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那我把病治了,好不好?” 语气温柔极了,所有的锋芒都藏了起来,刀刃也包上了一层糖衣。 可她看不见的地方—— 他眼神冷得像冰封的深井,沉、黑、毫无波澜。 ——话虽如此,若她再敢逃, 那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钟薏埋在被子里,听着他那句近乎哀求的话,整个人僵住了片刻。 说实话,那一瞬间,她确实有所动摇。 卫昭从未向她低头,也从未承认过自己的错,往日难得的温柔都是浮在表面。 如今那声音几乎是恳求。 她都要信了—— 可她还记得几夜前他带着血气踏入庭院。 那晚京中抄斩谋逆官员,他一个太子亲自带人去杀了满门,连幼童都不曾放过。宫女们闲谈时寥寥几句,说得轻描淡写,却像针般扎进她耳里。 她当时隔着屏风听着,后背冷汗湿透。 卫昭的呼吸还沉沉地喷在她颈侧,她下意识地将自己蜷得更紧。 他还贴着她额头哄她,她却再没理他。 卫昭靠了一会儿,直到她的呼吸慢慢平稳,陷入浅眠,他才起身,替她掖好被角。 走出房门时,雪风正紧,他却全然不觉,玄衣扫过庭前残雪,落在石阶上。 近日皇帝龙体愈发不支,需诸皇子进宫轮番侍疾。 此事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朝局翻涌,风雨欲来。越是这等时节,东宫的出入就越要小心。 韩玉堂抬步跟上,步履略慢半分,目光落在前方那道玄色身影上,却只觉那股由内而外渗出的压迫愈发沉重。 他眼角余光扫了院中一眼,那个让殿下气得面色黑沉的花匠早已离开。 那人他早已查过,三代祖籍清白无暇,甚至连曾祖的婚娶祭籍都一一翻出过,无可挑剔。 因此韩玉堂不明白殿下为何对他如此在意。 可他不敢问。 * 今夜卫昭又传信来说自己不来,钟薏松了口气。 她靠在榻边捧着茶盏,对着晃动的烛火发呆。 她不会就凭卫昭的几句话动摇。 自由对于她来说,远比他那点带着占有欲的“喜欢”更有分量。 用过膳后,她起身,借口说头疼,将伺候的婢女遣了出去。 夜色正深,风吹得院中花枝摇曳。 她披着披风,悄无声息绕过游廊,来到那片熟悉的花丛下。 她四下看了一眼,蹲下身,拨开一层薄薄的覆雪与浅土。 果然,那个熟悉的木匣还在。 指尖轻轻抚过匣面,钟薏连呼吸都轻了几分,捧着秘密的感觉让她心跳加速。 她把匣子打开。 可笑意刚浮上来,便僵在唇边。 里面没有酥糖、没有小玩意,只有一张折得极紧的纸条,薄得能透光。 她有点迟疑,还是展开—— “后院,夜半三更,走。” 末尾那个“走”字似乎被写得很急,还带着一点笔痕未干的拖痕。 她指尖一抖,差点没握住。 胸腔像是被谁猛地撞了一下,连呼吸都乱了。 他在说什么……? 她当然想走,可……凭什么是他来带她走?她自己会想办法走! 他们不过是府中偶遇几次,她随手递过一瓶药,讲过几句闲话。他平日里总挂着笑,修剪花枝时像个影子,她本来没太在意,后来察觉他看她的眼神变了,才渐渐疏远。 她以为那只是个藏得深的情绪,可现在看来,他竟是动了真念头。 钟薏怔怔地望着那行字,只觉得头皮发麻,连指尖都冷得没了知觉。 不是感动,是慌。 她的确想逃,但从没想过要连累任何人,更何况一个无意间对她好的旁人。 卫昭若知道这件事,他必死无疑。 她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是能笑着把人骨头掰碎,还温柔地吻她额角的疯子。 一个花匠?在他眼中连尘埃都不如。 她不能让再让无辜的人死。 更不能因为别人那一点未经确认的心意,就默许自己享受这份仿佛救赎般的善意。 钟薏一瞬间甚至想把纸条塞回去假装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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