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手上。 十三赤珠,一颗黑珠。 尽管链子断了,但总归一颗没少。 谢琼楼珍惜地把断了的珠子放进口袋里,胸腔气闷翻涌,男人不适地蹙了蹙眉。 经历一场胆战心惊。 滑行落地,众人还是不敢有片刻放松。 直到应急滑梯弹出,一众人在空姐指导下乘滑梯落地,所有乘客工作人员都有条不紊撤出时才总算能放松。 在场救护车闪着灯光,几个穿着中山夹克的男人目光急切地看向应急滑梯的方向。 一个戴着银框眼睛提着公文包的年轻男人站在身穿黑色夹克的中年男人身旁,颔首出声道:“您别担心,京航那边已经有确切消息了,谢先生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蒋忠翰不安地握紧拳头,拇指来回磋磨,终于在一众人影里看到了那抹高瘦的身影。 “琼楼!!” 谢琼楼走过来,看清来人,他张了张嘴,“蒋叔。” 蒋忠翰长吸一口气,“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琼楼,快来快来,没受什么皮外伤吧?”蒋忠翰拉着谢琼楼的胳膊,左右看看,“我带了医生过来,待会让他给你检查一下……” “蒋叔,我没事。” 谢琼楼蹙了下眉,没有时间再待在这里说话,“那边还有记者等您,我先走了蒋叔。” 男声停顿片刻,掀唇道:“能借用一下您的车吗?” 蒋忠翰还是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看到他的确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后,蒋忠翰点点头,手轻轻一抬,对先前的年轻男人说:“小王,让琼楼坐我的车。” “好的。”年轻男人颔首,对谢琼楼说:“谢先生……请跟我来。” 坐上那辆红旗车,年轻男人充当司机,礼貌询问要去哪里。 后座男声传来。 “红棠郡。” …… 谢先生报出地名的时候小王停顿了几秒,才想到这个郊区的老旧小区,尽管不知道谢先生为什么会去这里,小王还是驱车开到了这栋老旧小区。 看着那位矜贵无比的男人下车跑进去,一道高瘦身影和这座老小区格格不入。 站在那扇门前。 谢琼楼舔了下发干的唇,从兜中摸出小姑娘给的钥匙。 门开了—— 里面一片漆黑。 顺着墙角按开客厅灯开关,昏黄灯光闪了闪,随即照亮整片客厅。 房间灯也打开,整座房子空无一人,所有东西被井然有序地收拾起来,干净的桌面,平整的沙发单,卧室里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好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 只有浅淡的痕迹能证明曾经有人居住,老旧小区是室内设计大部分都是这样,客厅沙发对面的深红木镂空书架中摆放着一个电视机。 男人长腿一迈,缓缓走过,书架上的书她还没来得及整理带走,安安静静地摆在每一个格子里面。 谢琼楼垂眸,目光停留在一本鼓包的牛皮纸笔记本上,似乎在哪里见过。 修长手指叩着书沿一勾,那本放在书架最上层的笔记本被勾下来,打开笔记本中间夹东西的缝隙,几张信件躺在泛黄的纸页当中。 随手拿起最上面一封打开,是来自东皖福利院的信。 “时至初冬,我们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写下这封感谢信。孤残儿童作为社会的弱势群体,需要全社会的关心与关注,感谢你们的支持和帮助,让广大儿童得到温暖和爱护……在此,福利中心全体人员衷心地对您表示感谢,希望您能继续支持,关注我们的工作,一同为孤残儿童的健康发展做出美好贡献!” 致谢——小谢和礼礼。 男人拇指轻轻划过致谢署名的“小谢”上面,嘴角弯起小幅度清浅的温柔笑意。 他的小姑娘,用他们共同的名义在做公益,也为他积德。 随着修长手指翻过信件,男人嘴角笑容逐渐凝住,那双一贯平静无波无澜的眉眼此刻眸光灼热。 他僵硬冰凉的手指一张张翻过那些信件,每翻一张,心脏就好像被人捏住一样疼的愈发剧烈。 去年……前年…… 谢琼楼手指停在页尾一张回信,心跳几乎要从干涩的喉咙蹦出来一般。 他紧张垂眸,目光落在角页的一行日期上。 这些全部写着致谢“小谢和礼礼”的感谢回信。 最远的一封…… 是六年前。 第72章 情书 祝你坐高台,祝你永不落 脑海中无数记忆碎片闪过。 记不清是哪一刻, 或许是很多时候,她都曾看着他,对他说“我喜欢你, 一直都喜欢你”。 校庆的对视, 火锅店她忽而落下的泪珠, 在此时都有迹可循。 数不清的画面在脑海当中浮现出来, 谢琼楼竭力想要抓住, 却无论他怎么努力, 那道温和的女声,清浅的笑脸,灵动的眸子,都化作最轻盈的羽毛, 让他怎么探也探不到。 什么时候? “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 这个一直…… 到底是多久之前? 这个平静二十余年,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被教导的波澜不惊的男人, 此刻第一次感受到慌乱不安。 做惯执棋手, 这一刻的他终于变成了棋子,再也掌控不了自己的感情, 任由涌泄。 浑身蔓延的寒冷席卷而来, 比飞机下坠风暴愈烈来得更加惊涛骇浪,他僵硬而又迷茫地翻着一封封的感谢回信,错过的无力让他总算后知后觉。 终于回忆起。 是在她大四下在东大的时候, 他曾托秦深带给她一只喜马拉雅。 她打过来电话, 两人点破“第一面”“私生粉”的窗户纸。 他问她。 “你是不是,从校庆开始就喜欢我了?” 那道温软又坚定的女声回应。 “我一直都喜欢你。” 心跳猛然间漏了一拍,痛感总是后知后觉的。 当时的谢琼楼并没有对她的告白过多在意,原以为只是一句寻常不过的告白话, 居然延迟这么久这么久,来得这样狂风骤雨,痛到心惊。 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个“一直”,比校庆更早,远远不止。 六年前。 是高中。 她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喜欢他了。 …… “谢总……” 接到总经理亲自打来的电话,薇薇安顿了片刻才说:“最近一趟去Z国的飞机,今晚七点就落地了,温小姐应该已经……在Z国了。” 男人不自觉握拳,没注意到某个关节因用力太猛作响。 “为什么速七台没有消息?” 薇薇安闭了闭眼,从温小姐去速七台以来,谢总一直让她留意速七台的动向,她被降职的那段时间,谢亭瑶在圈子里打听片刻就查到温小姐的信息,也是她安排的,所以才会这么快。 包括她的种种动向,薇薇安都是知道的。 只是和速七台的联系,在Z国爆发战争需要中国记者去报道那上百名中国人的安危后,就断掉了。 薇薇安抿了下唇,“联系不上那里的人,是谢董的吩咐……飞机出发了我和秦深才接到消息。” 是谢承谦……又是谢承谦…… 他的每一步,怎么不是算计。 电话那边寂静无声,薇薇安看了眼手机屏幕,错以为谢总挂断了电话,才发现没有。 薇薇安也是第一次见这个向来云淡风轻,独掌一切的男人有这样落寞的时候。 她张了张唇,语气不忍地开口:“温小姐托人送了东西来,现在在您的办公室。” …… 夜半凌晨。 这座傍晚时分灯火璀璨的大楼,现在只有总裁办公室一处灯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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