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实,池骋心里明镜似的。” 吴所畏心里咯噔一下。 “你想想那天抢蛇的时候,他们俩缠斗在一起,无论从体力还是技能上来说,郭城宇都略逊一筹,可他俩却打成了平手。当时你正搬蛇,有个细节你没注意到,池骋已经占到先机,吧拳头扣到郭城宇眼前了,愣是没下去手。” 吴所畏太阳穴突突直跳,“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小帅脚步一颤,站在房间中央,字正腔圆。 “其实,池骋也喜欢郭城宇。” 这个炸弹把吴所畏脑浆子都炸出来了。 姜小帅言之凿凿,“刚才我说了,郭城宇就是拿一根绳拴着池骋,池骋心里明镜似的,却在欲擒故纵。这么多年,他打着报复郭城宇的旗号,伤害的却是不相干的人,他们两个都完好无损。” 吴所畏最后一句反驳,“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在一起?非得用这种方式?” 姜小帅耸耸肩,“没法在一起啊!他俩中间插着一个汪硕呢!他们是什么人啊?铁骨铮铮的硬汉子,能公然干出这种事么?惟一的法子就是以汪硕为纽带,明着斗,暗着缠。” 吴所畏被说得彻底每词了。 “合着我是个碍事的呗?” 姜小帅噗嗤一乐,“回去你可以试探试探池骋,就说我和郭子睡了,你看看池骋什么反应。” “崩试探了。”吴所畏故作大方的挖挖鼻孔,“干脆咱俩当个媒人,把他们撮合到一起得了,这么有爱的一对。” 姜小帅眼睛一亮,“行啊!现在就动手吧,来来来,赶紧想个切实可行的计划。” 吴所畏的手指差点把鼻孔戳穿了。 瞧吴所畏脸上挂不住了,姜小帅也就不逗他了。 “行了行了,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纯当个乐子。到底怎么回事,咱一个局外人哪能说得清楚?” 吴所畏心里窝火,草!我瞧你丫的说得够清楚的! 姜小帅看看表,“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省得你家那位着急。” 吴所畏这才想起有一件要紧的事没说。 “对了,小帅,我问你,老干那事是不是会得肛痿啊?” 姜小帅回归正色,“这个,说不准啊!至今没有确切数据证明肛交和肛痿之间存在必然联系。” 姜小帅说了这么多话,就这么一句说道吴所畏心坎里了。 “说个简单的例子吧,有人一天干几次,屁股照样好好的。有人几个月干一次,照样屁股是洞。” 吴所畏着急的问:“那你看我像哪种?” 姜小帅说:“这个得看你的实际情况了,说白了,就是与你俩的做爱习惯有关。有的小攻耐心负责,做之前灌肠,做之中带套,做之后清理,这种情况下感染疾病的可能性很低。” 吴所畏还是不放心,“要不你帮我看看吧,看看我有没有那个征兆。” 姜小帅心脏狂跳,内心邪恶因子爆发,却还拧着眉假装深沉。 “不好吧?万一让你家那位知道了,不得把我戳得满身是洞啊?” 吴所畏已经顾不上哪些了,非要把这个困扰多时的问题解决了。 “他上哪回到去?他又不来郭子这。” 姜小帅像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那好吧,我帮你看看。” 转身去拿医药箱的时候,脸都乐成一朵花了。 吴所畏趴着,主动把裤子脱下来。 “你不能趴着,你的跪着,不然看不清楚。”姜小帅以一副医者救人的崇高姿态来掩盖他的不良居心。 为了除掉心病,吴所畏也顾不得面子了,跪着就跪着吧。 姜小帅窥见真容,不由得胸口一震。我草!你他妈是存心想我显摆你这朵小菊花有多完美有人么?粉嫩粉嫩的,配上两个坚挺的臀瓣,池骋牌金屁股果然名不虚传啊! “好了没?”吴所畏问。 姜小帅猛地回过神来,带着手套的一根手指戳了进去,心里惊呼一声:我滴个妈啊!太紧了吧?!而且括约肌还这么有弹性!你让我这个把你拱手让人的师父情何以堪! 吴所畏喘着粗气说:“有点儿疼。” 姜小帅恋恋不舍的把手指拔出来,忍不住问:“你有可以保养么?” 吴所畏大喇喇的说:“池骋总给我上药,无论做不做,睡觉前都塞一根软膏,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化了,没什么不舒服的。” 姜小帅是这方面的资深人士,当然知道吴所畏口中的药是干什么用的。想想那天晚上看到的彪悍场景,以及现在完好无损的小菊花,就知道池骋在这方面花了多少心思。 “他可真体贴。”忍不住感叹一句。 吴所畏提好裤子,沉着脸说:“他要是真体贴,就不该干这事。” “都不一样,这是增进俩人感情的必经之路。能有一颗厚待你的心,想方设法让你走的舒坦的男人,就是难能可贵的。好好把握吧,大畏,千万别让郭子那个贱人给抢走!” 吴所畏,“……” ☆、122 煽情牌(3472字) 那天吴所畏为了去见姜小帅,故意骗池骋说他妈生病了。池骋一合计,吴所畏整天这么忙,很少有空回家看看,他也有日子没去看老太太了,于是第二天就去了他家。 结果进屋一瞧,吴老妈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两只脚肿的像馒头一样。池骋二话没说,带着老太太就去了医院,到医院一查,老太太是糖尿病引发的心脏衰竭,幸亏送来的及时,不然就危险了。 今天正好是吴妈出院,池骋开车来接。 车上,吴妈一个劲的说客气话。 “又麻烦了,我都说了自个儿打车回去。” 池骋淡淡的道:“没事,顺路。” 吴妈血糖一降下来,心脏就恢复正常了,气色和送来的时候判若两人。坐在车上,还一个劲的唠叨,“说不来,说不来,一个劲的催我来。你瞧瞧,又让我儿子花了那么多钱,他挣点儿钱多不容易。” 吴妈一直以为池骋出的钱是吴所畏给的。 池骋说:“他是你儿子,花钱给你治病是应该的。” 吴妈可不这么觉得,“我儿子还没结婚,还是个孩子呢,我哪能让一个孩子养着?我家三儿太实诚,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想在这个世道,实诚人挣不得来大钱,只能混口饭吃。他那副老实样儿特别随他爸,我家老头就那个德行,一辈子净去吃亏了。” 池骋心中哼笑一声,您家的三儿早就变异了。 到了家,吴妈让池骋进去喝水,又和他闲扯了几句。 “你处对象了没?” 池骋大方承认,“处了。” 吴妈这叫一个羡慕,“还得说你这样的小伙子招人稀罕啊!敢说敢做,能抗起事来。我们家三儿就不成了,谈了七年的对象都能散了,你说多让人着急!” 池骋微敛双目,“他和别人谈过七年?” “可不么!”说起这事吴妈还伤心,“我们家三儿还把她照片拿回来让我看,小姑娘长得可水灵了,一双眼睛就跟会说话一样。对了,前两天我还摆弄那张照片来的,你等会儿,我拿来给你看看。” 说着,迈着小碎步走到柜子前,拉开抽屉在里面翻翻找找,磨叽了好一阵都没找到。 “诶,怎么找不着了呢?” 池骋开口劝道,“甭找了,你就和我说说他们两个是怎么分开的吧。” 吴妈坐回炕上,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惭愧。 “我家三儿总说是脾气不和,其实我心里明镜似的,人家一定是嫌我们家穷。去年,那姑娘说要来家里吃个饭,结果都走到门口了,突然又有急事回去了,我家三儿也跟着走了。自那以后,我家三儿就再也没跟我提她。” 说着说着,吴妈掏出小手绢擦眼泪。 “我家三儿没少受苦啊!当初老头说要儿子,要儿子,结果还没给儿子盖上新房,他就撒手不管了。为了养活他们仨,我们两口子整天去地里干活儿,我们家三儿就像小羊一样被养活大的。大学工作从没管过,都是他自个儿一步一个坎走过来的。” 池骋想起刚认识吴所畏的时候,他推着一辆送货车,在大雨里艰难地往坡上推。不管当时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反正让池骋记住了那张被雨水冲刷的俊脸。 吴妈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池骋也不嫌烦,就那么听着,知道老太太说累了,他才起身告别。 池骋走后,吴妈又开始在抽屉里翻了翻,结果发现那张照片就夹在两个抽屉中间的那道缝里。 “刚才想看找不着,等人走了他倒冒出来了……” 结果,一个钟头后,池骋又回来了。 “刚才落了一样东西,这个,是您儿子给您买的保暖内衣,让我顺便捎过来。您试试合适不?不合适我再让他拿回去给您换。”池骋把刚买回来的保暖内衣递给吴妈。 吴妈眯着眼睛瞧了一下号码,立刻点头说:“合适!合适!我一直都穿这个号的。还是我儿子会心疼人,天凉了还知道给我添件衣服。” 池骋点头,“那您忙着,我走了。” “行,你慢走,路上开车注意点儿。” 等进了屋,吴妈扫到柜子上的照片,立刻拿起来小跑着冲到外面,“孩子,别走呢,,我还要给你看……” 话还没有说完,车就从门口开过去了。 吴妈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瞧了瞧手上的照片,忍不住叹了口气。 “哎……散都散了,还让人家瞧什么啊?留着也是闹心,还是扔了吧。” 最后看一样错过的“儿媳妇”,把照片扔进炉子里烧了。 …… 从姜小帅那回来,吴所畏一直没忘他俩合伙“行骗”的事,想着一定要趁这个机会把当初接近池骋的目的坦白,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于是,晚上回到家后,一直在酝酿冲突的气氛。 他想到先讨伐池骋,待到池骋无地自容,悔不当初的时候,再退一步,把自己的事一并兜出来,既表现大度的风范,又彰显大丈夫的勇于承担。 池骋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吴所畏冷漠的身躯盘踞在写字桌前,腰板挺得很直,侧脸的线条很凌厉,一身的肃杀之气。 “吃饭了么?”池骋问。 吴所畏冷冷的开口道,“没吃” 他以为池骋得问,为什么没吃?然后他再理所当然地吼一声:我他妈还吃得下去么?接着,呱唧呱唧一通发火,争端就这么起来了…… 哪想池骋直接将一个食品袋放到吴所畏面前,“正好,我从楼下买了点儿熟食,刚出锅的,赶紧吃点儿。” 吴所畏心里直嘀咕,早不买,晚不买,非得赶在这时候买!不是存心让我开不了口么? “不吃。”很有骨气的反驳。 池骋把食品袋打开,一股浓香的内味儿飘了出来。 吴所畏偷偷的咽了口吐沫,上一顿饭还是在姜小帅那吃的,一个劲地听姜小帅爆猛料,那顿饭也没吃好…… 不过,还是把袋子推开,语气生硬地说:“吃不下去。” 池骋能不知道吴所畏心里怎么想的么?他也打算把这事解释清楚,可瞧见吴所畏哈喇子都快把自己呛到了,就先给他一个台阶下。 “有事吃完再说。”池骋主动开口。 吴所畏用余光扫一眼池骋,心里暗道:既然你己经做好了挨训的准备,那吴爷爷我就吃饱了喝足了,再和你好好说的说的。 刚要伸手去拿,耳旁传来一声命令。 “先去洗手。”本来池骋从不关注这些琐碎的事,可自打和吴所畏有了身体接触,他的肠胃问题就成了池骋关心的头等大事。 “用不着。” 吴所畏的狗爪子扒开塑料袋,直奔一只猪蹄而去。 池骋没再说什么,直接把他那只手拽过来,用湿巾随便擦了擦,然后甩回去。 “吃吧。” 于是,这个自称吃不下去的人,啃了两个猪蹄,半斤鸭脖子,七八个鸡爪子……要不是池骋拦着,这货还没完没了的。 吃完,去卫生间洗手漱口,一边清洁一边酝酿情绪。 结果,刚把情绪酝酿好,池骋来电话了,一接就接了十多分钟。接完电话又去洗澡,洗澡之前问吴所畏要不要一起,吴所畏冷声拒绝,池骋也没强迫,自个儿一个人去了浴室。 没一会儿,湿漉漉的从浴室走过来。 吴所畏还坐在写字桌上,纹丝未动,脸绷得紧紧的,就等着池骋挑起话端了。 结果,池骋直接上了床,倚靠在床头,默不作声的抽着烟。 吴所畏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小腹猛地一紧。 池骋就穿了一条平角裤,一条腿屈起,另一条腿平伸。八块腹肌轮廓清晰,腿间鼓囊囊一团,一条巨龙盘踞于此,毛发丛生,冲破内裤边缘。脖颈上脉络交错,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性感阳刚的薄唇轻轻 开启,一口喷雾喷薄而出。 骚货……吴所畏心里暗损一句。 过了一会儿,池骋一根烟抽完,终于开口。 “忙什么呢?” 吴所畏立刻板起脸,语气生硬地说:“公司的事。” 池骋拍拍身侧的空位,说:“那你坐这来弄。” “坐那干嘛?” 池骋的口气依旧很稳,“想抱你。” 吴所畏沉着脸,“不去。” 池骋脚掌蹬地,在吴所畏凌厉的目光下,把他从椅子平移到床上,盘着的腿都没有散开,就这么“端”了过去。吴所畏气汹汹一手扫了过去,被池骋的大手稳稳地接住。 “别闹了。”池骋从旁边抽过来纯真丝的内衣裤给吴所畏,“把这个穿上我看看。” 这套保暖内衣,是和吴妈那身一起买的。当时池骋看到吴妈的秋衣领子都懈了,心一动就给买了一身。后来想起吴所畏为了臭美,快入冬了还一件小棉袄到处得瑟,心一狠也给买了一身。 吴所畏心里特不得劲,早不买,晚不买,非得今个买!好不容易攒点火,你丫一张煽情牌又给我扇灭了! ☆、123 挑事儿 吴所畏不情愿的套上,一副敷衍了事的态度。 池骋也不和他计较,伸手帮他把裤腰提正,把带摺儿的地方抚平,最后让无所谓站起来,拽拽裤腿儿,衣服就穿好了。 桑蚕丝面料贴身高弹,完美契合在吴所畏的身上。宽肩、窄腰、翘臀、长腿……充分说明好身材不是暴露出来的,而是“包裹”出来的。 最让池骋满意的一点 ,他只能穿在里面,让他一个人欣赏。 “行了不?”吴所畏没耐心的问。 池骋不说话,依旧盯着他的屁股看。 吴所畏自顾自要脱下来,结果被池骋拦住了,一下撂倒在床上。 “别脱了。”池骋的大手在吴所畏臀部光滑的面料上轻抚着,低沉的嗓音压到耳边,“我喜欢看,就这么穿着吧。” 吴所畏知道这会儿再不开口,就要彻底丧失机会了,于是用力扭住池骋的手腕,推搡着,抗拒着,抵触的情绪很明显。 池骋也不为难他,心平气和的问:“见过姜小帅了?” 终于,话端被挑起来了。 吴所畏阴着脸,“是。” 池骋又问:“他告诉你我强迫他劝你的事了?” “不是劝,是算计!”吴所畏突然拔高了音量。 池骋的语气很淡定,“所以你觉得我耍你,骗你,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是么?” 吴所畏进一步把矛盾升级。 “是!你明着说对我有耐心,无论我什么时候想通你都不介意,还说绝不强迫我。结果暗地就去勾搭姜小帅,强迫他逼我就范。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爷们儿,心胸坦荡荡,没想到你这么虚伪,为了满足你那根萝卜,完全弃我的感受于不顾。” 说完这番话,房间里陷入一片沉寂。 其实这个时候,吴所畏是希望池骋翻脸的,希望他没理搅三分,然后吴所畏再把攻击性更强的话飚出口,彻底击垮池骋的心理防线。 不料,池骋自始至终都没表现出任何恼怒,即使被吴所畏这么数落,依旧目光沉稳地盯着吴所畏看,沉默地等着他把心里的怨恨统统倒出来。 吴所畏忍不住了,朝池骋的胸口狠狠砸了两手。 “你知道那几天我有多挣扎么,你知道我错以为你的老情人回来,心里多难受么?你就用这么比恶劣的手段刺激我,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我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当初我干嘛把门打开?我就应该把你丫关外面一宿。” 池骋的脸色终于变了变,强劲有力的大手稳住吴所畏的身体。 吴所畏脸上怒不可遏,心里却偷着乐,被人这么挤兑,你丫扛不住了吧?有本事你来啊!飙脏话,爆粗口,说完老子就揭你的老底儿,让你无地自容。 “我承认,这是我做得不对。” 事与愿违,一贯嚣张跋扈,冷傲不羁的池大少,今儿反倒主动认错了。 吴所畏有点儿接受无能。 池骋摆在吴所畏两肩的大手用力一拽,就把吴所畏拉倒自个儿面前,实现距离不足三公分,以最诚恳的态度向他道歉。 “是我太着急了,我怕耗得太久,你那根死硬死硬的脑瓜不知又歪到哪去。你和姜小帅关系那么密切,他是最了解你的人,也知道你的软肋在哪,所以才去找他。当然,手段是有点儿强硬了,我心里也挺不落忍的。” 吴所畏死死拧着那根神经不动摇,继续开口呛火,“少给我假惺惺的!你要是真不落忍,能在第一次的时候把我草个半死么?” 池骋的脸都快贴上吴所畏的脸了,沐浴露混合着烟草的香味,将男人特有的阳刚味儿冲撞到吴所畏的鼻息间。 “就因为稀罕你,才那么想操你,就因为疼你,才操的那么狠!” 多混账的一句解释,可从池骋的嘴里说出来,却那么振振有理。 吴所畏的脸都被池骋喘出来的热气烤熟了。 池骋大手扣着吴所畏的后脑勺,接过来,鼻尖顶着鼻尖,眼神勾绕着眼神,定了一会儿,磨没了吴所畏的耐心,才强吻了上去。含住他的薄唇,拨弄他的舌头,横扫他的口腔,把这醇厚的歉意传递过去,逼着吴所畏接受。 等停下来的时候,吴所畏还残存几分理智,但叫板的底气已经没那么足了。 “我还以为你不让我见姜小帅是因为吃醋,因为担心我的身体,敢情是怕事情败露!还装的那么像。” 这话可真冤枉池骋了,他把吴所畏放倒在床上,喘着粗气说:“我要真怕事情败露,就能让所有人都乖乖闭嘴,你是不可能听到一个字的。” 说话,伸出舌头反复舔吻着吴所畏的耳朵,搅得吴所畏意识涣散,气喘吁吁。偏偏池骋又作死的温柔,温柔的含着,温柔的勾绕着,就连吮吸时发出的滋滋水声,都带着摄人心魄的温柔。 吴所畏彻底掉进池骋的温柔乡里,那还说得出话?挤出来的都是迷乱的单字。 池骋咬住吴所畏的耳垂,戏谑道:“耳根子这么软,还想逼着自个儿记仇?你是真想和我置气,还是想让我哄得你下步了床啊?” 吴所畏的那个小计划又不知 飞哪去了。 办完一次事,已经是一个多钟头以后的事了,吴所畏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喘着粗气,那身新买的内衣裤不知占了唾液,湿漉漉的泛着淫靡的光。池骋的手还在吴所畏的腿根处徘徊着,手机蹭过密口 ,搅得吴所畏又是一阵颤栗。 这时候,吴所畏总算找回了几分神智,可也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原谅了池骋,把误会解除了,断了为自个儿铺垫的路。 “你最后叫的那几声真浪。”池骋还在回味着。 吴所畏努力抵制池骋赤裸裸的调情,强迫自己把思路转到正事上。刚才已经表现出不再计较了,这会儿再耿耿于怀,未免太没劲了。不行,我得重新挑点儿事出来,我得找茬儿,我的陷他于被动局面。 “我想喝水。”吴所畏突然开口。 池骋光着身子下床,接水的过程中,吴所畏突然冒出一句。 “郭城宇把小帅给谁了。” 也该池骋倒霉,好好的一个杯子,把儿突然就在这儿折了,整个杯子掉落在地,发出啪的一声碎响,池骋的手指上就剩一个杯子把儿。 吴所畏的心瞬间拔凉拔凉的,没法形容那种滋味了,就算躺在被子里依然觉得浑身寒意。该有的“争端”有了,可以趁机挑事儿了,可吴所畏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池骋又给吴所畏倒了一杯水,无所谓一口都没喝,眼睛直不愣登的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反复都是姜小帅的论断,清晰刺耳。 池骋躺回床上,发现了吴所畏的异常。 “你今儿到底怎么了?”开口问。 吴所畏转过头 ,黑灿灿的目光直射着池骋,问:“你还恨汪硕么?” 池骋脸色一变,“好端端的提他干什么?” 吴所畏瞬间知道答案了,又问:“那你还在乎他么?" “不在乎。”池骋回答的干脆利索。 “既然你不在乎,你为什么恨他?” 池骋顿了顿,说:“我在乎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当年的那件事。” 吴所畏问出最关键的一句,“那你恨郭城宇么?” 一段致命的沉默。 吴所畏的心豁然裂开一个大口子,明明干这件事的是俩人池骋却只恨汪硕,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就是打着“恨汪硕”的旗号,暗中和郭城宇勾结啊! 池骋看到吴所畏那张惨淡的面孔,两只大手捧住他的头说:“大宝,咱能不掰哧过去的那点破事儿么?你和你前女友谈了七年,我只字未提,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吴所畏胸口一震,定定的看着池骋。 “你知道我有谈了七年的女朋友?” 池骋沉着脸应了一声。 吴所畏抖着双唇问:“那……你知道他是谁么?”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池骋语气决断。 吴所畏讷讷的问:“为什么?” “我受不了我无力改变的历史里,你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吴所畏觉得,他可以在这个时候坦白了,无论结果如何,都没必要再隐瞒了,可在坦白之前,他还是有句话要问,不问清楚,他始终无法释怀。因为不仅关乎到他自己,还有曾经受过心理创伤的姜小帅。 “你为什么在乎当年那件事?” 池骋的眼睛如一潭死水,看不见半点儿波澜。 “我最恨别人欺骗我。” 吴所畏的心一下被砸的稀巴烂,说出的话都带着垂死挣扎的味道。 “我也没少骗你吧?可你也没把我怎么着啊!” 池骋淡淡说道,“在我可以掌控的范围内,你的骗不叫骗,只叫耍心眼。但如果超出了我的掌控范畴,让我一直蒙在鼓里,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骗。” 吴所畏彻底绝望了。 池骋抱过来的时候,吴所畏还属于僵死状态。 “你骗过我?”池骋故意问。 吴所畏撬开牙关,木然的嗯了一声。 “怎么骗的?” 吴所畏愣怔了好久,说:“其实我当初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池骋的手臂紧了紧,“什么目的?” 吴所畏脸色煞白,嘴唇反复开合,都没挤出一个字。 池骋心里不落忍,绷着的脸瞬间缓和下来,“算了,不吓你了,你不就是因为和前女友分手,受到刺激,想借我的肩膀往上爬么?我不介意你这个功利性的出发点,我不介意你利用我,我愿意领着你这只被放养的‘小羊’去吃更肥美的草。” 吴所畏强撑着的意念轰然倒塌,一个明知道他耍心机还舍得纵容的男人,他不敢失去。哪怕让他继续行骗,日后遭受更为惨淡的代价,他也认了。 ☆、124 精打细算的小日子 这几天大风降温,姜小帅的诊所又是人满为患,忙活了一上午,刚要坐下来喝口水,又一个声音从身后冒了出来。 “姜大夫。” 姜小帅把水杯放下,习惯性的应道,“诶,您哪不舒……” 等看清身后的人,不由得磨了磨牙,再一瞧他的打扮,西装革履,熨烫平整的领口,头发修剪得干脆利落……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调侃道:“吴总经理大驾观临,有失远迎!” 吴所畏爽快的大笑一声,使劲在姜小帅的脸上捏了一下。 “你今天怎么有空啊?”姜小帅问。 吴所畏指指外边,说道:“城区48个路口改建,红绿灯统一换成LED只能信号灯,我们公司接受了这个项目。这两天员工正在这一片儿勘察测量呢,我来监督他们的工作,也顺路来看看你。” 姜小帅笑着在吴所畏肚子戳了一下,“政府的工程都能搅到,能耐不小啊!” 吴所畏一本正经的说:“这是公司全体员工齐心努力的结果。” 姜小帅哼笑一声,“是池队长一人的功劳吧?” “谁说的?”吴所畏矢口否认,“他已经不在交管局上班了,调到财政局了。” “交通局待着有什么意思?财政局的发展前景多好。人家一定是为了这个项目,才苦苦挨到今天才调任的。先把路给你铺平整稳,然后再到财政局混个一官半职,为你公司的发展壮大提供良好的政策条件。他应该就是这个打算吧?” 无所谓冷哼一身,“你也忒瞧得起我了,他调任就是一句话的事 ,哪会想那么多?真要考虑也不会优先考虑我,肯定是那群蛇崽子,估摸他也醒悟了,没有稳固的社会地位,就没法给儿子们建立安全舒适的生活环境。” 姜小帅促狭一笑,“瞧把你酸的。” 吴所畏嘴硬,“我有什么可酸的?我巴不得他天天去看那群蛇儿子,最好睡在蛇窝了,省的回来招人烦。” “哎,对了。”姜小帅想起一件事,“你到底和他坦白了没啊?” 说起这事,吴所畏的眼角有挂上几分愁色。 “那天本来想说的,结果他给我下了一剂猛药,还没开口就怂了。后来我想想,算了,就这么着吧,我把关于我和岳悦的所有东西都销毁了。我和池骋不是生活在一个圈子里的,我们认识的人相隔十万八千里,没人会把我俩的事捅到池骋那。” “那岳悦呢?”姜小帅提醒,“万一他要报复你呢?” 吴所畏摇摇头,“不会的,他一定认为池骋是知情的,故意替我打击报复她。就好像当初我觉得池骋是知情的一样。” 姜小帅想想也有道理,“如果能瞒住,就别冒那个风险了,将来你们感情稳定了,说不定哪天聊起来,就把这事带出来了。” “我也这么想的。” 又一个病人上门,姜小帅过去给人看病,吴所畏就坐在椅子上喝水,一边喝水一边端详着姜小帅,他觉得姜小帅瘦了,夏天的时候穿这个白大褂还挺修身的,结果现在入冬了,衣服增厚了,白大褂倒松松垮垮的了。 给病人开完药,姜小帅又坐了回来。 吴所畏朝他问:“你和郭子到底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姜小帅模棱两可的。 吴所畏挺着急,“你不会还以为郭子喜欢池骋吧?” “好不容易聊个天,咱别说那些扫兴的话了成么?”姜小帅颇有深意的目光转到吴所畏的脸上,“说说你的幸福生活吧。” 吴所畏面露窘色,“我有什么可幸福的?” “您这大公司开着,富二代护着,不缺钱,不缺爱的,还想怎么着?” 吴所畏说,“我想要个媳妇儿。” 姜小帅噗嗤一乐,“你得了吧!给你个媳妇儿你都不知道干嘛用!就你前面那根,废弃那么久,都快长锈了吧?” 进门前还沉稳有度的吴总经理,一听这话立刻就炸毛了。 “谁说的?我家老二一直生龙活虎的!我最近正在努力锻炼身体,争取早日把池骋拿下。”说的掷地有声的。 姜小帅也不打击吴所畏的自尊心,直接一笑而过。 两人正聊着,一个陌生号码打到了吴所畏的手机上,接起来一听确实池骋。 “我在外面办事,手机停机了,帮我充点儿话费。” 恨恨的撂下电话,吴所畏一副恼火的模样。 姜小帅问,“怎么了这是?” “你说这人是不是成心?一出门就停机,兜里还不带钱,每次都让我给他充值,变着法的从我这套钱。” 姜小帅咧嘴一乐,“交个话费能给你套走多少钱啊?堂堂一个总经理,每天几十万入账,还计较那么一点儿钱?再说了,池骋是你被窝里的人,你俩还用算那么清楚?” 说起这事,吴所畏更窝火了。 “一开始我俩确实没算那么清楚,后来我发现这样不行,我净吃亏了。就说买饭这事吧,轮到他买饭的时候,他草草塞几口就得了,一轮到我买饭,他丫没玩没了的吃。” “还有上个月,他把我手机流量用完了也不告诉我,害得我流量超值,扣了好多钱。” “噗……”姜小帅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就那点儿流量,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吴所畏气急败坏的,“根本就不是钱不钱的事,是他这个人的态度问题。他丫就是成心的!在家待着的时候,知道话费余额不多了,存心不充,非要等手机欠费了让我给他充。而且平时出门都拿着钱包,一到手机欠费了就空手出门。” 姜小帅作为师父,听到徒弟的血泪控诉,不仅没有半点儿同情,还在心里偷着乐。 吴所畏又说:“上个月他给我买了一身保暖内衣,我没回馈他点儿什么,他心里就不平衡了。这个月隔三差五当着我的面摆弄他那条羊绒裤,又说缩水了,又说起球了,其实他那条羊绒裤料子特好,长短正合适,他就是故意给我试压,强迫我给他花钱。” 姜小帅打心眼里觉得,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比别的男人身上,肯定会招人膈应。可一旦发生在池骋的身上,怎么就这么萌呢? “那你送不送他一条啊?”姜小帅故意问。 吴所畏沉着脸,“不送,惯他那臭毛病!” 姜小帅又笑了,“那你总的把话费给人家充上吧?要在外面让人拐走了,你去哪找啊?” “让人拐走正好!” 话虽这么说,吴所畏还是开口让姜小帅帮他在网上充值。 “充多少?”姜小帅问。 吴所畏扬扬下巴,“先看看欠了多少。” 姜小帅等了池骋的账号,查询余额,显示欠费29.3. 吴所畏想都不想就回道,“充30.” 姜小帅惊了,“你冲30?余额才7毛钱,发几条短信就没了!” 吴所畏想了想,说:“那就再充四块九。” 姜小帅差点儿从椅子上溜下来,“我说……你干嘛要抠那么精确啊?就算不给充一百二百的,你起码凑个整数吧?十块不成,五块总成吧?” “就四块九。”吴所畏一口咬定这个数字。 姜小帅纳闷了,“你怎么就认准这个数了?” “他主叫一毛两分钟,被叫免费,他从来不发短信,基本只和我打电话聊天。我俩最多聊三十分钟,一毛二一分钟,最多三块六。他和别人通电话,从不超过一分钟,四块九减三块六还剩一块三,加上之前的七毛月就是两块,这两块钱足够他谈正事了,他要和别人闲聊,停机活该!” 姜小帅用膜拜的眼神仰望着吴所畏,他觉得,吴所畏已经成精了! …… 从姜小帅那出来,吴所畏又跟着员工去了别的地段。 路上经过一家商场,吴所畏站在外面犹豫了好久,还是进去了。 进去后直奔男士内衣专柜,选了好几家,不是太贵就是太贵。挑来挑去,就剩最后一家了,在没有合适的就不买了。 结果,价码和前几家的一样,羊绒含量高的,没有低于两千块的。羊绒含量低的,吴所畏又怕穿着不暖和。 刚要走,突然看到门口的特价区。 “这里的羊绒裤都是断码的,纯正的山羊绒,含绒量高达98%,原价都是三四千的,现在一律799一条,开店以来优惠幅度最高的一次。” 吴所畏在里面挑了挑,貌似尺码都挺小的,就池骋那个彪悍的体型,肯定塞不进去。一直翻到最底下,总算找出一条大号的。 “也不知道能不能穿进去……”吴所畏直嘀咕。 售货员问:“您是自己穿还是送别人?” “送别人。”吴所畏说。 售货员又问:“那他多高多重啊?” 吴所畏说的模棱两可的。“身高一米八五?八七?体重至少得一百六十斤吧……反正挺彪悍的。” 售货员琢磨了片刻,说:“那这个号应该差不多,稍微紧一点儿也没关系,这冬裤子 是高弹的,再胖的人都能穿进去。” 吴所畏心里没谱,又问一句。 “那要是不合适,能退么?” 售货员面带歉意,“不好意思,特价商品不予退换,如有质量问题,可以拿过来修补。” “这样啊……” 吴所畏心里犹豫了一下,实在禁不住特价的诱惑,还是花钱买了下来。 ☆、125 磁铁公鸡 回去的路上,吴所畏一合计,今儿是周五,明天池骋休息,今晚上要吃得丰盛一点儿。一想到这,吴所畏又觉得自个儿亏了,池骋有双休日,可他的公司却要照常营业。今儿轮到他买饭,他还得给别人家日前的庆祝买单。草! 原本打算买三斤羊肉,这么一想又改成两斤了。 走进一家肉品经营店,问:“羊肉多少钱一斤?” 店主不假思索地说:“四十五一斤。” “这么贵?”吴所畏瞪圆眼睛,“我怎么记得只要三十多块?” “一分钱一分货,四十五一斤的都是鲜切羊肉,绝不惨一点儿假,不是我说,以你现在的身份,应该不在乎这点儿小钱儿吧?多花俩字儿不就图个放心么?三十多一斤的羊肉我这也有,你敢买么?” 吴所畏直说,“我敢买,就要三十多块钱一斤的那种,要两斤。” 店主,“……” 又进了蔬菜店,专挑特娇的蔬菜买,池骋最爱吃的香椿芽。因为太贵,吴所畏看都没看,本来还想买作料的,后来一想冰箱里还有,就没再多花那份钱。 即使省之又省,吴所畏上车前还是嘟囔了一句,妈的,日子过不起了,转一圈一千块钱就没了。 吃饭的时候,吴所畏又是一肚子气。 羊肉放在他这边,每次都是他往锅里添,池骋下筷子永远都比他早。等吴所畏的筷子伸进锅里,就剩一点儿肉末了,他只好在往锅里加,结果又是没下筷就让池骋夹走了。 眼瞧着两斤羊肉就要进去了,吴所畏还没吃上两口呢。 于是扣了一盆菜进去,朝池骋说:“别光吃肉,吃点儿菜。” 然后,自个儿用筷子加了两片肉放在锅里涮,期间一直不松筷。结果一个愣神的功夫,筷子夹着的那两片肉不见了,抬头一看,正在池骋嘴里嚼着呢。 草!吴所畏心里怒骂一声。 等火消了,想夹筷吧,茶也让池骋夹没了。 而后,吴所畏就玩命和池骋在锅里你争我抢,一顿饭吃的和打架一样。 最后,吴所畏发现自个儿碗里的作料没了,问池骋:“你那还有作料么?” 池骋很淡然的扬了扬挤瘪了的包装袋,然后扔进垃圾桶里。 吴所畏黑着脸去冰箱里翻,翻了半天都没翻到,又到厨房里找,也没看到。最后无奈之下,只好用酱豆腐和酱油搅合搅合,凑合当调料了。 回来发现,盘子里就剩几片肉了,火速用筷子夹起,几乎还没伸进汤里就捞了出来,放在自个儿碗里。 对面的池骋沉声说道:“你这肉还不熟呢,吃完闹肚子,再放回去涮涮。” 少给我来这套!肉一回锅准跑你丫嘴里去! 这么一想,夹起碗里所有的肉,一股脑朝嘴里塞去。 结果,嘴大张着,肉都到嘴边了,筷子让人抢走了。 池骋真是好手法,筷子夺过去,肉一片没掉,齐刷刷的进了郭。再捞出来,放进自个儿的作料碗里搅一搅,当着吴所畏的面,悠悠的塞进嘴里。 吴所畏愣怔了片刻,啪的一声摔了筷子。 “不吃了!” 池骋坐在对面瞧了吴所畏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默不作声的起身, 打开冰箱,变戏法似的从下面的冷藏距离取出几盒样品羊肉。 推到吴所畏面前,逗他,“真不吃了?” 吴所畏斜了一眼,底气不足的问吗“哪来的?” “你说哪来的?” 池骋早就习以为常了,只要轮到吴所畏买饭,十次有九次都吃不饱。 又从厨房的橱柜里拿出之前喜好的菜,还拿来一个干净的碗,倒上新买的海鲜作料,添一点儿汤,推到吴所畏面前。 “这会没人跟你抢了,吃吧。” 吴所畏心理平衡,慢悠悠的吃着肉,慢悠悠的涮着菜。 池骋买的羊肉和吴所畏买的万千不是一个味儿,即使不是行家,吴所畏也能吃出来。池骋买的肉又薄又嫩,膻味儿十足。那些菜也是脆生生,绿油油的,一看就是超市货架上单摆出来的精品蔬菜。 美美的吃了一顿,一起收拾碗柜,一起去浴室洗澡洗漱。 脱光衣服,刚走到喷头下面,吴所畏就迎来池骋嘲弄的目光。 “你瞧你吃的,肚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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