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地的名门大户,薛礼的父亲在世时给他定的娃娃亲,门当户对。可薛礼幼年父母双亡,原本柳家想着等薛礼长大了,完成婚约帮扶一下这个女婿。可谁成想薛礼失踪了。多年杳无音信。 眼看着闺女一天天长大,马上就到了出阁的年纪,薛礼还是不见踪影,生死不知。柳家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联系薛家,取消了婚约,将女儿另嫁呢。 这边就传出了薛礼还朝的消息。柳家还以为是重名重姓的,直到河东薛氏宗族的人登门才知道,就是那个薛礼。于是皆大欢喜,都盼着薛礼能早点回来完成婚约。 “柳兄,你放心就好了。家兄不在,但我这个做叔叔的还在,等礼儿一回来,我就带他登门求亲。还得是柳兄你的眼光好,我们家礼儿这样的好女婿,怎么就早早的被你给定下了……”薛礼的三叔薛轮,谈笑风声的跟龙门县柳员外保证。 柳员外也听说过薛家的事情,对于薛轨这几个兄弟很不赞成。但自己是个外人,无法干涉薛家的家事,薛礼的婚事由三叔操办,合情合理,所以只能跟他假客套起来。 就在这时,薛轮的儿子慌慌张张跑来报信:“爹,爹,薛礼回来了。他没有到咱家,而是去了他的破窑洞。” 什么?怎么回事?你没有安排人迎接吗? “迎了,可他不识抬举,理都不理……” 薛轮一巴掌抽在儿子脸上,“混账,薛礼是你兄长。” 尴尬的对柳员外陪笑道:“柳兄,薛礼这孩子可能是多年未回来,认不得家里的路了。我去看看,改日登门来拜访。” 拉着儿子的手小声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他一个人回来的?有没有随从或者兵马?” “不是,还跟着一辆马车,说是朝廷的大官,宋国公萧瑀。薛礼还说,宋国公是他义父,家事不劳您费心,要让宋国公帮忙主持呢。父亲,你说说看,哪有这样的?欺负我们薛家没人吗?找一个外人……” 薛轮赶忙捂住了儿子的嘴,生怕柳员外听到。可他心中已经有些怕了,宋国公萧瑀?如果他真的要给薛礼出头,那自己一个小县的乡绅,怎么跟人家比? 犹豫了一下,他没有回家,反而快马去了绛州府,去找宗族的人。 打量着眼前破落的寒窑,萧瑀心疼的眼角酸涩,拍了拍薛礼的肩膀:“孩子,苦了你了。从小住在这样的家中。” 薛礼懂事的笑了笑:“义父,不碍事的。没几年。家父在我八岁的时候故去的,我和母亲被叔伯赶出宅院,偏居寒窑,九岁的时候家母也不在了。幸而十三岁遇上了兄长,之后跟兄长游历天下,就没有吃苦了。” “那九岁到十三岁呢?一个娃娃,怎么活下来呢?”萧瑀好奇的问道。 “打渔、打猎,白天打猎,晚上读书,虽然吃不饱,但总算活下来了。”薛礼说的淡然,可听的人都能想象到其中多么艰难。 特别是萧瑀,他是知道的,薛礼饭量奇大,一顿能吃三桶饭,一顿吃饱三天不饿。想靠打猎吃饱,太难了。 “哼!河东薛氏也是名门望族,你龙门县一支,虽说不是高门大户,可也是名门之后。竟然能出了这种事,你父亲不在,他们就欺负你们孤儿寡母,害得你差点殒命,真不当人子!” “若是我兰陵萧氏的人,族法杖毙他们!” 薛礼安慰道:“义父,不要为了这些人生气,不值当的。孩儿明白您是怕我得势报复,故意这么提点的。可我不会的,他们毕竟是家父的同胞兄弟,看在家父面上,我不跟他们为难。以后再无瓜葛。这样的恶人,早晚会有恶果。” 萧瑀点了点头,心中却在为薛礼鸣不平,多么懂事的孩子,他的几个叔叔真是杀了都不过分。 “行了孩子,既然你不愿跟他们有什么牵扯。那就甭收拾这处寒窑了,拜祭了你的父母,请了牌位。再去柳家接走未婚妻,履行了婚约,此行就圆满了。看着你出人头地,你父母在天之灵也会安息的。” 龙门县城,萧瑀带着薛礼和一众护卫租了一处院子住下,准备两天再去柳家提亲。 可刚住下一天,就被人找上门了。 “敢问可是宋国公萧大人在此下榻?劳驾通报一声,河东薛氏族长薛公举求见。” 下人送来拜帖,萧瑀眉头紧皱,薛公举?河东薛氏的族长,没错了,当初前隋同朝为官,有过一面之缘。他来做什么?闻着味儿来的? 看到薛礼满脸的疑惑,萧瑀笑着扬了扬拜帖,“看到了吧,你不想跟河东薛氏牵扯上,可人家却舍不得你这个族中才俊呢。” “义父,可不可以不见他们呢?”薛礼问道。 萧瑀摇头道:“不,世家大族自有规矩,都是有身份的人,做事要讲礼,无论成与不成,礼数不可废。你不想见,那就暂且回避一下,我来应对。” 薛礼行礼,躬身退下。 第三百四十三章 做拧了 萧瑀亲自迎了出去,对方是一个精神矍铄的六十老人,依稀还能记得是相识的。 “薛兄,久违了!多年未见,公举兄身体安好?依然硬朗?小弟正说改日登门拜访的。” “时文贤弟,阔别多年,你是越发风采了。此番冒昧上门打搅,失礼了。”薛公举客套着。 “哪里哪里,故友重逢,萧瑀欢喜还来不及。公举兄里面请!” “请!” 双方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萧瑀吩咐人上茶,寒暄两句,开门见山的问起了对方来意。 “时文贤弟,不瞒你说,吾是为了薛礼那孩子来的。身边这位贤弟名薛轮,是薛礼的三叔。” 站在薛公举身后的薛轮连忙站出来行礼,脸上写满了胆怯,一副小家子气。 萧瑀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随即拉下脸色冷哼一声,“哼,三叔?从未听我家礼儿介绍过老家还有人,公举兄,莫让不良人蒙骗了。” 这…… “宋国公,千真万确,在下薛轮,薛礼的父亲薛轨是在下一母同胞的亲二哥。薛礼这孩子是我看着出生的,二哥故去以后,这孩子一直是我负责抚养的……” 他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萧瑀气就不打一处来。 砰!一巴掌拍的茶桌震动。 “你抚养?你还有脸说你抚养?你霸占了薛轨的房屋田产,将他们孤儿寡母赶到那四处漏风的寒窑里面自生自灭,这就是你的抚养?不到一年,薛礼的母亲病故,留下他一个九岁孩童独居寒窑,差点没被冻死饿死,这就是你的抚养?” 我、这…… 旁边薛公举也看出事情不对了,萧瑀似乎对薛轮很有敌意。 于是他开口劝说道:“时文贤弟,会不会是误会?谣言?” “谣言?薛礼亲口所说,能有错?”萧瑀伸手指着薛轮:“公举兄,你素有识人之明,可莫要被人蛊惑了。有些亲戚是亲戚,有些亲戚,呵呵,那是披着羊皮的狼。” “放在旁处,若是这薛轮敢出现在我萧瑀面前,早就将他乱棍打死了。今日看你公举兄面上,不与他计较,但想要跟薛礼攀关系,找错人了。” “薛礼这孩子心善,哪怕翻身得势了,也不愿报复没良心的叔伯,可我既然是这孩子的义父,却不能看着孩子心里委屈装作不知,他日相逢,再跟你做计较!现在,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都说萧锐脾气暴躁,睚眦必报,却原来根子在这里?随了他这个宋国公老爹呀。 后堂薛礼听得萧瑀给自己出气,眼睛微酸,轻轻抹了一把眼泪。 哪怕今日是河东薛氏的家主薛公举在此,薛轮还是被毫不客气的赶了出去,灰头土脸,丢尽了面子。 薛公举脸色难堪道:“时文贤弟,你看这……” 萧瑀嫌弃的看着门外:“公举兄,得罪了。今日他该庆幸是我来的,若是犬子萧锐一起来的,那厮早就没命了。” 啊?萧锐?冠军侯? 薛公举吸了口凉气,传言中冠军侯睚眦必报,敢孤身追杀草原霸主颉利,不死不休的人物,对付一个小小草包薛轮?还真是,说杀就杀了,怕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沉默片刻,薛公举问道:“时文兄,刚才你说的……都是真的?” 萧瑀点了点头,“这种事如何敢瞎说?公举兄,你是来想让薛礼认祖归宗的吧?” 薛公举点了点头:“不错,河东薛氏出了这么一个好孩子,自然是要认祖归宗的。” 萧瑀叹息道:“薛礼十三岁的时候,独居寒窑过活,偶遇犬子萧锐,二人结为异性兄弟,从此跟着犬子行走天下,投名师访高友,学得一身本领。” “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回到长安我和内子喜欢这孩子,就做了他的义父义母,一应对待与亲子无异。” “公举兄你是知道的,在下有两个亲生儿子,长子萧锐,次子萧钺。可我将礼儿排在第二,萧钺也得叫他一声二哥。” 薛公举不明白,萧瑀说这些干嘛?只能客套的说道:“时文兄的眼力,谁人不知?” 萧瑀有些不满,心说:你觉得我是看中了他的才华,所以才对他这么好?呵呵,你也忒小瞧我萧瑀了。 “当初认识他的时候,他才十五岁。” “不久前他年满十八,我给取了表字——仁贵!字如其人,这孩子生得一颗仁心。” “原本我和他义母想给他物色一门亲事,就连陛下也想许配个公主给他。但都被他拒绝了,说是老家龙门县还有个娃娃亲。若非如此,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这里。” 看到薛公举想开口,萧瑀摆手制止了他,“我知道你的意思,当初我也问过他,礼儿却不愿。” “这是为何?认祖归宗是好事呀。”薛公举不解。 萧瑀呵呵笑道:“可他落难的时候,你们这帮亲戚在哪里?甚至,毫不客气的说,这孩子幼年吃的苦,正是河东薛氏人造成的。” 这…… “我们全然不知呀。时文兄,你是知道的,家族大了,事无巨细,难免会有些良莠不齐,这种事放在各家族都一样的。再说了,认祖归宗对这孩子以后来说,也能多一样助力……” 萧瑀点头道:“不错,你说这些,我都跟孩子聊过。但薛礼不是一般孩子,才情、心气无一不是当世绝佳。他出身贫寒,跟你我这等贵族不同,他更想凭借自己的双手打下一片富贵,而不是靠你们所谓的助力。” 嘶…… 薛公举无言以对,平心而论,别人说这话,他会认为是异想天开,但薛礼不是。薛礼有资格说这样的话。现在认祖归宗,薛礼能得到河东裴氏的助力微乎其微,但河东裴氏却可以得到薛礼的助力,而且以后是潜力无穷的。 听懂了,此时此刻的薛公举恍然大悟,萧瑀为什么刚才絮叨了那么一大堆?原来是这个意思,薛礼哪怕得不到河东薛氏的助力,也会得到兰陵萧氏的助力。甚至……还有皇帝的宠爱。 想到这里,薛公举满脸的挫败,“唉!得知河东薛氏出了一个人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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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游戏怎么没完没了 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