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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使劲在池骋手臂底下挣扎,语气里透着一股狠劲儿。 “我就犯了怎么着?就是不乐意听!” 池骋在吴所畏屁股上打了一下,说:“刚才是谁说的?不能像汪硕似的,还想多和我好几年……” 吴所畏使劲掰扯池骋的手腕,挣脱开他的压制,然后身体探到池骋面前,凌厉的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就算我像汪硕似的又怎么样?你舍得六年不见我么?” 一句刺到池骋心口窝,别说六年了,六天他都受不了。 吴所畏见池骋没说话,噼里啪啦的快拳连环扫向池骋的裤裆。 池骋连忙止住吴所畏这种“自掘坟墓”的暴行,嘴角噙着笑说:“你把这打坏了以后谁伺候你?换个地儿打。” 吴所畏便扬起手,示意性的在池骋脸颊上扫了N多巴掌。然后一咬牙,两只狼爪勾住池骋的嘴角,狠狠往两侧拽。 池骋由着吴所畏闹了一阵,才把他的手腕扼住,轻咬着他的指尖说:“你要是不乐意听,下次就不说了。” 吴所畏心里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或者说一开始就没真生气。只不过在池骋事发后再次去他家,心里没底,才找个理由转移注意力。 “你说……我去了你家,你爸妈会不会把我轰出来?” 池骋说:“他们有什么理由轰你?” 吴所畏出发前也曾这么想过,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池骋这么一说,吴所畏心里立刻就踏实了。 …… “什么?是你临走前把你弟给告了?” 钟文玉正在收拾房间,就听到池远端一阵怒喝。 “你是疯了还是傻了?竟然举报你亲弟弟?!你知道这事给他和咱家造成多大的恶劣影响么?你这是要活活气死我啊!” 钟文玉赶紧迈着小碎步跑到池远端面前,轻声问:“怎么了?” 池远端摆摆手,示意钟文玉暂时不要说话。 池佳丽在手机那头轻描淡写地说:“不是您给我支的招儿么?” “我什么时候支招儿让你把池骋弄进去了?” “您第三条就是这么写的,说吴所畏抠门儿。那我就按照您的旨意办事了,举报池骋,让他暂时进去。既然吴所畏抠门儿,他肯定不愿意拿钱捞池骋,而且他公司受到波及,他肯定会保钱跑路的。” 池远端一个劲地喘粗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池佳丽静默了片刻,试探性地问:“难不成他没跑路?他真肯为池骋出钱了?哎呦……我说爹啊!你咋写得没一条准的呢?这可就别赖我了!” “你就不能想个别的辙么?”池远端怒问。 池佳丽理直气壮地回道:“哪招儿能像这招儿这么好使,把他的钱一下掏空啊?” 池远端脸都紫了,“你把国家法律当儿戏了么?” “中国法律不就是儿戏么?”池佳丽冷言调侃。 池远端扶着沙发扶手缓缓坐下,心碎了一地。 池佳丽安慰他,“反正又没定罪,只是调查而已,能给他的仕途带来多大的影响?您也没参与这事啊,对您又有什么影响?” “如果吴所畏没有出钱摆平,我就得亲自插手!我一插手,以后被这案子牵扯的地方就多了去了!” “可他出钱了啊!为了把您儿子尽早捞出来,人家把钱全都掏空了!” 池远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合着你是拿我给你的对策反将了我一军?” “什么叫反将您一军啊?”池佳丽假装听不懂。 池远端气急败坏地说:“难道不是么?如果不是你举报的,这事也就算了,他公司出的事,他拿钱是应该的!可现在是我亲闰女举报的,你干的好事要让人家卖房卖车来摆平!你让我这个当爸的情何以堪?” “那是他乐意啊!”池佳丽大喇喇地说。 池远端气得嗓子都哑了,不住地磨牙点头。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不是害他,你这是要害我啊!” “我怎么害您了?”池佳丽言之凿凿,“您什么损失都没有,一毛钱没花,一个面没露,就把儿子保出来了。他俩违背您的意愿搞不正当关系,一个进了看守所,一个家财耗尽,不比您惨了几百倍?您说说,我怎么害您了?” 池远端气急败坏地大吼:“以后我想朝他们撂狠话都没底气了!这还不算害我么?” “那就怨不着我了。”池佳丽幽幽地说,“是您的方针政策制定有误,还指望能取得什么好结果?” 池远端铁青着脸说不出话来。 池佳丽又说:“还有,是您指使我把池骋弄进去的。不是我自愿的,这个责任应该由您来承担。” 说完,池佳丽把电话挂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钟文玉在旁边焦急地问:“怎么还和闰女扯上关系了?我怎么听不懂你们爷俩的对话啊?” 池远端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得赶紧把我那本资料找出来,别再让她拿第四条对付我!” “什么资料啊?”钟文玉追着问。 池远端回书房找了一通,没找到那本宝典。又去池佳丽住过的房间找了一通,还是没找到。 顿时发出错憾终生的叹息声,那可是他花费大半年时间撰写出来的。别看对付吴所畏没什么效果,反过来对付他倒是挺见效的。 “什么第四条啊?”钟文玉又问,“第四条到底写的什么啊?” 池远端一拍腿,“我要知道写的是什么,我还至于这么着急么?” 钟文玉定定地看了池远端一会儿,敛足了气说:“池远端,你跟我说实话,你和闰女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事到如今,池远端知道瞒也瞒不住了,只好把实情和钟文玉讲了。 十分钟后,房间里传来钟文玉抽抽搭搭的低泣声。 “这么大个事,你竟然一直都不告诉我?我说他们两个人怎么好到那个份上呢!又帮咱救孩子又帮咱捞儿子的,敢情他是瞧上咱儿子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池远端沉着脸不发一言。 钟文玉又说:“还有,你怕我着急不让我知道,倒是趁早把这事解决了啊!现在可好,他那边成了问心无愧,咱们反倒欠了他两笔!你说说,人家为咱家牺牲那么多,咱还怎么理直气壮地骂他?还怎么轰他?” 池远端说:“爱咋咋地,反正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又能怎么样?”钟文玉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你好意思直接让他滚蛋么?你良心上过得去么?” “我可以以理服人!” “你有什么理啊?”钟文玉怨声载道,“你闰女逼得人家把父母留的老院都卖了,你还有理?” 池远端彻底不吭声了。 钟文玉哭的声音更大了,“你说这可咋办啊?” 池远端去卫生间浸了一条热毛巾,拿出来给钟文玉擦眼泪。 钟文玉刚擦完眼泪又下来了,惶惶然地看着池远端。 “你说,儿子回来看咱俩,会不会也把那小子带来?” 池远端没好气,“我不知道。” 钟文玉说:“可千万别把他带来啊!到时候我还得跟他客气,跟他道谢,我……我心里憋屈不啊?这要再拿点儿东西,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正说着,楼下响起刹车声。 钟文玉探到窗口一看,眼泪更加汹涌。 “真来了……而且拿了好多东西……” ☆、274 对付。 敲门前,吴所畏深吸了一口气。 开门的人是池远端,他先扫了池骋一眼,而后把目光转移到吴 所畏的脸上。还算客气地朝他点了下头,示意他们进去。 “叔,阿姨,我来看看您们。”吴所畏笑着说。 钟文玉刚用毛巾擦完脸,眼睛略显红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来看看我们就得了,这东西可不能收,你挣点钱也不容易。” 吴所畏说:“这都是中老年用品,我拿回去也没用。” 钟文玉忘了吴所畏父母已故的事,随口就是一句。 “那就拿回去孝敬你的父母。” 吴所畏挺诚恳的口气,“前几天才给他们上的坟。” 钟文玉神色一滞,见吴所畏要把东西撂下,急忙过去做最后的婉拒,“你看你买这些东西都挺贵的,实在不行退了吧?撂在这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不料,吴所畏拿出几张发票递到钟文玉眼前,“您看,概不退换。” 钟文玉这下没辙了,东西收下了,过重的话就更说不得了。 “你们先聊着,我去书房了,还有点儿事没处理完。”池远端说。 吴所畏点头,“叔,您去忙您的吧!” 池远端别有深意的目光在池骋身上扫了一眼,而后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出去。 钟文玉心里不由地骂:你这个死老头子!竟然临阵脱逃了!把这么大个难题甩给我一个人!你也真好意思! 保姆端着水果走进来,钟文玉招呼着吴所畏吃水果。 “小吴啊!池骋的事多亏你了。”钟文玉说。 吴所畏挺不好意思,“阿姨,您甭跟我客气。” 钟文玉盯着吴所畏看了一阵,幽幽地叹了口气。如果吴所畏和池骋不是那种关系该多好,钟文玉现在肯定对他感恩戴德的,恨不得认他当干儿子。可一旦知道吴所畏和池骋的托关系,心里突然就变了个滋味。 “你和阿姨说实话,你到底花了多少钱?阿姨一分不少地还给你。” 吴所畏满不在乎地说:“阿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提钱不就见外了么?” “一家人”这仨字就像一颗石子铬在了钟文玉喉咙。 刚调整好情绪再开口,吴所畏就夸张地嗯嗯两声,把手里的大苹果扬到钟文玉面前,说:“阿姨,这苹果又甜又脆,在哪买的?” “就在小区门口的那个小超市。”钟文玉说。 吴所畏又问:“多少钱一斤?” “五块五。” 吴所畏眼睛一瞪,“这么便宜?上次我买的精品富士,将近十块钱一斤,还没有这个脆。”把头转向池骋,“回去咱也买点儿。” 池骋点点头。 吴所畏这么一搅和,钟文玉后面的话又给堵了回去。 三个人客厅聊了一会儿,钟文玉问了池骋在看守所的一些情况,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饭时间。保姆敲了敲门,经允许后进门通知钟文玉该吃饭了。 钟文玉朝吴所畏说:“要不你也留在家里吃吧?” 刚说完,保姆就在门口说:“哎呀,实在抱歉,我只做了三个人的份量。我忘了还有位客人在,我以为只有池少爷一个人回来了。” 明摆着,这个保姆是成心的,至于是谁让她这么做的?还用说么?肯定是提前出屋的那位。 钟文玉佯装抱怨的口气朝保姆说:“你也真是的,那么大个人你都没看到?” 保姆说:“那我再去做一份。” 说完,钟文玉故意等了片刻,想让吴所畏主动开口说不在这吃了。结果,吴所畏的确开口了,而且说得很客气。 “没事,我俩刚才在楼下买了点儿酒菜,就是拿上来和您们一起吃的。” 说着,池骋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大大小小的餐盒。各种熟食主食凉菜一应俱全,够三四个人的量。 钟文玉对吴所畏的未雨绸缪感到钦佩。 吴所畏和池骋把塑料袋提到餐厅,当着池远端的面,把餐盒里的酒菜全都倒进了盘中,端到桌子上,好不丰盛。 “谢谢叔叔阿姨的热情款待!” 说着,吴所畏搓搓手,坐在了池远端的对面。 池远端被他气了无数次,已经气麻木了,早就不知道气愤为何物了。现在他有点儿相信池佳丽的论断,他儿子和这小子,还真有点儿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吃饭的时候,保姆只准备了三碗鱼翅粥。池骋把自个那碗给了吴所畏,说:“这个是大补的,多吃点儿。” 吴所畏只吃了两口,嫌腻,又推给了池骋。 “太腻了,吃不下去了。” 池骋命令的口吻说:“再吃两口,瘦了六斤多,趁这几天赶紧给我补回来。” 吴所畏又不情愿地吃了几口,实在吃不下去,就把碗往那一撂,去夹别的菜了。 池骋这才把吴所畏吃剩下的鱼翅粥端了过来,几大口吃没了。 钟文玉扫到这一幕,嘴里的东西更加难以下咽了。从小到大,她从没见池骋吃过剩菜剩饭,更甭说别人吃剩下的。可这一幕又显得那么自然,丝毫不像是作秀和示威,就像是平时生活中经常发生的。 憋了很久,钟文玉终于撂下筷子,表情凝重地看着池骋和吴所畏。 “你们两个人……” 吴所畏立刻接口道:“你甭担心我们没地儿住,我们两个人现在住在郭城宇家。” 池远端在对面瞪了钟文玉一眼,让你多嘴!现在怎么样?又让人家反咬一口了吧? 钟文玉干笑两声,“哎呀,你瞧瞧,我都把这事给忘了。你俩还搬回去之前的那套房住吧!前阵子我是怕上面查,才临时改了户名。” 吴所畏说:“不用了,阿姨,我打算再给池骋买一套房。” “你拿什么给我买?”池骋和他一唱一和的,“你以为你还是总经理啊?你的公司早就让人封了!你自个儿都没房,还想给我买?” 池远端嘴里的那颗豆差点儿咽进气管里。 钟文玉又说:“这样吧,池骋你还回自个儿的拿套房住,我再给小吴买一套,算是弥补他之前的孙氏了。你俩也老大不小了,虽说都是男人,同居在一块也挺不方便的。以后要是各自有女朋友了,混住在一起多麻烦啊!” 吴所畏满不在意地笑笑:“我俩要是能找到女朋友,还会同居么?” 听到这话,钟文玉彻底吃不下去了。 “怎么会找不到?”钟文玉说:“先不说我儿子,就说你,条件多好啊!模样俊又能干,脾气还好,多少女的赶着要嫁呢!” 吴所畏说:“就是因为条件好,我才找不到能配得上我的。” 钟文玉嘴角抽了抽,这回不止吃不下了,刚才吃的那点儿都想吐出来。 吴所畏和池骋吃完饭就走了,他俩一出大门,钟文玉的眼泪就下来了。 池远端没好气地说:“刚才不哭,现在哭有什么用?儿子又看不见!” “我就是哭给你看的。” “朝我哭干什么?” 钟文玉说:“我要不是嫁了你这么个不着调的男人,何至于生出那样的儿子啊?” 池远端:“……” 回去的路上,池骋如鹰一般阴鸷的视线定定地注视着窗外,斧凿刀削的侧脸带着凛然的寒气。吴所畏扫了他一眼,隐隐感觉池骋有心事。 池远端和钟文玉对吴所畏的态度,远远超出池骋的预期,有种莫名而来的忍让。而且从钟文玉的口气中,他听出钟文玉已经知道了他和吴所畏的关系。既然这样,以钟文玉的脾气,没哭没闹实在很不正常。 正是这种不同寻常的沉默和忍让,让池骋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怎么了?” 吴所畏点了一颗烟塞进池骋嘴里,也给自个儿点了一颗。 池骋吸了两口,丝丝缕缕的烟雾顺着牙缝钻出来,有种渗人的压迫感。 “大宝……” 吴所畏扭头看向池骋。 池骋淡淡开口:“你很那个举报我的人么?” “当然恨了。”吴所畏语气很坚定。 池骋说:“如果我说那个人咱不能报复,你是不是特委屈?” 吴所畏轻轻吐出一口烟雾,“我恨他是因为他让你蹲了将近一个月的看守所,不是因为我那些钱。如果你自个觉得不委屈,我就没什么可委屈的。” 池骋沉声说道:“我会把咱家老院买回来的。” “不着急。”吴所畏说,“反正房子也搬不走,什么时候买回来都是一样的。” 池骋看到吴所畏脑袋歪着依靠在车窗旁,黑亮的大眼珠静静地望着外面,听话又憨厚的小样儿让他心尖一抽一抽的。 晚上,吴所畏和池骋正在外面吃饭,吴所畏的手机响了。 一看是贾申,吴所畏笑了。 “最近忙什么呢?”贾申问。 吴所畏说:“没忙什么,池骋这不刚出来么?给他跑跑腿儿收拾收拾。” “你还给他当保姆使唤呢?” 吴所畏哼笑一声,“咱就这命!” 贾申沉默了半响,又问:“有空没?出来喝两杯。” “能多带一个人么?”吴所畏问。 “只要不是池骋,随便带。” 吴所畏挂了电话之后冷笑一声,我要不把池骋带过去,你丫不得很死我?不过我把池骋带过去,也是让你恨我的,而且一恨就一辈子。 想罢,吴所畏朝池骋扬扬下巴,走吧!到了该解决问题的时候了。 ☆、275 醒醒吧,哥们! 贾申站在一个餐馆门口等着吴所畏,他刚从单位出来没一会儿,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依旧是那身帅气凌人的警察制服,程亮的大皮靴。在饭馆门口溜溜达达,眼睛不经意地四处张望,嘴角捎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大约二十分钟后,池骋开车带着吴所畏过来了。 好像早就料到车上会下来两个人,贾申已经摆好了不欢迎的表情。 “谁让你跟来的?”贾申问池骋。 池骋扬扬下巴,暗示贾申是吴所畏让他来的。 “切……”贾申还不信,“我都跟他说了,别把你带过来,人家还呼违背我的意思硬是要把你往这拉?” 池骋一副懒得解释的表情,随后从吴所畏上衣口袋掏出火机,点了一颗烟后站到距离他俩两步远的一棵树底下顾自抽着。威武高大的身形被路灯斜抛在路上,透着凛然的寒气。 贾申斜了他一眼之后,又把目光对准吴所畏。 “是他非要跟来的。”吴所畏乐呵呵地说,“他不放心我,怕我跟你跑了。” 贾申完全没把吴所畏这句话放在心上,还和他嘻嘻哈哈,手故意勾着吴所畏的肩膀从池骋的眼皮底下过,好像存心要让池骋吃醋一样。 贾申和吴所畏走进饭馆没一会儿,池骋惗灭烟头,也跟着走了进去。 三个人找了挨窗的位置,贾申故意先坐到里面,明显是给池骋腾出地方,让他坐在自个儿这边。吴所畏坐在贾申对面,坐在了外边,池骋 要坐到里面还得挪凳子。 结果,池骋走过来之后,大手在吴所畏脑袋上一推,沉声道:“坐里边去。” “你怎么不和他坐在一块啊?”吴所畏故意逗池骋。 贾申立刻反应迅速地坐到外面,一副不屑于此的表情,“我不想和他坐一块。” 池骋好像根本没听见一样,猛骛的目光狠盯了吴所畏 一眼,吴所畏立刻乖乖挪到了里面,池骋和他坐在了一边。 吴所畏刚坐下没一会儿,服务员递上菜单。 “吃什么?”贾申问吴所畏。 吴所畏还没说话,池骋念出了几道菜,都是吴所畏喜欢吃的。 贾申冷哼一声,“我问你了么?我问的是小吴。” 吴所畏说:“就点那些菜。” “我说你有点儿出息成不成?”贾申拧眉,“他说吃什么就吃什么?都到了我这了,还这么受气?重新点!” “这本来就是我吃的。”吴所畏用手勾住池骋的肩膀,乐呵呵地和贾申说:“他对好着呢,我爱吃什么他都知道。” 贾申又没把这句话当回事,还用挺同情的目光看看吴所畏。仿佛吴所畏这一席话是故意讨好池骋,生怕池骋翻脸似的。 等菜的过程中,吴所畏注意到贾申脖子上的挂坠,不由的笑了笑。 “哎哟,您脖子上也有一个啊?” 贾申立刻把有字的那面翻了过去,明着是不想给吴所畏看,实际上是勾引吴所畏去看。 最后,吴所畏顺了他的意,真的把手伸过来,一把翻了过来。 “哟,这不是‘骋’字么?” 贾申轻咳两声,故意把脸朝向窗外,一副拒不认账的表情。 “我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某人送给我,不戴白不戴。” 说完,贾申才发现池骋脖子上也戴了一个。 吴所畏也把池骋又字的那边翻了过去,存心不让贾申看到,还挑挑眉朝贾申问:“知道池骋这个吊坠上刻的是什么字么?就是不告诉你。” 贾申心里乐吟吟的,嘴巴收得很紧,丝毫没表现出任何好奇的表情。 “懒得知道。” 吴所畏故意问:“你是懒得知道还是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贾申又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我哪知道某个人做了两个?我要知道是一对,肯定不会戴的,弄得好像我俩有什么似的。” 吴所畏坏笑着问:“你俩有什么啊?” 贾申一筷子杵进吴所畏的嘴里,给他塞了一片肉。 “吃饭吧你!” 池骋表情相当平静,全然像一个置身事外的人。其实老虎爪挠心,胸腔子一团火,气无所谓这种有话不挑明,还公然给自个儿老公和别人牵线搭桥的行为。 “我去趟卫生间。” 贾申说着站起身,故意从池骋身边蹭过,想趁机翻看池骋脖子上的吊坠。结果吴所畏也在这时候站起来了,一下将贾申微扬的胳膊攥住,拽着他一起往卫生间走。 进去之后,贾申故意在里面耗了很久,也不知道在等什么,直到吴所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问贾申是不是上大号,贾申这才提裤子走出来。 “你丫尿不净吧?磨叽这么久。”吴所畏戏谑道。 贾申没说什么,跟着吴所畏一起往回走。 走到池骋身边,吴所畏故意朝贾申绊了一脚,力度不是很大,动作也挺明显。贾申是警察,也受过不少训练,照理说吴所畏这种小招数治不了他,可人家就华丽丽的往池骋身上倒过去了。 池骋的筷子抖都没抖一下,脸色依旧那么冷硬。 贾申的手触到了池骋结实的胸肌,心脏狂跳一阵。手顺势往上爬,想趁着起身的一瞬间把池骋脖子上的挂坠翻过来,却被吴所畏一声调侃打住了。 “啧啧……这是怎么个意思啊?投怀送抱?” 贾申立刻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凌厉的目光转向吴所畏。见吴所畏嘻嘻哈哈的,立刻给他来了个勾腿拍背,手脚合劲。吴所畏防备不当,整个人朝后仰去。池骋一撂筷子,两只大手托住了吴所畏的腰身,才没让他摔下去。 坐下来之后,吴所畏明显感觉到了池骋的怒气。 但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从老虎到嘴里拔牙,尤其还是一只擅长招蜂引蝶的猛虎。 贾申这一推也是故意的,他就像看看,同样往池骋身上摔,池骋会不会同样无视吴所畏。事实证明,池骋只会在他‘投怀送抱’的时候采取默许的态度。而对别人,就要伸一把手阻止了。 但贾申喜欢把话反过来说。 “我说,池骋,你够偏心的。他绊我你就不管,结果我一绊他,你就伸手把他扶住了。” 吴所畏又把话茬儿结果去了,笑着朝贾申说:“那当然,池骋那么爱我,生怕我磕着碰着的。” 贾申但笑不语,还把吴所畏这句话当成调侃,配合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吴所畏刚吃了两口,嘴又闲不住了,朝池骋说:“人家在看守所那么照顾你,你怎么不敬人家一杯啊?” 池骋扫了旁边的妖孽一眼,再次忍下了。 结果,吴所畏又不怕死地来了句,“要不,来杯交杯酒?” “你丫太坏了!”贾申佯怒着朝吴所畏说:“干脆咱俩喝一杯得了!” 吴所畏目露怯色,“那可不成,我要跟你喝交杯酒,池骋不得弄死我?” 贾申还没喝就醉了。 池骋也‘醉’了,眼珠子都红了,赤红赤红的,里面血光冲天。 吴所畏还朝他问:“对吧?池骋?” 池骋没说话。 吴所畏又问:“对不对啊?” 池骋忍无可忍,扭头就是一句。 “你再给我贫一句,回去我操哭了你。” 吴所畏表面一副受欺负的表情,心里指不定怎么美呢。 贾申在对面给吴所畏打抱不平,“嘿,我说,池骋,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人家小吴说什么了?不就开个玩笑么?你丫至于翻车么?你是不是心里有……”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话,就看到池骋粗暴地在吴所畏嘴上亲了一口,痛快了事! 贾申僵住了,好半天才开口。 “你俩……” 吴所畏挺自然地说:“我不是开始就和你说了么?池骋不放心我,怕我跟你跑了,你都没明白什么意思?” 贾申脸都绿了。 吴所畏又说:“我后面不是也说他爱我了么?这还不够直接?你咋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难不成你误解成了别的?” 贾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吴所畏朝他笑了笑,拽着池骋起身,特别诚恳的语气:“真的,我特别感谢你在看守所帮我照顾池骋。” 帮我……帮我…… 贾申觉得这俩字就是往他脸上抽了两巴掌,一边一个。 然后,他突然感觉脖子空了,手一摸,吊坠不见了。 再往对面一瞧,人家脖子上一人挂一个,全翻过来了。 一个‘骋’,一个‘畏’,那叫一个登对。 贾申突然想起吴所畏绊他的那一脚了,那可是个陷阱,只不过不是让他向池骋‘投怀送抱’,而是在他脖子上顺手牵羊。 …… ☆、276 叙旧惹祸端。 池骋和吴所畏回到郭城宇住所,姜小帅和郭城宇正在吃晚饭,看到他俩进来,忙抬手招呼,“过来喝点儿。” “我俩吃过了。”吴所畏乐呵呵地说。 姜小帅想起吴所畏今儿去了池骋父母家,忙过来打探消息。 “嘿,什么情况啊?” 吴所畏没听到姜小帅问什么。光顾着看他额头上面翘着的那个小辫子。这是郭城宇趁姜小帅睡午觉的时候给他梳的,特意把翘起的那撮小卷毛扎起来了,而且扎得特别艺术,不是往一边弯,而是玩四周弯,像个小喷泉一样。 “哟呵!整得和韩国帅小伙似的!”吴所畏星星眼。 姜小帅完全不知情,还拽拽自个儿的衣服问,“你说我这身衣服啊?这不是欧美范儿么?怎么还成棒子风了?” 吴所畏刚要伸手给姜小帅指他的小辫,就遭到姜小帅身后郭城宇的眼神警告。瞬间发出会意的奸笑声,拍着姜小帅的英俊脸蛋说:“挺好,挺好。” “什么挺好?”姜小帅一脸糊涂。 吴所畏敷衍着说:“在池骋父母家一切都挺好。” “他父母没说什么难听的?”姜小帅追问。 吴所畏一边进屋换衣服一边说:“一会儿再和你细说,我得先去找郭子,有点儿事问他。” “什么事啊?” “商业上的事,跟你说你也不懂。” 说着,踩着一双趿拉板直奔餐厅。 姜小帅吃得差不多了,也就没再继续吃,抽出一张纸巾嚓嚓嘴,扭头忽见两道猎鹰的目光打量着他。池骋仰靠在沙发上,已经盯着姜小帅看了一段时间,视线粗粝又带着毛边,刺得姜小帅浑身上下不舒服。 “看我干吗?”姜小帅愣了。 池骋沉声言道:“你真骚。” 姜小帅气得脸都绿了,他不知道某人给他梳了个特勾人的小辫,所以觉得池骋这句嘲弄来的莫名其妙。但他不敢飙粗话,池骋给他的阴影太多了,他到今天心里都忌惮威猛先生几分。 憋了好久,姜小帅总算憋出一句。 “没你们家大宝骚。” 池骋露出极有男人味儿的一个笑容,几大步晃悠到姜小帅面前,威武的身形把半个房间的光亮都遮挡住了。下颚紧绷,像锐利的刀锋,架在姜小帅的脖子上,令他无端紧张。 不过池骋的语气倒是很轻松随意。 “晚上和我睡去吧。” 姜小帅猛的一惊,“你开什么玩笑?” 池骋的手在姜小帅的卷毛小辫上轻轻一拨弄,嘴角跟着小辫波动两下。 “我比郭子猛,能把你操得更爽。” 姜小帅脸一窘,想赶紧远离这个无聊的人。结果刚一转身,手臂就被池骋的虎爪钳住了。想大声呼救,嘴又被池骋的另一只大手捂住了,小鸡子一样提进了池骋的房间。 被扔上床的那一刹那,姜小帅自作多情了一把,真以为池骋要把他怎么着。那叫一个玩命挣扎啊,汗珠子都下来了,俊脸胀得通红。 他不这么折腾还好,一这么折腾,池骋看他的眼神更毒了。 “你这样,我特么真想操你了!” 说完,斜倚在写字桌旁,点了一颗烟,边抽边打量着姜小帅。 姜小帅这会儿知道池骋跟他闹着玩了,懊恼地坐起身,斜睨了池骋一眼,没好气地问:“叫我来干嘛?” 池骋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随便聊聊,想知道你俩当初是怎么算计我的?” “大宝没和你说?” “说了大概,没细说。” 聊起这个,姜小帅瞬间来了精神,要知道钓池骋这件事算是姜小帅人生经历中最成功的一份策划案,没有之一。不仅捡到了一个活宝徒弟并训练成才,而且还顺便捞到了多财多艺还做得一手好菜的老公,自此开辟人生的第二春。 所以,每个西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特愿意与人分享他的成功。 “他没少骂我吧?”池骋问。 姜小帅点头,“嗯,天天骂,秃子长秃子短的。只要一提你,那张脸准拉三尺长。” 池骋仿佛看到吴所畏当初穿着带窟窿的花裤衩坐在床上,绷着小脸瞪着大眼叨叨叨和姜小帅诉苦的小样儿了,嘴角不由的浮起一抹浅笑。 “你不知道,你丫一开始特没出息,和你拉个手就激动得和啥似的。看你打手枪就发高烧三十九度五,我以为你把他怎么着了呢,敢情就干了这么点儿事。” 姜小帅不知道,他那段恨铁不成钢的训徒经历,池骋听得比看限制级片子还带劲儿。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这是池骋最关心的事。 姜小帅仔细琢磨了一下,“我还真说不准,应该挺早就对你动心了,只是脸皮薄不肯承认,一直拿岳悦当挡箭牌。话说,你怎么不直接去问大畏啊?” “我没事问他这个干吗?”池骋语气淡淡的。 姜小帅不解,“你能问我怎么就不能问他?” 池骋直接把手里的烟头扔到了姜小帅的卷毛小辫上,威胁般的口吻说:“别说不能问他了,就是我问了你这件事,你要敢说出去,我把你身上所有带卷的毛都给你薅了。” 姜小帅立刻下意识地夹紧腿,心里暗暗咒骂两句:明明自个在乎,还死硬着不表现出来。装JB什么潇洒?就你看大宝那个眼神,能腻死一头牛…… 正想着,池骋又随口问了句。 “你和大宝怎么认识的?” 姜小帅冷笑一声,“你说怎么认识的?三番五次用拍砖砸脑袋,每次都来我这看病,搁谁谁记不住啊?” “就为了练铁头功?”池骋问。 姜小帅听到这话,眼睛瞬间眯起,幽幽地扫向池骋。 “合着你还不知道他为什么用板砖拍脑袋呐?” 池骋说:“我上哪知道?他也没说过。” 报复的机会来了! 姜小帅立刻把吴所畏当初如何一往情深为岳悦抛头颅洒热血的‘感人’故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池骋。 池骋的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但眼神中的情绪没了。 刚才听得劲儿劲儿的,什么大宝和他第一次拉回去的激动,聊起池骋时的不淡定,接了‘我想操你’那个电话后的抓狂……所有萌翻他的小片段全忘了,就剩下吴所畏英勇赴死的一个场景。 “行了,记住我和你说的话,出去吧。”池骋下了逐客令。 姜小帅一起身,烟头从脑袋上掉了下来,这才想起池骋往他脑袋上扔了个烟头。又把手伸到头上,想拍拍残留在上面的烟灰,结果摸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 姜小帅神色一滞,火速冲进卫生间。 对着镜子愣了足足一分钟,想起今天别人看他的那个眼神,想起吴所畏的那句调侃,想起池骋莫名的嘲弄…… 姜小帅发出底气十足的一声嘶吼。 “郭城宇,我草你大爷!” …… 吴所畏回到房间,看到池骋阴沉着脸仰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好像随时随刻都能把自个儿燃爆。 “怎么了。”吴所畏试探性地问。 池骋没说话。 吴所畏以为池骋介意他和郭城宇聊了那么久,连忙解释道:“我和郭子是说正经事。” 池骋沉默了好半天才扫了吴所畏一眼,命令的口吻朝腿上一指。 “你过来,坐这。” 吴所畏磨磨蹭蹭地坐了上去,特风流的目光扫了池骋一眼,说:“那个……玩情趣事先说啊,别老给我惊喜。” 玩情趣?池骋双眉一拧,大手掌狠狠在吴所畏脑门上拍了一下。 吴所畏脑袋猛的一震,当即朝池骋投去恼恨的目光。 “你打我干嘛?” 干嘛?池骋又是一巴掌楔在吴所畏脑门儿上。 吴所畏呲牙咧嘴,骂声还没飙出来,接二连三的巴掌又扫向他的脑门儿。吴所畏想挣扎却被池骋按得死死的,哪都不打,专门打脑门儿,打得吴所畏嗷嗷叫唤。 池骋呲牙拧笑,“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情种!” “这和情种有什么关系?” 刚说完,又一巴掌楔在脑门儿上。 …… ☆、277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吴所畏被池骋欺负了一通后,气汹汹地从房间出去,正好撞见同样铁青着脸从房间里冲出来的姜小帅。俩人在玄关处相遇,同时喊了一声操。 “你操啥?”吴所畏问姜小帅。 “你说我操啥?”姜小帅在吴所畏胸口捶了一下,“你丫看到郭子给我扎小辫咋不告诉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师父顶着一个唱双簧的发型到处丢人现眼?” 吴所畏坏笑两声,“你平时那几撮毛就东卷西卷的,我压根没看出你扎了小辫。” “你丫给我闭嘴!”姜小帅磨牙。 吴所畏拍拍姜小帅的肩膀劝哄道:“我是看着好看,才舍不得提醒你的。” “少来这套!” 话虽然说得横,姜小帅心里的气还是消了大半。想起刚才吴所畏也骂了一声操,于是开口朝他问:“你操啥?” 吴所畏故意把头朝向门口的方向,喊得特别大声。 “操池骋!” 姜小帅噗嗤一乐,“你操他就进屋操去呗,站在这给谁操呢?” 吴所畏阴着脸不吭声。 姜小帅这才发现吴所畏的脑门儿红通通的,用手一摸,好家伙,真够烫的。忍不住朝吴所畏问:“你这脑门儿怎么弄的?” 吴所畏没好气地说:“驴蹄子给抽的!” 姜小帅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池骋又打你?我草!不想活了吧?你等着......” 刚撸起袖子,不远处的推拉门开了,池骋赤脚走了出来,脚底下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却震得姜小帅胸口一抖一抖的。卷起的袖口偷偷撸平整,眼珠子飘忽闪躲,最后定在郭城宇的门口处,准备一有情况就撒丫子冲回去。 池骋淡淡地扫了姜小帅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地进了郭城宇的房间。 姜小帅大松一口气,见吴所畏在瞅他,又把袖口撸起来了。结果,还没说话就让吴所畏勾住脖子,朝他和池骋睡觉的房间拖去。 “没那个能耐就别装了,你浑身上下也就那张嘴有点儿用处。” ...... 池骋进了郭城宇的卧室,没看到他人,又去旁边的厨房转了转,看到郭城宇正在一个烤箱前捣鼓着什么。 “烤什么呢?”池骋随口一问。 郭城宇说:“香草布丁,巧克力玛芬,奶香椰丝球。” 池骋有力的手臂勾住郭城宇的脖子,下巴戳在他的肩膀上,磨了磨后槽牙,嘴角噙着笑说:“大宝要是有你这手艺就好了。” 郭城宇冷笑一声,“没这手艺你还稀罕得这么要命,要是再做一手好菜,你不得天天搁被窝搂着不撒手?” “稀罕?”池骋剑眉一挑,“你是没见过他气人的时候。” 郭城宇专心致志地把小甜点摆到烤架上,然后关上烤箱的门,抱着烤箱往外走。 池骋问:“搬哪去?” “卧室。” “搬卧室干什么?”池骋纳闷,“厨房不是有插头么?” 郭城宇似笑非笑的,“放在卧室里烤,一会儿姜小帅闻见味儿就该跑回来了。” “这招儿不错。”池骋调侃道,“下次也给我做点儿,我也放卧室里烤。” “合着就是我替你哄了呗?用不用我也顺便替你操了?” 池骋呲牙狞笑,一个带风的拳头扫了过去。郭城宇硬朗厚实的手心接住,五指一合拢,牢牢攥住后再使劲一拽,俩人齐齐跌入沙发里。 池骋沉默地抽了一颗烟后,身子一歪,半倚半靠在郭城宇身上,长出了一口气。 “心里憋得慌。” 郭城宇扭头问:“怎么了?” “今儿大宝跟我回家,我爸妈明着没说什么,暗着给了不少脸色,越琢磨心里越不是滋味。四个人吃饭,鱼翅粥就做了三份,把他一个人落下了。” “这种事你还没说法说。”郭城宇也跟着发愁,“毕竟是你爸妈,能做到这份上挺不容易了。说实话,我都不敢想象以后帅帅被我父母挤兑成什么样。你家大宝还好点儿,禁说禁骂,就帅帅那个小皮脸,超不过三句准爬窗户。” 池骋不爱听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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