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n是跳下去的意思!!” 吴所畏差点被自个的口误吓得松了手,更让他肝胆俱裂的是,兜兜那个小肩膀也出溜下去了。池佳丽本来就吃不上劲,兜兜还玩命执行“跳下去”的命令,剧烈挣扎,小身体迸发出大力量,就剩下一个脑袋卡在那了。 照自个趋势兜兜用不了多久就晃荡下去了。 吴所畏这两步几乎是腾空越过去的,手攥住栏杆的一刹那,整个防盗窗都发出剧烈的震响。兜兜的身子大幅度摆动,吴所畏冒险屈身,一把提出了兜兜。 此时此刻,兜兜只有半个脑袋刻在防护窗上,稍微晚一步就掉下去了。 池佳丽刚送了一口气,又不禁为吴所畏捏了一把冷汗。 肖阿姨拿来一把铁锤,想把栏杆砸开。 但是因为距离远,力度掌握不好,稍微砸偏了就会让兜兜更危险,所以只能这样耗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兜兜的哭声越来越小,吴所畏隐约感觉他的脑袋已经被栏杆挤压变形了,再不把他解救下来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 可消防队到现在还没赶到。 吴所畏只能调整姿势,一条胳膊圈住兜兜,再用那只手拽住栏杆。另一只手去接锤子,开始拼尽全身力气一下一下的砸铁栏杆。 吴所畏每砸一下,防盗窗就剧烈地震动一下,他就得耗费更大的体力来支撑两个人的重量。防盗窗的间隙每拓宽一寸,吴所畏就多了一分掉下去的危险。 终于,防盗窗的栏杆歪了,空隙变大了,刚好是一个小孩的宽度。吴所畏将兜兜缓缓地托出了窗口,池佳丽激动不已地接了过来。 可吴所畏已经筋疲力尽,完全没劲继续砸了,只能挂在外面等着消防队救援。 此时此刻,救护车先到了,池佳丽要抓紧时间将孩子送到救护车上。临走前朝吴所畏看了一眼,说:“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吴所畏急着催一句,“你快走吧。” 池佳丽上了救护车,一边急切地询问孩子的情况,一边拨池骋的电话。 “你在哪?” 池骋说:“单位。” 池佳丽把情况和池骋一说,池骋那边电话就挂断了。 救护车开起来之后,池佳丽又朝窗外扫了一眼,看到吴所畏一动不动地挂在那,心情变得非常复杂。 池佳丽走了之后,吴所畏的四周就只剩下一群毫不认识的围观群众。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体力透支,还是才意识到情况的危险,吴所畏的两条胳膊开始控制不住地抖动。他试图通过移动位置来缓解手臂的压力,结果一只脚移到刚才被铁锤砸弯的铁栏杆上,一个不稳踩空了,整个人出溜下去。 围观群众发出一阵惊呼声。 吴所畏两只手拼死攥住了栏杆,整个人身体悬空,只靠两只手支撑全身的重量。他试图晃荡着身体,用脚蹬踹墙壁,再爬回防护栏上。但因为刚才体力消耗过大,吴所畏根本没那个劲来完成这个高难度动作,只能这么艰难地挂着。 祈求着消防车快点儿到。 一分钟过去了,吴所畏有些撑不住了。手臂因为吃力青筋暴起,一只手正好攥在被砸变形的铁管上,割出一道大口子。伤口越来越深血流速度越来越快,把吴所畏的脸和肩膀都染红了。 虽然窗口也有人试图拉拽吴所畏,但也只能起到辅助作用,主要还靠吴所畏自身的力量。一旦吴所畏撒手,掉下去的可能性非常大。 血混杂着汗水,模糊了吴所畏的视线。 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就拼尽力气朝他说:“我小金库的密码是842506,只能告诉池骋……一个人。” 拽着吴所畏的那位大哥汗颜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点存款? 池骋的单位离这里没有多远,但堵车特别严重,消防车就在里面堵着,池骋是直接跑过来的,消防官兵早就下了车,抬着工具往这边跑,可池骋却比他们早到了五分钟。 到了楼下,池骋的脚步根本没停,一口气冲上了六楼。 吴所畏此时已经意识恍惚了,脑袋嗡嗡响,完全是凭超乎寻常的毅力在撑着。 池骋直接跑到邻居家中,从窗口一跃而出,快速爬向吴所畏悬挂的位置。 “宝贝儿,再坚持一会儿” 吴所畏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是眼睛里闪出池骋那张沉稳坚毅的面孔。 嘴唇抖了抖,胸腔爆发出极致的狂吼,强撑最后两秒钟。 池骋一把将他抱住。 不用任何工具,直接用拳头狂砸栏杆,惊人的爆发力吓坏了窗口的大哥。一个大洞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紧跟着吴所畏被推了进来。 池骋两只脚还没站稳,就抱着吴所畏往楼下冲。 吴所畏被血染花的脸差点儿把池骋的眼泪逼出来。 此时,三个消防人员刚跑到三楼,因为挡路被冲下来的池骋直接撞飞,差点儿从三楼滚到一楼。 其实吴所畏身体没受大伤,只是因为体力透支和紧张过度让他暂时昏迷。 哆嗦了好久,才费力挤出一句话。 “赶紧去我车上把银行卡拿出来,刚才我把密码告诉人家了。” ☆、252 胳膊肘往外拐 吴所畏的两只手都受了伤,左手只是轻微的擦伤。右手重一些,扎进了铁片,缝了十几针。从清理伤口到包扎完毕,吴所畏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醒过来。 醒来之后看到池骋盘坐在旁边的单人床上,脸色略显晦暗,大概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 “好点儿了么?”池骋问。 吴所畏除了骨头酸软,手掌微痛,并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 “还成,就是身上没劲。” 池骋似怒非怒的目光打量着他,语气中夹枪带棍。 “幸亏没劲,要是有劲还得带伤去行侠仗义吧?” 吴所畏撇撇嘴,“要是别人家的孩子我也就不管了,关键那是你外甥啊!而且还是因为我往窗户外面爬的,要真出了事我不就罪加一等了么?” 池骋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其实心里挺受触动的。只不过冒了这么大险,让他有点儿难以接受。做完他迷迷糊糊睡着,还梦到吴所畏撒手了,清醒后一身冷汗。看到无所谓完好无损地躺在身边,心里说不出的后怕。 不过好在某人福大命大,在窗户上吊了那么久,还有力气因为池骋的埋怨而生闷气。 池骋笑着在吴所畏脸色拧了一下,说:“行啦,你收我们家的大恩人,我代表十八辈祖宗感谢你。” 吴所畏一听这话,心里立刻舒坦了。 “兜兜怎么样了?你去看她了么?” 池骋说:“小崽子皮实着呢!昨天在医院怕了一堆片子,啥毛病都没有。除了脖子和肩膀那秃噜一点儿皮,其余部位都没受到影响。” “我就怕他留下心理阴影。”吴所畏说。 “三岁的孩子还不记事呢,头天晚上送到医院的时候还不停打哆嗦,今儿早上一起来就满地撒欢了。” 吴所畏暗松一口气,又朝池骋问:“你昨晚没睡好吧?” 不是没睡好,是根本没睡,池骋说:“你老瞎翻身,一翻身就碰到手上的伤口,碰到伤口就哭,我怎么睡?” “我还哭了?”吴所畏不敢置信。 其实这都是池骋臆想的,他觉得吴所畏碰到伤口会哭,所以一整晚都没让他碰到伤口。只要吴所畏这边有大动静,池骋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把吴所畏两只手护住,所以吴所畏一宿都睡得很踏实,连个眉头都没皱。 吴所畏身处两个包裹着纱布的手,一脸发愁的表情。 “两只手都不能用了,多不方便啊!” 池骋咧嘴一笑,“我可以帮你撸。” 吴所畏气恼地踹了池骋一脚,“谁跟你说那个呢!” “不闹了。”池骋把吴所畏的腿放了回去,“好好养着吧。” 吴所畏说:“你也睡一会儿吧。” “不急,回家再睡。” 吴所畏思忖了半刻,自顾自地说:“下午应该就能出院了。” 哪想池骋在旁边说:“早着呢。” “在这待个什么劲啊?”吴所畏不解,“我又没骨折伤内脏,就这么点皮外伤,姜小帅就给我搞定了。想当初我的脑门儿受过那么多次伤,姜小帅给我看完之后,一点儿疤都没留。” 池骋哼笑一声,“都成死肉了,还能留疤么?” “我不管,反正我不在这待着了,我得回家。”吴所畏说。 池骋态度很强硬,“你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 池骋说:“他们还没来医院看望你,跟你道一声谢,你凭什么走?就给我在这养着,什么时候来了什么时候再走!他们要是不来,你就一直在这养着!” 吴所畏挺着急,“我在这养着得花住院费啊!为了几句客气话,花那么多钱,我多亏啊?” “你太傻了。”池骋在吴所畏的脑门儿上弹了一下,“你现在就走才真是亏了。” 吴所畏神色一滞,继而恍然大悟,嘴角瞬间就咧开了。 “你太坏了!太缺德了!你丫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连家人都算计!你爸你妈辛苦了大半辈子,就养出来你这么个白眼狼来!” 可吴所畏就稀罕池骋这只大白眼狼,尖下巴在他的肩膀上蹭了好一阵,那股得瑟的小样儿别提多骚包了。 池骋说:“你为他们搭进去半条命,我让他们搭点儿钱,不算过分了。” …… 兜兜一大早在病房里闹了一阵,后来被他姥姥抱到另一个房间睡着了。池佳丽领着圈圈去买午饭,路上朝他问:“你哥哥从窗户上掉下去之后,你才给吴所畏打电话么?” 关于这事,池佳丽一直心存疑惑,为什么兜兜出了事之后,吴所畏恰好就在那? 事到如今,圈圈只好招认。 “不是,我们事先就和舅妈联系了,想把你们支开,然后再和他偷偷见面。等你们走了之后,我俩去窗户那看看舅妈有没有到,然后哥哥就掉下去了。” 怪不得……事到如今,池佳丽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了。两个孩子为什么非要见吴所畏不可,从吴所畏奋不顾身救兜兜就能找到原因了。 买了午饭回去,池佳丽朝钟文玉说:“妈,您帮我看着孩子,我去那边看看情况。” 钟文玉点头:“是该看看,人家救了你儿子,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您去么?”池佳丽问。 钟文玉说:“你先去,等你回来我看看情况。” 池佳丽点点头,转身朝外走去。 …… 吴所畏这会儿正让池骋给他挠痒痒。 “再往上一点……过了过了……对,对,就是那,大点儿劲……好舒服……腿上也有点儿痒,左边这条腿……下边……” 池骋纳闷了,平时两只手好好的,也没见你哪痒啊? 想着,手指爬到吴所畏的大腿内侧挠,挠得吴所畏躬身夹紧腿,一边笑一边求饶,“痒,痒,别闹。” 两个人闹得正欢,池骋的手机响了。 吴所畏总算可以喘一口气了,刚才那么一闹,身上都出汗了。 “你们在哪个病房?”池佳丽问。 池骋把病房号告诉她,就把电话挂了。 吴所畏问:“谁啊?” 池骋说:“我姐。” “这么快就来了?”吴所畏赶忙在创收躺好,“快把被子给我盖上。” “你刚才不是说热么?”池骋问。 吴所畏说:“热也得捂着点儿啊!” 说着,朝池骋挤眉弄眼。 池骋直想把吴所畏这两颗勾人的大眼珠子挖出来。 池佳丽提着一些补品走进房间,看吴所畏的脸色已经和平日大有不同了。 “好点了么?”朝吴所畏问。 吴所畏笑得很牵强,“好多了。” 池佳丽微微皱眉,“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吴所畏刚才和池骋闹了那么久,闹完又捂一床大被子,能不出汗么? 池骋却说:“吓得。” 池佳丽心里一紧,忙问:“还没缓过来?” “哪有那么快?”池骋想怨不能怨的表情拿捏得恰到好处,“当时脑子一热光顾着就让,这会儿想起来知道害怕了。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醒着,连哭再喊地折腾了一宿。” 池佳丽脸色变了变,又把目光投向吴所畏。 吴所畏说哆嗦就哆嗦起来,汗珠子还往下滴,特费劲地朝池佳丽说:“你甭听他瞎说,我就是热的。” 吴所畏在池佳丽面前就说了这么一句实话,池佳丽还没相信。 “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挺对不住你的。”池佳丽一副愧疚的表情,“昨天要是没有你,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千万别这么说!是我实现和孩子约好了,他们才会把你支出去,不然也不会出这档子事。” 吴所畏猜到池佳丽肯定问了圈圈事情的原委,与其装作一副无私的圣母样儿,还不如实事求是以塑造更憨厚的形象。 于是,吴所畏的坦诚让池佳丽心里更过意不去了。 “之前不让你见孩子,不接受你对孩子的好是我不对,希望你别往心里去。当你号楼常来家里玩,孩子们都挺想你的。以后有机会出国度假,也可以到我家里来住,我会把你当亲弟弟一样照顾的。” 这一番话说得吴所畏热泪盈眶,恨不得现在就去池佳丽家里住着。 池佳丽惦记着孩子,就没再多停留。 “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着吧。” 说完,朝吴所畏淡淡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吴所畏被池佳丽的这个笑容搅得心窝发烫,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你姐夫可真幸福。” 池骋幽幽地回了句,“我姐管钱。” 吴所畏的心瞬间冷了。 ☆、253 探视 池佳丽回到兜兜病房的时候,池远端正好在那。紧紧攥着外孙子的小手不愿撒开,生怕一撒开外孙子又从窗口飞出去了。 钟文玉朝池佳丽问:“看了么?那边情况怎么样?” 听到这话,池远端的神经立刻绷紧。 “不太好。”池佳丽叹了口气,“比兜兜严重多了,两只手全部裹着纱布,听医生说缝了十几针。而且身体挺虚的,经常一身冷汗。” 钟文玉禁不住感慨,“别说他了,我想起来都是一身冷汗。” “所以我觉得你们有必要去看看,虽说池骋在那,可你们二老总归是长辈,你们去了才显得有诚意。” “肯定得去啊!”钟文玉说,“这么大个事,我们俩不去多不合适!不仅得去,还得把医药费给人家付了,在额外给点儿补偿。人家要不要是一码事,咱必须得把心意尽到了。” 池远端在旁边冷哼一声,“医药费给付了还不成?还给什么赔偿?要不是因为他,咱们外孙子能忘窗户外面跳么?” “你这人……”钟文玉无奈了,“要真出了这种事,规避责任的多了!人家肯吊在六楼救孩子就够可以了,瞧你这小肚鸡肠劲儿的!” “不是我小肚鸡肠!”池远端没好气地说,“他是池骋朋友,他去救咱外孙子也是应该的!” “怎么就应该了?要真出了事,朋友又怎么样?亲哥俩儿都不见得敢冒这个险!现在这种社会,有人肯不求回报地搭一把手,你就知足吧!” 池远端沉着脸一声不吭。 池佳丽忍不住插口道:“你们到底去还是不去啊?” 钟文玉说:“当然去啊!我这就去买东西。” 池佳丽又把目光投向池远端。 池远端假装看不见,等钟文玉拽他,他才硬着脸说:“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你这老头子!” 钟文玉气得咬牙切齿。 池佳丽叹了口气,朝钟文玉说:“我爸不愿意去就算了,您一个人去也是一样的。” 钟文玉斜了池远端一眼,拉着脸走了出去。 钟文玉走了没多久,池远端就把兜兜抱到池佳丽面前,说:“我得去单位一趟,你好好看着孩子。” 池佳丽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一个劲地挤兑,老这么装不累么? 果然,钟文玉刚走到住院部楼下,池远端的车就开过来了。 “你不是说你不来么?钟文玉故意问。 池远端说:“我来这也不是看他,我是来找池骋的!” 钟文玉给他留点儿面子,什么也没说,老两口一起提着东西进去了。 吴所畏正大口大口吃着肉,一听池骋父母来了,立马让池骋把肉端下去,换上备用的稀粥小菜。还让池骋开窗通风,又喷了不少空气清新剂,以快速除掉房间内的肉味儿。 等钟文玉和池远端进来的时候,吴所畏正是一副食欲不振的模样躺在床上。 “情况怎么样?”钟文玉朝池骋问。 池骋面色凝重,随口就说一句,“就那样吧。” 就这四个字,就把吴所畏的病情说重了好几倍。 吴所畏看到池远端和钟文玉,强撑着要坐起来,结果费了好大劲都没成功。 “甭起来了,快躺好。” 钟文玉连忙把吴所畏按下,说:“让你受罪了。” “应该的。”吴所畏笑了笑。 钟文玉又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随便买了点儿。” “您太客气了。” 钟文玉看到餐桌上一口未动的稀粥小菜,忙问:“你是不是正要吃午饭啊?那你先吃,吃完了阿姨再跟你聊。” 吴所畏虚弱一笑,“我已经吃过了。” “诶,我看那碗粥还是满的。”钟文玉纳闷。 池骋在一旁开口道,“他一点胃口都没有,刚才我劝了他半天,他一口都不吃。” “那怎么能成啊?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就该好好补补!”钟文玉面露关切之色,“你是不是吓的?” 吴所畏没说话。 池骋说:“他胆儿小。” 池远端心里冷哼一声,他胆儿小?就没他那么胆儿大的了! 钟文玉又朝吴所畏说:“吃喝千万别糊弄,阿姨给你点儿钱,你买点儿吃的好好补补!” “别,千万使不得!”吴所畏无力地退组抗拒着,“您给我拿东西我心里就挺过意不去的了,你可不能再给我钱了!” 钟文玉很坚持,“这是我们老两口的心意。” 说着扭头看向池远端,你倒是说句话啊! 池远端沉着脸,你放心,我不说话他们也会收下的。 果然,池骋在一旁开口劝道,“我爸妈的一点儿心意,你要是不收他们也难做人。” 吴所畏还是反复说着“不行”,“不能要”之类的话。 池骋又说了,“妈,您也真是的,他手都伤成那样了,您给他钱他也没法接啊!” “要不,你先帮他收着?”钟文玉还是有点儿不相信池骋,“你可别自个吞了!” 池骋说:“您就放心吧!” 家里有一箱子的十块钱等着我往外抽呢,哪就轮到惦记您这几万块钱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钟文玉朝池远端说:“要不咱们走吧,别耽误小吴休息了。” 池远端顿了顿,目光投向池骋。 “你就一直在这待着了?也不回单位上班了?” “我去上班他怎么办?” 池远端说:“这不是有医生和护士么?回头我再安排一个护士进来,你该干嘛干嘛去!” “不用再安排一个护士了,够用了。”吴所畏把目光投向池骋,一副体恤的表情,“你去上班吧,我一个人也没问题。” 说完,拿眼神暗示池骋,让他先跟父母往外走。 等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扑通一声,吴所畏滚到地上了。两只手朝上举着,呲牙咧嘴,表情痛苦。 “哎呦,这是怎么了?” 钟文玉急忙和池骋一起过去搀扶吴所畏。 吴所畏气息不稳地朝钟文玉解释道,“我这刚要上厕所,没走稳。” 钟文玉表情变了变,转身朝池远端小声说:“你也真是的,少上几天班又怎么了?也得先顾着人家啊!你瞧他两只手都裹着纱布,解手怎么办啊?你就是找再多的护士来,也没法帮他脱裤子吧?” 池远端冷哼一声,转身朝外走。 钟文玉朝池骋说:“这两天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他,出一点儿意外我就找你!” 说完,朝吴所畏笑笑,“阿姨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嗯,阿姨慢走。” 池骋把吴所畏抱到床上,拧着眉问:“摔疼没啊?” 吴所畏摇摇头,急着催池骋。 “快点把剩下那半碗肉端出来,不然该凉了。” 结果,吴所畏刚吃了两块,敲门声又响了。 我草!吴所畏一惊,不会又杀回来了吧? “谁?” 姜小帅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 “我!” 吴所畏松了一口气,暗示池骋继续喂。 姜小帅和郭城宇一起来的,姜小帅进来之后直奔床头,掀开吴所畏的被子,轻轻抬起他的隔壁审查伤情。 “啧啧……伤得不轻啊!为了演这场戏代价不小啊!” 吴所畏开始还笑着,一听这话脸立刻就沉了。 谁演戏了? 姜小帅凑到吴所畏耳边小声问:“你不是为了搞定佳丽姐故意来的这一出英雄救‘黑’么?” 吴所畏气不忿,“我有那么缺德么?为了这么点儿事就把孩子吊在六楼?” 姜小帅嘿嘿一笑,“我说着玩呢。” 而后,姜小帅又盯着吴所畏看了一会儿,脸上带着嫌恶的表情。 “你这病号服怎么这么难看啊?” 吴所畏满不在乎地说:“病号服还能好看成什么样?不都这样么?” 姜小帅说:“不,你这个特别难看。” “特别”俩字说得特别重。 池骋去扔餐具了,病房里就剩下郭城宇一个人。吴所畏懊恼地盯着自个的病号服看了看,又把目光投向郭城宇。 “我这病号服特别难看么?” 郭城宇说:“反正不怎么好看。 姜小帅又补了一句,“穿上特别像傻子。” 吴所畏越听越烦闷,等池骋一进来,立刻朝池骋说:“哎,一会儿你回家帮我拿两件衣服来,这身病号服穿着太难看了。” “住个院还要那么好看干什么?池骋语气生硬,“难受也忍着,回家再说!” 吴所畏气恼地说:“你去给我拿两件又怎么了?我在这住着不也得准备两件换洗的衣服么?” 池骋说:“我走了你怎么办?” “从这倒家才多远啊?聊个天的功夫就回来了,有什么不放心的?” 池骋还没说话,姜小帅先开口了。 “要不让郭子帮你去拿吧?他一个下午都没事。” 吴所畏一听高兴了,“那感情好了,你也跟他一起去!你眼光好,帮我挑几件好看的衣服来。到时候那么多员工来看我,我也得保持一个好的形象。” 说完,暗扫了池骋一眼,见他没有异议,就让姜小帅把钥匙拿走了。 出了门,姜小帅和郭城宇互视一笑。 ☆、254 是给我看的么? 姜小帅和郭城宇到了池骋家里就开始翻箱倒柜,四处寻找姜小帅惦记了好久的极品GV。自打兜兜和圈圈住进来之后,吴所畏就把那些色情光盘全部都整理了,以不落的转移到池骋的移动硬盘上,二十四小时不离身。 但池骋给吴所畏拍摄的这段GV还没来得及整理,或者说池骋还没有完成剪辑和后期制作,吴所畏就住进了医院。 姜小帅一边翻看一边朝郭城宇问:“嘿,你说人家还在住院,咱却来这里偷光盘,是不是有点儿不道德?” 郭城宇轻描淡写地说:“有什么不道德的?咱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只是欣赏欣赏,又不会四处传播。” 姜小帅想想也对,搜到就看,搜不到就算了。 又找了一会儿,还是一无所获。姜小帅禁不住怀疑,“你说池骋是不是没有刻录成光盘啊?他会不会直接放在电脑上?” “不会。”郭城宇很笃定,“他有这个习惯,录制好的东西一定会刻成盘的。” 姜小帅找着找着,用余光扫了郭城宇一眼,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他自己想看吴所畏的片子还说得过去,好哥们儿么!难免好奇对方的性生活。可这郭城宇安的什么心?为什么感觉他比自个还着急? “郭子。”姜小帅叫了一声。 郭城宇的目光定在某个地方,正想得出神,没有听到姜小帅的呼唤。 姜小帅恼了,上前就给郭城宇一巴掌。 “你丫憋什么坏主意呢?” 郭城宇眯缝着眼睛,幽幽地回道,“我在想池骋会把这么重要的光盘放在哪。” “我问你,你对大畏的GV怎么这么上心啊?” 郭城宇说:“我是看你这么想看,才尽心尽力给你找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凡是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尽心尽力地满足你。” “滚一边去!”姜小帅才没那么好糊弄,“你丫准是想看大畏!” “我看他干什么?”郭城宇在姜小帅屁股上拧了一下,“他又没有你骚……” 姜小帅恨恨的磨了磨牙,扭头不搭理郭城宇了。 其实,郭城宇想看的是池骋。 又过了一会儿,郭城宇突然想到了什么。 “嘿,帅帅。” 姜小帅假装听不见,郭城宇越叫他他越往远处走。 “我知道池骋把光盘藏哪了。” 一听这话,姜小帅一秒窜到郭城宇面前。 “哪?” 郭城宇的演讲烁烁有神,“我们得先弄明白一件事,你说池骋知不知道咱俩来这偷光盘?” 这个问题确实得琢磨琢磨。 “我觉得吧,”姜小帅语气谨慎,“他应该不知道大畏把这件事告诉我了,所以他对咱俩没有戒心。” “你把他想得太傻了。”郭城宇说,“就算是吴所畏没告诉他GV泄露的事,她也应该能猜到吴所畏会把这事说出去。” 姜小帅不解,“为什么?” 郭城宇悠悠一笑,“因为吴所畏跟你一样碎嘴子。” “靠!!” 郭城宇连忙稳住姜小帅,“你听我说,既然他知道咱俩要来,肯定得提前做好防范。如果让你藏,你会把这个光盘藏在哪?” 姜小帅说:“身上。” “那么显眼的东西放在身上,你是存心想让别人顺走么?” “不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 郭城宇点头,“那倒是,不过最危险的地方不是他身上。” “那是哪?” 郭城宇笑了笑,“电脑里。” 说完,走到池骋的电脑旁,将DVD驱动弹出,把里面的光盘捏出来在姜小帅的眼前晃了晃。 不愧是老油饼!姜小帅忍不住在心里赞叹,太尼玛精了! 迫不及待的让郭城宇打开光盘。 结果,一个输入密码的对话框弹了出来。 “靠,竟然还要密码!!” 姜小帅抱怨一声,郭城宇倒是不觉得意外,这么隐私的东西,自然得小心防范着。 于是,夫夫俩开始燃烧脑细胞破解密码。 结果,凡是姜小帅和郭城宇想到的密码均显示不值钱。如果利用软件破解实在太慢了,还有可能造成文件损毁。 郭城宇陷入一阵沉思。 然后,他的脑中蹦出一个极度不能接受的密码。 犹豫了片刻,还是试着输了进去。 结果,打开了。 郭城宇的脸顿时青了。 姜小帅不知道内情,还在一旁追问:“嘿,什么密码啊?” 郭城宇随便说了一个密码敷衍他,其实真正的密码是“我想操姜小帅”…… 池骋,你丫绝对是故意的! 郭城宇有种不详的预感,可还是点击了播放。 没一会儿,池骋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对着镜头露出阴邪的笑容。 “我知道你们俩肯定回来这头片子的,现在片子就在我手上。“池骋晃了晃手里的光盘,“有本事你从屏幕里掏出去!” 掏出去……掏出去……姜小帅气得脸都紫了。 “靠,竟然耍咱!” 郭城宇沉默不语。 姜小帅气得在郭城宇肩膀上砸了两拳,“你得想个法子治治他,忒尼玛欠抽了!” “想治他还不简单?” 郭城宇冷冷一笑,拿起手机。 不一会儿,一个电话接通了。 “硕硕么?我是郭子。跟你说件‘喜事’,吴所畏受伤住院了,你赶紧把这件事告诉你哥,让你哥打个电话慰问一下……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帮你哥想想怎么说。” 挂掉电话之后,郭城宇朝姜小帅说:“走,去给吴所畏挑衣服!” “池骋都那么耍咱们了,咱还帮大畏挑?” “对,不仅要挑,而且要挑最拉风的。” 于是,郭城宇和姜小帅找了纪检池骋只让吴所畏在家里穿的衣服拿过去了。 吴所畏在医院等了好久,连病号服都脱了,姜小帅和郭城宇还没到。 “你催催他们。”吴所畏说。 池骋沉着脸说:“几件衣服而已,至于么?” 吴所畏说:“他们不把衣服拿过来,我就只能光着。” “既然你这么臭美,那就光着吧,你光着比穿任何衣服都好看。” 吴所畏刚要反驳,门就响了,郭城宇和姜小帅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慢啊?”吴所畏问。 姜小帅说:“你衣服忒多,我得一件一件挑啊!你看看,我挑的这两件怎么样?” 吴所畏低头一扫,我草!那衣服是他的最爱,穿着相当有型, 在路上回头率百分之百。 哪想,池骋当即回了句。 “这衣服不行!” 吴所畏没好气,“有什么不行的?这衣服是你给我买的,买了之后还不让我穿,有你这样的么?我就穿,我就穿!” 说着坐起来,让姜小帅把衣服给他套上。 碍于郭城宇在,池骋不好管得太严,只能阴着脸站在一旁看着。 姜小帅给吴所畏套好之后,立刻发出惊叹声。 “我靠,你丫这哪是来住院啊!纯粹是来相亲的!” 郭城宇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这是谁要来看你?整得这么隆重!” “我也不想穿得这么扎眼,是你们非得给我挑这身衣服!” 姜小帅坏坏一笑,“是你让我挑两身好看的衣服,我敢拿次货么?万一有什么重要人士来看你,我哪敢栽你的面儿啊?” 吴所畏嘿嘿一笑。 郭城宇和姜小帅走了之后,池骋嗖嗖的目光扫到吴所畏身上。 吴所畏穿这身衣服,显得身形特别挺拔,五官特别立体。英气逼人,魅惑风流,活脱脱一副明星相。 池骋每次看吴所畏穿这身衣服,想操他的欲望就会特别强,所以他从不让吴所畏穿出去。 “瞧你那骚样儿!”池骋咬字特别狠。 吴所畏愤愤的回道:“整个病房就你一个人,我穿成什么样不都是给你看的么?” 一听这话,池骋胸口瞬间撩起一团火。 外面天海没彻底黑透,走廊里还有断断续续的脚步声。池骋就压在吴所畏身上,把他受伤的两只手按住,粗暴而急切地啃着吴所畏的耳根和脖颈。 吴所畏呼吸苦难,不停地挣扎。 “别闹……别闹……一会儿医生该来了……” 池骋全然不在乎,更加激动地磨蹭着吴所畏的腿间之物。 突然,吴所畏的手机响了。 “谁啊?”吴所畏下意识地嘟哝一声。 他的两只手受伤,每次都是池骋给他按接通。但这一次,池骋在按接通之前,先把手机屏幕举到吴所畏面前。 汪朕的号码…… 吴所畏忍不住一惊,“这……这回你可看到了,是他主动打过来的,和我没关系!” 池骋冷厉的目光直对着吴所畏,大指一滑,电话接通了。 汪朕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那头传过来。 “我现在澳门,已经订好机票了,明天上午去医院看你。” 没有预热,没有寒暄,也没有询问情况,上来就是我在哪,我什么时候来看你……很明显,之前有人给他打过电话了。 池骋慢悠悠地挂断,看着吴所畏的目光无比阴冷。 “你穿成这样,是给我看的么?” ☆、255 硬汉也会小心眼 在池骋的眼神毒杀下,吴所畏明明问心无愧,也显得底气不足了。 “是……是给你看的啊!” 池骋没说话,身体似一尊铸铁雕塑伫立在窗前,浑身上下冒着寒气。 吴所畏试探性地问:“他说了什么?” “他说明天来看你。” 池骋的声音轻得像棉絮,砸在地上却是咣当一声巨响。 吴所畏立刻急了,“这绝对是个误会!我压根没给她打过电话,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生病?” “你的意思是我打的?”怒气慢慢往池骋眉骨的棱角出汇聚,“是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来看你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有人暗中使诈!丫一定是想挑拨离间,瞧咱俩日子过得好,存心搞破坏!”吴所畏奋力辩驳着。 池骋缓缓地挪到床头,居高临下地盯着吴所畏。 “人家为什么专挑汪朕搞破坏?汪朕怎么就那么容易被煽动?一个电话过去,他就从澳门直接飞到这?你知道汪朕在全世界有多少朋友么?他一年要在外面忙碌奔波多少天?怎么你有一点儿风吹草动,他就能快马加鞭地赶过来了?” “你他妈要没有这么大面子,人家能害你么?” 最后一声厉吼,把门口经过的护士都吓得一个惊颤。 吴所畏平时和池骋叫板都挺牛逼的,不知道为什么,一旦涉及到汪朕的事,吴所畏就又急又恼还说不出话来。池骋偏偏还不给他留任何余地。 池骋一大步跨到床上,鞋差点就在地上砸出一个坑来。 “你要干嘛?我告诉你,这可是医院……啊!!” 池骋粗粝的大手伸到吴所畏衣服的前襟上,咔嚓一声裂响,吴所畏的衣服从领口一直裂到衣摆。扣子在地上弹跳飞溅,就像吴所畏颤栗抖动的心。 “你凭什么撕我衣服?给我住手!” 吴所畏看着心爱的衣服被损毁,急得用受伤的手去阻拦池骋。池骋狠狠将其隔壁压住,直接把衣服从他身上扯下来,当着他的面,徒手将一身衣服撕成流苏装。 池骋的怒气把吴所畏震得肝胆俱裂。 害怕,却又难掩心头恼火,于是吴所畏在旁边骂骂咧咧的控诉。 “有你这样的么?不就一个电话么?你至于么?你丫看我不顺眼你撕我!你撕衣服干什么?那他妈是拿钱买的……” 刚说完,池骋就来撕他了。 池骋在吴所畏的挣扎抗拒下把吴所畏的两个手腕用绷带固定在头顶上方,两条有力的长腿把吴所畏夹得像一根豆芽,浓砺的视线自上而下地灼视着他,一口咬上吴所畏的喉结。 吴所畏痛呼的声音止不住地发颤。 “我跟你分开的那段时间,你跟他到底干过什么?”池骋逼问。 吴所畏气得脸颊发红,“我能跟他干什么,那会儿我妈重病在床,我有那份闲心么?” 池骋完全不停吴所畏的解释,好像他问的这个问题就是为了爆粗口,发泄心中的怨气。无论吴所畏给出什么样的答案,他都照火不误。 “你是不是让他操过?”池骋双眉狠拧。 吴所畏羞愤不已,“你丫才让他操过呢!” 刚说完,腿间的毛发被池骋狠狠薅住,揪扯的毛孔大开。 吴所畏疼得脖颈上扬,潮红的脸颊冒着火辣的热气。 “他摸过你没?”池骋虎目威瞪。 吴所畏怒声回斥,“摸过,亲过,操过,凡是你能想到的,全在我俩身上发生了!我就是个贱货,谁JB大我让谁操!” 这话一说出口,池骋的面孔瞬间狰狞了数倍,大手扼住吴所畏的脖颈,差点儿把他掐死。吴所畏开始还狂踢乱踹,连吼带骂,后来见池骋真下得去手,干脆不挣扎了,脑袋一歪悲痛欲绝。 池骋看到吴所畏这副模样,。恨恨的将手从吴所畏的脖颈上离开,把他脑袋死拧过来。 “你摆一张臭脸给谁看呢?存心说那些浪话刺激我,你他妈还委屈了?” “谁先刺激谁的?你开始问我那几句是人话么?” 吴所畏越说越寒心,眼睛里都染上一层浓浓的苦涩。 “我就不明白了,当初明明是你说不在乎我过去的。我和岳悦好了七年,你也没计较过什么。怎么到了汪朕这,你丫就不依不饶的?” 池骋说:“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在我和你分开的那段时间,我他妈连死的心都有了,可你还在和他暧昧不清。” 这句话,池骋憋了很多日子,今天终于倒出来了! “在我最痛苦的日子,你不也在和汪硕牵扯不断么?” 说完这句话,吴所畏眼圈红了,彻底不看池骋了。 池骋却硬是将吴所畏的头发薅住,强迫他的头转向自己。 “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了。”吴所畏挣扎怒骂中带着浓浓的哭腔。 池骋粗暴地啃咬着吴所畏的薄唇和下巴,牙齿如刀刃,划过吴所畏每一寸柔嫩的肌肤,霸道地宣告着自己的专属权利。 “别碰我……我特么膈应你……”吴所畏依旧耍脾气。 池骋的牙齿移到吴所畏的胸膛上,从胸沟一直啃咬到乳尖,集中在乳尖上撕咬亵玩。知道如此脆弱的部位渗出淡淡的血丝,淫靡红肿,微微颤栗。酥麻中带着强烈的刺痒,将吴所畏折腾得呜咽不止。 “嗯……你混蛋……呜呜……” 池骋的利爪凌辱起吴所畏的命根儿也毫不含糊,伺候得肿胀不堪后,一巴掌狠狠抽下去,吴所畏立刻疼得夹腿哭号。 “你再骂我!”池骋豹眼圆瞪。 吴所畏哭丧着连回执,“……混蛋……滚……” 池骋又把吴所畏的腿强硬地掰开,继续在吴所畏的硬物上狠甩了一巴掌。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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