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光可鉴人,连鬓间飞落的细发都照得清清楚楚。 镜中映着两道身影。 卫昭站在她身后,手指探入她发间,一件件地将繁复的珠翠发饰小心卸下。 凤冠被随手搁在一旁,青丝倾泻下来,沿着雪白纤细的肩颈铺散。 钟薏望着镜中人,眉眼温柔得仿佛一幅旧画,像在专心对待什么珍宝。 ……等等。 她忽然警觉。 他为什么——这么熟练? 还未及细想,卫昭已经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别动。” 她僵着肩膀,看着他手指探到自己腰间,解下系带。 指腹从侧腰拂过,温度滚烫。 红裙无声滑落,铺泻到绣着缠枝莲花的锦毯上。钟薏只觉得浑身一松,肩膀也悄悄垮下来,才刚松懈,便被一双手臂从椅上抱起。 卫昭步履稳沉,抱着她走向内殿。 下一刻,他将她压在榻上,整个人埋进她颈边,呼吸急促滚烫。 有些像小狗,又不全是,蹭着,嗅着,缠着,带着近乎本能的贪恋。 他身上的气息灼人,身体也是坚硬的,隔着一层单薄的水红绸衣也能把她烫到。 钟薏闻着他身上的香气,心脏砰砰乱跳,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还来不及紧张,她猛然想起—— 糟了。 册子还在外袍的内袋里!她还没学呢...... 脸烫得厉害,耳根发红,钟薏咬着唇瓣,抬起眼,小心翼翼地望他一眼。 “卫昭……”她嗫嚅着开口。 他应一声,鼻尖埋在她锁骨浅凹处,贪婪地嗅着那股缠在他梦里的香气。 这么久,隔了这么久,终于又将她捕获。 “你……有没有经验?”她攥着绣被,语气飞快而紧张,“我、我是说……那个的经验……” 他俯身,额头贴着她的额发,声音温柔:“怎么了?” “我听说第一次会痛......” 钟薏开始纠结,如果他不是第一次,那她也不会高兴。 “不会疼。”他含住她耳垂,声音含糊黏腻,“我学了很多,薏薏乖,不会疼的。” 粗算起来他们也就半年多未做过,怎么会痛? 钟薏被他轻轻地摸着,嗓音柔和地哄,,像是漂浮在一团软云之上头脑开始晕沉。 思绪混乱中,她忽然想起:“……朝朝呢?” 卫昭动作一顿,眸子一瞬冷得骇人。 可再抬眸时,他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笑得无害,语气甚至有些可怜:“薏薏好偏心……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怎么还能想着那只猫?” 不是的,她只是突然想起,上回朝朝蹲在榻上瞧着他们二人......如此陌生的环境下,若是有朝朝,她或许也能放松一点。 卫昭唇压下来,堵住她未来得及出口的解释,像要把她的魂也一并吞下。 唇瓣碾压着唇瓣,力道大到近乎暴力。那细软的、湿润的唇肉很快被磨得发红发烫。 他喘着气,舌尖撬开她的齿缝,挤进温热湿滑的口腔里。 每一次舔舐都带着故意的缓慢,细致地勾着她的舌尖、软腭,像毒蛇缠绕猎物,紧紧地,不给她任何逃开的机会。 钟薏眼眶泛红,被吻得指尖失力,只能大张着唇任他施为。 他像是无比熟悉她的唇齿,知道哪一处会舒服,哪一处碰到了会颤抖。 胸口闷热得快要炸开,她下巴开始发酸,下意识偏头想躲,可他扣着她的后脑,死死缠住。 炙热的唇瓣沿着她的下颌一路吻到耳后,舌尖扫过细腻的耳骨,啃咬着,吮得耳垂湿漉漉地挂着水痕。 床帐晃动,帐内传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和水声。 钟薏轻喘着,捏他耳垂:“想要上回那个。” “哪个?” 他俯身,鼻尖贴着她的,和她对视,“说清楚,薏薏。” 她指尖颤着攀上他的手,主动将他宽大的掌心引向胸前:“想要卫昭……” 石榴红长儒和罩衣自肩头滑落,松垮摊开,只剩贴身的小衣掩着雪白的肉。 卫昭忽然笑了。 笑得眼里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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