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好像不太准。” 言尚松了口气,微笑:“我的也不准。” 二人和平地“哦”一声,转身将笏放回竹筒。但大约是笏上内容影响到了两人,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暮晚摇持笏的右手碰到了言尚的左手。二人一颤,手中的长笏一起掉了地。 两人一同蹲下去捡。 暮晚摇捡到了言尚的笏,她瞥到笏上的字: “紫袍金玉带,百官我为首。” 暮晚摇握紧这枚长笏。 心中骇然生涛。 她猛一下抬头,看向言尚:紫袍金玉带,百官我为首……这是宰相笏! 是宰相笏! 言尚问的是前程? 他拿到的是宰相笏? 言尚捡到了暮晚摇的长笏,看到了“怜取眼前人”,他静默片刻,望她:“你问的是什么?” 暮晚摇美目与他相望。 她本问的是姻缘,但是看到了言尚这个宰相笏,方才被他们丢弃了一半的话题,被暮晚摇重新捡了起来。 她心中有了主意。 她望着言尚笑:“我问的是要不要推举你。” 怜取眼前人。 晋王妃在这里求子成功,言尚又相到了宰相笏……不禁让暮晚摇对这个永寿寺也产生了一些微妙的信服感。 如果他日后真会那么厉害……那她在最开始助他一把,日后就该他回报她了。 想到此,暮晚摇美目生光,一把扯着言尚,将言尚拉起来。 她匆匆将两人手中的笏丢给那小沙弥,拖着言尚就出了人流。 ----- 回到了寺中后院,熟门熟路,暮晚摇推开了言尚所住的那间寒舍的门。言尚莫名其妙就被她一路拉回了这里,还不等反应过来,他就被公主猛力一推。 言尚跌坐在案后,愕然仰头,看暮晚摇俯身向他探来。 他警惕地向后靠,试探:“殿下这是……” 他才抬手,他伸出的手被暮晚摇一把握住了。 暮晚摇握住他的手,眼睛盯着他,笑盈盈:“你不是想让我推举你么?我答应了!” 言尚这般谨慎之人,此时见她态度前后反常,当即含笑拒绝:“不必了……” 暮晚摇:“我就要推举你,你敢拦我?” 言尚:“……然而我不一定能及第……” 暮晚摇温声:“无妨。只是一试。” 言尚提醒她:“我也不会站队太子。” 暮晚摇笑容更真切,柔声:“我不介意。” 她松开握他的手,手抚上他的面容。她温柔地看着他,然不是看情人的目光,而是看一头即将上她食案的猪的激动眼神。 言尚毛骨悚然间,她手抚着他的面容,喃喃自语道:“你长得这般好看,我怎么早没想到呢?你长成这样,确实很容易及第啊。” 言尚:“……” 他恭敬问:“殿下何意?” 暮晚摇嗔他一眼,流波勾魂,道:“如你这般的美少年,正是中枢最喜欢的了。你不知道,其实做官嘛,脸还是很重要的。” 言尚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晌只好干干道:“多谢殿下夸奖。” 暮晚摇笑一下,她道:“好了,既然我要帮你,那现在我们就开始,我告诉你怎么讨主试官喜欢吧。” 言尚被她调戏的几分不自在的面容,此时一肃,道:“殿下请讲。” ----- 当夜暮晚摇在言尚的寒舍留了很久。 晋王妃直接撑不住走了,侍女们在外等得有些困顿,有些累到极致的,干脆趴在马车上枕着膝盖打盹。 而寒舍中灯火如豆。 俊美的少年郎君坐在灯火下,信笔写字。 一身男装的暮晚摇在他面前漫走,悠悠然:“你说你诗作写的不好,这其实也无妨。主试官选取诗赋,其实不是看你诗写的多好,而是看你诗中有没有玉堂金马之气。 “看你的诗作是不是高华堂皇,辞藻富丽。说实话,你们这些能够及第的进士,能做些什么呢?一开始,不过是拍拍朝廷的马屁而已,写些让我父皇高兴、多夸我父皇的诗作而已。 “你越是会夸,主试官便越会嘉许。你将你的寒俭之气收一收,如何富丽堂皇,就便如何来。你多练练怎么夸人,怎么不动声色又辞藻华丽地夸人吧。 “哦还有,到时候去尚书省考试的时候,你将自己收拾得好看些。” 暮晚摇做梦道:“说不定主试官看在你的脸上,会点你一个‘探花郎’当一当呢?” 言尚咳嗽不住,给自己倒茶。 被暮晚摇剜一眼,恨他这个薄脸皮太不争气。 如是一番,到了很晚,暮晚摇才从寺中离开。她的行迹,自然也让一些探寻她行迹的人心中觉得诡异。 ----- 二月中科考那日,天下了雨。 言尚、刘文吉、冯献遇等人相携入尚书省。几人收伞时,才看到有马车停在院门外,韦树撑伞而出。 少年韦树浮雪一般干净,吸引了诸人。 言尚与众人一道看去,见马车帘子轻轻掀起一角,隔着雨帘,暮晚摇向这个方向看来。 他猛地别过了脸。 旁人以为她是在看韦树,言尚却知她在看他。她难得在他身上花了那些精力,她一定要看到成果。 “下一个。” 到了言尚。 言尚收伞,由人搜身。旁边有一位文臣站着,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考试的文人们。 众考生不知,这是新任的吏部考功员外郎,正是他们此次考试的主试官。 主试官便站在院门口看他们进试场,他们无人认识,自然也无人会主动攀附。 主试官听到下属报名少年郎名叫“言尚”。 蓦地耳朵一动,想到了前两日丹阳公主送来的行卷。 他不觉向言尚看去一眼,看少年郎君长身俊容,玉骨清寒。雨水沾袍,不多狼狈,反让他的气质更为清透。 主试官怔了一下,若有所思:……这位应该是今年考生中最俊的了吧? 若是诗赋差不多,那便点一个探花郎吧。 自科考立下第一日开始,探花之意,本就是看脸。 第28章 雨水连天, 考生们一一排队进入尚书省院门参与科考。 冯献遇排在言尚身后。 他见一个文官立在院门前不言不语, 又一直盯着言尚看, 不觉心中一动。 他已经参加三年科考而未及第, 他与刘文吉这样对官场充满希冀、不信有人伪作的人不同, 也与言尚这样第一次参加科考、对考试内幕一无所知的“新妇”不同。 他见那位文官盯着言尚看,心中就一顿, 想莫非这位文官是什么大人物?而言素臣并非如他自己说的那般朴素,言素臣在长安是有什么人当靠山的? 冯献遇不禁目色暗暗。 想到前段时间几人一起行卷,韦树有自己的关系自然从来不与他们相随, 刘文吉向来不屑此事也不与他相随。只有言尚和冯献遇二人不停周转于各位达官贵族的筵席上, 抓紧每一次机会向那些人推举自己…… 然而若是言尚有其他机缘, 那与他一路扶持、互相鼓励的自己算什么呢? 冯献遇这般想时, 再听到考生中的窃窃哗然。他回过神, 随着哗然声向后看去, 见是韦树撑伞而来, 众考生皆在观望。 这些考生大多在二十左右,而毫无疑问, 韦树是所有人中最为年少的。他少年风流,玉致清泠,丝毫不为其他考生的各异凝视而多关注一眼。哪怕同是世家子弟, 如此风华矜傲者,也是少数。 而众人都能看到,他是从丹阳公主的马车上下来的。 看来确实如传言说的那般,韦七郎到长安后没有去依靠韦家的势力, 而是去攀附了丹阳公主。 众人一时感慨,寒门子弟更是几多嫉妒,想到:攀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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