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早就没感觉了。” 吴所畏胸口一震,猛地坐直身体,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姜小帅。 “会不会是他骗你的?故意想找个借口甩了你?” “照片还能造假么?” 吴所畏咬牙攥拳,“早知道他这个德行,我就应该冲进仓库和池骋一起整他,挂秤砣算便宜他了!应该直接让他大头朝下,用俩蛋吊着整个人!” 姜小帅笑了,“行了,说说就得了。” 吴所畏依旧愤愤不平,“他这么对你,你为什么还想着他?” “因为不甘心,所以不死心。”吴所畏似乎有点儿理解了,他当初会一次一次地拍砖,是因为尚存一丝希望。直到这种希望慢慢破灭,吴所畏清楚地意识到不爱就是不爱了,所有的不甘化为乌有,他才能毅然决然地分手。 而对于姜小帅来说,很多事情,他连个说法都没拿到。 “我特么真想找几个爷们儿,干死那个陷害你的小贱人!” “没那个必要了。”姜小帅说,“他前年就得了脑病,早就半死不活的了,去年我还去看过他,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 一听到这些,吴所畏心里平衡了许多。 “就是报应!他活该!” 姜小帅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轻松了不少。 “和你说完,我心里痛快多了。” 话音刚落,外面的沙发腿儿磨地,发出刺啦一声锐响。 一姜小帅胸口一震,难道郭城宇听到了什么?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姜小帅突然被莫名的恐惧所笼罩,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 吴所畏也发现了姜小帅的情绪变化,他用温热的大腿夹住姜小帅冰凉的双脚,又把他的手拽进自个儿的衣服里,贴在灼热的脊背上。 “甭害怕,有我呢。” 姜小帅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郭城宇其实什么也没听到,就知道他们小哥俩在说悄悄话,内容也猜的差不多了。实在睡不着,就推门走了出去,站在诊所外面的空地上抽烟。 一根接着一根,半盒烟抽完,里面的呼吸逐渐平稳。 然后,他在窗框上拍了一下。 结果,里面瞬间炸窝了。 吴所畏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这声动静,一下被惊醒。没办法,池骋从这窗口蹿进来过,他有心理阴影啊! “妈呀,是不是池骋来了?” 刚才还一板一眼地说“甭害怕,有我呢”的吴所畏,这会儿倒先惊呼起来,猛的翻身下床,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最后钻到床底下。 “千万别说我在这啊!”又把三个鞋盒垒起来挡在前面。 姜小帅心里也犯怵,他想的是另一个人,不过他尚存一丝理智,知道孟韬刚被折腾完,不可能蹦跶到这。尽管如此,姜小帅还是去窗口瞧了一眼。 外面什么也没有。 松了口气,慢悠悠地走了回来,也把床底下那只大耗子拉了出来。 其实,姜小帅往外看的时候,郭城宇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姜小帅那惶恐不安的目光,让他既有一种满足感又忍不住心疼。 其实一开始,郭城宇真的对姜小帅没几分真心,就是来找乐子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在他心里位置变了。 也许从姜小帅将十几万甩出门外那时候起,也许从他奋不顾身要去救被蛇咬伤的吴所畏那时候起,也许从他晚上抱着自己,声泪俱下地喊着别人名字的那时候起…… 一辆车在诊所门口停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郭城宇冷冷地注视着池骋,有力的手掌抵在了池骋的胸口上,阻止他的前进。 池骋不动声色地瞧着郭城宇,嘴里含着浓浓的枪药味儿。 “你连我都敢拦?” 郭城宇静静说道,“谁来拦谁。” 池骋面无表情地把手伸向自个儿的胸口,狠狠扭住郭城宇的手腕。郭城宇悍然不动,任凭池骋施力撕扯,指骨都快脱节了,依旧像钉子一样钉在池骋的胸口。 不退让不反击,就怕发出一点儿声音,把刚睡着的姜小帅吵醒。 池骋瞧出来了,郭城宇宁可自个儿吃亏,也要护着里面那位。 “不愧是情圣,痴情牌打得真狠,怪不得什么心都能让你撬开。” “过奖了。”郭城宇笑着勾住池骋的肩膀,“和你比不了,我养的是被别人坑萦拐骗的,你专养坑萦拐骗别人的,你比我有追求。” 池骋抽出两根烟,一根递给郭城宇,一根叼在自己嘴里。 “我不是来找人的,我是来给你送人的。” 郭城宇朝车里斜了一眼,当即明白了池骋的意思。 “我警告你。”池骋再次开口,“这个人,你想怎么整怎么整,多狠多黑都没问题。但记住了,留他一条命,他要死了,下一个就是你。” 池骋这段话绝对是善意的提醒,郭城宇如果真把孟韬弄死了,肯定又会给姜小帅烙下一道阴影。 郭城宇冷哼一声,“我要不这么做呢?” “我管你怎么做。”池骋扔掉烟头往门口走。 郭城宇慢悠悠地走在后面,暗忖道:你丫少管了? 池骋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姜小帅动了一下,吴所畏睡得和死猪一样,一条腿都耷拉到地上了。 池骋本想直接提着脖领子拎进车里,但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还是把这只猪抱起来运到车上,直奔屠宰场而去。 郭城宇潜进卧室,补上缺口,躺在吴所畏的位置上。 姜小帅起初感觉床铺旁边空了,用手摸了摸,摸到一个人。脚继续插进腿缝里,手继续贴在后背上,是热乎的,放心地继续睡了。 ☆、147 层层剥开。 清晨,一道刺眼的光射入房间内,孟韬眯缝着眼睛醒来。 室内环境已经变了,衣服也换了。很明显,他又落到了另一个人手里。 从表面上看,孟韬完好无损,和刚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手腕多了一道疤。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坐不直站不起来,小便都没法正常排出,已经是半残废状态。 不一会儿,房间内进来七八个人。 李旺蹲下身,手掐着孟韬的腮帮子问:“知道这是哪么?” 孟韬与李旺对视片刻,木然地闭上眼,他心里很清楚这是哪,但是懒得开口。 “不知道?”李旺冷笑一声,“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说完,从衣兜里摸出一条蛇,不长,只有手指粗细,被李旺倒提着拿到孟韬面前。蛇信子不停地刺探着孟韬的脸,李旺突然掐了一下蛇尾巴,这条蛇的尖脑袋立刻蹿到孟韬的脸上,猛地咬了一口。 孟韬闻到一股血腥味,忍不住用手擦脸,擦下来一片血痕。 “有毒?”朝李旺问。 李旺哈哈大笑,“你可想得真乐观,我能白白毒死你?” 说完,一扬下巴,旁边两个男人走了过来,一人按着孟韬,一人扒裤子。李旺蹲下身瞧着,乐呵呵地问,“你这朵老菊花还没开过吧?” 孟韬怒目瞪着李旺,“你们特么的也就会这些下三滥的招儿!” “什么招儿对付什么人,你这种货色还指望多高端的?”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男人不知道往孟韬的密口处抹了什么,李旺手里的蛇刚一闻到,尖尖的脑袋就直接往穴口里面钻。 孟韬扭曲着身体,发出惊恐的嘶吼声。 李旺狞笑一声,狠掐一下蛇尾巴,蛇立刻在孟韬的肠道内撕咬。李旺不停地掐,小蛇不停地往里钻,钻一路咬一路,最后就剩一个尾巴尖在李旺的手里。 孟韬疼得满地打滚,嚎叫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就在这时,郭城宇稳步走了进来,坐在沙发上,端起一杯水慢悠悠地喝着。 李旺掐得更带劲了,一边掐一边朝郭城宇问:“郭子,你瞧他这屁股扭的,真特么浪!”说完又在孟韬的腚上抽了一巴掌,“我的手还没碰着你呢,你发什么骚啊?” 的确,不仔细看的话,很难看到李旺手里捏着的那条蛇尾巴,也看不到大半条蛇身在孟韬肠道里肆虐,就看见孟韬一个人在地上扭来扭去。 就好像池骋把孟韬整个半死,可在外人看来安然无恙是一个道理。 “郭城宇……你丫会遭报应的……啊……” 郭城宇不说话,只是笑。 孟韬继续骂道,“你这么干……姜小……帅……会恨死你……啊……” 郭城宇依旧不搭理他。 李旺手里就捏了个蛇尾巴尖儿,突然诈唬一声,“我撒手了!” 孟韬瞳孔皱裂,两条腿玩命哆嗦。 李旺嗤笑一声,随着孟韬一阵歇斯底里的嘶吼声,猛地将那条小蛇拔出来,顺着窗口扔出去,然后拍拍孟韬痉挛不止的臀部。 “记住了,这是郭爷的宠物蛇乐园,刚才就是个见面礼。” 孟韬趴伏在地上,肠道一阵绞疼,疼得说不出话来。 李旺被人叫了出去,房间内陷入一片死寂。 郭城宇依旧稳坐在沙发上喝他的茶,好像就是来这瞧热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孟韬被整得性器受损,那是藏在人家档案室“偷情”自找的;孟韬的肠子被咬得千疮百孔,那是蛇“失控”钻进去的;孟韬被放了好几斤血,那是他想不开“自杀”的…… 自始至终,郭城宇好像都未曾参与其中。 可就是这么一位“心慈面善”,好心叫救护车的主儿,却在和孟韬面对面而坐,不发一言的状态下,给了孟韬深入骨髓的恐惧感。 终于,孟韬沉不住气了,先开口问。 “你到底想怎么样?” 郭城宇依旧不说话。 这时候,李旺进来了,附在郭城宇耳边说:“那几个人一个不落,全因涉嫌强奸罪被刑事扣押了。以这个罪名蹲进去,被轮的机会多了,哪还用得着咱们动手?” 郭城宇淡淡的,“他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还有一事。” 李旺又絮絮叨叨说了一阵。 郭城宇听后,朝孟韬投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这个眼神,差点儿将孟韬的精神支柱摧垮。 但是,郭城宇依旧没说什么,局外人一样地坐回沙发上。 李旺先把电脑打开,和异地连线,又把电子屏幕打开。 孟韬眼前陡然一亮,大屏幕上开始出现熟悉的场景,位于他所就职的外企的一楼大厅里,中央的墙壁上有一块巨大的显示屏,正如往常那样播放着各类新闻。 孟韬的脸骤然变色,眼睛里透出极致的恐惧和不安。 李旺又切了一个画面,画面上出现一个熟悉的面孔,上面是孟韬的同事,他的电脑和一口大厅的显示屏连接,由他操控着播放的内容。 “看到了么?”李旺幽幽地说,“我只要和他连线,让他把画面切到这里,你的员工们就有眼福了。” 从孟韬被扣押到现在,即便被池骋折腾到生不如死的地步,都没有现在这般狰狞。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啊……” 孟韬越狂躁,李旺越淡定。 “不干什么,自导自演一场大戏,让你的领导和员工们看一场现场直播。” 孟韬精神彻底崩溃了,他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这张脸,他活着就是给别人看的。这群人怎么侮辱他都可以,但不能在他最引以为傲的领地,狠狠地践踏他的尊严。 “你们敢这么做,我立刻一头撞死!” 李旺和郭城宇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毫不犹豫地连线,屏幕瞬间被切换。 孟韬惊恐地看到屏幕上露出自己惊恐的大眼,他双手抱头,痛苦地趴伏在地上嚎叫着。李旺却狠狠地薅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扬起脑袋对着屏幕。 “你不是要一头撞死么?撞啊!现在就撞!” 孟韬浑身颤抖的僵持了片刻,看到两个员工诧异地走到大屏幕前交头接耳,脑袋轰的一下爆炸了。不受控地砸到地板上,但不是自杀,是磕头,一个劲地给李旺磕头。 “求求你,关上它,关上它。” 李旺的话里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为了在熟人面前保住脸,就可以在陌生人面前摇尾乞怜,你还真够虚荣的。” 公司的显示屏前聚了越来越多的人,孟韬已经被刺激得近乎疯狂,脸啃着地面,发出绝望的悲鸣声,“姜小帅呢?小帅!小帅!……你误会我了,我根本没和赵芦在一起……” 赵芦就是姜小帅交友不慎种下的孽果。 郭城宇给了李旺一个手势,李旺切断了两头的联系。 半个钟头后,姜小帅进了这间屋子。 此时此刻,孟韬已经被人强制按在椅子上,着装整齐,干净得体地对着姜小帅,仅仅是脸色有点儿灰暗而已。 “小帅,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和赵芦在咱俩分手前就已经勾搭上了?是赵芦找的人把你害了,又把拍的照片给了我,导致我看了照片之后嫌弃你,最终才导致我们两个人分手的?” 姜小帅冷着脸回问,“不然呢?” “其实都是我一个人干的。”孟韬说。 姜小帅目光定住。 孟韬继续,“是我找的那些人,是我让他们拍的照片,再送到我的手里。赵芦确实喜欢我,但我对他没感觉,我们分手后我才和他走到一起,为的就是拿他做挡箭牌,当你错以为事是他做的,我仅仅是被迷感的那一位。” 姜小帅没什么情绪起伏,声音一如刚才那般平静。 “为什么?”他朝孟韬问。 孟韬说:“因为我要结婚,我要拥有正常人拥有的尊重和社会地位。可你那会儿太傻了,傻到我都不用开口,就能猜到我说出‘结婚’俩字时,你会用多么愤怒和鄙视的目光看着我。我不想破坏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我想让你觉得我不是世俗的,不是窝囊的,让你认为我结婚是在被你伤害后作出的报复之举。” ☆、148 冰火两重天。 “小帅,你知道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系我们的关系。我不想和你分,又不想丧失优越的社会地位,我只能这么做。” “我对你是真心的,可我的自尊心不容许我苦苦哀求你接受我的婚姻,继续和我过偷情的日子。只有让你活在我的阴影里,你才不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才有足够的时间甩掉那个老女人,和你再续前缘。” “你觉得可能么?”姜小帅问。 孟韬喉咙呛着血,“为什么不可能?如果没人从中阻拦,那天我去诊所找你,就可以把真相说出来。其实当年他们根本没动你,照片是故意摆姿势拍的,上面的精液是他们自个儿撸出来的。” 姜小帅身形剧震,“谁能证明?” “郭城宇就能证明。”孟韬笃信的目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郭城宇,“我找的那几个男人都是直的,他们压根对男人不感兴趣。” 郭城宇没说话,李旺代为开口。 “不错,这几个人被扣押之后,做了三次性向检查,均显示正常。” 一道劈雷在姜小帅头顶炸开,震得他浑身麻痹,许久才恢复知觉。 “所以当初你留了一手,想着等你功成名就了,再甩了那个老女人。然后拿着这个所谓的‘真相’来找我,告诉我这只是个误会,告诉我你是为了我才离的婚,等着我喜极而泣,再和你破镜重圆对么?” 孟韬不说话,但眼神已经默认了姜小帅的这一说辞。 “这就是你所谓的没有他们揭发你,我就可能和你再续前缘么?”姜小帅又问。 孟韬说,“小帅,无论我做过什么,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这两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知道你也在想着我,我知道你放不下我,所以我才不计前嫌,抛开一切顾虑,跑到这来找你。” “不计前嫌?”姜小帅哼笑一声,“你这个‘嫌’字用得真好,你有什么资本嫌我啊?你那工资还没有一条蛇值钱的市场经理?你那结过婚傍过富婆的个人经历?还是你那丰富多彩的外遇情史?” 这话一说出来,一屋的人都笑了。 李旺忍不住插了一句,“大哥,您去街上问问,就您这个条件,有几个不嫌您的?” 孟韬无视这些嘲讽的话,眼睛只看姜小帅一个人。 “别用一张冷傲势力的面具罩住你那颗淳朴仁厚的心,你再怎么牙尖嘴利,你的心都是软的,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姜小帅。小帅,我知道以前我让你爱得太卑微,太软弱,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衡,你无法释怀。我可以当着这么多又的面向你道歉,向你低头,重新恳求你和我在一起。” 李旺恨不得摘了自个儿的两只耳朵,郭城宇依旧面色平静。 姜小帅突然朝孟韬靠近,轻声说道:“我要是和你说,其实你这几天被人折腾的事,我心知肚明,你还敢要我么?” 孟韬青紫的嘴唇抖动不止,“不可能!” 姜小帅笑了,“前后性功能都丧失了吧?大小便都无法正常排出吧?坐不直站不起来吧?就你现在这副二等残废的身体,你敢要我,我都不敢要你。” 说完,拍拍手,转身朝门口走。 孟韬想拉住姜小帅,却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只能碎心裂胆的大喊着,“小帅,你不能这么走,你走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小帅,你不能这么对我!” 姜小帅推门而出,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一瞬间,什么都放下了。 以前设想过种种可能性,每一种可能性都让他心如刀割,他以为当孟韬亲口承认的那一刻,他会万念俱灰,决然崩溃。没想到一个比想象中更丑陋的真相,却让他莫名地释怀了,好像一棵腐烂的大树从心头连根拔起,整个人都轻松了。 其实,早就不爱了。 只是缺少一个恰如其分的时机,让自己彻底接受这个事实。 郭城宇也起身走了出去。 屋内就剩下李旺和七八个男人,男人们训练有素地穿好衣服,戴上面罩,从四面八方缓步朝孟韬走来。 孟韬面白如纸,“你们,要干什么?” 李旺替他们发言,“放心吧,他们也是直男,他们也不动你,也只是对着镜头撸几下,再喷到你的身上而已。” “不!!!”孟韬喉咙呛血,“你们泯灭人性!” “泯灭人性?”李旺笑了,“我们这是跟你学的,而具比你厚道多了,我们绝不给你服用那些违禁药品,我们会让你一直清醒地看着大屏幕,休验这一震撼的效果。” 孟韬被七八个人按在地上,坐着困兽般的挣扎。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啊……” 李旺面不改色地走到电脑前,手指故意在鼠标上方停顿片刻,然后在孟帮惊恐的目光逼视下,轻轻落下手指。 “连线。” 刺目的光投射过来,孟韬发出绝望的哭嚎声。 “小帅,救我,救我……” 姜小帅的脚在半路猛地一顿,转过头,郭城宇果然在后面。 “昨晚谁让你睡我床上的?”冷声质问。 郭城宇走到姜小帅面前,和他凑得特近,说话声音很轻,就像蒲公英的毛儿吹到了耳朵上。 “我起得比你早,你怎么知道我睡在你床上?” 姜小帅喉咙一紧,眼神依旧黑幽幽的,可里面有了淡淡的光亮。 “因为你自带一股暗骚味儿,大爷我一早起来就闻到了。” 郭城宇的鼻尖顶上姜小帅的额头,喉结就在他的面前滚动着。 “大爷你鼻子够‘灵’的,昨晚往我怀里扎的时候都没闻到,等我走了倒闻出来了。难不成你的鼻子也和你的心一样,爱跟我兜圈子?” 姜小帅欺身向前,猛地在郭城宇喉结上咬了一口。 郭城宇发出痛苦又甜蜜的一声嘶吼。 姜小帅伺机从郭城宇怀里溜走,一路狂奔,一边跑一边毫无形象地大笑,就像郭城宇不在时,姜小帅对吴所畏露出的那种笑容。 “不跟你丫兜两圈,怎么把你那蜂窝煤似的心眼子堵严实了?” 喊完,跑得更欢实了。 看着姜小帅在园子里撒欢,郭城宇眼睛里那几根红血丝儿都笑没了。 比起姜小帅,吴所畏可真是苦逼多了。 他们卧室有一个绳子编织的摇篮,是为了满足“池冠希”的拍摄癖好特意设计的。昨晚池骋把吴所畏运回来,就把他放到摇篮里睡。 吴所畏开始觉得挺舒服,摇晃得特美。后来越睡越累,感觉绳子兜不住自个儿似的,最后难受得醒过来,发现摇篮就剩四根绳儿了,下面的网兜全让油骋剪了。他就像一头猪一样,被扒个精光,四脚朝天,吊在两个架子上。 “你要干嘛?”吴所畏紧张地看着池骋。 池骋耍着刀片儿,“宰你。” 说完,刀片儿在吴所畏屁股上刮蹭几下,吴所畏吓得臀部乱颤,带给他极大的视觉刺激。 池骋把两个活动的铁架朝两侧拉开,吴所畏被绳子绑缚的四肢立刻向两倒拉伸,摆出一个难堪的大字。 池骋又拿起相机。 吴所畏涨红着脸一个劲地哀求,“别拍,别拍,太寒碜了。” “你还知道害臊了?”池骋阴测测地笑,“你不知道吧,你每天晚上都睡成这副德行。昨晚我把你从诊所的床上抱回来,你的腿比现在劈得还大。” 吴所畏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池骋又说,“就你这副睡姿,还敢去人家床上丢人现眼呢?” 说完,又把铁架往两侧推了推,吴所畏强行劈叉,两各腿被押得生疼,一个劲地叫唤,“别拽了,别拽了,再拽就要分尸了。” 池骋突然觉得,这么练练也不错,以后柔韧性好了,可以摆出更高难度的动作。 于是,还往两侧拉。 吴所畏的大腿根儿绷出一个诱人的线条,根部的毛发都竖起来了,毛孔扩张,私处的景观一览无余。池骋瞧得瞳孔发热,吴所畏疼得叫唤不止。 一个点火,一个扇风。能不烧起来么? 于是,池骋就这么在吴所畏的身上驰骋,吴所畏却没有因为池骋的驰骋而无所谓。起初是疼,后来是疼痒交替,到最后骨头都酥了。 池骋用劈叉的姿势狠操了一阵,又把铁架移回,将吴所畏的两腿紧紧并在一起。吴所畏的两瓣下意识收紧,池骋爽得直爆粗口。 “真特么紧,爷都快让你丫夹断了……” 说着又托住吴所畏的腰狠狠往胯下撞,啪啪啪响得酣畅淋漓。 吴所畏被操得四肢乱摆,屁股扭动,大汗淋漓。 “好爽……就是那儿……还要……还要……” 就在吴所畏快要冲上顶峰的时候,池骋竟然把他的命根前端系住了,还强迫吴所畏喝了很多水,一边猛干一边按压吴所畏的膀胱处。 吴所畏被憋得挣扎哭嚎,铁架子磨地发出吱吱声。 “不行,想尿,想射……呜呜……” 池骋非但不让,还玩命刺激。 “谁让你当着别人面儿撒尿的?” 吴所畏急得大汗淋漓,“我背朝他……没当面……没……” “你还想当面?”池骋狠狠顶了一下。 “没有……没有……呜呜……” 池骋玩到吴所畏嚎得差点儿背过气去,才猛地一扯绳子。 一股水柱喷射而出,吴所畏臀部激抖不止,爽得近乎晕眩。 等被解救下来,人都快散架了。 摊上这么个爷们儿,真尼玛倒了八辈子血霉! 吴所畏心里还是那个想法。 你丫别让我逮着! ☆、149 刚这个点啊? 一晃两个月过去,吴所畏的新厂已经建好,并开始批量生产。 因为公司规模的不断壮大,效益的不断提高,在业界的口碑越来越好,专场招聘会上吸引了不少高材生前来应聘。 其中一个叫林彦睿的小伙颇得吴所畏赏识,人长得挺精干,做事也是干脆利索,最主要是两个人很谈得来。平时在公司充当总经理助理的角色,帮吴所畏处理一些琐碎又沉重的任务,偶尔还会给他当司机。 林彦睿对吴所畏甚是崇拜,因为两个人是一个太学毕业的,又是同一级。现在吴所畏已经有了自个儿的公司,林彦睿还在苦苦奋斗着。 “吴总,你去我家吃个饭吧,我总和我妈提你,她特别想见你。” 吴所畏挺客气,“那多不好意思。” 林彦睿一瞧吴所畏这表情,暗觉有戏,赶忙说道,“那就今儿吧,我给我妈打个电话,让她现在就去买菜。” “先别打呢!”吴所畏掏出手机,“我先看看有没有别的安排。” 他所谓的别的安排,就是预先备案,免得某个身若猛虎,心若针尖,干着真爷们儿的勾当,操着老娘们儿闲心的池公子突然闯入民宅,再把人家老太太吓出个好歹来。 结果,他这电话还没拨过去,池骋那边的电话倒先拨过来了。 “今晚单位有饭局,我得和领导打个卯再出来,晚点儿去接你。” 吴所畏一听乐了,“你好好陪领导喝喝吧,到时候我去接你。” 说完,利落地挂掉电话,朝林彦睿打了个OK的手势。 晚上下班,林彦睿开车,带着吴所畏去了他们家。 “吴总,我们家条件挺差的,就是几间小平房,你可别嫌弃。” “这是哪的话?”吴所畏对着反光镜竖了竖领带,轻描淡写地说,“我家也是几间小平房,到现在还没买上新楼房。” 林彦睿一惊,“不可能吧?你那么有钱,连房都没买?” “哎,现在随随便便一套位置好,空间大的新房都要一千多万。前阵子刚有点儿富余就拿来盖新厂了,现在又引进设备,上一批贷款也要到期了,哪不用钱啊?” 吴所畏就没说,他那小金库也用钱,时时刻刻怀揣着一颗攒钱娶媳妇的农家梦。 林彦睿点点头,“也对啊,我总以为你的公司创办有些年头儿了,现在想想还不到一年。其实发展成这样,已经相当不简单了。” 吴所畏又臭美地伸出手指瞧了瞧,指甲修剪得很整齐。 “而且我买房也不知道给谁住,我妈住不惯,每次在我大姐那住不了一个礼拜就跑回来,觉得憋得慌,不如平房痛快。而且她还以为我在国企上班,我要说买房了,她肯定以为我是贷款买的,得为了房贷睡不着觉。” 林彦睿相当诧异,“你妈不知道你开公司?” “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吴所畏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她那个年代的人太死板,总觉得踏踏实实上班才有保障。生意做得再大,也有可能一夜破产,她忒能操心了,我不敢告诉她。” “我妈也那样。”林彦睿说,“她现在还埋怨我把国企的工作辞了,其实像我这种无关系户,在效益不好的国企熬了三年,工资不到两千,还没我妈摆摊挣得多,可她就觉得那才叫正经事。” 吴所畏但笑不语。 汽车开进一个小胡同,真如林彦睿所形容的那样,他家的务件确实不太好。而且院子很乱,到处摆放着杂物也来不及收拾。门口停着一辆餐车,上面放着小炉子和锅碗瓢盆,一看就是林妈出摊用的。 吴所畏瞬间想起自个儿当小贩的那段日子。 听到门口有动静,林妈穿着油污污的罩衣走了出来,见到吴所畏先是一愣,感觉有点儿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阿姨好。”吴所畏先开口。 林妈放下审视的目光,笑着朝吴所畏说:“你好你好,快进屋坐。” 吃饭的时候,林妈还一个劲地盯着吴所畏看,后来被林彦睿发现,立即损了他妈一下,“您老盯着人家看干什么?” 林妈说:“我老觉得我见过他。” “您去哪见他啊?人家公司在CBD,您在西城区摆摊卖早点,压根碰不上。” 吴所畏却张口说道:“是,我记得您。” 林彦睿一惊。 吴所畏淡淡地提醒林妈,“您还记得么?以前我和您一起出摊卖过早点,因为我去的早,占了您的摊位,您当时还挺生气的。” 林妈一瞬间想起来了,当即露出惊愕的表情。 “你……你是那个小伙子?” 吴所畏笑着点点头。 林妈简真不敢置信,他儿子每每提起都难掩崇拜之意的顶头上司,竟然是她当初最不齿的小贩。那会儿吴所畏一度成为她的话茬子,逢人便提,每次提起来都要和他儿子做对比,唏嘘现在不读书就是没出路。 有一番话,林妈现在想起来,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 “好好一个小伙子,干点儿什么不好?非得来这卖粥……还是念书好,我儿子本科毕业,现在在国企上班,见天儿坐在办公室,哪会受这份罪?要我说,就是天生的穷命……” 结果,摆摊的出息了,他儿子在国企混不出头,还是这穷命的人赏了一口饭。 吴所畏倒是不记仇,特客气地给林妈夹了一块肉。 “来,阿姨,您也多吃点。” 这一块肉,林妈难以下咽。 酒足板饱后,吴所畏从林彦睿的家里出来,心情特别爽朗,不光是在“老同事”面前扬眉吐气了一把,更重要的是审视过去发现了自己的成长。 经过这一年的转变,他遇事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必浮气躁了,再大的难题都可以从容面对。生活向着积极的方向前进,每一天都是充足美好的。 开到酒店门口,看看情侣表,七点多一点儿。 池骋打电话说了,他最晚八点钟出来。 于是,吴所畏很自然地把表针调到了八点钟。 他这边一调,池骋那边也跟着调了。 这顿板说是单位的板局,其实就像一场家宴,因为李之灵邀请池骋去家里吃饭遭到拒绝,于是就想了这么个法子。央求他爸设了一个饭局,又叫来几个领导当摆设,这才把池大公子给请动了。 池骋酒喝到一半,习惯性地看表,已经八点了。 当即起身告别,“李局,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李之灵还没和池骋说上几句话,没把他灌醉,哪舍得放他走? “这么快啊?!我还有话没和你说呢。” 池骋淡淡回道,“改日吧。” 李之灵拽了拽老爸的袖子,让他帮忙把人扣下。 结果,李局长的嘴刚张开,池骋的脚就迈到门外了,没给他留一点儿施展父爱的空间。 李之灵不死心,又追出门外。 池骋已经走出酒店门口,正在下台阶,突然一股重力袭背。要不是池骋脚步扎得稳,就让李之灵从台阶上撞下去了。 李之灵尴尬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喘得胸脯一起一伏的。 “对不起,跑得太猛了。” 池骋没说什么,继续往台阶下走。 李之灵又跟了下去,生硬地开着玩笑。 “你走得可真快。” 池骋在距离吴所畏的车不足两米的地方站定,问李之灵,“你还有事么?” 李之灵摇摇头,努力笑得甜美一点儿。 “没事,就是出来送送你。” “那就送到这吧,接我的车已经来了。” 池骋上了车,李之灵还不进去,站在不远处朝车里的池骋招手,从吴所畏调头转弯到开走,李之灵的手一直没放下来。 虽然李之灵长相普通,吴所畏只见过她一面,但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两个月前,用相貌安抚我情绪的那个女人么? 故意朝池骋问:“那小姑娘是谁啊?长得那么怂还敢出来送你,心理素质不错啊!” 池骋说,“李局长的女儿。” 吴所畏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却一派从容,没再多问一句。 池骋反倒问吴所畏,“加个班的工夫还把头发修了?” 吴所畏心里一紧,“你的眼神能不能别这么好使,我就是发现两个鬓角没不一样长,动了两剪子而已,拢共不到十根头发!” “结果那十根头发还都掉脖颈子里了,对吧?”池骋问。 吴所畏耸了耸肩,怪不得刚才一直觉得扎,原来没抖落干净。 “帮我吹吹。”吴所畏说。 结果,池骋吹一口,吴所畏躲一下,池骋吹一口,吴所畏躲一下。 池骋无奈之下只好按住吴所畏的脖子,用粗糙的大手,将粘在上面的小碎茬儿一根一根捏了下来。 晚上亲热的时候,吴所畏偷偷把表调到准确时间。 只有这个时候调时间,才不会被池骋发现,因为他一看表,就会高兴得忘乎所以。 “刚这个点儿啊?那咱再来一炮。” ☆、150 敢抢我东西?治你没商量! 六七月份,又到了杏儿成熟的旺季。 吴所畏家的院子里种了一棵大杏树,一到六月下旬,满树的香白杏能把树枝压弯。吴所畏最爱吃杏,没事就去杏树底下转,一边摘一边吃,转悠两圈能吃一斤多。 今年公司的事忙,吴所畏没那个闲工夫站在杏树底下吃杏了,回家之后把杏村摘个一空,满满的两个大袋子往车上抬。 吴妈迈着小碎步跟到吴所畏的车旁,着急地问:“你都拿走啊?” 吴所畏说,“不然留着给谁吃啊?您有糖尿病,医生不让您吃高糖的水果。” “不是我吃。”吴妈说,“是你小外甥爱吃,你忘了?” 吴所畏拉下脸来,“您不是给了我姐一筐么?还惦记我车上这点儿干嘛?敢情您就心疼您外孙子,不心疼您儿子是吧?” 吴妈纳闷了,这孩子怎么变了呢?以前杏儿一熟先给他姐送过去,什么事都先想着别人,现在怎么还学会护食了呢? 没办法,以前没人想着他,他只能先考虑别人;现在有人惯着了,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所有好东西都是他的。 “我还得给池骋送点儿过去。”吴所畏给自个儿找了个霸占理由。 一听这话,吴妈的眉头立刻舒展开了。 “你早说啊!西屋还有半箱子呢,我特意给大池留的。” 吴所畏腹诽,“您咋这么偏心眼儿?我才摘两袋子您就不乐意了,结果偷偷摸摸给池骋留了半箱子!” “你这孩子!我哪不乐意了?”吴妈朝吴所畏后背上打了一下,“你要早说还有大池一份,我能不乐意么?” 吴所畏一脸黑线,这不还是不乐意么? 回屋的路上,吴妈又说:“大池前两天又来看我了,还带了医生给我检查,他说以后会让医生定期来家里给我检查,就省的我往医院跑了。你说大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 吴所畏轻咳两声,以掩饰心中的不自在。 “他这人,对谁都好。” 吴妈又说:“那你去看过他父母没?” 吴所畏差点儿咬着舌头,去看他父母?我哪有那个胆儿啊!姑且不说人家的身份地位,就说这十二根扩张棒砸头的责任,他也担不起啊! “那个,用不着。”吴所畏敷衍着。 吴妈皱起眉,“什么叫用不着啊?你这孩子忒不懂事了!人家老来这看我,你不去看看人家父母,合适么?” “像我这种屁民,还是看看北京新闻更靠谱。” “你这孩子又嘟哝什么呢?” 吴所畏摇头,“没,我说他爸妈太忙,等人家有空了我再去。” 拉着几十斤香白杏回了公司,下车前掂量了一下,那半箱子果然比自个几这两袋要沉,于是吴所畏又从那半箱子里面拿了一部分放到自个儿的袋子里。 即便这样,他看到箱子里剩下的那些杏,还是有点儿心疼。 今儿是周四,吴所畏每周惯例要接池骋的日子。 下班之后,他就开车去了池骋的单位,中间一路堵车,吴所畏趁这个时何又从池骋的那份中偷吃了不少。 结果,到了财政局大楼门口,又有半斤多进了吴所畏的肚子。 池骋刚走下台阶,吴所畏把脑袋伸出车窗外。 “我家自产的香白杏,尝尝好不好吃。” 说完朝池骋抛了一个。 池骋直接用嘴接住了,大口咀嚼,吞咽,然后点点头。 “味儿不错。” 吴所畏幽幽的,“咋不吐核?” 池骋漫不经心的,“还有核呢?” 草,没见过这样的,吴所畏黑了池骋一眼。 池骋刚要上车,吴所畏急忙开口说道:“先别上车呢,把后面那半箱子杏拿到你办公室,留着白天吃。” “你先抱着你弟。”说着把小醋包递给吴所畏。 不知道是不是季节性水土不服,小醋包每到这个月份,就特别喜欢粘人。池骋这几天总是把它带到单位,平时挂着它玩电脑,连空调都省了。 吴所畏掰开一个杏儿,里面有条虫子,正好塞进小醋包嘴里。 大宝吃杏,二宝吃虫子,温馨有爱的一家人。 池骋托着箱子往外走,正好撞见刚从大楼里出来的李之灵。 广回碰见是巧合,两回碰见是缘分,回回碰见就得说的说的了。吴所畏不由地想,我一个星期才来一次,哪那么凑巧总碰见她?明摆着么,有人肯定天天赖在这。 “哎,这么巧啊!”李之灵笑着和池骋打招呼。 池骋朝她点个头,刚要抬步往里走,李之灵果然又拽住了他。 “你这箱子里是什么啊?闻着好香啊!” 池骋简短的回答,“杏儿。” 一般人被这么问,都会补一句:你也尝尝吧!池骋没开口,就证明他压根没想给李之灵吃。可李之灵不这么觉得,她认为池骋不开口是个性使然,对这种男人不能骄矜,得热情大方,主动替他开这个口。 “哇!我也要尝尝。” 吴所畏腹诽,你丫还能再假点儿不?平时吃的都是特供的,还至于为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家里的土货激动成这副德行? 李之灵直接把手伸到箱子里,拿出一个就往嘴里送。 “没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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