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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察觉到姜晚意的动作，孟淮序原本布满疲惫的脸一寸寸在发白。 “晚意，别走。” 姜晚意退开的动作让他无比难受，连带着胃部都传来一阵阵绞痛。姜晚意恍若什么也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往外走去。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嘭” 她转身看去，便看见孟淮序倒在了地上，高大的身躯蜷缩在了一起。第28章虽然不想和孟淮序有太多瓜葛，可是她也做不到将一个活生生的人丢在楼道不管不顾。姜晚意掏出手机，打了一个911，跟那边说了情况就挂断了电话。想离开，可是却过不去良心那一关。想回房，可是门口却别孟淮序挡了个正着。她有些烦躁的看着孟淮序：“不知道你来做什么” “弄成这幅样子又是何必。” 孟淮序胃部剧痛，抽搐。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心心念念的人长在离他几米外的地方。他看得见，却无法触碰。姜晚意的话落到他耳朵里时，痛感似乎在这一刻蔓延到了心脏，又冲向四肢百骸。从前看到他不小心擦伤了手都会哭的人，现在只是漠然的看着他。兴许在现在的姜晚意眼里，他只是一个累赘。他闭上眼，不听也不看。似乎这样就能欺骗自己，告诉自己姜晚意还在意他。不知过了多久，救护车才终于过来。姜晚意松了一口气准备回家休息，然而却被医护人员喊住了。没有多想，姜晚意直接拒绝：“我还有事，这位先生你们先带走吧。” 姜晚意将救护车出车的费用和住院费提前交给了一位医生。 “如果不够可以等他醒来后再找他。” 孟淮序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从姜晚意离开后，他就没有正儿八经的吃过饭。这次过来也是连夜就坐飞机赶过来的。下了飞机他就马不停蹄的来到姜晚意的公寓。他不敢离开也不敢合眼，只怕一瞬间就会看不到姜晚意的身影。可是他也仅仅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不争气的病倒了。孟淮序半靠在病床上，有些颓然。他的病床旁边还住着一对中年夫妻。男人在病床上，他的妻子一直在照顾他。孟淮序看了一瞬便收回来视线。胸腔有些发闷，眼睛也生出一股涩感。从前他胃疼住院，姜晚意都会来照顾他。那个时候姜晚意还会特意为他去学做小米粥。很简单的食材却在她手里从能透出一股香甜的味道。可是现在他闭上眼想到的都是姜晚意对他拒之千里的态度。明明从前那么喜欢的人，怎么就放弃他了呢。他不愿意在想，闭上了眼。不知道是因为太辛苦，还是药效太强。他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梦里他再一次回到了姜晚意第一次对他告白的时候。她说：“孟淮序，我不想叫你哥哥了。”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我会很快长大，你等等我，然后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她的脸上含羞带怯，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将一个盒子和情书递给他。这一次，他没有将姜晚意的信纸给撕碎扔掉。反而是牵住了她的手，对她表白着自己的心意。 “晚意，我也喜欢你。” “我会等你长大，为你抵挡住流言蜚语，然后娶你回家。” 梦境里的她们慢慢长大，然后他看见姜晚意穿着婚纱，与他一起携手走进婚礼的殿堂。她说：“你看，只要你爱我，我就什么都不怕。” “现在，我终于嫁给你了。” 第29章梦里太过美好，以至于孟淮序甚至不愿意醒来。可是再不愿意，他也还是得面对事实。白色的纱裙，庄重的教堂最后变成了病房里刺目的白。 “假设那个时候我像梦里一样没有拒绝你会不会不一样？” “假设我没有犯蠢，用最愚笨的方式逼你离开会不会不一样？” 可是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假设。在数学里，有一个孤独的词叫做假设。一步错，步步错。在解题的过程中或许还有更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