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要是谢亭瑶和她一起坐。 那谢琼楼……岂不是和陈沛安一起…… 温礼瞥见之前游客滑下去的样子,滑梯的垫子是类似皮划艇的设计,虽然具体材质是什么看不出来,只能看到外面是围了一圈颜色不一的布垫子。 但需要两个人离得很近。一前一后,后面的人张开腿坐着,前面的人坐在身后人的腿中间,两人拉着左右两边凸起的带子扶手一起向下滑。 坐在腿中间…… 温礼抬起头,两个一米八多出不止一点的男人,一个面露窘迫,另一个脸色冷漠。 “……” 最后温礼被分到了和谢琼楼一起。 看着谢亭瑶坐在陈沛安身前,两人一起滑了下去。 轮到他们了。 布料“皮划艇”小车卡在往下滑的那一块斜坡角度上,两个工作人员左右扶住小车,谢琼楼长腿跨过,坐在后边的位置上。 温礼沉默了几秒钟,从脖子到脸再到耳朵,没有一处是不烫的。 她咽了下口水,也走过去,坐到了谢琼楼两腿中间,两只手抓住左右两边绑带拉环。 这个姿势,几乎是一种很亲昵的从后环抱姿势,只差他双手抱住她。 温礼感觉自己心脏不受控,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了,男人的气息萦绕着她身上的每一个感官,所有细胞都在欢呼雀跃着。 她眼睛往下看,谢亭瑶站在远处冲他们挥手。 “哥,礼礼姐,加油!!!” 温礼是不怕这个的,她对刺激项目的感知,没那么直逼神经。 因为反应慢—— 她太迟钝了。 大二的时候宿舍里一个室友过生日,她们一起去玩了密室逃脱,到关卡最后的追逐环节,“女鬼”把手搭在了温礼的肩膀上,她甚至都没什么反应。 还是齐潇尖叫了一声,她才反应过来,跟大部队一起跑。 因为反应太迟钝,所以对这些刺激性项目的紧张感通常都是玩完结束以后才后知后觉。 可现在不一样,耳后男人的呼吸声,一点一滴放大温礼的神经,她整个人都无比敏感。 “啊!!!!!!” 车子被推了出去。 过山车一般的刺激感冲击着温礼的大脑,非定轨不知道下一秒会滑向哪里的未知放大刺激感,身后男人的身体,贴得好近……好近…… 每一处细胞都像直冲云霄。 离得太近了。 温礼感觉到身后男人动了动,忽而她腰间一紧,谢琼楼的两只胳膊,紧紧环住了她。 是一个完全的从后拥抱姿势。 第20章 失重 你难受的话,要不要我去照顾你?…… 两人滑到地面上,小车又因惯性往前划了好几米才停下。 环在腰上的那双手已经松开,温礼从车上下来,第一时间向后看。身后的男人此时此刻紧闭着唇,脸色白得很厉害,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 谢亭瑶和陈沛安同一时间跑过来,谢琼楼没搭任何人伸出的手臂,长腿一跨从侧边下去,走到场地尽头的栏杆边上,从兜子里摸出烟盒。 陈沛安蹙了蹙眉,朝谢琼楼的方向跑过去。 温礼眉眼藏不住的担忧,她能感觉到,滑下来的那一瞬间,身后谢琼楼的胳膊几乎是本能把她环住,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反应。 “谢琼楼他……恐高吗?”温礼问谢亭瑶。 “不算恐高。”谢亭瑶目光也顺着看过去,“是害怕失重感。” “小时候爷爷带我们去过游乐园,玩过山车的时候,他下来嘴唇和脸全是白的,就和今天一个样子。” 那还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谢亭瑶从小就喜欢冒险类的活动,去游乐园的时候拉着谢琼楼陪她玩过山车。 也是那次之后她才知道,她哥有害怕失重感的恐慌症,而且很厉害,会伴随着强烈的恐惧和焦虑,使人感觉到不安。 这种恐惧没办法通过药物和科技治疗,只能通过自我调节来实现。 但人在强烈不安下,身体的每个器官都是失控的,也很难做到镇静缓解。 谢亭瑶舔了下唇,缓缓出声道:“我哥这个人,就是难受死他都不会出声的,过山车的时候他叫都没叫一声,下来除了脸色难看,路都能走稳。” “我和爷爷都以为他没什么事情,结果从游乐园回家之后,他就大病了一场,断断续续烧了好几天。” “怎么样。”谢亭瑶冲温礼抬了抬下巴,“他是不是还挺反差的?看起来酷死了,其实是个害怕失重感,就连玩过山车都会生病的小公主。” 谢亭瑶日常的打趣,温礼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她看着远处那一点火光跳了跳,喃喃道。 “那他怎么会说要玩滑梯呢……” 温礼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二十分钟前,她和谢琼楼讲这个滑梯什么什么地方特别好。 难道是……因为她? 他以为她想玩? 谢亭瑶目光落在温礼,说实在话,她和陈沛安也挺震惊的。 因为从那次发现他极度恐惧失重感之后,谢琼楼从来没再参与过类似的活动,飞机起飞降落那一点点小小的波动,完全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可是今天近乎垂直的“魔鬼梯”,谢亭瑶滑下来的时候都尖叫大叫。 她哥却主动提出要玩。 实在不像谢琼楼会干出来的事情。 “他不会再生病吧?”温礼担心地蹙着眉头。 “放心吧礼礼姐。”谢 亭瑶拉着温礼的胳膊,安慰道:“有你在,他就算装也装到死。” …… 他们是快到十一点的时候离开的望郊公园。 坐在车里,谢琼楼问了温礼家的地址,让陈沛安先送温礼回家。 一路上都有放烟花的,烟火璀璨,惊亮一整片夜空。 谢亭瑶在聊东皖的烟花有多漂亮,不像京市禁烟火,大过年的过年气氛也不浓郁,冷冰冰的。 温礼不自觉地去看谢琼楼,他唇色恢复了些血色,人靠在椅背上,如从前那般云淡风轻。仿佛那几秒钟下意识的环保依靠,只是温礼紧张中的错觉。 想起谢亭瑶的话。 他这个人,就是难受死他都不会出声的。 非常隐藏自己脆弱面的一个人。 永远都是运筹帷幄的高位者姿态,喜怒不形于色。 温礼还想再问些什么,但车上谢亭瑶和陈沛安都在,直到到了家门口,她都没好意思多说一句话。 “礼礼姐,再见!”谢亭瑶冲温礼挥了挥手,“我过几天就回加州了,如果你来加州的话,记得来找我,我带你玩。” 温礼笑着应了一声,她手还扶在车门上,没舍得关。 总算等到男声开口。 男人侧眸,缓缓说了四个字,“早点休息。” “你也是。” 温礼对上他的眼睛,“谢琼楼,晚安。” 她关上车门,走进院门,那辆宾利才开走。 温礼再站在门口往外看的时候,街上一片漆黑,再看不到车灯的一点亮光。 温礼觉得心空荡荡的。 她不喜欢和谢琼楼分别的每个时刻,包括上次从京市回来。 因为在一起的时光,在她亲历当中太美好了,等到分开的这一瞬间。温礼身上的幸福感仿佛刹那被抽离了出去,显得她所有美好的经历都太不真实。 她多想和他一起走。 这种贪恋感是很可怕的,会让人上瘾。 拥有过却失去,比从来都没有拥有过,还要让人空落。 温礼轻叹口气,恋恋不舍得关上院门,走回家中。 在门口刚换完拖鞋,董丽梅就踩着冬季布拖鞋从二楼走了下来,看见温礼问:“礼礼,送你回来的人是谁啊?” 她房间窗户正对院门,从二楼能清楚看到院外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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