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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情。 “人呢?”池骋朝郭城宇问。 郭城宇晃了下脖子,示意池骋就在身后的房间里。 这是一家酒吧的地下室,阴冷阴冷的,只有两个大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被关在里面的人,就是那天合伙把吴所畏送到池远端手里的三位。那两名壮汉是池远端属下找来替他办事的,另一名警察是上头临时指派去帮忙的。 地下室的门砰的一声开了,池骋凛然的身影晃荡进来,如鹰的目光锐利地扫视一圈,周围的空气骤降了十几度,整个房间阴冷骇人。 池骋迈的每一步,都像铁锤凿地,震得心脏都在微微抖动。 距离池骋最近的那个壮汉,脊背浮起一层虚汗。 池骋走到他身边,静静地凝视着他。 “知道你打的是谁么?” 壮汉张开嘴,还没说出话来,池骋一记重拳扫到了他的腮骨上。 将近二百斤的大汉,硬是被这一拳扫出半米远,脑门儿搓出一条大口子,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印。脸朝下嘴巴微微张着,流出一大口血吐沫和三颗槽牙。 片刻过后,房间内才传出壮汉痛苦的嚎叫声。 “啊啊……疼死我啦……” 池骋狰狞的面孔丝毫没因为这声嚎叫有丝毫的缓和,他单膝跪在壮汉胸口上,一只手攥住壮汉的胳膊,另一手攥拳,狠狠朝壮汉的手指砸去。 池骋的拳头坚硬如铁,一下一下砸在手指上,力度丝毫不弱于锤子。壮汉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声,伴随着骨头碎裂的恐怖声响,在房间内残忍的蔓延着。 旁边的壮汉眼睁睁地看着同伴手上的指甲盖由红变紫,由紫变黑,最后完全从指尖脱落,还带着被剜下来的碎肉。 整只手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目了。 池骋将目光缓缓移向他。 这个壮汉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门口冲,池骋两大步飞跨过去,一个相当于几百公斤重量的侧踢狠狠楔在壮汉的腰眼处。 壮汉撕心裂肺地嚎了一声,冲撞到旁边的墙壁上后在地上滚了两圈,被池骋一脚蹬在脖颈上。 “大哥,大哥,我求求你了……”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哭花了脸。 池骋面无表情地架起壮汉的一条腿,在他惊恐万分的目光中,两只手狠狠扳住他的小腿,阻止其回弯。一只脚抬起,重重地朝膝盖以上的部位砸下去,立刻听到咔嚓一声。 壮汉眼珠子都瞪圆了,嗓子像被堵死了,喊都喊不出来。 池骋又一脚下去。 壮汉疼得整个人在地上痉挛抽搐。 池骋一脚接着一脚,上演了一出残暴的反关节酷刑。 最后,只剩下一个警察。 拦着吴所畏不让走的警察。 这名警察瘫倒在地,面白如纸,裤裆湿了一大片。在局子待了这么多年,打人的见多了,可这么打人的,还是头一回见。 池骋缓缓地朝他走过去。 他嘴唇反复开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大汗珠子成串的从脑门滑落。 池骋直接从旁边抄起一条板凳,结结实实的甩在警察的腿上。板凳散架,一条凳子腿儿楔在警察腿上,上面有一根钢钉,直直地穿透警察的脚腕,扎进墙面两寸深,将这条腿狠狠地钉在了墙上。 郭城宇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嚎叫声已经有点儿变调了,便朝刚子说:你在这盯着,我进去瞅瞅。” 这也就是郭城宇进去了,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没法把池骋从里面拉出来。 他压抑得太狠了,已经足足有三天没见到吴所畏,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心中的苦闷已经快把他憋疯了。 池远端手中的势力遍布整个京城,他最擅长的事就是藏人。 他既然把吴所畏扣下了,就有本事不让池骋找到。 由于他的身份特殊,外出都有保镖和警卫随行,即便派人跟踪也不能近身。这三天来,他白天除了忙于公职,时不时进出一些酒店会所,行踪不定。等他从这些地方出来,池骋的人再进去,费尽周折打探到池远端停留的房间,那里早就被清空了。 晚上,池远端如同往常一样回家睡觉。 池骋太了解池远端了,直接质问没有用,正面起冲突更没有好处。池远端现在就盼着池骋跟他硬来,好给他一个狠治池骋的借口。 所以池骋只能智取。 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镇定多久,吴所畏和那批蛇不同,那批蛇被藏个一年半载,他除了担心没别的。可吴所畏就不同了,吴所畏被人扣下,他这边简直是抓心挠肝的。 刚子带着几个人进了地下室,把那三个昏迷不醒的人架了出来。 “送到医院还是……”征求池骋的意见。 池骋阴沉着脸说:“谁找来的就送到谁那去。” 刚子点点头,示意那几个人跟他走。 郭城宇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池骋的肩膀。 “这么给送过去,不得把老爷子气死?” 池骋脑门青筋暴起,作为儿子,有些太损的话实在不好背后说。 郭城宇瞧池骋的面色不太对劲,忍不住开口问:“你不会要来强的吧?” 池骋叼着一根烟,眉骨处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说不准,狗急了还会跳墙呢。” 郭城宇拍拍池骋的胸脯,“你去了就是自投罗网,你的心肝还在老爷子那,你可别把自个折回去。” 池骋没说话。 郭城宇拽住他沾满了血腥的手,淡淡说道:“走,去我那。” 谁也想不到,池远端竟然又把吴所畏带回了家。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池骋那天来了家里,踢开门发现池远端已经把吴所畏挪窝了。 其实池远端只是带着吴所畏在外住了一天,第二天就把他带回来了。 而他白天行踪不定,频繁进出那些酒店会所,也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按照常规思维,池远端一定会把吴所畏藏在某个地方,派人严加看管,自个该干嘛干嘛,哪能想到他会和吴所畏同吃同住? 就是池骋,也没想到他的傍家儿会被亲爹“包养”在家里。 事实上,这两天吴所畏的日子还算不错。有吃有喝,可以随便在房间里走动,还可以看电视。就是不能出门,不能和外界联系。 他一点都不把自个儿当外人,家里的柜子都让他翻过来了。 下午他无意间翻到一盘老式录像带,上面标注的时间是一九九几年的,还有一排模糊的圆珠笔字。 “儿子五岁留念。” 一看是池骋小时候的,吴所畏顿时来了兴致。找到老式的录像播放机,把录像带插进去,兴冲冲地盯着看。 没一会儿,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出现在屏幕上。吴所畏噗嗤一乐,敢情池骋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池远端喊了一声“儿子看镜头”,小池骋霸气转身,吴所畏又是一乐。 哎呦我操,那个时候小眼神就这么犀利了。 镜头跟着池骋走,池骋抱着一个大饭碗,坐在阳台上扒饭。吃完之后,把碗和筷子麻利儿往窗户外头一扔,拍拍手,动作潇洒的回了屋子。 然后就是钟文玉焦急地追问。 “你吃完饭的碗呢?是不是又扔出去了?我跟你说多少回了,那碗还能再使呢!!” 吴所畏拍着大腿狂乐。 把这个镜头倒回去来来回回看,看了好几遍还是笑,这个天生的小败家子儿! 池远端回到家的时候,吴所畏还在那重温呢,肆无忌惮的笑声从书房一直传到门口。池远端为了被打的仨人生了一肚子气,回来竟然听到吴所畏在那笑,心里能舒坦么? 走过去朝吴所畏问:“在这待得还挺高兴是吧?” 吴所畏的心思还没拽回来,听到这话想都没想就嗯了一声。等嗯完发现不对劲了,抬头看到池远端的目光,当即关上播放机,灰溜溜的回了卧室。 晚上,吴所畏想起那段录像又笑了,笑着笑着心里就不是味了。 如果池骋在身边该有多好?他一定要拿这事挤兑挤兑他。 这么一想,心里又开始翻腾,唯一能解他相思之苦的就手中这块表了。 于是,吴所畏无聊地调整着表针。 池骋倚靠在床头,手在小醋包的身上抚摸着,突然感觉到表针一阵颤动。 低头看去,时间变成了五点十五分零秒。 心里猛的一震,瞳孔开始发热。 “530(我想你)。” 然后,吴所畏对着表盘发呆,也不知道池骋能不能看明白。 正想着,表针又开始飞转。 池骋把时间调成了五点五分十五秒。 “513(我也想)。” 吴所畏心里酸涩涩的,眼眶一下就湿了。 然后他开始慢慢地转动表针,转出了两个时间。 “895(不救我),376(生气了)。” 下午还对仇人残忍施暴的池骋,这会儿眼中满满的柔情。 “87(不气)。” 吴所畏又回了个,“97(就气)。” 池骋扬唇一笑,调成了五点十分零秒。 “520(我爱你)。” 吴所畏一瞬间就澎湃了。 ☆、222巧合。 池远端洗漱完走进卧室,发现吴所畏的俊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 “乐什么呢?” 吴所畏连忙把手腕放进被窝里,规规矩矩地平躺,朝池远端说:“没乐什么。” 池远端心生疑惑,稳步走到吴所畏面前,掀开他的被子,没发现什么可疑之物。又把他浑身上下都摸了一遍,依旧没搜到任何通讯工具。 只有一块手表看着挺可疑的,于是把吴所畏的手腕举了起来。 吴所畏佯装一副羞赧的表情推搡着池远端。 “别瞎摸。” 说完还本着被人占便宜的精神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池远端那张老脸瞬间就绿了,可疑的手表迅速从脑中删除,只剩下吴所畏那副被人非礼后倍感羞愤的小样儿。 直到房间的灯关了,吴所畏才把脑袋伸出来缓一口气。 回忆之前和池骋的数字传情,心里痒痒的,像是有小虫子在爬。可他现在是在池远端的床上,而且还是以“犯人”的身份被绑到这里来的,他哪敢偷摸干那事啊?! 于是只能用手表泄欲。 池骋这边靠坐在床头上抽烟,和郭城宇商量着如何把吴所畏找出来。 结果手表又颤动了一下。 池骋低头看去,手表显示为六点钟。 没明白吴所畏的意思。 没一会儿,表针又转到九点钟。 接着,手表就开始“69,69,69……”地频繁转换。 池骋看明白了。 淫荡的最高境界就是一块手表都能让你硬起来。 这是自打吴所畏失踪之后,池骋每天晚上最难熬的一件事,今儿因为有郭城宇和他聊一些正经事,就暂时把这股火压了下来。哪想吴所畏拿一块手表都能煽风点火,池骋的心思立刻就转向了。 问郭城宇,“今儿你来陪我,姜小帅没生气?” 郭城宇说:“没有,是他让我来陪你的,他对我还是有信心的,这么一宿真不至于。” 池骋磨了磨后槽牙,灼热的目光朝郭城宇瞟过去。 “你俩天天晚上都干?” 郭城宇扬唇一笑,“没意外的话应该是。” “你所谓的意外是?” 郭城宇拍拍裤裆,“比如我JB断了。” “草!” 俩人齐齐发出纯爷们儿的彪悍笑声。 郭城宇从架子上拿下来一瓶洋酒,一边倒一边朝池骋说:“一个外国朋友送的,我喝着味儿还不错,你来一杯,正好消消愁。” 池骋说:“一人喝没劲,你也跟着来吧。” 于是郭城宇又拿过来一个杯子,倒好之后,俩人碰了个杯。 池骋越喝心里越燥热,大手攥住郭城宇的后脖梗,戏谑道,“你们俩天天那么干,姜小帅受得了么?” 郭城宇咂摸着嘴,不厚道的笑了笑。 “我也不想那么累啊,可他非缠着我要,一上床就‘老公干我吧’,‘老公好想让你草’之类的。哎呦,我都不好意思不干。” 池骋听了直笑,“这么贱?” “嗯,无敌小贱贱。” 池骋大手一用力,一把将郭城宇的脸扭到自个面前,满嘴的酒气全扑了上去。 “那些话搁你嘴里说出来也挺带劲的。” “什么话?”郭城宇问。 池骋嘲弄的语气说:“就那句‘老公干我吧’,‘老公好想让你草’。” “滚你妈的!” 郭城宇笑骂着,一拳将池骋打到一边。 池骋又说:“把你们家姜小帅借我草两天吧,他那么想要,两个人一起满足他不是更好?” “谢谢您嘞!”郭城宇拍拍裤裆,“咱这绰绰有余。” 池骋但笑不语,又一杯酒下肚。 特别特别想大宝,像是有两只发春的猫在用爪子挠他的心窝,已经不仅仅是痒了,还有疼,蚀骨的心疼。 特别想把他揉在怀里,在他受伤的部位舔吸含抚,好好疼一把。 就在这时,手表又响了。 四点四十分三十秒。 两腿大分插入的姿势。 池骋心里的火苗子蹭蹭往上蹿,胯下硬得发疼。隆起的部位已经不能用山丘形容了,应该用巨峰,高耸入云的山峰。 池骋将最后一口酒咽下去,拉下裤链,把囚困的巨龙解救了出来。 然后,旁若无人地套弄起来。 郭城宇听着动静不对,往旁边一瞄,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大哥您收敛点儿成不成?” 池骋敛起眉峰,性感的喉结跟着粗重的喘息声滚动着,脖颈上经脉纵横,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我特怕他在我爸那受委屈。”池骋说。 池骋很少用“怕”这个词,更甭说“特怕”了,足见他心底的忧虑有多深。 听到这话,郭城宇也不避着池骋了,直接安慰道:“你放心吧,那小子精着呢,他准吃不了亏。” 池骋粗喘了两口气,继续凶悍的发泄着。 “说是这么说,谁能保证呢?万一我爸损他两句呢?你别看他大大咧咧的,其实他特小皮脸,说不得骂不得的,有点儿事且想不开呢。” 郭城宇特想说,其实那是让你惯的,他在我们面前不这样,我们随便打骂他都乐呵呵的。当然,这话郭城宇不敢说,他怕说完池骋就听见“随便打骂”四个字。 池骋喝多了,说得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平时从不往外倒。他一个纯爷们儿,让他承认宠谁爱谁就跟臊他似的。 其实在他内心深处,吴所畏就是一块豆腐脑儿。别人再怎么说他是石头,他在池骋心里也永远都是豆腐脑儿。 在这一点上,郭城宇特别能够理解他。 可理解归理解,大刀阔斧地在我面前打手枪叫什么事啊? 之前还跟我聊了那么多关于姜小帅的“敏感”话题,还尼玛让我陪你一块喝酒,你这不是存心斗火么? 池骋早就看出郭城宇那点儿意思了,直接拽下他的裤子。 “来吧!磨叽什么?” 两个爷们儿在房间里上演了一场龙争虎斗,强烈的雄性气息都快把屋顶冲开了。 其实,姜小帅一点儿都不放心郭城宇。 他让郭城宇去陪池骋,三分真情,七分客气。哪想郭城宇就逮住那三分不放了,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还使劲在姜小帅脸上亲了一口,夸他懂事。 这么一来,姜小帅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说多了显得他多没心胸似的。 其实他就是没心胸。 他心里谁都不防,就防着池骋。 并非质疑池骋对吴所畏的感情,也并非质疑他的人品作风。他较真的主要原因,其实是因为他在内心邪恶地觉得池骋和郭城宇很般配。 所以他三更半夜不睡觉,过来查房了。 来之前还找了个理由,其实也不能算作理由,应该是姜小帅突然有了这么个灵感。他也想到吴所畏那块表了,但他没想到调情那,而是想到用它传递暗号了。 带着这么一个妙招,姜小帅正大光明地走到郭城宇房间门口。 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 使劲拍了一下门,结果门是虚掩着的,这一下直接把门推开了。 池骋和郭城宇刚完事,裤子还没来得及穿,池骋正给郭城宇递纸巾。 姜小帅的脸噌的一下就黑了。 郭城宇的脸跟着就绿了,几大步追了出去,在楼道口把姜小帅拦住了。 “帅帅,我跟你说,这事吧……” 姜小帅不说“我不想听你解释”那么狗血的话,直接飙一句。 “你说吧!我就站在这听你说!” 郭城宇反倒说不出来了,这事咋说都没理啊! “是这样的,刚才池骋心情挺不好,我俩都喝了一点儿酒,然后……不是,你知道吧,池骋那人什么都不避讳,跟我聊带色的话题,还脱裤子煽风点火的,我这一激动……不是,这么说也不对,怎么越说越乱么?” “你甭说了。”姜小帅一拳扫在郭城宇脸上,“我特么算认识你了!” 说完转身欲走。 郭城宇一把将其拽回,紧紧抱着不让走,又亲又哄的都没用。 姜小帅直接撂下一句。 “你告诉池骋,我知道怎么把大畏找出来,你让他后悔去吧!” 说完,一掌推开郭城宇,扭头霸气走人。 郭城宇回到房间之后,后悔得直砸墙。 “你说咱俩比谁坚持的时间长干嘛?要是比谁射的快该多好?!!” “……” 吴所畏那边“火气”也大着呢,可老丈人坐镇,他哪敢做这么出格的事? 强忍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还是偷偷把手伸进了内裤里。 做贼心虚地瞄一眼池远端,见他呼吸平稳,便缓缓地活动起手指。 最初还能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儿声音,可随着任务的顺利进展,吴所畏越来越动情,越来越投入,开始有点儿不管不顾的了。 池远端睡觉很轻,加上旁边是重点看护对象,所以睡得很警惕。 吴所畏喘气声一粗,他就翻过身面朝着吴所畏。 吴所畏神经一紧,又翻过身背朝着池远端。可总觉得后面有一双眼在盯着自个,于是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朝卫生间走去。 进去之后,立刻撒开欢套弄起来,加快频率争取早点儿完事。 吴所畏刚一进卫生间,池远端就把眼睛睁开了,他没往那方面想,单纯觉得吴所畏想跑。于是在床上静候了片刻,感觉时间有点儿长,便起步朝卫生间走去。 吴所畏已经逼近顶峰。 池远端敲了敲门。 吴所畏“啊”的一声,激动过度,射了。 池远端听到异常的动静,迅速将门打开。 ☆、223不客气 吴所畏的鸟还没来得及塞回去,大喇喇地在裤子外边耷拉着,手上的精华也没来得及擦,被灯光一照,泛着淫靡的光。 大眼珠转了好几圈,直到把脸转成酱豆腐色。 池远端的表情那才叫精彩呢。 怒也不是,骂也不是,火也不是,气也不是…… 这要是自个家孩子,随便训一句也就好了。可这是别人家孩子,老大不小了,毛都长齐了,你怎么说? 况且吴所畏是自个偷偷摸摸在卫生间搞事儿,没碍着池远端什么,是池远端自个推门进来的,总不能怪吴所畏不检点吧? 脸换了好几种色后,池远端总算开口。 “完事了么?” 吴所畏像是才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地洗手、提裤子。 “完事就赶紧回屋睡觉去!” 池远端语气严厉地低喝一声,转身回了卧室。 吴所畏操着一张大窘脸跟着走了进去。 再躺到床上,房间的气氛更尴尬了。 不过池远端倒是敢把话摆到明面上来说。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个?这么几天都忍不了?” 吴所畏干笑一声,“您也知道,这事不是想忍就能忍的。” 池远端让吴所畏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过了一会儿,吴所畏再次小心翼翼地开口。 “本来吧,我也能忍住……可我睡觉前,你又摸我两下子……咳咳……” 池远端把吴所畏这只没羞没臊的大虫子踩在脚下碾死的心都有了。 相继沉默了好一阵,池远端再次开口。 “你们俩干过那种事了?” 其实池远端用脚丫子想也能想明白,以他儿子那精虫俯身的本质,没干那事根本活不到今天。可他依旧想打听一下,想让吴所畏予以否认,借此找个心理安慰。 吴所畏突然被老丈人问这么劲爆的问题,还有点儿小羞涩。 “您问这干啥?” 池远端发现了,吴所畏说话没什么水平,堵别人话倒是挺有一套。 “关心我儿子的身体健康。” 吴所畏噗嗤一乐。 “您甭担心,您儿子身体特健康,挺能干的,嘿嘿……” 池远端脸色有些难看,好半天才严厉的苛责一句。 “你知不知道你们这种行为很容易染上艾滋?” 吴所畏也一本正经地答:“我知道,所以我才和您儿子上床的。” 池远端瞳孔骤裂,猩红的目光直逼着吴所畏。 “你本来就有这个毛病,所以才把我儿子拖下水?” 吴所畏连忙安抚老丈人。 “您想哪去了?您看我像那种人么?” 池远端怒吼,“那你什么意思?!!” 吴所畏坐起身,特别耐心的说:“艾滋病传播途径有四种,其中一种就是性行为传播。它是指与已感染的伴侣发生无保护的性行为,包括同性、异性和双性性接触。” “在您儿子和我在一起之前,他每天进出夜店,和成百上千个不干不净的人发生过性行为,感染艾滋的概率要大得多。出于对您儿子健康的考虑,我才说服自个成为您儿子唯一的性伴侣。” 池远端冷哼一声,“听你这么说,你还是出于好意呢?” “那当然,只有我能让您儿子保持健康、稳定的性生活。这无论是对您儿子,还是对其他曾与他有过性接触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池远端的语气有点儿危险。 吴所畏咽了口吐沫,偷摸斜了池远端一眼,好半天才憋出仨字。 “不客气。” 池远端瞬间暴怒。 “我看你就是找揍。” 拎起吴所畏的衣领,对着屁股和后腰就是一顿狠踢。他这辈子没动手打过什么人,池骋小时候那么混,他都选用讲道理的方式。可跟吴所畏讲道理没用啊!他那脑神经完全跟别人柠着,句句挑战池远端的承受底线。 吴所畏被打得嗷嗷叫唤,但池远端的这种揍跟那天俩壮汉的打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那俩人打得吴所畏想哭,池远端打得吴所畏想笑。 “啊啊……叔叔,您听我说……啊啊……我还干了一件对不起您的事!您一起打了吧……其实是我先勾搭池骋的。”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 片刻过后,传出吴所畏的嚎叫声。 打累了之后,池远端阴着脸朝吴所畏说:“那边罚站去!” 吴所畏一瘸一拐地走到墙角,背朝着池远端罚站。 池骋的担心果然是多余的,吴所畏的确受了委屈,可那小心脏坚硬的,碎石机都戳不动。一个人对着墙壁罚站,站得美着呢,板牙都快呲出来了。 一个多钟头后,吴所畏困了。 站一会儿脑袋就磕到墙上,站一会儿脑袋又磕到墙上。池远端本来就睡不着,每隔一会儿传来砰的一声,隔一会儿又砰的一声,他能不乱心么? 扭头朝吴所畏看看,心里又有点儿不落忍。 池远端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池骋和吴所畏这层关系的,当时看到吴所畏第一眼,还有点儿不敢相信。因为他很看重面相,他觉得吴所畏面善,心眼儿应该不错。即便和他接触了三天,生了一肚子气,仍旧对他没有仇视感。 他和汪硕不一样,汪硕也算是富家子弟,池远端对他的宽容度就少了几分。可吴所畏就是一个平民老百姓家的孩子,父母都不在了,没有兄弟,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出于对弱者的偏袒,池远端自然会把责任强加到池骋身上。加上池骋之前的种种劣迹,池远端打心眼里不愿意过多苛责吴所畏。 因为没有吴所畏,可能也会换成另外的“吴所惧”,“尤所畏”的,矛盾的根源在于他那个不安分的儿子,与旁人无关。 想到这,池远端叹了口气,朝吴所畏招招手。 “你过来吧。” 吴所畏猛的一激灵,扭头看向池远端。 “您在叫我么?” 池远端沉着脸嗯了一声。 吴所畏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乖乖地回到床上,这回不闹了,躺上去就睡。 你倒是没脸没皮……池远端冷哼一声,让你过来你就过来,连点儿觉悟都没有。 正想着,吴所畏那边都开始撒夜症了。 “嗯嗯……冰箱里大冻柿子上房了……” 池远端,“……” 四五点钟,池远端才有了一点儿困意。这会儿吴所畏已经睡熟了,又开始无意识地瞎折腾,伸胳膊蹬腿儿磨牙咬手指头。 最后一个大翻身,直接把池远端搂住了,一条腿骑在他的身上,胳膊搭在胸口,鼻子里的热气一股股地喷到池远端的脖子上。 儿子的那点儿福利全让老子占走了。 池远端斜视吴所畏的眼神阴嗖嗖的。 早知道就让他一直罚站了,省得现在想踹又下不去脚。 …… 果然师徒连心不假,吴所畏第二天上午醒来,对着窗户外面发愣,脑中灵光一闪。 既然我可以用手表传情,为毛不能用手表传递暗号呢? 对啊! 我怎么才想到呢? 吴所畏一个人在房间里转磨磨,我该怎么告诉他我在这呢?该怎么用数字表达呢?紧皱着眉头努力思索着。 有了! 池骋还在郭城宇的会所柠眉冷思着,突然手表的表针又开始动了。 低头一瞧,两点一刻。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吴所畏又调出一个时间——两点半。 很快,表针又开始转动。 这次是一点二十。 最后,吴所畏调出一个十点整。 池骋云里雾里,看了半天愣没看明白什么意思。 吴所畏这边焦灼地等着,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回应。 莫非没看清楚? 于是,吴所畏又把这几个钟点按照刚才的顺序调了一遍。 池骋这次把吴所畏调出的时间记下了,打算一会儿专心破解。 可吴所畏着急,他以为池骋还没看见,于是一遍又一遍地转着表针,重复着刚才的数字。直到池骋转出一个零点,暗示他“停”,吴所畏才把手从表上拿下。 过了一会儿,吴所畏突然发现他这个暗号太麻烦了,其实只要两个时间就足够了。 于是,他又连续三次调到八点。 “不,不,不。” 池骋把这三个“八”也记下了。 接着,吴所畏又转出两个时间:五点十分零秒,八点钟整。 “5208,我在你家……”吴所畏顾自嘟哝着,“这个多简明易懂。” 于是美不滋的把手放下,怀揣着几分激动的心情等着池骋的到来。 ☆、224弯曲的最高境界 结果,就因为吴所畏前后犹豫不定,发了两个暗号过去,导致池骋识别障碍。 本来吴所畏前后发的两个暗号是相同的意思,只是表达方式不同,中间用三个八加以区分。结果池骋把这一串数字看成了一整句话,其中的三个八也算在了里面,原本简单的意思瞬间复杂多了。 一个人对着纸片上的数字看了很久。 硬是理解不透吴所畏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 把暗号递给郭城宇,让他帮忙破解。 结果心眼如蜂窝煤的老油饼,苦心冥想了个把钟头,也对这个暗号无能为力。他能破解出高难度的密码,但他不一定能破解墨迹来墨迹去的密码。 于是,朝池骋投去我已经尽力的眼神。 两人顾自沉默半晌,郭城宇眯着的眼睛突然变得很有神。 “我觉得,有时候好脑瓜不如真了解。” 尽管池骋极力不想把“了解”这个词拱手让人,可真被逼到一定份上,不承认代沟是不行的。有些想法,非小受不能看透,有些暗号,非师父不能破解。 “那你还等什么?”池骋深沉的目光扫向郭城宇 “快叫他过来啊!” 郭城宇敛起眉峰,幽幽地提醒 “你忘了?我昨天晚上刚把他气走!” 池骋浓眉紧锁,语气聪显不快的说 “都一天了还没哄好。” 郭城宇揭他老底 “你和大宝刚和好的那几天,你又哄了多久才把他哄出笑模样.” “甭跟我废话!”池骋不耐烦的催促,“去,赶紧把他给我找来!” 郭城宇叹了口气,只好再去碰灯子口 一个多钟头过后果然单轮匹马杀回来了。 “人家说了,非你请不来。”郭城宇说。 池骋眸色渐沉,脸上尽是隐忍的恼火。 “架子倒挺大!” 郭城宇摊手,“反正我管不了,你自个瞧着办吧。” 池骋虎眸扫了他一眼,阴着一张脸朝门口走。 郭城宇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姜小帅就在诊所的沙发上坐着,一袭白大褂,两道清冷的目光,一副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高贵冷艳范儿。 丑男一看到池骋,自动退让三步,惴惴不安的目光望向姜小帅那里。 其实,姜小帅触到池骋目光的一刹那,心里也是一哆嗦。但很快调整过来了,咱有徒弟一张王牌握在手,怕他干嘛9 “这有畏畏发来的一串暗号,你帮忙破解一下。” 姜小帅一根手指对着自个,不明所以地笑笑,“让我帮忙?你就这副态度让我帮忙是么?” 池骋强忍着心中的恼火反问:“你还想怎么样?” “先给我倒一杯水。”姜小帅说。 池骋阴沉着脸没动。 姜小帅斗胆批衅池骋 ,“不给倒啊?那算了,张峰,送客。” 张峰就是丑男。 张峰听到姜小帅的话瞬间一激灵,刚把目光投向池骋,就迅速躲回原位。 姜小帅皱眉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9” 丑男小声嘟哝: “我怕我把他送出这个门,他就把我送出这个世界了。” 姜小帅为了掩饰自个的紧张,尽量不和池骋进行目光交流,可他更懒的和 郭城宇进行目光交流。最后干脆俩眼一合,两条胳膊交叉放在胸前,一副小睡片刻的派头。 郭城宇坏心眼的在旁边提醒池骋,“为了你们家那口子,你给他倒一杯水又怎么样?大不了哪天再折回来。” 池骋僵挺了两分钟,最后抄起一个水杯,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水。厚重有力的步伐走到姜小帅面前,递上水杯。 “喝!” 姜小帅不怕死的目光对着池骋,突然发出冷笑声。 “这么请我喝水不够诚意吧?” 池骋怒道,“你是想让我直接灌你么?” “不用行那么大礼!”姜小帅笑眯昧的瞧着池骋,“你就称呼一声师父再说一声请喝就成了。” 池骋那张脸黑得都和他姐夫有一拼了。 想发火不能轻易发,怕这顿火发完,吴所畏那边又整出什么意外。但让他干这种事,确实有点跌份儿,于是将暗示的目光扫到了郭城宇那。 郭城宇置池骋危难于不锁一副危溺的口吻说:“我管不了他。” 事实上…除了管不了不顾,郭城宇还留有私心。他想利用池骋低声下气这么个机会,消除姜小帅心中大半的怒火,为自己减轻负担。 “怎么着?不叫啊?不叫我就接着睡了。” 姜小帅说完又把眼睛闭上了。 池骋的大手一把搭住姜小帅的衣领,郭城宇那边神经一紧。不过,池骋关键时刻还是克制住了,为了吴所畏,他逼着自个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师父,请喝。” 尽管池骋这四个字说得毫无妥协之意,可听在姜小帅耳朵里已经相当过瘾了。美不滋的接过池骋手里的杯子,本想喝得事儿逼一点,结果心理素质不够强悍,让池骋死死盯着,差点儿呛到。 “这回可以帮忙看一眼了么?” 其实姜小帅也挺着急吴所畏安危的,可相比之下,他更关心他和他徒弟的感情纯净度。俩男人对着撸管,可真不是什么小事。 “最后一个要求。”姜小帅憋足了气说出来, “对于昨晚你和郭城宇的所作所为,我希望你给我一个说法。” 池骋随口就是一句,“哥们儿之间很正常。” “照你这意思,我和吴所畏也可以互撸坝?” 姜小帅终于挑破池骋底线,池骋凌然暴动,擽住姜小帅衣领,眼珠子赤红骇人,姜小帅瞬间就怂了。 “不是……你要干嘛……郭子!郭子!……” 郭城宇及时走过来,拖住了池骋手腕。虽然脸上挂着笑容,可手上的力度丝毫没有减轻。终于,他把姜小帅从池骋手里解救出来。 姜小帅刚要松口,池骋那边就是一句。 “没下次了。” 姜小帅略显惊愕。 郭城宇又替池骋重复了一遍。 “他说没下次了。” 池骋这么一说,姜小帅倒有点儿压力了,尼玛拿腔作势那么久,要是破不出来可就完了。 池骋把抄录的数字递给了姜小帅。 姜小帅仔细看了一下。 “23、25、14、10、8、8、8、520、8” 这都哪跟哪啊?姜小帅暗暗咋舌,没敢当着池骋的面表现出来。 不过,他的思路确实比池骋和郭城宇要清晰。池骋和郭城宇见到数字就想到各种高科技代码,甚至还用数字摆方阵,想把吴所畏的所在地推算出来。 结果,人家姜小帅轻轻松松就看出来了,这哪是代码?不就是拼音么 二十六个字母,姜小帅按照吴所畏的指示到出前面四个。 23(w)26(Z)14(N)10(J)” 很明显,当时吴所畏就想用这四个首字母表达“我在你家”的含叉。 可惜,姜小帅并没有停止,他又把后面的三个八也替换成字母了。由于520过大,肯定不是用来表示字母的。惯性思推,520又是我爱你的意思。 于是姜小帅正确地将5208合在一起,判定这是谐音词。 最后,吴所畏的这些暗号就被姜小帅简化为 “wznj—hhh—5208” 其后的时间,姜小帅又开始施展他无敌幻想狂的本事。 池骋在旁边看着姜小帅吭哧半天也没整出个所以然来,忍不住开口问道“破解出来了么?” 姜小帅试了很多字之后,总算连成了一句完整的话。 但这句话让他难以启齿。 “破解是破解出来了,可我……” “别墨迹了。”郭城宇都着急了 “赶紧说吧。” 姜小帅把哀悼的目光看向池骋,“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这个结果,有点儿惨烈。” 池骋的脸色变了变,眼神暗示姜小帅继续。 姜小帅实在说不出口,便写在纸上递给池骋看。 纸上清晰地写道 “我只能讲呵呵呵我爱你爸。” 池骋 “…… ” ☆、225逆天的默契。 吴所畏正在房间里转磨磨,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吴所畏在这待了四天,白天很少看到池远端,偶尔他会回来千睡,但也不是这个点儿。 莫非……池骋来了? 吴所畏相当兴奋地冲到门口,池远端这边刚握住门把手,还没来得及推 吴所畏那边就把门从里面拽开了。 幸好池远端重心压得稳,反应及时地把手撇开,不然肯定往前一个趔趄。运气好砸吴所畏身上,运气不好就扑地上了。 吴所畏惊愣的看到一张老了二十多岁的面孔,心情瞬间跌落到谷底。 你说你大白天没事往家跑干嘛?就凭你这张人老珠黄的脸,还想给我点儿惊喜怎么着? 池远端比吴所畏还惊讶,但他把情绪掩藏得很好。 “站这干嘛?” 吴所畏立刻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欢迎您啊!” 说完两条手臂顺向屋里的方向,做了一个假大空的欢迎姿势。 池远端丝毫没有露出任何欣慰的神色,反而沉着脸提醒道: 别给我整幺蛾子” 吴所畏撇撇嘴,跟在池远端后面说:“我没整幺蛾子,我整天一个人待在这,特无聊特没劲。好不容易有个人回来了,我能不高兴么9” “知道没劲就长记性,以后离池骋远点儿。” 吴所畏越听越觉得自己才是池远端儿子。 追着池远端走到卧室门口,一双大眼珠贼溜溜地朝里面瞄。 “叔,您打算啥时候放我回去9” 好半天,池远端才冷冷开口。 “等你什么时候想开了,决定和池骋断艳关系,我就放你回去。” 吴所畏草容失色,“悠难道要和我过一辈子9” 池远端听到吴所畏这副执迷不捂的口吻,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要敢一直这么下去,我就敢一直跟你耗,耗到我死为止。” 吴所畏咽了口吐沫, “让阿姨知道了不好吧” 池远端两道狠戾的目光瞬间飙射到吴所畏脸上。 “池骋他妈再糊除,也不可能认为我瞧上你这么个没羞没臊的熊崽子!你说你好端端一个小伙子,怎么脑子里净装那些变态的玩意儿呢?! ” 吴所畏一副既委屈又尴尬的表情,“ 叔,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阿姨知道我和池骋的事不太好 ,当妈的不是都比较脆弱么9” 池远端的脸换了好几种色,最后什么都没说,冷着脸进了卫生间。 吴所畏气哼哼的,还说我脑子里净装变态的玩意儿,你脑子没装你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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