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里有数。但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我这么说,你明白么?” 姜小帅使劲倒着气,英俊的脸扭曲变形。 池骋的手又紧了紧,下了最后通牒。 “我只给你五天时间,想方设法去了他的心病,让他心甘情愿地和我在一起。如果完不成任务,我就会彻底死心,我死心的后果就是,回到以前的生活方式,继续操郭子的人。” 姜小帅眼前一阵黑一阵白。 池骋一字一顿的,在姜小帅耳旁鼓励着。 “我相信,一个能让徒弟成功把我算计到手的师父,肯定有这个实力。” ☆、109接连出招。 (3321字) 姜小帅没想到,自己一世英名,最终竟落得个算计徒弟的下场。 吴所畏给姜小帅打电话无法接通,以为他手机欠费了,咬牙给他充了30块钱。结果到营业厅一查,发现他的余额还剩200多,悔得肠子都青了。联系不上姜小帅,吴所畏也挺担心的,现在是敏感时期,有点儿风吹草动就得多加留意。 当天下午,吴所畏开了一个多钟头的车,终于到了诊所门口。 结果,诊所的门是锁着的,姜小帅没来上班。 今儿是礼拜一,没理由歇班啊! 吴所畏又给姜小帅打了一个电袖,还是打不通,心里实在着急,就开车去他家找他。电梯缓缓上升,吴所畏突然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池骋气息,这种气息很特殊。好比这个人身上没有强烈的气味,可凡是他经过的地方,总是带着属于他的气息。 而且,只有自己能感觉到。 正想着,电梯门开了。 姜小帅家的门没锁,吴所畏真接推门而入,屋子里飘着浓浓的酒味儿。吴所畏清楚的记得,姜小帅活得很养生,所以烟酒很少沾。站在玄关处喊了一声,没人应,心里疑惑着,串了几个屋都没看到姜小帅,最后在阳台的旮旯发理了他。 “……我说,你怎么跑这来了?”吴所畏惊愣一下。 姜小帅身边躺着一堆酒瓶,都是临时捡来的,实际上嘴碰过的就手里这瓶。眼珠赤红红的,游离着游离着,终于游离到了吴所畏脸上。直勾勾地瞧了一会儿,举起手里的酒瓶,笑着吆喝一声,“哥们儿,来一口!” 见惯了姜小帅风流潇洒的模样,看到他这副德行真受不了。 于是吴所畏上前抢走姜小帅的酒瓶,强行将他拖回卧室,按在床上盖好被子。结果,吴所畏刚一出屋,姜小帅立马坐起来,开始摔床头柜的东西,一边摔一边心疼。尼玛的!等你们俩好了,一定赔给爷一大份喜钱! 吴所畏听到动静,马上又折返。 姜小帅头埋在被子里,肩膀在抽搐。 吴所畏心头一紧,拍着姜小帅的后背问,“小帅,你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啊,折腾自个儿干什么?” “和你说了也没用啊!”姜小帅在被窝里呜咽。 吴所畏意识到真的出事了,赶紧蹲下身耐心安抚。 “小帅,你听我说,你徒弟已经是不是当初软弱无能的徒弟了,你要相信我有这个实力帮你摆平麻烦,给我个机会报答你好么?” 姜小帅心里幽幽的,你姥姥的,麻烦就是你丫惹的!你丫要不软弱无能,老实让他干一回,小爷我能有这些糟心事么? “是不是池骋?”吴所畏站起身,“我去找他。” “别啊!” 姜小帅一把抱住吴所畏的胳膊,声音沙哑颓靡,“千万别因为这事和他起争执,当初我就说了,这种人咱惹不起,如果能早点儿收手就好了。如果能早点儿收手,何至于有现在这些事啊?我特么连死的心都有了……”说着又开始砸床单。 吴所畏看到姜小帅这副模样,心里特别难受。 “就是池骋对吧?”语气中透着一股狠劲儿。 姜小帅见吴所畏又要起身暴走,赶忙拽住他,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 “大畏,算我求求你了,你别去成么?” 吴所畏反复挣扎,姜小帅死死钳住不撤手,最后迫于无奈,只好先压住火,平心静气地朝姜小帅问,“你先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姜小帅深吸了一口,赤红的眸子望着床单,憋了很久才开口说道:“昨天池骋来找我,说已经快对你失去耐心了,如果你再不答应他,他就让我顶上!” 吴所畏脸色瞬变,顿时怒吼出声,“凭什么?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27 “本来没关系,可你忘了么?郭子对我有意思,池骋一直和他过不去。以前是因为有你,池骋才放过我,现在你迟迟不给他回应,我又惹了他,他肯定得把矛头指到我身上啊!” 说完,崩溃地用拳头砸脑袋。 “你甭管我了,反正我也被人上过了,我的贞操不值钱,大不了再被人玩一次呗!” 吴所畏脸色僵硬着,迟迟没有说话。 姜小帅酒量太差了,喝了这么几口就开始犯后劲,加上又哭又闹的耗体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醒来吴所畏已经不在了,姜小帅坐在床上,想起临睡前,依稀听到吴所畏说的那句“师父,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的话,心里哽塞着,说不出的难受。 吴所畏为了他,不惜强迫自己去接受最不能接受的东西,而他却为了保全自己,阴谋算计徒弟,逼迫徒弟去做他最不愿意做的事。 有一种刻骨铭心,叫师徒情深。 站在窗口朝外望,姜小帅不由的在想,吴所畏现在是不是已经上了池骋的床?想着想着,眼角有点儿湿润,刚要擦,身后突然冒出一个温柔的声音。 “小帅,别难过,我已经摆平了。” 姜小帅身形一凛,不敢置信地转过身,吴所畏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 “你……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没留你?” “现在还不到留我的时候。”吴所畏说。 姜小帅想到池骋给他的五天期限,心里似乎明白了这句话的深意。 吴所畏又说,“小帅,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摆平的么?”语气中透着一股牺牲自我的凛然大气。 姜小帅心头一痛,眼圈红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不料,吴所畏露齿一笑,目光烁烁。 “我这个法子,一箭双雕,既把你的心结解开了,又把我的心病除了,不听会后悔的!” 姜小帅隐隐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吴所畏带着几分显摆的口气说,“今儿我去找郭子了,郭子已经答应我了,一旦池骋对我失去耐心,他愿意为了保全你,和我在一起。” 姜小帅,“……” “这样一来,即便池骋要报复郭子,也不会把矛头指向你,而是指向我。” 姜小帅看过一条新闻,有个人神经搭错位了,刷牙都能达到高潮,姜小帅觉得吴所畏离这个境界不远了。此时此刻,没理由不让他歇斯底里。 “你特么直接跟他在一起不完了么?干嘛非得经过这么一道手啊?” 吴所畏目露精光,“你错了,池骋这个人特别精,不得不防。如果他的话有恐吓的成分在里面,我要直接这么答应,就等于上他的套了。不如留一手,瞧瞧他是不是真的会对我失去耐心,到那份上再应变也不迟。” 你是不迟,我他妈迟了! 姜小帅心里咆哮着,我看不是池骋精,是你丫精!麻烦是你惹出来的,我帮你收拾烂摊子,然后你再故作深明大义地挺身而出,把烂摊子接回去,最后功劳就成你的了?!没你这么精的了!! 姜小帅瞄了一眼挂钟,十二点多了,这一天白白糟践了。 第二奏,风平浪静,池骋一天都没露面,吴所畏享受着难得没人“追债”的日子。晚上洗完澡,躺在舒服的被窝里,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三天上午,吴所畏坐在电脑前核实订单,姜小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说,大畏,告诉你一件喜事,保准乐死你。” 吴所畏饶有兴致,“什么喜事?” “郭子和我说,池骋的那位蛇君还有三天要回国了。” “哪位蛇君啊?”吴所畏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里掺杂着几分紧张。 姜小帅兴冲冲的说,“你说哪个蛇君啊?池骋的原配啊!就是那个让池骋惦记六年,为了他不惜和哥们儿反目的汪大帅哥啊!昨天我在郭子那看到他们仨念书那会儿的合影,就那个汪硕长得嘿,啧啧……没法形容了,真尼玛帅!” 吴所畏脸色暗沉沉的,“他回来又怎么样?” “你说呢?人家原配都回来了,还有工夫搭理咱们么?这么一来,池骋对你失去兴趣了,也就不会找我的麻烦了。而且郭子也和他有一腿啊,说不定也让他勾搭走,那我就彻底解放了0你想想,这可是一箭三雕啊!上哪找这种美事啊?” 吴所畏使劲把嘴角往上咧,笑得比步步高点读机里面的小女孩还假。 “那敢情好了。” “大畏,你说咱俩是不是走大运了?” 吴所畏机械的回复,“是。” 那边欢快地哼起小调,吴所畏恍若未闻,他的手机一直跟那举着,等回过神来,耳旁早就清静了。 …… ☆、110牛逼爷。 (3888字) 整整一天,吴所畏都精神恍惚的,账目审核频频出错,最后没耐心了,直接扔给手下的人去做。昨天还窃喜没人骚扰,“偷”得一天的闲,今儿同样是消停,可吴所畏的心里却不是味了,翻来覆去的想这种平静背后隐藏的问题。 下午五点钟,公司准时下班了。 忙过紧张棘手的开业期,公司正式步入正轨,各个部门分工明细,大小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客户源源不断,安排满满当当,资金回流迅速,运营平稳顺利。出现这一良好的局面也是意料之中的,池骋的前期准备工作做得太充足,路铺得太平太稳。 供货的总厂他亲自去过一趟,同样是一批货,质量好的优先派送到这,装载运输过程都特殊对待。加之池公子手中握有强大的社会资源,但凡拿到推荐资料的相关单位,没人不买池公子的面子。 货源好成本低,运输安装效率高,售后服务好,加上一个勤劳较真的总经理,这样的公司想发展不好都难。 公司的运营状态越来越平稳,吴所畏的闲暇时间也越来越多,前阵子巴不得越忙越好,这样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回避一些事。现在彻底不用了,就算闲下来也没人骚扰了,明明只有两天的时间,那个令他神经紧张的门口一下就冷清了。 吴所畏把所有房间的开关和门锁都检查一遍,确定安会无误后,回了自个儿的卧室。 坐在电脑前不知道该干什么,已经两天没看到那个弹出窗口了。 吴所畏用不着隐身了,直接上线都没人理他。 池骋的那个图标一真暗着,上面两颗大蛋也黯淡了,吴所畏想,他应该没有那份闲心对着电脑发神经了吧? 愣愣的坐了两个多钟头,刚要下线,池骋的图标突然亮了。 吴所畏攥着鼠标的手紧了紧,心里莫名的期待着什么,可端坐在电脑前等了十多分钟,那个图标始终亮着,却没有任何反应。 又过了两分钟,吴所畏突然发现,池骋的图标换了,从两颗大蛋换成了一条蛇。网名也改了,改成“你是我心爱的小蛇精”。就连空白的个性签名都有了内容,虽然只有五个字,但足以让吴所畏的心头刮过飓风。 “三天,盼,等,熬。” 一股酸水涌了上来,吴所畏猛地合上笔记本盖子,牙齿磨得吱吱响。 “盼你姥姥!傻逼!贱骨头!让人戴了绿帽子,还傻了吧唧地等!诉苦的时候话说得那么硬气,现在人要来了,又小蛇精、小蛇精的腻歪上了!蛇你大爷!草!草!草!” 写字桌上狠捶三下,鞋底儿砸得镗镗响,磨出一路火星子,直奔卫生间。 洗了个凉水澡,胸口的火浇灭了,心也跟着凉了。 躺在被窝,脑门儿发痒,手机放在枕边,一声未响。 反正没人提醒自个儿不能挠了,干脆一次性挠个痛快!撒欢挠,使劲挠,解恨挠……挠到最后彻底感觉不到痒了,指甲盖里都是血垢,整整疼了一宿。 …… 十字路口旁的交警岗亭里,池骋兴致盎然地摇骰子,一边听响儿一边拿明睛瞄着路口。用手腕的力量把骰子摇得腾空,慢慢控制力道,真到感觉五个骰子都贴住内壁,“啪”的一声盅停,轻轻移开骰盅,五个骰子齐刷刷的竖成一柱。 又把闲置的一个骰子塞进去,继续摇。 没一会儿,岗亭的门被打开,一名交警走了进来。 “池队,你赶紧出去瞧瞧吧,你那哥们儿闯了二十多次红灯了,电子眼啪啪啪的响。刚才一个协警劝了两句,开走了,没一会儿又转回来了,继续在路口来回溜达。我们一看是你之前那辆车,又是熟人,没人敢上去拦啊!” 池骋没听见一样,继续把骰子摇得哗啦啦响。 “池队,老这么着可不成啊!”交警小心翼翼地提醒。 池骋手里的骰盅猛地一顿,挪开,六个骰子竖成一柱。 这位交警看得眼都直了,惊呼一声,“我草,这……这怎么练的啊?” 池骋绕开他,直接走了出去。 吴所畏穿着黑衬衫,领口大敞,叼着小烟卷,侧脸酷酷的,脑门两个创可贴。故意摇下车窗,开着从池骋那拐来的二手车,在十字路口兴风作浪。 从后视镜中瞥见池骋的身影,牙在过滤嘴上狠狠一咬,调转车头猛冲过去,车轱辗在池骋的脚边磨出一道大印子。 池骋不动声色地瞧着他,情绪掩藏得很深。 吴所畏凌厉的目光扫着池骋的脸,片刻之后,一口将嘴里的烟屁股啐到了池骋的脚边,恶狠狠送上一句。 “虚伪!” 说完,脚一踩油门,车扬长而去,再也没调头。 敢情在这转悠一下午,就为了这么俩字。 闯红灯池骋纵容了,朝他啐烟头也不计较了,可这大开的领口,脑门儿的创可贴,可不能这么算了。池骋狞笑一声,我给你记在小账本上,三天之后咱们一笔一笔算。 路边上,三名新来的协警在那交头接耳。 “刚才有辆车闯了二十多次红灯,没人敢拦。” “我还看见那个车主往池队的脚上啐吐沫!” “池队没把他车掀了?” “掀车?池队还朝他笑呢。” “我擦,这位爷太牛逼了!” …… 前几天还殷勤的上门关心,这两天连个面都不露,过去找他还爱搭不理的;前阵子还左一个真心,右一个耐心,不到两天的工夫就变卦了。 除了虚伪,吴所畏想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池骋。 昨晚一宿没睡,本以为今儿痛快地骂完,能好好睡一觉,结果心里更堵了。吴所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想着池骋说过的那些话,越砸摸越可恨,眼珠子像炮弹一样把卧室每个角落都炸完,天也亮了。 吴所畏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公司,总经理的架子也端起来了,看见一丁点儿不顺眼的就劈头盖脸一通训。中午在餐厅吃饭,点了一份土豆,结果给他端过来的是豆干,看了一眼就摔筷子走人了。 下午,他去了池骋的住处,那间像蒸笼一样的地下室。 房东告诉他,池骋退房了。 “什么时候退的?”吴所畏问。 房东说,“就这两天。” “他没说为什么退房?” “这还用说?”房东满不在意的笑了笑,“人家是个富家子弟,来这住也就图个新鲜,体验体验生活,日子久了谁受得了啊?” 他都在这种又闷又嘲的地方住了六年了,一直都受得了,怎么到这个时候就受不了了?明摆着么!蛇主一回来,那些替身小蛇们就降格了。他能委屈蛇主住在这种地方么?不得把他心疼死啊?! 可怜了二宝,早知道丫这么没良心,就该把二宝偷过来跟自个儿过! 吴所畏一踩油门,车又狂飙了出去,火速赶回公司,进卧室抄起那个邪恶的太箱子就往外走。气势汹汹的打开车门,把箱子砸进去,再一个调头,直奔交管局而去。 …… 难得有个清闲日,池远端独自一人乘车到了交管局。 局长不在,副局长急匆匆的出门迎客,一脸的歉疚,“池秘书长,您看您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要不是张主任敲门,我还不知道呢。” 池远端面色平和地回了句,“我就是过来随便看看。” 副局长伸手给他引路,“池秘书长,您请这屋坐。” “不了。”池远端摆手,“你告诉我池骋的办公室在哪,我过去瞧瞧。” 路上,雷局长把池骋夸得跟朵花似的,池远端直接甩过去一句。 “我儿子什么样,我自个儿心里有数。” 走进池骋的办公室,宽敞亮堂,干净整洁,每天都有专人负责打扫。条件各种优越,待遇各种特殊,办公桌都比同级别警员档次高,交管局真没亏待他儿子。 “以后别搞特殊化。”池远端冷着脸提醒。 副局长点头,“所有人都是这个待遇,从不区别对待。” 池远端不动声色地拉开池骋的抽屉,里面杂七杂八什么都有,一瓶大宝显得很突兀。池骋平时都是随身揣着,这两天出门一直没带,怕让吴所畏瞧见露了陷。 “我记得他从不抹这些东西。”池远端嘟哝一句。 副局长嘿嘿一笑,“现在的小伙子不比咱们,都臭美着呢。” 正说着,旁边的玻璃突然传来巨大的碎裂声,俩人后撤了好几步,等站稳脚,玻璃碎了一地,里面混着一个不明棒状物。 雷局长捡起来,佯装疑惑之色。 “这……这是什么啊?” 话音刚落,哗啦啦一阵脆响,又一根棒子飞了进来。副局长护着池远端,要帮他挡着,结果池远端躲都没躲,伸手就接住了那个棒子。 拿在手里一比较,俩东西形状一样,就是粗细不同。 池远端定睛一看,就知道这玩意儿是干嘛用的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副局长还在旁边装外行,一个劲地瞎摆弄,弄得池远端很不自在。 吴所畏站在楼底下,拿着剩下的十个后庭扩张棒,怒狠狠地咒骂道,“草,砸死你丫的,留着自个儿用吧!” 于是,从小到大,一个一个朝池骋办公室的窗口飙射过去。 两个老男人在屋里挨砸,棒子越来越粗,砸在身上越来越疼,最后一根正好砸在副局长脑门上,差点儿给砸昏了。 吴所畏麻利儿上车,一踩油门飚了出去。 雷局长踉踉跄跄冲到窗口,对着外面怒吼一声。 “把他给我逮住!” 方信带着几个人跑出大厅,刚要开上警车追,突然发砚前方那辆车有点儿眼熟。旁边的几个警员也瞧见了,这不是那位勇闯红灯挑衅队长的牛逼爷么?还追不追啊? 副局长又吼,“池秘书长遭袭了!!!你们他妈的不追还等什……” 话还没说完,让池远端打住了。 “甭追了。” 还追什么啊?他自己儿子的车他能不认识么? 黑着脸把十二根粗细不一的棒子捡起来,装进袋子里,提着走了出去。 ☆、111开窍。 (3118字) 第五天…… 姜小帅感觉自己就是临刑前的犯人,吴所畏就是持枪的那只手,池骋这颗子弹会不会发射出去,全看吴所畏那只手的掌控力。 而能不能稳住这只手,就要看今天这最后一搏了。 又是一夜未眠,吴所畏的心就像那些玻璃一样,碎成一块一块的。 姜小帅见到吴所畏,不由得吓了一跳,面色焦黄,眼袋黝黑,嘴唇苍白,瞳孔灰暗,总之没有一处颜色是正常的。看到吴所畏这副惨样儿,姜小帅心里竟有积分窃喜,看来今儿这一趟有戏了。 “大畏啊,这两天咋样啊?”猛的一拍吴所畏的肩膀。 吴所畏差点儿被这一掌拍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了,姜小帅致命的一击又朝着他虚弱的小心脏砸了过来,“好日子将近,今晚咱俩出去搓一顿!” 其实,姜小帅所谓的这个“好日子”,对他俩而言,都不是好日子。 吴所畏脸色变了变,强挤出一个笑容。 “好啊,是得庆祝庆祝。” 吴所畏越是这么强颜欢笑,没有底气,姜小帅就越是满怀希望,干劲十足。俩人各怀心思坐在一起,表面上嘻嘻哈哈的,满不在乎,其实谁心里那根弦都绷得紧紧的。 “这两天池骋没有骚扰你吧?”吴所畏试探性的问。 姜小帅相当轻松的说,“没啊!” 吴所畏实在挤不出笑容,只能勉强凑出一个淡然的表情。 “那挺好。” “哈哈哈……”姜小帅倒是笑得很爽朗,“本来我还担心池骋会中途变卦,后来和郭城宇八卦完,我发现这种担心实在太多余了。” “你俩都聊什么了?” 问完,吴所畏在心里默默给了自个儿一个大耳刮子,叫你嘴贱! “还能聊啥?聊他们仨那点儿事呗!我发现我对汪硕这小子越来越感兴趣了,以前就知道他长得帅,段数高。现在才知道,这货简直就是个万人迷啊!” 说着凑到吴所畏面前,兴冲冲的大夸特夸,“你知道么?他特别有才,除了养蛇之外,中西乐器,样样精通。高中就开个唱,还给池骋写过几首歌呢。” 这段瞎话简直就是在戳吴所畏的脊梁骨,以他那个听音乐会能睡着,曾以姚明为偶像歌手的水平,别说谱曲了,就是唱那些又老又土的情歌,都能唱跑调。 姜小帅继续刺激,句句命中要害。 “而且他身体倍儿好,高中就是国家一级运动员,干起来特带劲!啧啧……光听郭城宇形容,我就流哈喇子了。据说凡是和他做过爱的人,无论再和谁上床,眼睛一闭,脑子里都是他的影子,永远挥之不去。” 吴所畏眼神黑灿灿的,掩饰不住的鄙夷。 “有那么夸张么?” 姜小帅又开始胡扯,“郭子睡了他一会,就回味了六年,你想想,池骋睡了他三年,那不得回味一辈子啊?谁能把扎根这么深得毒瘤剜除啊?你能么?你肯定不能,就你那小身板,一看就不行。” 吴所畏愤愤的,“老子也不屑于除!” 姜小帅瞧这厮快炸毛了,变本加厉的戳他的软肋。 “而且那人胆儿特大,据说大小就养毒蛇,被咬了七八次,有两次差点儿挂了,可人家不在乎!照样养!我就佩服他这一点,什么都不怵!你看池骋够吊不?汪硕照样背着他和别的男人搞。你敢么?你肯定不敢,你连和他在一起都不敢,更别说背叛了。” 吴所畏脸都紫了,“那是老子瞧不上他!” “是是是,你瞧不上他。”姜小帅咧嘴一乐,“我这不是闹着玩么?你急什么?” “谁急了?”吴所畏脸红脖子粗的,“你从哪看出我急了?” 姜小帅心里暗道,我从哪看不出你急了?你丫火气再旺一点儿,不用浇汽油,就能独立完成自焚了。 “你瞧瞧,挺好一话题,怎么聊聊的还翻车了?”姜小帅假装纳闷,“大畏啊,我瞧你状态不对啊!怎么着?心里有事啊?” 吴所畏冷笑一声,“爷兴奋过度。” 姜小帅又磨叽了一会儿,知道把吴所畏那张脸聊得像黑锅底一样,才两手一插兜,眉飞色舞、帅气凌人的出门了。 …… 晚上八点多钟,吴所畏拖着一身快残了的骨头架子爬上了床,为了顺利熬过这一宿,他提前吃了四片安眠药。往床上一躺,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梦见他和池骋睡在诊所的那张小床上,池骋对他说:“我应了你的,必然会做到。” 听完这句话,吴所畏就醒了,天还黑着,挂钟指向十一点。 吴所畏几欲崩溃。 为什么不能晚醒一个钟头? 突然想起池骋和他倾诉衷肠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一点一点捱时间,当时没察觉,后来看到时钟过了零点,心里突然就踏实了。那天是汪硕的生日,池骋为了他把自个儿灌醉,说的那些话,吴所畏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一个小时,在不堵车的情况下,到池骋距离这最远的一套房,要半个钟头,那么他只要熬过半个钟头,就可以不抱任何念想了。 怎么熬? 书、电视、电影肯定看不进去了,收拾房间没力气,发呆又觉得心烦……想来想去,只有把手插进裤裆这最后一条路了。幸运的话,能起来两次,半个钟头就挺过去了。但瞧今天这情势,能顺利起来就不错了。 吴所畏闭上眼,开始幻想各种花姑娘的大屁股在面前扭来扭去。 花姑娘,花姑娘……吴所畏心里默念着,手里的那活儿没啥动静,心里烦躁,动作越来越粗鲁,不仅没觉得舒服还把自个儿弄得挺难受。 ……强忍了一会儿,吴所畏肩膀松了下来,自暴自弃的想:再纵容自个儿一次吧,反正熬过这一宿,他和池骋就没关系了。 这么一想,把强行挤出脑海的池骋拽了回来,手中的小畏立马活过来了。 慢悠悠的,轻缓缓的,回忆那些亲热的瞬间,堕落地沉溺在回忆的柔情里。 “凡是和他做过爱的人,无论再和谁上床,眼睛一闭,脑子里都是他的影子,永远挥之不去。” “谁能把扎根这么深得毒瘤剜除啊?你能么?你肯定不能。” 突然冒出来的两句话彻底打乱了吴所畏的节奏,他想拍出这些杂念,可事与愿违。 “他要是敢出现在我面前,老子立马奸了他,操到没气儿为止!” 脑子里开始上演池骋和汪硕滚床单的情景,好像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池骋那沉迷深陷的眼神,酣畅淋漓的粗喘,一声一声叫出汪硕的名字,清晰地响彻在耳畔。 吴所畏手里的那根东西,瞬间就萎缩了。 就像他一直以来执着的那些原则,信条,在强大的精神折磨下,萎缩得不成样子。委屈、难受、不甘、揪心……所有负面情绪一齐涌来,在受伤的胸腔里越积越多,越来越难以承受。 终于,爆炸了。 十一点半,吴所畏咬牙从床上爬起来,两个眼珠子直冒火光,气势汹汹的朝门口冲去。心里狂野地叫嚣着:我管你会不会写歌,管你胆儿有多大,管你操着有多爽!他就是我的,是我吴爷爷的,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猛的将门拽开,脚步硬生生的刹住。 一个威武强势的身躯横在门口,斧凿刀削的一张脸,霸气凛然的两道眉,笑得不着痕迹。 “我以为你要11:59再冲出来,看来我高估你的定力了。” 吴所畏愣了片刻,突然怒吼一声,狂扑到池骋身上,凶狠地咬着他的脖筋。知道血腥味窜鼻子,牙齿被染成红色,都不肯松口。 池骋就这么抱着吴所畏任他咬。 许久过后,吴所畏哽咽得再也咬不住,两滴滚烫的热泪灌进池骋的衣领。 这一刻,池骋突然愧疚了。 为什么要用这么强硬的手段逼他就范呢?他不过是心眼不活泛,轴了一点儿,钝了一点儿,只要多一点儿耐心,再磨磨,再哄哄,说不定就把他心里的疙瘩花开了。这么硬生生的给他剜了,连血带肉,他能不疼么? ☆、112蹚浑水。 (3374字) 许久过后,吴所畏开口。 “你是我的。” 池骋横扫千军般的两道视线瞬间柔和下来,大手箍住吴所畏的两颊,低沉沉的笑了两声,稳稳的开口,“是你的。” 吴所畏又霸道的来了一句,“你不能操他!” 池骋把嘴贴到吴所畏耳边,气息粗犷。 “不操他,就操你。” 刚要有下一步的动作,吴所畏却严肃的制止,再次开口强调。 “你操我的时候也不能想着他。” 这孩子今儿怎么这么多废话? 池骋就不明白了,“我操你的时候想他干什么?” “你自己心里有数!我警告你,人家再有才也跟你没关系,从今往后你的耳边只有我美妙的歌声;人家身体再好你也别惦记着,我脖子和胸口的伤才是你要关心的;他在胆儿大也是他的事,你不能拿别人的没节操当标准,把我的自尊自爱扭曲为杵窝子……” 从这一番完全没听懂的警告中,池骋看出来一件事,姜小帅不仅碎嘴子,而且还是个幻想狂。 不想破坏者美好的气氛,池骋又把话题拽了回来,手把着吴所畏臀上的两团肉,故意问:“怎么愿意让我操了?” 吴所畏低头抠手指,声音闷沉沉的。 “我没说。” 池骋被吴所畏这小样儿逗得心痒痒,揉捏他的只顾,又问:“那你说什么了?” “我就说你是我的,别的啥也没说。” 池骋紧跟着就问,“那你是我的么?” 吴所畏和一个男人说这些话觉得特别扭,可又无法回避池骋的这种咄咄逼人的架势,只好不耐烦的回了句,“你这不是废话么?” 池骋从胸腔发出的笑声带着吞噬万物的霸气,手往双臀内侧挪了挪,精锐的视线灼视着吴所畏的脸。 “是我的人也得有个凭证,现在这个社会,没有证怎么混?你手里不揣着一张池骋证,将来我跑了,你去哪追啊?” 吴所畏冷哼一声,“跑了正好,我再去和别人办证。” 池骋的大手狠狠蒘住吴所畏的衣领,甩到旁边的沙发上,压住就亲。 “哪个活腻了的敢拐我池骋的人?” 刚说完,活腻了的人就打电话来了,吴所畏一看时间,正好是零点,心里不由的一抖。池骋感觉到他的紧张,忙在他的手上攥了一把。 “没事,我爸。” 说完,暂时从沙发上起身,踱步到阳台。 “你现在在哪?”池远端问。 池骋淡淡回道,“朋友这,怎么了?” “马上给我回家。” “我现在没空。”池骋回绝。 池远端态度强硬,“你现在没空回家,我明天就有空拆了你朋友的公司。” 池骋从阳台回来的时候,吴所畏还在沙发上躺得老老实实的,虽然身体很疲乏,但精神状态依旧不错,还伸手朝池骋招呼着,“来,继续办证。” 听到这话,池骋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碰撞在一起,爆炸出一朵蘑菇云。 老子混到这份上容易么?老子等他主动开口要的这一天等着头发都快白了!手都朝我伸出来了,我他妈还不能接!池骋暗中磨牙,让他知道谁在池远端面前挑刺,坏了他的好事,无论男女,先奸后杀! “我爸找我,我得先回去一趟。”池骋说。 吴所畏脸色变了变,忍不住问:“真的是你爸找你?” 池骋给了吴所畏一个肯定的眼神。 “事办完了我就回来,不会留在家睡的。” 吴所畏难得这么体谅人,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看着池骋,“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 池骋强忍着不舍推门而出。 吴所畏话说得诚恳,我等你回来再睡……结果没两分钟就我在沙发上睡着了。没办法,前几天失眠过度,这会儿心里踏实了,身体问题就成了当务之急。 …… 池骋因为这十二根扩张棒被池远端审了一宿。 本来池远端无意和池骋“办证”的时间冲突,可这事敏感啊!白天不能拿出来说,还不想让胆小多疑的钟文玉知道。只能等到三更半夜,钟文玉睡着了,才把池骋叫过来。 池骋开始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一口咬定了这东西跟他没关系。 池远端发话,“没关系是吧?那你告诉我,你把车卖给谁了?我直接找他去。” 为了保住吴所畏,池骋只能替他扛罪。 “就是我暗中指使别人做的。” 池远端当即黑脸,“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什么好心!你拿这东西砸你亲爹?还当着你们领导的面砸!我池远端这辈子做的最无私的一件事,就是把你这个祸害生在了我们家!” 池骋一副任父宰割的模样。 “你不是喜欢砸么?那好,现在就用拳头把这十二根脏东西砸了,必须砸碎砸断,什么时候砸完什么时候回去!你不砸可以,明一早我就带人去砸你的门面房,到底砸哪个,你自个儿瞧着办!” 为了让扩张棒和自己的那活儿手感相仿,池骋特意选用了质地较硬的材料,为的就是增加扩张棒和肠道的亲和力。没想到,最后和这些棒子最亲最近的竟然是自个儿的拳头,真特么硬啊!池骋拧着眉砸了四个多钟头。 …… 一大早,李旺和郭城宇出去办事,回来的路上,李旺闲得无聊,说起了姜小帅。 “他让池骋给吓唬了。” 郭城宇笑不是好笑,“我知道。” “知道?”李旺恍然大悟,“对了,那天大铁头找过你。” 郭城宇没说话,眯着眼睛瞧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旺又说,“你的人就这么任他吓唬?” 言外之意,怎么着也得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吧? 郭城宇舔了舔嘴角,吩咐李旺:“去国贸,我得找吴所畏好好聊聊。” …… 吴所畏哪知道那十几根大棒子砸池远端脑袋上了?池骋那边挨训,他这边打呼噜,池骋那边受罚,他这边磨牙。一觉睡到大清早,连姿势都没换过一个,醒来才知道池骋一夜未归,手机也没拿走,不知道找谁联系。 吴所畏先去洗漱,睡了一个好觉,精神头补足了,又有心情照镜子了。 一个员工走上二楼来敲门,“总经理,有人找您。” 吴所畏下了楼,看到郭城宇坐在大厅里,和俩女员工有说有笑的。 “你怎么来了?”吴所畏问。 郭城宇含笑的眸子转过来,调侃道,“你老不给我回话,我这不是着急了么?怎么着?什么时候和我在一起啊?” 吴所畏郑重其事的通知他,“协议取消,我已经和池骋在一起了。” 郭城宇笑得意味不明,“你这是让我空欢喜一场啊!” 吴所畏清了清嗓子,提醒道,“你的一言一辞,都可能反馈到我师父耳朵里。” 郭城宇心中哼笑一声,你这个大傻帽儿!都让人卖了,还帮人讨价还价呢。 “咱找个地儿聊聊吧。”郭城宇拍着吴所畏的肩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怎么说,咱俩也算好了一场。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了别人,也得给我个解释不?” 我什么时候和你好过啊?吴所畏稀里糊涂就上了郭城宇的车。 路上,吴所畏朝郭城宇问:“今儿汪硕回来,你没去接机么?” 郭城宇投去诧异的眼神,“他回来?我怎么不知道?” “你别逗了!”吴所畏笑得讽刺,“你亲口告诉小帅的事,现在还和我装傻?” 郭城宇明白了,当即哼笑一声。 “我要说我和姜小帅一个礼拜没见了,你信么?” 吴所畏想都没想就说,“不信。” 郭城宇拍了拍吴所畏的后脑勺,果然够耿直够招人疼。 过了一会儿,吴所畏眼神动了动,扭头看向郭城宇。 “难道不是你说汪硕特有才,中西乐器样样精通,还会写歌的么?” 这话一说出来,郭城宇和李旺都笑了。 “我要告诉你,他唱歌从来不在调上,你信么?” 吴所畏还是那俩字,“不信。” “汪硕高中就是国家一级运动员,这事总是你告诉小帅的吧?” 郭城宇笑着说,“我要说,他连一千米都跑不下来,你信么?” 吴所畏依旧摇头。 “那和他上了一次床,回味六年的人,总该是你吧?” 车内陷入一阵死寂,片刻后,一个声音幽幽的响起。 “我要说,我从来没和他上过床,你信么?” 吴所畏,“……” ☆、113我嫌你脏。 (3229字) 郭城宇带吴所畏去了一家歌舞会所,白天这里很冷清,只有几个服务员在各个包厢里面来回溜达。郭城宇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刚进去没一会儿,就有几个模样挺正的服务员朝他打招呼。 吴所畏和郭城宇进了一间包厢,一个骚里骚气的男服务员也跟了进来,是不是往郭城宇身上蹭,挑逗的意味很明显。 吴所畏好歹是个直男,瞧见这一幕,心里多少有些膈应。 郭城宇在吴所畏面前还算注意形象,很明确的警告小骚男。 “今天给我老实点儿,我是来这谈事的。” 小骚男也挺听话,说不闹就不闹了。 “你经常来这啊?”吴所畏问。 郭城宇咂了一口酒,淡淡道,“没池骋来的勤。” 这话立马戳到了小骚男的痒处,一个劲的朝郭城宇打听,“对了,池少怎么这么久都没来啊?他最近忙什么呢?我都快想死他了。” 郭城宇故意问,“你又欠操了吧?” 小骚男恬不知耻的笑了笑,“是啊!你回去告诉池少,我屁股痒痒了,让他赶紧过来操。” 吴所畏嘴里的果子酒喷了一地。 没一会儿,郭城宇接了一个电话走了出去,里面就剩吴所畏和小骚男俩人。小骚男在不远处朝他笑笑,见他没有明显排斥的意思,很快粘了上来。 “小哥你是直的吧?” 吴所畏把他搭在腿上的手划拉开,面无表情的说:“是。” 小骚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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