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梦】背这五条，悟透_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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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一抹久违的笑意，朝着九公主用力的点了点头：“回家！” 在得到敖广肯定答复之后，周围的龙子龙女们纷纷欢呼起来。 “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我感觉好久没有见到大哥和七妹了。” “呜呜……我还以为一辈子都回不去了呢！” “……” 第315章听着周围儿女的话，敖广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不后悔，无论再来多少次，他都不会后悔。因为这是他们身为龙族的责任！虽然为了守护这份责任付出的代价很大，但一切都值得！因为他们没有让邪魔污染这片海域，也没有让神州的生灵因此遭受灾难。这就足够了！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蒋文明从远处走过来，见众人都面露喜色，不由地好奇起来。 “妖皇大人，您实在是太厉害了，比我父王还厉害。” 九公主敖雪见蒋文明走过来，一脸崇拜的夸赞起来，丝毫不在意敖广那幽怨的眼神。 “九公主说笑了，龙王陛下掌管东海，若是没有他镇守此地，神州不知道都成什么样了，我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 蒋文明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应这个功劳。 “妖皇冕下太谦虚了，若非是您出手，这些邪火本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祛除，托您的福，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四公主敖霜展颜一笑。得！又一个漏风的小棉袄！敖广看着自己这两个宝贝女儿都围着蒋文明转，心里就有种自家种的白菜要被猪拱的感觉。自己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祛除邪火本源，也没见她们俩对自己这么热情过。 “父王，我去通知母后这个好消息。” 八太子敖春见一群人都在围着蒋文明转，于是便找了个理由离开。 “好，通知你母后，我们在镇龙柱那里集合。” 敖广点了点头。 “是！” 敖春应了一声，随即化作一条红龙朝着远处游去。 “我们也走吧。” 敖广招呼众人，朝着镇龙柱方向游去。镇龙柱区域。敖广、银龙夫人、一众龙子龙女静静的站在这里。看着那些失去生机的巨龙尸体，以及无数海族亲卫尸骸，敖广朝着他们躬身一礼。 “诸位兄弟姐妹，邪火本源已经祛除，此地也将永久封印，我来送你们最后一程。” “老龟，你在我身边待得最久，我一直拿你当家人，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会一直侍奉在我左右，你……食言了。” “蛟将军，你是我东海龙宫最勇猛的战士，每次有危险都会第一时间保护我，这些本王都看在眼里。” “夜叉将军……” “……” 敖广像是在跟老朋友道别一样，每经过一具尸骸，都会准确地喊出对方的名字，以及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事情。身后的银龙夫人和一众子女，一个个眼眶发红，轻声啜泣起来。他们这些孩子，谁不是在这些人的呵护下长大的？双方虽然名为主仆，但事实上他们就像长辈一样，看着他们破壳而出，看着他们一点点长大。而现在，这些曾经的长辈，却永远的留在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应该带着他们那份希望活下去，这样他们才能瞑目。” 蒋文明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听着敖广在那里缅怀，直到此刻才走上前安慰。 “唉～” 敖广长叹一声，不再言语。跟来时不同，回去的时候，异常轻松，仿佛周围都明亮了许多。深海炼狱外。敖凡此时正盘膝打坐，突然感觉到前方传来异样波动，连忙睁开了眼睛。 “父王、母后，你们出来了！” 敖凡在睁开眼睛的刹那，整个身体都颤抖了一下，失声喊道。 “凡儿！我们回来了！” 敖广看着面前神色憔悴的大儿子，心中五味杂陈。 “凡儿你瘦了。” 银龙夫人在看到自己大儿子之后，只觉眼睛酸涩，差点没掉下泪来。 “母后，你们没事太好了。” 敖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海底炼狱的事情，生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现在心里悬着的那颗石头终于可以落下了。 “多谢妖皇大人出手相救，我敖凡愿信守承诺追随您左右，生生世世永不背弃。” 敖凡朝着蒋文明恭敬的拜下。 “大太子使不得，使不得。” 蒋文明见状连忙伸手搀扶。他先前确实很想拉龙族加入妖庭，但自从他得知龙族拼尽全族之力镇守东海之后，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种族，他们有着自己的责任。如果自己以此事来要求敖凡追随自己，那自己成什么人了？一旁的敖广在听到敖凡的话之后，神色明显变了一下。敖凡是他东海龙宫的大太子，也是被他寄予厚望的继承人，如果他真的答应了成为对方的追随者，那岂不是说将整个东海龙族绑定到妖庭那边了？他虽然对蒋文明很有好感，但绝对不会任由这种事情发生。到时候最好的结果就是，将敖凡逐出东海龙族，剥夺他的继承人位置。但这种事绝对不是他希望看到的。敖凡再被蒋文明扶起来之后，扭头看向敖广夫妇，略带愧疚的说道：“父王、母后，你们有所不知，当日儿臣……” 敖凡将自己如何跟蒋文明相遇，如何请他帮忙，以及对方差点为此废掉的事情通通说了一遍。尤其是在众人听到他为了适应海底炼狱，不惜进入炼丹炉强行提升实力的时候。所有人都一脸震惊的看向蒋文明。就连一直板着脸的敖广，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他们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在背后付出了这么多，尤其是炼丹炉，熬炼七七四十九天，这份痛苦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而蒋文明却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过此事，这是何等仁义的品质！ “难怪凡儿会如此敬重对方，看来确实是我误会他了。” 敖广为自己刚才的想法而感到羞愧。而一旁的蒋文明则是有点懵逼，刚才敖凡说的是自己吗？他什么时候这么伟大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敖凡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说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就在他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突然看到敖凡冲他眨了眨眼睛。 “果然……” 如果说刚才是怀疑，那现在他可以确定了，这个敖凡是在故意做戏给敖广看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父王，儿臣先前已经发过誓了，若是不信守承诺的话，将来……” “你可知这么做的后果？如果真要这么做，不仅会失去继承人的位置，还要被逐出东海龙族，从此以后沦为野龙。” “儿臣心意已决！” 敖凡朝着敖广再次拜倒。第316章敖广看着眼前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痛惜。敖凡自幼天资聪颖，而且还是东海龙宫的大太子，一直被他当做继承人来培养。但他从成年后，就一直四处云游，以至于很多人都没听说过他。这次也是因为东海遇到邪魔尸体，他们需要去镇压邪火污染，才将他召唤回来坐镇东海海眼。却不曾想这一守，竟然过了上百年。而现在自己刚回来，他却又要走，还是以永远离开龙族为代价的离开。别说是敖广了，就连其他人也都一脸的不舍。 “我们龙族向来信守承诺，既然你答应了妖皇冕下，那父王就不再为难你，一个人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虽然以后不能以东海龙族自居，但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随时欢迎你回来。” 敖广说完之后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父王……” 敖凡语气有些哽咽。 “走吧，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敖广摆了摆手，转过身去，示意他离开。 “凡儿，你过来。” 银龙夫人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母后。” 敖凡有些不敢看她。 “你父王也有自己的苦衷，东海龙族虽然以中立自居，但名义上还是受天庭管辖，而妖庭和天庭……” 银龙夫人说到这里看了眼蒋文明，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儿臣明白。” 敖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你明白就好，这个你拿着。” 银龙夫人说完之后，悄悄将一件东西塞入他的手中。 “这是……万龙逆鳞甲？” 当敖凡看到银龙夫人递给他的东西之后，露出震惊之色。 “你的性子母后还不了解吗？你一直不愿接手东海龙宫，希望做一个逍遥散仙，以前在外云游，有东海龙族身份庇护，但今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这件宝物，就留给你防身。我看那个炎妖皇为人不错，是个有本事的，你跟在他身边，母后也能放心一些。” 银龙夫人满脸宠溺的看着敖凡。 “母后！” 敖凡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扑通一下跪在银龙夫人跟前。银龙夫人满脸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将他拥入怀中。 “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母后……多保重，儿臣走了。” 敖凡恭敬的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 “大哥……” 一众龙子龙女围上来，都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 “四妹、五弟、八弟、九妹……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要好好照顾父王母后，尤其是五弟你，将来东海龙族就要交给你了，万不可懈怠。” 敖凡语重心长的叮嘱。 “大哥……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五太子眼眶发红。 “照顾好弟弟妹妹们，我走了。” 敖凡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着蒋文明走去。 “不再多留几天了吗？” 蒋文明也没想到敖凡居然如此干脆，说走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如今父王母后他们已经回来，这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们还是去南荒吧，顺道打听一下七妹的下落。” 敖凡摇了摇头，相比起现在的东海龙族，前往南荒才是更重要的事。他可是记得很清楚，眼前这位妖皇的弟子还有侍女，全都身受重伤，就等着前往南荒寻找‘无损之兽’。 “行吧。” 蒋文明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随即朝着敖广夫妇抱拳。 “龙王陛下，在下还有事在身，就不多打扰了，就此告辞。” “妖皇既然有要事在身，本王也不便多留，东海区域您大可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其他人来此放肆的。犬子就劳烦妖皇大人费心了。” 敖广这是有意向他示好。双方虽然没有明着结盟，但有敖凡这层关系在，绝对比明面协议更有效。 “多谢龙王陛下，今后敖凡便是我兄弟，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他的。” 投桃报李，对方帮他守家，那他便帮对方照顾儿子，这很公平。两人离开东海龙宫，没有去东海城，而是直接回到了万妖谷。刚进入山谷，便看到白泽正在指挥其他人在修建房屋。 “白泽前辈，你这是在做什么？” 蒋文明有些好奇的问。 “哦，是妖皇大人啊，我正在帮忙建造房屋，昆仑仙山的修士不是加入我们妖庭吗？我想着总不能让他们跟我们一样随便住，就找人修建了一些居所。” 白泽对建造这件事很热衷，动不动就喊异兽过来，挖山铺路。不过不得不说，这些异兽做起这些事来，一个比一个得心应手。那些在凡人看起来无比困难的工程，在它们手中就跟玩一样，轻轻松松就完成了。唯一的缺点就是精细程度不如人类建筑。 “那行您先忙，对了，您有没有见到星宇跟玉藻前？” 蒋文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向他询问星宇他们的下落。 “星宇应该在后山练功，小狐狸可能在山洞内休息。” 白泽想了想回答道。 “多谢。” 蒋文明道了声谢，然后和敖凡一起朝着山洞方向飞去。回到山洞后，果然看到了蜷缩在床上的小狐狸。此时的玉藻前修为尽失，就连灵智也变得浑浑噩噩，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山洞沉睡。蒋文明看了它一眼，并没有将它喊醒，而是招呼敖凡坐下。 “大太子殿下，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妖皇大人不用再喊我大太子了，我如今已经脱离龙族，从今往后只是您的随从。” 敖凡苦笑一声，表明自己的立场。 “那好，我以后就喊你敖兄，你也别喊我妖皇大人了，直接喊我炎就行，我们以平辈论交。” 蒋文明笑了笑。 “不敢，我不过是一个随从，若是直呼妖皇大名，未免有失体统。” 敖凡连道不敢。 “哎，你我一见如故，何必如此生分，先前若非敖兄鼎力相助，我恐怕还受困与肉身元神不合之苦。敖兄该不会是看不上我吧？” 蒋文明故作失望的说道。 “当然不是，妖皇大人重情重义，敖凡敬佩还来不及，又怎会轻视您。” “那你还叫我妖皇大人？” “炎……炎兄。” 第317章敖凡只能硬着头皮喊了一声，不过心底却是对蒋文明的好感大增。对方这么做无疑是在顾全他的面子，他虽然被逐出龙族，但身为龙族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他以一个随从的身份出现，难保不会因此看轻了整个龙族。这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一幕。蒋文明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跟他以平辈论交。这样一来，既不会折了龙族的面子，又照顾了他的感受，怎能不让他心怀感激。 “这就对了嘛，那我们既然是兄弟了，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说说，你为啥执意要离开东海龙宫了？别告诉我是为了什么承诺，我能看出来，你是真的不想留下。” 蒋文明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似是在等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敖凡苦笑一声，目光变的深邃起来。 “我确实不想当什么东海龙王，原本父王指定我是下任龙王继承人，我也一直为这个目标而努力。直到我三弟敖丙的出现，他虽然为人桀骜不驯，但却一直为自己是龙族而感到骄傲。甚至不止一次对我说，他要超越我，成为东海最伟大的龙王。后来陈塘关李哪吒，使用混天绫搅动东海，他便去找对方理论，一来是为了证明自己比我强，二来是为了龙族的威严，结果却惨遭对方毒手。虽然李哪吒以死谢罪，但此事却成为了我的心结。从那之后，我便找借口离开东海外出云游，让父王给其他兄弟一些机会，或许他们比我更适合当这个龙王。” 敖凡说起往事，脸上尽是苦涩。不用想也知道，他这是将敖丙的死，归结于自己身上了。或许在他看来，当初若不是因为自己，敖丙也不会如此执着于证明自己，更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心灰意冷，不想再去继承龙王之位，免的悲剧重演。听起来很傻，但蒋文明却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他这是在自责！ “敖丙的死不应该怪在你身上，哪吒当时才三岁，本身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跟人发生争执，下手没轻重，所以失手打死了三太子。自己也因为此事，被迫以死赎罪，就算没有他，也有可能出现个王哪吒、赵哪吒，这一切都是命数。事关封神之劫，乃是阐教与截教圣人的斗争，你弟弟只不过是无意中被卷进来的牺牲品罢了。真要怪，就该怪那两位圣人才是，怎么能怪到你头上？” 蒋文明虽然不了解当时的情况，但从封神演义中也能窥探出一二。哪吒有一死劫，而敖丙恰巧就是那个应劫的倒霉蛋。若是没有他引起的因果，哪吒也不可能会自杀，更不可能重塑莲花身，参加后面的伐纣大业。这一切都在圣人们的计划之中。 “炎兄，切莫乱说，圣人岂是我们能够议论的！” 敖凡连忙制止蒋文明，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这种事他也曾怀疑过，但事关两位圣人，别说没有真凭实据，就算有又如何？难道他还能指望找圣人讨回公道吗？不给东海龙族招来灭顶之灾就不错了！圣人之下皆蝼蚁，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所以他只能将这种苦楚憋闷压在心里，觉得自己才是害死弟弟的罪魁祸首。若是当年自己不是龙王继承人，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圣人也不是无所不能的，要不然也不会让域外邪魔如此猖狂了。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应该往前看，与其自艾自怨，不如努力提升自己。等你哪天成为圣人，是想讨回公道还是揍他们一顿出气，还不是你说了算？” 蒋文明安慰他。敖凡：…… 这话他不敢接，蒋文明不怕圣人，因为他是妖皇，是大日金乌。将来就算成不了圣人，也是圣人之下最强的一批强者，而且身后站着整个妖族。就算是圣人想动他也得掂量一下，这个因果划不划算。但他不行！他们龙族如今已经衰败，早就不复昔日荣光。若他们的先祖还在，以祖龙的实力和性格，又岂会让他们沦落到如今地步。 “不说这个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去南荒之地吗？” 敖凡岔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