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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畏两个拳头抵在一起,大拇指来回磕头,做了一个又老又俗气的暗示手势。 “就这个。” 姜小帅噗嗤一乐,给了吴所畏一个特冷的回答。 “没有。” 吴所畏脸一拉,“磨叽什么呢?” “我都没着急,你急什么?” 吴所畏撇撇嘴,特不留情地抨击姜小帅。 “矫情什么啊?你又不是处男,你也不是直男。你没听过那首歌么?太阳下去明朝依旧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的开,美丽小鸟飞去无影踪,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我的青春……” “得得得!”姜小帅打断吴所畏,“大哥,你唱这歌和咱聊的话题有毛关系啊?” “有啊!”吴所畏给姜小帅解释,“你没听歌词里说么?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的开、你的菊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多少个年头了,再不摘你那棵秧都要让人家铲了。” 姜小帅大窘,果然,人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不能歇着。身体歇着会变懒,胎子歇着会变钝。 前些日子汪硕来的时候,吴所畏的脑子转得多快啊!运筹雅幄、深谋远虑的。结果被人惯了半个月,脑袋里的筋又变成一根了。 吴所畏突然想起来什么,捅了捅姜小帅。 “嘿,跟你说个事呗。” 姜小帅瞧着吴所畏,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吴所畏先是神秘一笑,而后趴伏到姜小帅耳边。 “我把池骋给上了。” 姜小帅嘿嘿乐了好半天,不是替吴所畏高兴,是压根就不信。 “真的,我不骗你。” 吴所畏说着,就从手机里找出那段偷偷传过来的音频播给姜小帅听。 姜小帅没听明白。 “这怎么就说明你把他睡了?” 吴所畏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和姜小帅说了一遍。 姜小帅听后大吃一惊,因为他知道那瓶催情香精的威力,如果在那种情况下,吴所畏欲火无法得到排解,池骋甘愿为他“牺牲”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威猛先生被人压在身下,这种画面让他接受不能啊! “我滴个天啊,你可真厉害。”姜小帅说。 师父和徒弟果然是一个思维体系。 吴所畏开始大吹特吹,添油加酷地把脑中构想的情景给姜小帅回放了一遍,顺带提醒姜小帅:“千万别说出去,他这人脸皮薄,不禁逗。” 姜小帅点点头。 然后又问吴所畏:“你说我要是想睡郭子,他能同意么?” 吴所畏笑着点了一根烟。 “可能性不大。” 姜小帅脸一沉,“为什么?” 吴所畏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郭子多爷们儿啊!他能让你睡?” 姜小帅磨牙,“池骋不爷们儿?他怎么就让你睡了?” 吴所畏耸耸肩,“因为我比他更爷们儿啊!” 姜小帅,“……”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然后姜小帅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哎,你说郭子那家伙,大不大?” 吴所畏眼一瞪,“大哥你问谁呢?我要告诉你大,你能唬了我么?再说了,他不是在你面前脱过裤子么?你还不知道大小?” “我又没注意看。” 其实姜小帅看了,他就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他希望吴所畏看过了池骋那根之后,可以对郭城宇那根喳之以鼻,然后给他某种心理安慰。 结果,吴所畏拍了拍姜小帅的肩膀。 “你放心,肯定够大。” 姜小帅额头冒汗了。 吴所畏见姜小帅脸色有些异样,又说:“你想想,当年他们同学可是拿他的那根和池骋的那根测量比较,证明俩人的不相上下啊!如果从眼晴上判断不出差距,那误差应该不小于一厘米。” 姜小帅脸色更难看了。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池骋的那个大么?” 吴所畏扶额,“你不是也看到过么?” 吴所畏不提还好,一提姜小帅猛地一激灵。因为他看郭城宇疲软的状态下,而看池骋的确实在他“精神”的时候,所以视觉冲击力士不同的。 吴所畏这才反应过来。 “嘿,我说,你不会是怕郭子太猛才不和他做的吧?” 姜小帅立马露出不屑的表情,“说什么呢?你师父能怕这个么?要上也是我上他。” “那你还管他大不大干嘛?直接关心他屁股紧不紧不就完了?”吴所畏大喇喇地说。 姜小帅发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真不是白说的,想当初吴所畏多清纯的一个小孩,被男人亲了一口都蒙在被窝不肯见人。这才过去多久啊?聊起JB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吴所畏又说了,“那活儿的大小不决定水平,有人的手腕那么粗,不到三秒钟就射。有人的就是普通大小,照样龙精虎猛的!比如我!池骋那么壮实,也不被我上了么?” 说着又举起手机在姜小帅面前晃了晃。 姜小帅窘了,他真该送吴所畏一面锦旗挂在办公室,上面四个大字。 “妙一J一反一攻。” 姜小帅又问吴所畏,“凭感觉来说,你觉得郭子的水平怎么样?” 吴所畏本想说肯定差不了,但他觉得姜小帅不见得爱听。 于是说:“也就那么回事。” 姜小帅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吴所畏又说:“他再猛还能猛得过池骋?我不是也活着的么?” 姜小帅暴汗。 “放心好了。”吴所畏安慰姜小帅,“郭子一看就是个温柔、有耐心的人,无论你上他,还是他上你,你俩肯定都会幸福的。赶紧办事吧,办完了给我讲讲细节。” 说完邪恶一笑。 姜小帅龇牙,“你丫该干嘛干嘛去吧。” 吴所畏说:“我真得走了,你千万别把音频给别人听啊!切记切记!” 姜小帅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 从诊所出来,吴所畏神清气爽地去了池骋那。 最近他往池骋单位跑得很频繁,现在都是官商勾结,想求发展必须要有政策支持。不知道多少商家为了一个项目豪掷千金给当官的送礼,吴所畏完全倒过来了,他也去巴结能帮他拓宽财路的大鳄,可非但不送礼,还往回收钱。 自打从夏威夷回来,吴所畏就和池骋约法三章。 以后家里的钱归吴所畏管,池骋的一切钱款都要上交,无论是工资还是灰色收入。用吴所畏的话说就是“杜绝你贪污腐败”,其实是他把池骋的钱给“贪”了。 每天只给池骋十块钱的零花钱。 也就是池骋哪天饿了,去街上买个煎饼都得考虑放几个鸡蛋。 “吴总经理,来了?”池骋隔壁的小张和吴所畏打括呼。 吴所畏看他手里提着箱子,问:“这是什么啊?” “哦,上头发的水果。” 吴所畏一副羡慕的表情,“你们可真好,隔三岔五地发东西。” “像我这种小科员,也就目这点儿小恩小惠。哪能和你这种总经理比?你要是想吃水果,随便一挥手就能买一车来。”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吴所畏说:“我买来也是发员工,净给别人送礼了,这辈子没人送过我东西。” “你丰衣足食的,收了礼也没用啊!” 俩人说着说着就进了电梯。 吴所畏问:“你们公务员灰色收入那么多,你怎么一天到晚苦哈哈的?” 小张说:“我哪有灰色收入啊?真正有灰色收入的是池骋那种人。” 吴所畏又开始旁敲侧击。 “那他的灰色收入主要来自哪些方面啊?” “……” 俩人聊着聊着,就到了池骋的办公室。 推门进去,池骋正收拾东西准备走。 吴所畏张口就是,“听说你们单位发东西了?” 池骋压根不清楚这事,因为他的东西一般都是别人送上门,很少自个去领。所以他看到旁边的四个水果箱子,才知道发东西了。 “嗯,你去看看,有爱吃的么?” 吴所畏去找了找,两箱的提子,两箱的香梨,他都不太喜欢吃。 有点儿沮丧。 池骋一看吴所畏这个眼神,就知道没他爱吃的东西。 走过去打开箱子看了看,然后抱起两箱提子往外走。 到了车上,吴所畏问池骋:“你要给你爸妈送过去么?” 池骋摇头,“给郭子送过去,他爱吃提子。” 吴所畏脸沉着没吭声。 开过一个岔路口,吴所畏突然开口。 “我也爱吃提子。” 池骋斜了他一眼,果然犯小心眼了。 “把这两箱给郭子送过去,我再给你买。” “你有钱么?”吴所畏一针见血。 池骋伸手摸大衣的口袋,一毛钱都没有,就摸出来一袋零食。 扔给吴所畏。 吴所畏一看,是一袋牛肉干,标价十块。 心情一瞬间就转好了。 “那咱赶紧把提子给郭子送过去吧!” ☆、197 高情商 吴所畏走后没多久,姜小帅就去找郭城宇了。 郭城宇正忙着把蛇园里的蛇出售,顺带着把这块地也卖掉,姜小帅觉得纳闷,就朝郭城宇问:“好好的卖了干嘛?” “最近钱紧。”郭城宇说。 姜小帅不信,“你还有钱紧的时候?” “买了两套房,确切的说是买了一套赠了一套。” “你那么多套房,还买?” 郭城宇说:“给你买的。” 姜小帅以为他是开玩笑,结果触到郭城宇的目光,才猛然发觉这是真的。 “不如……我说,郭城宇,你他妈别给我来这套,我自个有房!” 郭城宇不说话。 “我告诉你哈,就算是白赠的那套,我也不要,你爱给谁给谁!” 郭城宇开口了,“放心吧,白赠的那套已经送出去了,你就甭惦记着了。” 姜小帅忍不住问:“送谁了?” “岳悦。” “岳悦?你怎么会和婷牵扯到一起?等会儿……”姜小帅突然想到了什么,目露精光,“岳悦该不会是你请来的吧?” “不然呢?”郭城宇笑吟吟的。 “闹了半天她一真被你关着,怪不得吴所畏动用那么多关系都没找到,你也太阴了!”姜小帅想不通,“你干嘛要雇她搞破坏啊?” “谁说我雇她是搞破坏的?”郭城宇反问,“她的出现对于吴所畏而言不是坏事吧?” 姜小帅僵愣着说不出话来。 郭城宇又说了,“汪硕算计了我七年,我就捅他一刀,不过分吧?” 姜小帅再一次觉得郭城宇太危险了,这种人睚眦必报,但凡你惹了他,他就会想尽办法在背后捅你一刀,而且还捅得神不知鬼不觉。 “你怎么就确定池骋知道这事之后,不会一怒之下踹了吴所畏?还是一开始你就没管吴所畏死活,一门心思要让哥们儿知道真相?” “我要让池骋知道真相早就告诉他了,何必等到那天?” 姜小帅还是不敢相信,“那你怎么就确定池骋看到这个一定会和汪硕分手?” “你给我的启发。” “我?”姜小帅惊了。 郭城宇问:“还记得孟韬么?” 姜小帅英挺的眉毛微微皱起,“好好的提他干嘛?” “你是怎么彻底放下他的?”郭城宇暗示姜小帅。 姜小帅恍然顿悟,在孟韬抛弃他的这三年,他一直心心念念这么个渣男。直到他重新回来找自己,一切都真相大白,这个人就彻底从他心里剜除了。 其实细想想,这两件事何尝不是一个性质呢? 郭城宇继续说:“汪硕是个聪明人,他这一盘棋走得扫当精妙,当年不告而别,栓了池骋六年。等一回来,又假借别人的手给自己漂白,澄清当年的事只是个误会,打算和池骋再续前缘。其实他这六年时间,无非就是在完成一件事,除了我这个心腹大患。” 姜小帅说,“那他也太能沉得住气了,这可是六年啊!” “六年又怎么样?他都已经到了北京,还能耐着性子耗六个月,你认为这六年对他而言算什么?” 姜小帅无法想象这个人的内心有多变态极端。 “在这六个月,他把计划做得很周密,先是打探每个人的情况,然后静候某天被人意外发现。接着利用吴所畏给他漂白,在这过程中不断地抹黑吴所畏,造成他们之间的感情隔阂。看似水到渠成,天衣无缝,其实从一开始大方向就错了。” 姜小帅顺着郭城宇的思路继续往下说。 “他一直觉得失而复得是件幸福的事,却没想过另一种说法,只有失去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对池骋的珍贵意义就在于‘失去’,而吴所畏破坏掉他这一属性,他对池骋而来就没任何价值了。” “可以这么说。”郭城宇接道,“但是我觉得力度不够,所以上了岳悦这道菜。在那种情况下,汪硕的事结清了,池骋对他没任何念想了。如果岳悦的事被揭穿,池骋信以为真,那么吴所畏对他而言就等于既‘没得到,又失去’的人,他在池骋心中的意义瞬间翻倍,池骋能不为他狠心么?你认为有比那时候把事情挑明更好的时机么?如果这个错误之前就承认了,那它只能变成一颗石子,烙在池骋心里很多年。现在挑明,就等于化不利为有利,把别人捏住的把柄化为自个手中的利器,实现价值最大化。我觉得这个道理,吴所畏也是懂的。” 姜小帅以前认为自个的情商很高,现在和郭城宇比起来,简直就像一只菜鸟。 不过有件事他还是耿耿于怀。 “你这么做,是为了报复汪硕多一点儿,还是为了哥们儿的幸辐?” 郭城宇笑着掐了姜小帅的脸颊一下,“你说呢?” 姜小帅拍案而起,“你大爷的,你竟然为了池骋的幸福搭进去一套房?要我说岳悦的那套房其实才是买的,我的这套才是赠的吧?” “你见过买三四百万的房,赠送一套六七千万的么?” 姜小帅没听到后面六七千万,光盯着前面那三四百万不放了。 “靠,你丫竟然给一个女人渣白送三四百万?” 郭城宇安慰他,“吃亏是福,有些人本事不大,但轻易不要惹,尤其是一直走背字的人。再者说了,人家岳悦也够不容易的,让吴所畏算计这么久,以后还得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一套房不算多了。” “你就想堵住她的嘴给池骋一个省心吧?你是怕自个儿哥们遭人暗算吧?”姜小帅不依不饶的。 郭城宇长出一口气,“你干嘛不说我请岳悦就是来拆散吴所畏和池骋的,只是破坏不成,才找了这么一套牵强的说辞?” 姜小帅气哼哼地说:“要我说你就是这么想的,说不定送我的那套房也是为了堵住我的嘴,让我拿了你的东西无话可说。” “嗯,是。”郭城宇存心气姜小帅,“我卖了蛇园也是因为它对我没用利用价值了,我当初建它就是为了给池骋的蛇当牺牲品。” 姜小帅脸色骤黑,“郭城宇,你丫赶紧把送我的那套房收回去,爱给谁给谁,老子不稀罕!” “房产证上已经写了你的名宇,你如果愿意交三百多万过户费,我不介意收回来。” 姜小帅咬牙切齿,扭头就要走。 郭城宇一把将他搂住,狠狠拽进怀里,大手箍着他的脸颊,定定地瞧着他。 “别老是跟我动歪心眼行不行?你再这么气我,我真不要你了。” 姜小帅存心斗气,“求之不得,请您麻利儿换人。” “孟韬从我这跑出去了。”郭城宇不怀好意地提醒,“你说,他会不会大半夜爬你们家玻璃?” 姜小帅身形一凛,佯装镇定地回瞪郭城宇。 “少给装神弄鬼!他又没死!!” “可他残了。”郭城宇说:“他现在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每天就像一具尸体,眼神直勾勾的,说话也是神神叨叨的。” 姜小帅目光游移不定,“少尼玛吓唬人啊!” 郭城宇手按着姜小帅的后脖颈,感受从内传出的砰砰砰的跳动声。 “谁吓唬你了?他父母都来了,你说他父母看到自个儿子这副德行,心里得怎么想啊?谁把我儿子害成这样了?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把他千刀万剐!” 姜小帅心脏狂跳数下之后,开始自我暗示。 他绝对是吓唬你的!你不能害怕,你一害怕他就得逞了。 几分钟过后,姜小帅的呼吸稳住了。 “我回家了,拜拜了您呐!” 昂首阔步地走到门口,扭头给了郭城宇一个诗你放心的笑容。 郭城宇真想就在这个门口把姜小帅上了,不过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晚上,姜小帅回到家,又感觉阴风阵阵。 进了家门,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结果,窗户上突然出现一张人脸。 姜小帅嗷的一声叫,猛地瘫在墙角处。 结果,那张人脸又没了。 缓了好一阵,姜小帅的血压才降到正常值。 他颤抖着双腿走到窗口,斗胆往外看,一个人都没有。 那刚才的人脸…… 姜小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在他心慌意乱冲进卧室的时候,一张被风刮起的海报静静地落在了外面的马路上。 姜小帅连电视都没看,也没玩电脑,就扎进被窝了。 迷迷糊糊刚要睡着,突然听到了铛铛铛敲门声。 姜小帅猛地一惊,等他坐起来的时候,敲门声又没了。 结果,当他用被窝蒙住脑袋的时候,敲门声又响起来了,还伴随着阴森的女人的哭声。 “我的儿子,我的好儿子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姜小帅在被窝里大汗淋漓。 李旺在外面打着哈欠。 这郭城宇也真是的,大晚上不让人睡觉,愣让他拿一个收音机在人家门口播放花了五百块钱请水果摊大妈录的一段音频。 而且还要每隔十分钟放一次,每隔十分钟放一次,放满了十次才可以。 到了第九次,姜小帅就已经吓得虚脱了。 等第十次响起,姜小帅就从床上滚下去了。 李旺完成任务走人。 他前脚刚走,姜小帅就踉踉跄跄地冲进了电梯。 ☆、198 钻木取火 姜小帅的手刚扬起,还未落到门上,门就开了。 郭城宇的脸出现在姜小帅的面前。 姜小帅本想着敲了门,等人来开的过程中稳定一下情绪,想个好的理由在这蹭一晚。不想郭城宇没给他任何缓冲的时间,所有的惶恐不安都赤裸裸地表露在他的面前。 一时间,愤怒、委屈、不甘……各种情绪一齐涌了上来,姜小帅瞬间抛弃形象,肆无忌惮地朝郭城宇大吼。 “郭城宇,我操你大爷,你丫耍人耍上瘾了吧?专门攻击别人的弱点,你丫有劲么?有劲么?”边说边对郭城宇拳脚相加。 郭城宇不气不恼也不还手,任由姜小帅打骂,等他闹够了,手臂一圈,直接把他抱进了房间里。 郭城宇终于得偿所愿,让姜小帅进了他的被窝。 没有急切地把人压在身下一顿乱啃,而是侧头静静地注视着他。 姜小帅穿着素色的棉衫,整张脸看起来特别干净,安静下来的他侧脸线条很柔和,微微挺起的嘴唇带着一抹别样的骄傲。 也许是突然才意识到,亦或是早就意识到,终于绷不住了,姜小帅把脸转过来,目光中透着淡淡的恼意。 “看我干嘛?” 郭城宇的手伸向姜小帅的脸颊,在他的抗拒中揉抚着他细腻的脸颊。 “喜欢你。” 姜小帅把眼神移开了,不自然地看向天花板。 “你丫谁不喜欢啊?” 郭城宇促狭一笑,一条手臂强行把姜小帅搂了过来。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郭城宇说的是实话。 姜小帅是第一个,能够挑动他情感神经的人,让他甘心耐下性子去等,细心地去体察他的心思,欣赏他的一举一动给自己带来的心理冲击。 可姜小帅却说:“你不是我第一个。” “没事。”郭城宇很大方,“最后一个也成。” 姜小帅绷了好久没绷住,英俊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真够肉麻的!” “你哪块肉麻了?来,我给你治治。” 郭城宇说着就去挠姜小帅痒痒。 可这真是要了姜小帅的命,他一身的痒痒肉,郭城宇没死乞白赖的,姜小帅仍旧受不了地满床打滚。笑得那叫一个狂野,到最后脸红脖子粗,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笑一边骂人,就像一个神经错乱的小疯子。 见过怕痒的人,没见过这么怕痒的人。 郭城宇说:“像你这么敏感的人,应该对性爱很渴望吧?” 姜小帅毫不避讳,“是,我很渴望,我早就想上了你。” 郭城宇笑着捏了捏姜小帅的脸。 “瞧瞧,又说梦话。” 姜小帅一脑门子的黑线条。 “怎么就是梦话了?许你有这种想法,就不许我有了?我比你缺啥短啥了?” 郭城宇一脸无辜的表情,“我没不许你有啊,每个人都有幻想的权利,我再能干,也管不住你的脑子啊!” 姜小帅越听越不是味,最后一气之下,把吴所畏给卖了。 “人家池骋都让吴所畏睡了,你怎么就不能为了我献一次身?” 郭城宇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姜小帅猜到郭城宇听见这个消息会很激动,但是过激的话,未免就让他有点儿不舒服了。 “人家被睡了,你激动个毛啊?” 郭城宇哭笑不得,“我不是激动,我是想问你,这种谣言你从哪听来的?” “谣言?”姜小帅一副以徒弟为傲的表情,“当事人亲口承认的,怎么会是谣言?” “当事人,哪个当事人?又是大铁头吧?他的话你也能信?即便他说的是真的,肯定也让池骋糊弄了。我太了解池骋了,他的那身骨头比钢还硬,根本没有压弯的可能性。” 姜小帅不和郭城宇争执,直接上证据。 这是他从吴所畏手机里偷偷传过来的音频,并没有出卖徒弟的意思,只是拿来救急的。 放完之后,怕郭城宇不信,还把事情发生的前后经过和他讲述了一遍。 香精是郭城宇打碎的,催情的威力他也是感同身受的,照理说他应该比姜小帅深信不疑。可人家听了那段音频之后,就能判断出这是池骋断章取义的一段录音。 “这回信了吧?”姜小帅问。 郭城宇点头,“信了信了。” 姜小帅急忙叮嘱他,“切记!千万不能告诉池骋!不然大畏就有危险了。 “放心吧,我不像某人那么碎嘴子。” “你说谁呢?”姜小帅瞪眼。 郭城宇咬住他的耳朵。 姜小帅敏感地躲开,身上的肌肉群瞬间紧张起来。 “我告诉你啊,我来这就是借宿一宿,你甭想趁我睡觉的时候怎么着。再未商量好角色之前,你最好牧起你那根JB!” “你再把最后俩字说一遍。”郭城宇特爱听姜小帅爆粗口。 放在一句话里面很顺口,单拿出来让姜小帅说,他还真未必说的出口。 “睡觉!” 被窝拉到眼晴上面,就剩下光洁的额头。 郭城宇宠溺地在姜小帅额头上亲了一口,就没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说实话,他能忍得下去,多半是舍不得让姜小帅疼。在他心里,姜小帅就是未被人染指过的一朵小雏菊,娇贵高洁,需要小心翼翼地栽培和呵护。 …… 第二天下午,池骋陪领导去视察情况,回来的路上想抽烟,发现没有打火机了,于是把车开到一个商店门口。 进去之后,顺手拿起两袋兰花豆。 到柜台结账,和售货员说:“再来一个打火机。” 售货员说:“一共是11。” 池骋问:“打火机多少钱?” “两块一个。” “一块不成么?”池骋说,“我身上没零钱了。” 售货员好脾气地说:“没关系,整钱我也找得开。” 池骋顿了片刻,“那你给我来一包火柴吧。” 开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个点儿正是堵车高峰期,于是池骋决定抄小路。这条小路野鸡味儿特浓,一到这个点儿,就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来街上拉客。 也不知道是不是池骋身上的“第一炮”气息太浓,一个三十多岁的熟女直接就横到马路上拦池骋的车。 池骋一脚刹车,摇下车窗的时候,闻到一股胭脂俗粉的味道。 熟女笑盈盈地说:“大哥,进来玩玩呗,我们这什么服务都有。” “有不要钱的服务么?”池骋问。 熟女脸色一僵。 池骋一脚油门,掀起两米高的沙子,全都扬在了熟女身上。 结果,就这么一盒火柴,还让池骋落在单位了。 今天吴所畏公司有饭局,晚上不能陪池骋一起吃饭,池骋兜里的钱都花净了,只能去郭城宇那蹭饭了。 郭城宇的别墅前面有一段鹅卵石铺的路,池骋顺手捡起两个石子,咔咔磨了几下,火星子飞溅,烟头探过去,竟然真的点着了。 然后,再把石子随手一扔。 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郭城宇就站在门口等池骋,整个过程都看到了。 眯着眼晴戏谑道,“点个烟都耍酷?” “你要像我这么穷,你也能耍。” “怎么个意思?”郭城宇没听懂。 池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零花饯冬款和郭城宇说了。 郭城宇听完之后,幸灾乐祸了好一阵。 池骋也揭他短,“昨晚姜小帅来这了吧?” “嗯,主动来的。” 郭城宇有那么一点儿显摆的意思。 池骋嘲弄的眼神抛过去,“又没干成吧?” “你怎么知道的?” 池骋冷哼一声,“我看见他钱包里的身份证掉在你床上了,猜出他昨晚就在这睡的。你要真把他上了,他不可能走得出你这间卧室。” “你丫眼可真尖。” 池骋使劲在郭城宇后脖梗上敲了一记。 “我他妈都想替你干了!” 郭城宇用胳膊肝顶了池骋的小腹一下,俩人有说有笑地朝餐厅走去。 吃饭的时候,郭城宇不停给池骋夹菜,生怕他吃不饱似的。其实池骋的一日三餐都很充足,在吃这一方面,吴所畏从来不敢糊弄。 毕竟,好的体魄是性福的基石。 吃着吃着,郭城宇突然想起一件事。 “嘿,听说你让吴所畏睡了?” 池骋这一口酒辣到了心坎里。 “你听谁说的?” 郭城宇没说话,直接把偷偷从姜小帅那传来的音频给池骋听。 池骋听完之后,二话没说,把杯里剩下的酒一口干了。 ☆、199 盖世无双 池骋临走前,郭城宇递给他一张卡。 “我这张卡里还有点儿钱,你需要的时候就从上面取。” 池骋嘴角浮起一抹轻笑,“得了吧,我想背着他搞点儿钱还不容易?我就是乐意瞧他穷算计那小样儿,就当是哄孩子了。” 郭城宇拍拍池骋肩膀。 “你们家这孩子真不好哄。” 池骋到酒店的时候,吴所畏正巧从里面走出来,肩膀子侧棱着,一看就没少喝。 公司内部宴请领导或是办集体宴席,一般都来这个酒店。久而久之,打扫卫生的那个阿姨都认识吴所畏了。 每次看到他都问:“吴大老板有没有对象啊?” 吴所畏说:“没有,您赶紧给我说一个吧。” 平时池骋不在,他都这么回答,今儿池骋来了,他还这么回答。 上车之后,让池骋一把抄进怀里,两条腿强迫性分开,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尝到一盘好菜——虎爪炖金蛋。 吴所畏疼得嗷嗷叫唤。 “没对象是吧?”池骋低压压的声音从后方袭来。 吴所畏一边痛呼一边求饶。 “有,有,有,我说错了。” 瞧吴所畏疼得眼睫毛都挤成一缕了,池骋才算把他放开。 “下次你再这么说,我就在车里干你,再把你上半身塞出车窗外,对着那个阿姨叫床。让她一次就长记性,以后不该问的别问。” 吴所畏夹腿缓了好一会疼劲儿才过去,这要放在平时,他肯定得一路拉脸到家。今儿他喝酒了,喝完酒之后特别大度,疼完也不记仇,继续和池骋说说笑笑。 洗完澡坐在床上,吴所畏嘎嘣嘎嘣嚼着兰花豆。 “睡觉前少吃东西,留着明儿再吃。” 吴所畏说:“趁着脆赶紧吃了,不然放到明天该皮了。” “你放心,北京的天儿这么干,放到下个礼拜也皮不了。”池骋作势要抢过来。 吴所畏撒手不放,“刚才我光顿着喝酒了,都没怎么吃饭。” “那也不成,拿过来。”池骋语气加重。 吴所畏说得挺可怜,“我再吃最后一个成不?就一个。” 池骋扬扬下巴,示意吴所畏要吃赶紧吃。 吴所畏从里面挑出一个最大的,去掉皮儿,剥得整整齐齐的,塞进了池骋的嘴里,连带着半根手指都塞了进去。 于是,吴所畏如愿以偿地把剩下的半袋兰花豆都吃了。 自打知道吴所畏色盲,池骋带他去过很多次医院了。因为色盲没有特效药,所以池骋除了定期带吴所畏去会诊,每天睡觉前都会给他指压按摩。 吴所畏嫌麻烦,一头扎在床上就不动了。 “我困了。” 池骋不说一句废话,直接把他拽起来,让他老老实实坐着。 吴所畏挺不耐烦地说:“我都这么过二十几年了,也没觉得别扭啊!干嘛非要识别那么多颜色?少一点儿省得眼花。” “你连一束花的花叶和花瓣的颜色都分不出来,还要这俩大眼珠干嘛用? 吴所畏说:“我可以戴色盲矫正眼镜啊!戴上之后红色和绿色就能分辨出来了。” 池骋一听这话脸更阴了。 “绝对不能戴!这么好看的一双眼,戴走形了怎么办?” 吴所畏禁打禁骂禁折腾,就是不禁夸,一听“好看”俩宇,心里就开始偷偷冒泡了。 “那行,你赶紧给我按摩吧。” 池骋坐在吴所畏身后,两根手指放在吴所畏眼球下方两厘米的地方,轻缓缓地揉压。一套程序过后,又开始耐心地检验吴所畏对色盲目的识别能力,从最简单的图开始。 “这张图左右两边是一个颜色么?”池骋问。 吴所畏已经能感觉到一点儿色差了。 “左边的貌似比右边的深一些。”吴所畏说。 池骋怕吴所畏是瞎豪的,又翻出一张同色的。 “这张呢?左右颜色一样么?” 吴所畏挺苦恼,“这张看不出来。” 池骋还不放心,又翻出一张上下不同色的。 故意问:“这张呢?左右颜色相同么?” 吴所畏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一副不敢确定的棋样。 “我怎么感觉上下颜色不同呢?” 池骋的脸上终于透出一丝笑模样……半个多月的治疗,吴所畏的色盲状况改善了不少。以前翻开这些目,眼晴里都是灰暗暗的,现在虽然大部分还是灰色的,可这种灰已经变得有层次了。 把色盲检测目册放回抽屉的时候,池骋发现里面躺着一个小蘑菇形状的打火机,包装袋还没拆,一看就是买来送给自己的。 其实这才是池骋甘心拿十块零花钱的主要原因,可以让管钱的那个人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你。 池骋故意朝吴所畏问:“这是什么?” 吴所畏说:“打火机。” “JB牌的打火机?” 吴所畏的目光在小蘑菇上定了片刻,才明白池骋的意思。 “靠,什么啊?这是小蘑菇!!” “我怎么看着像JB?”池骋故意逗贫。 吴所畏气哼哼的,“你丫看什么不像JB?” 池骋把打火机放在小木蛋上,不大不小,尺寸特别合适。 “这回齐了。” 吴所畏起初还绷着脸,后来看到池骋把俩东西配在一起,还真像那么回事,也没脸没皮地跟着笑了几声。 池骋把玩着那个打火机,戏谑道:“我真想把这个插进你屁股里,给你烧焦了。” 吴所畏酒精上脑,大喇喇回了句。 “烧焦了还怎么操?” 池骋动作凶悍地将吴所畏揽入怀中,声音像闷雷砸进吴所畏的耳朵里。 “烧焦了就不操了,直接吃了。” 吴所畏的面颊潮红发烫,脑袋一歪,斜视着池骋的目光魅惑风流。 此时此刻,池骋结实的胸肌里面包裹的不是心脏,而是一个大火球。他需要用意志力玩命地往里面泼水,才能遏制住火苗的肆虐。 见池骋迟迟没有动作,吴所畏坏心眼的地把脚丫子扬到池骋脸上。 池骋低沉的嗓音命令,“把你这个小骚蹄子给我拿走!” 吴所畏喝完酒之后没脸没皮的,池骋越不让他瞎闹,他越是要把脚丫子往池骋嘴边蹭。最后被池骋狠狠摔倒在床上,还嘿嘿笑个没完。 “玩得挺欢哈?”池骋目光不善。 吴所畏点头,“欢着呢。” “我瞧你今个挺高兴。” 吴所畏喇嘴乐,“美着呢。” 池骋跟着笑,只不过笑不是好笑。 “把我录的音频四处传椿,终于过了一把当爷们儿的瘾,能不美么?” 吴所畏起初还稀里马虎地点头呢,后来越咂摸越不对劲,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脊背阵阵发凉。再一瞧池骋的脸色,当家的立刻变成了小奴隶。 “你咋知道的?”讷讷地问池骋。 池骋静静地说:“有人把音频传到我手机上了。” 吴所畏把畏罪潜逃的表情生动形象地刻画出来,配以两声干笑,“嘿,这么巧啊?”转身就往地上蹿。 结果小骚蹄子让池骋拽住了。 “看来不管管你的嘴是不成了。” 吴所畏嗷嗷叫唤了一声,嘴就被池骋的巨龙填满了。 长时间让嘴保持咬第一口双层巨无霸的口型,痛苦程度可想而知!而且池骋的不仅个头大,坚挺时间还长。吴所畏辛苦耕耘了半天,除了越来越大,没有任何突破性的进展。 于是,影帝又开始演了。 吴所畏双眉死死拧在一起,眼皮四周挤出千层褶,目光聚焦在某个点,里面充斥着满满的隐忍和痛苦。喉咙里不时地发出沙哑的呜咽声,在一进一出的节奏中,唱出一曲凄婉沧桑的受气歌。 结果,池骋被这一表情刺激得兽欲大增,大手扣住吴所畏的后脑勺狠狠一按。 然后,吴所畏的表情就不再是装的了。 一个回合过后,吴所畏就涕泪横流了,此刻他最大的感触就是:一个朋友靠不靠得住不看情谊有多深重,要看他是不是个碎嘴子。 池骋捏着吴所畏的下巴问:“老公的JB大么?” 吴所畏被“老公”俩宇炸得有点儿蒙,加上喝了点儿酒的缘故,半天没反应过来。哪有老公?谁是老公? “问你话呢。”池骋把吴所畏的脸扭过去对着自个的巨龙,又问:“老公的JB够大么?” 吴所畏给了一个相当惊艳的回答。 “盖世无双。” 池骋哈哈大笑,抱着吴所畏征亲了好几口。 “那你吃饱了么?” 吴所畏急忙点头。 池骋让吴所畏的手攥着自个的巨物,贴在他耳边问:“那我这还有怎么办?” 吴所畏暗付:你丫有亏空的时候么?好像永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幸好你上的都是男人,这要换成女人,满大街跑的都是你儿子了。 池骋把脚伸到吴所畏的臀缝内侧蹭了蹭,问:“下面的小嘴吃饱了么?” 吴所畏没吭声,压根都没吃着,何来的饱? “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要是能帮郭子尽快拿下你师父,咱就换一张嘴。”吴所畏点头,并非屈服于池骋的淫威,而是纯粹想把姜小帅送上郭城宇的床。 ☆、200大宝出奇招。 第二天一早,吴所畏的腮帮子就肿了。 吃东西疼,说话也疼,咽口吐沫都想掉眼泪。 这要放在一般人身上,早就叫苦连天了。可换到乐天派的吴所畏身上,人家第一个反应不是抱怨,而是窃喜。 “幸好昨天那两袋兰花豆全吃了,不然今儿都嚼不动了。” 其后的两天,吴所畏一直暗中筹划着诱骗姜小帅的事,他比姜小帅行事稳重多了。姜小帅当初诱骗他,完全是凭借灵感,五天时间各种法子挨个试,最后还被郭城宇算计进去了。吴所畏不打没把握的仗,先利用大量时间做计划,磨刀不误砍柴工,等一切问题都考虑周全了再下手,争取一招制敌。 吴所畏每天早上出门之前都看一下黄历,今儿也不例外。 “宜略猎。” 好嘞!就是今个了,吴所畏全副武装去了诊所。 姜小帅正在打扫诊室,瞧见一个人戴着口罩走了进来。 “您感冒了么?”客气的问。 吴所畏上眼皮撩开,露出有辨识度的大眼珠子,姜小帅这才认出来。 “不是.......你怎么这副打扮啊?” 姜小帅作势去摘吴所畏的口罩,吴所畏不让摘。 “没事,我们这诊所天天消毒,不用担心有病菌。” 吴所畏费力地张嘴,“不是病菌的事。” 姜小帅感觉到吴所畏的两腮有肿胀的迹象,又问:“腮腺炎么?” 吴所畏摇摇手,一副痛苦的表情趴在诊桌上。 “到底怎么了?”姜小帅两道关切的目光注视着吴所畏。 吴所畏的眼中道不尽的辛酸苦楚。 姜小帅急了,“你倒是说啊。” 吴所畏说:“我想和池骋分手了。” 姜小帅顿时一惊,“为什么?” “不堪忍受他的虐待。” 姜小帅面露疑色,“是虐待还是甜蜜的惩罚?你丫不会又是打着诉苦的旗号到这臭显摆来了吧?” 吴所畏发出颓废的笑声。 “我有什么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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