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什么不能有偶像?汪朕就是我偶像!汪朕会拿钢针穿玻璃,他不会!汪朕会变魔术,他也不会!我凭啥崇拜他?他会啥?” 姜小帅说,“他会给你拍几万张裸照,会拿皮带抽你屁股,会把你当小猪一样吊在铁架上,会把你操得死去活来……汪朕会么?” 旁边的丑男喝水呛着了。 吴所畏拽住姜小帅,“你小点儿声。” 姜小帅嘿嘿一乐。 吴所畏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小圆蛋,递到姜小帅手里。 “帮我看看,上面是不是才字?” 姜小帅拿过来瞄了一眼,说:“是啊,那么大个‘宝’字,你都没看到? 吴所畏磨牙,“果然不出我所料。” 姜小帅这才想起吴所畏是色盲的事,再一瞧小圆蛋和字体,果然是一绿一红。 “这到底怎么回事?”姜小帅问。 吴所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姜小帅说了一下。 姜小帅思忖,“这字到底是汪朕写的还是汪硕写的?” 吴所畏当即下了定论,”肯定是汪硕,汪朕干不出这种事来。” “啧啧……还挺护着。” “不是护着。”吴所畏振振有词,“小圆蛋最后是汪硕交给我的,我当时在卫生间洗漱,汪硕就在卧室鼓捣了一阵。” 姜小帅幽幽地问,“合着你一开始就知道小圆蛋上才字呗?” 吴所畏语塞,好半天才说:“也不是知道,就是怀疑才诈。” “帮着他害你自个儿,你脑袋有毛病啊?”姜小帅发愁,“感情经不起试探知道么?别玩火自焚。” “我不是试探。”吴所畏目露精锐之色,“我这是将计就计,他没害我之心也就算了,他要真想抹黑我,我必须反将一军。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如果我说我是色盲,池骋会信么?色盲还能看见小圆蛋上的字?要是他自个发现的,那就不用我开口,他就知道我是受害者了,憎恶小汪子不说,还得对我怀才愧疚之心。” 姜小帅定定地瞧了吴所畏一会儿,刚才还趴在沙发上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这会儿说得吐沫星子飞溅,眉飞色舞的。 忍不住问一句,“您好了?” 吴所畏神色一滞,底气不足地反问,“啥好不好的?” “我现在就想夸你一句。”姜小帅竖起大拇指。 吴所畏满怀期待地等着。 “该!你真该!让你丫这么多心眼,是我我也把你踢出门!” 吴所畏脸一绷,“这事赖我么?是他拖泥带水,犹豫不决!我不防着点儿,骨头渣儿都得让人家啃没了。” 说着趴在桌手上,目光阴测测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灭了丫的!我现在就一个想法,无论池骋怎么伤我,怎么让我难受,我都得把他抢过来,宁可抢过来再甩了,也不能落小汪子手里!” 姜小帅笑得挺复杂的。 “我是不是特坏?”吴所畏问,“是不是有点儿丧心病狂?” “差远着呢。”姜小帅说,“不过确实狠了点儿,汪硕也挺不容易的。” 吴所畏当即恼了,“他一点儿都不可人疼,你看看他干出来的都叫什么事!” “确实。”姜小帅也承队。 吴所畏瞧姜小帅没像以前那样给他拍巴掌叫好,心里有点儿憋屈,恹恹地说了句,“你丫还真见异思迁了啊?是不是我色盲的事就是你告诉汪硕的?” 姜小帅踩了吴所畏一脚,“你丫想什么呢?” 吴所畏纳闷了,“汪硕到底怎么知道我色盲的?” “你仔细想想,你和他的对话里,有没有透露出这方面的信息?” 吴所畏绞尽脑汁的想,突然间视线一紧。 “草!那天他说池骋喜欢带暗纹儿的衣服,结果我说我从没看到过那个暗纹儿!!还有,那天我去他们家装灯,我说屋顶的灯都是一个色,后来林彦睿告诉我那些灯颜色都不一样……不会吧?就凭这两句话就……” 姜小帅听后也震惊了,语气谨慎地推测:“你俩聊起暗纹儿衣服的时候,他应该只是怀疑,然后他存心让你去他家安灯,从而试探你的视力。” 吴所畏脊背凉飕飕的。 “此人心眼儿甚密,针尖都插不进去啊。” 姜小帅点点头。 两个人各自沉默了片刻,姜小帅又问。 “那你这些天去哪住?来诊所么?还是公司?” 吴所畏摇摇头。 “我回家住,我想我妈了,我现在突然发现,谁也没我妈疼我。” ☆、176 回家看老妈 第二天下午,吴所畏去了超市,“豪掷”千金买了一堆好吃的,又去商场给吴妈挑了几身新衣服,提着大包小包回了家。 吴妈的病情刚一好转就出院了,她不乐意在医院待着,一是觉得闷,二是怕孩子回来发现情况。所以这几次都是这样,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去医院,医生每天被人车接车送,亲自上门给吴妈检查和治疗。 吴所畏一进门就说:“妈,您怎么又瘦了?” “糖尿病到我这个岁数都是皮包骨。” “可您之前怎么没瘦这么厉害?”吴所畏心疼,“您是不是不好好吃饭啊?别听医生的,该吃还得吃,不能为了忌口把营养都耽误了。” 吴妈温厚地笑了笑,“我这么大岁数还讲什么营养不营养的?只要吃饱了就成。” “那可不成,岁数越大越要养生。” 吴所畏边说着边把东西提进去,打开冰箱门,刚要往里放东西,就发现冰箱全满了。他上个月给家里换了个对开门的大冰箱,就是看东西放不下。结果没想到,换成大冰箱之后,东西照样放不下。 而且他还发现冰箱里有冬虫夏草和血燕这种名贵的补品。“妈,这是谁送过来的啊?” 吴妈说,“大池啊!这冰箱里的东西,一大半都是大池送过来的。” “他什么时候来的?”吴所畏问。 “大池来得可勤了,前阵子见天儿来,他说他换工作了额,闲的没事干,就总来着和我待着。”怕吴所畏多想,吴妈还特意补了几句,“大池说他就爱吃我做的饭,每回来都在这吃完了饭才走呢。” 吴所畏脸儿沉着没说话。 吴妈瞧他盯着冬虫夏草和血燕看,忍不住抱怨一句,“这作料可不咋样,大池让我每次炖汤的时候放一点儿,我膈应那个味儿。要不是人家好心好意送的,我都想扔了。” “这可别扔!”吴所畏瞪着眼睛,“这可是名贵补品,好几万块钱一斤呢。” 吴妈一听这话差点没晕过去,“你说啥?” 吴所畏急忙安抚一句,“没事,您甭紧张,池骋他大舅就是倒腾这玩意儿的,不要钱,不要钱。。。。。。”说着扶吴妈坐下了。 即便这样,吴妈还是忍不住嘟哝道,“那也肯定是好东西,大池来这从来不拿次货。要我说啊,你交了大池这个朋友,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比娶个好媳妇儿还管用呢。” 吴所畏腹诽:就因为有了他就没媳妇儿了,他才这么管用的。 娘俩回到卧室,吴所畏又把新买的衣服拿了出来。“说话天就冷了,我给您买了几件厚衣服,还是按照以前的尺码唛的,现在穿着是不是有点儿肥了?” 吴所畏拿出来比划一下。 吴妈在吴所畏手上打了一下,“你这孩子,咋又瞎花钱?去年你给我买的保暖内衣我还没舍得穿呢。” 去年.....吴所畏愣了片刻才想起来,就是池骋给吴妈买的那一身,连带着自个儿身上穿着的这身都是一起买的。这事就像是昨天发生的,没想到已经过去一年了,他竟然和池骋在一起这么久了。时间过得真快。。。 证愣着,吴妈狠狠掐了他一下。 吴所畏疼得直咧嘴,“妈,您干嘛啊?” 吴妈说:“把这些衣服退回去,我穿不着,别花冤枉钱了。” “怎么还冤枉钱啊?”吴所畏一脸的不乐意,“我又没给您买鲜花买戒指,这都是实打实的东西,您老心疼那几个钱干嘛?我和您说,我又涨工资了,领导说要提拔我,今年的年终奖要比去年多一倍呢。” 一听这话,吴妈来神了。“又要提拔你?哎呦,瞧我儿子出息的!你等着,妈这就给你做好吃的去。”说着,就迈着小碎步喜洋洋地去了厨房。 两个礼拜没回来,吴所畏猛然发觉他家厨房干净了。以前是灰墙,现在镶上了白瓷砖。虽然灶火还是那个灶火,但灶火旁用水泥砌了个槽子,专门用来放柴火,这么一来草屑就不会到处飘了。很低调的一番小改动,去很实用。 吴所畏当然知道是谁这么有心,把这些方面都照料到了。 “你去正屋瞧电视吧,这有妈一个人就成了。”吴妈拿盆子的手有些哆嗦,但她刻意压制着,想赶紧把吴所畏支开。 吴所畏不走,“没事,我帮您打打下手吧,我现在也会两下子了。”说着挽起袖子。 吴妈按住他的手腕,态度很强硬,“打小到大,妈让你干过活么?咱家日子过得再紧,也不能累着我宝贝儿子啊!你这手就是用来写字的,快回屋歇着去。”这话吴所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 “我早就不念书了,还写什么字?”吴所畏倔着不走。 吴妈比吴所畏还倔,“那你的手也不能用来干这个,得留着赚大钱,去去去。。。回屋待着去,再进来我揍你。” “这老太太,脾气还不小。”吴所畏刚出去没一会儿,吴妈就掏出手机,给医生打了一个电话。 “今儿别给我送饭来了,我自个儿在家做点儿吃。 医生说:“那您得和池骋打个招呼,不然我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恩恩,我知道了。”吴妈笨拙地按了挂断,然后把手机揣进兜里就不搭理了。 事实上,这段时间吴妈的饮食起居都是有人照料的,医生每天会送来营养三餐,既免除吴妈做饭的劳累,又能让她老人家吃得更健康。但她不想让吴所畏知道这一切,尽管她的手揉面都有些费劲了,可一点儿都不觉得累,心里美滋滋的,比吃了止痛药还舒坦。我儿子出息了,又要提拔了。 吃放的时候,吴妈怕儿子瞧出来什么,加上心情好,所以比平时多吃了一点儿。结果不消化,到了晚上腹痛难忍。吴所畏在吴妈旁边睡得可香了。吴妈一疼就扭头看儿子,觉得她儿子特招人稀罕,看一眼就好受一阵。 吴所畏半夜醒来解手儿,回来瞧见吴妈弓着腰,脸上表情有些痛苦。伸手去摸吴妈的脸,结果摸到一脸的汗。 “妈,您咋了?”吴所畏脸色一紧。 吴妈摆手,“没事,妈刚才梦见你爸了,梦见你爸就在咱家后院给黄瓜搭架。他身子骨还那么硬朗,就跟年轻那会儿似的,妈一高兴就折腾醒了。” 吴所畏这才放宽了心,钻回自个儿的被窝,黑亮亮的大眼盯着天花板,“我也想我爸了。” 吴妈说,“真想早点儿去见你爸。” “您说啥呢?”吴所畏拧眉,“有您这么咒自个的么?” “我见天儿一个人待在这小院儿,实在闷得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吴所畏心里一阵抽痛,“妈,我给您买套房,以后咱娘俩住一起成不?这地儿离我公司太远了,我来来回回忒麻烦。” “说什么傻话呢?”吴妈拽住吴所畏的手,“刚涨点儿工资就瞎得瑟!先攒着,攒够了再买。你现在就是买了房,妈也不会去住的。妈舍不得这小院,舍不得你爸。再破也住了五十多年呢,妈就是死也得死在这。” 吴所畏知道说不动吴妈,便把嘴闭上了。 “我现在就盼着我儿子能娶个漂亮媳妇儿,就像照片上的那个姑娘,叫什么来着?”吴妈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一起总挂在嘴边,现在说忘就忘。 吴所畏淡淡开口,“妈,以后我娶个比她还漂亮的媳妇儿。” 吴妈一听这话,腹痛减轻了一大半。“那敢情好了。” 吴所畏又说,“我买个大房,把您也接进去,到时候您别说不住,不住也得住。不然谁给我们哄孩子啊?您别忘了,您还有大孙子呢,白白胖胖的大孙子,软软乎乎的,抱在手里就跟豆腐脑儿一样。。。畅想着畅想着,等吴所畏转过头的时候,吴妈都睡着了。 ☆、177悲催的快递员 郭城宇因为公务出国大半个月,回来见到李旺,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帅帅最近怎么样?” 李旺好半天才憋出俩字,“凑合。” “为什么叫凑合?”郭城宇斜睨着李旺,“我这程子忙,也没空儿给他打电话,那小皮脸儿是不是生我气了?” 李旺轻咳一声说:“没,人家好着呢。” 郭城宇听李旺这酸不溜溜的语气,就知道肯定有事。“怎么个好法?” 李旺谨慎地开口,“好到你有可能都认不出来了。” 郭城宇一扬手指,“先去诊所。” 于是,汽车直接从机场开到了姜小帅的诊所。 姜小帅百无聊赖地耍着药瓶,听到刹车响儿,朝外瞄了一眼,眼睛瞬间放光。但等车上的人下来,他又把光芒收起,继续一副懒懒散散的傲娇样儿。 郭城宇的脚一迈进来,姜小帅的手机就响了。瞄了一眼郭城宇,慢悠悠地把手机拿起来。 “喂?” “我在啊,干嘛?” “让我出去?我才不去呢。是谁咋网上说昨天来的?让我白白等了一天。” 姜小帅还是那款爆潮的卷毛,那身拉风的修身小西装,颠颠着脚,一副懒得鸟郭城宇的得瑟样儿。 郭城宇不急不恼,抽了条凳子坐下,眯着有神的双眼看着姜小帅公然在他面前电话“调情”。 “你知道你昨天没来,我有多失落么?” “天气不好?天气不好是理由么?” “你现在来找我我也不见你,谁让你昨天爽约的?” “东西爱送谁送谁,我不稀罕。”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都说不要了,你还死乞白赖送我。” “行了行了,瞧你这可怜样儿,东西我收了,你就放旁边的小超市吧。甭来我这露面了,懒得瞅你。” 手机一甩,佯装一副惊讶状瞧着郭城宇,“哟,你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啊?” “从你接快递的电话开始。”郭城宇说。 姜小帅脸一窘,“什么快递的电话?” 郭城宇舔着牙尖笑了笑,“刚才那个电话,不是快递员给你打的么?” 草。。。姜小帅心里怒骂一声,调戏老油饼真没劲,刷一点儿心眼都能让他瞧出来。 “什么快递员啊?”姜小帅继续装,“你丫脑袋里怎么这么多弯呢?绕哪去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快递员嘹亮一嗓子,“谁是姜小帅?” 姜小帅顶着一张大绿脸走到门口,没好气的说:“不是让你放在旁边的超市么?你怎么还是来我门口了?” 快递大哥四方脸,矮胖墩实,嘲弄的目光打量着姜小帅,“你不想瞅我,可我想瞅你。我算看出来了,这派的件多了,什么收件人都有。”说完,使劲一拧把,摩的嗡嗡开走了,耍下一路的草你大爷! 姜小帅还没转身进屋,身后就传来郭城宇沉睿的调侃声。“我看不是我脑袋里面的弯儿多,是你头发上卷多。” 姜小帅不说话,黑着一张脸做到沙发上。 郭城宇走过去,手在姜小帅脑袋上胡撸一把,说,“我想把你这些小卷毛都捋直了怎么办?” 姜小帅咬牙,“你敢!!” 郭城宇贴附到姜小帅耳边轻声问:“你下面的毛是不是也这么卷?” 姜小帅带着火星子的一拳扫了过去,郭城宇美滋滋地接着,而后就把姜小帅使劲抱住,獠牙在他脑门上硌出几个大牙印。“想你了。” 姜小帅却说了句,“前个晚上,汪硕又在我这睡的。” 郭城宇脸一沉,“你怎么又和他混一块去了?” “急什么?”姜小帅斜了郭城宇一眼,“我发现你和池骋都有一个毛病,提起汪硕就炸毛,你俩是怕他揭脑门老底怎么着?” “你又来了。。。”郭城宇呲牙,“我有什么老底儿可让他揭的?” “得得得。。。”姜小帅急忙打住,“你先甭跟我说这个,我给你看样儿东西。”说着,把那份病历复印单递给了郭城宇。 郭城宇扫了一眼,脸色就变了,腿上的肌肉猛的绷起,腰身也跟着一凛。 “这些病历你从哪弄来的?” 姜小帅说,“吴所畏从池骋他表姨那糊弄过来的,七年前,汪硕走前的那半年,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去那报个道。” 郭城宇像是才知道这件事,看着病历单的眸子里透出几分震惊。他又看了一下医生给的诊断证明和病人的口述,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了。 “当初你们仨关系这么好,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这话让姜小帅说中了,这事郭城宇确实不知道。他只记得那会儿池骋和汪硕经常吵架,每次吵完,池骋都会去他那喝酒,一喝多了就郭子郭子的叫,问他什么也不说。 “你那学心眼都哪去了?”姜小帅拷问。 郭城宇冷着脸说:“我那些心眼儿,不都是后来练出来的么。” “草!”姜小帅暗中磨牙,“汪硕可真有本事,他这一走,对你俩的心智成熟帮助多大啊,简直就是你俩心灵的铸造师。” 郭城宇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和姜小帅说:“我还得去找汪硕,上次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我这边就来事了。” 姜小帅点头表示支持。 郭城宇不放心地问了姜小帅一句,“你不介意群殴去找他吧?” 李旺在外面听了都觉得丢人郭老大啊郭老大,你平时敢想敢干的那股子魄力呢?那点儿狠话都撂外面头上了吧?瞧你现在这副怂样儿,我都替你臊得慌。 姜小帅一抱拳,“大哥,我巴不得你去,现在正是用得着你的时候啊!快把您那蜂窝煤一样的心眼儿逃出来吧!我盼这个案子了结盼得头发都白了。” 郭城宇拿着这些病历单,面色凝重地走出诊所。。。。。。。 现在,刚子衡量吴所畏和池骋关系的标尺就是池骋和自个在一起的时间有多久。时间越短,证明他和吴所畏的关系越好,时间越长,证明他俩之间的问题越大。 这一晃都两个礼拜了,刚子天天都能看见池骋,证明情况不妙。 汽车在路上行驶着,眼看着又要到那个岔路口,往西拐直奔池骋的家,往东拐不到二百米就到了吴所畏的公司。 刚子还是习惯性地问了句,“往哪边拐?”池骋的眼神明确指向西。刚子要往西转,结果路口有三辆车追尾,一下堵死了。瞧着形势,一时半会儿也开不出去了,刚子点了一颗烟,递给池骋。 池骋没接,眼睛瞟着窗外,吴所畏公司的方向。 “有俩礼拜没见了吧?”刚子问。 池骋把目光转回来,淡淡地说:“去别人家住一宿,晾他俩礼拜,不多。” “这么严重?”刚子震惊,“你没收拾他?” “我要不把他轰走,他现在就在医院躺着呢。” 刚子挺佩服池骋的度量,他现在越来越爷们儿了,以前这事发生在他身上,别说轰出门,腿都得断一根。 “他胆子越来越大了,你得管管了。” 池骋目光沉沉的灼视这窗外,言道,“他哪有那个胆儿?就是存心气我呗。” 刚子无奈地笑了笑,“既然车都堵在这了,那咱现在下去瞧瞧他?顺带把他接回家?” 池骋顿了顿,说:“让他多在家住几天,多陪陪他妈吧。” 刚子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生气是小,孝敬父母是大,池骋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俩人顾自沉默了半晌,刚子突然视线一紧,说:“我怎么感觉公司门口不太对劲啊?我看见聚了不少人了。” 池骋说:“你下去看看。” “你不去啊?”刚子问。 池骋没说话,他现在想吴所畏想得五脏六腑都冒血光,真要下去看一眼,肯定就上不来了。 刚子会意,麻利儿下车,朝吴所畏的公司走去。大概半个多钟头过去,刚子回到车上。 池骋问:“怎么回事?” 刚子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客户,定了一批灯,结果又把颜色弄错了,就来公司来闹事。光是把灯换了不成,还得赔偿他们重复装修的经济损失,说他们公司都是按秒挣钱的,耽误一分钟就是一笔巨额损失。” 池骋冷哼一声,“解决了么?钱赔了么?” “赔了。”刚子说,“吴所畏没在,我做的主,那么多人看热闹,不把事摆平了不成。这人开车就往东去了,人我都安排好了,拿咱们钱可以,但不能白拿。” 池骋微敛双目,“颜色怎么会弄错?” “谁知道啊?”刚子说,“林颜睿告诉我的,这批灯是吴所畏亲自挑的。不止一次了,只要他经手过的买卖,颜色准会出错。” 池骋思忖了片刻,眼神中的镇定一点一点被抽离。 “穿个粉色的小裤衩,不是卖骚是什么?”“瞎说什么?我这是灰色。”“你闯红灯了。”“不可能,我和旁边的车一块开过来的。”“他丫就闯红灯了,你不看信号灯看别的车干嘛?”“大宝,小心后面那条黄蟒。” “。。。”池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想响了,医生来的电话。“你赶紧过来看看吧,老人家的情况有点儿不好,他儿子跟着一起来的。有个护士刚来的,我事先忘了嘱咐,一不小心就说秃噜嘴了,他儿子有可能。。。知道了。。。 ☆、178重归于好 池骋到医院的时候,吴所畏埋着头坐在病房外面。 “知道了?”池骋问。 吴所畏定定的看着池骋的裤子,没抬头,也没说话。 池骋的大手扣住吴所畏的头顶,掌心的力道狠狠压了下来。“坚强一点儿,有病可以瞧。” 吴所畏依旧耷拉个脑袋不说话。 池骋低沉有力的嗓音又砸了下来,“咱不至于的,多大点儿事啊?就扛不住了。” 吴所畏混沌的目光转到池骋的裤带上,就没再往上移。 池骋在吴所畏的脑袋上狠敲一记。“你再这样,你妈白疼你了。” 听到这话,吴所畏终于爆发了,结结实实的一拳袭向池骋面门。 池骋岿然不动,吴所畏却疼得撕心裂肺。然后他又猛地攒到池骋的身上,抱着他的头猛揍,揪他的耳朵,薅他的头发,抓他的脸。 “你他妈不是不管我了么?你不是把我轰出来了么?谁让你来的?谁让你来的?你滚蛋,滚蛋。。。”吴所畏的声音从抖动到哽咽,再到哭嚎,就像尖锐的利器捅进池骋的心窝,扎得越来越深,疼得越来越剧烈。 说着说着,吴所畏说不下去了,咬着池骋的脖子,鼻涕、眼泪、血丝混杂在一起,悲伤的气息弥漫了整个楼道。 池骋狠不下心再说重话了,抱着吴所畏走到一个黑暗僻静的角落,手抵着他的后脑勺柔声哄到,“畏畏是最坚强的,这点儿事算不来什么,咱有经济条件给老太太治病。只要你妈心态好,多活几年不是问题。” 刚子也在啊旁边劝,“是啊,我们那一个老太太,三十多岁那会儿就诊断出癌症,没钱治就一直没管,现在还活着,都八十多岁了。” 吴所畏哭咽着埋怨池骋,“你咋不早点儿告诉我?咋不早点儿告诉我?” 池骋给刚子打了个手势,让他买条毛巾过来。 过了一会儿,刚子递给池骋一包纸巾,池骋抽出两张给吴所畏擦鼻涕,柔声哄到,“擤擤。。。不许再苦了听见没?你瞧人家都看你呢,一个小伙子哭成这样寒碜不?” 吴所畏擤完了鼻子才通畅了,可依旧控制不住的肩膀抖动,池骋又让刚子把毛巾用热水浸湿,拿过来给吴所畏擦脸。 过了好一阵,吴所畏总算缓过来了,可眼睛里依旧没有任何神采。 “你是色盲?”池骋终于问出口。 吴所畏乌突突的目光斜视着他,说,“你要是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还不来找我?” “我什么时候来找你,取决于我能人生离开你的时间。” 吴所畏不说话,努力调整自个的心情,想等吴妈醒过来之后,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他。也许在这种时候,给父母一张笑脸就是最好的尽孝方式。 “我要给我妈换最好的医生,最好的病房,不管花多少钱。”吴所畏说。 池骋说,“这就对了。”吴所畏深吸了两口气,心里好受多了。 不得不说,池骋的话在他心里是有很大分量的,在他来之前,这里很多人都劝过吴所畏,包括主任医师,可他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池骋安慰一句顶别人安慰十句,即便同样是糊弄人的一句话,从池骋的嘴里说出来,给吴所畏的精神鼓励要比别人大得多。 池骋拉住吴所畏的手,说:“等你妈情况好点儿了,就和我回家吧。” “我不和你回去。”吴所畏沉着脸。 池骋使劲在他后脖颈上捏了一把,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色盲?” “为什么要告诉你?”吴所畏没好气,“就你丫那坏心眼,我告诉你,你肯定得变相整我,指不定让我穿什么色的衣服。” 本来人家池骋没这想法,吴所畏非要提醒,池骋也就不得不记在心里了。 吴所畏用余光扫了池骋一眼,见他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立刻用拳头横扫他的小腹,“你丫又憋什么坏主意呢?” 池骋攥住吴所畏的手,笑道,“你心里没坏主意,怎么知道我心里的坏主意?” 吴所畏气闷着不说话。很快,值班护士走了出来,朝池骋说:“老太太醒了。” 吴所畏噌的站起身,着急忙慌的往里走。 池骋一把拽住他,警告道,“你要敢哭,我就把咱俩的事告诉你妈。” 吴所畏真被这话拿住了,进去之后,看到吴妈憔悴干枯的面容,眼泪差一点儿就飙出来了。 可池老爷威震后方,吴所畏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卯足了劲往回收。“妈,您醒了?好点儿没?” 吴妈超吴所畏笑笑,“妈没事。” 吴所畏点头,“我妈多硬朗啊!能有事么?” 吴妈本来担心得要命,一听吴所畏这副口气,瞬间大松了一口气。 临走时,吴妈拉着池骋的手说:“谢谢你帮我瞒住了我家三儿,他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我都没法安心在这养病。” 池骋攥了一下吴妈的手,没说什么。。。。。 “我总算把你逮着了。”郭城宇对汪硕说。 汪硕冷哼一声,“什么叫逮着了?就跟我真逃了似的。” “逃没逃你自个心里有数。”郭城宇把那叠 病历单甩到汪硕面前,“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汪硕还是那幅不以为意的模样,“心理疾病每个人都有,你没看过心理医生,所以你觉得你没病。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吃调节神经的药,今儿出门忘吃药了,你说话注意点儿,我一犯病就咬人。” “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郭城宇边耍着茶具边说:“我够给你面子的了,你黑了我七年我都没把你怎么着,别没完没了的。” “嘿,你这人怎么不负责任啊?”汪硕逗贫,“欺负我不是娘们儿,一炮打中了,也没法带个孩子来指证你对不?” 郭城宇嘲弄的目光投过去,“你那调节神经的假药从哪买的?别吃了,越吃越混乱。” 汪硕挺郁闷,“既然你觉得咱俩当初没睡,干嘛还要白白让我黑七年?以你这副脑袋瓜子,犯不上被我算计吧?” “我这不是将计就计么。”郭城宇哼笑一声,“没你这么一走,能有我和池骋纠缠不清的七年么?不是有个成语叫由爱生恨么?我想反过来试试,看看能不能由恨生爱。” 汪硕脸色骤变,磨牙狠掷一句话。“你丫果然和池骋有一腿。” 郭城宇轻易拿到了汪硕当年“作案”的动机,反掷一句。“你丫果然因为这个黑了我。” 过了好一会儿,汪硕才发现他被郭城宇套进去了,幡然悔悟已经晚了。 郭城宇不紧不慢地说:“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七年没拆穿你,因为我比你有人情味儿。我知道你利用我,利用我和你的这件事刺激池骋,让他这么多年都放不开你。我心里承受能力比你强,所以我让着你。但我没想到,你竟然是真的想黑我,而且还是因为证捕风捉影的理由。” “捕风捉影?”汪硕笑道,“那这股风的势头也太强了,当年把我刮得五迷三道。你们俩好得忒让我膈应了,上的是我的床,叫的却是你的名,那一宿郭子郭子喊的,我都想把你丫放锅里煎了。” 郭城宇将茶具一甩,稳稳落在茶盘中间的位置。 “那是因为他喝醉了酒,那段时间你俩天天吵架,他总来我这喝酒,喝多了的时候身边就我一个,他不喊我喊谁?” 汪硕摊手,“他没喝醉的时候,眼睛里也只有你。” 郭城宇送上俩字,“扯淡。” “他可以忍受与我分开七年,却不忍真正伤你,郭城宇,你丫还没明白么?”汪硕固执己见。 郭城宇一扬手,“得,我还不跟你争这事了,神经病人的心理世界太精彩,我欣赏不来。” 汪硕挑了挑眉,“好好和你们家姜小帅学学。” “用不着。”郭城宇说,“我心眼儿够密的了,别再往里堵了,万一哪天比你心缝儿还小,再黑你一次怎么办?” 汪硕满不在乎,“你拿什么证明咱俩没睡过?你JB上盖着节操戳么?” “你是不是抹黑自个有瘾?”郭城宇问。 汪硕说,“我只是不屑于让你给我漂白。” 郭城宇无话可说。 “你恨我不?”汪硕问。 “精神病人杀人都不犯法,这么一点儿小事算是什么?” ........ ☆、179 欠下的一句话 公司完全扔给林彦睿,他只是偶尔打电话问问情况,池骋白天照常上班,晚上会陪吴所畏在医院过夜。 宝贝儿子在身边就是不一样,吴妈这几天恢复得很快,气色比前些日子好了一大截。平时在医院待不住,刚好一点儿就想回家,这次在吴所畏的劝说下,积极配合医生治疗,没事还在医院周边逛逛,干什么都有精神了。 虽然吴所畏的姐姐也会来医院看护吴妈,可吴所畏依旧寸步不离吴妈的床边,晚上睡觉也变轻了,有一点动静都会被惊醒。 吴妈的病房是个大房间,里面有病人还有家属房间。病人房间有两张床,除了吴妈那张,另一张床是吴所畏的两个姐姐轮流来睡,毕竟女儿照顾母亲要方便一些。 吴所畏和池骋就睡在家属房间,和病人房间只有一面玻璃隔着,对面有什么动静都能听得到。 前些天,吴所畏心情一度低迷,池骋有需求也强忍着。 这两天吴妈的病情得到好转,吴所畏心情也好了,池骋便有点儿蠢蠢欲动了。 晚上,俩人睡在一个被窝,池骋的手在吴所畏的睡衣里面不停乱摸着。 吴所畏也有点儿燥热难忍,但苦于老娘在外,不敢让她听到什么动静,便强行按住池骋的手。 “别闹。” 池骋恍若未闻,英挺的鼻梁抵在吴所畏的颈间,充满磁性的声音哼道,“真香。” 吴所畏被池骋鼻孔散发出的热气烧得浑身燥热,扭着脖子躲避这一骚扰。 池骋还在回味,“有股泥土的芬芳。” “你的意思就是我身上脏呗?”吴所畏斜了池骋一眼。 池骋轻声说:“我就稀罕你身上这股子味儿。” 吴所畏箍住池骋的头,说:“你去亲天桥上要饭的那个老头儿,他整天趴在地上和泥土亲近,比我身上的味儿浓。” 说完,池骋还没怎么着,自个儿倒嘿嘿傻笑起来。 池骋已经好久没见吴所畏这么笑了,心口热得发烫,恨不得把他揉化了重新捏,捏成一个巴掌那么大,每天揣在衣兜里,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 池骋在吴所畏的脖颈上嘬了一口,发出啵的衣声响。 吴所畏一惊,立刻把手指竖在嘴边。 “嘘……找死吧?” 池骋倒是没在意吴所畏的这一声嘘,光盯着他“嘘”时那翘起的小嘴了,忍不住用老虎钳子在他两腮上狠攥一把,说:“真想让你口爆。” 吴所畏狠狠扭过头不理他,池骋把手伸进吴所畏的睡裤里,在毛发地带抓挠揪扯,弄的吴所畏频频龇牙拧眉,还不敢喊出来。 “我的JB闲置太久,都快长锈了。”池骋下流的说,“用你的小洞给我磨磨。” 吴所畏怒道,“自个用手磨。” “我的手磨不快。”池骋蛊惑性的说,“你来给我磨磨。” 容不得吴所畏反抗,池骋直接把他的手拽进自个的裤子里,让他感受到巨物膨胀的灼热和威猛的雄性气息。 吴所畏一攥住池骋的这根,就禁不住浮想联翩,昔日的各种激情片段涌入脑海。 池骋下流的问,“是不是想我操你屁股了?” 吴所畏隐忍着不开口,也不想看池骋。 过了一会儿,池骋把吴所畏的两条腿劈开。 吴所畏立刻惶恐的按住池骋的腰身,急忙劝阻,“别啊!我妈就在外面,万一让她听到可咋办?而且我姐也在呢。” 池骋说,“没事,我不动,我就是想让你给我含着。” 吴所畏不从,池骋就在他腿间磨蹭。 后来硬棍抵住密口,吴所畏腰身狠狠抖了几下,实在熬不住,弓着腰下了床,踮着脚尖往外走,池骋走在他的后面。 半夜两点多,万籁俱静,医院不远处的绿化区,荡漾着十足的野味儿和风情。 吴所畏抵着一棵树,一条腿支地,另一条腿被池骋高高抬起,从身后凶猛地贯穿,粗暴的啪啪声给寂静的午夜平添了几分淫靡和激情。 吴所畏头一次野战,又憋了这么久,激动得在树皮上狠狠划出几道爪印。 池骋把吴所畏按在树上的两只手拽过来,有力的手臂箍住他的腰身,让他后背贴住自个的胸口,缩短了两颗心的距离,可以更强烈地感觉到交合部位传递的力量。 “啊啊……好深……好快……” 池骋又把吴所畏放倒在地上,秋天的露水很重,草地很凉,池骋生怕冰到宝贝屁股,便用大手垫在下面,享受着吴所畏汗涔涔的屁股蛋给自个带来的激情。 “想我没?”池骋一边干一边问。 吴所畏一边哼叫一边嘴硬。 “唔……没有……” 池骋媷下来一棵草,用草尖上的毛毛搔刮着吴所畏的乳尖。 吴所畏痒的腰肢乱扭,又换来池骋一阵粗暴的抽动。 “想没想?” 吴所畏招认,“想……想了。” “我想你都快想疯了。”池骋说。 深夜的情话,总是让人如此沉醉。 吴所畏记不清自个释放了多少次,天蒙蒙亮的时候,这一片的草几乎已经被他碾平了。 …… 这几天,汪硕又过上了鬼的生活,白天在家潜着,晚上出来活动。昨晚又用塔罗牌算了一宿的命,今一早汪朕就出去了,汪硕一个人在家补觉。 刚睡着没一会儿,门铃就响了。 相当烦躁地走到门口,打开门,目光顿时愣住。 池骋那道威武的身躯伫立在门口,阴沉沉的视线灼烧着汪硕困顿的神经。 “不错,还真找对门了。”汪硕笑。 池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请进。”汪硕伸手。 池骋就站在门口问,“小圆蛋上的字是你写的吧?” 汪硕大方承认,“是我写的,我就是想让你误会他,想让你知道他大晚上赖在我们家不走。不仅如此,我还故意把当初咱们的录像光盘放在玻璃柜里,诱惑他去看,让他好好观赏一下当年意气风发的你,是如何在床上与我翻云覆雨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池骋的声音静的出奇,却带着蚀骨的寒意。 汪硕冷笑一声,“玩啊,瞧你俩打架我乐呵啊!” 池骋一把掐住汪硕的脖子,掐的他颧骨外凸,瞳孔欲裂。 即便这样,汪硕也毫无惧意,他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继续。” 池骋的手哪怕再用一点儿劲,汪硕脆弱的脖颈就让他拧断了。 可他的手僵住了。 汪硕已经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阵眩晕,还带着残破的笑容往外蹦字。 “坚持。” 池骋哪怕再挺半分钟,汪硕也就去了,从此一了百了,再也没人来给他和吴所畏捣乱。以他池骋的身家背景,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况汪硕还不是中国国籍。 可他还是松手了。 “别拿我对你的伤害程度来衡量咱俩的感情余温,我对你仅仅是一份尊重,一份对我苦等六年的尊重。但你要明白,是六年不是七年,从去年开始,我这里……”池骋指指自个的胸口,“就不再是你了。” “你对我真的只有尊重么?”汪硕逼问,“一个人的一辈子有多少个六年?搭上我们在一起的三年多,整整十年!池骋我问你,你能把这十年从你心里剜掉么?你住了六年的地下室,每天三十多的室温,那种蒸桑拿的滋味你真的能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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