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可他什么都没做,只死死抱着她。 卫昭想了很多。 他凭什么对着她退让? 若是原本的他,大可不必为了一个女人压抑本性。 当初他把她骗到京城,本来只是想把自己喜欢的、一直试图违背他意志的东西牢攥在手中,可后来—— 后来不知从哪一刻起,她蹙眉他便跟着烦躁,她不吃饭他也没了胃口。她骂他,他听着倒是平静,可只要她一红眼眶,他就觉得心里空得发疼。 今日难得太平,他批完最后一卷奏折,想到她近来神情依旧郁郁。 他已学着收敛,退了一步又一步——想着若自己再低头一点,哄一哄,抱一抱,她会不会愿意看他一眼。 他没让人通传,悄悄走来,只想看看她一个人在做什么。 没想见到一幕大戏。 他的视线死死钉在那两道身影上。指尖青白,下颌绷紧。 钟薏站在花圃中央,穿着他晨时亲手挑的绣金薄褙子,眉眼在日光下温柔得仿佛能捻出水来。 她站得离那贱命不过半步,听着一字一句讲如何逃、怎么躲、哪里翻墙。 她没退。 没拒绝。 她在听。 卫昭猛然意识到,她真的还在想逃。 而且不是一个人逃,是和那个送她小玩意、背地里看她发呆的贱奴。 他对放在钟薏身上的每一道视线都格外敏感——像是牢牢守着自己的财宝一样守着她,自然也早就留意到了这条心怀不轨的贱狗。 他什么都知道。 只是不想说破。 他甚至忍着,想过只要她不动心,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那狗再看她一百眼、一千眼,他也可以当作没看见。 他已经忍到快疯了。 可现在—— 她却站在那人面前,听着他讲逃跑的路线,认真地听着,目光那么楚楚可怜。 那人到底有什么好?他冷冷看着他对着钟薏露出恶心的笑。 不过是条擅长卖笑的狗而已。 他站在廊下盯着他们看,目光冷得像雪。 风刮过来,枝影婆娑。 “绷”的一声,仿佛有一根一直勒着他心脉的细线终于被扯断,整个人翻涌着沉到了深渊,理智崩塌。 她骗他。 她一边哭着说怕,一边却在背地里听旁人教她如何逃跑。 他曾经那样低声下气地哀求她,把姿态压得那样低,天真以为她真的会给他一个机会。 结果呢? 卫昭闭了闭眼。 谁给她胆子,敢拿他当笑话? 他唇边的笑再也扯不出来,紧紧抿着唇,面色寒凉得如同蛇信子舔过皮肉。 好,那就—— 一个都别走了。 花匠从怀里摸出一张画得极粗糙的旧纸卷,在袖中小心摊开。 “这是他临终前给我的,密道出来绕出冷巷,只要避过夜巡,我就能带你出城。” 钟薏望着那张纸,心跳一滞,不知为何,忽觉四周的风都冷了几分,好似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往骨缝里钻。 花匠还看着她,眉眼间已无怯色,“我知道不该想这些,可那日之后,我再也睡不着……夫人,那不是活人该过的日子!” 卫昭转身离开。 钟薏心头一颤。 他指的是哪一日,她当然明白。 她咬了咬唇,刚想开口,却听他接着道:“您不肯说,我也不问,可我已经亲眼看到,不可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要再想这些了。”她努力让声音平稳,“我真的不需要。” “若您哪一日真想走,只要开口——我就是拼上一条命,也要带您出去。” 他声音不大,却一字不落地砸进她心口。 “您别怕我被连累,我早就想清楚了!” * “漪漪,漪漪?” 有人在低低唤她。 钟薏睡得极沉,今夜卫昭说他不会来,她乐得清闲,早早上了榻。 整个人沉进绵软的被褥,梦里难得安眠,没有尖叫,没有惊恐,像是被柔软的云朵包裹着,飘在一个遥远的、安宁的世界里。 可熟悉的呼唤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带着缠人的黏意,贴在她耳边,一声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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