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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打。” 卫?l身旁的两名侍女一人唤玉琴, 一人玉书。 二人听见石嬷嬷的话,忙答应一声,将手上的竹竿绑一块儿,盯着树上最高的两颗果子,用力一打。 两根竹竿绑在一块儿到底是不够结实,就这么一打之后,便见上面的那根竹竿晃了晃,旋即往前一折,“啪”一声打在一根树枝上。 果子没掉下来,倒是几片碧绿的叶子晃晃悠悠飘了下来。 玉琴、玉书面面相觑。 这树一年比一年长得高,往年用一根竹竿就能打下果子来。哪曾想一年过去,一根竹竿已经不够用了。 玉琴想了想便道:“姑娘,我回去府里寻根长竹竿过来。” 卫?l轻抬眼睫,望着那两颗朱果,“嗯”一声:“顺道去寻两个力气大的小厮过来。” 玉琴一走,玉书便抖了抖挂在臂上的披风,铺在地上,对卫?l道:“姑娘,玉琴一来一回至少要小半个时辰,您坐下来等罢。” 自家姑娘身子骨弱,又爱洁,卫?l身旁的侍女每次出行都会带齐各类帕子、披风,姑娘累了,寻个地儿把披风一铺便能坐。 卫?l淡淡应了声,拎起裙角,跪坐在披风上。 - 这片树林属于卫家,寻常人根本不会来此。 眼下主仆三人注意力都在那棵荔枝树上,自然没发觉几步开外的一棵大树上,正躺着个年轻的郎君。 薛无问在卫?l一行人过来时便已经睁开了眼,听着底下那几人的对话,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偏头一望,便见方才说着要拿两根竹竿绑在一块儿的小姑娘正乖巧地坐在一件厚披风里。 小姑娘身着豆青色的素烟纱,白色的软罗裙,腰间系着巴掌大的青色腰封,里头挂着个绣山茶花的香囊。 她的头微微侧着,似是在安静地听着身旁的嬷嬷说话。 从薛无问的角度,能瞧见她纤长的乌睫,秀挺的鼻尖,还有半张樱粉色的唇。 这是一张轮廓极美的侧脸,薛无问眯了眯眼,忽然心血来潮,有些想看看这小娘子的正脸。 这般想着,他便也这般做了,直接从树上一跃而下。 觉察到他这头的动静,石嬷嬷的声音骤然一顿,主仆三人齐齐望了过去。 便见一个身着玄色短打的男子信步走了过来,那郎君生得极好,眉骨深邃,鼻梁高耸,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似含情又似无情。 此时他也正望着她们,确切地说,是在望着坐在地上的小姑娘。 薛无问总算是瞧清楚了那姑娘的模样,意料之中的美,又意料之外的沉静。 密林里忽然出现一个陌生郎君,她身旁的嬷嬷与侍女早就惊讶得瞪大了眼,偏这姑娘瞧着年岁最小,却最是镇定。 方才听这姑娘说话,直觉是个馋嘴爱吃的小娘子。薛无问有个性子极活泼的馋嘴妹妹,下意识以为这姑娘也是个活泼的。 眼下一看,却不是。 小娘子雪肤乌发,眉目如画。雅青色的发髻里只缠着条浅碧色的发带,那发带在夏日的暖风里飘啊飘的,飘得薛无问心里头有些痒,仿佛那发带撩的不是风,而是他心尖上的那块肉。 这感觉到底是新鲜,薛无问好整以暇地同地上的姑娘对望了半瞬。 那双清澈莹润的繁星眸,在这燥热的盛夏里,总叫他想起了秋夜里沉在湖底的月色。 朦胧的,沉静的,如梦似幻。 薛无问微一抬手,夹在指间的一片树叶瞬时化作风刃,“咻”一声切断了荔枝树上的一截细枝。两颗红艳艳的荔枝果窝在一蓬绿油油的枝叶里,坠了下来,落在他的手心。 郎君弯腰,将那一簇荔枝放在卫?l膝前的披风里,灼灼的目光始终凝在她脸上,笑问道:“你是卫家旁支的姑娘?” 眉心微蹙,他想了须臾,又继续道:“卫妍、卫婕还是卫???” 问了三个旁支姑娘的名字,就是没问着正主的名儿。 卫?l没打算告诉他自个儿是谁,一方面是不知晓这人是谁,另一方面也是因着他方才说话时那近乎放荡的语气。 祖父的七十大寿就在几日后了,母亲请了不少工匠到府里建戏台子,同时修葺了几座用来待客的亭台楼榭。 也因此,这些时日卫府多了不少未曾谋面的生面孔。 眼前的郎君一身短打,衣裳上沾满了灰尘,方才用树叶便能削下来一截枝桠,身手瞧着很是不错。 似乎是个游侠儿? 卫?l的外祖父霍琰便是游侠儿出身,当初外祖父得祖父看重,送他去了军营,这才有了后来名震大周的霍老将军。青州的游侠儿对霍卫二家一贯来敬重,眼下祖父过七十大寿,不少游侠儿从天南海北赶来给祖父送礼。 卫?l看了眼薛无问俊美的面庞,伸手捏起那两颗荔枝果,徐徐站起身,对玉书轻声道:“玉书,赏。” 这是她的荔枝树,那果子也是她的,但这人方才出了力给她摘果子,自然是要付些工钱同赏钱的。 旁边的玉书愣了愣,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忙从腰封里取出个装了碎银的荷包递过去。 “少侠,给。” 方才卫?l的一声“赏”,不止玉书愣住了,便是薛无问也不由得怔了下。 这位定国公府世子,肃州的薛小将军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得旁人的赏钱。 薛无问挑眉,几乎是毫不迟疑地便接过荷包,甚至还吊儿郎当地掂量了下,而后笑着道了句:“多谢姑娘的赏赐。” 他是瞧出来了,这姑娘大抵是把他当成游侠儿了。 既如此,他也不急着要问她的名字了,总归很快他们会再碰面。 到得那时,便是她不想说,他也能知晓她是谁。 - 给了赏钱,卫?l便不打算在这里多逗留,手里捧着那一丛荔枝便缓步离开了果子林。 行至半路,恰巧遇见领着两个小厮往果子林赶的玉琴。 玉琴瞧着卫?l手里的荔枝果,诧异道:“姑娘寻着人给您打下来荔枝了?” 卫?l颔首道:“是个游侠儿。那人瞧着面生,你带人到林子里去看看,瞧瞧那人是何来历。” 卫家在青州很得百姓尊重,便是那些地痞游侠,说起卫家人来,都是满脸敬意。只是如今祖父寿宴在即,府里人多眼杂,谁知晓会不会混进来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方才那人,瞧着是个浪荡的游侠儿,可是周身的气度又不该是一个游侠儿该有的。 玉琴是习武之人,身手比一般的游侠儿都要好。此时听见卫?l的话,眉眼一肃,领着两个小厮便快步往果子林去。 卫?l刚回到府里,便被霍氏喊去了正安院。 霍氏坐在罗汉床上,瞧见她手里的荔枝,忍不住笑道:“又去看你那棵荔枝树了?” 当初她怀卫?l时,父亲霍琰在沙场受了重伤,她接到消息后急匆匆赶去军营,半路从马上摔下,动了胎气,怀孕不到七个月便生下了卫?l。 卫?l出生时只有两个巴掌大,哭声丁点大,孱弱得不凑近去听都压根儿听不见。 小姑娘打小就是个药罐子,大病小病不断。旁的小孩儿不到一岁便能爬能走了,卫?l到得两岁才能勉强站直走几步路。 六岁那年,府里得了两篓新鲜的荔枝,阿妍、阿??几个小姑娘吃得满嘴都是甜甜的津液,就她不能吃,只能眼巴巴瞧着。 荔枝被吃完后,她提着裙摆过来寻霍氏,问着,娘,我这身子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好了?我也想吃那荔枝果。 这事后来传到了卫?l祖父那儿。 卫项当日便带她去了果子林,让她种下一棵荔枝树,同她道:“旁人都说这树离了南方就不能活,可祖父不信。我们菀菀信吗?” 卫?l小名儿便叫菀菀,菀,茂貌,生机蓬勃也。 那会六岁的菀菀自是答不信,卫项便领着小姑娘在果子林里种下了一棵孱弱的荔枝树。 “若是这株荔枝树能在青州的严寒里活下去,那菀菀又怎会连一棵树都比不上呢?” 那日种下的荔枝树一年比一年枝繁叶茂,卫?l的身子骨也一日比一日康健。 卫?l提起裙摆坐在霍氏身侧,给霍氏剥了颗荔枝,笑着道:“今年结的果子应当是甜的。” 霍氏张嘴吃下,笑道:“当真是甜,过几日我让人把树上的荔枝都打下来,按方神医说的用盐水浸浸,这样你能多吃几颗。” 卫?l小时候馋荔枝是因着她只能看不能吃,可后来能吃了,反倒是不馋嘴了。每年去树上挑两颗最好的果子,不过是一种类似于犒劳的仪式。 只不过自家娘亲的一番好意,她当然不会拒绝,乖乖应好。 母女二人亲亲热热地说了好一会话,霍氏方才想起正事,握住卫?l的手,道:“娘喊你来是想同你说,你的一位世兄今儿来了青州给你祖父贺寿,你这位世兄从不曾来过青州,娘想着先提前同你说一声,免得你过两日见着人了会不识得。” 话音刚落,霍氏身边伺候的陈嬷嬷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对霍氏恭声道:“夫人,薛世子到了。” 霍氏一听,温婉笑了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菀菀,娘方才同你说的那位世兄便是这位薛世子。” 说着,她对陈嬷嬷道:“快请薛世子进来罢,正好让菀菀认认人。” 第144章 卫?lx薛无问 (三) 随着霍氏话落, 外头的婆子已经挑开了珠帘,一阵“叮铃”声后,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步入内室。 卫?l听到脚步声便下了榻, 在那位世兄进来时,微微抬眸, 目光猝不及防撞入一双桃花眼里。 那人见到她,似乎也是有些吃惊。 但他很快便恢复如常, 那点子一闪而过的异色也只有同他对视的卫?l捕捉到了。 薛无问上前一步,对着霍氏拱手作揖, 笑吟吟道:“小侄见过霍姨。” 眼前的年轻郎君已经换下了灰扑扑的短打,而是穿着一身玄色锦袍,衣襟袖口滚了圈银丝织就的竹叶纹, 半数青丝被束在一个水头极好的墨玉冠里。 瞧着就是个风度翩翩、芝兰玉树的君子。 霍氏的几个儿女, 个个都生得好,眼前的少年郎同她那两个儿子相比,却是半点也不逊色。难怪崔氏在信里同她说, 自家儿子的婚事愁煞她也。 生得这样俊美, 年岁轻轻就被彪悍的肃州百姓尊称一声“少年战神”, 也不知哪家的姑娘能入得了他的眼? 自个儿手帕交的宝贝儿子,霍氏哪儿会不喜欢? 当即便温和地与薛无问寒暄几句,又问起远在肃州的定国公同崔氏, 之后才侧眸望了眼卫?l,笑道:“这是你?l妹妹, 你们二人自小不曾见过,这趟来了, 正好认认人。菀菀, 这是定国公府世子, 娘方才同你说的那位世兄薛无问,你快同你世兄见见礼。” 卫?l垂下眼睫,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对薛无问道:“见过世兄。” 她的礼仪自小便是太子妃派来的宫嬷手把手教的,一颦一举都是典范,活脱脱一诗画里走出来的高雅仕女。 薛无问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眉眼里,原先笑吟吟的面色微微一凝。 ?l妹妹。 卫?l。 那位……身子骨极弱的未来太孙妃。 薛无问喉结轻轻一提,温和有礼地淡笑了声:“见过?l妹妹。” 霍氏有心要多留薛无问多说几句话,却又舍不得女儿在这干坐,她今儿去了趟果子林,怕是早就乏了。 思及此,霍氏便道:“菀菀,你先回岁安院罢,娘还有些话要同你世兄说。” 霍氏的话一落,薛无问当即便听见那姑娘淡淡应了声“是”,而后她朝他规规矩矩地福了福身,往门口走去。 经过他身边时,小姑娘垂在鬓间的那条浅碧色发带随着她的步履迎风飘动,隐隐约约间,似有暗香从微微涌动的空气里吹拂而来。 不经意间便扑了他满怀。 - 出了正安院,卫?l径直回了自个儿住的院子。 玉书端了水进来给她净手,笑着道:“原来方才在果子林的那位少侠,就是肃州的那位薛世子呀,难怪生得这样俊!” 玉琴拧了条帕子给卫?l擦手,接过玉书的话茬子,道:“谁说不是呢!从前听抱剑说,肃州那位世子爷生得极俊美,同大公子不分伯仲,我还不信呢。方才一瞧,倒还真是没说错。” 玉书睨了玉琴一眼,啐了声:“什么不分伯仲?定然是咱们大公子稍胜一筹,小公子长大后也同样会胜他一筹!” 玉琴耸了耸肩,玉书的哥哥抱影是大公子的贴身随从,她自然同她兄长一般,处处都要维护大公子的。 她也不同玉书吵嘴,只笑眯眯地问卫?l:“姑娘觉着那位薛世子生得如何?” 玉琴这话一问,倒是叫卫?l想起那人那双勾人的眼,以及眼里那不加掩饰的兴致。 “生得不错,只不过――” 卫?l话音一顿,接下来半截话梗在喉里,到底是说不出口。 “只不过什么?” 玉琴、玉书齐齐望着自家主子。 卫?l抿了抿唇,“没什么。” 玉琴、玉书打小就伺候卫?l,知晓大娘子不爱论人是非谈人长短,便也不追问了,直接岔开了话题,说起卫太傅的寿宴。 卫?l听着丫鬟们兴致勃勃地说着即将到来的寿宴,缓缓垂下了眼。 只不过是――太不知礼数了。 若他是个游侠儿,先前他在林子里望着她的眼神,勉勉强强算是江湖中人的不拘小节。 可他既然是个世家公子,还是肃州薛家那样的显贵世家,他那时的举措就未免有些孟浪了。 生了那样一张脸,举止又那般孟浪,想来这人在肃州没少招惹小娘子,红粉知己大抵也有不少。 这念头在心底一闪而过,卫?l便不再多想,左右这人很快便要离开青州,日后他们也没甚机会见面。 “对了,姑娘,明儿太孙的信该来了罢?” 玉琴忽然出声,同卫?l挤了下眉眼,继续道:“我听兄长说,太傅大人过寿,盛京那头足足送了两车赏赐过来。太孙吩咐人送来的东西,明日应当就能到。” 太孙要送贺礼,定然少不了给姑娘捎封信的。 卫?l微微一怔。 说到讲礼数,她那位未婚夫婿周怀佑倒是个极讲礼数的。 年节也好,家中长辈的寿宴也罢,俱都不忘派人送礼到青州来,可谓是面面俱到。不仅如此,周怀佑每两月还要给她写一封信,算到如今,已经足足写了两年了。 寻常女子说到未婚夫婿,大抵是羞涩的罢。 可卫?l听到玉书提及周怀佑,心中却无半点波澜,当真是心如止水的。 “明日太孙殿下遣来送礼的人若是到了,你替我递个平安符给他,让他替我送去盛京的太子府给殿下。” 上月素拾姐带她去了趟青云观,下山时她身上多了十来个平安符,分一个给周怀佑倒是合适,如此一来,她也不必特地回信了。 周怀佑遣来送礼的人翌日一早便到了。 那会薛无问正在三省堂陪卫项下棋,自然是听见了那一串长长的礼单。 前来送礼的人是太孙周怀佑的近侍廖公公,将十数箱贺礼抬进院子后,廖公公一甩拂尘,笑容满面道:“太孙殿下还特地差老奴给大娘子捎来两匣子沉香。” 说着,廖公公朝一边递了个眼色,马上便有人呈上两个古色古香的木匣子,匣子上头还放着一封信。 薛无问侧眸望了眼,只见上头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字:菀菀亲启。 菀菀,叫得倒是亲热。 卫项淡淡颔首,对身旁的老仆温和道:“将殿下捎来的沉香和信送到岁安院去。” - 薛无问陪卫项下了一上午棋,从三省堂出来时,廖公公一行人早就打道回了府。 暗一啧啧称奇道:“想不到太孙殿下对卫家的大娘子还挺上心的,听说卫大娘子爱制香,太孙殿下便天南海北地给她搜罗奇香。今儿送来的奇楠沉香,据说有上百年的年头,一钱沉香值不少金子呢。诶,世子,太孙殿下应当是喜欢极了卫大娘子罢。” 薛无问漫不经心地听着,听到最后一句,唇角忍不住勾起,露出个讥讽的笑容来。 若是当真喜欢极了,怎会收下太子妃送来的侍寝宫女? 不错,不少世家大族的郎君到了年纪,族中主母便会安排通房教他们识人事。 可但凡家风清正些的百年世家,都不会如此做,免得弄出庶长子庶长女这样的糟心事来膈应未来的主母。 这样丢的不仅是未来主母的脸,同时也在丢这些勋贵豪门的脸。 偏偏周皇室自来子嗣不丰,后宫里妃子只要能诞下龙嗣便能母凭子贵,一连抬三四个位份。 伺候周怀佑的侍寝宫女但凡有点儿心机,使点手段留下龙种,日后便能借着肚子里的孩子抬位份。 太子妃送去的其中一位侍寝宫女还是周怀佑乳娘之女,与周怀佑自小便认识,想来也是有些情谊的,日后说不得还能捞个孺子当当。 留了这样的人在后宅,时时刻刻提醒着自个儿的妻子,他与旁人自小便情谊非凡,还在娶你之前便同那人有了肌肤之亲。 这算哪门子喜欢,哪门子爱重了? 正想着,前头忽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 几个华服少女从一侧的月洞门走出,中间那人身着素色的霜色上襦,浅紫色的襦裙,头上缠着条浅紫色的发带,正侧脸听着身边人说话。 大抵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那姑娘唇角微微翘起,腮边的那抹笑似有春光流淌,灼灼夺目。 薛无问顿步,不用问也知晓围在卫?l身侧的小娘子应当就是卫家旁支的姑娘了。 卫家的姑娘个个生得花容月貌,打小便是花团锦簇地养着。几个人里,就数卫?l穿得最素,衣裳素,妆容也素。鸦青色的发髻里除了发带,连根木簪子都无。 可偏偏,她站在那,就是能叫人一眼就望见她。 只望见她。 薛无问“啧”了声,漆色的瞳眸里映着那条浅紫色的发带。 隐约间,仿佛又闻到了那股子盈盈浮动的暗香,撩人心神而不自知。 薛无问停下步子,他身旁的暗一自然也跟着住了脚,顺着自家主子的目光一望,不由得“咦”了声。 “那月洞门后头是卫老夫人的院子,前头的小娘子们应当是卫家那几位姑娘罢。诶,世子,”暗一手肘撞了撞薛无问的手臂,拔高声音兴奋道:“昨儿你从那果子林里出来,不是让我打听一位穿豆青色衣裳的姑娘吗?你瞧瞧,快瞧瞧,是不是前头那几位姑娘里头的一位?” 说起来,昨日自家世子还挺奇怪的。 明明离开果子林时,还笑着要他打听一位姑娘的。可后来从卫夫人的正安堂出来后,那张脸忽然就臭了,还同他说,不必去打听。 但暗一是头一回见自家世子对哪位姑娘感兴趣的,自然是要不遗余力地替主子找到那姑娘。 这毕竟是作为一个好暗卫该有的素养。 昨夜他思来想去,能到卫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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