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可她却打开电脑开启了视频会议。 一个多小时,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 直到视频会议结束,她才目光冷淡的看向我,丢给我一份文件。 “领养证明?” 血红的四个大字深深刺痛了我的神经。 “嗯,就是你今天在酒店看到的那个孩子,从今往后,我们便领养他了。” “为什么?你跟那个孩子什么关系,你跟那个男人又是什么关系?” “他叫林于皓,是冬冬的爸爸,我们工作关系,剩下的不该你问,别问。” 这算是解释吗? 我失望至极,讽刺一笑。 这更像是单方面的通知。 她的口气根本没给我拒绝的权力。 “工作关系为什么会去酒店,为什么发现你时,你会衣衫不整?” “傅雅宁,你告诉我,那孩子是不是跟你有血缘关系?” 我快要歇斯底里的质问,却只换来傅雅宁轻轻的皱眉。 “你想多了,修佛之人忌讳背离,我不会背叛我们的婚姻。” 不会背叛? 我笑的更加讽刺:“你还最忌纵欲,可为什么能轻而易举的依偎在那个男人怀里?” 一千八百多天,我从未怀疑过傅雅宁,更是全力支持她。 可现在,我开始觉得修佛只是她的借口。 傅雅宁的眉头皱的更深,语气冷了下来。 “清者自者,随你怎么想。” “既然你觉得我跟其他男人不干不净,那索性每月十六号,你不用再来我房间,反正孩子已经有了。” “如果不是为了传宗接代,我不会与你做这么无趣的事。” 傅雅宁的话如同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脏,我一度悲痛到无法呼吸。 原来每月一次的与我相处,对她来说竟是那么煎熬? 神女无情,六根清净,从不肯为我一个凡人倾心破例。 她的例外永远也不是我。 “就这样,早休息吧。” 傅雅宁收起电脑要离开,我强忍着割心的痛叫住了她。 “领养冬冬,我可以接受,但别让我发现你再跟不相干的人来往,你至少尊重一点我这个丈夫!” 傅雅宁脚步一顿。 “孩子一时半会离不开亲生爸爸,是你自己心脏,不尊重自己罢了。” 她走了。 当晚,我痛苦的无法入睡,翻来覆去间甚至还有了幻听,听到她在房间跟林于皓的欢声笑语。 第二天一早,冬冬已经被送了过来。 小男孩的行李摆满了客厅,傅雅宁欢欣鼓舞的帮他收拾。 我看在眼里,五味杂陈。 原来神女也会笑。 不像她与我结婚当天搬进新家时的寡淡,她说修佛之人不可得意忘形,因此板着张脸。 如今我才知道,是我不值得。 收拾过后,傅雅宁牵着冬冬回房洗澡。 不知怎的,她房间里就传来孩子的哭声,哗哗的淋浴声也停了。 我有些担心。 傅雅宁毕竟没当过母亲,更没照顾过孩子。 冬冬还小,万一在洗澡时磕磕碰碰,那会很麻烦。 结婚五年,我对傅雅宁早已经是潜意识的关心。 虽然我们昨晚才大吵一架,但我没理由迁怒一个孩子。 既然冬冬已经到家,我不会真的撒手不管。 推门而入。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件男人的外套挂在门口。 我楞在原地。 她房间的浴室门半开着,我很容易就看见了里面的场景。 冬冬刷牙刷出了血,吓哭了,傅雅宁刚洗完澡,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正在温声细语的安慰他。 而在她的身后,林于皓正在帮她吹着头发,笑着说冬冬胆小。 多温馨的一家三口啊。 明明这是我的家,傅雅宁是我的妻子,此刻的我却像个局外人。 我脸色一瞬苍白,心被撕扯的不成样子。 眼前的这一幕无异于五雷轰顶,我站不稳脚跟,狼狈的退后几步碰到墙壁。 这声响惊动了林于皓,他转过身看到我,满脸都是无措。 “顾先生,你别误会,我昨晚送冬冬过来,孩子小,不让我走,我才留宿了一晚。” “就是陪孩子,其他没什么的......” 林于皓的话让我心痛到不可置信又后知后觉。 原来他昨晚就来了,我半梦半醒间听到的声音不是幻觉。 林于皓在傅雅宁的房里待了整夜。 这是我都不曾有过的特权。 第2章 婚后,傅雅宁以修佛需要静心为借口,从不允许我在她房间过夜。 即便是每月十六号,夫妻之事结束,我也只能帮她清理好床单后,孤零零的离开。 可如今,我突然意识到,傅雅宁所有严苛的规章条例,全都是对我一人的严防死守。 这一刻,我心痛到失声,从手脚开始麻木,直到浑身都失去知觉,只剩下心脏被一万根针狠狠穿透的感觉。 可傅雅宁依旧没准备解释,反而冷了脸。 “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 “还有没有规矩了,出去!” 我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林于皓,忽然觉得可笑。 自己的老婆随便就让陌生男人留夜,甚至只围着浴巾让他帮忙吹头发...... 亲密到这种地步,我这个合法丈夫居然连进屋还需要敲门? 傅雅宁,你不光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更没把这段婚姻放在眼里。 我对她彻底失望。 “傅雅宁,我们离婚吧。” 结婚五年,无论傅雅宁对我提出多冷漠无理的要求,我都一概答应。 多年来早就养成了温柔待她的习惯。 这还是我第一次冷漠对她。 “离婚?” “就因为这个?” 傅雅宁愣住,满脸动容,下意识抗拒摇头:“不,我不同意离婚。” 她的斩钉截铁令我意外。 我本以为她与林于皓的关系板上钉钉,只是在等我主动退出。 可她拒绝的干脆,难道还想挽留? 五年真心实意的付出,让我下意识为傅雅宁开脱。 可神女的下一句话,却直接无情的将我打入深渊地狱! “我正在戒律期,诀离是破戒。” “你要离婚,也等到戒律期结束再说!” 傅雅宁的脸冒着寒气,语气毋庸置疑。 原来还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自嘲一笑,心痛到想要作呕。 我终于意识到,我在她眼里不光不是一个丈夫,甚至连一个基础的人都算不上。 五年婚姻,我连提离婚的资格都没有。 我这个活生生的人,永远排在她的清规戒律后面。 “雅宁,对不起,你别因为我和孩子就跟顾先生离婚,我不想破坏你们的婚姻,早知如此,我还是走吧。” “冬冬,穿衣服,这里不是我们的家。” 林于皓落寞叹息,抱起冬冬要离开。 我闭上眼,不想看这场所谓的苦情戏。 林于皓没说错。 这确实不是他的家,而是我苦心经营,处处迁就了五年的家。 鸠占鹊巢,凭什么? 可我没想到,傅雅宁拦住了他。 “冬冬的行李都归置好了,哪有让你们搬走的道理?” “留下吧,这是我跟他的私事,与你和孩子无关。” 傅雅宁看向我,目光冷漠至极。 “该走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你。” “冬冬还这么小,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大度一点?非要把他们父子往绝路上逼么?” 字字句句,化作利刃,快要将我穿肠透心。 原来是我把他们往绝路上逼? 可我还能大度成什么样子,看到你们亲密时拍手叫好吗? 我很想质问出口。 傅雅宁冷漠的表情又让我觉得一切都没了意义。 走吧。 婚姻至此,与其继续荒唐下去,不如落幕了。 我一声不吭的离开。 默默的回到自己房间,收拾行李衣物,准备搬出这个家。 说来可笑,结婚这五年,我从没给自己买过什么东西,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傅雅宁和这个家上面。 到最后,真正属于我的行李居然只有小小一箱,不出一个小时就可以收拾干净。 房间里再无我的痕迹,我与傅雅宁的五年婚姻长跑也宣告结束。 临走前,我留下一封诀别信。 没什么好说的,只是通知她下周一民政局见面。 可一开门,傅雅宁站在门口。 见我拎着行李箱,她眉头瞬间皱起。 “你要去哪?” “给你们腾地方,我们结束了。” 我掠过她想走,却被她拦住,一把推了回来。 “顾尘,冬冬还在家,你非要闹得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吗?” “我让你走,也只是让你回自己房间,不是离开这个家。” 我的房间很干净,傅雅宁一眼就看见了那封信。 看到里面的内容,她毫不犹豫的撕了信,恼羞成怒的盯着我:“顾尘,,我再重申一遍,我不同意离婚。” “你再敢动这样的念头,你知道后果!” “什么后果?” 我寒心至极,忍不住讽刺的反问:“破了你的清规戒律?” “可你躺在林于皓怀里的时候,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就让他给你吹头发的时候,做他儿子的妈妈时,有没有想过你的清规戒律?” “有没有想过你的佛?” 我的话还没说完,傅雅宁就脸色铁青的给了我一巴掌。 “住嘴!” “你怎么敢妄议佛祖!” 我一下子愣住,没想到傅雅宁会打我。 结婚五年,纵使神女无情,我们夫妻也算相敬如宾,没红眼到这种地步过。 如今这一巴掌,打散了我与她最后的情分。 “傅雅宁,你就当是我受不了你的清规戒律了,好聚好散吧。” “夫妻一场,没必要闹得那么难堪。” 我的决绝,似乎忽然点醒了傅雅宁,她冷漠的神色稍加缓和。 “打你是我的不对,我可以跟你道歉,但你知道我最在乎这个,偏偏在这方面刺激我?” 对于傅雅宁的倒打一耙,我嗤之以鼻。 “随你怎么想。”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傅雅宁一愣,眼神又是恼火。 “顾尘,我们之间为什么不能多一点信任?” “修佛之人不打诳语,我说不会背叛我们的婚姻,那就是不会,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对着干?” 我面无表情:“及时止损罢了。” 傅雅宁气到无奈,一把夺过我的行李箱。 “你去哪都随便你,但我不同意离婚。” 她说完便走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也伤痛欲绝,浑身颤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喘不上气。 傅雅宁以为拿了我的行李箱,我便走不成吗? 她错了。 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品罢了,我宁可再买,也不愿留在这里。 我还是走了。 刚出门就接到队里的电话。 第3章 “喂,队长。” “顾尘,有个不好的消息,昨夜西部山区出现山火,拼光了三个队,火情还是难以控制,快轮到我们上了。” “没问题,时刻准备着!” 我瞬间紧绷神经,顾不上心痛,准备打车去队里待命。 山火失控,可怕至极。 一旦蔓延,不知道要波及多少无辜的家庭。 比起灾情,我与傅雅宁的事,算不了什么。 “你不用着急过来,这次的情况......你应该明白,我给你一天时间跟家人好好道别。” “尤其是你妻子,我记得你结婚了?” 我脚步一顿,五味杂陈。 队里的人其实都知道我结婚了,但因为傅雅宁从来没去队里看过我,更不知道以工作忙为理由推脱了多少次队里的家庭聚会。 所以,我的队长,队友都快忘了她的存在。 “知道了,队长。” 挂断电话后,我深深叹息。 结婚五年,我了解傅雅宁的脾气。 神女一心向佛,从不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每次出任务前,她即便是知道,也只是象征性的关心两句罢了。 这么多年来,我习惯了她的寡淡,渐渐不再去打扰她。 可这次,非同小可...... 哪怕会在对上神女那张冷漠的脸,我也转身回去。 五分钟的路很快,再见她时,却没有我想象的冷漠。 傅雅宁正准备开车出门,风姿绰约,美得不可方物。 我从未见过她如此精心打扮。 “我有话跟你说。” 我走到傅雅宁的车边,她却看都不看我一眼,语气淡漠:“回来再说,我临时有事。” “你去哪?” 我微微皱眉,没有让开。 山火危急,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等到她回来。 傅雅宁的临时有事,除了集团的工作,也就只剩下去寺院拜佛了。 可我没想到,副驾驶上坐着林于皓。 傅雅宁没回应我,他却主动解释:“顾先生,不好意思,中午我公司有个聚会,雅宁想陪我一起去。” 说完,他又看向傅雅宁。 “雅宁,要不然还是我自己去吧。” “不用,他没什么要紧事的,你的事重要。” 傅雅宁毫不犹豫的回绝,直接启动了车子,扬长而去。 我楞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巨石。 心如刀割。 在一起这五年,傅雅宁数不清推了我多少次聚会邀请,可林于皓公司的聚会,她可以毫不犹豫的盛装出席。 中午的聚会,一早就出发了...... 傅雅宁,你说修佛之人不打诳语,没有背叛。 可林于皓才更像是你的丈夫,像你在乎的那个人。 难道你出席他的聚会,也是为了孩子? 我只觉得可笑,浑身刺骨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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