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性瘾少女和男魅魔 > 第93章

第93章

?” “岳悦啊!本来我都把她的名忘了,结果她今儿又跟我说了好几遍。” 池骋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追问,“是岳悦,还是月月?是小名还是全名?” “全名。”吴妈特清楚地告诉池骋,“她本身就姓岳,也叫悦,和我们家三儿是大学同学,好了七年。” 池骋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了。 吴妈拽着池骋的手一个劲地嘱咐,“你得好好劝劝我家三儿,被再让他犯傻了,那种丫头不能要,以后没他好果子吃。让他别惦记那个丫头了,也别和那个丫头联系了。他最听你的话,你劝他他肯定听。” 池骋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走出吴所畏的家的。 汽车开在路上,池骋脑子里反反复复回荡着吴妈的那几句话。 “他和三儿这两年一直都由联系,三儿也有和好的意思。” “她本身就姓岳,也叫悦,和我们家三儿是大学同学,好了七年。” “让他别惦记那个丫头了,也别和那个丫头联系了。” …… 池骋不敢想象,吴妈嘴里的岳悦和他当初的女朋友会是一个人,如果真是那样,拿吴所畏当初接近自己的目的…… 池骋一脚油门,飞速飙至诊所。 郭城宇那边也是负伤累累,姜小帅到现在还没回来。 诊所里只有丑男一个人忙碌着,池骋满身戾气的走了进去,丑男侧头一看,吓得后撤了好几步。 “请问……你哪不舒服?” 池骋面无表情地说,“心里不舒服。” “那,你想怎么治?是吃药还是……” 池骋直说,“你出去就成了。” 丑男僵着没动。 池骋阴森恐怖的目光投了过去,一根手指指向门外。 丑男几乎是连滚带爬逃出去的。 池骋径直走进里屋,翻箱倒柜,把带锁的抽屉都砸开了,均未发现什么可疑之物。然后他又俯下身看向床底,发现了一个大箱子。 箱子上了两道锁,都被池骋的拳头直接砸开。 里面两摞的书,还是最初认识时,吴所畏为了博取他的好感,奋发图强攻读的书目,都与池骋大学所学专业相关。 里面还夹着那张书单,当初池骋看了大为感动,现在再看,颇有种“阴谋”的味道。 池骋翻着翻着,又翻到了一张合影。 照片上的两个人刺瞎了他的眼睛。 有种屹立不倒的信念突然在心里垮塌了。 然后,他继续翻找,突然翻到了一叠厚厚的经验总结。 “池骋,男,二十八岁,官二代,父亲池远端,市委秘书长,正厅级,平日酷爱养蛇,人称“蛇佬”……” “今日收获:通过‘迂回战术’,他的宠物已经习惯了我的喂食,他也习惯了我的‘搭讪’。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我要再接再厉,早日拆散狗男女!” “尽可能地利用池骋手中的权势来谋财。” “我的信条就是:利用他,折腾他,耍他骗他,最后再甩了他。” “……” 两个人都由账本,只是池骋的账本记在心里,吴所畏的账本记在纸上。 姜小帅曾经提醒过他,不要有事没事都往本子上写。 吴所畏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池骋捏攥着这些“罪证”,久久不发一言。 丑男一出门口就给姜小帅打了电话,告诉他恐怖分子进了诊所。 姜小帅又给吴所畏打了电话,告诉他池骋在诊所的事。 吴所畏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他和池骋相遇的那条街上晃荡,他早就从汪硕家里出来了,已经在这晃荡了七八个钟头。 推掉电话,深吸了一口气,上车。 汽车在路上快速行驶,吴所畏扫了一眼包里的光盘,心里沉甸甸的。 走完这一步,就彻底到头了。 站在门口,吴所畏的表情很平静。 门从里面别上了,推一下没推开,直接用胳膊肘撞,门砰的一声开了。 池骋端坐在诊桌前,静静地看着吴所畏。 吴所畏的脚定在了门口。 ☆、184、现在给你补上 一段死寂过后,池骋突然开口,声音就像午夜突然响起的咒语,恐怖得令人发指。 “怎么不进来?” 吴所畏看着池骋手边那一叠厚厚的“罪证”,木然回了一句。 “不敢进。” 池骋慑人的目光扫过去,“还有你不敢做的事么?” 吴所畏没说话。 “进来。”池骋的语气还是淡淡。 吴所畏踏进去的那一刻,带着一抹深思熟虑后的决然。 池骋不动声色地看着吴所畏一步步向他靠近,脸依旧是那张脸,她以为表情永远瞒不过他的发言的那张脸。现在看来,他真的太自以为是了,她曾经自鸣得意的那些驾驭人的本事,在吴所畏的身上就像一个笑话。 “这些都是怎么回事?”池骋把“经验总结”递到猥琐畏手里,“你给我解释清楚。” 吴所畏低头看到的那一页,赤裸裸地记载着她当初那个详细的计划,以及对池骋这个人的各种诋毁和贬低。 以前想过坦白之后各种各样的解释,现在突然发现,什么话说起来都如此的无力。 “你不是看到了么?”吴所畏说。 池骋死沉沉的一张脸骤然变黑,诊桌直接被他的脚平移了一米多,吴所畏木然的一张脸瞬间被池骋拉至眼前。 “我看到什么?”池骋的吼声如雷贯耳,“我看到了什么?” 吴所畏说:“看到了我接近你的目的。” “你和她这两年都由联系?你惦记了她两年?你还想跟她和好?” 池骋眼中的痛楚想肆虐的洪水呼啸而来,还有这一身大大小小替别人出头的伤疤,就像一根一根的钉子扎进吴所畏的心窝,血肉模糊。 “是,你说的都对。”吴所畏供认不讳。 此时此刻,池骋有种想把吴所畏千刀万剐的冲动,想把他按到地上狂草致死,想把他放到锅里炖,看着他在开水里挣扎惨叫,最后连骨头带肉都被自个吞进肚子里。 难受得池骋的眼珠爆红。 可当他的手掐住吴所畏的脖子,触到熟悉的肌肤质感,心里某种东西就在那一刻崩塌了。 “我不管你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你告诉我,从开始到现在,你有没有真心爱过我?哪怕一天一分一秒都算。只要你点头,所有的事既往不咎。” 吴所畏的心就像是在冰上翻滚,越来越凉。 “没有,我之前和你在一起,是为了报复你和岳悦。现在和你在一起,就是想利用你,利用你手里的社会资源帮我谋财。等我足够格了,能满足岳悦的要求了,我会继续喝她在一起。我是直男,我怎么可能和你在一起过一辈子?” 池骋惨灰的一张脸透着彻骨的绝望,声音止不住的发抖。 “吴所畏,你赢了,你可以去被窝偷着乐了。我大方的向你承认,我他妈的现在生不如死!你段数太高了,我输得心服口服,我活该,我自作自受!” “生不如死……”吴所畏赤红着眼珠反问,“你爱过我吗?你扪心自问。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够分量么?” “是……”池骋点头,“我哪爱过你?你去别人家过夜,我都没往你身上捅刀子;你公然在我眼皮底下搞暧昧,我都没对你恶语相向;我打你一巴掌都要难受好几天,宁可把你轰走也不愿意朝你发火……这他妈的哪是爱啊?” 吴所畏的心被这几句话砸的七零八落。 池骋两只手箍住吴所畏的肩膀,决然的目光看着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爱他不爱你么?你不是怪我对你太好,不足以印证感情的深度么?从今天开始我换位!我会对他好,对他百般纵容;我他妈永远不想见你,咱俩老死不相往来!” 吴所畏在这一刻才反应过来,池骋的话一旦说出口,就没有回收的可能性了。 “这个,是我给你找到的真相,七年前,汪硕并没有和郭子感触那种事。恭喜你,这么多年的阴影终于除了,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和他复合了。” 池骋接过那张光盘,笑容扭曲。 “ 我真高兴我高兴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吴所畏,我谢谢你,我谢谢你这么对我,我谢谢你给我铺路……” “咱俩,就这么着吧。” 说完,转身出门。 直到池骋的车从视野里消失,吴所畏才冲着马路哭嚎一声。 “我他妈的爱不爱你,你自个还不知道么?” 手抵着门框,勉强维持站立的姿势。 这回,真完了。 心里踏实了,心也死了。 …… 回去之后,池骋把光盘里的录像看了,看完之后抱着小醋包去找汪硕。 汪硕歪在沙发上睡觉,对房间里的脚步声毫无察觉。 池骋静静地走到沙发旁蹲下,把汪硕垂在沙发下面的胳膊拿到上面,定定地注视着他的脸,直到四十多分钟后,汪硕吧眼睛睁开。 “池骋?”汪硕含糊不清地问了句。 池骋与之前相比,脸色柔和了许多。 “是我。” 汪硕打了个哈欠,坐起身,与池骋四目相望。 “今儿哪阵邪风把你吹过来了?” 池骋声音沉稳地说,“我早该来了不是么?一等让你等了七年。” 汪硕没说什么,把小醋包从池骋怀里报过来,使劲在它嘴上嘬了一口。然后小醋包一下就欢实了,呲溜呲溜圈到汪硕的脖子上,一个劲地和他腻歪。 池骋坐到汪硕身边,像当年一样,由着他把整个身体的重量歪倒自个身上。 “你还记得我刚把小醋包送你的时候,它是什么颜色不?” 池骋想了想,说:“应该屎黄色带暗纹的。” “行啊,记性不错啊!” 汪硕在池骋的脑门上戳了一下,顾自嘿嘿笑了一阵,笑得毫无心机和前些日子判若两人。 “还是喜欢看你这样。”池骋侧头凝视着汪硕,“本来挺可人疼的一个孩子,非得把自个弄得不伦不类的。” “还不是你丫给气的?”汪硕哼了一声。 池骋在汪硕手上狠攥了一下,“以后就这样吧,别纠结看。” “我纠结赖谁啊?还不都赖你?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善变呢?一会儿一个样儿,今儿这样明儿有那样,好人都让你折腾出神经病了。” 池骋搂住汪硕的肩膀,说:“以后永远就这个态度,不变了。” 汪硕故意问:“什么态度啊?” “你看不出来么?”池骋反问。 汪硕冷哼一声,“你不明说我哪知道?” “对了,我还欠你一句话。”池骋突然想起来,“现在给你补上。” 汪硕有点儿小紧张,“什么话?” 池骋再次蹲下身,双目直对着王朔的脸,定定地看了一会儿。 “硕硕,我不爱你了。” 汪硕的脸瞬间没了表情。 池骋从衣兜里掏出那张光盘,放到汪硕手里。 “录像我看了,我现在一点儿念想都没有了。我这么多年一直在纠结这个答案,现在吴所畏把答案给我了。我才发现,我真的不爱你了。” 汪硕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池骋的手在汪硕的脸上抚了两下,谈谈说道:“也许你也早就不爱我了,只是因为这张光盘还留在你的手里,你才有了一个不甘心的借口。” “池骋,你太狠了。”汪硕说。 池骋沉定目光看着他,“不是我狠,是吴所畏狠,他断了我和你复合的一切可能性。我今天才发现,其实你很单纯,和他比起来,你真的不够坏。” 汪硕哭了,“因为我比他更心疼你。” “我知道。”池骋用手擦去汪硕的眼泪,“他之所以纵容你去抹黑他,是因为这个过程只会让我更清楚的认识到我有多在乎他,他为你所做的善举其实是想把你从我心里彻底踢出去……可是我就是爱他怎么办?” 汪硕泣不成声。 池骋紧紧的抱着他。 “你不是说我只关心你为什么走了七年,却从来没问过你和郭子为什么干出那档子事么?现在我告诉你答案,因为你真正伤我的,是你的决绝而不是你的背叛。我恨的是你不给我解释,一走走了七年。” 汪硕真的后悔了,悔得连自个是谁都不知道了。 “我的心从来都是完好无裂缝的,那六年完完本本地属于你,而你没有护住它。现在它跑了,完完本本属于吴所畏,无论他伤我多深,我的心都不会委曲求全。” 汪硕的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你别说了。” 池骋狠狠在小醋包嘴上亲了一口。 “孩子还给你,你把它带走吧。” 说完,手在汪硕的脑袋上拍了一下,转身朝外走去。 毅然,决然。 一了,百了。 ☆、185一根拐棍糖。 一连三天,汪硕不吃不喝不洗澡。 池骋刚把小醋包还给他的时候,小醋包很爱粘着汪硕。结果到了第三天,连小醋包都嫌弃汪硕不讲究卫生,趴在一边不爱和他玩了。 汪朕也晾了汪硕三天。 汪硕这边绝食,汪朕那边该吃吃、该喝喝;汪硕禁足,汪朕没事就出去遛弯儿;汪硕不洗脸,汪朕那边一天两个澡,永远神清气爽。 今天,看到汪硕从沙发滚到地板上,连爬上去的力气都没有,汪朕总算打破了三日的沉寂。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 汪硕幽幽的还了句,“不是你丫失恋吧?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种事在我身上发生的概率为零。”汪朕说。 汪硕冷哼一声,“是,你都没恋,用什么失啊?” “因为我只要失去率为零的恋情。” “那你找去吧。”汪硕嘲弄的眼神抛过去,“你丫肯定打一辈子光棍。” 汪朕说:“我宁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想像你这么活着。” 汪硕磨牙,“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瞧得起?”汪朕反问。 汪硕恼了,“汪朕我告诉你,你丫甭一天到晚在我面前得瑟,你有什么狂傲的资本啊?你不是个儿高点儿么?我告诉你,妈早就不打算要你这个六亲不认的儿子了。要不是我可怜你,不停地跟妈说好话,你丫早就被赶出去了。” 汪朕走过去,蹲在汪硕面前,刚硬的目光灼视着他。 “你这么闹,只会印证池骋的选择是对的。” 汪硕的脸瞬间变色,一巴掌朝汪朕甩过去。 汪朕攥住汪硕的手,语气冷硬地说:“别拿你的小脏爪子到处乱摸。” 说完,直接把汪硕拎到浴室,浴缸里放满水,把汪硕扔进去,像洗菜一样来回涮,毫无体贴怜惜之意。 小的时候,汪硕最不乐意的一件事就是让汪朕给他洗澡,他那双练武的大手上满是茧子和疤痕,搓澡就像褪皮,每次洗完身上都渗血丝。 但汪妈特别爱让大儿子给二儿子洗,因为二儿子太懒,身上囤泥太厚,非他哥的大手搓不干净。 所以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少年期、青春期还是成熟期,哥俩一直赤裸相对,毫无秘密。而汪朕给汪硕洗澡,也像小时候一样,小JJ和屁股蛋儿照搓不误。 每次搓到命根儿,汪硕都会恶骂一声。 “会不会轻点儿啊?你想给我薅下来啊?” 这次也不例外。 但与以往的沉默不同,这次汪朕回了他一句。 “拢共就这么点儿长,薅不薅有什么区别?” 汪硕气不忿,“我现在缩着呢,等挺起来一点儿都不短好吧?” “你以为我是女的?这么外行?”汪朕拿过沐浴露。 汪硕还不服气,“谁跟你比不短啊?我和别人比还算长的呢。” “吴所畏的都比你的长。” “你说什么?”汪硕眼睛里冒出火星子,“你量过啊?” “不用量,一眼便知。” 汪硕脸噌的一下就黑了,“你他妈还盯他裤裆看?” “哪都看。”汪朕说,“他哪都比你好看,如果是我,我也选他。” 不知是饿大劲儿了,还是被汪朕气的,汪硕差点儿晕在浴缸里。现在对他这种败者而言,最不可接受的言论就是他比你强。 “那你也去追他吧,你和池骋来个强强对决。” 汪硕语气里没有一点儿感情,听得出来,他吃味了。 汪朕不说话,把汪硕翻过一个身,让他趴在浴缸边沿儿上。 汪硕的脸阴沉沉的,不见一丝血色。 过了好一阵,没听到汪朕回应,汪硕又冒出一句。 “我心已死。” 汪朕说:“你真把你那份感情当回事,我都不屑于开导你。” “谁稀罕你开导啊?”汪硕斜了汪朕一眼。 汪朕又说:“你还记得咱俩小时候抢拐棍糖不?” “你什么意思?”汪硕没明白。 汪朕没说话,拿起浴巾把汪硕裹上,顾自走了出去。 晚上一点多钟,夜猫子终于出动了,一连三天不知道什么叫饿,今天突然就熬不住了。走到厨房,打开保温饭盒,顿时一喜,竟然还有饺子,而且还是热乎的。 香味儿一直飘到汪朕的屋。 他这么晚没睡,其实就是想看看,汪硕的心灰意冷到底有多严重。现在看来,有一大半是做给自个看的。 就像刚才他没说完的那番话,小时候他和汪硕分一根拐棍糖,掰开之后发现不一样长,两人都想要长的。于是就把长的那根掰短一截,没掌握好分寸,另一根又变成长的了,于是又把那根掰短一截……… 掰来掰去,到最后谁都没吃到。 汪朕很不高兴,汪硕却拍巴掌狂乐。 因为在汪硕心里,占有比享受更重要。纵然两个人都吃到了,但少吃一口对于汪硕来说就是巨大的打击;如果谁都没吃到,他心里反倒平衡了。 半个多月过去,吴所畏每天两点一线,除了公司就是家。 在caUbPn的治疗方案下,吴妈的精神头儿一直不错,虽然病情也在恶化,但相比医院里那些痛不欲生的晚期癌症患者而言,她算是很幸福的。 吴所畏每天陪在老太太身边,日子冷清却也省心。 这几天,吴所畏发现吴妈越来越糊涂了。 以前她会把家里归置得井井有条,东西放在哪儿都记得清清楚楚。现在完全没记性了,前一秒钟刚放在某处,下一秒钟就找不到了。 就拿昨个来说,吴妈拿着自个的裤子跑到街坊家,非说是邻居落在她家的,还要把裤子还给人家。弄得邻居哭笑不得,最后还是让吴所畏给劝回来的。 半夜,吴妈醒过来,着急地拉着吴所畏的手说:“老头子,看看儿子是不是哭了?” 吴所畏把灯打开,迷迷瞪瞪地看着吴妈。 “妈,您做噩梦了吧?” 吴妈还拽着吴所畏的手说:“老头子,赶明儿给儿子买张小床,搁咱屋睡吧。” 吴所畏又想笑又想哭。 第二天一早,汪朕到吴所畏的公司找他,两个人一起出去吃午饭。 “你妈情况怎么样了?” 吴所畏说:“除了脑子有点儿糊涂,其他都好。” “怎么个糊涂法?”汪朕问。 吴所畏说:“就是总叫我老头子。”说完忍不住笑了。 汪朕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吴所畏叹了口气,问汪朕:“你说我该怎么对我妈好呢?她现在不缺吃不缺穿,我就想让她在这段日子里,每天都高高兴兴的,你帮我想个主意吧。” “为什么让我帮你想?”汪朕问。 吴所畏说:“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是个大法师,无所不能。你总能给我带来惊喜,我相信你也能给我妈带来惊喜。” 汪朕琢磨了一下,“既然你妈总叫你老头子,证明她想你爸了,你要是能扮成你爸,我想你妈会很高兴的。” 吴所畏瞪大眼,“这也行?” 这事对汪朕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他之前执行过暗杀任务,易容是基本的技能之一。 一个多钟头过后,汪朕让吴所畏照镜子。 吴所畏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这也太强悍了吧?他差点儿对着镜子嚎啕大哭,我的老爹啊!你咋能这么活灵活现呢? 晚上,吴所畏真就这么回家了,吴妈也真就中招了,高兴得多吃了一大碗饭。 吴所畏却一口饭都没吃下去。 第二天,他又找汪朕去了,这回他拽着姜小帅去的。 “你能把他扮成我女朋友么?” 姜小帅惊了,“你说啥?” 作势要走,又让吴所畏拽住了。 “帮个忙,帮个忙吧,给老人尽一份孝心么!” 姜小帅架不住吴所畏的软磨硬泡,还是答应了。 结果回去之后,吴妈依旧没瞧出异常,还高兴地和姜小帅说:“你太可人疼了,比那个岳悦强多了。我家老头子就是下地干活去了,他要回来看见你,准比我还高兴。” 吴妈忘了谁都没忘了岳悦。 凡是伤过她儿子的,她一个都不忘。 出去之后,吴所畏拍着姜小帅的肩膀笑了好一阵。 “你丫演得还挺像。” 再看一眼,又笑了。 姜小帅一身御姐装柬,指着吴所畏的鼻子骂:“你丫就作吧,你个欺师灭祖的小畜生。” “哈哈………”吴所畏拍着姜小帅的肩膀感慨道,“汪朕真是个人才,样样精通,瞧他把你化的,一般的大姑娘都没这么漂亮。” “滚!” 姜小帅骂虽骂,但还是不得不承认,“汪朕确实是个完美男神。” 吴所畏点头赞同,“和他这种人在一起,日子得多带劲!” “你和池骋就这么完了?”姜小帅问。 吴所畏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不要我了,我能怎么办?” “打算另谋他主?”姜小帅眨巴眨巴眼。 吴所畏扬起唇角,“还真有这么点儿意思。” ☆、186吃面条吃出的感悟。 天越来越冷了,吴所畏家里是自供暖,远不如楼房暖和。长时间吹空调不舒服,电暖气又怕老太太触电,所以只能一进家门就拖鞋上炕,早点儿钻进被窝睡觉,熬过这漫长又寒冷的冬夜。 这天晚上,吴所畏翻来覆去睡不着。 被窝是暖和的,后背上也浮起一层虚汗,可手脚却是凉的,怎么捂都捂不热。 他把手伸进吴妈的被窝,发现老太太的手是热乎的,于是让老娘给自个捂手,过了一会儿又把脚伸了进去,最后整个人都钻进吴妈的被窝。 吴妈握着吴所畏的手,含糊不清地喊了声。 “大池。” 吴所畏身形一僵,定定地看着吴妈。 “妈,您醒了么?” 吴妈没说话。 吴所畏又抱着吴妈睡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吴妈的身体不光是热,还有些烫。吴所畏把手伸到吴妈的额头上,顿时惊愣住。 “妈,妈………” 叫了好几声,吴妈都没醒。 吴所畏迅速穿衣下床,把吴妈抱上车,开车直奔医院。 在抢救室外面等着的一个多钟头,吴所畏把什么都想了,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想哭哭不出来。他只穿了一件衬衫,一条西裤就出来了,拿着打火机的手抑制不住的抖动,好一会儿才把烟点上。 医生出来,朝吴所畏说:“老太太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得住院观察几天。” 吴所畏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 第二天,吴妈被转到住院部,虽然没有在家待着自由,但毕竟不用挨冻了,而且吴妈身边有医生看护,吴所畏去公司的时候也没那么担心了。 中午,吴所畏喂吴妈吃燕窝粥。 吴妈刚吃了两口,又开口叫了一声。 “大池。” 吴所畏心尖微颤,问吴妈:“您还知道谁是大池么?” 吴妈指指粥,又摇摇头。 她脑子里已经没有池骋这个人的确切印象了,因为池骋将近一个月没来看过她了,但她还还记得池骋送过的燕窝,记着自己不喜欢这个味儿。 晚上,吴所畏的大姐和姐夫来了,还把已经读大学的女儿带来了。 “三儿,今儿我们三口子看着妈,你回去歇一宿吧。” 吴所畏说:“没事,我来守夜吧,你们明天不是还要上班么?” “明儿是礼拜六,我和你姐夫都歇班,大闺女也放假。” 吴所畏一看病房里就两张床,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公司的房间太多,卧室太大,吴所畏不想回那住,又回了诊所。 已经十一点多了,寒风刺骨,对面篮球场上空无一人,就剩几盏路灯散发着幽冷的光。吴所畏拿起一个篮球,独自去篮球场上奔跑跳跃,一个轻盈漂亮的扣篮,两只手狠狠抓住篮球框。 “1、2、3、4……” 一直数到0,吴所畏依旧孤零零地挂在上面,再也没有一个宽阔的肩膀可以接住他了,也没有一条脖子可以任他骑了。 “哎——这里看,我这胳膊怎么这么粗?怎么这么带劲?哎——这是吃了祖传的大力丸。哎——您看这大力丸,一包一串一铜钱,您天天吃,月月吃,年年吃,您就和我一样………后面一句我忘了。” “我知道。” “你知道?你也听过?后面那句是什么?” “长两个沉甸甸的大肉蛋。” “想我爸了。” “没事,有干爹呢。” “靠,你管谁叫儿子呢?” “小醋包是我儿子,你是小醋包他哥,你不是我儿子谁是我儿子?” “信不信我拿这玩意儿在你脖子上捅个窟窿眼儿?” “用不着,用你那俩大蛋砸,一砸一个坑。” 吴所畏捡起篮球,拖着落寞的步伐,一步一步往诊所走,就在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脚上突然一沉,低头一看,瞬间呆愣住。 小醋包盘在他的脚腕上,眼睛微微眯着,一副疲惫不堪的小样儿。 池骋说那句“老死不相往来”的时候,吴所畏都强忍着没哭,可当他把小醋包抱到怀里,发现他一身的冰碴儿,突然就落泪了。 “你从哪爬来的?”吴所畏问。 小醋包不会说话,只会往吴所畏的裤管里钻。 平时小醋包的身上就冷冰冰的,现在更是凉得蚀骨,冰得吴所畏的腿一抖一抖的。赶忙把它从衣服里揪出来,找个毯子给它裹在里面。 蛇是要冬眠的,吴所畏思忖着是先给他搭个窝,还是先把它送回去。 没一会儿,刹车声响起,吴所畏视线一转,汪朕出现在视野里。 “小醋包是不是爬到你这了?” 吴所畏点头,“刚爬过来的,你要把它接回去么?” 汪朕摇头,“放在家也是个心魔,你把它眯起来,让它在你这冬眠吧。” “是你故意把它放过来的么?”吴所畏问。 汪朕说:“不是,我也是发现它不在,才出来找的。” 吴所畏纳闷,“它不是天天和汪硕腻歪在一起么?” “蛇也是通人性的,它把你们视作亲人,对于汪硕,就像其他的蛇一样,只是伙伴而已。它和汪硕腻歪在一块,不过是图个新鲜,几天还可以,时间久了就待不住了。它已经在家蔫了好长时间了,每天到处藏着,我猜它就该偷偷溜出来了。” 吴所畏发现,他每次听汪朕说话,心里都会特舒服。 “有礼物不?”又朝汪朕伸手。 汪朕刚才还是空手进来的,不知从哪就变出来一根特长的拐棍糖。 吴所畏又惊又喜,“哎呀,现在还有卖这种糖的呀?我还是小时候吃的呢。” 说着接过来,爱不释手地瞧了好一阵。 然后嘎嘣一口,赞道:“呵!还挺甜!” 这么长的糖,一个人吃不好意思,吴所畏就从中间劈开,把长的那截递给汪朕。 汪朕说:“我不吃,你吃吧。” 吴所畏美不滋的,“就等你这句话呢。” 汪朕静静地看着吴所畏。 你果然比汪硕聪明。 走之前,汪朕又从车上搬出一箱的拐棍糖,塞到吴所畏怀里。 “把这糖给你妈拿去,你妈一定很稀罕。” 说完,开车离开了。 第二天,吴所畏把拐棍糖拿到医院,果然不出汪朕所料,吴妈看到这东西超级高兴,比见到任何东西都让她兴奋。 现在在吴妈的脑子里,存留的影像几乎都是过去几十年的,她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小孩,再也不去操心吴所畏是否娶媳妇,是否存钱买房,她只知道拿着一根拐棍糖傻笑,无论谁来都拿出来显摆。 吴所畏也是心情大好,主动请汪朕吃饭。 两个人在医院外面的老北京炸酱面馆吃面。 两个人边吃边聊,吴所畏大赞特赞汪朕的心智。 “我觉得你特神,你说我扮成我爸我妈会高兴,她就真会高兴;你说我妈稀罕拐棍糖,她就真的特别稀罕。” 汪朕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表情。 吴所畏试探性的问:“你这么厉害,没有女朋友?” “没人愿意交我这样的男朋友。” “为什么?”吴所畏不解。 汪朕说:“我的工作秘密性太强,行踪不定,没人愿意找一个无法深入了解的男人做恋人。” 吴所畏对那些人的想法嗤之以鼻。 “有点儿神秘感,生活才有激情,感情才不会乏味。你看你满身是绝招,时不时就变个魔术,而且相当聪明,什么事都能想到点子上………” 静静地听吴所畏说完,汪朕再次开口。 “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吴所畏眼睛一瞪,“谁啊?” “我要说是你,你信么?” 尽管吴所畏不信,可他的小心脏还是砰砰乱跳好一阵。 汪朕没再多说,吴所畏也没再问,俩人顾自吃着碗里的面条,不知不觉,吴所畏这边已经两碗面条下肚。 “服务员,再来一碗。”吴所畏说。 汪朕看着他,问:“这么能吃?” 吴所畏说:“我平时能吃三大碗。” 汪朕没说什么。 面条上来之后,吴所畏吸溜吸溜吃得特欢,不知是想到吴妈那张笑脸了,还是想到汪朕刚才那句玩笑一样的表白,总之很有胃口。 可吃到半碗的时候,吴所畏突然停下来了。 汪朕朝他看了一眼,问:“怎么停下了?” 突然一股难受的滋味涌上喉咙,吴所畏再也咽不下去了。 “是不是吃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汪朕又问。 吴所畏摇摇头。 汪朕没再继续问,顾自吃着碗里的面。 吴所畏猛然发现,汪朕的话句句都是真理。 此时此刻,无论多少根棒棒糖都无法抵消他心中的苦涩,无论多少个独门绝活都不能再让他欢呼雀跃,无论多少个惊喜对他而言都是寡然无味的……… 有些人,只适合拿来做偶像,只有在你精神富足的时候,他才会出现在你的梦里,让你幸福得冒个泡泡儿。当你的心被挖掉一大块,甚至全部的时候,那些所谓的惊喜和心动是无法填补这一残缺的。 因为不完美,才可以被你捏住一个棱角,牢牢攥在手心。 精明不如了解。 他需要的,不过是当他留下半碗面条时,有人问的那两个字。 “有事?” 吴所畏埋头,将剩下的半碗面条塞了进去。 吃过饭,汪朕朝吴所畏说:“过些日子我可能要走了,会把汪硕一起带走。” 吴所畏心里莫名的失落。 “你以后还会回国来看我么?” “会的。” 启动车子前,汪朕通过车窗扫了吴所畏一眼。 “你比汪硕坚强,你的安全感池骋就能给,而汪硕想要的安全感,只有我能给。” ☆、187有一腿。 下班,池骋上了电梯,隔壁办公室的小张跟着挤了进来。 电梯里只有他们俩人,小张没话找话说。 “今儿是礼拜四啊,吴所畏又该来接你了吧?” 池骋没搭理他这茬儿,一脸漠然地走出电梯。 站在单位大楼门口,池骋想着晚上去哪吃饭,又一个同事走过来和他搭讪,“池老大,等吴总经理呢吧?” 池骋扫了他一眼,那个同事灰溜溜地颠了。 车一路开到小区门口,池骋打算就近买点儿酒菜上去,经过一家熟食店,老板娘正巧站在外面抖围裙,瞧见池骋,笑着和他寒暄。 “下班了?进来瞧瞧,有刚出锅的酱驴肉。” 池骋走了进去,朝橱窗里面看了两眼,有吴所畏最爱吃的卤鸭翅。 老板娘看到池骋盯着卤鸭翅,就问:“来点儿么?” 池骋随意点了下头。 “来多少?”老板娘问。 池骋说:“您自个看着幺吧。” 老板娘一边装鸭翅一边说:“你和小吴买东西就是不一样,这要是小吴买啊,他可不说随便幺。他得说:给我来九个,多一个都不成。要是分量超了,他准不吭声;要是分量不足,他绝对得搭点儿东西,眼瞅着秤上的数字跳过去才掏钱。” 老板也走过来贫了两句。 “小吴这个人特逗,买什么都买九个,我问他你怎么不买十个?他说我们俩一个人四个,买十个分不开。我说买十个分不开?买九个就能分开了?一个人四个那不是八个么?然后他就偷偷跟我说,您把那个最大的给我抹上辣酱,哈哈哈………” 老板娘也跟着笑,“是啊,我找钱的工夫他就能把那个鸭翅啃完了,出门还告诉我,要是那个大高个儿的小伙子来,别说我在这偷吃一个。” 老板接了句,“尤其不能说吃了辣酱。” “对对对。” “哈哈哈………” 两口子肆无忌惮地跟池骋逗闷子,谁都没注意他的脸色不正常。 临走前,老板娘还朝池骋问了句。 “有日子没瞧见小吴了,他是不是搬走了?” 池骋嗯了一声。 “哎………我说的呢,以前没事就来这打个卯,这么久不来我还怪想他的。上回他说想吃糯米藕,结果卖完了,我让他明天再来,结果打那之后一直没瞧见他………” 老板娘还在顾自唠叨着,池骋已经从门口出去了。 以前吴所畏在的时候,池骋偶尔还会买点儿原料,俩人在家瞎鼓捣,你洗个菜我活块儿面,甭管做成什么样都吃得特带劲。现在就他一人了,厨房进都懒得进,吴所畏走之前买的土豆还在篮子里扔着,冬天不容易烂,却也蔫了。 有些人,他偶尔出个门或者“回娘家”,你对他的那种想是痛并快乐着,等他真的走了,那种心里落空的滋味就再无半点儿幸福可言了。 “吴所畏”这任字在池骋心里就是一块雷区,即便自个踩进去了,也会照炸不误。 他走得太干脆了,就留了满满一书架的糖人儿。 几百条蛇活灵活现地待在那,有仰着小脑袋的,有翘着小尾巴的,形态各异。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每条蛇的颜色区分开的,又是怎么把那几百条蛇一个不落都记在心里的。 池骋吃过饭去洗澡,打开衣柜,吴所畏给他买的羊绒裤还叠放在那里。 以前不穿,是舍不得穿;现在不穿,是不想穿。 吴所畏什么都没带走,就把去年池骋穿过的那条羊绒裤带走了。 种种迹象表明,吴所畏的离开是刻意为之,不是池骋的决绝。 正因为这一点,池骋再也找不到理由给他开脱。 郭城宇正在打桌球,李旺趴在他耳边说:“姜小帅来了。” 一杆子下去,球“咣当”一声入了洞。 郭城宇把球杆扔给李旺,大步朝外走去,起初还是笑吟吟的,到了门口,相当利索地把笑容收起,神色冷峻地走了出去。 要说他也够有耐性的,自打他和池骋的事被吴所畏澄清,他仗着一个无辜之身,愣是一个月没联系姜小帅。 用他的心理活动来说,就是我被你误会了,现在你明白怎么回事了,也该主动来我这意思一下吧? 结果姜小帅还真送上门了,郭城宇能不借这个机会拿住他么? 所以见到姜小帅,郭城宇第一句话就是: “干嘛来了?” 姜小帅笑着说:“不干嘛,瞧瞧你。” 郭城宇脸绷得挺硬,其实早就被姜小帅这个笑容迷成一滩水了。 心里想着:瞧你这个小骚样儿,真想把你铐床上,甩开膀子使劲操。 嘴上却说:“瞧我干嘛?” “这么久没见了,看看你还活着没。”姜小帅嘴不饶人。 郭城宇手抵着门框,带刺儿的目光戳向姜小帅的脸。 “以前被人那么冤枉,我都活得好好的,现在真相大白了,我这日子过得更劲儿劲儿的了。” 姜小帅心里直骂:草,不就从一团乱麻里择出来了么?又不是多长了一截JB,至于这么得瑟么?要不是蛋把你丫拽着,你都要飞上天了吧? 想是这么想,姜小帅还是给郭城宇留了点儿面子。 “过去的事既往不咎,咱进去聊聊。”说完拽着郭城宇往里走。 郭城宇一把拽住姜小帅,语气还是那么无赖。 “谁跟你既往不咎啊?谁要跟你聊啊?你不是说我和池骋有一腿么?去去去………回去吧,甭跟我这耽误工夫了,我内心肮脏,配不上你这朵白莲花。” 姜小帅不管那个,闷头就往里挤。 郭城宇心里那叫一个美啊,嘴里还不依不饶的。 “谁让你进去的?嘿,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皮没脸啊?我量量你的脸皮都多厚,都够做一顿饺子馅儿了吧?我告诉你哈姜小帅,还真让你说着了,我和池骋就是有一腿,我俩眉来眼去好几年了。以前你没说的时候我还不觉得,现在你一说,我发现了,我还真挺稀罕池骋。” “得得得………你啊,赶紧走吧,当什么电灯泡啊?赶紧给池骋腾地儿听见么?” 姜小帅黑着脸瞪着郭城宇。 郭城宇在他脸上捏一把。 “你这么瞪着我干什么?我跟你说啊,话是你挑明的

相关推荐: 迷乱情欲   下一个冬天[新 1v1h]   俏丽小污女   一胎三宝,但男主生[GB]   七零年代当富婆   他们对我饿意值100%[快穿]   [综武侠]移花宫主她超忙的   [ABO]万人迷炮灰总被疯批觊觎   金殿欢   狐狸精小淑的成长日志(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