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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岳悦收到匿名短信没几天,钟文玉也收到一条短信。 “好好管管你儿子,别再让他来骚扰我,我是个正常男人。” 钟文玉一宿都没合眼。 第二天,岳悦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钟文玉心里哆嗦了一下。见面之后,看到岳悦还是笑容满面,神采奕奕的,心里才踏实了一些。 其后的几天,岳悦的陪伴给了钟文玉莫大的心理慰藉。 而钟文玉言语间传递出的认可和疼爱又让岳悦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两个女人像是抓住了对方这样一根救命稻草,惺惺相惜。 …… ☆、85出了口恶气。 (1435字) 熟悉的养蛇场,吴所畏的母校,再次登门造访,这里已经物是人非。所有的蛇房都空了,飘出令人作呕的怪味儿,蛇箱杂乱的堆砌在墙角,上面污迹斑斑。王老板穿着跨梁背心,蹲在树根底下抽着闷烟,蓬头垢面的媳妇儿站在房间门口,指着王老板破口大骂。 短短三个月,昔日颇负盛名的王氏养蛇场成了行业内的一个笑谈。 先是因非法经营被吊销营业执照,又因为私通执法人员被拘留,为了凑齐巨额罚款,只能变卖那套用黑钱购置的房产。昔日好友形同陌路,同行落井下石,讨债人络绎不绝,被骗的学徒伺机报复……王老板夫妇俩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像吴所畏这样一身正装,面带微笑走进来的还真是不多见。 “来看我笑话了?”王老板眼神阴阴的。 吴所畏依旧笑吟吟的,“您说得这是哪的话?我是提着东西瞧您来了。” 上等的信阳毛尖儿,珍藏版的五粮液,对于这个启蒙“恩师”,吴所畏绝不吝啬自个儿的票子。 王老板只是瞧了一眼就把脸别过去了,语气冰冷冷的。 “拿走吧,我可受不起这份大礼。” “谁受不起您都受得起。”吴所畏硬是塞到王老板手上,笑容温厚,“没有您就没有我手里的五十多万,更没有那批即将上市的优质蛇。我能顺利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都靠您的大力赞助。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王老板嘴角抽搐,面目狰狞。 “小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的路还长着呢,不一定能走成什么样。” 吴所畏淡然自若地瞧着王老板,“是啊,我还不到三十,路还长着呢,不一定能走成什么样。但我知道,您的路——也就这样了。” 王老板脸色骤黑,挥拳朝吴所畏砸过来。 吴所畏一只手扼住了王老板的手腕,脖筋狠拧,目光凌厉。我打不过池骋,还治不了你这个老不死的么? 一副关切的口吻,“老胳膊老腿别抻着。” 王老板狠啐一口吐沫,怒吼道,“要杀要剐随你便,我王中祥现在啥都不怕,你有本事就把这几间房给我铲平了!” “您真误会了。”吴所畏不紧不慢地说,“您还记得么?当初我买您2000条劣质蛇苗的时候,您亲口对我说:赶明儿你发财了,可别把我忘了。虽然我现在算不上发财,可相比那时候的境遇,真是好太多了。做人不能忘本,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所以我今天来了。” 王老板面色僵硬的像一块毫无生气的铁板。 “我来这就是为了答谢您,答谢您教会了我一个道理。” “做生意,就得对熟人狠一点儿。” 说完这句话,吴所畏将礼物硬塞给呆滞的王老板,潇洒的转身离去,步履轻健。 …… 晚上,吴所畏一个人在诊所,洗完澡又换上了那件带窟窿眼儿的白背心,跳丝扒缝秃噜边儿的花裤衩,窝在椅子上看蜡笔小新。 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吴所畏黑眸圆瞪,赶紧拉开抽屉,把蜡笔小新扔进去,摊开一本《傲慢与偏见》。又迅速蹿到衣柜前,着急忙慌地学么裤衩和睡衣。 其实,池骋都站在窗户那瞧好半天了,把吴所畏另类的穿衣癖好,幼齿的阅读品味,猥琐的笑容全部收纳眼底。 这会儿再想挽救形象,早来不及了。 【这两天各种不顺,心情很烦躁,连叔又这么抽,提不起精神码字。今天只有一更,明天最后一次发橄榄枝,喜欢的亲们多多支持吧,咱们奋斗一个月了,希望最后能圆满,努力破十万。嗯嗯,还有评论区抽了,后台没法回复评论,亲们多多谅解。】 ☆、86套牢。 (1776字) 池骋故意把脚步拖得很慢,比起冒然闯进去,欣赏某人的狼狈,他更愿意给他一段时间准备,让他捯饬好了,看看他还能怎么装。 找到睡袍,麻利地裹在身上。 池骋先在诊疗室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吴所畏拽了拽衣服,平缓一下呼吸,漫步到卧室门口,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盯着池骋。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池骋猜得没错,这小子前一秒还窝在椅子上抠脚趾,下一秒就把手插进臂弯,人五人六的。睡袍系得不够紧,领口大开,勉强挤出来模糊的胸沟。两条小腿交叉对叠,一只脚脚尖踮地,好像给点儿音乐就能颠起来似的。 池骋发现,吴所畏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能给他带来无穷多的乐趣。 吴所畏一只手顶住池骋的胸口,目光凌厉。 “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言外之意,你特么还知道上我这来啊!! 池骋露出一个阳刚味儿十足的笑容,“淫风。” 下巴一挑,“嘴巴放尊重点儿,这是文明场所。” “文明……”池骋兴味十足地咂摸着这俩字,虎钳就着扬起的下巴捏攥上去,眉骨顶着坚硬的脑门,轻声问道,“文明场所怎么孕育出你这么个小浪货?” “你说谁浪呢?”呲牙咧嘴。 一口含上小虎牙,“你心里还没数么?” 下一秒钟,某人直接被一双大手抄起来倒挂在半空,睡袍的下摆扑到脸上,露出两条又长又直的腿。内裤把屁股蛋儿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像是长在肉上的。什么半遮半掩,似露未露,就这么严丝合缝的穿,都能让人眼眶发热。 “池秃子!你丫放我下来,我数到三……” 你数到三百我也不管,池骋只顾着掏他心心念念的宝贝蛋。 吴所畏挣扎着嚎叫,腰肢在池骋身上扭动着。 “你给我即兴发挥作首诗,我就放你下来。” 脸红脖子粗的,“我不会作。” 掌心揉搓着两颗宝贝蛋,“背着我就能文采横溢,当着我的面怎么就作不出来了?” 吴所畏被逗得呼哧乱喘,心口窝冒火。 “放我下来,我送你一样东西。” “没骗你,我卖了蛇蛋就斥巨资给你买了个礼物。” 静默了片刻,池骋总算把吴所畏放下来了。 吴所畏理了理头发,骂骂咧咧地走到衣柜旁,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在池骋面前打开,里面绕着一根皮带。 “诺,给你买的。” 池骋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噙着笑看向吴所畏。 “就拿这破玩意儿糊弄我?” 吴所畏立马黑脸,伸手要抢回来。 “不稀罕拉倒,我留着自个儿系。”作势要抢。 池骋不让,得寸进尺的目光盯着吴所畏,“你怎么不亲手给我做一条?” “我拿什么给你做啊?”吴所畏没好气。 池骋漫不经心地说,“你的蛇脱了那么多皮,想做条皮带很容易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吴所畏捶胸顿足。 “早说啊,早说我就不花这冤枉钱了。”到这会儿还心疼那三百多块。 其实池骋很喜欢,皮带挺普通的,但因为是吴所畏送的,多了种被牵挂的感觉。 池骋把外面的包装膜揭开,把盘在一起的皮带抖落开,对折攥在手心,轻轻朝吴所畏的屁股上抽了一下。 吴所畏捂着屁股呲牙喝斥,“你抽我干什么?” “试试好使不。”又在手心甩了两下。 吴所畏气不忿,“我送你皮带是让你抽人用的啊?” “这个可以两用,哪天你大屁股痒痒了,抽两下给你解解闷。”不厚道地笑笑。 吴所畏心里骂了声变态,转身要去收拾柜子,突然又被池骋拉了回来。 “给我系上。”池骋说。 吴所畏梗着脖子,“你没长手啊?” “没你这双手好使。”说着把皮带塞到吴所畏手心。 吴所畏僵了片刻,还是用手捏起皮带的一头,从第一个裤袢穿过去,再到第二个裤袢,中间的那个,倒数第二个,最后一个……腰上围了一圈,找到最里面的扣眼儿狠狠一别,齐活儿! 手被池骋按在皮带上,低沉的嗓音从耳旁响起。 “我今儿晚上不走了。” 吴所畏明知故问,“为什么?” “人都让你套牢了,还怎么走?” 【评论依旧不能回复,但每条都看了,谢谢亲们的关心,今天三更,我们一起加油!】 ☆、87久违的同床共枕。 (1738字) 要说聪明,还得数吴所畏,人家绝不把小醋包往床下赶,直接喂了十几只大肥鸟。小醋包撑得肚皮都快爆了,呆滞的目光瞧着床上的两个人,动都懒得动一下。 “我草,别挤了!”吴所畏烦躁地推搡着池骋。 本来就一张单人床,加上池骋这么魁梧的身躯,俩人能躺下才怪。池骋刚一上床,就把吴所畏往里面挤,吴所畏的脸都贴到墙上了,能不火么? “别挤了成不成?”又吼了一声。 池骋能被这声吼镇住么?继续挤压这个人肉馅饼,吴所畏忍无可忍,最后直接翻身而起,躺到池骋身上了。你没看错,是躺着不是趴着。后脑勺枕在池骋脸上,散乱的头发成心在池骋脸上刮来蹭去。还以为这么做多解恨呢,其实人家心里正爽着。 普通的洗发水味道,闻着却很舒服,池骋把脸埋入吴所畏的发丝中。吴所畏明显僵了一下,他还等着池骋把他轰下去,哪想两条胳膊反而圈了上来。 “大宝。”池骋淡淡的。 吴所畏喉咙干涩的嗯了一声。 “我明天要和领导出差,估摸要四五天才能回来。” 吴所畏倒没太大的感觉,去就去呗,你去了,我就能消停几天,做点儿正经事。 池骋又说,“岳悦也陪我去。” 听到这话,吴所畏明显一僵。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甚至料到这事是自己促成的,可话从池骋嘴里说出来,突然就变了味儿。 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挺好,就当度假了。” 吴所畏猜得没错,那条短信发了之后,池骋的恋情就成了钟文玉的心病。她先找到池骋的领导,问了最近的安排,特意给儿子申请了出差的机会,其实就是变相度假。后又找到池骋,死乞白赖让他带上岳悦,池骋不应,钟文玉又哭又闹的。 其实,池骋知道出差是刻意安排的,也知道钟文玉担心什么。可他就是没料到,背后还有一个怂恿者,如今就躺在他的怀里,自个儿跟自个儿生闷气。 “大宝。”池骋叫了一声。 吴所畏从池骋的身上翻身滚下去,继续躺回床上,这回池骋再挤他,无论怎么挤他都不吭声了,赖瓜一样贴在墙皮上。 池骋会调情,会挑逗,会威胁,会强上……样样精通,可他唯独缺了一门工夫,那就是哄人。吝辈子没哄过谁,没道过歉,连一句服软的话都不会说。 可偏偏就有人戳他的软肋。 吴所畏的脸皮被揪起一卡长,低沉的嗓音从后边传来。 “生气了?” 黑着脸,拧着眉,撇着嘴,翻着白眼,还大言不惭地回一句,“好着呢!!” 后面又问了,“好你怎么不看我一眼?” 吴所畏张开嘴,恨不得啃下一块墙皮来。 “懒得瞅你!不待见你!” 说完,整个人像被摊煎饼一样地翻了一个儿,睡袍不知扭了几道弯,只剩一根带子绑在腰上,胸口大敞。池骋的视线炙烤着这片区域,大手抚了上去,同样是胸肌,池骋的强韧结实,吴所畏的则柔韧而富有弹性,揉弄起来手感极好。 “你甭给我来这套。”吴所畏强扭着池骋的手腕。 池骋衔住吴所畏的一片薄唇,哼道,“你就吃这套,我为什么不能来?” 吴所畏呼粗重的喘息声全都扑进了池骋嘴里。 “池骋,我特么膈应你!” 池骋把吴所畏的两个手腕攥在一起举过头顶,舌头从锁骨滑到腋下,将腋毛打湿,下流的用牙齿扯拽,舌尖钻入毛孔中肆虐。吴所畏脖颈上扬,难耐的喘息声夹杂着凌乱的咒骂,萦绕在耳边甚是撩人。 “全身上下没有一块不骚的肉。”池骋给的评语。 吴所畏俊脸爆红,刚要强辩,嘴被堵住了。 也许是前段时间严重缺“爱”,这一晚吴所畏不知被玩射了几次,临睡前眼角都是湿的。池骋知道他心里还有气,轻揉着他的脑门儿说:“谁都可以生我的气,就你不能。” 吴所畏迷迷瞪瞪地回斥一句,“为什么?” 沉默了许久,池骋才开口。 “因为只有你生气,我才会着急。我应了你的,必然会做到。” 可惜,池骋说出这话的时候,吴所畏已经睡着了。 久违的同床共枕,相拥而眠。 小醋包看了一宿的限制级表演,这会儿也消化得差不多了,晃了晃尾巴从床头柜溜下来,找了个缝钻进去,尖脑袋贴在吴所畏脑门儿上,无声无息地闭上了眼睛。 ☆、88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1425字) 什么叫口是心非?就是前一天晚上嚷嚷着我膈应你!你给我滚!第二天早上被骂的人醒过来,发现自个儿的命根被人紧紧攥着。古有割袍断袖之说,哀帝醒来瞧见董贤压着自己的衣袖,怕吵醒他便直接割断袖子,以示疼爱。 可问题是,池骋被攥的是命根啊!他再怎么疼大铁头,也不能把命根割了吧? 于是,一狠心拔了出来。 说“拔”一点儿都不夸张,池骋回头再一瞧,某人手里都是毛。 …… 吴所畏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人家的飞机都在外省降落了,吴所畏才无精打采地坐起身,拖着绵软的步子去了卫生间。一边刷牙一边懊悔,昨天晚上应该叮嘱小醋包几句,一定替大哥把人看好了!卯足了劲气她!气得她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时半会儿灭了你,大哥的苦心才没白费啊! 一上午,姜小帅的眼珠都围着吴所畏转,不是他刻意要看,是吴所畏的反常行为忒有看点了。每隔一分钟磨磨牙,三分钟鼓鼓腮帮子,五分钟叹一口气,十分钟开始转磨磨…… “咳咳……”姜小帅在旁边挤眉弄眼。 吴所畏如梦初醒般地瞧着他,问:“怎么了?” 姜小帅八卦了一句,“他昨天晚上来这了?” “你咋知道的?” 坏笑一声,“你去瞧瞧里屋的垃圾桶里多少卫生纸。” 吴所畏面色一窘,低头转笔。 “进展怎么样了?”姜小帅打听。 吴所畏故作轻松的口气说,“进展良好,俩人去外地度假了。” 姜小帅哼哼着用手背拍了吴所畏肚皮一下,“憋屈了吧?” “我憋屈什么?”立马摆出一副苦中作乐的派头,“事情正朝着我期待的方向前进着,我猜这次的出差也是有意安排的。他妈看到我发的短信,一定沉不住气了,恨不得一时半会儿把媳妇娶进门,免得儿子走了歪路。” 姜小帅突然想起一事。 “那天我出门取药,貌似看到岳悦和一个中年妇女逛街,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池母,反正挺有领导夫人的风范。 “应该就是她没错。”吴所畏斜眯起眼睛,“看来我这招儿挺管用,双管齐下。这边刺激岳悦,那边刺激池骋他妈,俩女人各怀顾虑,关系肯定得拉近。这样一来,池骋他妈势必会给岳悦一个准儿媳妇的错觉,岳悦心里一旦有底,势必会对小醋包下手。” 姜小帅口气谨慎,“你确定?” “我太了解她这个人了。”吴所畏冷哼一声,“她只要一尝到甜头,立马会忘乎所以,放松警惕。” “那她会不会现在就下手?”姜小帅又问。 吴所畏眼神很笃定,“不会!她没那么傻,度假的时候就她们两个人,小醋包出事了,池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 姜小帅越琢磨越有意思。 “也就是说,这次外出度假是激化矛盾的良机?” 说起这个,吴所畏神色复杂。 “那是肯定的,平时相处可能还不觉得,一旦有个机会浪漫独处,小醋包的一举一动都会招致岳悦的极度憎恶。这是个矛盾的酝酿过程,时间越长,酝酿得越成熟,爆发得越快,距离她的‘末日’也就越短暂。” “所以……”姜小帅故意顿了一下,“你是希望他们好好享受这次度假,回来得越晚越好对吧?” 一刀刺中心口窝啊! 吴所畏大手一挥,“我出去考查一下市场,蛇要出售了,我要迎来人生的第二春了。”稳步跨出门,身形凛然,背影潇洒。 走出去不到一百米,胸口的怨气装不下了,顷刻间爆炸。 “池骋,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89各怀心思。 (3165字) 池骋刚从飞机场走出来,就接到了刚子的电话。 “蛇找到了。” 池骋面不改色地跟着领导上了车,静静问道:“从哪找到的?” “军区。” 简短的俩字,长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池骋之前也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因为他二伯在部队任职,部队也有养蛇场,散养在里面,有人看护着,被发现的可能性很低。但他爸和他二伯暗中较劲很多年,他二伯家里没儿子,一直看池骋眼热,巴不得他不成器。所以让他爸开口求他二伯帮忙,就等于往自个儿脑袋上扣了个屎盆子,招认池骋不务正业,他教子无方。 可这回池远端真就豁出去了,宁可不要面子,也得把池骋降伏。 “你是怎么发现的?”池骋问。 刚子说,“今天我去交易市场,看到有个商贩玻璃箱里的蛇苗很特殊,他看我有要买的意思,就偷偷和我说,这些蛇种很值钱,都是从部队捎出来的。我第一反应就是你的那批蛇产卵了,部队的看护人员为了赚钱,顺走几个蛇卵转手给商贩。” “行,我知道了。”池骋说。 刚子说,“那咱……” 池骋习惯性地把电话挂了。 仰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沉思,想把那么一大批蛇完好无损地从部队弄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现在和池远端挑明,那批蛇就没活路了,所以在他想出万全之策前,还得跟池远端耗着,尽可能地消除他的戒心,为下手创造便利条件。 …… 刚子前脚从交易市场离开,吴所畏后脚就到了。 进了一个大棚,在里面溜达一阵,指着一条玉锦蛇问,“今年什么价?” 老板伸出俩手指头,“少这个数不卖。” “这么贵?”吴所畏撇撇嘴,“旁边有一户卖150。” 老板眼一瞪,“分量肯定不一样!小伙子,你掂量掂量,我这条蛇三斤多沉。这几个市场你随便转,我给你的价保证是最实惠的。” 吴所畏笑呵呵地往前走。 “小伙子,你想要肉蛇还是宠物蛇?宠物蛇您来这边看,倍儿漂亮。” 吴所畏草草这么一扫,就看到了一条绿树蟒,但光艳程度比小醋包差远了。虽然吴所畏是色盲,可蛇皮的光泽度和亮度,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像小醋包那样纯种的绿树蟒,在这个地区是很罕见的。 又走了一段路,几个玻璃箱吸引了吴所畏的注意力。 看完了廉价货和杂种,再瞧这几箱蛇苗,顿时眼前一亮。受到职业影响,吴所畏没事就上网浏览各种蛇的资料,对于这些名贵蛇种,吴所畏大多数都能辨认。同时瞧见这么多,再一瞧衣着简朴的商贩,心里不由的吃了一惊,他是从哪搞到这么多名贵蛇种的? “小伙子,一看你就是个行家,这里边的蛇苗任你挑,有不值钱的你踢着我走。” 吴所畏捧起一条无毒蛇放在手心瞧了瞧,审视的目光扫向商贩。 “你这些蛇都是从哪来的?” 商贩神秘的笑笑,“你甭管了,反正我绝对不会诳你。” “那我可不敢买。”吴所畏又把蛇放了回去,“万一是野生的,拿回去也养不活,白花那么多钱。” “你就把心撂肚子里,绝对是驯养的!”商贩信誓旦旦。 吴所畏微敛双目,不依不饶,“驯养的?谁能混养这么多名贵蛇种?肯定是走私来的!” 商贩面色纠结,“小伙子,你真打算买?” “本来是打算买的,您老遮遮掩掩的,心里没底儿,还是算了。”说罢转身欲走。 商贩后面喊一声,“你等会儿。” 吴所畏站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你这是非得逼我说实话啊!” “什么叫逼您啊?”吴所畏振振有词,“要是您去买东西,东西来路不明,您敢买么?何况这动物不比货物,真要携带什么病毒,多危险啊!” 商贩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你过来。” 吴所畏凑了过去。 商贩又把对刚子说的话和吴所畏重复了一遍。 …… 回到诊所,吴所畏兴冲冲地把这事告诉了姜小帅。 姜小帅听后一惊,“你的意思是,那批蛇有线索了?” 使劲点了点头。 “合着之前那些工夫白搭了?”姜小帅说。 吴所畏皱起眉,“为什么?” “你现在一个电话打过去,把这件事告诉池骋,让他自个儿想主意把蛇弄出来不完了么?反正他也是利用岳悦来游说他老子还蛇,现在他自个儿把蛇找到了,岳悦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分手是必然的,你的目的不就达到了么?” 吴所畏脸色有些不太正常。 “这事不能这么办。” 姜小帅手心耍着一个药丸,有意追问了一句。 “你想怎么着?” 吴所畏深思熟虑过后,静静说道:“如果我把实情告诉他,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把蛇弄出来,到时候他和他爸的矛盾会再次升级,那批蛇难保不会再被下黑手。我觉得我应该暗中帮他一把,既把那批蛇弄出来,又把理亏一方转到他爸身上,这样才能消除后患。” 姜小帅手里的药丸嗖的一下砸到了吴所畏脑门上。 “你扪心自问,你是想让他俩分手啊?还是想和他在一起啊?” 吴所畏心里咯噔一下,高超的演技容不得半点儿犹豫。 “废话,肯定是让他俩分手啊!” 姜小帅驳斥一句,“那你操心那批蛇的事干嘛?又要替人分忧,又要永除后患的,人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吴所畏挺起腰板强辩,“我这不是为了行善积德么?之前一直暗算他,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补偿的机会,不得意思意思啊?” 姜小帅暂时撇开这个话题,问关键的。 “岳悦那边的计划还进行不?” 吴所畏挑了挑眉,说得不痛不痒的。 “为什么不进行?真要分手了,这丫头肯定会找池骋他妈说情。必须要让池骋对她深恶痛绝,才能断了她的后路!” 姜小帅严重怀疑,吴所畏心里的情敌早就换人了。 “咱先说点儿实际的吧。”姜小帅敲敲桌面,“尔等一介草民,连一个小兵都不认识,怎么从军区里把蛇弄出来?” 吴所畏勾勾手指,示意姜小帅凑过来。 “这么多蛇苗都能顺出来,一条蛇怎么就顺不出来了?” 听吴所畏这么一说,姜小帅倒是有点儿思路了。 于是,哥俩开始秘密谋划。 …… 池骋和岳悦是乘坐不同的航班过来的,到了目的地之后,岳悦被安排到酒店入住,池骋陪着领导到处转了转,走完形式,他才和岳悦会合。 吃过晚饭,两个人在街上散步。 “你妈说,过阵子双方父母见个面,就把咱俩的事定下来。” 池骋嘴角叼着烟,硬气的眉骨透着阴寒的光晕。 “回去再说。” 扔掉烟头,转身回酒店。 躺在舒适的按摩浴缸里,享受着馨香的乳液漫过肌肤的柔滑触感,憧憬着独属于两个人的夜晚,没有小醋包的烦扰,该是多么浪漫醉人。 “池骋,帮我把睡裙拿进来。”朝外喊了一声。 无人应答,岳悦的桃花眼泛着迷离的光,直接走出浴缸,裹上一条浴巾,露出半个酥胸,遮住一小截的长腿,扭着性感的臀部往外走。 “池骋,你没听……” 话还没说完,岳悦就呆愣在原地。 池骋此刻低头看着的,手里摸着的,正是身负重任前来捣乱的二宝——醋爷! “它不是没和你一起来么?” “托运的,宠物不能带进客舱,刚接回来。” 说完,对着醋包的小尖嘴亲了一口,赤裸裸地表达着心疼抚慰之意。 岳悦怒火中烧,忍无可忍,可为了保持形象,不暴露自个儿厌恶蛇的本性,她还是收住了情绪,转身回了浴室。 【这两天的更新都是三千字合在一起发,连叔抽得太销魂了,但PK值破十万还是让我精神一震,再次谢谢亲们的各种支持!】 ☆、90天生一对。 (3255字) 待了三天,岳悦和小醋包是彻底结下梁子了。 白天池骋以陪同领导工作为由带着小醋包到处游玩,晚上回来,吃喝拉撒均不离身,洗澡都在脖子上挂着。最让岳悦忍无可忍的是,每次她想和池骋亲热,小醋包就在床上撒娇打滚,存心捣乱,等它闹够了,岳悦的兴致也没了。 这一晚,又在焦躁中入睡。 半夜,电闪雷鸣,一声霹雷对着落地窗砸了下来,岳悦瞬间惊醒。 房间内忽明忽暗,岳悦感觉两条腿沉沉的,以为被子压着了,便坐起身整理被子。结果,一道闪电凌空划过,将房间照得如同白昼,刺眼的绿色闯入岳悦的视线。小醋包就盘在她的被子上,瞳孔散发着幽寒的光,蛇信子呲呲吐着,身体蜿蜒扭曲着朝岳悦袭来。 “啊——!!” 几乎是本能的一声尖叫,岳悦下意识地将被子连同小醋包一起扔到地上,双肩无法控制的哆嗦着,两片嘴唇上下打颤,顷刻间一身的冷汗。 池骋醒了,阴冷的目光直对着岳悦。 没有心疼,没有关切,甚至连最基本的慰问都没有,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 吓到魂不附体,手脚冰凉,岳悦都不敢当着池骋的面大哭一场。 只能先对他解释,“刚才打雷了,好恐怖。” 刚说完,又一声霹雷炸开。 趁机尖叫两声,印证刚才的话是真的。 小醋包爬回床上,蜷成一团,一副受气包的模样。池骋动作轻柔的将小醋包揽到怀中,仔细检查它是否受伤了,确认没有大碍后,将小醋包塞回被子里,起身下床走了出去。 房间内就剩下小醋包和岳悦双目对视。 刚才还蔫不唧唧的小醋包,瞬间又精神起来了,一双眼睛像黑洞一样吞噬着房间内的温度。岳悦发现,小醋包真的不像一般意义的动物,它好像通灵了,会揣摩她的心思,会摧残她的意识,会挑战她的忍耐力极限。 内心极度惶恐。 池骋走到套房的另一间卧室,倚靠在床头抽烟。 心里空落落的。 很久没有在外出的时候去惦记家里的什么人了。 “大宝”随身带着,挺大的一瓶,放在池骋的手掌里,瞬间变得如此娇小。上面的包装纸不知被池骋粗糙的指腹抚摸过多少遍,字迹全模糊了,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被搓掉了,泛着光秃秃的暖光。 好像吴所畏那亮闪闪的脑门儿,折射了太阳的光线,融化了去年冬天的那场雪。 提裤子勒到蛋的场景依旧让池骋回味无穷。 他解下皮带,对折捏握在手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打着床单,就像抽打着吴所畏的屁股。虐他,疼他,看着他哭,听着他呻吟。幻想着他温顺地趴伏在自个儿的胯下,讨好着嘴边的雄壮之物;幻想他摆动着腰肢,哀求着自个儿的贯穿索取;幻想他跨坐在自个儿的身上,在粗暴的抽插中大声浪叫,痉挛抽搐的淫荡模样…… 凌晨两点半,吴所畏的手机响了。 摸了半分钟,才摸到被踹到脚底下的手机,看都没看就接了。 “真想弄死你。” 大半夜的被电话吵醒,接起来就是骂人的话,吴所畏能没火么? “我特么还想抽你呢!” 恨恨地挂断,闷头继续睡。 两分钟过后,吴所畏的脑袋从被窝里挣扎出来,眼睛里带着莫名的恐慌。 不会暴露身份了吧? 吴所畏突然想到一件事,他给池骋和岳悦创造私处机会,无形中也增加了自个儿被揭穿的风险。假如岳悦和池骋无意间聊起他,暴露了前男友的身份,池骋第一个要整的绝对是自己。就像刚才那个电话,是不是就暗示了…… 赶紧拨了回去。 “为什么想弄死我?” 那边静静地回了句,“你就是个祸害。” 吴所畏心乱如麻,“我怎么祸害你了?” “你自己心里还没数么?” 一听这话,吴所畏手心都凉了。 片刻之后,那边呼吸开始变重,吴所畏脑中出现一张阴沉吓人的脸,眼球像是被人捅了两刀,猩红扭曲残暴嗜血。 猝不及防说了声,“饶了我吧。” 这四个字听在池色狼的耳朵里,俨然咂摸成了另一番味道,胯下之物赫然苏醒,声音更加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你这么坏,怎么能轻易饶了你?” “你要把我怎么样?” 那边叼着烟,把着手枪,欲火中烧。 “你说呢?” 这边垮着脸,揪着床单,呼吸紊乱。 “不知道。” 什么叫天生一对?这就叫天生一对。一个心惊胆战,一个兴致盎然,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居然都能毫无芥蒂地玩到一起。 一声低吼传来,吴所畏的心狠抖一下,我草,都尼玛开吼了!这回彻底栽了! 正想着,那边冷不防问了句。 “你射了么?” 吴所畏神色一滞,“你说什么?” “刚才玩得那么投入,这会儿跟我装傻?” 吴所畏,“……” “是不是被我虐两句,撸得更爽?” 吴所畏,“……” “想我了没?” 吴所畏一把将手机摔在床上,我特么想剁了你!!!!! 岳悦见池骋老不回来,想出去瞧瞧,结果刚从床上站起来,小醋包的脑袋就扬起来了。池骋不在屋里,岳悦没必要遮掩恐惧,她缓缓地挪动着双脚,眼睛死死盯着小醋包,生怕它突然袭击。 小醋包一动不动的,待得很老实。 岳悦放下心来,慢慢地朝门口蹭过去。 突然,身后传来呲呲的声响,岳悦脚步顿住,脊背阵阵发凉。某物蠕动的触感清晰地自脚腕传来,一路蜿蜒向上,直至脖梗。两条腿像是废了,根本迈不动步子,嗓子也哑了,喊也喊不出。 凉,太凉了,整个人都冻僵了。 脖子上似有万斤巨物,手不敢抓,眼睛撬开一条小缝,一个尖脑袋近在咫尺,眼珠子一下瞪圆了,脚下不稳跌倒在地。被小醋包缠上,疯了一般地挣扎逃脱,再被缠上,再挣扎逃脱…… 池骋回来的时候,岳悦已经钻回了被窝,脸色煞白,嘴唇青紫。 小醋包吊在壁灯上打悠悠,小尾巴翘着,神色慵懒。 …… 回去的前一天,池骋经过一个木材市场,相中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紫檀木,暗忖雕成个手把件不错。他出来一趟,总要带点儿东西回去,于是出高价买了下来。 经人介绍,池骋联系到了当地一个雕刻艺术家,老人家姓章,七十出头,二十岁开始学雕刻,五十多年来刻刀不离手,创作了很多艺术佳品,可谓德高望重。 为表尊重,池骋来之前特意带了份礼物。 “一点儿小小的心意。” 章老爽朗一笑,“你太客气了,来来来,屋里坐。” 虽然已经年过七十,章老依旧腰背挺直,步伐稳健。房间都是他亲自打扫,四处干净整洁,装修古朴典雅,很是讲究。博古架上很多摆件均出自章老手笔,造型各异,栩栩如生,极具观赏价值。 “小伙子,喝杯茶。” “不劳驾您了。” 池骋谦逊有礼的态度颇得章老的欣赏,因为他名声在外,来这的顾客大多是有头有脸的。富家子弟也来了不少,但像池骋这么稳重的还真是不多见。 “把你的木头给我瞧瞧。” 池骋把相中的那块紫檀木递给章老。 章老戴上眼镜,仔细瞧了几眼,点点头说:“质地细腻,色彩浓厚,是快好料,你想雕什么?” “两颗蛋。”池骋说。 章老面露不解,“两个蛋?什么蛋?鸡蛋?鸭蛋?还是……” “人蛋。” 说出这俩字的时候,池骋的语气依旧很沉稳。 章老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震惊还是尴尬,反正挺莫名其妙的。 池骋从容地解释了一句,“就是睾丸,您懂了么?” 章老,“……懂了。” 临走前,章老拍着池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我在这行干了大半辈子,头一次有人找我雕这个,小伙子,你是个人才。” ☆、91 破窗而入的猛虎vip (3388字) 吴所畏剪了一个炫酷的发型,顶部层次感分明,耳侧推剪得干脆利索,衬得五官相当立体。走在街上,小姑娘的眼珠滴溜围着他转。回去对着镜子,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呈现在眼前,不知是不是看惯了一头杂毛的邋遢样,突然这么有型,吴所畏还有点儿不适应,总觉得帅得有点儿过了,咳咳…… 手抚着下巴的青茬儿,扭转着脖筋,上下左右多角度欣赏。 自恋了将近十分钟,吴所畏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在镜子前磨叽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以前洗漱只需三分钟,一洗一擦即搞定,套上衣服就走人。现在起床先照镜子,各种观察各种审视,打个哈欠还得设计个口型,越来越矫情了。 考虑到这种行为背后隐藏的心态,吴所畏麻利儿从镜子前闪人了。 因为相当满意自个儿的发型,吴所畏对它爱护有加,睡觉前先把枕头放平,后脑勺规规矩矩撂在上面,然后就不动了。 半个钟头后,问题来了,他睡不着了。 本来睡觉就不老实,这么死板地躺着,能睡着才怪! 这一睡不着,就开始瞎琢磨了。 他已经走六天了吧?貌似还没回来的迹象啊!这是怎么个意思?玩上瘾了?草!好吃好喝招待着,好景好色欣赏着,搁我我也不回来啊!尼玛!干脆在那边把事办了得了,我也省得操心了。 深吸一口气,睡觉。 一分钟过后,眼睛又睁开了,狠狠地将手机拿了起来。 吴所畏的手机里存储着G片儿,最初是为了磨练意志,后来就成了催眠良药。男人的哼吟对他而言就是英语听力,交合就是广播体操,没有任何感觉。往往看了不到十分钟,还没进入主题就睡着了。 可今天偏偏就看进去了,不仅看进去了,还浮想联翩。 想象着池骋趴跪在床上,耐心服侍着自个儿的老二,一吞一吐,一吸一舔。反正没人钻到脑子里扫黄,谁知道我为嘛来劲?于是心安理得的把手伸进小裤衩,开始自导自演。 池骋刚下飞机直奔诊所,这会儿正在路上。 打吴所畏的电话,很久才接通。 “干嘛呢?”千篇一律的问候语。 吴所畏刻意掩饰的语气,“这个点儿除了睡觉还能干嘛?” 池骋这个“京城第一炮”绝不是浪得虚名,仅凭着吴所畏讲话的呼吸节奏,就听出来他在干嘛了。当然,他肯定不会挑明,有些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想我没?”又问。 吴所畏心里回了一句,不仅想你,还想干你。 突然觉得热,就把被子踹开了,仅盖了一条内裤。 “我明天就回来了。”池骋说。 吴所畏心里一动,胯下尺寸猛涨,却嘴硬着说,“你回不回来关我什么事?” “没有我,你自个额撸着爽么?”故意问。 吴所畏脸上发烧,小腹发麻。 “谁像你似的?满脑子都是那事!我是个正经人,有正经事要忙,哪有功夫想这个?” 池骋已经站在吴所畏卧室的窗外了,脸上透出笑模样。 “正经人……那我问你,君入洞来我干想是怎么回事?” 尼玛!这不是煽风点火么?吴所畏胸口潮红一片,屁股上浮起一层虚汗。 勉强稳住呼吸说了句,“你要想聊这个,就找别人去吧,我没那个兴致。” 说完迅速挂断。 淫念冲破束缚,内裤褪至脚踝,呼吸骤然变粗,表情野味十足……正在情动之时,突然一只猛虎破窗而入,健硕的身影跃至窗前。动作快得吴所畏无从闪避,来不及收手,来不及遮挡,来不及收起放浪的表情,就这么让人抓个正着。 “没工夫,没兴致想这个……那您这干嘛呢?” 池骋脸上带着嘲弄的笑,臊得吴所畏无地自容。 二十多年来攒的这点儿脸全在这一刻丢光了。 偏偏就有人变本加厉地透支后几十年的脸。 池骋不由分说地拿掉吴所畏的手,用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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