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尽收眼底。池骋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在姜小帅身上定了片刻,然后转向郭城宇。 “他还真挺白的。”池骋轻佻的语气说。 郭城宇舌头抵着牙关,一股子酸味儿呛出嘴边。 “管管你们家那口子,也忒随便点儿了不?穿成那样就敢从被窝里拉出来,还当着你的面,这是要造反啊!” 池骋剥了一个葡萄珠儿,又准又快地抛进了郭城宇张着的嘴里。 “我也得管得了啊?这还是你们在的时候,你们要是不在,他每天光眼儿在房间里遛鸟儿。我说了他不止一次了,转眼就忘。” 郭城宇走到池骋身边坐下。 “老这么毫不保留的露着,时间久了你还能兴奋得起来么?” 池骋把手臂搭在郭城宇肩膀上,虎爪在他脸上沙沙的磨着,不轻不重的说:“我就稀罕他这股没羞没臊的劲儿。” “那你就稀罕着吧,早晚有一天你丫栽自个儿手里。” ………… 吴所畏把姜小帅拽到另一个屋后,把张盈的事情原委和他讲了。 “草,那个缺德的老头竟然又求到你头上了?” 吴所畏点头,“我要是不在财政局门口碰见他,都快把这个人忘了。” 姜小帅摩拳擦掌,“那你绝对不能放过他,到今儿我还记得他半夜让你冒着大雨去单位看他撒酒疯的事,忒特么可恨了!” 吴所畏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儿。 “丫这几年没少贪,张盈就是他情妇,我不假装上钩,他不敢把那笔黑钱压出来,他当初逼得我走投无路,我现在就要整得他倾家荡产。” 姜小帅拍了拍吴所畏的肩膀,“我支持你,他坑了你三年,你起码得坑他三十年。” 吴所畏一把搂住姜小帅,感动不已。 “帅帅,还是你最了解我的心。” 俩人正矫情着,门突然被推开了。 郭城宇叼着一根烟站在门口,冷峻的目光扫向姜小帅。 “走,跟我回屋睡觉去!” 姜小帅不耐烦地说:“没瞧我俩正热乎着么?这没你的事,一边待着去!” 郭城宇还没来得及给出回应,姜小帅就几大步飞跨到门口,砰的一声将门踹上了。 吴所畏看得瞠目结舌。 “师父,你太爷们儿了!” 姜小帅冷哼一声,“敢和我横?真把自个当盘菜了!” “就是!”吴所畏煽风点火,“对于这种狭隘的男人,就不能心慈手软。” 池骋听到一声摔门响儿,从卫生间出来,问郭城宇:“嘛呢这是?” 郭城宇无奈地笑笑“里面又抱上了。” 池骋听了这话还挺高兴。 “这不正好么?咱俩可以去那屋睡。” 要说吴所畏和姜小帅不避嫌,池骋和郭城宇绝对更不避嫌。人家俩人好歹有个小裤衩防身,这俩直接赤裸上阵,雄鸟并排躺着。 “咱俩有35天没在一起睡了。”郭城宇说。 池骋扬唇一笑,“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我和姜小帅整整干了35天没停。” “草!”池骋阴测测的笑,“跟我臭显摆呢?说天数没用,有本事你说次数。” “比次数也不准,干脆比时间得了。” 俩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相继露出下流的笑容。 “姜小帅挺紧的吧?”池骋问。 郭城宇幽幽地说“京城第一紧。” 池骋一把握住郭城宇的那根,戏谑道,”把你这伺候得挺爽?” 郭城宇扭头给了池骋一个邪魅的笑容。 “不是挺爽,是相当爽。” 池骋狞笑一声,“皮肤确实够白够光溜,上回钻进我被窝,在我身上蹭了两下,蹭得我心里直痒痒。要不是JB顶着大宝的屁股,我真得把他塞回被窝里。” 郭城宇没听见别的,就听见“钻进我被窝”五个字。 “他钻进你被窝?”郭城宇微微眯起眼睛。 池骋说:“还是光着钻进来的。” 郭城宇一直觉得,他们家姜小帅最讲究、最矜持、最知道分寸了,闹了半天着仨词都是给他一个人用的。 老油饼眸色转厉,刚要起身,就被池骋的胳膊肘压了下去。 “别让我瞧不起你。”池骋说。 郭城宇僵持了片刻,还是躺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郭城宇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用膝盖在池骋的巨龙上顶了一下。 “我说,张盈的事你知道吧?” “废话。”池骋语气淡淡地,“张宝贵是通过我这打探到大宝的,我能不知道他扒拉的那几个算盘珠子么?” “听你这语气,还挺放心啊!” 池骋用横扫千军的目光回敬了郭城宇一眼,“他受了那么多委屈,我必须得由着他出了这口恶气。” 郭城宇哼笑一声,“你倒挺大度,反正我受不了姜小帅和别人亲热。” 池骋剑眉微拧,“亲热?不是逢场作戏么?” “那可真是演技派,反正我没瞧出他有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嫌疑。那小手拉的,那一声盈盈叫的。那一刻我真觉得你是东方不败,除了自宫没有别的出路了。” 池骋一直觉得,他们家大宝最胆小,最率真,最藏不住事了,闹了半天着仨个性都是装给他一个人看的。 总攻大人脸色骤寒,敢要起身,就被郭城宇的胳膊肘压了下去。 “别让我瞧不起你。”郭城宇反捅一刀。 池骋咬了咬牙,还是躺下了。 ………… 吴所畏和姜小帅还在另一个房间热聊。 “你可千万别让郭子去池骋那告状,我这事眼瞧着就要成了,可不能出一点儿差池啊!” “你放心吧。”姜小帅拍着吴所畏的肩膀,“你要早说是因为这事才和小秘勾勾搭搭的,我就不让郭子来着搞破坏了。我俩压根没想到这件事的严重性,还以为你闹着玩呢。” 吴所畏试探性地问:“郭子应该不是碎嘴子的人吧?” “我姜小帅的对象,能是碎嘴子的人么?” 吴所畏尴尬的挠挠头,“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怎么没底了呢?” 姜小帅一拍床板,”靠,你什么意思?不相信你师父的本事?你没瞧我刚才踹门那架势?他敢呲一声么?我要不让他跟池骋说,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吴所畏一听这话就笑了。“确实,刚才你那一脚太帅了,门砰的一声就关了,你说郭子站在外面,他那张脸得有多黑?” “哈哈哈……”姜小帅放肆大笑,“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说他俩这会儿干嘛呢?是不是脸对着脸生闷气呢?吴所畏坏笑。 姜小帅也跟着呲牙乐,呲着呲着有点儿牙疼了。 吴所畏那边也醒悟了,对着姜小帅,面部神经抖了抖。 “那个,师父,我咋觉得你刚才那一脚坏事了呢?” 姜小帅用手抠抠脑门,颇为纠结地说,:我咋也有这种感觉呢?我觉得我把他俩留在外面,咋俩貌似也没占什么便宜。” “是呢,而且他俩还占了一间好屋,一张好床。” …… ☆、215逮了个正着 张宝贵这十根金条和一辆车砸过去,却没听到一点儿回音。他不敢贸然去找池骋,只能托人去财政局内部打探消息,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张宝贵隐隐觉得自个被吴所畏耍了,愤怒之下,上门来和吴所畏讨说法。 “我凭什么要把这次机会拱手让人?”吴所畏说得很明确,“张主任,我想您误会了,我们公司也在争取这个项目。” 一道霹雷在张宝贵头顶炸开,劈得他身形巨震。 “你们公司也在争取这个项目?”张宝贵脸都绿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应我?” 吴所畏摊手,“我只是应你去劝说池骋,关键是他不乐意给你们公司,我也没有办法。何况你那天也没明说要我怎么帮,我以为你们公司只是想分一勺羹,不想你们胃口这么大。” 张宝贵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他一个国企高管,享受着政策优待,向来看不起根基不稳的私企。现在竟然被一个成立不到两年的小公司嘲笑“胃口大”,心中的屈辱可想而知, 但他目前只有一条路——忍。 吴所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张宝贵的表情,猜测着他的内心想法。 沉默了好一阵,张宝贵终于开口,语气又恢复了最初的平和。 “这样吧,我提出一个建议,你考虑是否可行。这个项目由你们公司接受,然后转投到我们公司,我们会付你一笔高额的费用。” 吴所畏沉默不语。 张宝贵又说,“你也知道,接受这么大一个项目,需要一定的经济财力和社会基础。我并不是不相信你们公司的实力,我只是建议你在公司发展的最初阶段,尽量少冒这么大的风险。一旦亏损,很可能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吴所畏眯着眼睛,思忖着张宝贵的话。 “我呢就是给你提个建议,当然最后拿主意的还是你个人,我给你的这笔钱,绝对要高于你在这个项目中的个人收益。你创建公司韦德不就是赚钱么?这么一个机会,既让你把钱赚了,又可以省心省力,多好的事!” 吴所畏顿了顿,开口说道:“你开个价吧。” 张宝贵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万……”吴所畏笑了,“那您还是请回吧。” 张宝贵脸色变了变,张口问道:“那你想要多少钱?” 吴所畏伸出三根手指,“至少这个数。” 张宝贵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当即起身朝门口走,走到半路脚步又止住了。三千万的确是一个割肉的数字,自他上任以来,从未涉及过这么大的一笔数额。 可是如果不应,错失了这次升值的机会,他可能就永远接触不到这么大比的钱款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 在国企混了这么多年,张宝贵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吴所畏也起身了,脚步沉稳地朝二楼走,张宝贵扭头看着他,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张盈,突然喊了一声,“吴总,等一下。” 吴所畏站定,神色淡然地看着张宝贵。 张宝贵百般纠结之下,朝吴所畏说:“我考虑一下。”吴所畏扬了扬嘴角,没再说什么。 …… 晚上下班之后,张盈一直磨磨蹭蹭不肯走。 “吴总,晚上去哪吃啊?”张盈又粘到吴所畏身边。 吴所畏说:“回家吃。” 张盈又问:“家里几个人啊?” “两个。” “另一个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男的。” 张盈眼睛亮了,“那我可以陪你一起回家吃么?” 吴所畏暗忖,你要是不想活了,可以上我的车。 还没来得及拒绝,张盈突然抱了上来,平时都是小磨小蹭的,吴所畏还能消受。突然来这么大面积的接触,他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偏偏这时,张盈还不停的扭腰,两团软肉一直在吴所畏的胸肌上磨蹭。吴所畏手抵着她的腰,刚要把她推开,就听见她发出诱人的娇喘声。 “嗯……”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池骋那张阎王爷索命的脸出现在吴所畏的面前,吴所畏的裤管被灌进彻骨的寒风,两条腿冷得直打哆嗦。 张盈也从吴所畏身边离开,娇羞的脸颊看着不远处的池骋。 池骋一眼就瞧出这是只鸡了。 不过他没立马宰了她,而是淡淡地说:“我和吴总有话说。” 张盈朝吴所畏眨眨眼,“我在外面等你哦!” 吴所畏心里喊了声亲娘,然后朝张盈说:“别等我了,我一会儿得回家,有事明天再说吧!” 不料,池骋却朝张盈说:“你等一会儿吧。” 吴所畏惊愕的看着池骋。 办公室的门一关上,池骋的脸瞬间就黑了,打手狠狠蓐住吴所畏的头发,将他的头使劲往下仰,后脑勺几乎匝到桌面上。 “我给足够的自由,是让你到这勾勾搭搭来了是吧?” 吴所畏嘴硬,“我没有,是她非要倒贴。” “你再说!!!”池骋狠狠地在吴所畏的乳头上拧了一把,“我看瞅着她的大奶子在你胸脯上甩,你撤都没撤一步。” 吴所畏疼得直咧咧,手攥着池骋的手腕哀求:“疼,疼……” 池骋二话不说,直接进办公室的里屋,从床头柜里找出一个又粗又长的假阳具,立在办公桌上,扒下吴所畏的裤子,把他整个人抬上办公桌。 “你不是饥渴么?自个操!” 这是吴所畏的办公室,说不上神圣,可对他而言也是相当禁忌的场地。池骋让他摆出难堪的姿势不说,还要做出这么下贱的事,他当然不从。 不过他愿不愿意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池骋不饶了他。 没有润滑,没有前戏,池骋强迫吴所畏蹲在办公桌上,把假阳具对准吴所畏的菊口,大手箍住他的腰直接按了下去。 吴所畏痛呼一声。 “疼……屁股疼……” 池骋不仅没有停手,还伸手在他屁股上狠狠抽了两下。 “给我动起来,快点儿……” “啊啊……呜呜……” 吴所畏不动就挨巴掌,动得不够快也挨巴掌,他只能在办公桌上,在池骋的眼皮底下,穿着西服衬衫,坐着不堪的动作。 长期被池骋调教的私处已经有了足够的弹性,起初疼得受不了,慢慢就有了肠液的润滑。吴所畏不想再这样的场合露出淫荡的表情,可池骋无时无刻的羞臊让他无所回避。 “瞧你那一福欠操的骚样儿!” 池骋狠狠拧着吴所畏的乳头,疼得吴所畏大声哭叫。 张盈就在不远处,听到动静过来敲门。 “吴总,你怎么了?” 吴所畏从嘴里挤出俩字,“没……事……” 就在这时,池骋突然又把一根手指塞入吴所畏早已被撑满的菊口内,吴所畏想要躲避,却被池骋一把箍住腰身,狠狠一番按压抽动。 吴所畏嘴唇咬得发青,生怕外面的人听到动静。 池骋偏偏不依不饶,逼迫着他使劲下蹲,发出啪啪声不说,还用牙咬烂了吴所畏的衬衫,使劲噬咬着他的乳尖。 吴所畏又疼又痒得扭着屁股,面容扭曲地哭求着池骋。 “我想要……池骋……啊……” 张盈又敲门了,“吴总,你不舒服么?” 吴所畏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只能咬住池骋耳朵哀求,“咱去里屋成不?啊……别咬了……不行了……” 池骋阴着脸说:“真该让他看看你这副浪样儿。” 可惜,最终池骋还是没狠心把池骋请进来,不过也没让吴所畏满足。帮他把衣服整理好,大模大样地走了出去,给他留足了面子。 而且,池骋还把张盈请到了家里吃饭。 不过,吴所畏已经对她没有任何兴趣了,满脑子都是办公室没干完的事,一门心思要和池骋滚床单,早早地把她打发走了。 第二天,张宝贵找到张盈。 张盈乐吟吟地说:“昨晚吴总请我去家里吃饭了,而且池骋也在。” 张宝贵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谱了。 “今儿晚上务必把他拿下,只有你这边事成了,我那边才敢打款。” 张盈笑着在张宝贵脸上亲了一口。“放心好了。” ☆、216 出了一口恶气 张宝贵和张盈一起回了公司。 吴所畏这次诚意十足,直接把政府红头文件、项目承包合同和进场施工通知书等二十多份合法文件摊开在张宝贵面前,暗示他项目已经正式批下来了。 “你考虑好了么?”吴所畏问。 看来大局已定,张宝贵要么进,要么退。进的话有一定风险,稍有不慎可能前程尽毁;退的话个人损失巨大,他为这个项目已经投进去不小的数额了。 所以只能赌一把了。 “我考虑好了,同意收购这个项目。”张宝贵说。 吴所畏轻启薄唇,“那转让费......” 张宝贵立刻保证,“还按照我们之前商定的办。” “可是现在又有两个集团想要收购这个项目。” 吴所畏向律师一挥手,律师立刻把那两个集团留下的信息资料递送给张宝贵。 张宝贵面露凝重之色,“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把项目转手给我们?还是说你对之前开出的价位存在疑虑了?” “张主任误会我了。”吴所畏淡淡一笑,“我既然已经打算与你们合作,就不会轻易食言,何况您也算我的导师,我不能只看利益也得看交情。” 张宝贵的心情丝毫没因为这番话有任何缓解,反而越吊越紧。 “是是是......”张宝贵点头默许,“你还年轻,你的发展机会还很多,社会关系对你而言应该比钞票更有价值。” 吴所畏语气一转,“但关系归关系,大问题上我们还是不敢含糊。现在包括你在内,有三个集团想要收购这个项目,想要让我落下这一锤,必须要拿出足够的诚意。” 张宝贵语气谨慎,“只要你点头,我就会把30%的预付款打到你的帐户。等日后办好了手续,我再把另一部分钱给你打过去。” “那个不急,我所谓的诚意指的不是钱,是这。”吴所畏指指心口窝。 “这?”张宝贵一边指着心口,一边拿眼神暗示张盈。 吴所畏唇边露出一抹坏笑。 “你外甥女不错。” 张宝贵跟着露出爽快的笑容。 “能结识你这样的总经理,是我外甥女的福分,这份诚意我必须有。晚上的吃喝玩乐全算在我账上,吴总只管尽兴就好了。”吴所畏的脸突然沉了下来,“可是我没有房。” 张宝贵表情一怔。 吴所畏又说:“连个房都没有,你放心把外甥女交给我么?您的诚意倒是足了,我的诚意不足啊!” 张宝贵再一次纠结了,之前为了送礼,把他那点儿家底几乎都掏光了。现在就剩下前年购置的一套房产,本来留着养老的......可这块肥肉实在太肥了,只要进展顺利,净赚两倍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候的收益就是以亿为单位计算了。 “没事,我就是说着玩的。”吴所畏轻描淡写地说,“您甭往心里去,大不了等我考虑好了咱再说这个事。” “不用考虑了!”张宝贵像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一会儿咱就去过户。” 吴所畏笑了笑。 “那这事咱就说定了。” 张宝贵暗松了一口气。 临走前,吴所畏又提醒一句。 “那三千万是打到我个人账户上,与转让手续无关。” 张宝贵面无表情僵硬地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跟着张宝贵一起来的助理忍不住问:“他刚才那话,是不是暗示你在手续转让前把钱打过去?” “是。” “那你有几成把握?”助理问。 张宝贵说:“听我的吩咐,一批一批打。” 今儿下班之后,张盈再进吴所畏的办公室,吴所畏看她的眼神都和平时不一样了。 张盈雪白的脸蛋泛着红晕晕的光,牙齿轻轻啃咬着红艳的红唇,娇嗔的眼神在吴所畏脸上流连片刻,手朝他的脖颈抚了上去。 “干嘛这么看我?” 以往张盈朝吴所畏动手动脚,吴所畏都会有很强烈的反应,今儿突然什么感觉也没有了。也许是池骋的一番“整顿”有了效果,也许是马上要熬到头,心里反倒踏实了。 张盈手提着一张房卡,软酥酥的声音问吴所畏:“晚上有空么?” 吴所畏动作潇洒地拔出那张房卡,眼神顾盼风流。 ...... 张盈一个电话过去,张宝贵又往吴所畏的卡上转了一部分钱。 晚上八点钟,吴所畏如约到了酒店。 刚一开门,脖子就被张盈的手臂缠住了。 吴所畏一脚踢上门,绅士风度不在,猛的将张盈甩到床上,开始慢条斯理地解领带。雄性身姿在幽暗的灯光里拔地而起,一身的男人味儿。 张盈的眼神媚惑撩人地看着他。 吴所畏轻佻的口吻说:“要不是你舅舅磨磨叽叽,我早就操上你这个小骚货了。” 提起张宝贵,张盈才想起来,她得在办事前给张宝贵吃一颗定心丸。 “吴总,我得先去趟卫生间。”张盈说。 吴所畏问:“干嘛去?” 张盈伏在吴所畏耳边小声说:“嘘嘘。” 吴所畏邪恶一笑,“不如咱来个鸳鸯戏水吧。” 张盈佯怒的朝吴所畏胸口捶了两拳。 “你真坏!” 吴所畏哈哈大笑,由着张盈进去了。 张盈进去之后,迅速个张宝贵发了条短信。 “吴总来了。” 说完把手机通过门缝伸出去,拍了吴所畏一张裸照给张宝贵发过去,让他彻底放心。 结果,发完这条短信,张盈就不省人事了。 吴所畏把她拖上床,过了二十来分钟的样子,又用她的手机给张宝贵发了条短信。 “办完事了,您过来和吴总签合同吧。” 发完这条短信,吴所畏就在房间紧张的等着,直到敲门声响起。 “谁?”吴所畏贴在门口谨慎地询问。 池骋低沉有力的嗓音传来,“我。” 吴所畏大松一口气,把门打开,让池骋把昏迷不醒的张宝贵抬了进来。 然后,张宝贵和张盈赤身裸体缠绵在一起的画面尽数进了池骋的相机。 吴所畏查账,张宝贵已经把钱全部打齐,最后一笔款是在路上打的。也就是在池骋劫下他的前一刻,足见这人行事多谨慎。 不过,再谨慎也没用,他从一开始就给吴所畏定错了位。 事情全部搞定之后,吴所畏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被某人抵到了墙角。 池骋把手伸进吴所畏的裤子里,检查他那小玩意儿是否老实。 刚才还威风凛凛,一身爷们儿气概的吴所畏,被池骋这么一摸,硬挺的腰板一下就软了,说话的语气都变味儿了。 “摸我这干嘛?” 池骋摸到吴所畏的小鸟软塌塌的,冷峻的脸部线条柔和下来,但盯视着吴所畏的目光依旧带着满满的威严。 “只许一次,以后不能再用这种烂招儿了。” 吴所畏嘿嘿一笑,也把手伸进池骋裤裆贪恋地摸了好一阵。 池骋让吴所畏先出去,自己把现场收拾“干净”。 最后俯视着张盈的裸体,眸色赫然转阴,结结实实的一脚楔在了张盈下体上。 吴所畏不知道,池骋这一脚,彻底断了张盈怀孕缓刑的后路。 张宝贵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房间内血腥味儿刺鼻,扭头一瞧,床上都是血,张盈脸色煞白。 张宝贵脸色瞬变,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房间门就被踢开了。 “张先生,你涉嫌受贿渎职,包养情妇,贪污公款,我们现在要依法对你进行逮捕。” 张宝贵不敢置信地拿过警察手里的逮捕证,在受贿一项里分明看到“金条”和“名车”等字眼。而贪污挪用公款的金额恰好为“三千万”,同伙张盈的名字也赫然在列。 张宝贵瞬间瘫坐在地。 ☆、217 吃俺老孙一棒 清明节,吴所畏来给吴妈和吴爸烧纸。 “妈,我公司接了一个大项目,马上就要正式动工了,现在我的公司已经在业内小有名气了,等发展到一定规模,我就要考虑投资其他产业了。” “以前我总是和您说,说我领导对我很好,很器重我,其实我是骗您的。以前我处处受他的气,不过现在我已经把他整垮了。现在我有三套房,一套是从他手里强要过来的,另外两套是用转让费购买的。” “这三套房子都很好,又大又宽敞,但我不敢进去住,我一进去就想起你们二老。我经常后悔,后悔你们在世的时候,我没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妈,我和池骋的感情一直很稳定。您不用担心,池骋利用职务便利为我公司谋取利益的违法证据都在我手上。他要是敢对我不忠,我就想法设法把他弄进去。他爸要是敢为难我,我就想方设法把他儿子弄进去!” “池骋总是笑话我很抠门儿,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抠,我一直都记着您说的话,该花的钱花,不该花的钱绝对不花。” “现在我的小金库里面已经有很多钱了,以前是拿来娶媳妇的,现在是拿来给我和池骋养老的。我已经把我的后半辈子计划好了,您就放心吧。” 吴所畏又把目光转向吴爸的墓碑。 “爸,我给您找了一个儿媳妇,除了是男人就没什么缺点了。他平时也会做家务,扫床铺被子都是他的活儿。他经常给我洗衣服,偶尔也会下厨。我这个媳妇儿特别好哄,无论我做什么错事,只要朝他笑笑,他就拿我没辙了。” “我们俩从来都不吵架,家庭分工明确,他负责搬东西、维修、干杂活,我负责管钱。前段时间为了整那个姓张的死老头,委屈了我媳妇儿,我打算买个戒指回去哄哄他。” “爸,您还没见过我媳妇儿吧?我现在把他的照片给你烧过去两张,一张是全身照,一张是大头贴。您要是还看不清楚,下次我就糊个纸人给您烧回去。您要是觉得还不错,记得托梦给我个好评。” “行了,我要说的差不多就这些了,以后我会常来看你们的。” 吴所畏对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 ...... 这些日子,吴所畏的公司正忙着迁址的事情,随着公司的发展壮大,业务往来的增多,之前租用的办公楼已经显得空间不足了。池骋帮吴所畏参考了几处不错的地段,最后选定在海淀科技创新中心,又是一处宝地。 这么一来,吴所畏的公司和池骋单位之间的距离就缩短了一半,更便于“互通往来”。 自打池骋强迫吴所畏锻炼身体到现在已经将近一个月了,最初吴所畏怨声载道,后来渐渐成了一种习惯,每天上下班十多公里,一天不跑就觉得别扭。 除了习惯,让吴所畏乐此不疲的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多运动有助于提高性生活质量。虽然他俩的质量已经相当高了,但这并不妨碍吴所畏有更“高”的追求。 晚上下班,池骋把车开刀吴所畏公司的地下车库,和他一起跑着回家。 路上,吴所畏经常耍酷,没事就加速狂飙几步,把池骋甩得老远,让池骋在后面看他抖那两团坚挺的屁股蛋儿。然后停在某个地方,得瑟的眼神睥睨着池骋,一副我让着你的表情。 要是哪天池骋跑快了故意不等他,吴所畏准在后面骂骂咧咧的。白天闹腾的地方还好,要是晚上消停的地段,就听见吴所畏一个人的嚎叫声。 今儿风大,吴所畏跑起来有点儿吃力。 池骋问:“累么?累咱就歇会儿。” 吴所畏摇摇头,“不累。” “我怎么觉得你跑不动了?” “谁说的?我还能唱歌呢!” 说着,又开始大声哼唱那些老掉牙的歌儿,明明呼吸不过来,还非得装得一脸轻松的样儿。风越大唱得越欢实,喘气越费劲嚎得越起劲。 结果到家一吧唧嘴,满嘴的沙子。 知道上当了,逮住池骋的脑袋玩命亲嘴儿,然后又上了一当。 吃过饭还有一个小时的练功时间,这一个小时池骋会教吴所畏一招半式,偶尔还会和他过两招,存心让吴所畏打两下,吴所畏能乐大半宿。 洗完澡,池骋站在阳台上抽烟。 吴所畏盘腿坐在床上串珠子,小醋包圈在他的腰上。 纸盒里有各种颜色的珠子,吴所畏要从里面挑出相同颜色的珠子串成手链,都串好了之后让池骋检查。以前吴所畏串出来的手链特别热闹,什么颜色都有,现在越来越整齐了,偶尔会有一两个珠子站错队伍,但相对于以前已经有很大进步了。 池骋看着是在漫不经心的抽烟,其实余光一直在扫吴所畏。 他看吴所畏没够! 有时候观察吴所畏,是池骋生活的一大乐趣。 通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吴所畏的身材越发均匀,肌肉线条越发流畅。他两条腿盘着,浓密的毛发下面藏着一只探头探脑的大鸟,大鸟窝里藏着两颗大蛋,一家三口很温馨。 吴所畏干净的手指捏起一个珠子,一双大眼仔细地辨认,辨认好了之后慢悠悠地穿到线上,穿完之后不放心,还要来来回回看。 就在这时,小醋包的尖脑袋探了过去,小嘴咬上吴所畏的线头儿。 “别咬别咬......”吴所畏着急地训斥小醋包一句。 然后小醋包的脑袋晃悠着,又去一家三口那凑热闹了。 吴所畏痒得嘿嘿笑,很一条蛇发骚。 “别闹......痒......” 池骋斧凿刀削的俊脸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吴所畏笑得正欢,突然瞥见池骋那两道精厉的目光,神经嗖的一紧,视线下移,发现他把一家三口的秘密组织给暴露了。 开始还佯装镇定,偷瞄了池骋几眼之后,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手开始伸到枕头下面摸小裤衩,没摸到,想起来床头柜里面有,于是撅着屁股又去翻。 池骋都不知道该咋笑了。 几大步横跨过去,一只手扼住他的脖子往床单上按,另一只手提起他的腰,让他屁股撅得更高,色情的一巴掌抽到缝里。 “我看你这只小妖就是给我这根金箍棒预备的!” 吃俺老孙一棒! 收妖过后,池骋靠在床头上,两条有力的手臂把吴所畏圈在怀里,静静地看着他用手机玩游戏。 池骋把手伸到吴所畏的大腿根儿上来回摸。 吴所畏的游戏就不停地死。 然后吴所畏转过身,费劲地把池骋推到在床上,胳膊肘抵在他坚硬的喉结处,眼睛里冒着精光。 “我又想上你了咋办?”吴所畏说,“我都忘了干你是什么滋味了。” 池骋目光阴暗下来,手在吴所畏屁股上的软肉上使劲捏。 “又想让我拿夹板夹你JB是不是?” 上次吴所畏用硬鸟戳池骋的屁股,就让池骋用自制的刑具虐了一把,当时被夹得嗷嗷哭,现在想起来胯下还一阵阵抽痛。 吴所畏气愤的在池骋屁股上踢了一脚,翻过身不搭理他了。 池骋在吴所畏脸上捏了一下,发现他的脸绷得特别紧,捏都捏不动。 “不许给我脸色看。”池骋虎目威瞪。 吴所畏依旧梗着脖子不吱声。 池骋狞笑两声,朝吴所畏屁股上给了一巴掌。 吴所畏气愤的哼哧两声,使劲甩开池骋放在屁股上的手。不料池骋又一巴掌拍下来,吴所畏呜咽一声扎进被窝。又连着几巴掌,吴所畏受不了了,钻出被窝和池骋扭缠起来。 又折腾了很久,两个人才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吴所畏粉色衬衫,修身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芶,帅气凌人地站在镜子前,三百六十度来回照。 “骚样儿。”池骋说。 吴所畏冷哼一声,去门口换鞋。 “嘿,今儿我不用你送了,我自个去公司。” 今儿池骋正好休假,他得和刚子出去一趟,本来想着先把吴所畏送过去再去忙自个的事。可吴所畏觉得麻烦,非要自个走。 “真不用我送?”池骋问。 吴所畏一甩头,“用不着!” 池骋眼看着吴所畏上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的那一刹那,池骋的心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 ☆、218 老丈人 “喔喔喔喔咿耶喔咿耶喔咿呀,看着漫长的路不说话,喔喔喔喔咿耶喔咿耶喔咿呀,看着前方路奔跑......” 吴所畏一边开车一边哼着小曲,哼得正美,啪叽一声,视线前方出现一个被拍扁了的生鸡蛋黄儿,上面还粘着碎裂的蛋壳,蛋清在挡风玻璃上流出一道长长的“涎液”,看着特别恶心、 “草,谁JB这么缺德啊!” 吴所畏忍不住嘟哝一句,下意识地减慢车速。 结果,接二连三的生鸡蛋朝他的挡风玻璃砸来,砸得吴所畏措手不及,连忙开雨刷。这一开不要紧,挡风玻璃上凝结成一片白霜,完全把视线挡住了。 吴所畏这才意识到,这不是普通鸡蛋,有人要劫车。 第一反应就是报警。 刚打通110,还没来得及说话,车门就被别人砸了。铛铛铛的响声听得吴所畏心都碎了,这可是他新买的车啊! 草草和警察汇报完情况,吴所畏就朝外面大吼:“想要钱给你,别尼玛砸我车!” 两个肥膘体壮的爷们儿敲了敲车窗。 “滚出来!” 吴所畏坐着没动,外面的人抡起锤子要砸侧窗玻璃。 吴所畏急忙把车门打开,出去就是铿锵有力的一声怒吼。 “你们要干嘛?我报警了知不知道?” 壮汉二话不说,抡起拳头直逼吴所畏门面,吴所畏凌厉的躲过。接着一个左冲拳,再接一个右摆拳,最后一个正踢腿,速度极快,愣是把大汉踹出一米多远。 旁边的壮汉惊呆了,本以为一人摆平吴所畏绰绰有余,他都懒得插一手,哪想这小子竟然有两下子! 于是从后方冲上去,薅住吴所畏的衣领,使劲往车上撞。吴所畏咬牙急速转身,狠狠朝最近的壮汉腿上一个低扫,那人直接跪那了。 这回,俩纯爷们儿急了。 揪住吴所畏就是一阵狠打。 吴所畏顽强抵抗,心里就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被人打,在这挨一巴掌回家就是十巴掌。事实证明池骋最近的特训真的管用了,这要放在以前,吴所畏吓就吓瘫了。 又打出漂亮的几招儿后,吴所畏有点体力不支了,毕竟人家的力量摆在那。他区区一百三十斤的小身板子,人家加起来四百来斤,压也把他压得够呛。 “啊——!” 膝盖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脚,吴所畏痛呼一声,疼得差点跪下。 紧跟着雨点一般的拳头从头顶上方砸下来,吴所畏只能先护住要害部位,逮个空子钻出去,先跑了再说。 这俩爷们儿真是不客气,专门捡最容易留痕的地方打,吴所畏越说别打脸,那俩人越是拿拳头扫门面。 吴所畏看出来了,这俩人不是来抢劫的,是来绑架他的。 想到这点,吴所畏憋出最后一股劲儿,朝打他最狠的那个人的腰眼部位来了一个横踢。趁他朝旁边侧棱的一刹那,抓住空当猛的冲出去,在路上急速狂奔。 这么一跑,后面的壮汉就不是个儿了。 吴所畏这段时间每天五公里、十公里地跑,飙起来相当牲口,而且耐力十足。此时此刻,他特别感谢池骋对他的严格要求,没池骋的精心栽培,他是不可能逃出险境的。 终于,跑出那段僻静的路口,吴所畏冲上了人多的区域。 后面俩人不知被甩了几条街,前方路口突然出现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吴所畏瞬间看到了希望。 “警察同志,快,救我!后面有俩胖子要杀我!” 警察扫了吴所畏一眼,又仔细看了看手机传送过来的照片,然后朝吴所畏问:“刚才就是你报的警吧?你是吴所畏?” 吴所畏点头,“对对对,这是我的身份证。” 摸出来递给警察。 警察看过之后,二话不说,拿出手铐就把吴所畏铐上了。 吴所畏大惊失色,“为什么铐我啊?” 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俩壮汉气喘吁吁地追过来了,警察把他塞给了壮汉,壮汉把他塞进了袋子,袋子又被塞进了吴所畏那辆车。 然后,吴所畏被押送到指定地点交差去了。 路上,这俩挂彩的壮汉咽不下这口气,又把吴所畏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 吴所畏被人装在麻袋里打,两只手又被铐着,没处躲没处藏的,疼得眼泪差点儿给逼出来。 这会儿他不敢感谢池骋了,全成骂了。 要不是你教我这几个烂招儿,我能把人家逼急了么?要不是你提高我的身体素质,我能跑那么远又让警察逮着么?我要是一开始就不反抗该有多好,我要是不逞能直接装孙子该有多好,我也不至于受这么多罪! 三十五、三百五;三十六、三百六;三十七、三百七......每一下都是钻心的疼,吴所畏数得特别清楚。 结果,吴所畏听到一阵刹车声,皮肉之苦熬到头了。 接着,他被人从车里扛了出来,最后的着陆地点是一张大床。 四周安静了下来,吴所畏的耳朵里却一直嗡嗡作响,时不时还会有幻听。他费力地撑开肿胀的眼角,观察了一下室内的环境,与他想象的小黑屋大相径庭。这里宽敞明亮,房间内装饰高贵典雅,带着浓浓的上流生活气息。 他的一个手腕被人铐在床上,另一只手是自由的,可以任他翻身。 绑架还绑得这么人性化? 身上各种疼,心里各种不安,吴所畏没有余力去思考到底谁想要和他过不去。蜷缩在床上,默默忍受着五脏六腑传来的揪疼,意识越来越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门突然开了。 吴所畏警觉地睁开眼,扭头朝门口看去,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晃入他的眼帘。 池远端晃着稳健的步伐走到床边,低头端详着吴所畏。 吴所畏滞愣了片刻,认出他是谁了,不知怎么的,心里反倒松了口气。 自家人...... 池远端看到吴所畏遍布青紫的面孔,泛着血丝的嘴角,肿胀的颧骨......眉头微微皱了皱。他没想让人对吴所畏施行暴力,毕竟吴所畏在他眼里就是个孩子,与池骋同龄的孩子,没犯下什么滔天大罪,犯不上被打得这么重。 “知道我是谁么?”池远端问。 吴所畏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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