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了同情。 “我能理解你,我也怕蛇,我看见那玩意儿就起一身鸡皮疙瘩。就因为这个,我都不敢随便去看儿子。每次一进他的屋,我心里就特别憋屈。你说我儿子打小就没受过什么委屈,为了养点儿宠物,还得住条件那么差的地下室,我们辛苦大半辈子图什么啊?” 岳悦攥住钟文玉的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阿姨,我没事了,和你聊完之后心里舒坦多了。您千万别和池骋说我来找过您,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背后嚼舌根儿的人。” “那我也得找他。”钟文玉态度坚定,“不和他好好谈谈是不成了。” “阿姨,您别这样。这事本来就是我的错,我是觉得愧疚才来找您的,您可千万别为了我的事和池骋起争执。” 钟文玉沉着脸说:“你有什么错?换我我也得把那条蛇弄走。真是的,为了一条蛇,日子都不过了?” 岳悦苦苦哀求,“阿姨,别去了,如果他坚持要分手,您是劝不动他的。没事,就算分手了,我也会经常来看您的。就是不知道我再陪您去逛街,您还肯不肯收我送的东西了……”说着说着又哭了。 钟文玉心疼的摸了摸岳悦的头发,目光坚定。 “放心吧,阿姨肯定给你讨个说法来。” 岳悦还想说什么,钟文玉直接给拦了回去。 “阿姨出去买点儿菜,晚上就在这吃。” 岳悦赶忙起身,“我晚上还有事,不麻烦您了。” 钟文玉一再挽留,岳悦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就点头答应了。 池佳丽在另一个房间哄两个孩子睡觉,这会儿孩子睡着了,钟文玉也出门了,她披头散发地站在门口,对着岳悦冷笑一声。 “行啊!专拣软柿子捏。” 岳悦藏好自个儿的心虚,故作一脸糊涂的表情。 “姐,您说什么呢?” 池佳丽随便用个夹子将头发卷起,一副冷艳范儿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流露而出。 “仙、人、妖三界,妖和妖之间还分个三六九等呢,更何况咱俩之间还隔着一道‘人’,您这声姐是从哪论的?” 岳悦的脸僵着,手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在重症监护室睡了一天一宿,吴所畏总算醒了。 池骋跟着医生出去了,病房里只有姜小帅一人看着,虽然昨晚被郭城宇强行押回了家,可姜小帅还是一宿没合眼。现在挂着两个黑眼圈,不停地打哈久。 吴所畏嗓子发紧地喊了声,“小帅。” 姜小帅精神一震,立马凑到吴所畏面前。 “醒了?感觉怎么样?憋闷么?难受么?想喝水么?用不用我把主治医生给你找来?” 吴所畏插着导管的手摸了摸,终于抓住了姜小帅的手。 姜小帅瞧见吴所畏黯淡无光的眼珠,心里酸涩涩的,又关切的询问:“是不是特难受啊?哎……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到我这看病还哎呦妈呀的,更甭说你现在这样了。” 吴所畏嘴唇动了动,费力的挤出几个字。 “那个商贩逮着没?” 姜小帅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闹了半天还惦记那俩钱呢。 “放心吧,昨天就逮着了。” 吴所畏瞬间来了精神,迫不及待地问:“那我的钱回来没?” “你说呢?他也拿了池骋的钱,敢不上交么?我偷摸打听了一下,你的财产损失审核数目是20万。小子,你果然赚了。” 吴所畏心里偷着乐,还佯装出一副深沉的表情。 “差强人意吧。” 姜小帅都不知该咋笑了。 心病除了,吴所畏才想起池骋来。 “他人呢?” 姜小帅说,“刚让医生叫出去,估摸正聊你的病情呢。” “对了,我现在是怎么个情况?”这才想起来问。 姜小帅脸一沉,“废了。” 吴所畏一着急,受伤的胸口被牵扯到,脸上浮现痛苦的表情。 “哎,逗你玩呢!”姜小帅急忙安抚道,“胸腔软骨骨折,脖子上有点儿皮外伤,不碍事,养一个月就能好。” 吴所畏放心了,说了这么多话有点儿渴,让姜小帅给他倒杯水喝。 姜小帅一边接水一边说:“患难见真情啊!你是没看见威猛先生那张脸,急得都脱相了。我说,他为了你可是杀了一条爱蛇啊!你可得好好弥补人家精神上的损失。” 吴所畏拧着两道浓眉,一副蛮不讲理的阴损样儿。 “他的蛇伤了我,我凭什么补偿他?要不是他犹豫着不肯下手,我能给勒得骨折么?” 姜小帅把一根吸管插进吴所畏嘴里,“赶紧喝水吧你!” 吴所畏脖子上有伤,吞咽起来很吃力,喝一口就得歇一会儿。 “小帅,还是你好,你在车上对我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知道么?有你在,我心里就特别踏实。” 池骋刚走到门口,不偏不倚就听到这么一句。 姜小帅感觉后背阴嗖嗖的,就知道某人回来了。 池骋不动声色地走到病床前,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姜小帅看。不到三分钟,姜小帅的意志力轰然倒塌,水杯端端正正放在立柜上,麻利儿闪人了。 吴所畏嘴里叼着一根吸管,直直的瞧着池骋。 池骋也直直的瞧着他。 耗了一会儿,吴所畏终于忍不住了。 “快点儿啊!” 池骋还是沉默不语。 “我还没喝完呢。”吴所畏又说。 池骋总算开口,“喝它干嘛?渴渴你这张嘴,下回你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醋瘾上来了,存心找不痛快。 吴所畏有招,直接伸手拿,故作牵动伤口状。 “老实待着!”果然被训。 下一秒钟,杯子端到床边,吸管插进杯子里,一股甘甜的液体滑入口腔,干枯的唇舌得到充分滋润。缓了片刻,又吮了一口,费力地咽下去,再缓一会儿……不知不觉间,池骋端杯子的手保持纹丝不动的状态已经有十多分钟了。 终于,吴所畏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 看到吴所畏喝个水都这么费劲,池骋心里的火早就熄灭了。 “脖子还疼么?”池骋问。 吴所畏说,“没那么疼了。” “胸口呢?” “疼倒是不觉得,就是有点儿憋,感觉还是有什么东西勒着似的。” 池骋攥住吴所畏的手,眼中闪过心疼之色。 “你胸腔软骨骨折,缠着胸带呢。” 吴所畏恨恨的,“哪都没有蛋疼。” 池骋脸上终于透出笑模样,“我看看捏坏没。” 说着把手伸进被窝,一路探到吴所畏腿间,吴所畏身体太虚,行动不便,只能让池骋随便占便宜。 “不好。”池骋面露难色,“有一个瘪了。” 吴所畏费力骂出一声滚。 池骋坏笑着,“要不摘了吧?一鼓一瘪多寒碜!” 吴所畏敛眉呲牙,眼中透出一股狠劲儿。 “爷这结实着呢!” 池骋被吴所畏逗笑了,笑得眉头那点儿阴云都散了。 ☆、101早晚是你的vip (3035字) 自打运蛇车被劫,池远端就没睡过一宿安稳觉。 车是池骋带人劫的,这事池远端本来可以说的说的,可问题的关键是蛇“死”了五十多条,而且是在部队“死”的。光是这一点,池远端就变成了理亏的一方。不论蛇死的事是部队的人走漏了消息,还是池骋下的套,池远端就变成了理亏的一方。无论蛇死的事是部队的人走漏了消息,还是池骋下的套,池远端都没凭没据只能认赔。 为官多年,他一直标榜着以理服人,在教育子女方面也是如此。从小到大,池远端对池骋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可以犯错误,但是你要给我说出犯错误的道理来,理由充分,爸爸就可以无条件原谅你。 原本是一句教子信条,结果成了儿子反复用来操纵老子的利器。 好比这一次,池远端错在先,他要想理直气壮地训儿子,就得把那批死了的蛇补上。可去哪补?池骋换走的那批都是珍稀品种,想把这些品种学么齐全,再完好无损地交到池骋手里,比让池远端闭嘴要难多了。 他能怎么办? 再比如,上次他端了池骋的蛇窝,理由是有人举报池骋猥亵男学生。这次呢?以什么理由抓走他的蛇?他说池骋不务正业,可人家在交通局待得好好的,蛇到手也没立马辞职;他说池骋心态不正,可人家也交女朋友了,还答应领证了,结果女的沉不住气要杀他的蛇。从表面上看池骋没乱来也不是诚心的,池远端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又能怎么办? 最让池远端糟心的是,在这次劫车事件中,池骋的一个朋友还受伤了,据说当时情况很危险。一旦有人伤亡,就算池远端有理,他也没脸去掰哧了。 他还能怎么办? …… 这两天,池骋一直待在病房,高级护理请了,晾在一边不用,他自个儿把伺候吴所畏的活儿包办了。 一大早起来,医生过来理性检查,池骋在床边帮忙撸袖口,医生挺客气的来了句,“这事让她干就行了。” 这个“她”指的是旁边站着的护士。 池骋沉着脸来了句,“我自个儿来放心。” 护士心里这个不舒服啊!不就是撸个袖口么?我怎么就不能干了?我还把他腕子撸脱臼了啊?挺man的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做事这么较真呢?! 刚子进门,从后面拍了池骋的肩膀一下,小声说:“老爷子来了。” 池骋跟着他走了出去,站在门口说,“你就告诉他我没在这。” “他都看见你的车了。” 池骋硬着脸,“你就说那是你开过来的。” “我的车就停在你的车旁边呢。” “那你说我没空。” 刚子挺发愁,“他都来两趟了,不说句话不合适吧?万一把你爸惹急了,再追到病房来,就他那个排场那个阵势,不得把里边那位吓着啊?” 池骋朝里面扫了一眼,吴所畏正龇着牙哼哧呢。 突然发飙,“我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给他解胸带的时候拖着点儿屁股,你们这么架着他,他能好受么?” 自打换到VIP病房,这里面的哪个医护人员都让池骋训过,无论岁数大的岁数小的,一律不给面子。他一开口没人敢吱声,不光是身份问题,还有他那股气势。别看不到三十岁,脸一沉比五六十岁的部队首领还慎人。 护士听到池骋呵斥,赶忙顺着他的意把手往屁股上挪。 “行了,我来吧!” 池骋还是走了进来,亲自来干这个活儿,他的大手可以把吴所畏整个屁股都包住,托得稳稳的,吴所畏立马觉得舒坦多了。 直到吴所畏躺回床上,状态各种良好,池骋才把消毒手套摘下来扔进垃圾桶,朝门口的刚子说一句,“盯着点儿,我出去一趟。” 池远端在外面站了十多分钟,池骋才晃悠到他面前。 “你朋友怎么样?”池远端问。 池骋面无表情,“就这么回事吧。” 虽然早就料到池骋会是这副态度,可亲眼瞧见了,心里还是不痛快。 “我来这不是找你谈和的,咱爷俩也用不着那个,我就明着和你说。蛇你可以养,工作你也可以辞,但这儿媳妇你不能给我弄没了。和岳悦和好也成,再找一个也成,总之你身边得有一个。” 池骋面不改色,“您弄没了我五十多条蛇,我才弄没您一个儿媳妇,不过分吧?” “甭跟我玩这文字游戏,我不吃这一套。”池远端语气生硬。 “那咱说点儿实在的,您把五十多条蛇偿还给我,我就把儿媳妇还给您。” 池远端让池骋这话气得不善,但为了留个商量的余地,还是硬着头皮忍了。 “蛇肯定找不回来了,钱我可以赔给你。” 池骋哼笑一声,那我给您钱,您能不要儿媳妇么?” “你……” 池骋扭头走人。 池远端差点儿把那两颗松动的老槽牙磨下来,放着消停日子不过,非得来让他挤兑几句,我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池骋回去的时候,刚子就站在住院部一楼大厅的分诊台。 “我不是让你盯着么?你怎么下来了?”驰骋问。 刚子小声朝池骋说:“我越琢磨越不对劲,你想啊,之前岳悦也瞧小醋包不顺眼,可她怎么不敢干出这种事啊?” 池骋,“……” 刚子接着说,“你和岳姐也好了大半年了吧?你之前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也没见她打你妈的主意啊!怎么突然就和你妈形影不离了呢?以我对阿姨的了解,她虽然性格温和,但绝不是没主心骨的人,怎么能让一个外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呢?很明显啊,这背后有人煽风点火啊!” 池骋,“……” 刚子越说越来劲,“你在想啊!最近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先是你妈的态度突然转变,接着岳姐又不择手段要谋害小醋包,最后被你当场逮住。你不觉得这些事接得太紧密了么?你不觉得这其中有着某种联系么?你不觉得有人暗箱操作么?你不觉得那个人每次出现的时机都很巧合么?你……“ “你不觉得你话有点儿多了么?”池骋突然开口打断了刚子。 刚子喉咙一阵哽塞。 池骋精厉的目光对着他,不客气的开口,“就你一个人长脑子了是吧?自个儿心里明白不得了么?非得把别人脑子里扒烂的东西吐出来显摆,有意思么?” 刚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临走前,池骋又警告了一句,“把你那点儿小心眼掖好了,下次在跑出来得瑟,我直接把你剁了!” …… 傍晚,吴所畏躺在床上闲得无聊,又开始瞎琢磨。 他这盘棋下得不够漂亮,有一步走错了,他把钟文玉和岳悦挤兑到一起,无形中给池骋的分手造成了一定的麻烦。怎么破坏岳悦在钟文玉心中的好形象呢?想着想着,突然把枕头底下的钱包拿了出来,看着池骋送他的那张附属卡,眼睛一亮。 门响了,吴所畏赶忙把钱包塞进被窝。 刚子提着两个食品袋走了进来,里面装的是池骋和吴所畏的晚饭,小心翼翼放到立柜上,轻手轻脚的往外走。 吴所畏突然开口,“刚子。” 刚子脚步一滞。扭头看向吴所畏。 “怎么了?” 吴所畏朝刚子抬抬手,表情神秘。 “想求你点儿事。” 刚子老老实实走了过来。 吴所畏又说,“这事可能有点儿缺德,你愿意帮我么?” 刚子敢说不愿意么?池骋刚给他打完预防针,什么缺德,丧良心的事,在吴所畏这都是合理合法的。人家被蒙被耍的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这知情的有什么理由不荣幸啊? “行,你说吧。” 吴所畏示意刚子凑过来,俩人小声交流了半天,最后刚子彻底明白了,朝吴所畏伸出大拇指。 “池骋下半辈子早晚都是你的。” ☆、102 斩草除根vip (3213字) 岳悦的包里莫名其妙出现一张金卡,持卡人的姓名是自己,刷卡密码附在外面的卡纸上。整整一下午,岳悦就对着这张金卡发呆。 事情是这样的,中午岳悦去找刚子,想让他帮忙劝说池骋,让池骋见自个儿一面。结果刚子很委婉地拒绝了,并暗示岳悦没有复合的可能性,让她死了这条心。 谈话不欢而散,刚子一个人开车走了。 岳悦回到家,就发现了这张卡。 到底是不是池骋的意思?她不知道,但这张卡的主卡持卡人是池骋没错。 每个女人收到一张附属卡的心情都是不一样的,大多数女人会觉得惊喜,他的钱可以毫无保留地任我花,多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也会有人心里不舒服,觉得“附属”两个字代表从属的位置,是不够独立的体现。 对于岳悦而言,这些心情都与她无关,她收到的,仅仅是一笔分手费。 趾高气昂地还回去?果断甩到他身上,姑奶奶不缺这笔钱! 想着挺过瘾的,岳悦肯定做不到。 这钱花了也是分,不花也是分,为什么不花? 何况她付出这么多感情,受了这么多委屈,这钱不仅要花,而且要花得理所当然!但想用一张卡就让她滚蛋,那是不可能的。她始终坚信,婚礼是这个家庭的结合,池骋不一定是自己婚姻的主宰者,只有咬住了钟文玉这张王牌不放,她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第二天,岳悦扫去心中的阴霾,和闺蜜一起去逛街。 直奔奢侈品专柜,狂扫各大名牌,一张卡刷来刷去,刷得闺蜜眼都红了。 “我说,要不要这么找人嫉妒啊?” 岳悦甩了甩手里的卡,口气中满满的炫耀,“反正有人出钱,我不花也是浪费。” “这附属卡不是只有夫妻,亲属之间才能办理么?他给你办了一张,是不是就代表着……天啊!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池太太了?” 虚荣心抚平了心里的创伤,岳悦爽朗一笑,“走,姐带你挑两件去!” 俩人有说有笑地吵着前面的柜台走去。 …… “这个商场不错,儿童专柜比较多。”刚子朝池佳丽说。 池佳丽一边哄着两个宝宝,一边随口回道,“反正我对这边的商场也不熟悉,你觉得哪好就在哪停吧。” 再过两天,池佳丽就要回去了,打算走之前带孩子出来逛逛,挑一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带回去。本来是想让池骋给她开车提东西的,但池骋一直待在医院照顾吴所畏,所以这个差事就抛给刚子了。 进了商场,刚子的眼睛四处打量着。 “这件小坎肩儿怎么样?我觉得配兜兜这个肤色。”池佳丽说。 刚子心不在焉地附和一句,“挺好的。” 池佳丽注意到刚子不在状态,眼神一直游离不定,出于好奇,她也顺着刚子的视线四处张望,突然就定在了某一处。 岳悦站在上升的电梯上,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和旁人有说有笑的。 “刚子,你帮我看着两个孩子,我去那边瞅一眼。” 说着,池佳丽晃入人群中。 岳悦和闺蜜聊得正欢,压根没注意身后的池佳丽,池佳丽盯着她手里的袋子瞧了瞧,一码的名牌,没六位数根本下不来,要不是钟文玉一个劲地在她面前夸,她还真对岳悦的个人消费不感兴趣。 不是说她月薪不到五千,为了送未来婆婆一个披肩,还得省吃俭用一个月么?不是说从不穿戴名牌,一身行头加不到一千块么?不是说自打失恋一直郁郁寡欢,除了钟文玉谁也不见么? 那现在这个眉飞色舞,疯狂购物的拜金女又是谁? 池佳丽大大咧咧的,轻易不和别人计较,可一旦计较起来,那个人会死得很惨。 “刚子,走动走动,帮我查查那个女的在这个商场的交易记录,重点调查她的银行卡账户信息,我倒要看看,她这么多钱是从哪来的。” 临走前一个下午,池佳丽把几张单子甩到钟文玉面前。 “您自个儿瞧瞧吧。” 钟文玉一张一张的翻看着,不由的惊了一下。 “你出去一趟,怎么花了这么多钱?” 池佳丽扬扬下巴,”您再好好瞧瞧,这钱是谁花的?” 钟文玉眯着眼睛,仔细查看交易单上的持卡人签字,竟然是岳悦的名字。 “这……你是从哪弄来的?” “这就是您那位勤俭持家的准儿媳妇,一个下午就花了二十三万六千多。知道刷的是谁的卡么?您赶紧擦亮那双老花眼好好看看吧!那是您儿子的卡!她已经和池骋分手了,都敢拿着他的钱这么造,在一起的时候得奢侈成什么样啊?这样的儿媳妇娶进门,用不了两年,咱家都得让他掏空了!” 钟文玉反复瞧着手里的单子,怎么都无法相信岳悦能干出这种事。 “就那个披肩,您还当宝贝似的舍不得穿,说是人家花半个月的工资买的。我的亲妈啊!她已经好几个月没上班了,哪来的工资啊?她是刷您儿子账户上的那点零头给您买的!省吃俭用?也就您能相信她的鬼话!她少买一个包,十条披肩都出来了!” 钟文玉气得脸色铁青,嘴唇直哆嗦。 “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第二天,池佳丽一走,钟文玉还没来得及找岳悦,她倒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打开门,又是那身清丽质朴的穿着,灰暗着脸,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 “阿姨,我有来找您了。一个人在家实在太憋闷了,您不会烦我吧?” 要是放在以前,钟文玉一定捧着岳悦的小脸,柔声询问道:“丫头,怎么了?有什么不痛快的跟阿姨说说。” 现在,冷着脸就是一句。 “知道我烦你,你还往这跑?!” 岳悦被这句话震得不轻,眼神中带着几分惊愕。 “阿姨,您……您怎么了?” 钟文玉没那么利索的嘴皮子,不会冷嘲热讽那一套,直接把话挑明了,“以后别忘我们家跑了,我看见你就恶心!”说完把那个披肩拿出来甩到岳悦身上,“这条披肩你拿回去给你妈戴吧,我没那么硬实的肩膀子!” 岳悦眼泪成了串的往下掉,“阿姨,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了?” 钟文玉还是不够心狠,瞧见人家掉眼泪,语气就平缓了一些。 “看在咱们认识一场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女孩一怕懒,二怕馋,好贪小便宜,早晚把自个儿赔进去。” 门在岳悦面前咣当一声关上,彻底阻断了她的富贵梦。 …… 这是吴所畏唯一做的一桩赔钱的买卖,卡上的钱是他存进去的,虽然及时注销了,但那二十几万还是搭进去了。不过吴所畏一点儿都不心疼,就算是赔给岳悦的精神损失费了。倒不是心里愧疚,只是想花钱买个心安,省的以后遭报应。 岳悦和池骋断得干干净净。 听到这个消息,吴所畏却没能高兴起来,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这一刻的到来,每次想想都很激动,可真的来了,他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任务圆满完成,目的已经达到,他是不是该全身而退了? 一想到这,吴所畏就有众迷茫不知所措的感觉。 他甚至害怕姜小帅来看他,害怕姜小帅笑着提醒:嘿!徒弟,事成了,咱扯吧! 我该怎么撤啊? 正想着,池骋进来了,后面跟着两个护士。 “你的导尿管该拔了。” 一听到这个,吴所畏的脸上立刻浮现痛苦的表情,这根导尿管可真是折腾死他了。麻醉的时候插的,当时没感觉,等麻药一过,下面各种别扭。这两天刚有点儿习惯,又要拔了,这么硬的东西从这么软的地方拔出来,光是想想就惨烈啊! “甭拔了,就这么待着吧。”吴所畏讪笑两声,“不用我使劲,自个儿就流出来,多省事!” 池骋扬扬下巴,示意护士直接动手。 吴所畏那俩圆鼓隆冬的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手把床单就成一朵菊花。 “放松。”池骋说。 其实他比吴所畏还紧张。 两分钟后,一声撕裂般的惨叫从病房中传出。 吴所畏在病床上蜷成一个虾米,心里默默道:我JJ疼,蛋蛋也疼,大小便不能自理,现在还不能撤,等康复了再说。 ☆、103 一场春梦vip (3124字) 转眼间,吴所畏已医院住了大半个月。 脖子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胸带也解了。可以在病房里由由活动,可吴所畏还是觉得身体虚得很。有时候聊着天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池骋就坐在病床旁边,一张刚阳不羁的脸,一双沉静的眸子。 温厚有力的大手抚上吴所畏的脸颊,问一声醒了? 就会把吴所畏空落落的。那颗心填得满满当当的。 又是一天夜里,吴所畏醒了,之后就再也没睡着。 他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去夜店鸭子,突然看到池骋在那接客。他全身赤裸,身上的肌肉泛着性感的光泽,下面的那根威武的竖起,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 吴所畏刚一进店,就被脱得只剩小裤衩,池骋把手伸进他的内裤摸了一下,调侃道,“你的毛毛很浓密么!” 在梦里,吴所畏变得很饥渴,追不及待所让池骋服务。可审核太复杂了,又要排号,又要填单子,还要笔试面试,吴所畏总是中途掉链子,不是单子没填对,就是面试说不出话。 其他客人都通过了,只有吴所畏还在苦苦奋斗着。 后来,那些人就在在床上躺成一排,池骋像打针一样的从他们身上插入,注射,再拔出。一个接着一个,健实的屁股挺动着,身体充满了力量。吴所畏不知怎么也混进去了,排在最后一个,心里纠结的等着,结果到了他面前那个, 池骋的那根卡在里面拿不出来了。 用刀予割,改锥捅,钳子撬……总算出来了。 然后吴所畏也醒了。 池骋就睡在他旁边的那张床上,英武的两根眉毛对拧着。 吴所畏胡噜一把脸,深吸一口气,我这叫什么梦啊? 池骋很快就被旁边的动静弄醒了,吴所畏就像锅里的菜,被一把无形的大铲子翻来翻去,床单都快跟着一起熟了。 池骋走过去,俯下身问道:“怎么了?” 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吴所畏一跳,肛门立刻渗出细密密的汗珠。 “哪难受么?” 其实池骋在睁开眼的那 一刻,就已经知道吴所畏“哪”难受了。但他故意要问,而且问得温柔关切,存心想瞧瞧吴所畏惭愧自责,底气不足的小样儿。 顿了顿,吴所畏开口,“没事,就是有点儿热。” 池骋说,“热就把被子掀开。” 吴所畏立马拽住被角,心虚地说:“医生不让掀,怕着凉。” “那就忍忍吧 ,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回了自个儿的床。 吴所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点儿扫兴,就这么回去了?也不多关心两句?你要多关心两句,说不定就瞧出问题了。瞧出问题了,没准就解决了。 想着,又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有点儿渴。” 池骋倒了一杯水递到吴所畏嘴边,着着他喝了,然后又回了自个儿的床,听到吴所畏又说:“我还是有点儿渴。”池骋又给他倒了一杯,刚躺下又听他说渴,于是不厌其烦的灌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吴所畏再也喝不下去了。 屁股刚蹭到床,就听到那边幽幽的来了一句。 “你可真行。” 池骋故意逗贫,“我怎么行了?” 吴所畏转过头,黑幽幽的目光盯着池骋。 “我又说热又说渴,你就没瞧出点儿啥来?” 池骋狞笑一声,这个小骚蹄子,自个儿心里有火,还想烧到别人身上。 “你觉得我该敲出点啥来?” 对面粗着嗓子怒道,“你平时不是挺精的么?” “没有你精。”故意谦虚。 吴所畏恨恨地翻过身,心里憋屈着,他丫肯定装孙子呢!他肯定知道怎么回事,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甭上他的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自我鼓励两分钟后,麻利儿转过身,投降般的噗哧一乐。 “刚才我做了一个梦。” 此刻吴所畏脸上的这种笑,足够池骋坐在办公室回味一整天的。 “梦见什么了?” 吴所畏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池骋听完,沉着脸朝吴所畏勾勾手指。 “你过来。” 吴所畏神色一紧,“不就把你梦成鸭子么?至于跟我较劲么?” “我是让你躺到我这张床上来。” 吴所畏眉毛一挑,“那你怎么不躺到我这来?” “你那张床是病床,单人的,我速张床又大又舒服。”池骋说。 吴所畏最终还是没能禁得住诱惑,慢慢的挪了过去,两条腿刚一着床就被池骋楼进怀里。胸膛紧贴着胸膛,一股强烈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弥漫开来。 “知道你为什么会做那种梦么?”池骋问。 吴所畏心里乱糟糟的,没说出十所以然来。 “因为你潜意识里急于和我做爱。”池骋又说,“你在梦里需要完成的那些审核,其实就是你心里的顿虑,你梦到那么多人排队,是你害怕我被人抢走的紧张心理。” 吴所畏的眼睛里迸出几分鄙夷之色。 “你想多了吧?!” 池骋把手伸到吴所畏身后,揉捏着他坚挺的屁股,幽幽的说,“我又没有想多,你自个儿心里有数。”说着又揉了两把,大半个月没碰,这会儿手心都是烫的。 吴所畏喘了两口粗气,一口气封住住池骋的唇。 池骋能闻利吴所畏身上浓浓的药味,和松松软软的骨头,欲火灼灼但明显气亏,都是体虚的表现。心里突然有点儿舍不得,把手车辆回来,将吴所畏乱晃的身子牢牢箍住,挺认真的表情瞧着他。 “你身体还没好利索,别折腾了,睡觉吧。” 吴所畏用两条长腿夹住池骋的一条腿,中间那话儿焦躁地在上面磨着,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池骋挺心疼的瞧着他,哄道,“等你好了补给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等我好了,咱俩就到头了,到时候你找谁补啊?这么一想,吴所畏更急了,他得趁着这些天多爽几次,以后就没这种福利了。 心硬得像石头的池骋,竟然也有架不住别人磨的时候。 终于松口,“只许一次,下不为例。” 吴所畏不住地点头。 池骋把手伸到吴所畏内裤里面,温柔地鼓捣一阵,吴所畏哼哼唧唧的,最后揪住池骋的耳朵,喘着粗气说:“给我舔舔。” 池骋的头俯下去,悉心伺候这个小主子,没一会儿,吴所畏痛苦地哼道,“要出来了…啊…啊…” 完事后,池骋在吴所畏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 “舒服了?” 吴所畏虽然点点头,但眼球子还是瞄着池骋腿间的那根。 “你的也起来了。”提醒一句。 池骋咧嘴一乐,“你这么虚,我就不麻烦你了。” 今儿吴所畏也不知怎么了,不用池骋强迫,自个儿趴到池骋小腹上,眼珠子跟着池骋的手一上一下,瞧得特别带劲。 池骋强忍着没把那根桶进吴所畏嘴里。 “粗么,”池骋问。 吴所畏露齿一笑。 池骋大手扣住吴所畏后脑勺,问,“想让我用这根操你么?” 吴所畏声音闷沉沉的,“我能说不想么?” 池骋把吴所畏拽了回来,声音不轻不重,却有种强大的压迫力。 “不能。” 吴所畏沉默着,沉默着,下面又起来了。 池骋笑着戏谑道,“你怎么这么骚啊?” 吴所畏恶人先告状,“谁让你老煽风点火的,” “是谁煽风点火? 谁啊,”池骋追着吴所畏啃咬、逼问,“刚才谁答应就一次的?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又是怎么回事?”说着晃了晃吴所畏的那根。 吴所畏闷哼一声,厚着肚皮等着伺候。 两个人双双得到满足之后,吴所畏疲乏得眼皮都睁不开了。 池骋强壮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低沉沉的声音在吴所畏耳边流窜着。 “等你好了,还你一场结结实实的。” 吴所畏连连糊糊中,有种想往自个儿胸口捅两刀的冲动。 ☆、104 终于爆发了 ! vip (3222字) 吴所畏出院的前两天,姜小帅特意过来看他。 因为有自个儿的事要忙,姜小帅已经一个礼拜没露面了,这一个礼拜,吴 所畏不知道死了几百亿个脑细胞。心里惦记着姜小帅,想让他来这瞧瞧,可一 想姜小帅可能对自个儿说的画,又不想看见他了。 “你好像胖点儿了。”姜小帅说。 吴所畏脸色一变,“真的啊?” 着急忙慌地拿起立柜上的镜子,特认真地端详着,还用于摸了摸小腹,看看有没有堆着几层肉。因为经历了痛苦的减肥过程,吴所畏对自个儿的身材相当在乎。现在看以前的照片都犯怵,生怕一不留神又膨胀回去。 姜小帅咧嘴一乐,“至于急成这样么?又没胖得那么明显,兴许是我看走眼了。” 吴所畏在自个儿的于臂上捏了捏,忍不住叹了口气。 “在医院躺了一十月,身上的肉都松了,拳头都攥不起来了。等我出院了,我得天天去健身房,把这些松松垮垮的肉练得像以前那么紧实。” “把身材练那么棒给谁看啊?” 姜小帅就是一心问一句,压根没暗示什么,可吴所畏一心里特敏感,有点儿风吹草动就一个激灵。总觉得喜小帅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自个儿再回应的时候就变得格外谨慎。 “诊所就咱俩人,我还让给谁看啊?” 姜小帅没往心里去,又问:“出院之后有什么打算啊?” 吴所畏一心里又咯噔一下,打算……那就是要我表明态度呗?完了,话题越扯越极端了,这是成心把我往死胡同逼啊! 不料,姜小帅紧跟一句,“你把那批蛇都卖了,资金也有了,该另起一摊了吧?” 吴所畏大松了口气,“闹了半天说的是这个啊!” “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姜小帅挺纳闷。 吴所畏急忙说,“没,我刚才走神了。” 姜小帅隐隐间感觉吴所畏有点儿不对劲。 “营业执照已经批下来了,门面房也租好了,招聘信息发出去了,就等着开业了。”吴所畏说。 姜小帅挺意外,“行啊!你这住着院,什么事都没耽误啊!” 吴所畏用手胡噜一下脑袋,肚上带着谦虚的笑容,却说着一点儿都不谦虚的话。 “别看我行动不便,心可没少操。” 实际上操心的的哪他啊?全是池骋张罗的!更确切的说是人家刚子跑东跑西,一直忙话。他也就往那一戳,动动歪心眼儿,活动活动面部器官,让明眼人瞧出来,就算齐活儿了。 “门面在哪?”姜小帅打听。 吴所畏说,“东区CBO。” 姜小帅又屹了一惊,“那个地段的房租,高啊!” “没多高,我租的熟人的。” 姜小帅高度怀疑,“你在那还有熟人?” 吴所畏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舍糊的嗯了一声。 “谁啊?” 想避开不答,结果姜小帅逼得太紧,不得已说出姓名。 “池骋。“ 姜小了帅磨了磨牙,“你就直接说他赞助的不完了么?” “谁说的?”吴所畏挺起脊梁骨,“我花了钱的。” 这话可信度太低了,难怪姜小帅会质疑。 “花了多少?” 吴所畏眼睛斜着窗外,故作镇定了说:“五百。” 姜小帅又问:“五百一天还是五百一个月?” 那么大的门面房,五百一天就算白给的了,除了亲爹亲妈,没人敢这么赔。要是五百一个月,那纯粹就是闹着玩的了。 沉默许久过后,吴所畏开口。 “三年。” 姜小帅柏着柜子笑,“你让不让别这么逗?” 吴所畏又开始瞎琢磨了,总觉得姜小帅不单单是笑他那句话,里面还夹杂着其他的舍义。果然是贼心眼儿动了,心虚得连自个儿都想防着。 姜小帅收起笑容,说正经的。 “那你打算住那么?” “不一定。”吴所畏说,“我还是想住诊所。” 说完,心里又有点儿没底,池骋总在那一片执行任务,姜小帅该不会觉得我是为了方便和他联系吧? 其实人家姜小帅就想问:“你不觉得这样来回跑有点儿远么?” “我买车了。”吴所畏说。 姜小帅眼睛一亮,“什么车?” “进口奥迪。” “我记得那车60多万呢。” 吴所畏说,“我买的二手车。” “全下来是多少钱?”姜小帅又问。 “六万。” 姜小帅眼珠子都瞪圆了,“大哥,我记得那车去年才出啊?你从谁那买的啊?你让他再卖我一辆。”刚说完,姜小帅就闭嘴了,这话问得真多余! 吴所畏看姜小帅沉默了,心里莫名的发紧,总觉得这厮心里藏着事。 姜小帅瞄了吴所畏一眼,发现吴所畏的眼球转得比平时快了点儿。 “嘿,我说…” 吴所畏猛的一激灵,“什么?” 姜小帅定定地瞧了吴所畏一会儿,开口问:“你是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吴所畏倒先埋怨起别人,“有话也不直说,拐弯抹角的,存心让人着急。” 姜小帅更糊涂了,“我怎么拐弯抹角?” 吴所畏忍无可忍,把心里藏着的那点儿话全都抖落出来了。 “你不久想提醒我日子到期了么?你就想让我和他划清界限么?好!现在我表明态度,一切都按照原计划进行,你放心了吧,” 姜小帅让吴所畏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说得五迷三道。 “我说……大哥,您睡醒了么,” 用手扒了扒吴所畏的眼皮,瞧瞧这厮是不是撒夜症呢! “你来这的目的,不就是让我趁早和他断了么,” 姜小帅哭笑不得地抠抠脑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还打算和他断啊?” 这句话问得吴所畏一愣。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我什么意思啊?”姜小帅被气笑了,“都到这份上了,你不和他在一起还等什么呢?” 这个态度不仅让吴所畏吃了一惊,同时也让他更加纠结了。 “我什么要和他在一起啊,” 这几天吴所畏反反旦旦想这个问题,一直想不到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你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啊,”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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