间真存在误会,而且这误会貌似还不小。 ☆、131 安全感。 揭开一层玩世不恭的皮囊,郭城宇头一次一本正经地和姜小帅谈话。 诊室里飘出淡淡的消毒药水味儿。 沉默了半晌,郭城宇开口,“那天晚上我没碰你。” “我知道。”姜小帅冷淡淡的。 “知道你还晾着我?”郭城宇语气一转,“难道你是怪我那天晚上没睡了你?” 立马换来一声滚。 过了一会儿,姜小帅不知想到了什么,不明所以地笑了笑。 “其实那天进你房间前,我就知道你不会把我怎么样,人在一种绝望的壮态下,是打不起精神做那档子事的。当然,你可以否认,就像你否认你是跟着他的车来的。” 郭城宇有点儿跟不上姜小帅的思路。 “绝望?我为什么要绝望?” 姜小帅也不绕弯子,直说,“那天晚上我冲进你的房间质问你,你应该清楚地知道我是偷偷溜回了诊所,看到不和谐的一幕,才揭穿你的诡计。所以在那一刻,你心里是很绝望的,因为我的兴师问罪,代表着一场被我亲眼目睹的欢爱过程。” 郭城宇笑着吐出一口烟雾。 “敢情你是这么发现的?” 姜小帅撇撇嘴,“不装会死么?” 郭城宇真纳闷了,“我到底装什么了?” 姜小帅冷笑一声,又说:“你知道么?池骋离开吴所畏一个钟头,就会受不了。他每天和吴所畏腻歪在一起,分开了还要打电话聊天,他的网名叫‘你是我心爱的小吊丝儿’,那里面只有一个好友,就是吴所畏。” 这话倒是让郭城宇脸色一变,随即开口问道:“晚期了?” 姜小帅被问得一愣。 “什么晚期了?” 郭城宇笑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没得绝症,怎么会做出那么人性化的举动?” 姜小帅说:“不好意思,让您受挫了,人家好好的,没毛病。” “你是想向我表达你的嫉妒之意么?”郭城宇问。 姜小帅毫不留情地回斥,“你丫脸皮能再厚点儿不?自个儿的想法往别从身上推,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您就招了吧!” 郭城宇被姜小帅弄得五迷三道,愣是不知道他让自个儿招什么。瞧姜小帅一惊一乍的,心里直犯怵,手抚上他的额头,温得乎的,不像发烧了啊! “你是不是中邪了?” 姜小帅的脸彻底冷下来了,手一挥,语气淡漠。 “你走吧,我不想和你说了。” 郭城宇用那他老油饼的脑子将姜小帅所有的话串联起来,琢磨了片刻,瞬间炸出一个恐怖的念头,差点儿把他头发烤焦了。 “你不会觉得,我喜欢池骋吧?” 此言一出,姜小帅眼睛总算来神了。 “你终于承认了。” 郭城宇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把耳朵上夹的那根烟取下来叼进嘴里,使劲嘬了两口,他现在需要平静一下。 姜小帅还在自说自话,“不过我觉得你的机会不太了,池骋对大畏着魔了,你这盘老酸菜腌得再久再有味道,也比不上一盘饕餮精致的大菜。” 郭城宇不说话,保持沉默。 姜小帅又说,“趁早抽身吧,你俩属性不合,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郭城宇手里的烟头就剩一小截了。 姜小帅还没完没了的,“看你也是个伤心之人,以后再来诊所,哥好酒好菜招待着你。” “以后我不来打扰你了。”郭城宇突然开口。 姜小帅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我谢谢你了。” 郭城宇接着说,“你多花点儿工夫给自个儿看看病吧。” 姜小帅,“……” 郭城宇总算给了姜小帅的空穴来风一个完美的点评。 “那我问你,你那天看到人家俩人现场‘表演’,为什么那么激动地跑到我那兴师问罪?你刚才看到人家俩人亲热,为什么气汹汹地扭头回屋?吴所畏被毒蛇咬的时候,你为什么拼了命地往前冲?吴所畏耍心眼诱骗池骋,你为什么不求一切回报地在背后出谋划策?按照你的思路,是不是我也该问一句,您是喜欢吴所畏吧?” 姜小帅怒不可遏,“你丫甭给我扯淡!” 郭城宇又说,“我告诉你那天晚上,我为什么没睡你。因为你被我下了药,一直叫着别人的名字,我瞧你可怜,没忍心下手。” “滚,有多远滚多远!” 郭城宇冷冷一笑,“在我走之前,还得提醒你一句:劝劝你徒弟,不想惹出大麻烦,赶紧向池骋承认他是岳悦的前男友。” 姜小帅目露惊愕之色,郭城宇都走到门口了,又喊了一句。 “等会儿,你他妈给我回来!” …… 回家之后,吴所畏一直想方设法对池骋衣兜里的手机下手,想趁着池骋不注意,把之前发的那条2B的短信删了。结果迟迟找不到机会,每次都是刚把手伸出去,就让池骋攥住了。 池骋把吴所畏的手拉过来,强行给他剪指甲。 吴所畏满口怨言,“刚长出一个小边儿,你又给我剪!剪那么秃干嘛啊?我秘书都笑我,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秃的地方。” “别乱动。”池骋硬着脸,“留指甲骚给谁看?” 吴所畏就不明白了,怎么他留个指甲都是犯骚了? “就那个在会所勾搭你的小贱男,他丫指甲又尖又长,你不是照样稀罕么?” “你和他比?”池骋虎目威瞪,“你要是把自个儿和他划归到一个行列,那现在就让我抽一顿,再留多长的指甲我都不管你!” 吴所畏沉着脸不吭声了。 甚实池骋逼着吴所畏剪指甲的真正原因是那天他看到吴所畏公司的女员工让他帮忙撬东西,吴所畏特热情地去帮忙,当时就是用指甲撬开的。于是池骋得出结论,凡是吴所畏身上多余的部位,都可以一并除了。 吴所畏趁着池骋两只手都把着自个儿的工夫,伸出一只手从床单底下爬过去,直奔着池骋的衣兜而去。 “那手也拿过来。” 然后俩手都让人拽走了,一起剪! 剪完,吴所畏问:“你热不热啊?热就把外套脱了吧。” 池骋斜靠在床头,眼神示意吴所畏给自个儿脱。 吴所畏求之不得,立刻把手伸了过去。 刚把拉链拉开,就被池骋按在胸口,然后池骋又坏心眼地把拉链拉上,把吴所畏给“穿”在衣服里,闷着不让出来。 叫你不老实待在我身边,没事总去外面野! 吴所畏挣扎了一会儿不动了,脸贴在池骋胸口上,池骋里面穿着棉衫,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又混杂着他身上特有的气味,闻着很舒服。 池骋把拉链拉开的时候,里面的衣服湿了一片。 急切地把吴所畏压在身下开始索取,他曾经还可以忍,现在彻底忍不了了,吴所畏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蚕食了他的耐受力。 从没对一个人这样疯狂过,闻着他的气味儿就能亢奋到不能自抑的地步。 吴所畏也是如此,他都怀疑自个儿被人下了药,池骋对他的调教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有时候光是被他玩弄乳尖,就能达到高潮。 一个回合过后,吴所畏靠在床头,眼神有些茫然。 “你看过《感官世界》那部片子么?” 池骋看过,但没说话。 吴所畏又说,“那是一部禁片,里面的俩人无休止地追求性爱,他们甚至为了做爱不吃不喝,却越来越难以得到满足。直到有一天,他们俩人做到了极致,女人勒死了男人的脖子,割下了他的性器,求得最后一刻的欢愉。” 池骋说:“放心,这种情况不会出现在咱俩身上。” “为什么?”吴所畏问。 池骋说:“你割不动。” 吴所畏,“……” 沉默了半晌,吴所畏又说:“其实我想强调的不是他俩的后果,而是过程,有个细节你注意到了么?他俩为了做爱不吃不喝。” 池骋没有半点儿反应。 吴所畏又简明扼要地强调,“为了做爱不吃不喝,不吃不喝!” 十五分钟后,池骋从楼下的快餐厅定了一份夜宵给吴所畏送到床边,吴爷爷什么感慨都没了。横在床上胡吃海塞,后来发现池骋在看他,脸上有点儿挂不住。 “哎,我看过一篇文章,说的是床上最煞风景的十种行为。甚中有一种就是在床上吃东西,即便你只有一百斤,也会让伴侣觉得你是个吃货。你现在是不是就这么觉得?” 池骋淡淡回道,“煞煞风景也挺好,省得我整天上火。” 吴所畏不由地噎了一下,听他这意思,还真挺膈应我这样的呗? 表面上特不在乎,吃着吃着就背朝着池骋,后来不声不响地挪到了床下。 池骋觉得,吴所畏有时候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小动作,特别能触动他。 晚上睡觉前,池骋突然发了句感慨,“你都好久没往我衣兜里塞零食了。 吴所畏说:“你摸摸口袋。” 池骋一摸,真摸出来两块豆干,当然,他知道吴所畏是为了把手机顺走才故意放进来的,不过也没揭穿,存心调侃了一句。 “你这小偷真没白当。” 吴所畏把池骋手机拿起来,翻出短信记录,才发现他已经看了。 “你这警察也没白当。” 说完这句话,就再也不吭声了,闭着眼装死。 久久之后,池骋开口。 “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 吴所畏的心脏骤然一缩,池骋的话直击要害,他确实没有安全感。他每天享受着这样的疼爱和在乎,可脑子里想的,却是什么时候失去。 他不敢再轻易沉溺一份感情,所以总是暗示自己要保持清醒。 “你不用害怕。”池骋又说,“我真的对你动了感情。” 也许吴所畏还不能清晰地衡量,池骋的这句“动了感情”究竟有多高的含金量。 ☆、132 吴大眼儿 自打池骋说了这句话,吴所畏再也不瞎想了,真心实意地和池骋交往。虽说和当初对岳悦死缠烂打的态度无法相比,可相较于前些日子,吴所畏真的和池骋“亲”多了。 池骋工作比较闲,所以他经常开车送吴所畏上班,因为公司和家距离比较远,赶上上班高峰期,能堵上大半个钟头。吴所畏睡眠不足,池骋为了让他能在路上眯个小觉,每天早起先把他送到公司,自个儿再开车去单位。 每周都有那么一天,吴所畏也接送池骋上下班,倒不是那天清闲,就是吴所畏大男子主义爆发,非要走那么一个形式。 两个人在一起很少聊工作,但暗地里总为对方操心。 池骋对吴所畏的公司真是尽心尽力,大大小小的事他都管,基本相当于副总了,有时候威慑力比正总还大。吴所畏对池骋也不差,私下结交了很多池骋的同事,因为他的缘故,池骋对那些人的态度变了不少,在单位的人缘也越来越好。 今天又是吴所畏的大男子主义爆发日,一大早哈欠连天地爬起来,非要送池骋上班。又赶上公司加班,池骋下班后在单位门口站了一个多钟头,吴所畏还没赶过来。他要是自个儿打车去找吴所畏,那厮敢三天不搭理他。 所以池骋只能等。 晚上七点钟,办公大楼很多房间的灯都灭了,吴所畏才急匆匆地赶过来。 池骋的同事小潘恰好从大楼门口出来,瞧见吴所畏的车停在外面,忍不住和池骋调侃了一句,“吴大眼儿又来接你了?” “你管他叫什么?”池骋问。 “吴大眼儿啊!你瞧他那俩大眼珠子,又黑又亮的。那天我和筒子喝酒聊起这事,他说吴大眼儿那张脸好比中国地图,两只眼珠子就占了800万平方公里,刺下160万分布着其他五官,哈哈哈哈。。。” 池骋定定地瞧着他笑,什么也没说,抬脚朝吴所畏的车上走去。 车里叽叽喳喳好不热闹,池骋知道,吴所畏不知又从哪学么一兜子家雀儿。每次出去视察必做的一件事就是掏鸟窝,他这个癖好都在公司传开了。 “以后别总是喂它这些野料。”池骋说,“把嘴喂刁了,再喂别的饲料就不吃了。” 吴所畏不理他那茬儿,有好吃的就往小醋包嘴里塞,没好吃的就让池骋喂,好人都让他做了,导致二宝就认他哥,和干爹都没那么亲了。 经过一家一家餐馆,吴所畏减慢车速,琢磨着晚上吃点儿什么。 “对了,咱好长时间没吃韭菜盒子了。”吴所畏说。 池骋当即给否了,“你忘了上个礼拜吃过一次,你上吐下泻折腾了大半宿?现在的韭菜都打过农药,想彻底洗干净起码要浸泡半个钟头以上,饭馆的师溥哪有这个耐心?” 吴所畏说,“我没忘,可我还是想吃。” “吃苗香的。”池骋说。 吴所畏说,“没韭菜的香。” “要么吃苗香的,要么别吃。”池骋语气生硬。 吴所畏不听他那套,突然一个刹车,停在一家饭馆门口。 作势要下去,被池骋一把拽住。 “我镇不住你了是不是?”池骋语气骤寒。 吴所畏一触到池骋的目光,戾气逼退了一大半,没办法,一般人瞧见池骋这种眼神,早就拿起一角苗香馅饼,眼泪吧嗒的、地蹲在某个角落吃了。吴所畏还算有种的,被这种目光威慑,还敢退一步和池骋讲条件。 “我买一捆韭菜回家自个儿烙成不?我泡它一个多钟头,就不信洗不干净。” 池骋阴着脸,“你就这么想吃?” 吴所畏点点头。 “宁可上吐下泻,也得吃这一口?” 吴所畏点点头。 池骋拿他没撤了,吴所畏这股“轴劲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要打算干一件事,不干完了决不罢休。好比他上次要吃肉,宁可吃完了在卫生间鬼哭狼嚎,也得把这口肉吃进肚子里。所以池骋一直忧心一件事,吴所畏不睡自个儿一次,是不是得抗争到死? 语气缓了缓,朝吴所畏问,“你会烙盒子么?” 难得池骋松口了,吴所畏必须点头,其实他只是看吴老妈做过而已。 池骋把车开到一个有机蔬菜种植园,买了两捆没打农药的纯绿色韭菜,即便这样,回去还是泡了很久。 俩人正式开工。 吴所畏负责和面,池骋负责剁馅儿。 池骋什么刀都耍过,唯独没耍过菜刀,刀拿得挺稳,就是切得不怎么样。吴所畏扭头看了一眼,存心挤兑他,“你这韭菜是拿来炒还是拿来做馅儿啊?能不能切细一点儿啊?” 池骋反问,“你能把面活得软一点儿么?” 吴所畏不懂装懂,“面活得结实才不容易露馅儿。” 说完,又使劲揉了两下。 池骋开始往馅儿里放作料,他口味重,放了那么多盐吴所畏都视而不见,结果刚滴了两滴芝麻油,磁铁公鸡就在旁边叫唤上了。 “你丫悠着点儿,四十多块钱一瓶呢!” 池骋说,“你要嫌贵,下次咱不买肉馅儿了,直接从你屁股蛋儿上割一块下来,连油带肉全有了。”说着把手伸过去在肉厚的地方狠揉了两把。 结果这一揉坏事了,池骋的手放上去就舍不得拿下来了,他在下边揉吴所畏,吴所畏在上边揉面,最后把面揉得那叫一个硬,能把他那个金刚脑门儿砸晕了。 本来吴所畏对自个儿和的面特有信心,把馅儿放进去,裹成个小包子,再用擀面杖粹成薄饼。结果这一擀不要紧,馅儿全喷出来了,溅了吴所畏一手。 草,咋回事? 吴所畏面露窘色,在池骋嘲弄的目光注视下,自个儿给自个儿打圆场。 “没事,就当烙的是pizza。” 韭菜盒子端上桌,吴所畏好不容易咬下来一块,费力地嚼了几口,差点儿被咸死。 “太咸了,你这盐放多了。” 池骋往他的碗里倒了一点儿醋,说:“蘸点儿醋就不咸了。” “嗯,再就一根黄瓜。” 吴所畏说着拿起一根黄瓜,咬一口黄瓜吃一口饼,咬一口黄瓜吃一口饼,吃着吃着就让对面的公狗盯上了。后来不知怎么的,黄瓜跑到屁股里面了,一顿饭吃了仨钟头才算完。 晚上睡觉前,吴所畏特别认真地在卫生间刷牙。自打和池骋在一起,他的生活习惯变得特别好,倒不是池骋强迫,而是他严于律己。就拿刷牙这事来说,他在杂志上看到不清洗舌苔会造成清晨口臭。自那之后,他每天都要很认真的清洁舌苔,刷牙后还要口含消毒水,彻底清佳干净了才睡觉。 池骋每次看到吴所畏拿着一支牙刷在嘴里捅来捅去,一脸认真的模样,心里都特美。吴所畏的说辞是要搞好个人卫生,其实池骋心里明镜儿似的,他就是怕自个儿不亲他。 第二天,叫“吴大眼儿”的小潘在路上走着,不知怎么地就让人蒙住了眼,接着那人隔着手掌朝他左眼上砸了一拳。 当时脑袋嗡嗡作响,等把眼睛睁开的时候,偷袭他的人已经不见了。 草!谁这么缺德? 回到单位一照镜子,眼睛四周没有青紫,心里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打坏。结果盯着电脑看了一会儿,左眼就开始掉眼泪,开始还以为是眼疲劳,上了一点儿眼药水,结果不管用,还是一个劲地流,而且就一只眼流。 当时小潘不知道,他的泪腺被人打坏了,就知道找隔壁的筒子抱怨。 “我草,今儿我倒霉透了,上班路上让人在眼睛上扫了一拳,流了一天眼泪。要是两只眼一起流还好,尼玛就一只眼流,难受死我了。” 刚说完,筒子单眼含着泪珠瞧着他,因为他也有同样的遭遇。 “你是哪只眼?”筒子问。 “左眼,怎么了?” “我右眼。” “……” 自那之后,再没人敢叫“吴大眼儿”了,见了面都是恭恭敬敬的一声吴总经理。 ☆、133 情侣手表 到了年底,各大企业单位都忙着做年终总结,吴所畏也不例外。近半年来,公司发展势头良好,收益相当可观,他的小金库里也愈见充实。 尽管如此,吴所畏还是发现了不少问题。 主要就是产品问题,虽然质量好成本低,但缺乏一些特色。吴所畏经常亲自验货,他发现采购渠道再怎么变,产品都是太同小异,标榜着性能升级,其实都是换汤不换药。有时候客户提出要求,受货源供应限制,拿不出符合标准的产品,让客户扫兴而归。 其次就是品牌问题,吴所畏这段时间不知跑了多少地方,供应了多少货物。可走在街上,看着形形色色的照明设备,没有一个带着他们公司的标签,那种心理落差是很强烈的。没有自主品牌,企业就永远无法做大做强。,所以吴所畏有了建厂的打算,把贸易型公司转变为生产型公司,走实体生产的道路,这才是未来的发展趋势。他计划年前去东南沿海一带考查市场,学习经验和技术,为来年的投资生产做准备。 池骋听到这事的第一反应就是,“支持,但必须由我陪同。” 吴所畏说:“等你单位放假,人家的企业早就收工了,到时候我去考查谁啊?” “我可以请假陪你去。”池骋说。 吴所畏果断拒绝了,年终正是饭局应酬多的时候,尤其在政界混,拉拢关系,广结人脉是很重要的。况且现在是送礼高峰期,一想到池骋陪着自个儿东奔西跑的这几天,会少收那么多礼,吴所畏说什么也不答应啊! “我过几天就回来。”吴所畏说,“我会随时和你保持联系的。” 池骋架不住吴所畏的软磨硬泡,还是应了。 这几天晚上,吴所畏没事就拿一个平板电脑在床上戳戳戳,有时候一个姿势待累了,就把池骋当垫子,趴在他身上戳。 起初池骋以为吴所畏在查资料,后来发现他三更半夜还眯着眼睛在那戳戳戳。 池骋支起一条胳膊打量着他,看他时而蹙眉,时而沮丧,时而紧张,时而狂喜……表情那叫一个丰富。 终于忍不住,大手在他脑门儿上揉了一把,问:“嘛呢?” “别碰!”吴所畏急忙扼住池骋的手腕,相当谨慎地在屏幕上一戳,随即哈哈大笑道,“我终于抢到了。” 池骋问,“抢到什么?” “特价机票啊!”吴所畏一副捡到大便宜的表情,“你知道年底特价机票有多不好抢么?为了这张四折机票,我容易么我!” 池骋端详了他良久,在吴所畏即将确认付款的一瞬间,镇定地开口。 “我已经给你买了。” 吴所畏的手一抖,差点儿戳到屏幕上,好在收手及时。 干嘛不早说啊?!老子为了这张票,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就没睡过一宿好觉!你竟然告诉我你买了?!你这不是坑人么?! “你买的什么舱?” 池骋不假思索地说,“头等舱。” “我就知道!”吴所畏用拳头狠狠砸床,“你说你花那份冤枉钱干嘛?拢共就两个多小时,坐哪不是坐啊?” 池骋接着说,“往返机票都买了,你只能在这个日期回来。” 吴所畏拿到机票一看,往返日期才差了五天。 “不够用啊,我得去好几个地方呢。”吴所畏说。 池骋沉着脸说,“我不管,你想方设法在这五天内把事办完,办不完就改签,这个航空公司对头等舱也收改签费,你自个儿瞧着办。” 吴所畏恶狠狠地在池骋胸口砸了两拳,没把他砸疼,倒是把他的心砸酥了。 “这个季节,南方湿冷湿冷的,还没有暖气,你受得了么?” “你也太小看我了!”吴所畏满不在乎地说,“我又不是头一次在南方过冬,想当初我念大二的时候,和岳……” “岳什么?”池骋问。 吴所畏僵了片刻,突然闷头扎进池骋的肩窝。 “越来越舍不得你了啊!” 本来,池骋可以就此事深究一番,但吴所畏这么一抱上来,他就把什么都忘了。 第二天,池骋和吴所畏一起逛街,顺便买点儿路上要带的东西。 本来,吴所畏就够较真的了,牙签、耳挖勺恨不得都带着。可在这事上,池骋比他还细,几乎是走一路买一路,看到什么都觉得用得上,连药店都不放过。感冒药、预防感冒药、冻疮药、抗敏药、祛寒药、晕机药……当然不能放松对小菊的保养,池骋这一去就是五天,回来还要打一场硬仗。 进了商场,路过阿玛尼手表专拒,吴所畏停下来随便看看,结果真相中了一款。 “先生,这是一款神奇的情侣手表,一个人调整时间,另一个人的表针也会跟着转,很神奇的哦!即便相隔异地,也可以满足你对恋人的控制欲。” 听着是不错,可这价钱对于奋斗几夜只为一张特价机票的吴所畏而言,确实有点儿狠,尤其一买还得买两块…… 斜了旁边那位一眼,貌似人家对这价位毫无压力呢,既然这样,我是不是得意思意思? 于是,吴所畏开始和售货员热聊起来,表现出对这对手表浓厚的兴趣。慢慢地耗着时间,等着池骋开口。 可今天池骋特有定力,吴所畏在那边聊,他就在这边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最后,吴所畏朝售货员说:“我再考虑考虑吧。” 说完,面带遗憾地转身离开,脚步故意拖得特别慢,还拿出手机查了下日期。 “那个……”说得特勉强,“今天是黑人日。” 言外之意,今儿是节日,就算和咱俩没啥关系,它也是个节日,是节日就要礼物! 池骋顿了顿,说:“我去趟卫生间,你在这等我。” 说完,朝着手表专拒的方向走去。 吴所畏心里臭美地骂了句:想送我就直说,还以去厕所为借口,多俗气的套路! 结果,池骋回来了,两手空空。 吴所畏神色一滞,“你……就这么回来了?” “不然呢?”池骋问。 啊啊啊啊,他真的只是上了一趟厕所而已! 吴所畏瞬间黑脸,语气挺横,“走吧,还愣在这干嘛?” “你不是还想买个坎肩么?” “买啥啊?!!”吴所畏两手一摊,特不耐烦,“有那个必要么?又冻不死!你说咱俩今儿是干嘛来了?搭了一下午工夫,净买了一堆没用的。有意思么?有劲么?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赶紧走吧!” 铛铛铛迈着大步往电梯口走,池骋真沉得住气,吴所畏脸都臭成这样了,他就是不关心一句。 结果,电梯门打开,吴所畏又停住了。 突然转过身,把提的东西往池骋怀里一砸,怒道:“我去趟卫生间!” “刚才我去的时候干嘛不一起?”池骋故意问。 吴所畏头也不回地说,“不想看见你那条大驴鞭!” 不过,吴所畏去手表专拒前,还是先进了卫生间。他的确憋了一泡尿,刚才不觉得,结果让池骋这么一挤兑,现在迫不及待要出来。 一边走一边暗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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