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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没看到吴所畏。 难道让人接走了? 姜小帅打着问号推开了卧室的门。 一个大活人完好无损地躺在床上。 “你怎么还没起?” 姜小帅挺纳闷,平时这个点儿,吴所畏已经吃完早饭去养蛇房了。 吴所畏有气无力的,“不想起。” “不想起?”姜小帅心脏狂跳不止,顶着两只大黑眼圈蹿到吴所畏床前,心惊胆战地问:“为什么不想起?” 吴所畏双目无焦距地盯着对面的墙,语调毫无起伏地说:“我想死。” 姜小帅的心瞬间掉进冰窟窿,他一把抓住吴所畏的手,攥得死死的。 “他那个你了?” 吴所畏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姜小帅眼眶都红了,“那……你流血了么?” 吴所畏总算找回了几分神智,哑着嗓子问:“你撸流血过?” “撸?”姜小帅神色微滞。 提到这个字,吴所畏干裂的嘴角微微扯动两下,表情痛苦难忍。 “昨天晚上,他当着我的面撸,还非要让我看着。” 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冷噤,用被子把脑袋蒙上,整个人蜷成一个虾米。 姜小帅嘴角吹出一口凉气,狠狠朝被子上拍了两下。 “草,我还以为怎么着了呢!闹了半天就这么点儿事,真尼玛浪费感情!” 说完,吹着口哨,步履轻盈地走了出去。 一个钟头过后,吴所畏还没出来,姜小帅有点儿犯嘀咕,这货不是真出事了吧? 再次走进卧室,姜小帅才发现,炎炎六月,吴所畏把自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他过去掀开吴所畏的被子,这货面色潮红,胸口发烫,一身的冷汗。 “不是……大畏,咱不至于的,不就当你面打了个飞机么?你就当看黄片了。” 事实证明,这事发生在吴所畏身上,真至于。 姜小帅拿起体温计一看,三十九度五。 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姜小帅坐在床边一个劲地安慰吴所畏,“徒儿啊!这种事发生在圈子里真的不算啥,你别用正常思维去衡量它。他在你面前弄,也不一定是想侮辱你什么的,就是单纯地对你有感觉。” 姜小帅这话说晚了,如果能早几个小时,兴许还能奏效。 “要不……咱就此打住吧!”姜小帅虽觉得可惜,但实在不忍心看到吴所畏勉强自个,“你这个心理素质,真心不适合搞基,踏踏实实养你的蛇吧!等上市了卖个好价钱,开个门脸儿,做点儿小买卖,肯定有不女孩想跟你。” 吴所畏虚弱的手臂勉强撑住身体坐了起来,眼神依旧倔强。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半途而废这四个字。” 姜小帅一字一顿地说:“你的执着,让我有种流泪的冲动。” 吴所畏站起身,两脚发飘地朝门口走。 姜小帅忙问:“你去干嘛?” “回家修养两天。” “不行,你这还发着烧呢。”姜小帅拦住吴所畏。 吴所畏坚韧不屈的目光看着姜小帅,“我这是心病,打针吃药去不了,只能凭借我顽强的意志去克服。” “那你总得拿点儿药吧?”姜小帅说。 “不必了。”吴所畏把手机掏出来塞给姜小帅,“我暂时不想见他,他要是来找我或者给我打电话,帮我应付一下。” 姜小帅眼神挺凄凉,“你安心地走吧,这有我呢。” 吴所畏点点头,毅然决然地扭头离去,身残志坚的背影在姜小帅的视线里渐行渐远。 ☆、57狐狸精。 (1729字) 下午,池骋把手机揣进衣兜,提着小醋包往办公大楼外面走。 “喂,池骋!” 池骋侧过头,看到警花站在旁边。 “有事么?” 警花手里握着一叠材料,仰头瞪着池骋:“你的工作报告什么时候交啊?咱们队其他人都交了,就差你的了!” 池骋一个字没说就走了。 警花气得直跺脚,“什么人呢这是?每次交报告都磨磨叽叽的,最后还得让我写!” “那是你乐意。”方信在旁边冒出一句。 警花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哼哼地走了。 池骋开着警车在外面执勤,偶尔下来疏导一下交通,大部分时间都在车里陪小醋包玩,也没觉得无聊。这几天突然添了毛病,没事就看看手机,跟情窦初开的花季少男似的。 他以为自个儿对吴所畏就是新鲜,本来么,身边都是老油条,突然出现个愣头青,稀罕也是在所难免的。可这些天他发现自个儿的心有点儿出格了,见面的时候没觉得什么,见不到的时候居然开始想了。 想他吹糖人儿时,那两个鼓鼓的腮帮子。 想他一本正经地坐在茶舍里看书,盯着一行字瞅十几分钟。 想他打篮球时,颤动的臀尖肉。 想他那句“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男的,我就知道我喜欢你”。 …… 不由自主就按了吴所畏的手机号。 很快接通,但对方没说话。 池骋先开口,“干嘛呢?” 姜小帅学着吴所畏的声音说,“旅游。” “旅游?”池骋微敛双目,“在哪旅游?” “保定。” 池骋,“还挺远。” 姜小帅惊讶了一下,竟然没听出来,那就继续聊,说不定能套出点儿话来。 “昨晚上……”姜小帅欲言又止。 池骋很配合的回了句,“我挺爽的。” 姜小帅清了清嗓子,“怎么个爽法?” “下次带你一起玩,你就知道了。” 姜小帅愣住,草,听出来了?听出来还跟我扯淡?!这人可真阴险。 半个钟头后,池骋直接把车开到了诊所门口。 姜小帅每次看到池骋进门,都感觉一股阴风灌了进来。 “人呢?”池骋问。 姜小帅头也不抬地说:“都说去旅游了。” 池骋知道姜小帅在胡说八道,也习惯了吴所畏热乎两天就失踪的自然规律,便没再多问,径直地走进里屋,在小木匣子前站了片刻,连木匣带糖人全都端走了。 姜小帅好心提醒一句,“你给他拿走,他回来肯定跟你急。” 不痛不痒地回了句,“那就让他急吧。” …… 回到办公室,上面果然多了一份报告。 没一会儿,警花推门进来。 “交上来吧!” 池骋用眼神示意警花自个拿,“下次写完了直接交上去,别再往我桌上放了。”言外之意,我知道是你给我写的,甭多此一举了。 警花嘟起嘴,没好气地拿了起来。 池骋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回来的时候警花还没走,把手里的报告来来回回数,拢共十几份,数了不下十遍。池骋也不和她搭话,直接打开抽屉,拿出心爱的大宝,挤一点儿在手上,涂均后往脸上抹。 警花用眼睛偷瞥着池骋,发现他连涂脸的动作都特爷们儿。 “哎,我发现你们男的怎么都爱用大宝啊?”警花好奇地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还挺香的,好使么?” 池骋随口回了句,“还成。” “那我也试试。” 说着把大宝的瓶子倒过来,挤一点儿在手上,完全没注意到池骋异样的目光,兴冲冲地往脸上抹,还在白嫩的脸蛋上按摩了几下。 “诶?……真的挺润的,比我那瓶五百多的面霜还好。” 正说着,眼睛晃到一个身影。 岳悦在门口站了好久,从警花拿起池骋的护肤品,到用完了说好,她都一直在这。自打上次在见父母的事上闹了矛盾,俩人就一直冷战,之前一直号称“冷战高手”的岳悦,这次也甘拜下风,主动登门了。 可惜,瞧见这么让人膈应的一幕。 “那我先走了。”警花说。 走到门口,和岳悦的眼神相撞,岳悦朝她温柔一笑,笑得大度,笑得颇有少奶奶范儿。警花略显意外,但还是回之礼貌的笑容。 ☆、58两种可能性。 (1963字) 第二天是周末,岳悦一整天都陪着池骋。 经历了一段冷落期,岳悦总算明白,感情不光靠你情我愿,而且需要经营。尤其对于池骋这样的野马,仅凭着那点儿热乎劲儿是拴不住的,得有手腕。 下午,俩人一起逛街。 路上,池骋接到了方信的电话。 “阮君如出事了……” 阮君如就是暗恋池骋的警花,方信告诉池骋,今儿早上阮君如一出门就让人给绑了,囚禁了四个多钟头才被放出来,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 池骋挺平静地说:“行了,我知道了。” 撂下手机,岳悦立刻粘了上来。 “谁打的电话?” “一个同事。” 岳悦瞧池骋没什么异样,就放开胆子从他的衣兜掏出手机,摸着还是热乎的,闪着一双桃花眼朝池骋放电。 “你这程子24小时开机,是不是一直在等我主动给你打电话啊?” 池骋绕开这个问题,直接说:“一会儿我带你回家。” 岳悦惊了一下,“回家?” “嗯,去我家。” 晚上,池骋总算把岳悦带到了父母面前。 因为准备相当充分,岳悦在池骋父母面前表现得落落大方,规规矩矩,一举一动都显示出良好的教养。吃饭的过程中,她也相当注意自己的形象,该说话的时候慢条斯理地说,不该说话的时候就静静地听着,从不喧宾夺主。 池骋的父母平易近人,既没有过问岳悦的学历,也不关心她的家庭背景,只聊池骋和她之间的事,丝毫没有端出高官家庭的架子。 看得出来,钟文玉很喜欢岳悦,吃过饭就一直拉着她的手。 “阿姨,池骋和我说您是油性皮肤,这款护肤品控油特别好,很适合您这个年纪的人。” 岳悦特意选了一款中高档位的护肤品,既不显得过于寒酸,又不至于太过奢侈。对于钟文玉这种消费观很理性的人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 从这一点上,钟文玉看出岳悦很有心。 临走前,她拉着池骋的手,特意叮嘱说:“这个女孩不错,好好对人家。” 池骋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了。 回去的路上,岳悦高兴得忘乎所以,从没觉得北京的风沙吹得这样让人心潮澎湃,堵车的道路这样繁华热闹,连骂街的少妇都变成了真性情的辣妈,怎么看都觉得顺眼…… 欢实地跳到池骋前面,笑盈盈地问:“你什么时候去见你的岳父岳母啊?” 池骋站定,静静地说:“你找的那三个男的让我废了。” 岳悦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说什么啊?什么……废……废不废的?” 池骋将岳悦额前凌乱的发梢整理到耳后,温柔的动作让岳悦战栗不止。 “以后再干这种事,我第一个废了你。” 岳悦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心里的热度跌到极点。原本最温馨幸福的一晚,因为这声忠告,突然变得如此恐怖压抑。 “你先把她送回家。”池骋朝车里的刚子说。 刚子下车给岳悦打开车门,岳悦犹豫了片刻,还是乖乖坐了进去。 半个小时过后,刚子回来了。 “你知道那警花得让岳姐整,怎么不早点儿让我带人过去拦着?” 池骋的衣兜里就装了两样东西,一个手机,一瓶大宝,那瓶大宝上还残留着警花的指纹。 刚子没再继续问。 池骋的大手抚着小醋包的尖脑袋,挺发愁的问:“宝宝,你这两天怎么了?” 小醋包把眼睛眯成一条小缝,无精打采地晃了晃尾巴,又蔫了。 “他这几天好像特别蔫,不爱动弹。”刚子说。 池骋又朝小醋包问:“是我冷落你了么?” 小醋包翻身,亮出白肚皮,俨然一副不想搭理你的表情。 刚子嘴欠说了句:“没准是想它的那些伴了。” 池骋的脸色变了变,刚子这才意识到自个说错话了,小醋包想,池骋能不想么?他的蛇就是他的爱宠,他的妃子,失去它们等于失去了整个后宫。 惴惴不安地等了很久,没等来关于搜查进展的盘问,却等来一个毫无关联的问题。 “我有那么可怕么?” 刚子一愣,“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如果喜欢我的人,和我进行亲密接触的时候表现出极度的恐怖,甚至做出自残的举动,这是什么原因?前提是我没给他留下过任何暴力阴影。” 刚子第一反应就是,“难道岳姐不让你碰?” 池骋哼笑一声,她?一见面就恨不得叉开腿让我操,真有这份矜持也就好了。 “与她无关。” 刚子糊涂了,“你还会有这种困扰?直接强上不完了么?” 池骋用狠厉的眼神回斥了刚子,老子要是舍得强上,还问你干什么? 刚子不敢胡说了,琢磨好久才敢开口。 “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太纯了,另一种就是心里有鬼。” ☆、59看片儿练胆儿。 (1608字) 整整一个礼拜,池骋连吴所畏的影儿都没瞄到。 又到了周末,看病的人特多,姜小帅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忙活,一直忙活到中午,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诊疗室本来就不大,有个形若泰山的“病人”还一直待在那不走。他也不看病,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姜小帅,整整看了一上午。 姜小帅衣领都湿了,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诊疗室就剩下姜小帅和池骋。 “你待在这也没用,我根本不知道他去哪了。” 池骋瞄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淡淡说道:“十二点了……” 姜小帅眉毛一挑,这是准备走了么? “你说……要是我从现在开始上你,到大铁头回来之前,咱俩能不能完事?”皮带扣咔咔作响。 “他回家了。”姜小帅磨牙。 池骋把手从皮带上拿下,冷笑一声出了门。 回家的这几天,吴所畏一直猫在被窝里,除了看片儿就是看片儿。 他把姜小帅的电脑拿了回来,里面储存了几千部G片,什么类型的都有。刚开始那两天,吴所畏看的都是一些轻口味的,看的时候呲牙咧嘴,摩拳擦掌,心里一个劲地翻腾:这些人都怎么想的?看完之后连饭都不想吃了,大便都有了心理阴影。 看了十几部之后,吴所畏麻木了,来来回回就那一套,没劲。又找出一些重口味的,滴蜡捆绑双龙入洞,看完之后做了一宿噩梦,梦里边嚎叫的小伙成了自己,醒来小裤衩都湿了。强忍着不适看了几部,慢慢的也没那么膈应了,有时候还互动一下,“这鞭子抽得不够狠,应该沾点儿辣椒水。” 这两天,重口味都变得索然无味了,吴所畏又点开了一个片子。 画面里出现一个小伙和一头驴,吴所畏焦灼的等着驴的主人,结果一直没等来,然后驴把小伙……吴所畏的手晃着鼠标,好半天才对准右上角的小叉,默默地关闭了。然后再打开轻口味的,突然觉得好有爱。 “劳驾问您一下,吴所畏是住这么?” 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吴所畏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追到这了?砰的一下关上电脑,着急忙慌地钻回被窝,慢慢调整自个儿的呼吸。 吴妈笑着和池骋说:“大穹是就是我儿子,你是……” 池骋觉得大穹应该就是吴所畏的小名儿,于是提着东西往里走。 “我是他同事。” “哦哦。”吴妈客气的说,“那快进屋坐。” 吴所畏的家还是低矮的老式平房,池骋进屋还得先低头,不然会撞到上面的门框。一共四个屋子,不大倒也挺干净,吴所畏睡的那间屋没有床,只有横亘了半间屋的土炕,吴所畏就躺在炕上,心神不宁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先喝水,我去叫大穹起来。”吴妈说,“这孩子病了一个礼拜了,见天儿跟炕上躺着,好几天没出屋了。” “甭叫他了。”池骋说,“我进去瞅瞅。” 吴所畏背朝着门口,听着脚步声一点点儿临近,终于,饱含温度的大手伸到了他的脑门上,重重地揉了一把之后,身体才转到吴所畏面前。 吴所畏又做出一副明明很盼着池骋来却又口是心非的高难度表情,“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池骋坐在炕沿上看着吴所畏。 吴所畏视线所对部位正好是池骋的命根儿,不知怎么就想起片儿里的驴鞭了,这要捅进去,不得顶到肚脐眼儿啊?! “怎么病了?”池骋问。 吴所畏心里回了句,让你丫那个驴鞭给吓的! “你妈说你见天儿在被窝里躺着,我闻闻是不是馊了?” 说着,池骋真的俯下身,掀开吴所畏的被子,大半个身子钻了进去,脑袋凑到吴所畏的脖颈处嗅了嗅,一副嘲弄的表情,“真臭了。” “不可能。”吴所畏抬起袖子闻了闻,“我天天洗澡。” 池骋的下巴戳在吴所畏的胸口,瞧着他的较真样儿,不由的乐了。 头一次收到这么积极正面的笑容,吴所畏还有点儿不适应,恍惚间觉得,池骋倒也没有那么招人膈应了。 ☆、60逮家雀儿。 (1505字) 吴所畏总算从床上爬起来,换身衣服出门了。 “这是我们家的地,现在种的是早棒子,过些日子就能煮着吃了。”说着掰下一个,剥皮露出棒子,用手掐一个棒粒儿,流出乳白色的汁儿,拿到嘴边咬了一口,嚼吧嚼吧说:“还是太嫩了,不过挺甜的,你尝尝。” 说着举到池骋的嘴边。 池骋没接过去,直接在吴所畏举着的棒子上啃了一口,确实挺甜的。牙齿挪位,又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在吴所畏的手背上。 “没你的手甜。”池骋嘴角噙着笑。 吴所畏把棒子往地上一扔,别过脸不理池骋了。 池骋的手肘一把扼住吴所畏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拧了过来,低头要亲,吴所畏明显想躲,池骋就用饱含韧度的薄唇磨蹭吴所畏的耳垂,淡淡说道:“你妈还不知道你辞职的事吧?” 吴所畏身形一凛,凌厉的目光朝池骋扫过去。 “你敢说一个试试!” 池骋的额头抵上吴所畏的脑门。 “你要敢不让我亲,我就敢给你兜出来!” 吴所畏喉结处滚动了一下,没说话。 池骋狠狠地吻了上去,鼻息间弥漫着玉米胚芽的味道,很干净淳朴的味道,又充斥着浓浓的野性浪漫,刺激着雄性激素的大量分泌。池骋的手又朝吴所畏身后绕去,悄无声息地滑过腰肌,漫步到了最令他血脉喷张的山丘地带。 不知道是不是G片儿看多了,这次的接吻并没有给吴所畏带来心理上的排斥。 池骋的手又在吴所畏屁股上最软的部位揉搓着,吴所畏懊恼地用手推阻池骋的手臂,只是这次不是纯正意义上的抗拒,有那么一丝丝欲拒还迎的味道。 这点儿小变化,竟让池骋这种老油条感觉到了久违的兴奋。 臀上突然一凉,吴所畏还没做出反应,池骋先把罪魁祸首提出来了。 我们的小醋包先生,起初在池骋的肩上盘着,后瞧这俩人亲嘴儿没它的份,直接趁着池某人不注意挂到了吴所畏身上。又悄无声息地从吴所畏的肩头往下爬,最后用尖脑袋顶开裤腰上的松紧带儿,爬到了吴所畏屁股上。 “你倒挺会钻空子!”池骋训着小醋包。 小醋包脑袋朝下被池骋提着,身子不停地翻滚,俨然一副撒赖样儿。 吴所畏快步朝不远处的网罩走过去,撑网的小木棍已经倒了,两只小家雀儿被困在里面,不停扑棱翅膀。吴所畏的手探进网里,快速用手抓住,拿出来塞进小醋包嘴里。 小醋包吃得可欢实了。 池骋这几天也一直喂小醋包野料,从没见它这么欢实过,事实上从他把小醋包带到这来,见到吴所畏那一刻开始,这小家伙就一扫前几日的沉闷,一下精神起来了。 “你还用这种土方法抓家雀儿?”池骋问,“那你这一天得费多大工夫,才能抓一网兜的家雀儿?” 你丫知道就好,为了钓你这条大鱼,我容易么我? 当然,吴所畏说出来的肯定是另一套话。 “庄稼地里家雀儿多,没一会儿工夫就飞进来几个,而且我家前院有一窝笨家雀儿,没事老往烟囱里飞,它不知道那是空的,好几次直接掉我床上了。你用什么方法逮?你也养了不少蛇,应该有很先进的设备吧?” 正说着,一只不怕死的家雀儿扑棱棱飞过头顶。 吴所畏就那么眼睁睁地瞧着池骋空手逮了一只家雀儿,那反应速度和熟练程度,简直闪瞎了他的眼睛。 “就这么逮。”池骋答得轻松。 吴所畏听得沉重,这垂死挣扎的家雀儿,越看越像自己,这要有一天败露了,他还跑得了么?不得跟这只家雀儿似的,直接让人吞进肚子里? 【亲们,我今天看了一下,发现前十的参赛文中,我的字数是最多的,更新也是最勤的,为嘛亲们都抱怨我更得少呢?这不科学啊啊啊!!】 ☆、61哪儿大我盯哪儿。 (1614字) 回去天已经黑了,吴妈从厨房探出头,笑着朝池骋说:“饭菜都快熟了,吃完了再走吧!” 吴所畏家的厨房很简陋,只有一张掉了漆皮的桌子,一个老旧的碗橱和一口大铁锅。本来是有煤气和电磁炉的,但吴妈记性不好,家人怕出事就给撤了。这种铁锅只能烧柴火,所以地上到处是干草和树杈,苍蝇绕着灶台飞。 这些场景通通被池骋收入眼中。 吴所畏忍不住想,池骋会用什么方式拒绝他妈的好意。 可池骋想都没想就应了。 吴所畏突然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岳悦第一次来家里吃饭,那时候的厨房规制得干干净净。灶台上没有油垢,碗橱里没有剩饭,地上没有柴火……可岳悦却没留下来,甚至连家门都没进,就在胡同口打道回府了。 “需要我搭把手么?”池骋朝吴妈问。 吴妈赶忙挥手,“不用了,不用了,你俩去正屋待着吧。” 去了正屋,池骋自然而然注意到了墙上挂着的相框,那是很老的相框,里面可以叠放很多照片,大部分都是黑白的。池骋视线一转,定在了左下角的一张婴儿照上,那是吴所畏的百日照,黑亮的大眼珠像是会说话似的,特别可人疼。 “你三个多月的时候,蛋就已经这么大了?” 吴所畏嘴里含着一口水,差点儿喷出来。 “你就不能盯别处看看啊?” 池骋答得干脆,“哪儿大我盯哪儿。” 吴所畏含恨咬下一口梨。 池骋目光一转,又转到吴所畏两岁多的一张照片,推着小竹车,穿着开裆裤,小屁股翘挺挺的,上面全是肉,那会儿没少挨捏。 池骋笑不是好笑,“我发现你穿开裆裤挺好看。” 吴所畏瞧了那么多G片儿,能不知道池骋这话什么意思么?心里正骂着,池骋那双手又伸了过来。吴所畏没想到,阔别二十多年,他还会因为屁股上肉多而被捏。 …… 吃饭的时候,吴妈不停地给池骋夹菜。 “菜还吃得惯么?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 池骋难得说了句人话,“挺好。” 吴所畏坐在旁边,看着池骋毫无挑剔地吃着碗里的饭菜,禁不住想道,其实这人有时候看着也挺不赖的…… “您怎么不吃肉?”池骋朝吴妈问。 吴妈无奈地笑笑,“我有糖尿病,不能多吃肉。” 池骋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吃过饭,吴所畏帮着收拾碗筷,吴妈朝他说:“你这个同事真不错,来咱家拿的都是实在东西,我就不稀罕那些补品,礼盒,又贵又不实用。” 吴所畏低头一瞧,橄榄油,芝麻油,盒装鸡蛋,鸭蛋,水果,鲜肉,虾仁……全是吴妈平日里舍不得买,舍不得吃的东西,整整四大袋,足够老太太吃一个月了。 如果这些东西是别人拿的,吴所畏不觉得有什么,可偏偏是池骋,那个骄奢淫逸,没人情味儿的恶棍。这种心理刺激,比被池骋挤兑刁难还要强烈。 “三儿啊!”吴妈突然开口,“以后你少和那个同事待在一块。” 吴所畏一怔,“为什么?您不是挺待见他的么?” “就是因为待见他。”吴妈凑到吴所畏跟前儿小声说,“你想想,你和他一块出去,谁还看得上你啊?” 吴所畏,“……” ☆、62我捏我捏我捏捏捏! (1631字) 当天晚上,池骋走后没多久,吴所畏就回了诊所。 姜小帅收拾东西刚要走,看到吴所畏回来,脸上透出几分惊喜之色,暂且将手里的包放下,好奇地打听,“休养得怎么样?” 吴所畏美不滋的,“你觉得呢?” 姜小帅颇感意外,今儿中午池骋来追查吴所畏的下落,他还担心池骋会去找吴所畏麻烦,让吴所畏受到更大的刺激,最后回不来什么的。哪想吴所畏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还活蹦乱跳地回来了,他徒弟的生命力果然顽强! “我的糖人儿呢?”吴所畏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姜小帅如实相告,“威猛先生拿走了。” “他凭什么给我拿走啊?”吴所畏急了。 果然是姜小帅预料的结果,于是他又嘴欠地补了一句:“我反复警告他不能拿,说你回来肯定得生气,结果他毫不在乎。” 吴所畏气不忿地拿起手机。 “谁让你把我糖人儿拿走的?” 那边嘎嘣嘎嘣的,池某人在嚼黄瓜,无暇回话。 “你也不能全拿走啊!好歹给我留几个吧!” 又是一阵咀嚼声,吴所畏都要挂电话了,池骋才开口。 “我女朋友觉得你上次吹的糖人儿不好看,我就把所有的糖人儿拿过来让她挑。” 狠狠摁下挂断键,吴所畏的肺都要气炸了,好不容易对池骋萌生的几分好感全被这句话抹煞了,当即拍桌吼道:“师父,给我准备一套好衣服,越帅越好,明儿我就去诱拐他,不把他整得五迷三道我就不姓吴!” 第二天,吴所畏一身潮范儿出门了。 棒球帽,宽松外套,哈伦裤,手里耍着个篮球,坚挺的臀部颇有节奏地颤动着,一波波的电流咔嚓咔嚓地朝交警办公大楼的一个窗户射去。 池骋出来的时候,吴所畏挂在篮球框上,裤子松松垮垮的,露出蜜色的小腹和紧致的腰身,隐约可见性感的臀沟,隐匿在起伏的臀瓣中央。 吴所畏看到池骋来了,想来个潇洒一跳,不料池骋直接用肩膀扛住了他大半个身子,结实的手臂猛地一转,吴所畏的重心大角度下移,耳旁扫过簌簌风声,等反应过来已经脑袋朝下,被池骋倒挂在身上了。 “你丫放我下来!” 表面上粗声怒吼,其实心里美着呢,被我骗过来了吧?抵挡不住我吴爷爷的魅力了吧?正想着,突然胯下一痛,蛋蛋被捏了,瞬间恼了,拳头爆砸池骋的小腿肚儿。 池骋脚步扎得稳稳的,腿都不打弯儿,嘲弄的眼神自上而下飙过去。 “穿得这么骚,不就是为了让我搞么?”说着又把手伸到裤裆里去捏蛋。 吴所畏气得伸脖嚎叫一声,习惯性的用大脑门去撞池骋的膝盖。 硬碰硬,谁都不好受。 关键是池骋之前警告过了,丫还不长记性! “你再撞一个试试!”池骋掐得更狠了。 吴所畏还撞,越疼越要报复。 “你再撞!”池骋真黑脸了,没见过这么倔的。 吴所畏疼得脑门儿都冒汗了,还是不肯告饶。 池骋本来还想下手,可一瞧见吴所畏湿润的眼角,竟然莫名其妙的心软了,这辈子不知道低头俩字咋写的池某人,居然胳膊一松把这犯刺儿的小子放下来了。 “我看看脑门儿是不是又硬了。”池骋伸手要摸。 吴所畏倒黑脸了,拿起书包就要走,又被池骋有力的手臂勾了回来,牢牢圈在怀里不让动弹。 “有你这么不听话的么?”池骋沉沉的声音响在吴所畏的耳畔,“我上次提醒过你没?别动不动就拿脑门乱撞!” 吴所畏不说话,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僵着。 池骋硬是把吴所畏的包抢了过来,手在里面掏了掏,掏出一罐豆干,吴妈亲手做的。 “又给我送豆干来了?”故意问。 吴所畏绷着脸,“谁说给你送的?还我!” 池骋把书包扔给了吴所畏,拿着那罐豆干走出篮球场,蹲在树根儿底下,开盖便吃,那双颇有韧度的眸子不时地扫着吴所畏。 “你再不过来就没了。” 吴所畏抬脚,凶悍的鞋底儿磨着沙子拖出一道的回音儿。 ☆、63赖皮 (1262字) 俩人就这么你一块我一块地坐在一起吃。 罐头瓶里的豆干见了底儿,池骋的手机也响了,吴所畏竖起耳朵在旁边听着,对方才一开口,他就听出是岳悦的声音。 “你今儿加班么?”岳悦问。 池骋说,“不加班。” “那一会儿我去找你。” 池骋,“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吴所畏佯装一副起身要走的样子,结果脚莫名其妙绊在了一个小石子上,整个人朝池骋扑过去,全身重量都压在池骋拿手机的那条胳膊上,脑门再一顶,手机脱手飞了出去。 “哎呦!” 吴所畏摔在人肉垫上,还呲牙咧嘴地叫唤。 池骋能不知道吴所畏的意图么?不露痕迹地笑了笑,从水泥地上捞起手机,后壳已经摔开了,好在屏幕没出问题。池骋把电池重新装好,正常开机,表示机子质量非常好,一点儿事都没有。 瞧这池骋又要往回拨,吴所畏刚坐直的身体突然又一歪,脑袋砸到了池骋的臂弯里。 “我这脑袋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好晕,嚯嚯嚯,太晕了太晕了,我啥也看不清了,肯定是让你这个膝盖给撞的……” 池骋知道吴所畏是装的,还偏偏让这蹩脚的理由给拿下了。 把手机扔到一旁,由着它震动响铃,大手贴到吴所畏的脑门上,耐心地给他揉着。药膏就在衣兜,走出办公室之前特意揣的,挤一点儿抹在脑门上,细致地按摩着,好让药膏快点儿吸收。 吴所畏的那双贼手又伸到了池骋的裤子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曲别针,把俩人的裤腿别在一起。 “好了!” 池骋在吴所畏光洁的大脑门上留恋地揉了一把,示意他可以坐起来了。 吴所畏装死,一动也不动。 池骋低头瞧着他那副呆头呆脑的赖皮样儿,直想扒光了吊在床上干个一天一宿,谁让你这么招人稀罕,这么可人疼的? 感觉到头顶上方的阴影,吴所畏迅速出手掩住嘴,果然池骋这一口咬在了吴所畏的手背上,要是咬在嘴唇上就出血了。 吴所畏凌厉的目光飚了过去。 池骋狞笑一声,作势起身要走,突然感觉裤子被人拉扯了一下,低头一瞧,那一枚孱弱的曲别针啊,简直闪瞎了他的眼睛。普天之下,敢拿一枚小别针去套牢大灰狼的这份魄力,非吴小红帽一人莫属。 “怎么勾住了?”池骋故意去摘。 “别乱动!”吴所畏威声喝止,“我这裤子好几万块钱一条呢,碰坏了你给我赔!” 见过讹人的,没见过这么敢讹的。 吴所畏站起身,挺发愁地看着自个的裤子,“啧啧……不得了了,这么大一个别针,要是硬拆,得弄出多大一个窟窿啊!这样吧,先让它这么勾着,一会儿找家服装店,让专业的裁缝给咱拆开了,得,就这么着了。” 自作主张地把池骋的胳膊绕到自个肩膀上,勾肩搭背一起走。 “饿了。”池骋说,“我女朋友还说要……” “我请你吃饭!”立马豪爽地打断。 池骋眼中透出笑模样,“请我吃什么?” “麻—辣—烫!” ☆、64无名火。 (3054字) 说话就到七月了,人家都在街上吃烧烤,就吴所畏领着池骋去吃麻辣烫。没辙啊!烧烤多贵,反正又不是真心想请,能糊弄就糊弄吧! 这种天气吃麻辣烫,简直和蒸桑拿没什么区别。 吃完,吴所畏整个人跟水洗的一样,宽松的T恤贴在身上,从领子到胸口的位置全都湿了。忘了身边还有个色狼,习惯性地把T恤撸到胸口,露出平坦的小腹和一大片湿漉漉的脊背,一直延伸到起伏的臀瓣上,低腰裤骚性地遮着性感的臀沟,纯粹的玩火自焚。 池骋的喉咙像是烧着了,汗珠子爬过凸起的喉结蜿蜒直下。 “把衣服放下来。”沉声提醒。 吴所畏热得忘乎所以,还在往上撩着,乳尖微露。 “我让你放下来!”池骋狠狠一拽。 吴所畏不怕死地抗议,“我热!”说着又把衣服撩起来了。 “你热是吧?”赤红的眸子直逼着吴所畏。 吴所畏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池骋押进了车里,空调大开,身上的汗瞬间冷了下来,可微妙的气氛却让车里再度升温。池骋火大,狠狠扯拽着吴所畏的T恤,呼吸粗重地说:“既然你这么热,那我就给你扒光了,让你彻底凉快凉快。” “别碰我!” 吴所畏怒声抗议,拳头攥得咔咔响,保卫着自个儿不容侵犯的一亩三分地。 池骋突然发现,相比焚身的欲火,他心里烧得更旺的却是一种无名火。按照以往的脾气,刚才在街上的时候,吴所畏敢那么招他,他就敢当街折腾回去,在路人眼皮底下羞臊他,那才叫爽叫刺激。可当时他却生气了,真真切切地火了,就因为吴所畏那么毫无形象地一露,他心里吃味了。 “以后别这么穿了听见没?”池骋突然冒出一句。 吴所畏闷着脸问,“我怎么了我?” “你说你怎么了?穿成这样儿走街串巷,生怕别人瞧不见你是吧?你当着我的面怎么骚都成,到外面你就给我捂得严严实实的!” 吴所畏不明白了,他就这么随便捯饬一下,怎么就骚了?他一身长裤长衫的怎么就不能上街了? 池骋瞧吴所畏还跟他瞪眼,欺身压了上去,磨着后槽牙质问:“谁让你穿低腰裤的?” “穿低腰裤怎么了?”吴所畏不服,“我又没露哪儿!” “非得整个屁股都晾出来才叫露?”池骋眸中暗火翻滚,“你再拽低点儿,我都能从后面直接捅进去干你了!”说着真去拽吴所畏的裤子。 吴所畏怒不可遏,拧着池骋的手腕大声嚷嚷,“我警告你,我这条裤子好几万呢!” “好几万……”池骋嘲弄地瞧着吴所畏,“你干脆剪下一个裤边儿,咱拿着它去吃顿烧烤得了。” 吴所畏威胁不成又打苦情牌,眼神凄苦好不可怜。 “你这是嫌我没钱,请你吃顿东西还那么寒酸是吧?” 池骋反问,“你说呢?”我要真嫌你还能让一个曲别针骗走么? 吴所畏不管那个,我就悲愤,我就心寒,我就一副被排挤的厌世绝望沧桑样儿。 池骋悲哀的发现,他就是被撩拨成这样,还是会被吴所畏那点儿雕虫小技逼回去,怎么都下不了手,邪了门了!僵持了许久过后,大手扣住吴所畏的后脑门,硬是将他圈了过来,凝视了半晌,霸道地亲了上去。 吴所畏越来越习惯和池骋接吻了。 以前觉得亲热是件吃亏的事,是为了钓到这条大鱼付出的代价,现在完全不这么想了。池骋这个舌头真是个尤物啊,能在口中搅个天翻地覆,酣畅淋漓,凶狠激烈,每次停下来都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池骋的大手滑到吴所畏的腰际,粗糙的指腹在肚脐周围刮蹭着。 吴所畏不舒服地挺了挺腰身,按住了池骋活动的手腕。 “有感觉了?”池骋问。 吴所畏挺不自然地回了句,“不习惯。” “那你习惯什么?”池骋朝吴所畏的耳朵吹气,“习惯直接干?那你下次来的时候别穿低腰裤了,干脆穿开裆裤吧,方便!” 幸好吴所畏的心中有一根驴鞭做底限,要是换做以前,早就揭竿起义了。 池骋的手突然撬开吴所畏的裤腰,没给吴所畏任何心理准备,粗长的手指就钻入丛林地带,将毛发悉数攥起,犀利的一声质问。 “你三番五次来招我,招上了又不让我碰,耍什么猫腻呢?” 该来的质疑还是来了,吴所畏一时间找不到好的搪塞之语,池骋的手还在他的裤裆里不依不饶的,胳膊拧不过大腿,实在没辙了,只好亮出底牌。 “你不是我男朋友,凭什么让你碰?” 一句话,一针见血。 池骋脸色变了变,手从吴所畏的裤子里伸出来,定定地看着他。 “大宝。” 吴所畏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去我那吧。”池骋说,“我很久没和别人一起睡了。” 吴所畏扔给池骋一个后脑勺,“我不去。” 你不和她分手,我就不去! “那好吧。”池骋说。 吴所畏磨牙,果然,多情的人最薄情,你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岳悦也是瞎了眼的,不!你俩互相瞎了眼了!气汹汹的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结果,这还不算完,更气人的还在后面。 池骋跟着吴所畏回了诊所,竟然又让他吹糖人。 “我把陪女朋友的时间拿来陪你了,回去她肯定得生气,你吹一朵玫瑰花,我拿回去哄哄她。”池骋说。 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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